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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迷娘曲-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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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稚发起狂来,劲道蛮横刚猛,迷娘的肩膀都要被他锤碎了,她顿时脸色苍白,有些痛楚地拧起眉头,却坚持着没有扔下他过于娇弱的身躯,只是略显歉意地笑了笑道:“宝稚,你别生气,,我只是急着要抱你起来,才暂且放小黄鸡在你床上,现在我马上带他走便是。”

迷娘说着话,小心放了宝稚坐在绣凳上,转身试图去抱昂鸣曦起来。

看着迷娘满是隐忍的温厚笑容,宝稚愣了一愣。

他打她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打过以后,隐隐听到她肩膀处发出细微的脆响,恐怕不是伤筋便是断骨了,若是平常人,受到这种伤害,岂能不怒火冲天?

可是她居然还笑着对他解释,然后又浑若无事地转过背影,去做她的事。

看妖怪的样子,这个占了他整张大床,浑身散发浓烈妖腥味的年轻男人,被那小狐妖指认为此次行动头目的乌其十兵长,似乎是她很看重的同类。

心思电转间,宝稚不由自主地,拉住迷娘衣袖,拖高了音调开口相问:“你要做什么去??”

迷娘回头,宝稚坐在凳子上,仰脸望着她,线条纤细的漂亮下巴虽然很是骄傲地抬高着,但一双幽黑发亮的大眼睛,却闪烁着有些委屈又有些怨恨的奇异神色,哪里是刚才剑拔弩张的凶悍模样,她望着他略显忧虑不安的面容,心里微微吃了一惊,继而柔声道:“十兵长有点不舒服,我想先送他到别的房间静养。”

宝稚冷冷哼了两声,下巴越发仰得高高,瞪视迷娘道:“我现在也很不舒服,你要负责服侍我,不准到别的地方去!!!”

“宝稚的意思,是乐意小黄鸡留下来么?”宝稚一反拒她千里的态度,令迷娘有点高兴,又有点意外。

听闻迷娘愕然反问,宝稚飞快瞥了一眼床上的昂鸣曦,对方从头到脚掩饰不了的浓重妖血味道,逼得他一张冷俏无情的脸上,无法控制地流露出深深厌恶,他捏着鼻子,迟疑片刻,旋即硬声言道:“你将他安置到隔壁的房间以后,速速回来!”

迷娘答应了宝稚,很快将昂鸣曦带往临墙客房。

怕宝稚久等乱发脾气,迷娘舀了些水,替昂鸣曦简单清洗过身子,放他在床上安睡,转瞬麻麻利利地,推开了宝稚没有再锁起的房门。

宝稚所谓的很不舒服,并不是骗她,迷娘一进门,就看到宝稚脸色发青地靠在桌子上,覆在额前的一排流海全被冷汗濡湿了,变成一缕一缕的可怜形状。

“宝稚!!”迷娘担忧宝稚风寒复发,连忙奔至他跟前,摸,摸他的手。

宝稚风寒发作的时候,十个指尖总是凉得像冰,这会儿却有点不一样,他的手指被迷娘扣住,只是微微哆嗦着,肌肤尚是温,热。

宝稚的手碰到迷娘,立刻闭着眼睛,习惯性地埋头钻进迷娘怀里,低声呜咽道:“爹爹,,爹爹…宝稚的胸口这里,好闷,想吐又吐不出来,,。”

“宝稚想吐吐不出来么?”宝稚发病的时候,似乎很容易将她误认作爹爹样的亲人,毫不设防地依赖着她,迷娘起初还极力辩解她不是他爹爹,可惜宝稚始终充耳不闻,异常固执地用那细细的,甜美的声音唤她爹爹,久而久之,迷娘也习惯了,她轻轻展臂,抚触起宝稚单薄背部,一边替他顺气,一边认真问他。

