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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迷娘曲-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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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稚自问现在元气未复,竟是不敢进一步确定迷娘生死,转瞬胡乱裹紧了衣衫,手脚并用着,开始拼命爬起,朝着沙地前方艰难迈步。

一步,两步,,三步,,。

不过走出十来步,宝稚身上一阵发寒又发热,骨头也隐隐作疼,忽然之间难受至极,竟是寸步也难行,很快继迷娘之后,双,膝发软,彻底昏倒在地。

天上照着太阳,地里落满冰雪,昏昏痛痛里,宝稚好像做了一个梦,在这个梦里,他变成了一只碎裂为千片的破酒瓶,一半被太阳晒着,一半又被冰水泡着,很想醒来扒开那**辣的太阳,离开那冰冰凉凉的雪水,,可是那些碎掉的琉璃碎片,就是不肯听他的召唤,重新修补完好,反而映现出一张张不停流泪的,惊恐脸容。

那脸容,是一个长相分外柔弱漂亮的年轻男子,他的眉似乌柳弯弯,唇红齿白,眼瞳深幽发亮,与宝稚十分相像。

“爹,,爹,,爹爹,,,”宝稚在梦里尖声叫喊。

很可惜,那张脸只会哭,根本就不理会,或是根本就听不到,宝稚痛苦又微弱的叫喊。

不知过了多久,他喊得累了,寂静可怕的耳边慢慢传来一声声温柔安慰:“别怕,,别怕,,,公子不会有事,,公子一定不会有事…”

伴着那异常清澈柔和的低声安慰,凉薄脊背处,同时传来阵阵温暖热力。

宝稚吃力睁眼,依稀看到一张甜净饱满的苹果脸:“宝稚?!你醒了么?!要不要吃点东西?!”。

妖,,妖怪?!

这张脸,不是欺负他的妖怪还会有谁?就算那声音再装得亲切又温和,他也不会上当!

惊骇于他的恶梦远远没有结束,还没看得真切,宝稚再度浑身发僵地,昏死过去。

剩下抱着他的迷娘,很是沮丧地,呆呆望着宝稚憔悴面容,沉沉叹了口气。

宝稚经历了昏迷又醒来,醒来再昏迷,这夜,依旧没有天明。

他承受的痛苦看似漫长,其实又非常短暂。

迷娘不小心被宝稚的葫芦打中了头,头昏倒地,很快苏醒,她茫茫然睁开眼,瞳珠是一双漆黑的墨玉,在两汪无垢清泉里浮荡纯净光采。

她懊恼捶打着自己好像又生了病的脑子,很快发现自己怀里揣满了淡香飘飘的七叶还魂草。

因为这还魂草,迷娘隐隐记起,她似乎顺利盗取仙草,逃出了蓬莱。

迷娘欢喜不迭地,跳起脚纵情奔驰于银白沙滩地上,很快又发现了,昏倒在不远处的宝稚公子。

迷娘扶起宝稚,感觉他浑身冰凉,形同死人,可是鼻子里嘴唇里分明又有些活人气息。

迷娘从小跟随周杏学做药膳,好歹也学过一点诊断急症之法,她望他舌苔泛白,脉像呈浮紧,俨然是中了风…寒。

风寒系风吹受凉所致,若非迷娘在野地里强抱了宝稚,宝稚也不至生出这等贫弱小病来,论起这罪魁祸首,当属迷娘无二。

迷娘只恨她脑子容易生病,没料到宝稚之病,罪在已身。

虽然不知道宝稚是何故独自病倒在扶弥海边,迷娘一心要救宝稚,也来不及多想,赶紧背起宝稚,颇有些熟门熟路地,沿着那长长的沙地找到一间荒弃渔屋,暂且当作照顾宝稚之所。

宝稚受寒怕冷,被迷娘送进渔屋之后,一直不肯一个人躺着,两只手牢牢搂着迷娘的脖子,缩在她怀里取暖。

迷娘本欲替他找药,也因此耽误下来,一边轻轻抱他入睡,一边听他惊慌梦语不断,爹爹爹爹地唤个不停,神情仓皇脆弱,哪里是平日那不爱理人的高傲模样。

迷娘自记事起,无父无母,深谙孤儿滋味,她抱稳了宝稚瑟瑟发颤的细瘦身段,念及他这掩藏深深的孺慕之情,不禁又是愕然又是心软,忍不住出声抚慰。

就这样抱了宝稚大半夜,迷娘手臂发酸之际,宝稚骤然醒来,望见迷娘,再度昏死,一直搂着她脖子的双手也由于过度的惊吓而松开。

迷娘守在宝稚身边,看宝稚好像睡得安稳了些,不再死命缠着她不放,旋即出门去寻食材,做药膳。

天色还是很黑,迷娘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渔民聚集的热闹方向行进。

第310章 胭脂瓣(三)

