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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风匆匆将口里的菜给咽下去,左手指着隔壁,右手又握着筷子伸进菜碗,抽空说道:“那个嫂子原来是大户人家的?怎么破落到这个地步了,连饭都吃不起。”才刚把话说完闭上嘴巴,马上又张开了,将一筷子的菜塞进,腮帮子鼓鼓的。
大婶叹了口气,眼睛看着渔网,手忙活着没有停,嘴里无奈地说道:“冯家没有败,冯小姐是被人赶出来的。”
匆匆咽下菜,唐风疑惑地问道:“赶出来?为什么?”
大婶继续说道:“冯家本来就只有小姐一个独女,冯老爷和冯夫人很是宠爱,冯家家大业大,家产万贯,但是老爷夫人却待人和善,没有半点架子,经常施舍东西给我们渔民们,渔民们欠下的钱,他也不急着追讨,有时候还会适当减少些利息,附近的渔民提起两个大善人,没有一个不说好的,可是好人却没有好报啊,才四十出头就双双归去了,扔下冯小姐一个人。”
“那如何冯家没有败,而冯小姐却生活艰苦呢?”素颜问道。
大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叹道:“作孽啊!”接下去便不愿意讲了。
大叔抽了几口旱烟,接下去说道:“原因还是她身边的这个孩子。”
素颜心里一紧,立即想到了未婚生子,于是笑问道:“那霸占冯家产业的是谁?”
大婶接下去说道:“七年前的时候,冯小姐认识了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那人倒是打扮得人模人样的,崭新的衣服,崭新的鞋子,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的,一张小白脸,模样很俊。
“他来冯家谈珍珠的生意,因为这笔生意很大,来来回回谈了半个月。半个月之后,不仅生意谈好了,冯小姐的心也被他给勾走了,还干出了苟且之事。那人信誓旦旦地说会回来取冯小姐为妻,还下了一千两银子的聘礼,可是没想到那人一去不复返了,本来老爷夫人也不是很着急,毕竟都有一千两的银子放在这里,那人一定会回来。
“直到三个月后,小姐的肚子都开始大起来了,两个老人家才开始慌张起来,想尽了办法打听那人的下落,可是始终没有一点头绪,那人就像石头沉入了大海,音信全无。”
素颜诧异道:“难道就没有半点线索吗?起码也应该知道姓什名谁,家住哪里吧。”都谈成了这么一比大生意,而且都下了聘礼,理应知道这些的。
大婶叹了口气,右手放下梭子,捶了捶僵直的左手,说道:“坏就坏在这个上,那人第一次来我们这个小渔村里做生意,身上带着一大笔的现金,并没有再次合作的打算,所以谈好之后便付了款,拿了珍珠,所以冯家也不好意思问。
“后来订婚的时候,因为他当时出了这么一大笔聘礼,足足有这一笔生意一半价钱,并且他也信誓旦旦地说明待禀告家里人之后,便让媒人过来说媒,配一下生辰八字,然后找个好日子,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将小姐娶进门。大家见他说得真诚,料定他绝不会赖账,因为他没有讲,于是也没有问,只知道他的姓名。那时候还不知小姐与他已经私定终生,并且珠胎暗结,要不然老爷夫人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简单地离开了。”
“真是人渣!”唐风气愤地拍了一下桌子,摸摸圆滚滚的肚子,说道,“先坏人名节,又不信守诺言,若是什么时候被我撞到了他,不将他抽筋扒皮才怪!”
大婶看了看吱呀摇晃的桌子,张了张口,看见大叔警告的眼神投来,只好把让唐风小心些之类的劝说吞回肚子。
“接下来呢?”素颜问道。
“找了半年有余,可是那个男人却像在人世间蒸发了似的,派出好多的人,四处打听,还是找不到根头发丝,后来冯小姐的孩子也出生了,冯老爷和冯夫人也放弃了,打算好好抚养这个小少爷,等到长大后可以继承家业,照顾小姐一辈子,倒也了却了膝下无子,无人继承家业的遗憾。
“可是才两年的功夫,老爷和夫人都身染重病,医治无效后双双去世。他们叔伯家的一个堂弟,原是个地痞无赖,父母在的时候便已经管不住,父母去世之后更是无法无天,成了地方上的一个地痞流氓,经常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吃喝嫖赌,无一不行,才几年功夫,就将他父母积攒下来的家业全都花完了,等到没钱的时候,就来老爷夫人这里求爷爷告奶奶的,骗了几个钱又去乱花。才短短的一年的功夫,他们家就不知有多少的真金白银如流水一般到了他的手里,没过几天便连个钱片子也没了。
“老爷夫人死之后,冯家的产业便到了冯小姐的手里,那个挨千刀的看着这么份家业,眼睛红了,心里想出个歹意,花钱沟通县里的大老爷,说冯小姐不要脸,四处勾引野男人,还生下孽种,最后将老爷夫人活活气死了,还说要将小姐和小少爷两个人沉海。”
*
这个星期开始正式上课,晚上十一点便会断网,早上有四节课,所以第二更放在下午一二点,请亲们见谅
第三卷 回到京城 第二百零六章 事情有变
第二百零六章 事情有变
“痞子!狗官!”唐风听得激动。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看着摇晃得更厉害的桌子,大婶看了看唐风,不再理会大叔的一再投来的眼神,不高兴地说道:“公子,你轻些,我家的桌子不结实。”
唐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抱歉地说道:“对不起。”又马上追问道,“还有呢?”
