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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菲莲泽毕恭毕敬的对待着的保罗二世心里可没有那么轻松。他知道在他被这次带出来的随行人员鄙视着。如果不是他一时心血来潮,跟那些随行的战斗部队的成员们关系颇好的菲莲泽也不会被圣杯扔进幻境。亏好出来了。
菲莲泽问候完教皇以后径自站起来,走到荷伦斯的面前,轻咳了一声有点尴尬的说:“刚才,谢谢你了,苏迪莱卡苏伯爵。”
“我们可不可以直呼姓名?菲莲泽阁下?”荷伦斯说,他的心里好像有个小鼓在不停的敲着。
“可以。”菲莲泽答的倒是很干脆,说完以后脸有点红了,她扭过脸继续说:“刚才谢谢你了,荷伦斯。”
菲莲泽不知道,教皇保罗二世在她身后,面色铁青,就差气得抖起来了。
黑夜过去,白昼降临。虽然在圣杯创造的幻境里过了许多天,在现实世界里却只有两天,即使这两天足以让教会和马赛市府之间阴风惨惨闪电雷鸣。
为了维护教皇的安全,身为机密战斗部队负责人的罗伦萨都紧急乘坐飞空艇过来了,好在他就在法国境内,离马赛不是很远。他的样子跟幻境里两百多年前的样子没有什么差别,唯一改变的就是制服了吧,帽子上顶着的终于不是人名而是黑火一样的机密部队的标志,却看起来像什么酒馆的旗标,毫无疑问,这个标志也是罗伦萨亲自设计的。
大家都心照不宣没有问菲莲泽这两天来的遭遇,第二天下午,菲莲泽拜访了住在圣约翰堂的罗伦萨。她要知道两百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跟那个叫修笛昂斯。莱文历亚公爵的血族到底是什么关系。
而前一天晚上,从圣约翰堂离开的荷伦斯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拜访了英维达尔侯爵,也不管会不会给人家一个“惊喜”。他要知道两百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英维达尔侯爵那样的天然呆少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夜晚,马赛的天幕上星辰点点,仿佛宝蓝色的天鹅绒上缀着颗颗闪耀的钻石,星空下马赛郊外的原野上站着一个人。是一个有着金色长发的男人,表情和气质看起来像个性格温顺的优等生。他向前平举起右臂,做了一个上挑的动作,地面突然喷发出泥沙和粉尘还有不知名的被刨了根的花花草草。
一句黑色镶有金边的棺材从泥土里露了出来,浮了上来。金发的优等生走到棺材面前鞠了一躬,小心翼翼的打开棺材,动作之情仿佛生怕惊醒了睡美人的王子。
棺材盖子被缓缓的掀开,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一个美丽的仿佛只是在沉睡男人,他有一张锐利而精致的脸能让第一次见到他的人心里都小小的震撼一下,他的长发是这里少见的黑色的,非常直,即使普通的东方人都比不上。
忽然,他长长的睫毛动了一下,眼睛渐渐睁开,露出血色的双瞳,妖异的红色顿时让人感觉他鲜活了起来,虽然这是一种让人恐惧却无法移开目光的鲜活。
金发的优等生在棺材边上单膝跪下,右手按着左肩说:“您终于醒了,莱文历亚公爵大人。不,现在应该称您为莱文历亚大人。”
(预告,重归平静的城市,波涛,一如既往的暗涌,星空下不能称之为偶遇的邂逅。幻境的终结,黑暗中监视的血色双瞳,新的开端。下一回,阳光灿烂的马赛城)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让修女和荷伦斯直呼对方姓名了。。。。。。.