跌跌撞撞走过半里路,迷娘远远望见夜色里,数十只连成一串的油纸渔灯被风吹作摇摇荡荡,发着明明灭灭的幽光,她心头一喜,脚底使足了劲赶紧扑着那渔灯所在,直奔向前。

悬挂着渔灯的地方,是一座双门紧掩的大瓦屋前檐,除了渔灯,四处墙头上还插满了紧硬贝壳,修成锯齿状,用作保护与装饰用,看起来这户人家非平常渔家,很是殷实的样子。

迷娘见了,越发欣喜。

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生活在扶弥海的渔家食材,不外乎海鲜类,尤其是缺衣少穿的渔家,更是长年以海鲜类裹腹,家中往往一贫如洗。

而海鲜类,往往素性寒凉,系风寒病人入口大忌,迷娘原本很担心,怕是不能轻易求到她需要的药膳食材。

但,若是有幸碰到柴米油盐一应俱全的殷实人家,自然又另当别论。

是以,迷娘奈不住心头急切期盼,当即举手成拳,毅然敲响了房门门环。

门环响过十来声,双门拉开,从里面现出一道精瘦男人身形,对方以衣袖遮住半张脸,不知是在擦鼻涕还是擦眼泪,根本不看迷娘,一只手挥了几挥,带着奇怪哭声吼道:“去去去!!不管你是白无常,还是黑无常,都给老子滚得远远的!!我家老大福大命大,,才不会说死就死!!”

迷娘愕然,还来不及答话,转瞬那男人已经不容分说,转头关上了房门,迷娘耳朵贴紧房门,听他在门后忽然放声大哭不止:“哇哇哇,,,!!!老大,,,我们几兄弟的命怎么这么苦?!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又要死了,这下子,我们兄弟几个岂不是再也没法子回漉水了?!!”

漉水?兄弟?老大?!

对方哭声声声入耳,惹迷娘胸口无端抽紧,又狂跳。

她咬了咬牙,再也顾不得礼数,猫腰跳上了屋檐,追着那人拖拖拉拉的沉重背影,一口气逼近了正堂里屋。

迷娘展开轻灵身形,脚步越是逼近里屋,哭声越多,越响,也越是悲凉凄怆,俨然是这屋里有什么重要的人命悬一线,众人满怀凄凄,正集在一起送终。

就在那哭声顿止刹那,另外响起一道低沉嗓声,那嗓声微弱虚浮,明显已是中气不足,但说话间,依旧带着无比锐利的粗暴语气:“老子就算现在死了,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一个个都给老子高兴点!!别给老子哭哭涕涕的!!替我们白虎帮丢脸,回去怎么见我奶奶?!”

听闻对方提及这白虎帮三个字,迷娘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了里屋房门,径直冲了进去:“阿炼!!!!!!!!!!!!!”

黑压压的一群人,大约有十几个精壮男儿,站满了里屋中间的床幔两侧,冷不丁见到迷娘闯进,先是变了脸,纷纷操起家伙要打迷娘。

可是,当他们看清迷娘的模样,又立时侧过身子,慌忙让开一条道,纷纷哭泣着,大呼小叫不断:“帮主!!帮主!!是帮主来了!!!天可怜见!!!老大总算还能见着帮主!!!

“迷,,迷娘,,,”迷娘奔到床幔前头,看到床幔里躺着一个人,乌眉翘唇,左脸颊一道小小巴痕,生得是英气十足,不是白炼又会是谁?

白炼双手双脚,还有胸口,都缠着雪白的药带,药带尽被往外渗流的鲜血尽数染红,望之令人触目惊心,俨然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他望着迷娘,一双倔强着不肯熄掉片刻光华的明亮眼睛里,瞬忽涌满了大滴泪水,只是一眨眼,那满脸的坚韧英气已是全然不见,皱皱的眉头里全是说不出的委屈又激动神采:“哇哇哇!!迷,,娘!!!我的,,我的老,,老婆,,,阿炼还以为,,还以为这一走,就再也见不到你啦!!”

眼睁睁看着白炼忽然哭得不成样子,众人纵然心内依旧凄惶着他的生死,却是禁不住惊讶腹诽,,老大刚刚还命令他们不准哭,这会儿见到迷娘,竟是说变脸就变脸,其哭相狼狈,比一个三岁小孩还不如。

“阿炼!!!你胡说什么呢?!你我既已是夫妻,便是那同命鸟,不管你要走到哪里去,都不许少了迷娘!!”迷娘虽是在轻声喝斥白炼,但那神色极其温柔,白炼转瞬又破涕为笑,连连点头不止:“嗯!!迷娘说得是,,是阿炼说错话了!!”

