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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送迷娘回了苏府,鹿童满怀恼恨,从鼻子里冷冷哼了好几声,又狠狠跺了好几次脚,继而也不对迷娘招呼一声,便径直跳上屋顶,消失了踪影。
迷娘心里难过,也是浑不在意,提着有些沉重又有些疲惫的两条腿,痴痴呆呆朝九曜园厨房走去。
此时日头已落,天边一弯新月如钩,在云层里时隐时现,照得九曜园处处阴影晃荡。
还没靠近厨房,呼凤匆匆迎上来,手里提着一盏紫纱竹笼灯,照了照迷娘的脸,神色严肃打量她片刻,继而低声开口道:“迷娘!!你到底去了哪里?怎么才回来?”
“九公子应该知道的,他难道没有告诉呼凤姐姐么?迷娘去了月老庙。”迷娘不假思索地答罢,忽然眼神直直盯住呼凤,摇头笑道:“不对,,不对,,呼凤姐姐,迷娘说错了,,其实迷娘今天不止去了月老庙,还去了月老宫,”
“月老宫?!不会罢?”呼凤吃了一惊,却顾不得与迷娘多说,她一把拉住她,用力拽住迷娘,心急火燎地朝着九曜园外走:“迷娘,我不管你去了哪里,反正你现在总算回来了,赶快随我去富贵厅!”
神话迷娘曲(女尊)
第238章 宫斗(十五)
迷娘跟着呼凤刚刚走到九曜园出口,又有几名狐女手提灯笼拥过来,将两人轻轻围拢,神情焦急道:“呼凤姐姐,九公子好像已经等不及了,怎么办?”
呼凤站定脚步,沉着回话:“大家别慌,该办的事还是应该先办。”
呼凤说罢,转瞬一声令下,示意狐女们近前,替迷娘解腰带的解腰带,梳头发的梳头发。
此时虽不及白日明亮,也是无遮无拦的露天夜里,迷娘哪里见过这等架势,立时吓了一跳,正要推手拒绝,忽然听得呼凤开口解释道:“迷娘,你这身打扮恐怕我家主母不会喜欢,九公子特别吩咐,与你仔细换过衣衫再过去,也免得失礼于连真公子。”
呼凤一提起连真,迷娘纵然心生万分羞窘,也只好强行忍耐,乖乖站在狐女们中间,任凭她们七手八脚地,麻利脱去她身上粗糙简陋的素衣布裙,换上漂亮柔软的黑锦印花丝绸衣裙,最后还在她脸上覆了层黑丝的面纱,仅露出两只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睛。
迷娘一袭黑纱长裙拽地,身段显了几许清清楚楚的婀娜起伏,不再是众人眼里灰糊糊的小厨娘,俨然与苏府里华服丽容的狐女们毫无二致,隐隐流露着甜美又神秘的妩媚味道。
打扮妥当,呼凤忍住一丝惊讶,认真端详迷娘片刻,暗自认定全部依照苏九郎意思行事,已经万无一失,这才拉过迷娘,细细叮咛了几句,继而率领众狐女迅速奔往苏府富贵厅。
富贵厅,靠近苏府正门位置,也不嫌挤,地方宽敞,从房梁到柱子都装饰精美,同时可容百余人在里面吃酒跳舞,不显挤,也不显空荡。
今儿主母苏丽姬亲自出面宴客,宴请之人又是乌其三公主乌合丝,场面摆得甚是热闹隆重。
苏丽姬依旧居中而卧,异常正式的乌其玉带凰翎官服,遮不住她头上,手臂上抖落的耀眼珠宝首饰光芒。
苏丽姬下方的台阶左右,各分列两排负责司乐的年轻狐郎,也许是有外人在场的缘故,所穿戴衣服,不再是迷娘曾经所见的半透薄纱,居然清一色地,以密不透风的庄重长袍裹身,长发束鬏,一个个端端正正跪倒在地,吹萧的吹萧,抚琴的抚琴,敛眉且低头,看模样安分得紧。
乌合丝公主坐在苏丽姬下首,偏东,身后立着数名带刀侍从,身边不远处,另坐着一位蓝衫的年轻公子,容颜如玉俊秀,神情高贵沉静,正是新博六王子连真。
两人身前,各摆着一张四角小方桌,方桌上分别搁有一只双耳青铜酒杯,八样细瓷小碟盛装的精致饭菜在乌合丝对面,坐着苏家大公子,苏元郎。
他奉娘亲之命,前来陪客。
狐族公子原本就爱漂亮出名,出来陪客,这面子上的功夫自然做了个十足十。
苏丽姬偏爱大红大紫的颜色,苏元郎为讨娘亲欢喜,无论什么衣服,总挑些鲜艳亮丽的绣工,以博出彩。
这晚也不例外,他穿了一套红霞样的滚金锦袍,踩着红霞样的滚金官靴,头上虽然戴着稳稳重重的青纱驸马官帽,却不忘记在那官帽上斜插一枝妖娆开放的紫樱花,以透显他阴柔别样的美貌风韵。
