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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问吧!只要不是问我和几个女人好过,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别无赖好不好?我只想问问,为何你的狗狗会转圈儿?”
北诸宸眯起眼睛看着我,片刻,说道:“你这女子,眼光怎么总和别人不一样,却总能说到点子上。嗯,你问对了,这个狗会转圈,确实是他的必杀技!”
“必杀技?这么厉害!”
“是啊!必杀技啊!”
说着,北诸宸也学那样,围着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疾走转圈儿,我不知他的用意何在,便张大嘴巴,瞪大眼睛看着他。
第六十五章 地下探险(三)
“看清楚了么?这就是那狗转圈儿的原因。它可以通过这个方式丈量出对手的大小高矮,并算出心的大概位置,再钻进其腹内扯断心脏,一招击杀之。刚刚丈量完你之后的结果是——你的肩膀宽十一寸,腰围长二十一寸,胯部宽二十七寸,身高五尺,至于那个部位嘛……(注1)”
北诸宸看了一眼我的胸部,说:“呵呵,只有二十四寸,比俄罗斯大妞儿足足少了三寸。”
我恼羞成怒,随手抓起一只布鞋扔了过去,却被他一伸胳臂抓取过来,又抛给了我。
“姑娘家的绣鞋可不能乱扔,那是丢给情郎的,但我一定不会是你的情郎,所以,请别送给我。”
我没有理他,站起身,捂着鼻子准备往出井的通道走去。就在这时,熟悉的白光又出现了,这次无需甄别,那就是第一次看见的那道白光。
我猛低头,发现我刚刚躺的那张床下的地面裂开了一个口子,里面喷出大量白气,在空气中劈啪作响。
原来,所谓的白光就是这轻微燃烧的气体造成的,先前导致我昏迷的也是它。待气体燃尽后,一条细窄的地道便露了出来。
北诸宸看了看地道,又看了看我,说:“想不想跟我下去探险?”
我没应声,可脚却不听使唤地奔着那去了。北诸宸撑在地面上,慢慢地将身体送下去,然后在底下等着接我,我一赌气径自跳了下去,到底儿后才知看着浅实际深,好悬没崴了脚。
北诸宸目光怪异地望着我道:“哎,你说我本来有心扶你一把吧,可我知道你不但不会感谢我,还会狠狠地咒骂我一通,只好放任自流了,结果……”
我瞪了他一眼,站稳了往前走去。
这下边的空间比上边要闷热,两边的岩壁空隙中时不时地冒出一股白气,伴着腐臭的气味。
我们绕着盘旋的下坡路不停地走,一人嘴上捂着一块儿扯下来的衣襟,防止被瘴气熏死。我心中默默数着走过的圈儿数,目前大概是三十九圈儿吧。
在第四十二圈走完后,一座好大的水池子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我往前探头看那池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突然,北诸宸在我身后猛地将我推下水去。好在池子不深,水也不冷,可我浑身湿透,十分狼狈。
“你疯了!哪有这么开玩笑的?”我击打着水面,哭着叫喊道。
北诸宸冷笑着看我,说:“你就永远在水里呆着吧,你出不去了,因为一旦你出水,通过刚刚那片冒白气的地带,就会全身焚烧而死。”
我目瞪口呆,说不出话。北诸宸眼神冷峻地说:“谁叫你那么聪明,洞悉到我的秘密,每晚都打搅我做事。本来,我想学那些市井流民的淫邪之气,把你吓跑,无奈你好像对这些全免疫,没办法,只好得罪了,有你在,事不成。一会儿,我将把井口封死,任凭你怎么哭喊,也不会有人听见的,对不起了。”
“你!我又没有得罪你,我除了知道你有一只怪狗,什么也不知道!你怎么说我要坏了你的好事呐?”
“那你为何今晚出现在井里,若不是你知道我在里面,怎么会遇见的那么巧?”
“这不是巧,是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我比你还要早一步知道这里,没认识你之前,我天天都在这儿,真的!”
“哈哈哈哈,你骗谁啊!这么黑乎乎的一口井,你一个天天围着主子转的奴才,会闲得有功夫跑下来玩儿?”