他这番说笑叫闹,不懂收敛,立刻扯动了伤口,那最后一句话不曾落音,脸色忽然发白,额头迅速滚过无数冷汗。

“阿炼!!你不要再动!!也不要再说话!!”迷娘大急,赶紧从怀里取出一颗还魂草,放进嘴里咬碎了,喂给白炼吃下肚去。

众人不识还魂草,只看到白炼吃完整颗还魂草,脸色顿时红润且精神,血也不再流出,那剩下的半条命俨然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又回来了,竟是神妙得紧。

他们原本是白虎帮众,在新博法场营救迷娘之时,与白炼失散,流落到乌其与新博交界的苍茸海边。

白炼祖母就这一个宝贝孙子,素来视他如珠如宝,这伙靠漉水讨生的江湖匪众,丢了白炼,不敢回去见老夫人,只好在这海边住下来,一边继续做着杀富抢掠的旧日勾当,一边留心打探白炼消息。

就在两天前,白炼浑身带伤,在扶弥海上仿佛一段死尸飘浮,被他们无意发现,就此打捞上岸,带回他们群居之地。

纵然倾尽全力,请遍了周围名医,白炼的伤势仍是药石无灵,气息微弱渐如一星风中残烛,今晚,更被这渔村里最有经验的医倌断定是他大限之期。

众位白虎帮匪想起几番磨难,仍旧逃不过远死家乡的凄惨命运,不禁个个悲从中来,哭声震天。

没料到迷娘因救宝稚而现身,那原本用来与白炼圆,房的七叶还魂草,成了换回白炼之命的雪中炭,也算是不幸中大幸。

众人眼见白炼幽幽回魂,心里都好像一块石头落了地,顿时惊喜交加,也不等迷娘追问,便七嘴八舌地告知她种种前情。

白炼吃了还魂草,小睡一会,很快醒来。

醒来不见迷娘,负责照料他的小匪赶紧禀报,帮主见老大已经无恙,速速出门去了,说是急着要替人治病。

白炼闻听迷娘出门,哪里还肯躺下休息,执意披衣起床。

他刚站起,就听到门外一阵细微动静,打开门,看到迷娘背负一名橙衣少年,匆匆回返。

白炼愣愣望了半晌,那陌生少年侧头昏睡着,靠在迷娘肩膀,自凌乱黑丝里透出的面容十分俊俏精细,尽管身段略显纤瘦,却也堪称如玉美人。

心里咯登一下,白炼气冲冲奔至迷娘面前,神情恶狠狠地伸手道:“迷娘!我来帮你背!!!”

第311章 胭脂瓣(四)

迷娘记得,当日连真因受她妖气侵身,心脉纠结奄奄一息,虽然吃过了蓬莱还魂草,却是昏睡了许久,才慢慢缓过气来。

这晚,她在里屋见到白炼之时,不知是何人所为,伤得他手脚经络尽皆败坏,心脉也已震断,比起连真所染病痛,不知又深了几许。

那情形十分地凶险。

尽管已经喂过白炼吃下还魂草,白炼的命也似乎被她捡了回来,但比照连真恢复的情况,迷娘到底还是没办法完全放心,照她估算,需得多费些时日,她以本身真气为主,药食为辅,徐徐渐进助白炼调养复元方为妥当。

未料到,她出门前还在鬼门关挣扎的白炼,居然敢跳下床,还嚷嚷着要替她背人,迷娘正急着送宝稚进入房里休息,自己再去做药,忽然被白炼拦在前头,一惊又一吓的,可是非同小可。

她吃力站定了脚,拧起眉,没好气地瞪住白炼道:“阿炼!!再好的药也禁不起你自个儿瞎折腾!!你明白么?!这里多的是人帮我!!还轮不到你来凑热闹!!给我赶快躺着去!!”

迷娘这暗夜里冷不丁地,平地一声吼,其威力不敢说惊天地,或是泣鬼神,倒是结结实实地唬住了白炼。

他望了望她恼怒发红的脸蛋儿,不敢再吭声,转瞬慌慌张张走回屋里,一口气躺到了床上。

目睹迷娘如同母鸡撵小鸡般地,麻麻利利哄走了白炼,那跟着白炼屁股后头,亦步亦趋负责照顾他的小匪贼阿秋,很是松了口气,继而满脸敬畏地,对迷娘又是欢喜又是讨好地,小声说话道:“帮主你好厉害!!一句话顶小的一百句!“他这话没落音,听到那边白炼不耐烦地大叫:“阿秋!!老子要喝水!!”

白炼发起狠来,阿秋自问没什么好果子吃,他顾不得再与迷娘攀近乎,忙不迭地应声跑进房去:“来了!!来了!!老大!!阿秋来啦!!”

踏着小碎步,抹着小细汗,低头奔进白炼睡觉的大卧房里,这今年刚满十三岁的白虎帮少年**阿秋,一眼瞄到白炼好端端地坐在床头,自己举着碗,埋头大口喝水,不禁愣了一愣道:“老,,老大、,你不是,,不是在喝水么?”