在苏元郎身边不远,隔着宽宽的厅堂,与连真面对面而坐的,则是乌其艳名远播的苏家幼子,苏九郎。
这一兄一弟,尽管同为狐族公子,从外表看来,却是截然相反。
如果说,哥哥苏元郎,恰似朝日漫天的红霞,招摇夺目,苏九郎则是潜伏于黑夜里的一株待放牡丹,不动声色地,绽放冰冷艳美。
苏九郎依旧是一袭黑丝长袍的随意打扮,套着雪白坎肩,衣襟严实扣拢,衣袖也是长长地,收掩住双手,唯独一双天足赤裸裸,偶尔从袍摆底部,露出洁净雪雕似的脚趾,十只脚趾头的指甲上是精心描绘过的,纯金色寇丹。
苏元郎坐得不及苏九郎端正,斜斜地扭着身子,端着一杯酒,闲闲打着转,不喝,却只顾娇嗔地微笑,一双乌溜溜的灵活眼瞳,不停地转来转去,一忽儿落到乌合丝公主身上,一忽儿落到连真身上,一忽儿又落到苏九郎身上。
乌合丝身穿一袭淡雅紫罗宫裙,窄袖削肩,越发衬得她身段娇小玲珑,秀美的脸孔在满堂灯烛里,也越发白嫩可人,看着苏元郎笑,她也在笑,只是那太过明显的刻意笑容,似乎有些勉强,有些仓皇。
今天,是苏九郎的生辰。
傍晚时分,丞相苏丽姬派人特邀她过府,庆贺小儿生辰。
但是乌合丝明明记得,五年前,她曾经陪伴苏九郎在宫里过了一回生辰。
那年,下着鹅毛般的大雪,是寒冬腊月的天,并非今天,春末夏初的天。
那天,他什么礼物也不要,偏要她在寒冷雪天,去花园里,替他爬上梅树摘一枝梅花。
那时的苏九郎很温柔,说话的时候,眼睛里就好像放着两只小勾子,定定地勾住她的魂,牵着她的心,说不出地甜净动人,她没法子拒绝,当场跑出公主殿,冷得浑身发颤,去爬树,结果梅花没摘到,她却从树上摔下来,因此大病了一场。
他说都怪梅花作怪,害了公主生病,没过几天,便代她作主,将那公主殿里的梅花树,她最最喜欢的梅花,砍了个干干净净。
从此,乌合丝开始明白,苏九郎从来就不爱梅花。
神话迷娘曲(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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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宫斗(十六)
这天,原本乌合丝已经得到准信,由于苏九郎被选为天宫侍君之故,妖狐苏氏,包括主母苏丽姬在内,将于今晚子时齐聚于涂山狐狸洞,大肆庆贺。
既是大肆庆贺,难免乐而忘形,正是狐族最容易失去警惕之时,也正是一举除去苏氏一族的大好机会。
昂鸣曦始终记挂着在乌都边境小镇,他曾遭逢苏九郎设计暗算之事。
他带领一伙野鸡妖手下,四处打听,终于探得涂山众多狐族为巴结讨好苏九郎,特意采购了许多礼品酒水上山。
昂鸣曦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混在送货人队伍里,一起去了涂山。
去涂山之前,他与乌合丝商定,他负责做内应,她专司外围剿杀。
而迷娘的除妖剑,一直由连真收藏。
迷娘在定林湖失踪之后,不止连真等人在寻找迷娘,乌合丝也急着寻找迷娘,白炼因为始终对连真心存耿介,故而几人分成三派,各自行动。
这三派,内里也大有隐情,容以后详细道来。
且说昂鸣曦受了连真刺激,起初不得不想尽办法利用他的鼻子去查找迷娘下落,如此这般,在路上碰到了乌合丝,经昂鸣曦推测,迷娘去乌都践约的可能性很大,于是说服连真,三人结伴同行。
昂鸣曦与连真都是身无长物,乌合丝尽管没什么权势,好歹是公主身份,又在自己的国家行走,所到之处,吃穿用度皆不愁,也算是平平顺顺入了都城。
然后,又平平顺顺地,在月老庙遇见了迷娘。
唯一不平顺地,是迷娘居然不认得他了。
连真表面很平静,内里气得可不轻。
好不容易理顺了气,是迷娘前晚不惜爬墙去见他。
两人在床榻之间,极尽缠绵之余,连真想起那除妖宝剑,恐怕还需要仗借迷娘之力,方能发挥威效。
他自知苏九郎心机难测,惟恐迷娘回府糊里糊涂被苏九郎套话,走漏了风声,竟是一个字都没提,只等她夜里再来与他相会之际,再叫迷娘随着乌合丝,神不知鬼不觉地共同杀上山去。