“我……”
我想对他解释,我是因为遇见了岑知秋婆婆才知道了这口井,手也下意识地去摸怀里那卷帮闲要诀,咦?要诀怎么不见了。
我浑身上下到处摸遍,也没找到那本书,于是我用力吸了一口气,一猛子扎到池底找寻。
还是没有,池子底其实不大,且不算很浑浊,更没有水草,所以没有就是没有了,不用赖谁。
“糟了,东西不见了!”我自言自语道。
“你是在找这个么?”北诸宸的声音在岸边响起,我抬头看去,却见他手里捏着的正是那卷帮闲要诀。
北诸宸轻蔑地说:“呵,原来你的聪明才智都是来源于这里,那我就更要毁掉它了,没有这本要诀,你就什么也不是!”
说完,他便拿出火折子去点书。此刻,我感到万念俱灰,一股交织着失望、悲切、无助的复杂感觉像一只无形的巨手将我按进池水里。
我一点点沉没下去,水面上最后就剩头顶,发髻,然后就是一串儿泡泡。水里的气味有点甜,还有点涩,我大口地喝着,起先很好喝,很解渴,后来鼻子开始发酸,眼睛也流出了眼泪,我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很快不省人事……
……
许久后,我醒了,第一眼看东西模模糊糊地,等清楚后,我发现自己躺在清凉的石台上,身上盖着一件男人的外衣,衣服下则是赤身裸体的我。
我赶紧用力起身,可很快就哇哇开始吐水。
“你怎么这么倔!”北诸宸赤着上身从外面走进来,还带着一叠洗干净了的宫服。
“我好不容易才找了一块儿发热的岩石烤干了你的衣服,赶紧换上!以后不许这么傻,竟然去自杀!”
我扭过头不动,北诸宸知道自己应当出去,便转身走到门外。
我换好自己的宫服,环视了一下四周:这又是一座石室,好奇怪,这座井下边到底有多少座石室密室啊?!
北诸宸就像能看见我穿衣服的动作似得,进来的时间正合适。
我鄙夷地看着他,他笑然道:“放心吧,我对朝廷的女人不感兴趣。我只是为了公平起见,想给你一个解释清楚的机会,不让你枉死罢了。”
“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三番五次地捉弄我,最后还打算将我杀死在井里?我没什么可解释的,因为本来就是我先发现这口井的,若说跟踪,也是你先跟踪我,前几次不都是那样咯?”
我继续擦拭着我微微潮湿的长发,北诸宸想了想问:“这本帮闲要诀是你自己的么?”
我叹了口气说:“告诉你也无妨,反正我也不一定有机会出井了。告诉你也许是一种解脱,我背负着一个老婆婆的期待太久太久,这包袱好沉好沉,其实我早就想跑了,只是苦于找不到借口,现在我告诉你后,你可一定要杀了我啊!”
北诸宸气乐了,道:“好,那就告诉我吧,我一定让你死的痛快些!”
于是我将如何遇见岑婆婆的经过悉数告诉了眼前这个男人,他听完后,追问道:“什么?你认识岑知秋!”
“是啊,毋庸置疑!”我说。
“那她居然活了快200岁?”现在轮到北诸宸张大嘴巴。
我歪着头说:“这很奇怪么?我听说古代有好多修真之人,最终都可以活三百五百岁的。”
北诸宸急切地说:“那些都是传说好不好,我们不纠结这个事情了,你告诉我,岑知秋的骨灰在哪里?”
我反问道:“你这么在意她老人家干什么?再说了,那老龟拖着婆婆的骨灰,就往那白光浮现的方向走着走着,便消失了,如果是你先占了这口井,那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出口在哪?”
北诸宸皱起眉头道:“我就是不知道这里的玄机,所以才夜夜流连于此。如果找到那个出口,我早就自由了。”
我说:“那真是奇了,你一个郡王若要出宫,岂不是随便坐个车辇就放行了,还用鬼鬼祟祟地从这个地道里逃走?你还说我怪,我看你更怪!
北诸宸说:“你不懂!”
“你不说我怎么懂!好了好了,我衣服也干了,身体也将养好了,我不和你磨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不我可走了!”
看他沉思着,我补充道:“你,你要不杀我就把那本帮闲要诀还我吧,那里寄托了婆婆的遗愿!”
北诸宸醒过神儿来:“你真的不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而是为了我高祖母的遗愿?(注2)”
“高祖母是谁啊?”
“就是岑知秋啊!”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岑婆婆是你娘亲的奶奶的奶奶?”