第四十夜 阳光下的马赛城
圣诞的仪式已经过去,教皇返回梵蒂冈,不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了事自己也不用负责,所以菲莲泽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恢复了往日的作息,还是不大插手教会的事务,晚上出席市议会也表现的不是很积极,只是还是改不了夜里去贾尔德圣母院的塔楼顶上坐坐吹吹风的习惯。
夜晚的马赛市郊宁静而平和,月光像水一样倾泻到贾尔德圣母院破旧的塔楼顶上、倾泻到菲莲泽的身上,中和了她平日给人带来不安感的气质。
“两百年前,歼星之役中我负责爆破僵死兵团的堡垒‘地上之星’,不知道被什么拖了手脚,等得不耐烦的克李斯和当时的修笛昂斯。莱文历亚公爵一起回‘地上之星’里找我。一个小时以后只有克李斯扛着受了重伤的我出来。在那五分钟之后‘地上之星’爆炸了,修笛昂斯。莱文历亚却最终没有出来。”
菲莲泽看着天上的月亮说,坐在她身边的荷伦斯沉默着。菲莲泽说的这些跟荷伦斯从英维达尔侯爵那里听到的一样,但谜团终究还是谜团。
“我问过克李斯,到底当时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竟然会受那么重的伤,而且对那段事情完全没有印象。克李斯说进了地上之星以后他就跟修笛昂斯。莱文历亚分头行动,然后找到已经身受重伤的我。”
菲莲泽不等荷伦斯开口继续说。“荷伦斯,不管发生了什么,毕竟修笛昂斯。莱文历亚当时是为了救我而重回‘地上之星’却再也没有回来,说是我害死他的也没错。”
“那不是你的错,菲莲泽。”荷伦斯说。
“我知道。如果光因为这个英维达尔侯爵也不会这么敌视我。他肯定以为我用了什么手段让修笛昂斯。莱文历亚留在‘地上之星’,而我受的伤则可以证明我曾经和很强的对手战斗过,那个人,很可能就是修笛昂斯。莱文历亚。”菲莲泽说。
“你怎么可能这么做呢?”
“不,我可能这么做,如果我发现那位莱文历亚公爵其实是僵死兵团的人的话。”菲莲泽肯定的说。
荷伦斯突然觉得她这强调的样子相当可爱,也不想想他自己以前还觉得人家缺少女性的“柔软姿态”。但是对方一下子说了两种大相径庭的可能性让荷伦斯的思维有点乱。
“荷伦斯,你怎么认为我们的关系?”菲莲泽突然换了一个话题。
荷伦斯有种提防不及的感觉,可是菲莲泽很认真的看着自己,他知道有的时候是不可逃避的,于是深呼吸了一下说:“我喜欢您,不,应该说不仅仅是喜欢,确切的说我爱慕着,您菲莲泽阁下。”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用了敬语。
“可我不可能跟你组成家庭,也不可能为了你抛弃自己的立场,必要的时候也会利用你、与你为敌,反过来你也一样。我也喜欢你,甚至想靠近你。但这种感情明明什么都靠不住,没有任何土壤。”菲莲泽直视着荷伦斯说,目光锐利而哀伤。
荷伦斯一下子沉默了,一时间他有点恨菲莲泽的理智。是啊,两人如果真有感情那将是一条死路。就算侥幸拖延,一到需要抉择的时候将会更加痛苦。
为了感情抛弃一切的事情,荷伦斯知道自己做不出来,他相信菲莲泽也做不到,因为双方对这样的事情都极度鄙视。突然他有点嫉妒自己的好友雷蒙德,雷蒙德的亡妻玛莎只是一个普通修女,他们的选择容易的多。即便这样菲莲泽也没有真正的原谅背叛了教会的玛莎(此段剧情见第一章)。 “荷伦斯阁下,如果您不计后果的话我想我们可以尝试发展一下。至少在抉择的日子来临之前我们还可以……”
荷伦斯的耳边传来菲莲泽不怎么干脆的声音,他看向对方惊奇的发现刚才还狠狠盯视着自己的菲莲泽突然微微低下头视线偏到一边,月光下还能看到她的双颊微微泛红。
一个房间,静的有点碜人。只见一黑色长发男子的背影立于一面有着华丽镜框的镜子前。这面镜子跟房间里其他连个雕花都没有的木质朴素的家具形成鲜明的对比。
砰的一声,镶在金质镂花镜框里的镜子突然碎成无数块,连带镜子里刚才还接吻的两个人也碎成无数块。
“莱文历亚大人。” 给人感觉永远如同优等生的克里迪亚。路克推门而入。他没想到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修笛昂斯。莱文历亚在人前失态。
“克里迪亚?”原本站在镜子前背对着克里迪亚的修笛昂斯转过身来,他的表情平静而闲适,除了红色的眼瞳透出稍许的诡异。
“莱文历亚大人,该您出场了,祭坛已经准备好了。”克里迪亚弯腰行礼。眉眼低垂显出恭顺的样子。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克里迪亚。”修笛昂斯淡淡的说。
“莱文历亚大人。”
“嗯?什么事?”