“嗯,,”从迷娘掌心里传来的温柔与体贴,令宝稚不自觉地舒了口气,他细声答着,两只手搂紧迷娘脖颈,将整个人也往迷娘身上密密贴紧,,:“爹爹,,宝稚好冷,,你抱抱宝稚,,”

第331章 胭脂瓣(二十四)

宝稚清澈甜美的声音叫起爹爹,叫得迷娘阵阵心软,她无可奈何地叹着气,将他轻轻抱到了床,上去。

她想要放宝稚睡好的时候,却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宝稚伸着两只瘦长的手臂,搂紧她的脖子不肯松开,一是顾忌着男女有别,二是怕宝稚醒来发脾气,迷娘不敢陪宝稚入睡,她欲掰开他手腕好脱身,转瞬发现宝稚肌肤白,皙的细致腕部,尽是些青紫淤痕,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被什么给弄伤了。

迷娘顿时暗抽了一口冷气,她最见不得有人受伤有人病,更何况宝稚的体质原本就娇弱得紧,似乎多吹一点风就容易患上风寒,再目睹他病躯加伤,迷娘说什么也无法安心。

宝稚的手腕既呈现有受伤痕印,迷娘没办法对他动粗掰他手腕了,唯有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宝稚由于莫名忧惧而皱紧的漂亮眉心,往他耳边柔声劝慰道:“宝稚,乖,爹爹就在这里,你放开手,睡得舒服一点,爹爹答应你,不走,会留在宝稚身边,哪里也不会去。”

迷娘反反复复说了好几遍,迷迷糊糊中,宝稚似乎听进去了,他慢慢松开了手臂,四肢舒展躺在有软枕锦被的紫檀木高脚大床上,开始平静地呼吸。

迷娘动作轻巧地替宝稚盖上了被子,将他的两只手拉出来,放在被子外头,开始悄悄查看他的伤势。

宝稚手腕上的痕迹,青的紫的交叠纵横,像是被绳索之类的物事捆缚所致,第一眼看起来颇为吓人,迷娘再仔细看了一看,皮肉并没有被磨破,也没有出血,倒也算不幸中万幸。

只是他的左手大拇指指甲,不知为何破了一大块,隐隐露出白花花渗着血的肉牙。

趁着宝稚熟睡,迷娘先是倒了些药酒,轻轻揉在宝稚两只手腕上,那些伤痕累累的颜色很快变得浅淡了许多。

然后,迷娘又取了把小剪子,坐在床边,替宝稚轻轻修剪破掉的指甲。

最后,迷娘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好事做到底,将宝稚蓄得过长的十个手指头指甲,通通修剪整齐。

正所谓十指纤纤,嫩滑若葱,宝稚出身蓬莱神君,从小养尊处优地长大,练的功夫讲究的是内宗心法,随身的法宝是可以吸人魂魄的七宝葫芦,双手既未提过什么重兵器,更未做过什么重活,是以他的手指头,生得十分细长,线条也很秀美,衬着他苍白似雪的肌肤,非常地漂亮夺目。

迷娘凝视着宝稚落在她掌心里的美丽手指,不知不觉,胸口涌起一股莫名躁热。

她忍不住将他的手指凑过嘴边,轻轻舔了一记那纤细修,直的指尖。

宝稚的指尖,凉凉的,比她的嘴唇要冰冷十分,依稀透着清甜的香气。

不过是轻轻一咬,原本沉睡的宝稚,忽然之间好像受到了什么强烈刺激,身子剧烈哆嗦着,骤然睁大了眼睛,惊愕万分地瞪着迷娘:“你,,,你…你想做什么?!”

迷娘不提防宝稚会惊醒,她的手指捉着他的手指,怔怔望着宝稚乌溜瞪大的清丽眼瞳,微红了脸,神色略显欢喜又略显腼腆道:“宝,,宝稚,,你,醒啦,,我,,我在,替你剪指甲,是不是弄疼你了?”

