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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过去,对方竟然没有动静。
“你是打算这样到什么时候?”
那个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平安猛的睁开眼睛,咦?煞星竟然没杀她,不过他手上的那东西是什么?
一粒米饭黏在他的手上,他的眉头微微一簇,找来手帕轻轻地擦拭掉了。
“真是差的太远了。”
他扔出这样一句话,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走到旁边的桌子上,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
平安半张着嘴看着他的背影傻了半天。
“吃吧,吃吧。没人告诉过你,你的吃相很难看吗?”
他竟然知道她在看他,这家伙是怪物吧。
平安终于把嘴里的那口米饭咽了下去,可是却又有些不舒服的说道,“你饿上两天试试,恐怕你的吃相也比我好看不到哪里去吧。”
“两天?两天没吃饭?”
他重复着她的话,却依旧背对着她,似乎被她刚才那狼狈样儿厌恶到了。
“唉,算了,有些事儿你也没必要知道。反正我现在没事儿了,谢谢你的好心,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她终于放心的大块鱼肉,大块鸡腿的吃了起来。
☆、第一百零八章 如此**
帐子里的光线渐渐的暗了下来,平安不知道自己一睡就是从上午睡到下午,此时等她吃晚饭都已经快要傍晚了。
她吃饭的时候,那个煞星就一直坐在旁边,他不吃,只是看着她,开始的时候平安还有些不好意思,后来发现他竟然坐定就看她了,反正肚子饿也不顾上什么吃相不吃相。
总之,现在吃的再好看,也被他评为吃相难看了,索性再难看些也无所谓了。
吃饱喝足,她一抹嘴巴冲他呵呵一笑,
“谢谢款待!”
他冷哼一声,那张冰雕一样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的笑容,只不过那笑容也是一闪即逝。
“不用谢我!”
嗯?不用谢就不用谢,反正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存的什么心思,平安站起身来,刚想走几步,脚底疼的她身子一歪,差点儿摔倒。
他的眉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慌忙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皱着眉头看着她的膝盖以下,
“怎么回事?”
那声音充满了关切不像是装出来的的,更像是一个哥哥在关心一个妹妹,也像是一对情侣间的关怀,平安被他盯着看,脸一红,嗫嚅地说道,
“我的脚受伤了。虽然刚换了合脚的鞋子,可是还是疼。”
“哎……”
他突然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不管平安的大声呼叫,抱着她将她放到了床榻上,然后替她将鞋子脱了下来,他伸手想要脱她的袜子,平安的脚使劲的往后缩着。
“使不得,我娘说了女儿家的脚,除了自家的相公是不能够给外人看的。”
他停顿了一下,却还是像没听懂一样,一把抓过她的脚,硬是将她的袜子脱掉了。一双晶莹雪白的双脚出现在他的面前,只是那脚指头还有脚掌都出了许多血泡,看起来也有些触目惊心的。
平安觉得一下子无地自容,这若是被外人知道。以后自己怎么见人,怎么见田天乐啊。
她嘟着嘴,将脚一下子缩到床上,用长裙盖住,
“你……你不许说出去!”
他根本就不理会她,像是没听到她说什么一样,站起身来走到旁边的桌子旁,打开上面一个小巧精致的木箱从里面拿出了几样东西。
折回身来看了平安一眼,冷漠的嘴角牵动了几下,
“你是面子重要。还是性命重要。如果不想因为感染变成残废,就不要那么倔强。”
啊咧?有那么严重嘛,不就是磨出几个血泡,当然是厉害了点儿,脚一沾地就疼。都怪那几个女孩帮她将水泡挑破了,然后那个毛手毛脚的女孩又将那层皮给搓掉了……
他走到床前盯着平安看了一会儿,平安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好像是做错事儿的孩子,极其不情愿的将脚自觉的伸了出来,看到他一下子蹲下身来,她立刻又慌张了。
“我自己来!”