大婶看了一眼素颜,见她也正在专心地听着,于是继续说道:“渔民们都知道冯小姐的品性,知道她是个善良孝顺的好姑娘,只是做错了事而已,若是就这么死了,实在可怜,而且那个孩子,也才两三岁。冯老爷和夫人平时对大家不薄,十个人中有七八个是受过他们家的恩情,而他家堂弟这个坏痞子却是大家都痛恨的家伙,于是全村人团结起来,凡是愿意为冯小姐求情的。每家每户走出一个代表,一起去县城给冯小姐求情。
“还好那县官大老爷虽然爱财如命,但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看见有这么多的人为他们娘儿俩求情,便知道里面有冤案,于是重新审理此案,断定冯小姐是被她堂弟诬陷的,当场就把冯小姐母子两从监牢里放了出来,并把那个坏痞子关进牢房里,足足半个月有余才放出来。
“不过因为自古家业传男不传女的规定,冯家还是落入了那个坏胚子的手里,他将冯小姐母女两从家里赶了出来,连件换洗的衣服也不给她。”讲到这里,大婶也愤愤不平。
“狗官!坏胚!”唐风又是重重的一骂,高高扬起手,在看到大婶紧张的眼神的时候,意识过来,手轻轻放下,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大婶接下去说道:“我以前是他们家的下人,承蒙老爷夫人恩情才当上了厨娘,要不然,一个女人,就是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做下人做到这个地位。我可怜冯小姐的遭遇,于是与孩子他爹商量,将我们的三间土坯房子分出一间,砌上墙。送给她们母子两居住。附近的村民没也帮了他们好多,又是送食物,又是送衣物的。
“从一个金贵的小姐跌落到跟我们这些穷人一起,冯小姐起先是不习惯的,但是她也不嫌弃我们,而且还经常与我们接近,慢慢习惯上我们的生活。就这样接受着渔民们的接济,她也走过到了今天,要不然凭她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女人,什么都不会干,连养活自己都成了问题,又怎么带大孩子。
“可是近些年大家接济得少了,她们生活得惨了,一日三餐都成了问题,于是便产生了轻声了念头,前后都有五六次了,不过她命大,最后都被好心人给救回来了。其实也不怪大家,冯小姐什么都做不了,又丢不开面子去人家家里当下人,一年到头都是等着大家给她送吃的送穿的。日子久了,渔民们难免会有意见,渐渐地送的次数就少,而且这些年因为鱼价被那些黑心商人压得厉害,连养活自己都是问题,又怎么有精力关心一个不相干的人。”
素颜点点头,人都是会厌倦的,那些渔民能够无怨无悔地救济他们四五年,已经很不错了,就是冯老爷夫人对他们有天大的恩情,他们在冯小姐和孩子的身上也还尽了。
看见素颜他们已经吃完了饭,大婶放下手中的活,站起身来收拾碗筷,把锅碗瓢盆全都洗干净了,将剩菜放在灶台,用淘米的箩子盖住,然后用抹布将桌子抹干净。
将两碗没有喝完的茶水重新摆回到素颜和唐风的面前,大婶笑着请他们先坐会儿,然后对大叔使了个眼色,走出屋子。大叔吧唧吧唧地重重吸了几口旱烟,将烟缸往鞋底敲了敲,然后站起身,跟着走出屋子。
唐风看了眼前泛黄的茶水,打了个寒噤,方才那一口的怪味还留在口中,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喝一口这里的茶水了。看着大婶和大叔先后出去,脸上表情神秘兮兮的,于是好奇地问素颜:“师姐,他们做什么?”
