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爷,门外有人造访,要你出去亲自迎接,却不知道这人的身分。”阿云硬梆梆的声音打断了智苗的雅兴,难得近日风和日丽,他又偷得浮生半日闲,不料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神秘而突然。
懒洋洋的起身,慢悠悠的踱着步子,缓缓地来到大门前,门前一顶精致的轿子静静的伫立在那里,如此的隐然的华丽不禁让智苗心里多了几分警惕,这样的神秘,这样的排场,此人的身份难道是……
“纪尚书打扰了,好像是本公子唐突了……”轿中之人的话语释然了智苗的怀疑,真的是他,他怎么会跑来我这里呢?智苗的心底的不安更甚,方才的倦意也醒了大半。
轿门初起,从中走出一个颀长英俊的身型,淡淡的微笑浮于面上,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可是微服私访不是在民间而是在当今炙手可热的刑部尚书府邸,这当中的目的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智苗躬身下跪,“臣敢死,皇上登门造访,亲临寒舍,微臣实感荣幸,何来唐突,臣未能及时迎接,才是臣的不是了……”皇上挥一挥手,截断了智苗的唯唯诺诺,这样冠冕堂皇让他有些喘不过气,难得出来透透气,不想在遭遇宫里一样的待遇。
陪同他走进府邸,来到书房,一路上都在揣摩着他的突然造访究竟所为何事,圣意难测一直都是亘古不变的真理,饶是当今状元爷心思百转千回却依旧是不能明白个所以然,伴君如伴虎一直都是纪老爷的谆谆教导,可是智苗终究是走上了父亲口中的这条不归路。
皇上仔细打量了一下纪大状元的书房,却见智苗依然屈膝在地,“纪尚书平身了,这里不是宫里,不必多礼,就像对待平常的友人一般对待我就是了。”这些繁文缛节平时见得太多,如今身在宫外能免则免。
智苗的七巧玲珑心何尝不懂皇上的枯燥,也不诸多推迟,随便寻了个下位坐着,心中的猜疑却依旧不减,试探的问着,“不知皇上看望微臣所为何事,难道刑部那边发生了什么大事?”明知那些鼠窃狗偷之辈绝对入不了这位大人物的眼,可是装糊涂却是应付这位皇上的必要手段。
皇上悠悠的看着远方,眼底藏着一抹让人读不懂的阴影,“纪爱卿,现在的京城……风雨飘摇,朕身边需要一位左右手,你会帮朕的是吗?”皇上的直白让智苗微微一愣,这是怎样一个难题……
拒绝?虽说他说讨自己把他当作一般朋友,可是皇上终究是皇上,喜怒无常依旧是他的天性;答应?右相和皇上的矛盾世人皆知,如果答应就是意味着要和右相作对,这样她也是自己的敌人了吗?
“臣人微言轻,才疏学浅,以臣之力为民请命尚嫌不足,实不知有何能力可以帮助皇上……”这样的询问隐隐藏着拒绝,从小身在官场的皇上当然一点就通,可是听得懂并不意味着会表现出来懂。
“爱卿不必这么妄自菲薄,你是否才疏学浅朕会不知道吗?难道你还怀疑本朝的科举制度回旋个庸才来当状元爷。”威严尽显,惊得智苗一身冷汗,皇上的话断了自己没有退路,如此搪塞显然已经不奏效了。
看来自己答应与否他都会把自己拖入者趟浑水,唉……还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在宫闱,己不由身。明知这是一个坑,可是自己却带着一股兴奋的感觉跳了下去,智苗有些不清楚自己的心情了。
皇宫越轨
皇宫
“顾相爷,这个戏班子还真是不错,难怪他们可以红遍大江南北,多亏你有心,知道哀家这把年龄了就好点这个,给哀家请进宫来,真是了了一桩心愿啊!”太后的话半真半假,当中的虚伪楼峰明白,只是对于这个老太婆自己不能得罪,还要尽力哄好。
“太后言中了,小小的一个戏班子的您的垂青是他们的荣幸,微臣只不过是帮他们引个路罢了,他们造就想一睹太后的风采了,这可是几生修来的福气啊!”为了请动这个名扬天下的秦班,楼峰可以没少下功夫,银子砸下了不少,不邀功当然是另有所求的。
台上的戏子唱的什么冰璇充耳不闻,眼前这个男人才是她朝思暮想的对象,多久了,多久没有见到这个曾经以为会朝夕相处,白头偕老的人了,一天两天?还是一年两年,不管多自己总是觉得仿佛过了几世。
度日如年是伴随着没有他的日子而来的,从方才到现在每每目光像汇总会交织片刻,虽然是那么短暂,可是对于冰璇来说已经足够她怀念好一阵子了,只有他,只有他能让自己得到满足,哪怕只是一丁点儿。
楼峰的所求冰璇也是清楚的,太后的回宫,自己的生活也有了不小的变化,委屈自己受了不少,想必他也有所耳闻了吧,如此的大费周章全都是为了自己,可是……那个老太婆和自己积怨已深,有那么容易罢手吗?