她伸手想要抢过他手中的药瓶儿和纱布。可是扑了个空。
他什么都没说,打开药瓶,伸手抓过她的脚,让伤口面儿朝上,然后那修长的手指捏着药瓶儿小心翼翼的将药粉洒在上面。
平安疼的想要缩回脚来,可是他的手却有紧紧的捏着她的脚。不疼,可是她却也挣脱不开来。
反抗无用,渐渐的她也不反抗了,只是出神的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这双手看起来十分柔软。根本不像是一双握剑的手,更不像是每天在沙场上打打杀杀的手。
可是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军营之中,难道只是汉国皇帝出猎时的后备保卫团。
还是根本就是一个跟在他当高官的爹后面的一个公子哥儿,亦或是只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小军阀头目。
平安不由自主的开始上下打量起他来,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沉下心来,打量除了田天乐之外的男子。
浓黑的双眉剑一般飞入发髻的方向,高挺的鼻子如同是刀削一般平滑,厚薄适中的嘴唇紧闭着,一对白皙的大耳朵看起来也同样的俊秀,平安正惊讶一个男子能够长成这样,却突然发现,他浓黑卷翘的睫毛微微垂着也一样的迷人。
看的正出神,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怎么样,看够了吗?”
啊?呃……
这家伙从开始就知道她在偷偷的看他吗?真是让人脸红,他什么时候说话能别这样直接,真让人受不了。
他站起身来,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她,“好了,不过你这两天恐怕都不能下地走路了。”
“啊?那怎么行!”
平安一下子着急起来,不知道现在田天乐他们怎么样了,他们一天找不到她,一天就不能够安心吧,今天不能够马上回去就已经非常勉强了,再让她几天不能够下地,这是变相的囚禁吗?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是却没有说出来,毕竟人家也是一番好心。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晚几天下地又死不了人。”
他依然冷漠,转身将药瓶放回了原处。
“反正你说话要算话,说好明天要送我回去的。”
平安的声音没了刚才的底气,现在这外面的军马似乎都是人家的,自己一个人还腿脚不便,有什么本事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人家大声吼叫。
“你先说,为什么那么急着回去。”
“我当然急着回去了,我有我的家人,他们不知道我去哪里了,一定在家急死了。”
“为什么不知道你去哪里了?你是偷跑出来的?”他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看她受伤的脚,又似乎有些迷惑,“不用担心,告诉我你家住哪里,我派人去通知下就行了。”
“啊……”
平安一时语塞,这样也行?
她转念一想,既然他有这么大的权利和本事,那自己还客气什么,反正不是她要留下来,而是他硬留她下来。
“我可告诉你啊,你别在我身上打什么注意了,都白费。我已经成亲了,而且我也没钱,我夫家也没钱,你打算绑架我,要赎金的话,恐怕真是白费心思了。”
平安撅着嘴看着他,虽然不相信他能够干出那种事儿来,可是他们两人素不相识,他这样做似乎也不合常理。
她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了。
一声冷哼,他刚想说什么,从外面进来一个士兵,那士兵刚一抱拳嘴还没张开,他突然大手一挥,说道,“到了?”
“嗯!请主子……”
“我知道了,去吧。”
那人点点头退出了大帐。
他转身看着平安,脸上的表情比刚才还要严肃几分,“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你没有让我想要的*。说吧家住哪里,我派人去送信,不说就算了。我还有事,没工夫陪你斗嘴。”
他说的极其自然,好像是在对一个十分熟知的人说话一样。
平安原本还在犹豫,不过看他真是很忙的模样,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那我希望你的人现在就去,最好今天就能够送到消息,顺便帮我看看,我的家人是否安好。”
“嗯!”他点点头。
平安就将他和田天乐暂时栖身的地址告诉了他,千叮咛万叮嘱希望他快些派人去。
天色已经暗沉下来,黑色的天幕之上点缀着几颗最亮的星星。
一列列士兵整齐的排列着,远处有五六辆马车缓缓的驶进营地,马车后面跟了两排长长的队伍,那些士兵的着装跟这边的士兵着装显然有所区别。
他们都是白色的铠甲,红色的缨帽,而营地的士兵都是灰色的铠甲,银灰色的帽子。
马车缓缓的驶进营地后,缓缓的停了下来,第三辆马车旁,一个士兵弯下腰来,躬身在地上,从马车上下来一个人,一脚踩在那人的背上,一脚踩在地上。
等到他下车后,身后的士兵才站起身来,回归原位。
轩辕随风的嘴角微微一勾,双手抱拳跟对方打了个招呼,“恭候多时!”