“给老子过来一点!”白炼招手,示意阿秋靠近。

阿秋很听话地,赶紧靠近他身边,神色谄媚道:“老大,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白炼伸手,一把拧住阿秋半边耳朵,恶狠狠道:“混小子!!给老子听清楚了!!!我们白虎帮世世代代都姓白,老子说谁是帮主,谁才有资格做帮主!!老子没发话,这帮主岂是你随便可以叫的?!”

白炼明晃晃的眼神,盯在阿秋脸上,闪着凛冽光芒,比刀子还要锐利,阿秋登时惊醒,帮里有一条不成文的严规,兴许是在扶弥海生活太久,他有点得意忘形,差点忘了,白虎帮帮主是老大白炼选中的妻主,帮里的男人,不管是零岁,还是八十岁,与帮主之间需严谨禀承男女之礼,无故不可开口讲话,若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非要招惹帮主,白炼一瞪眼,绝对是叫这人吃不了兜着走!

阿秋想起往事,一张脸顿时变得惨白,再加上耳朵被白炼又拧得发疼,为保小命,阿秋拉起哭脸,赶紧尖呼着解释道:“老,,老大!!!你大人大量饶过阿秋!!阿秋只是敬佩帮主本事,多谢帮主救回老大!!其余的,可是半句都没有多说啊!!”

“当真?”白炼半信半疑,他瞧着迷娘背负宝稚入门,心里头莫名生起一股邪火不得落,又暗瞧到阿秋拖拖拉拉不进房,挤眉弄眼地找迷娘嘀嘀咕咕,他竖起了耳朵也没听清阿秋说了些什么,那邪火越发高涨难熄,放到他的脸上,整个是阴阴沉沉,令人望之而生惧。

“嗯嗯嗯…”白炼杀气四溢,阿秋哪里还有胆子说个假字,瞬忽眼睛里含满了可怜巴巴的两泡泪水,连连点头不止,恨不能将心窝子掏出来给他的老大看明白。

打压住阿秋,白炼想了想,发话道:“给老子传令下去,叫老五老六仔细查清楚那病殃子什么来历,是不是故意装病,免得我老婆上当受骗!!”

阿秋领命,在外头转了一圈,很快回来,回报白炼。

帮主迷娘在厨房煮了一盅汤:姜汁沌萝卜。

炒了一样小菜:苍耳煎鸡蛋。

熬了一锅粥:丹桂鸡汁白米粥。

就在帮主迷娘在厨房忙碌的时候,病殃子被帮主迷娘安排在白炼隔壁的房间里,盖了两层厚被,昏昏大睡。

五哥六哥调遣大夫要查究对方脉博,是真病还是假病,但凡走近对方七步之内,必被一股奇异古怪的无形气流推拒弹开。

那病殃子少年的来头,似乎非仙即妖。

折腾了小半天,仍是不知宝稚是谁,更不知迷娘与宝稚究竟是何干系,白炼躺在床上,恼得无法成眠,破口大骂阿秋没用。

阿秋硬着头皮,站在床侧任由白炼骂了一顿,最后颇有些愁眉苦脸地,提醒白炼道:“老,,老大,,你想要知道那少年公子的身份,不如直接问帮主,,帮主说不定会告诉老大,,”

阿秋正与白炼说着话,迷娘手里稳稳端起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走了进来,柔声笑问道:“阿炼,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禁不住迷娘如此笑语温柔,白炼顿时眉开色舞,呼里哗啦吃起白粥,转瞬将那心头烦事当作了云烟消散。

有迷娘守在身边,白炼吃完粥,很快毫无挂碍地沉睡过去。

怕白炼话说多了,耗费精神,迷娘虽有心相问,他是因何而伤,却是强忍着,只字未提。

等到白炼睡熟,迷娘转身又去照顾宝稚服用药食。

从夜到日,又从日到夜。

迷娘住进扶弥海这伙白虎帮众聚集之所,不辞辛苦与白炼,宝稚相伴,悉心照料两人,不觉过了七八日。

宝稚的风寒反反复复,昏迷的时候,总是紧抱迷娘缩进她怀里,口里小声哭泣着唤爹爹。

偶尔有片刻的清醒,却是谁也不搭理,眼睛瞪得大大地,神色空洞地躺在床上,俨然失魂落魄。

白炼因为迷娘严厉叮咛,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出门,听闻属下报知迷娘,以及宝稚种种细微动向,心里头那股邪火又腾腾腾地止不住往上冒。

到了第五日,趁着迷娘带人出门采买食材,白炼好不容易,逮了个机会,踱到宝稚房门口,满怀敌意发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老是缠着我家迷娘不放?”

“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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