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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诸宸不禁笑了:“杀你?我还懒得动手呢?你看这图上的南北方向没,应该是上北下南,这图确是上南下北,所以要掉过来看,现在你在看看,箭头所指还是这座古井么?”
我赶紧抓过来一看:“哦,还真不是啊,应该是你那座小院对面的某一个地方。”
“明白就好,走吧。对了,就一开始我对你发的那通火,你就当是个笑谈,别当真哈!”
虽然我暂时不能消化北诸宸的阴晴不定,但我明白,此刻他没脾气了。
……
我们沿着平常的路线走,却夹着千分的小心,以往暗处钻出巴颜珠那伙人。
快接近小屋时,北诸宸将我拽到树后,说等等再走,怕有人前来打扫战场。
观看了好一会儿,确认没人来,北诸宸才拉着我往箭头所指的方向奔去。
尽头里,什么也没有,唯有一座坟茔,前头连个祭品也没有。
“这地方是什么鬼地方啊,没人影,鬼气森森的。”我问。
北诸宸没理我,对这墓碑就是一脚,我忙叫喊道:“嗨,你要干吗啊,这是对死人不敬!太过分了吧!”
哪知,那坟墓旋转了几个圈,沉了下去,一座旋梯浮现在眼前。
“下去看看!”
我们一前一后顺着旋梯往下走,我问北诸宸:“这地方没有机关么?这么容易就被我们找到且进入?你不觉得有点奇怪么?”
北诸宸道:“那有什么可奇怪的?贼婆没在,可不就便宜咱们了。”
走到底端后,出现一片空地,原来这坟茔底下别有洞天啊。
还没等我们反映过来,头顶的旋梯就卡巴卡巴地悬了回去,坟头上的门也关上了。
“有埋伏!”
这时,平地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竖起九座莲座,上面坐着九个人。
“无情使者,你终于把这丫头带来了。”
北诸宸对莲座当中的人施了一礼,回答道:“对,就是她,一步步挫败我们的计划。”
“北诸宸,你!”我错愕地抬头望向北诸宸。
北诸宸一把推开我:“走开!”
我眼中噙满了巨大的泪滴,追问:“你为何要利用我!”
北诸宸冷笑道:“现在知道我为何叫无情使者啦!因为我就是这么无情,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第一次见到我和那个黑影打架,乃至后来那三个孩子,都是我们演戏给你看的!谁知道你却那么容易上当,居然还机缘巧合地说漏了嘴,令我们省了不少后期筹划,很容易就将你钓上钩儿来!”
“你!”
“做得好!无情使节,你这么快就给本教建功立业,真是我教的精英!等帮娘娘除了那几个碍手碍脚的女人,我就封你为烈焰左使。”
“谢教主!”
那个所谓的教主走下来,站在我面前,一声阴阳怪气的笑声,扯下自己的头纱。
“何公公!广储司的何公公,怎么会是你!”我眼睛瞪得大大的。
何公公捏着兰花指,点了一下我的脑门道:“怎么就不能是我,以后梓珊姑娘可别在叫我何公公,应该叫我莫兰托亚姨娘了,哈哈哈哈!我就是你苦苦找寻的巴颜珠的亲生母亲!”
我大叫道:“你们果然,果然反了,整个内务府都被你们控制了!那娴妃是你们的什么人,既然要我死,也要死个明白吧!”
莫兰托亚托起腮帮子,看着我,说:“你就这么好奇么?我的梓珊姑娘,真别说,你现在可比刚进宫那会儿别致多了,再也不是那个毛手毛脚的小丫头了,别有一番风情,现在,想杀你还真的有点不舍的!可惜也不行了,不杀你娘娘就要杀了我们,所以……”
话音未落,莫兰托亚就用鹰勾般的手指扣住我的舌骨,我知道,她若多用些力气,我必然绝气身亡。
莫兰托亚笑眯眯地看着我,一板一眼地告诉我说:“你给我听好了,经常捣乱的小丫头,娴妃是蒙古藩王棋布古罗的宠姬,后来被你们大清的皇上看上,为了部落的生存大计,藩王只好忍痛割爱。娴妃本名也不叫刘佳氏,她叫古丽如雅,现在是老身的上峰统领,等我们将大清国库搬空了,就是你们皇上的死期!”
“你们也太歹毒了吧!皇上对娴妃可不薄啊!”
莫兰托亚哈哈一笑:“金钱怎可比过爱情!笑话。藩王和古丽如雅那是青梅竹马,岂是一个老得不行的皇帝可以取代的,废话少说吧,你也听明白了,不如,我就此先解决了你这个坏事精!”