“真的很不错啊,今日就到这里吧,改日,改日再请他们进宫场一出,不过……下次可要换个新的戏了。最好……最好……”“最好来段太后您老人家最喜欢的八仙过海……”“对对对!就是八仙过海,还是皇后最了解哀家的心意,今天就散了吧,小路子,送顾大人和秦班的人出宫吧!”
太后的话斩断了两位有情人鹊桥相会的情缘,眼神再一次的交织,依依不舍是眼底满满的伤,每次的相会总是那么短暂,又不知道下一次的再见会是在什么时候了,而且每次总是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就连说句话都显得那么遥不可及。
冰璇见了条最僻静的小路走回暖梅宫,不想和那些人走得太紧,她们的成群结队指挥更加张显自己的形单影只,连丫鬟都赶回去了,现在的她只像一个人好好怀念以下方才的短暂幸福,那个只属于自己和他的故事。
突然整个人被一个强大的力量带入了一旁的假山,连叫喊的机会都没有嘴巴就被捂住了,拉住手臂的那只手拦住了自己的腰,力量渐渐加重,直到自己已经完全贴在了身后那人的怀中,耳边传来阵阵热气,那股气息自己很熟悉。
“璇儿,不要怕,是我,是我!”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息,特殊的交换自己名字的方法,轻轻挣脱那只捂住自己嘴巴得手,缓缓的转身,颤抖,弥漫在全身,害怕,害怕一转身这一切都只是梦,那背后的温暖只是自己思念过度的幻觉。
看到了,真的看到了,那双清澈的眸子,那个挺拔的鼻梁,那张好看的嘴巴,那张俊逸的脸,不是梦,真的不是梦,抚上那张脸的手是热的,真的是热的,自己终于阵阵切切的感受到他的体温了,不再是思念中的幻想,也不再是人群中的遥不可及。
楼峰轻轻捋起冰璇的袖子,看着那原本如凝脂般的手臂上的条条瘀痕,温暖的大手小心翼翼抚上那让他痛不欲生伤,脸上挂满了心疼,“璇儿,委屈你了,太后她对你太残忍了……都市我不好,是我没有能力保护你。”
面对楼峰的浓浓情意冰璇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紧紧的投入了那个只能在记忆中寻找的胸膛,“楼哥哥,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你心里有我,你在乎我,我受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离开你才是我最深的痛,可是……”
楼峰捧起那张已经哭的说不出话的小脸,轻轻为她拭去冲刷这她本就苍白的脸庞的泪水,可是却怎么擦也擦不完似的,那张红艳艳的樱桃小嘴在苍白中显得格外醒目,情不自禁的覆了上去……
交织的不再是只是眼神,还有那纠缠在一起的软舌,第一次的拥吻,第一次的缠绵,两人却个人有了自己的另一半,冰璇豁得推开了楼峰的怀抱,“不行!楼哥哥,不行,璇儿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璇儿,我已经变得污秽不堪……”
再度拥起那个妙曼的娇躯入怀,那种满足感足可以让自己忘记很多事,“不!我的璇儿一点也不舞会,在我心里璇儿永远都是冰清玉洁的,永远都是无可替代的……”
楼峰的话和怀抱让冰璇一阵失魂,可是现实却不停的在耳边提醒,“楼哥哥,在我心中你也无可替代,可是我们都成亲了……”
成亲……成亲!依依不舍放开怀里的冰璇,楼峰的脸在痛苦中扭曲着,就是这个成亲,分离了自己和最爱的人,家里的妻子不是不好,可是自己的心里早就住进了别人,可是这个人也嫁为人妇,越轨……自己太荒谬了。
满腹城府
右相府邸
玉宁斜倚在软榻上休憩着,清冷寒梅,雪山特产,价格极其昂贵,上次爹爹因为经商之便向别人买了一点,平常人家还没有几个买得起的,不过皇宫里却永远不乏这些奢侈之物,昨日他应该是进宫了,那残留在身上的特殊梅香也应该是她的了。
要什么样的距离才能让那样的香味沾染在别人的衣物上呢?拥抱,或者还有……努力的摇了摇头,试图甩掉那些胡思乱想,皇宫一个人多口杂的地方他应该不过那么没有分寸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吧,难道真的是情到浓时难自抑?