北诸宸呵呵道:“嗯,你不傻么,脑筋转的挺快的。岑知秋是我高祖父的妾室。哈,说来也怪,我高祖父本不是大清的人,来到你土却学会了这些三妻四妾的玩意。既然你说书是高祖母她老人家的,那就还给你吧,从此以后希望你不要再来这口井了,我还要继续找皇宫宝库的入口呐。”
“原来你不是找出口,而是要找皇宫宝库的入口啊!你找它干什么啊?”
“我要取回属于我爷爷南怀仁的《妄推吉凶之辨》,但我知道那本书就在宝库里,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宝库入口。”
“妄推吉凶之辨?哈,是类似于周易之类的风水书吧?那不是应该在钦天监里保管么,怎么会在宝库里,你猜错了吧?”
北诸宸道:“看来你很有悟性嘛,也许是我低估了你,确实,这是本风水书,唯一不同的是,周易太过虚无晦涩,妄推吉凶之辨则具体许多,它还修正了历代观象占候、堪舆占卜上的谬误。只可惜康熙皇帝因为一点小错误,就把他老人家投放到天牢里,落得个病痛交加而死。我不能让这本书被朝廷白白使用,为了记住这个仇恨,我将自己的名字改为‘北’姓,既呼应祖上的‘南’字,又隐藏了自己的身份。”
我恍然大悟道:“噢~你这怪姓是这么来的啊,可难道你不是朝廷的人么?既然你吃着朝廷的俸禄,就应为朝廷办事!”
北诸宸仰天长笑:“现在我只能说我是番外人。我每年都把那可笑的俸禄丢给街上的乞丐,我也从来不领朝廷的奖赏,你还能说我吃朝廷的俸禄么?”
我答道:“好吧,算你狠!算你绝!不过,你忽略了一点,人的传播能力是很强的,即便你将书取回去,还不一样是早就被我朝人领悟了其中的奥妙,你又何必纠结于空留下的几卷纸皮?”
北诸宸狡黠地说:“也许是我高祖父就知道你们狡诈,故特意将那本书写成拉丁文的,试问谁又能看懂,所以我说那本书不会在钦天监,而是在宝库旮旯里戳着呐。”
我摇摇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再个,你告诉我这么多关于你的秘密,还肯放我回去,就不怕我告诉皇上么?”
北诸宸用手托起我的下巴,诡异地啧啧道:“不怕!因为我找到了和你站在同一条船上的理由!”
注1你的肩膀宽十一寸,腰围长二十一寸,胯部宽二十七寸,身高五尺,胸围二十四寸——这大概是一个肩膀宽36厘米,腰围70厘米,身高1米67,胸围80的女子身材。
注2高祖母——玄孙往上数最大的长辈,玄孙是其第五代。
第六十六章 一丘之貉
石室里陷入一片死寂。
“你休要拿帮闲要诀来要挟我,我从来不受制于人,帮人做坏事。”
北诸宸马上掏出帮闲要诀丢给我道:“给你!不就是一本御用闲人记的手札么,对我来说就是哄主子开心的玩意儿,毫无价值,你就是给白送我,我都懒得看。”
我接过要诀,仔细检查,发现这本书竟然毫无损坏,便问:“我明明看见你点燃书,怎么……”
北诸宸答道:“哈哈,我点的是另一本啊,你不是很聪明么,这点小把戏都没看出来?”
我跳下床,丢下一句:“不和你说了,真不知道浪费了多少日时光,估计吉祥坊有一票人都在找我。我走了,不见。”
北诸宸拉住我的胳臂说:“等等,才说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怎么就走了。我还没告诉你我的计划呐。”
“你干什么!”我甩开北诸宸,回头义正言辞的告诉他:“我和你不是一个类型的人,你有仇就去报仇,而我的目的就是找到出宫的办法。”
北诸宸哈哈一笑道:“这会子你可说到点儿上了,我也正是这个意思——那就是我帮你出宫,然后你帮我报仇!”
“嗯?这话怎讲!”
见我感兴趣,北诸宸继续说:“你,帮我弄到《妄推吉凶之辨》,我,北郡王,找个合适的机会正式娶你做福晋,如何?”
“你,你说什么呐?”我吓得一惊。
“我说我迟早会娶了你,等你变成福晋,不就可以出宫了么?然后我再一纸休书休了你,你就彻底自由了。听清楚了么?”