我的舌骨被一双钳子般的爪子死死扣住,片刻就感到口中发咸,恐怕骨节已经错位,扯断了喉管了吧。
就在我感到眼前发黑,身体被吊起来,就要失去知觉的时候,那双手却慢慢松开了。
我瘫软在地,另一个黑影也瘫在地上,正是莫兰托亚,她用手指着北诸宸道:“无情使节,你怎么……”
北诸宸笑然:“假作真时真亦假,你们全上当了!你这婆子,我且告你为何我将这女子带来?是因为我想让她明白这里面的关系,好交差!而我,怎会对你们这样杀人不眨眼的魔鬼臣服,看看你,为了控制自己的女儿,将她的大好青春捏碎在自己的手里,让她变成冷血杀手,别说你是被那个娴妃逼得,以你的武功,想逃离她很容易,还不是你自己觊觎蒙古国第一大教主的地位,急于表现,所以连亲情都不要了!可耻!”
莫兰托亚还想说什么,却没有力气了,她哼了一声,死了。
其他人就像疯狗一样扑向我们,头顶还有打不开的机关,我们还能逃出生天么?
第一百二十五章 长线钓鱼(四)
凶徒们踏过莫兰托亚僵硬的尸体,手持镔铁制造的回形钩,对我们形成越来越小的包围圈。
旋梯抽了上去,即便头顶是一片天,想上去可是在困难。
北诸宸小声道:“我把他们全杀了,然后我就有办法了。”
我知道此刻唯一我能做的就是找个安全地地方缩着,别给他添乱,与此同时,两三名凶徒已经来到我们面前。
他们用镔铁钩试探性地往北诸宸和我脖子上面比量,北诸宸则用旁边烛台上的蜡扦抵抗着。
蜡扦虽短,辅以技巧和精准度,也是杀伤力很高的武器,我们脚下已经倒下去三个凶徒。
后边十来个凶徒全急了,一拥而上,他们将镔铁钩一齐丢向我们,那些镔铁钩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很难在同一时间将他们悉数拨落。
北诸宸灵机一动,索性脱下上衣,对着不断来去回旋的尖钩一挥一轮,再一搅,轻而易举就将所有钩打在地上。
然后,就是北诸宸大展身手的时刻了,他抄起两把钩子,一甩一割,将还没来得及做出动作的凶徒全部斩落在地。
真难以想象,偌大的一座空场竟然就剩下我们两个喘气的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危险了,可是我们也没法上去啊,这和活死人有什么区别,到处都是黑黑的……”
北诸宸还是不理我,他将地面上所有的镔铁钩拾起来,照着墙壁上均匀地猛甩,那些钩子深深地插在泥墙上,用力拔都很难拔出来。
北诸宸一指那些钩子:“阶梯做好了,我们可以踩着阶梯爬上去。”
“这……牢靠么?”我面露难色。
北诸宸道:“我先上去,打开天门。将你拉山去。”
他说到做到,飞脚踏上铁钩,脚下丝毫没有一撮黄土掉下来。
待他登到最顶峰,手扒着边缘,然后用力一推,可是推不开,他迟疑片刻,用手指抠着某处凹陷,腰部听起来,用双腿死力踹向天门。
咔吧!
天门被踹飞了出去。树林里某处想起门扇落地的声音。
“你快上来啊,来,抓住我的腿。等你够得到我的手,我再去拉你,我就不下去了,也许这些钩再也禁不住反复的踩踏。”
“好吧!”
我尝试着去摸那些镔铁钩子,还好。只有尖儿是锐利的,腰部没有开刃。
我一步步握着钩子的腰,生生爬了上去,爬到一半儿,北诸宸的手伸了过来,我看得出来。他很费劲儿,于是我也踮起脚尖儿去够他。
可能是底部的钩子被踩得太实在了,重心全落在它上面。突然,它向下一撅,破土而出。
可我的手还没有够到北诸宸,就猛地往下坠了下去。说时迟那时快,北诸宸瞬间就往下抓了一格。正好拉住我的手腕,然后用力往上一提。靠单臂将我提到自己平视的位置,最后丹田一较劲,两人一起冲出天门。
……
我俩一齐摔在了草丛里,好在那上面落叶很厚,没有把我们摔得粉身碎骨。
此刻,我和北诸宸离得很近,我看见他冷俊的眼睛里渗出殷切的目光,可能是想问我有没有摔坏,只是不好意思开口。
我无意中看见他手掌中间流出来血痕:“哎呀,你的手!”
“没事,抓钩子时不小心被一个钩子尖儿划破了,上了药就会好,没有伤及筋骨。”
“那还好,我们去哪里躲一下,万一一会儿来人了。”
“嗯!”