“放开。”即便在睡梦中,迷娘那轻轻的一舔,也令宝稚异常敏锐地感受到了曾经被她肆意侵,犯的深深恐惧,他异常警惕地惊醒过来,又异常警惕地辩认出她回话的时候,在他面前黑白分明闪光的瞳子,不是恶梦里的妖女,推断迷娘还是人的样子,宝稚暗暗松了口气,瞬忽发现她捉着他的手是真,不是梦,他立时强行压抑着隐隐从心底生腾的羞,恼之意,对她冷冷地说出纯粹命令语气的干巴字眼。

“啊?什么?”宝稚说得太简单,迷娘没有反应过来,满脸傻呼呼地望着宝稚刻意绷紧的俊俏面容,提出反问。

“我说放开!放开我的手!!!”宝稚眼睫下垂,瞪了瞪迷娘握紧他指头的手背,又瞪了瞪迷娘红润饱满的苹果脸,发现她完全没有看懂他的眼神,依旧只晓得傻瓜一样地望着他,宝稚原本就很有限的耐心终于用尽,很快尖叫着,用力甩动衣袖,试图强行挣脱迷娘结实指间的擒捉。

宝稚扯起了嗓子地狂吼,房间里的桌椅板凳都被他从丹田里发出的火性气流搅得嗡嗡作响,这下子,迷娘就算是个聋子,也确实听清了,也听懂了。

虽然听懂了,她没有半点要依宝稚的意思,就此放开他漂亮可爱的手指头。

任由宝稚透亮清甜的声音从耳朵里穿过,迷娘眼睛里一派纯净的神色,忽然流露了一丝诡异媚光,她望着宝稚俨然怒不可遏的美丽面容,就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一般,猛地沉默低头,将他的食指指尖咬进嘴里,吭哧吭哧地,用力吮吸起来。

呜,,,被迷娘咬到的地方,迅速变得酥酥麻麻,明明只有指尖被咬而已,宝稚线条单薄的腰腹以下,却恍如涌过一阵痛楚又欢快的奇异电流,他顿时吓了一跳,就连那原本恶狠狠的声音,也莫名跟着发颤变软:“你,,,你干嘛?别怪我没提醒你,,光天化日之下,,你我男女受授不亲,,,你可别乱来,,,,,”

第332章 胭脂瓣(二十五)

听闻宝稚拒绝的言语,迷娘脸上掠过一丝莫名愁苦,她不停舔咬着他的手指头,一只脚踩上床沿,半身欺到宝稚身前,凑近他耳边含糊央求道:“宝…稚,我也不想这样,你别生气,,可,,可是我的嘴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好热,你的指头又凉又冰,吃起来,,很好,,很舒服,,,你忍一忍,暂且帮帮迷娘,马上就好了。”

明明趁着他熟睡在轻,薄他,还故意说什么热不热凉不凉的混话,宝稚满怀羞恨,哪里肯信迷娘,当即挥拳挣扎道:“放,,放开,,臭妖怪!!死妖怪!!你又想变着法子欺负我么?,我才不要帮你!!!”

他这一挥拳,另外一只手也被迷娘捉住了,嘴唇落到指尖上,细细舔咬。

宝稚的指头被迷娘含进了嘴里,妖女那柔软的唇,还有舌头,在他指尖,与指节处顽皮跳着舞,恍如烈火烧过他凉薄肌理,迅速激起宝稚体内一阵狂猛刺痛,与麻痒。

仅一刹,整个人仿佛被热烫翻滚的潮水掩没。

即便是在紫箫府里,在乌其溪林地,被迷娘数度强抱的时候,她肆意吻咬过的地方,至今为止,宝稚即便再痛苦再害怕,也没有感觉过这样前所未有的,恍如灭顶般的吓人温度。

这妖怪,好像没有骗他!她身上,真的很热,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还要热。

惊骇着从迷娘唇牙之间传过来的烈火热,度,宝稚大感不妙,他提起双脚使劲踢踏着,一边尽量往床里缩去,一边气势汹汹地瞪着她潮,红的脸,尖声骂道:“你,,你,,你这个臭妖怪,,你莫非吃错药了么?大白天的,胡乱发什么情呀?!!不要碰我,,给我走开!!”