我伸出手指,不知道往哪里指点好了。我定了定神儿,问北诸宸:“那个,我现在有两个问题:第一,你怎么知道我就能帮你找到那本《妄推吉凶之辨》。第二,我听说郡王娶的福晋都是门当户对,哪有娶一个宫女做福晋的,一听就是你在诓我。”
北诸宸道:“那我就解释给你听。第一,因为你在宫中,尤其是在后gong里,人脉比我要广,讯息知道的比我快。还有你不是专门搜集奇珍异宝么?那你就以这个为名,要求进宝库,帮我找找《妄推吉凶之辨》呗。第二,我说过,我对大清,尤其是宫廷的女子不感兴趣,但我知道你们对贞操看得很重,所以你放心,拜堂后我肯定不会碰一下,然后我就装成暴死,这样你就可以再嫁啦。”
“你这说的简单,那人家岂不说我克夫啊!”我不满意地说。
北诸宸不解地看着我道:“怎么,看来你以后还真的是想要嫁人的。”
我说:“废话,我又不是木头。第一条我可以考虑,第二条不太成熟,望你完善。”
“好吧,那今晚就这样吧,你想着帮我找找看《妄推吉凶之辨》,等我完善好了我们的计划,再找机会告诉你,到时候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要是当时你觉得还不行,那你扭头就走,我不拦你。”
我想了想道:“这还像句人话。”
……
终于从漫长的地下通道回到了井台上,临分开前,北诸宸跟我说以后交换讯息就等每月的月圆之夜,到井底老地方等候彼此。
我虽然答应了,但还是将出宫的希望寄托在了自己身上,母亲李氏活着的时候,曾经不止一次地叨念:“男人不可靠!”
况且,我知道,要完成北诸宸的第一个条件,对我来说实在容易,只需利用井下密道潜入宝库后门,一切就都解决了。但对于他的第二个条件,我持保留意见,其实也是想拖延。因为我不想拿自己的青春做赌注,我知道北诸宸那样优秀的男子根本不可能爱上我。
我一身疲惫地爬上宫女休息处的床榻,躺好了后,这才有一种真实的感觉,而井里的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
第二天一早,我一睁眼,又看见了紫嫣,我噌地一下掀被起身,问:“淳妃那边有事?”
紫嫣奇异地看着我道:“梓珊姐姐,你怎么了?你的假期今日就结束了,可你早上没去延禧宫请安,故淳妃娘娘特意让我来看看你在干什么。此外,这几天我一直没找到你,你去哪了?”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道:“我,我去浣衣局看望了下昔日好友。你赶紧去跟淳妃娘娘解释下,就说我梳洗一下马上过去。”
“唔,好吧,我这几天都说你在睡觉来着,一会儿淳妃要问你,别和我说的不一样哦。我看淳妃今天心情还可以,梓珊姐姐你快点动作哦。”
“好的。”
我脱掉在井底穿的那件衣服,因为我闻到那上边有一丝硫磺味。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跑进延禧宫,此时,淳妃恰巧用过了早膳。
“给淳妃娘娘请安。”
“梓珊,你睡过头了,哈哈,看来你还没有休息够啊!”
“奴婢万死!娘娘最近有什么指示,奴婢必当尽力去办!”
淳妃笑了笑说:“万死倒不至于,毕竟你今天也不是早班嘛。你问本宫有什么活动,还真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个忙。”
“娘娘请讲。”
我现在已经习惯了淳妃让我帮忙,以前听到那些千奇百怪的问题,我还会惊讶,还会冥思苦想。现在听到后,我只是觉得随意去做就行了,因为我已经不想用心,巴不得自己被贬出宫去。
淳妃说:“哎,那日陪皇上就寝时,皇上就感慨,这皇宫里的公主、格格又长大了一匹,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可这些孩子们自己都不着急,一问才知她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所以,需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去点播她们一下,再用一个合适的方式把她们介绍出去。”
我道:“咱们宫里不是定期会举办一场游园相亲大会么?那不就是最合适的机会么?”
“哎,”淳妃叹了口气,说:“自从上次逊郡王和庄静固伦公主出事后,宫外的王公贵族就不敢再找公主了。前阵子皇上对老亲王们提起这件事,他们都谎称自己的孩子已经结识了谁家千金,即将谈婚论嫁,不能参加大会了。皇上又不好说什么,毕竟结婚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强扭的瓜不甜。你说这件事情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