我们不能再往小木屋去了,因为那里已经暴露了。
“我们还是回井底吧,那里一直还没有人发现。”
北诸宸用井里的温泉水冲洗伤口,并给伤口消毒,上药,我忍不住问他:“你怎么还成了什么无情使节了?”
北诸宸笑着解释道:“机缘巧合吧,其实是我发现我们土部和沙俄边境的许多冲突,都是这个莫兰托亚手下的组织搞得,换言之,就是她上面那个蒙古藩王想要破坏自己以外的部落种族之间的关系,然后从中渔利,坐享其成。”
我道:“原来是这样啊,哎,说道蒙古藩王,我便想起了娴妃,还有那个巴颜珠,这两个人现在还逍遥法外,会不会,有人已经报告她们那个坟墓失守了。”
北诸宸想了想到:“嗯,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你快点从这里回宫,把这件事情禀报淳贵妃和皇上,让御林军从正门出击,那里不是离得最近么,然后就真相大白了。哦,对了,还有两个要点你要记住——第一,不要提我一个字,就说是你自己办的。第二,在御林军出宫之前,先把娴妃和巴颜珠控制起来,要不出宫也是白费,巴颜珠武功和我不相上下,她要是急了,你们可就死定了。”
我还有些不解,追问北诸宸:“为何不能提你?应该让皇上知道你是最有能耐的皇亲国戚嘛!”
北诸宸笑然:“我不想和大清有任何关系,哪怕是友好关系和兄弟情谊!好了,你快点走吧,晚了一切就完了!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是每一句!只要你违背了我的意思,那,那……”
“那什么?”
“没什么?走吧!”
……
我回到宫内,将这一路的惊险经历告知淳贵妃,只是把北诸宸和我们的逃生过程隐了去。
淳贵妃骇然道:“什么?那是一个组织,太可怕了,娴妃这东西这么狠毒,居然弄一个组织来坑害皇上!我要去告诉皇上!”
贵妃一步不停,催着轿辇来到养心殿,下了轿子,我赶紧跑上前对她说:“贵妃娘娘,你千万记住奴婢说的话,稳住娴妃和巴颜珠,不然他们就跑了。”
淳贵妃点点头:“嗯,晓得了。”
皇上正在批改奏折,见贵妃驾到,刚要开口,淳贵妃莞尔一笑,先说道:“皇上,臣妾有个笑话,可好玩了,臣妾只和皇上一个人说好不好?”
皇上以为淳贵妃在撒娇,便示意左右退下,笑道:“哲敏,什么时候会玩这些小玩意了,来,坐在朕的身旁,告诉朕,是什么笑话让你非要告诉朕一人。”
淳贵妃跑上去,伏在皇上肩膀上,脸上假装很高兴,我却知道她在一字一句地向皇上说着抓捕娴妃刘佳氏的缜密计划。
皇上的脸由喜气洋洋变得灰暗冷酷,由红光满面变成铁青色,可能是淳贵妃千叮咛万嘱咐皇上不要震怒,要不娴妃就跑了,皇上才稳住了情绪,不过他手里正在拿着的一纸奏折被抓成了皱皱巴巴的一团废纸。
出了养心殿,我们一路又折回了承乾宫,没有人说半句话。
密室,淳贵妃紧紧关起门,支退了所有奴婢,只对我一人说:“梓珊,皇上心里估计烧透了,本宫在他身边感到他耳朵眼儿里呼呼出着热气,若是娴妃在大殿内,他定会把她撕着吃了。下一步,皇上交代本宫了,说今晚马上举办一场宴会,就说有人刚进贡了一尊奇石,邀请大家欣赏。实则呢,就是抓捕巴颜珠和娴妃。”
我忙说:“可是那巴颜珠武功相当了得哦,怕是咱们大伙儿离她那么近,很危险!”
淳贵妃呵呵冷笑道:“这点皇上想到了,他说会在娴妃那桌菜里下十香软骨散,这样,在抓她就易如反掌了。”
“能这样那最好了,问题是她能着道么?”
贵妃又说:“她再怎么牛,也比不过皇上的八宝转心壶牛吧,一把小壶,两种境地,一死一生,全在掌握。”
我恍然大悟:“哦,对对,奴婢差点忘了皇上秘密处置人的时候,花样很多,还是皇上厉害啊!”
“呵呵,是啊!人心再怎么波橘云诡,也比不过皇上那一指定乾坤!”
皇上正在批改奏折,见贵妃驾到,刚要开口,淳贵妃莞尔一笑,先说道:“皇上,臣妾有个笑话,可好玩了,臣妾只和皇上一个人说好不好?”