对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浓眉小眼,鼻子大大,长了一圈儿厚厚的胡子,身着紫色的套衫,腰间挂了一块乳白色的玉佩,他见到轩辕随风的时候,也同样远远的拱了拱手,“久仰久仰!”
他们两人互相寒暄了一阵,就进了早就准备好的营帐,不一会儿的功夫,营帐里便响起了音乐声,有身着不同服饰的女子一群群的进出营帐。
可以听到里面的人语声,欢笑声,歌舞声。
传菜上酒的侍卫也是一波又一波,显然来人来头不小,就连那冷面煞星也不得不以笑面相迎,以如此隆重的礼节接待。
平安躺在床榻上,隐隐约约地听到了音乐声,还有人语喧哗声,她不安分的在床榻上翻了个身,“唉,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晚了在外面搞什么鬼!”
突然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该不是山间的鬼魅吧,把我当成了祭品,洗干净了包扎好了就等上贡了。”
“对!一定是这样,他对我又没意思,还说我吃相难看,男女之间没有非分之想,他还这么好心!黄鼠狼给鸡拜年,一定没安好心。”
“……”
平安翻来覆去,覆去翻来,想了一百种状况,一百种理由,到头来,她瞪着茫然的大眼睛看着大帐的顶端,想到的却是另外一个更加令她不安的问题。
☆、第一百零九章 只是她的影子!
他不让她下床,那么她睡在床榻上,他又睡在哪里?
这个问题没有多久就需要解决了,宴会结束,贵宾被安排在早就准备好的营帐里,而轩辕随风回到了自己的大帐。
平安原本已经瞌睡到不行,可是那个问题她没想清楚,没解决之前她是不会睡的,怕睡着干脆就半跪着身子,一旦睡着了身子就会失去平衡,只要一晃动她就醒了。
他回来的时候,平安的头正左摇右摆的摇晃着。
“你在等我?”他几步走到她的床前,不知道是刚才笑的太累了,还是又看到平安的睡相不好了,他脸上一点儿笑容都没有。
平安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发现煞星已经回来了,她揉搓了一下眼睛,打了个哈欠,此时她已经困的要命,给她个枕头估计就能睡死过去了,对于纠结了自己一晚上的那个问题,竟然没有睡觉来的重要了。
“没有,晚上你睡哪里?”
“就为了这个?”他看了她一眼,那两只眼睛红红的布满了血丝,明明已经十分困乏的脸,却还死命的不睡硬撑着,他背负双手转过身去,“睡你的吧,脑子里不知道都装了些什么,简直是太离谱。”
他转身到了旁边的侧塌,鞋子都没脱就躺了上去,“你睡觉不要打呼噜,不要咬牙,你就还可以谁在我的榻上,否则……”
平安一听到这个,一头栽到在床上,“这个……好说……”
几乎是头皮刚刚沾到枕头就睡过去了,剩下的话她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他无奈的摇摇头,“否则我就将你的嘴巴封起来。”
看着平安睡的那么舒心,他却怎么也睡不着,过往的事情在这夜间,就像是倾泻而出的洪水,怎么止都止不住……
第二天。平安醒来的时候帐子里已经没有人了,她睁开眼睛就闻到了满屋子的香味儿,肚子果真又开始咕咕叫了,真不知道睡个觉竟然也会消耗那么多能量。
她爬起来准备自己下床去弄点儿吃的。可是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鞋子是穿不进去了,但是看到东西吃不到,她更着急,正想着怎么过去,从外面来了两个身穿浅绿色衣服的少女。
她们见平安要下床,赶紧小碎步跑了过去,“姑娘是想要做什么,吩咐一声就成。”
“是吗?那我……我想上厕所。”
平安突然觉得有些急,这昨天一天似乎都没上厕所。感情是身体内的水分都当成汗水排出来了,昨天晚上补充了点儿水分,这就多余了。
“我们来。”
平安极其不自在的被搀扶到大帐外面,来到了一个小巧精致的帐篷里,总算是解决了内急问题。
正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听到有喝彩声,还有嘚嘚儿的马蹄声。
“好!”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正面带笑容,拍掌喝彩着。
一匹骏马从人们的眼前掠过,马背上的白衣男子身姿矫健的搭起弓箭,在快速疾驰的马背上竟然轻而易举的射中了,远在五十米开外的靶心。
平安不禁也看得入迷,都忘记了美食还在诱惑自己了。
当那白衣男子连连表演了三场后。平安才发现在前面的人群里,煞星男竟然和一个中年男子站在一起有说有笑。