心里那股企图吞噬掉自己的灵魂的痛在无限的蔓延,嘴边却始终噙着一抹淡淡忧郁的微笑,好累,真的好累,这种强颜欢笑的日子到底还要过多久才能得到解脱,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一生一世?真的好累,好想休息……
渐渐的一股疲倦感袭上心头,歪着头,玉宁带着一丝自嘲的微笑沉沉睡去,梦中他的微笑和眼神才独独属于自己吧,奢望在玉宁的心中向来渺小,渺小到所有人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就已经荡然无存。
“姑爷……”“嘘……”楼峰轻轻打断了咏儿的呼唤,那安宁的睡颜难得的是眉头没有纠结着那一抹与生俱来的忧郁,我见犹怜的玉宁总是让他舍不得伤害,却又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对于她……自己始终没有办法履行一个丈夫该尽的责任,愧疚?还是怜惜?抑或是给她留上一丝希望?在心中早已模糊了这些情绪的界限了,放不下一个不该去想的,辜负了一个本该去疼爱的,这样的自己连自己都生出厌恶之情,可是还能回头吗?
摆了摆手楼峰常常地叹了一声,一袭毛裘披风轻轻覆在那个单薄的身子上,“傻丫头,天凉了,都不知道好好爱惜一下自己的身子,咏儿……好好照顾小姐,我有点事情先去忙了……”
转身放轻脚步离开了房间,头也不回,却没有看见软榻上那双睁得大大的眼睛,努力地扬着脸庞,那是一种孤芳自赏的倨傲,伤感不是现在的姚玉宁该浪费的精力,那在眼眶中打转的晶莹,良久,慢慢消散在风中。
屋外,心事重重的楼峰牵了一匹马出了相府,真的堵得慌,不出去纵马迎风自己恐怕真的要坚持不下去了,现在的顾楼峰还有资格谈什么问心无愧吗?位高权重,专宠弄权,这不是从前自己最讨厌的事情吗?可是现在的自己做的又是什么呢?
“咏儿,收拾一下备轿,我们也出门去了,暗棋也该发挥作用了,你的好姑爷爷太明目张胆了,看来我的计划必须提前了。”踌躇了一下,舍不得那披风上那属于他独有的味道,依旧披在了身上。
金缕玉衣楼最大的厢房——飞蛾扑火,多么诱人的一个名字,是什么样的美人会让世间男子都为了一睹风采如此义无反顾,这是房间里正坐着三位女子,三位都是美人,可是究竟谁才是这间厢房的主人呢?
“辛娘,花魁大赛要提前举行了,我是特地来通知你赶紧准备准备,时间虽然紧迫,可是我的要求一点也不能少,你知道我的要求的……”一身毛裘的女子当先说话,那清丽中透着一种让人不能拒绝的威严。
这样一个冷若冰霜的女子竟然是嬴弱娇柔的姚家小姐姚玉宁。谁人又能想得到这京城中一夜之间串红的里间满是国色天香的金缕玉衣楼的幕后老板是堂堂右相的夫人,可是就连这里的台前老板辛寡妇都不知道这位娇美果断的女子是名噪一时的姚家千金相府夫人。
“还要提前?!”辛寡妇目瞪口呆,这位姑娘的要求近乎完美,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都让人有些措手不及,还要提前完成,这算不算是天方夜谭?可是姑娘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姑娘笑得最灿烂的时候更会让自己觉得毛骨悚然。
“不够吗?”玉宁脸上洋溢着如鲜花般绽放的笑靥,“可是提前……却是势在必行,如果辛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告诉我,特别是需要钱的地方……”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时间比钱那样的身外之物重要了不知道多少倍,对于钱玉宁从不吝啬。
辛娘既娇且媚的桃花眼流露出阵阵欣喜,“姑娘的事情就是我辛香玉的事情,不要说花魁大赛提前一个月,就算明天要举行,拼了我这条老命也在所不辞!”信誓旦旦的说法玉宁只是一笑置之,对于辛香玉这样的女人,世故圆滑又受尽白眼,最能明白没有钱的悲哀。
“一言为定!”“一言为定!”一句一老一少两个绝色女子交换的诺言在如此风雨飘摇的洛阳又将会掀起什么样的波涛汹涌呢?满头青丝为谁白?薄情寡性多情郎!心甘情愿为情劳,情郎却不惜花娇!