岂料,不到掌灯时分,苏丽姬居然会派人在公主殿门口,堵住了乌合丝,根本不容她拒绝,便风风火火抬起大轿,迎她入苏府。
对连真,也是同样如此,来人不卑不亢,仅在他面前轻轻地说一句:“连公子,我家九公子说与公子是好友旧识,今儿特意派小的接公子过府一叙,请公子务必赏光,休要推辞才好。”
连真看那架势,心里立刻十分清楚,无论他是推辞,或是接受,这一趟都绝计免不了。
此时,被逼坐在这苏府华丽堂皇的富贵厅上,闻听阵阵丝竹之声,不闲不淡地响起,乌合丝手下左右人等都被苏氏监视,无法动身与昂鸣曦会合,更加无法抽空给他报讯,真可谓是心急如焚。
偏偏大姐夫苏元郎,还像看好戏一般地,拿那叫人心惊的摄魂眼波睨着她,乌合丝越发感觉一阵阵惊惧寒意,直刺胸口。
苏元郎的本事,她不是没瞧见过。
说起来,乌合丝的生父,就是败在苏元郎手底。
惊觉他的一时失误与贪心,导致苏氏魔掌霸占了整个乌其朝堂,这昔日在乌其也算赫赫有名的除妖师,终于失悔反击。
苏丽姬派出对付乌合丝生父的狐族高手,居然是苏元郎,对方一把引魂筝,使得出神入化,仅仅三弦两拨,竟将父亲当场震断了心脉而死。
神话迷娘曲(女尊)
第240章 宫斗(十七)
春月夜,防卫严密的皇宫后院,父亲,还有父亲几名贴身心腹,通通倒在内宫侍君书房外头,七窍流着血,乌合丝躲在密室后头,拼命掩住了嘴,方才不致惊叫出声。
而苏元郎竟是看也不看父亲一眼,转身浑若无事般,施施然离去。
就好像,他只是为他简单弹过一曲,其他的,什么也没做过。
天上明月光照着苏元郎诡异飘荡的身段,乌合丝在最害怕的刹那,传承父亲的除妖师血液骤然苏醒,她看到了一条长长的艳红尾巴,仿佛巨大的阴影,静静拖在他脚底。
以前,父亲说苏氏一族全是狐妖,乌合丝一直不信。
因为苏九郎,是那么美,那样清俊的一个人,举止端严大方,偶尔唇角微扬,会对她流露温柔深深的动人笑意。
如此翩翩公子,她怎能相信,他居然是一只妖,而且,还是足以魅惑众生的狐妖。
发现苏元郎的尾巴,第二天,乌合丝怀揣着难以言表的惊惧与无助,跪在父亲灵前,接受众官悼念。
苏九郎也去了,沉默庄重相陪在丞相苏丽姬身边。
依旧是黑丝的衣袍,脸上覆着同样的黑纱。
泪眼模糊里,她看不到他的容貌,也辩不清他是否在学他哥哥苏元郎,假惺惺地来装样子,只是目光在莫名悲痛之中,暗暗在他身后打着转,小心翼翼地探究。
“三公主,你在找什么?”他仿佛一早便猜透她心事,竟主动凑近她耳边,低低询问:“需要九郎来帮你么?还是想要九郎直言相告?”
透过厚厚的黑纱,扫过来的是,苏九郎明艳逼人的眼神。
乌合丝没料到,他往日明艳逼人的眼神,也夹杂着无比的尖利,刺得她心慌且意乱,差点大失阵脚:“恕,,恕本公主愚昧,…九,,不知九郎所言何意?”
她硬着头皮一句反问,换来苏九郎意味深长的无声一笑。
充满了讥诮,也充满了不屑:“要不要摸摸看,九郎是不是妖?是不是长着妖的尾巴?”
他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在他的娘亲,她的娘亲眼皮底下,代她发出心底的疑问。
实在是,目中无人到了极点,也有恃无恐到了极点。
偏偏,她当时好像口舌生疮,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更别提伸出手,当真去摸他的屁股。
苏九郎毫无顾忌的声声逼问,吓得乌合丝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晃晃,几欲晕死过去。
从此,苏九郎在乌合丝面前,再不是当年苏府里温柔沉静的小公子,他碰到她,总时不时地冷言冷语,或是露着森森的牙,狠狠欺负她一番。
两人之间的亲事,也就这样一年年地搁了下来,不知苏丽姬在母皇那里说了些什么,反正乌合丝一直躲到床上称病不提,而母皇自从父亲死后,对她的宠爱,也日益减轻,对于她的终身大事,似乎无意多问。
富贵厅内,正值乌合丝千思百结,苏丽姬端坐于高处,忽然闲闲发问道:“三公主,老臣有一事不明,可否请教一二?”