“不,对不起,没什么事。”克里迪亚说完便退出去了。他轻手轻脚的走出去,轻轻的带上门。“真是没趣,莱文历亚大人这么看来真像个无聊的普通人。不过那个修女的胃口还真杂,从莱文历亚大人到苏迪莱卡斯家的小子都能消化……”想到这里克里迪亚不禁轻声笑了出来。
一座座金色的烛台上直挺挺的插着根根红色的蜡烛,仿佛等待检阅的士兵。一排排穿着黑衣的人伏跪在地上,仿佛地上整齐的排列着一排排黑色的踏脚台。天花板高高的房间里安静的只剩下人们杂乱却清楚的呼吸声。
虔诚的信仰让人们坚强,当信仰成为盲信的时候,会让人们走向毁灭之路。
“跟人玩罗密欧和茱丽叶的游戏么,这不适合你,我的九月。你这样的人对苏迪莱卡斯家的小子的信任和感情一定脆弱的不堪一击。我很快就会让你醒悟。”修笛昂斯喃喃的说着离开自己的房间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已经密密麻麻跪满了人的大厅里。
看见伏跪在底下的人们,修笛昂斯冷笑了一下,血色的双瞳目光柔和却诡异。
真理教,在世界各地潜伏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组织,信奉救世主耶稣基督,喜欢宣扬对吸血鬼们不遗余力的发动圣战。可惜,在马赛的真理教教众却不知道,从总部派遣而来的新导师正是个吸血鬼。
有着比东方人还要美丽的黑色长直发的新任导师走上台,真理教马赛分部的教众只知道他被称为“莱文导师”。前一任真理教马赛分部的导师离开没多久,一个个曾经对他崇拜无比的教徒现在把修笛昂斯。莱文历亚奉为神明,早就忘了前任导师的点点滴滴,人类,是健忘的生物。
马赛城这段时间和平的仿佛沐浴着神的荣光,当然这只是菲莲泽的感觉,和平且无聊着的城市不适合她而且也有违总部把她派到马赛的初衷。
但这无聊的和平有时候也不错呢,菲莲泽想,在约会的时候。自从跟荷伦斯挑明感情以后两人常常趁议会结束清晨来临的那段时间幽会。他们两个以前都没有恋爱过却或多或少的对恋爱抱有某种幻想。所以每一次接触都感到新鲜,每一个拥抱亲吻头仿佛透着一种仿佛触犯禁忌的刺激感。
两人都隐隐的抱有“反正总有一天要分离,至少在一起的时候能多开心就多开心”的想法。
荷伦斯通过别人买下啦贾尔德圣母院附近的一幢废弃别墅作为幽会场所。菲莲泽跟他第一次进去的时候,他还被里面闹鬼的传言吓到过。吸血鬼在某个方面的感觉比人类敏锐,但并不代表他们不怕那种看得见摸不着会浮在空中的东西。荷伦斯纯粹是母亲曾经每夜讲的鬼故事的受害者,菲莲泽倒不怕那种东西,对她来说那只不过是电流组成的碎片而已。
菲莲泽跟荷伦斯的交往并不是没有人察觉,比如说马赛城主英维达尔侯爵。某日市议会结束他叫住正要去幽会的荷伦斯。
“英维达尔舅舅,请问有什么事吗?”荷伦斯笑的有点勉强,心想迟到了菲莲泽不知道会怎么罚他。
“今天晚上宴会,你露个脸吧。我有事要宣布。偶尔一天不去见那个修女也没什么。”英维达尔侯爵说完转身就走。
荷伦斯准备的推辞之句全部被英维达尔侯爵最后一句话给噎住了。没想到黑菊家的舅舅竟然知道他跟菲莲泽的事情,不过这么说来自己的确是好久没有去参加黑菊家的晚宴了,不知道黑菊家的舅舅要宣布的事情是什么。
菲莲泽这时走到他面前,也不避嫌,摇了摇她手里印有黑色菊花纹样的银色请帖说:“我今天晚上似乎也要在世俗的宴会中度过。唉,尼克拉斯主教死活非要让我去。”
久违的黑菊家的晚宴,看见英维达尔家曾经类似斗兽场功用的巨大的客厅菲莲泽不禁有点感慨,离第一次来到这里明明没有隔多长时间,却仿佛已经过了很久。
黑菊家的晚宴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而奢华,英维达尔侯爵站在人群里一如既往的犹如隔世。为什么这样气质的人会热衷于开办晚宴,真是难以理解啊,菲莲泽想。
宴会请了马赛相当有名的乐队做伴奏表演,职业的乐团把宴会的气氛烘托的正好,奢华、暧昧且空虚,菲莲泽突然感到有点闷便走出大厅到花园里透透气。
英维达尔侯爵家的花园没有什么看头,因为只有一种花卉—黑菊,在菲莲泽看来那仿佛被烧焦的的花朵不仅毫无美感还透着诡异。不过看着朵朵在黑夜中仿佛阴影一样的花朵恍惚之间好像有什么影像掠过自己的脑海。