宝稚不骂迷娘还好,他这一骂,满脸皆涨成了嗔怒红晕,原本一派苍白的失血肌肤上仿佛烙满了娇艳美丽的粉红樱花,落进迷娘眼里,俨然是活,色,生香,纵然无情也动人。

忽的一下,迷娘热闷的胸口就好像被一颗流火箭,猛不防刺进来,连带着头顶元神也给烧糊了。

她先前还悬在床外的一只脚,跟着麻麻利利地抬上床,也不管宝稚如何怒骂不断,使出一把蛮劲抱起了宝稚。

迷娘就此搂了宝稚入怀,与他身子紧密相贴,立刻发现宝稚嘴里说不要,那双,腿间的奇异玉鸟儿却不知何时,已经涨得老大发硬,快要将他衣袍下的裤子都顶出洞来。

“好宝稚,,真是好宝稚,,!!”迷娘顿时欢喜不迭,转瞬颇有些熟门熟路地撕去了宝稚衣衫,擒着他胸前两,颗石榴娇,粉,开始肆,意爱,抚。

宝稚承,欢不久的细滑身子,原本就敏,感异常,哪里禁得起迷娘这般急哄哄的反复玩,弄,很快忍不住嗯嗯啊啊地甜腻叫唤着,扭动起柳条样的纤致腰,肢,被迷娘骑了个尽兴。

抱着宝稚差不多玩了五六个来回,迷娘体内的热气终于慢慢散了,两人也已筋疲力尽,双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迷娘醒来,仍是被身上辗转生腾的热气逼起,少不得顺手又拿宝稚来泄火。

其实也怪不得迷娘如此色,性大发,全因昂鸣曦所中的涂山狐族千日魅毒,在两人于了望台交,合之际,自然而然流入了迷娘体内。

昂鸣曦身为野鸡妖族少主,世代家传独门采补修功之法,他为报大仇,整日整夜练武成狂,这取阴补阳的秘门功夫也算是小有所成,借着迷娘天生有引通血脉的独特异质,他顺势将千日魅灌注于本体精元之内,倾进迷娘半妖花心之中,解除已身之毒,原本也无可厚非。

只是迷娘完全不懂妖界盛行的阴,阳双修之道,不会化解那花心里的千日魅,反而全部吸入了体内,故不仅累得自己中了风,月之劫,也同时为宝稚带来风,月之痛。

幸得宝稚的玉鸟儿生具傲天异相,质地坚实耐,磨,远非凡品可比,若是一般的神仙,被迷娘这般气势磅,礴的情毒逼迫,即便不被她玩死,也免不了断根损元,再难复男儿雄姿。

迷娘如此这番,睡了醒,醒了睡,与宝稚同床共枕,晨昏颠倒,胡乱过了整三天。

三天后,迷娘精神好了一点,开始起床弄些吃食给宝稚,继而去找昂鸣曦,三天前,就在她隔墙客房里安睡的昂鸣曦此时却是不知去向,唯独给迷娘留下一张纸条,说是如果她有命还在,他会于十天后在新博会面。

迷娘不解昂鸣曦为何写下那等含含糊糊的字眼,拿着纸条给宝稚看。

宝稚看过昂鸣曦写过的字,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慢慢想了想,心里很快如明镜,转瞬一把撕碎了昂鸣曦的纸条,卧在床上又气又恼地瞪住迷娘,连声骂道:“臭妖怪!死妖怪!!咳,,我咳…说你这回没被我的宝葫芦打到,咳…咳…咳……怎么无缘无故变得这般下流可恶,对我做尽了坏事,原来是这只来历不明的下等鸡妖在做怪!!!”