“丞相休要客套,尽管说来,本公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乌合丝勉强打起精神,笑着抬头,面对苏氏主母。
苏丽姬轻抿了一口酒,眯了眯眼,目光往四周流转片刻,似笑非笑道:“老臣听闻,三公主意欲继承先父遗志,斩妖除魔,这斩妖除魔头一家,便是瞄准了我们苏家,这事可当真?”
苏丽姬一语出口,乌合丝已是大惊失色,她双手暗撑花木椅扶手,竭力否认道:“丞相说的哪里话?丞相入朝为官多年,始终尽心尽力助母皇治理我乌其国,劳苦功高,举国上下有目共睹,定是一些小人看不惯我们君臣和乐,四海升平,故意造谣言生事,挑拨离间,丞相向来明察秋毫,必不会中此等低劣奸计!”
“好好好!三公主说得真好听!真在理!”苏元郎拍了拍手掌,面露欢喜,目现娇嗔,对着苏丽姬道:“娘亲,三公主如此知书达礼,世间少有,我家九郎不能许给三公主,真正有点可惜了。”
“元郎,”知子莫若母,苏丽姬有本事将一干灵狯狐族管理得服服帖帖,又岂不知大儿子与小儿子私下里一直争斗不断,她听他软中带刺的言语,心里也不动气,只是淡淡提醒道:“三公主不是早说过了么?她一身病痛缠人,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公主一番好意,怜惜我家九郎,不愿拖累九郎,元郎应该明白,实为九郎之福,我们若一昧只顾着自己面子好过,强行拒绝,未免伤了公主之心。”
“是,娘亲教训得是。”苏丽姬不是训斥,却胜过训斥,苏元郎当即敛去笑容,低头回话间,已是十分地柔顺:“元郎说错话,理应受罚,元郎最近日日练琴,自觉有了些长进,不如就罚元郎为大伙,仔细弹上一曲,以示助兴,如何?”
她的大儿子,天姿虽比九郎差了一点,但颇为懂得进退之道,行事也极为圆滑机敏。
听闻苏元郎神情恭敬自请领罚,苏丽姬立时展了眉,她唤苏元郎来陪客的真意,其实便在这里。
斩草当除根。
她当年留下乌合丝之命,不过是认定对方性子懦弱,功夫低微,又很听话,杀了她,少了一只好棋子。
如今,既得知乌合丝起了异心,无论乌合丝如何辩白,苏丽姬都已决定,断断不能再容她。
苏元郎的引魂筝,已入化境,在酒宴之上,可以不动血,不动气,杀人于无形,无疑是最佳利器。
苏丽姬几经综合盘算,又听取了苏九郎提议,最后将除去乌合丝之举,交由苏元郎来办。
神话迷娘曲(女尊)
第241章 宫斗(十八)
苏元郎轻轻巧巧地,说要在酒宴上弹琴,连真不知他引魂筝厉害,自然没往心里去,乌合丝却是顿时心头大骇,满怀了忧急,难安。
她正想要说些什么,或是找什么借口,设法推脱过去,却见对面始终安静端坐的苏九郎,一记淡淡的,凉薄的眼神睨过来,又飞快掠过她的脸,停在苏元郎身上,衣袖微动刹那,柔声开口道:“还是大哥最疼九郎,知道九郎平日无所好,就喜这古雅乐理之道,多谢大哥以曲相贺,容九郎在此,敬大哥一杯。”
苏九郎说罢,转瞬又朝他身边一位黑衣长裙的蒙面女子,似乎故意放大了声量,清朗吩咐道:“丫头,且替我去给娘亲,大哥,还有客人们都满上,我今日生辰,难得至亲与好友共处一堂,须得不醉无归才对!”
那蒙面女子低低应了,转瞬麻麻利利捧起一只酒壶,奔近台阶之上的苏丽姬。
席间,在富贵厅里穿梭服伺的狐女不在少数,苏丽姬对这被苏九郎叫上来倒酒的狐女也没有特别在意,她桌上的青铜酒杯是否倒满,她也懒得去瞧,只是一双精明又妩媚的眼睛,有意无意地,望着乌合丝旁边的连真。
见惯了狐郎们的软媚之美,这来自新博国的六王子,虽是她极为厌憎的人类身份,但苏丽姬无法否认,对方的容貌,气质,都相当出色,坐在那里纵然一言不发,装作一副无趣模样,可惜那眉宇之间隐隐流露出几许倔强高贵,竟是不自觉地,格外惹她暇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