第六卷 难为难伤
焕然一新
西夏皇宫
锦衣在身,美食当前,雕栏玉砌,红木案桌,身外的一切都是这样精致中透着奢侈,俯首在案上研读兵书的望羲却丝毫没有欣赏这些优雅的兴致,回到西夏后的日子他从来没有任何闲暇时光。
“禀告大王子,士兵们准备好了,等待着你的检查。”通话的贴身侍卫终于让案上那个一丝不苟的人有了变化,静静地抬起头,俊逸的脸庞仿佛多了许多坚毅,那布满血丝的冷峻眼睛彰显了某人的彻夜未眠。
是自我麻醉还是真的想振兴西夏,没人能知道,至少在西夏皇宫里的人都以为这位重返家园的大王子是铁了心要帮助皇上好好的打理朝纲,不过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却有些矛盾,有的人开心,当然也有人难过,甚至是嫉妒。
校场上,精神抖擞的士兵们整齐的排着队伍,在这位严厉的大王子面前谁不是提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不过自从有了这个严厉的主子,这群平时懒散的士兵也有了报效国家的荣誉感了,从前的皇上……太骄奢淫逸了。
“不错,今天你们的训练就很有规矩,这样才是我西夏国的好男儿,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彻底摒弃以前的不良习惯,好好为国效力!”望羲的王者之气尽现,听得场上的士兵一阵热血澎湃。
“大王子,你真的很厉害,这群平时只知道吃喝拉撒的小子们也被你教得如此听话,你真使我们西夏国的希望啊!”郎叔看到眼前的壮观内心满是感动,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气势了,这些都是大王子带来的恩赐。
“郎叔,你被这么说,这群小子就是没人管,多一些规矩管教一下他们,他们都会变得很好的,我们西夏男儿可没有一个是弱者。”望羲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这样的素质将来攻打大唐才是奇兵。
“羲儿,你不要谦虚了,这里的人谁不听你的话,看来我的儿子不仅仅武艺超群,还是练兵治国的奇才啊!”猛然回头,望羲看见自己的父亲身后跟着一群人朝这边走来,人群里有个人愤愤地瞪着自己。
“父皇,你怎么来了?来监督我的工作做得好不好吗?”玩笑中带着点虚伪,何时面对自己的父亲也要开始装模作样了,望羲在兵书中学会了城府,学会了阴谋,也学会了权术,却学不会放下。
“我来看看我的士兵的蓬勃英气,顺便也带望离来向你学习学习,这个小子平时贪玩惯了,也是时候学着如何治国了,将来我这个天下终究还是要传给你们俩兄弟的。”人群中那个对望羲不满的人原来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梵望离。
“望离来看看也好,趁着年轻多学些东西是好的,男人是需要历练才会成长的。”就像自己,如果没有当初的离家出走,不会有着这么特殊的经历,如果没有她的另嫁他人,或许自己这一辈子都会当一个浪荡江湖的游侠吧,感情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说得好,羲儿你真的是长大了,离儿听到没有,你要跟你哥哥好好学习学习,不能像以前那样只知道玩了,你也长大了,要学会有责任感。”对于这个被宠坏了的小儿子,西夏王总是谆谆善诱。
“跟他学习什么?学习离家出走,父皇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个人可是我们国家的叛徒,从小就去大唐享受,都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是向着我们西夏还是大唐!”不留余地的讽刺,气得西夏王老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你怎么这么和你大哥说话,礼仪廉耻你都学到哪儿去了?看来真是我和你母后把你宠坏了,宠得你如此放肆,宠得你无法无天。”西夏王怒斥着这个在大庭广众之下辱骂自己的儿子。
“父皇,不要生气,没关系的,望离还小,慢慢教吧,而且他也说得没错,我确实不是一个很好的学习对象,以前的反叛不适合用来教别人。”望羲脸上没有丝毫怒意,这样的度量这样的小孩子怎么可能和自己一争高下,看来皇后聪明一世却生了一个十足的败家子。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