皇上以为淳贵妃在撒娇,便示意左右退下,笑道:“哲敏,什么时候会玩这些小玩意了,来,坐在朕的身旁,告诉朕,是什么笑话让你非要告诉朕一人。”
淳贵妃跑上去,伏在皇上肩膀上,脸上假装很高兴,我却知道她在一字一句地向皇上说着抓捕娴妃刘佳氏的缜密计划。
皇上的脸由喜气洋洋变得灰暗冷酷,由红光满面变成铁青色,可能是淳贵妃千叮咛万嘱咐皇上不要震怒,要不娴妃就跑了,皇上才稳住了情绪,不过他手里正在拿着的一纸奏折被抓成了皱皱巴巴的一团废纸。
出了养心殿,我们一路又折回了承乾宫,没有人说半句话。
密室,淳贵妃紧紧关起门,支退了所有奴婢,只对我一人说:“梓珊,皇上心里估计烧透了,本宫在他身边感到他耳朵眼儿里呼呼出着热气,若是娴妃在大殿内,他定会把她撕着吃了。下一步,皇上交代本宫了,说今晚马上举办一场宴会,就说有人刚进贡了一尊奇石,邀请大家欣赏。实则呢,就是抓捕巴颜珠和娴妃。”
我忙说:“可是那巴颜珠武功相当了得哦,怕是咱们大伙儿离她那么近,很危险!”
淳贵妃呵呵冷笑道:“这点皇上想到了,他说会在娴妃那桌菜里下十香软骨散,这样,在抓她就易如反掌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崖边悬花
淳贵妃缓缓接过那杯酒,杯中倒映出自己还算美丽的脸孔,她不禁感叹道:“岁月不饶人啊,遥想当年,妹妹和本宫几乎同时进宫,妹妹更加美丽动人,深得圣宠,如今虽然十几年过去了,妹妹却容颜不改,依旧如初,姐姐可逊色多了。”
娴妃面色发粉微醉,眼神不看淳贵妃,却盯着那只花纹精美的酒杯,道:“入宫一十有二年,日日珍馐与美味。心情却像崖边花,一遇风雨便飘摇。姐姐,你虽然不再年轻了,可你活得很安然,很悠闲,还有个孩子,妹妹徒有美貌,别的一无所有,最爱的人又不在身边,只是一朵坠在悬崖上石缝儿里的鲜花,落脚的地点虽然是伟岸坚固的,但内心却永远都悬着,时刻准备跳下去摔死!”
皇上的脸越来越难看,娴妃装作没看见,继续道:“姐姐递给我这杯酒的时候,妹妹就知道跳崖的时刻来了,可是妹妹不甘心啊,妹妹还是喜欢姐姐的,打算带着姐姐一起走!”
话音未落,娴妃就猝不及防地冲到淳贵妃面前,死死抱住她,奋力夺下她手中的酒杯,捏着贵妃的嘴,一股脑倒了进去。
别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是娴妃喝醉了,耍酒疯,借机给淳贵妃难堪,只有我和皇上知道这杯酒一下肚子,贵妃这辈子都会变成废人。
还没等我过去抢救自己的主子,巴颜珠便跳过来,用匕首架在我脖颈处。
御林军一看这情景,都不敢动了,其他嫔妃也傻了,明白这不是玩笑,是真的。
淳贵妃一边对御林军做出不要轻举妄动的手势。一边对我微微眨了眨眼睛,我知道她是在提醒我可以释放袖管里的毒针。
“报!”
一名未经宣召就闯进金銮殿的侍卫风驰电掣地跑进来跪倒,说外面有个东西要给皇上检视。
皇上一挥手,侍卫出去叫喊道:“抬进来!”
两名侍卫抬进来一个担架,上面用白布盖着一个长条状的物品。
到了大殿当中,白布被当众揭开,原来是一具脸色发青的尸体,别人暂且认不出来,可巴颜珠却一反常态,哭着叫喊道:“娘!”
我趁巴颜珠防线崩溃。猛地用袖管中的毒针戳向她的小臂,她登时麻醉了,瘫软在地上。
娴妃本来就不会武功。此刻更是乱了手脚,她往后退了好几步,最后萎缩在一个角落里。
皇上面无表情地对娴妃说:“刘佳氏,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么?”
娴妃带着项羽乌江自刎时的哀婉语调说:“万岁爷,请容我最后一次再叫你万岁爷了。十二年了。你可曾知道我的凄苦,刚来宫里时,我和他就像孔雀东南飞里的刘兰芝和焦仲卿,有种想要为爱殉情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