“咦?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平安转身问,紧跟在自己身边好像是看管犯人的两个女孩。
她们都不知道平安在说什么,连连摇头,其中一个女孩小声的说了一句,“太阳怎么可能从西边出来。”
“嗯。就是!我也是这样觉得,可是那煞星怎么今天就笑了呢,没想到他是会笑的啊。”
平安看着轩辕随风,好似满肚子的委屈,‘唉。原来自己这么不招人待见啊,这么随和的一个人,怎么对她就那么苛刻,连半点儿笑容都看不见呢。“
算了,眼不见,心不烦,爱待见不待见,反正今天说什么她都要走的。
也不知道他派人去送信,到底回来了没有,田天乐他一定担心坏了。
想着这些她转身就走,可能是女子的声音在这里太过明显了,平安走的时候,没看见轩辕随风回头看了她一眼,但是旋即目光就从她的身上移开了。
回到帐里,她刚才的食欲一点儿都没有了,现在只想着快点儿离开,这里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家。
“帮我准备辆马车成吗?”
平安看着身边的两个小丫头哀求着,可是人家似乎比她更为难。
看着现在连话都不敢多说的两个姑娘,平安算是知道了什么是帅到没朋友,她现在真是摔倒没朋友……
就那样干靠着,等着,终于倒了快吃午饭的时间,那个煞星才从外面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饭菜一点儿未动,眉头忍不住微微一蹙,
“怎么打算长期住下来了?”
“帮我准备辆马车!”
平安没有回他,反倒换了话题。
“不吃饭,没体力,这就是打算长期住在这里的征兆啊。马车?要马车做什么, 反正也不急着回去。”
他似乎听不懂平安说什么一样,故意和她作对着。
“你派去的人回来没有?”
平安也一样,自顾自的问着自己想知道的,谁让她这么不招人待见,原来他可以对别人笑,对她却是板着一副面孔,好像她欠他很多一样。
“你先吃饭,吃了饭我再告诉你。”
“你先告诉我,我再吃饭。”
平安倔强的看着他,此时的她已经不再畏惧他的目光,反正已经被讨厌了,再被讨厌一点儿也没关系。
“这一点儿倔脾气倒是很像。”他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的人回来说,那里住着一个男子,之前还有个叫周平安的。只不过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或许是因为家太贫了,逃跑了吧。”
说完他看着平安,好像是再说她嫌弃家贫从家里逃出来,有什么要说的吗?
“喂,你别这么看着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问你,那那个男子叫什么,他还好吗?听到我的消息他什么反应?”
平安焦急的看着他,看样子那个人就是天乐了,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是那样想的,不会的,他应该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什么苦她都跟他吃了,怎么会逃跑。
“那个人……”他停顿了片刻,“你这么想见他,他真的那么值得你去爱吗?”
平安听到这些,脸一下子红了,是啊,自己爱他。
爱上那个捡来的老公,爱上那个上一世陪伴了她一辈子的老公,只可惜她的记忆凌乱,什么忙都帮不上,只可惜他也失忆,让自己陷入这百般困难的境地。
她沉默了片刻,抬头看着煞星男,面对陌生人她有什么不敢说的,如果是面对田天乐,估计她这些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伪装,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的伪装,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掩盖着,生怕说出来被人嘲笑,讥讽。
生怕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受到伤害。
“爱,我爱他。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不管死贫穷还是富有。我爱他,爱他!”
说完她深深的呼吸了一次,好像是胸口的石头被搬走了一样,原来心里的秘密说给别人听,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