迷娘抱宝稚的时候情热似火,浑然忘我,这下了床,惊觉自己莫名奇妙竟对宝稚下了手,占了他,还害得他的咳嗽又加重了,迷娘脸色红了一红,又是愧疚又是后悔地,赶紧递了一杯姜汤放到宝稚手里,低声道:“宝,,宝稚,,都是我脑子发昏,,,,抱,,抱了你,,这与小黄鸡有什么干系呀?”

宝稚喝了口姜汤,缓过一口气来,冷冷道:“本神君活了这么多年,没见过有你这么笨的妖怪!!我现在被你害成这样,也没什么话好说,以后日子长了,你自己慢慢会知道!!”

“宝,,宝稚,,小黄鸡从小就敢跟两条狗打架,别提多威风啦,他向来行得正走得直,才不会这样对我呢!!你不要随便说他坏话!!”

宝稚口口声声说是昂鸣曦故意陷害迷娘,迷娘始终不信,反而一直帮昂鸣曦说好话,宝稚气得不想理她,奈何迷娘魅毒发作频频,两人难免再度纠缠到一处,如此这番,大吵没有,小争执不断地过了十天,两人所乘的这支乌其大商船,正式进入新博境内。

新博,保康城。

大船卸下货物,很快驶离停靠码头,迷娘扶了宝稚上岸,带了几个随从,接受过白帕兵临检,就近雇请了十几辆马车,载着货迅速踏进保康城内。

分明是冬日深寒天气,保康城内却到处流动着奇异花香。

迷娘注意观察,那些一模一样的浓郁花香,隐隐是从路过的年轻男子衣襟,还有大户人家的门户间传出。

但凡城内衣着好一点的年轻男子身上,都别着一种花瓣重重的紫红色小花。

那些香气。俨然来自这些紫红色的花朵。

迷娘不认得这是什么花,宝稚却认得,这是在白帕国都盛产的胭脂花,民间俗称夜来香。

迷娘闻着花香,作为宝稚的贴身护卫,走在新博边城的官道上,很快听到前方马蹄疾疾,一众白帕骑兵,约摸二三十人之多,瞬忽排开路上的普通行人,整整齐齐地列着队,迎面而至。

这伙骑兵的头目,是一个跨骑青马的银甲将军,对方手提一杆银枪,头上覆着遮面的红缨盔帽,看不清容貌,唯独一双眼睛,从那银色的盔甲里,闪烁秋水样的皎洁光芒。

骑马的将军在宝稚的马车前骤然止步,朗声相问道:“可是乌其的商货来到?”

迷娘有些吃惊地望了望这白帕将军的一袭威武银甲打扮,又望了望他跨下所骑的大青马,忽然失口惊呼道:“苍,,苍鸷将军!!这不是苍鸷将军么?!”

第333章 胭脂瓣(二十六)

迷娘不过一声小小惊呼,那银甲将军却仿佛受到莫大惊吓,转瞬驱起他的战马,连续后退了好几步,这才慢慢站定了,先是故作漠然地望了迷娘一眼,继而神色平静发话道:“很抱歉,本将军跟随沐芳公主帐下南征北战,天下识得本将军者,理当不计其数,姑娘认得在下,在下却认不得姑娘,只能叫姑娘失望了。”

迷娘昔时在白帕军营,曾受先锋营青翼将军苍鸷几度照顾,故而对他的恩情,始终念念不忘。

她一眼认出他半覆盔面的真容,立时忘记了她现在作为乌其探子的机密身份,止不住欢喜相唤。

没料到,对方虽没有否认自己便是苍鸷,对迷娘的态度俨然对面不相识,那态度比起在白帕军营时,冷淡且疏离了百倍还不止。

若是别的白帕军官,说不认识迷娘也就罢了,迷娘记得苍鸷见过自己女孩儿的样子,还因为自己随便碰了他,要死要活地闹腾了一场,实在没道理认不出自己。

迷娘想到此,哪里甘心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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