等菲莲泽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竟然拿着一朵黑色的菊花,看着眼前折断的花茎,显然是自己刚才摘下来的。这年头奇怪的事情真多,菲莲泽想。
菲莲泽突然看见一个穿着特殊制服的人通过花园的主道来到英维达尔侯爵府邸的主宅前。一半黑色一半红色的高领制服。左边红,右边黑,中间高领勒金坠,这是真血帝国女王传信使者的特别装束,是个介乎礼仪性的职业,几乎每个真血帝国的贵族少年的时候都做过。菲莲泽想到荷伦斯穿这身打扮时候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不过正事也不能耽误,叶卡捷琳娜女王的来使不知道会传达什么消息。不过最近帝都那里很不平静啊。菲莲泽尾随使者再次进入英维达尔侯爵家的大厅。
第二日关于英维达尔侯爵要离开马赛回帝都、顶替前段时间刚刚确认被暗杀的原十三人内阁第十席拉脱维亚侯爵罗格贝克。爱内利亚的消息传遍了马赛。这原本是好事,能够重回真血帝国政治中枢十三人内阁是英维达尔侯爵多年的夙愿,可惜时机的敏感让人不得不联想到也许是女王怕他有异动才不得不调回帝都的。
某间有着跟朴素的家具完全不相称的华丽镜子的房间里。瞳色火红的长发男子食指轻轻的敲了敲椅子扶手说:“演员终于就位,好戏终于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向着完结冲刺。请大家给我动力吧
第四十一夜 危机
(黑夜里的血案,年轻恋人的信任危机。在感情与理智的挣扎中,命运,让他们如何抉择?第四十一夜 危机)
新的一天开始,圣约翰堂的豪特教父第一个走进教堂大厅。一声惨叫,响彻了整个圣约翰堂。
此时应该待在家里准备向帝都进发的英维达尔侯爵却以极其惨烈的姿态躺在圣约翰堂的讲桌前面。接到消息的荷伦斯用黑布把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再让人类的仆人撑着把巨大的遮阳伞从本家密封相当好的马车里走出来。他没想到自己在马赛竟然还有不得不白天出来活动的一天。
阳光透过圣约翰堂顶部的彩色玻璃在地上留下一个个迷离的彩色的光斑,这个景象非常好看,可对吸血鬼来说即使这样彩色的阳光也是相当致命的。所以即使进入圣约翰堂荷伦斯也无法拿下自己的“装备”。
被剖开的肚子敞开着,向来爱惜羽毛的英维达尔侯爵竟然这样死的毫无尊严,荷伦斯的手在袖子里抖着,显然,这一幕的打击对他来说相当大,即使他在幻境里经历了父亲的死亡。无法想象,前一日晚上还跟他谈话的英维达尔侯爵几个小时以后竟然变成了一具尸体。
“你要小心,马赛城的教会,跟僵死兵团有联系,时刻在谋划屠戮我等族人。还有那个修女,比我等还要缺乏感情,你最好不要陷进去。”荷伦斯想起几个小时前的夜晚英维达尔侯爵曾经这么跟他说过。当时的自己是怎么想的?对了,不以为是,甚至托大的认为有菲莲泽的教会不会出这样的事情,至于第二句话则是过耳就忘了。这不是在幻境里,一切都是真实的,黑菊家的舅舅真真实实的死了,几个小时前还语重心长的嘱咐自己。
彩色的光斑迷离的印在地上,这曾经给多少教民带来温暖仿佛神的慰问的光斑现在让荷伦斯的心灵犹如冬天的西伯利亚。菲莲泽知道英维达尔侯爵遇害的消息时正在看这期的《女性之友》,这消息也成功的让她大吃一惊。
菲莲泽赶到案发的圣约翰堂的时候,英维达尔侯爵的尸体已经被移走了,只留下地上变黑的了血斑。
“看来吸血鬼的血跟人类的也没多大差别啊。”菲莲泽低声自言自语,自言自语是她调节心情的一种手段。
“英维达尔侯爵的尸体现在何处?”菲莲泽问在现场看守的马赛卫队。白天出动的马赛卫队队员全是人类。
“报告菲莲泽阁下,正在警察局。”一个队员恭敬的说。
菲莲泽微微点头,嗖的就不见了,刚刚回答了她问话的队员擦擦眼睛以后继续面不改色的挺直站立。
走进一间紫色玻璃的房间,荷伦斯拉下一直遮着头的布,银白色的头发像小瀑布一样从黑幕中流溢出来,他清丽的面容也跟着展现在人们眼前。仿佛进入了春天的花园视野豁然开朗,一时间周围人都呆了一下。他们其中的一部分在心里赞叹吸血鬼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