素颜淡淡一笑。刚才的全是小插曲,后面的才是重头戏,如果没有猜错,这两个夫妇是去屋外商量要给他们的黑珍珠定个什么样的价格。
两个夫妇在外头说了一阵子,直到里面的唐风快要坐不住了,才笑吟吟地进来。
“怎么样?那颗黑珍珠卖不卖?”唐风着急地问道。
大婶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素颜,坐上凳子,双手放在桌面上,说话前先对素颜笑了笑,然后开口道:“这黑珍珠是稀罕的东西,这五年之内,只有村头的吴大伯才得了一颗,比夫人的小手指还要小,拿到镇子上,却也卖了五十两银子,我们这一颗足足有大拇指这么大,比他这一颗足足大了一倍多,若是拿到镇子上去卖……”
“我愿意出五百两!”唯恐大婶不肯卖,唐风连忙抢着说道。
大婶一愣,忙转头去看大叔。大叔吧嗒吧嗒地吸了几口烟,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唐风心里一急,连忙说道:“那就八百两!”
“八百两!”大婶一声惊呼。又去看大叔。
大叔一愣,拿下了烟头,看着大婶着急的样子,连忙连连摆手,皱着眉头。
“还不行?”唐风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这对贪得无厌的夫妇,狠心追加道,“一千两!”
“一千两!”大婶激动地摇着大叔的手,喊道,“他爹,听见了没有。一千两呢!”
大叔双手一抖,烟杆儿差点掉到了地上,看着兴奋地不能自己的大婶,重重喝道:“不行!”
大婶垮下脸,生气道:“如何不行!这价钱是他们自己说的!”
大叔尴尬地看了看不言一语的素颜和满脸焦急的唐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一把拉起大婶,揪出门外。
唐风不悦地看着他们走出屋门,对素颜抱怨道:“还以为他们是好心人,却没想到胃口这么大,一千两也不肯卖,不就一颗珍珠嘛!”
素颜笑看他一眼,说道:“黑珍珠原本就是稀奇之物,而且他们这一颗有拇指般大小,就是要价两千两也是无可厚非的!”
“那万一他们再不同意,我们就出两千两,可是我身上的现银不多,要到镇子上兑换才是。只是怕他们握宝居奇,两千两也不卖给我们。”唐风叹了口气。
素颜笑道:“你如何就认为他们是认为钱少了而不卖,而不是因为你的价钱出得太高了,他们不好意思卖呢?”
“价钱太高了不好意思卖?有这个可能吗?”唐风诧异道,谁还不想钱多的?
素颜笑道:“你没看见你出大价的时候,大婶一脸的兴奋,而大叔却是坚决不同意吗?他们都是些淳朴的渔民,虽然知道黑珍珠难得,却不知道它们在市面上值多少价,所以估价的时候只参照村头的那位吴大伯,想着他们小指头大的黑珍珠卖了五十两,而他们的珍珠比他们大一倍,如果猜得没有错,他们也就只想卖个一百来两而已,而不知道珠宝这些东西,个头大一倍,而价钱却要上涨许多。”
“一百两?”唐风诧异道,“怎么会这么便宜,可是我一出价就是五百两!”
素颜笑道:“那些商人欺负渔民们无知,所以便压低他们的价格。你这个大少爷一开口便出价不凡。所以吓到他们了!”
素颜话音刚落,两位夫妇便从外面进来了。大叔依旧不声不响地抽着旱烟,坐回到凳子上。
大婶走到素颜面前笑了笑,问道:“方才公子说的出一千两银子来买我们的黑珍珠,不知是真是假?”
素颜笑道:“我弟弟的话,就是我的意思,是真的。”
大婶笑道:“那这颗黑珍珠,我便卖了夫人,只是我们小家小户的……”大婶看着素颜笑了笑,没有接下去说话。
大叔眼角瞥了瞥素颜和唐风,又低头抽着闷烟,黝黑的脸颊有些发红,大概是有些窘迫。
素颜笑道:“银两方面,夫人不用担心。只是身上没有这么多的现银,大婶可不可以宽限几天?”
大婶舒了口气,笑道:“使得,使得!”
唐风笑道:“银两很快就会有了,明天我便骑马去镇子上的钱庄取来!”
素颜摇摇头,笑道:“我的事情,怎么能让你出钱?”
唐风大气地一挥手,说道:“也就千把两银子的事情,师姐不必放在心上。据我所知,你此行身上带的银两并不多,哪里拿得出一千两?”
“你们是?”大婶诧异地看了看素颜和唐风,不是姐弟两,怎么银钱划得这么清楚?
素颜笑着解释道:“我们只是师兄弟,他好心来陪我找黑珍珠的。”
大婶尴尬地笑了笑,看着素颜的眼神却有了些变化,一个已经成了亲的女人,却不好好在家里守着,跟着另一个男人跑来跑去,而且又不是亲弟弟,却要打出师弟的名号,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知道大婶眼神的意思,素颜有些窘迫,不过此刻心里最大的火气,身家清白的一个人,却被一个无知的妇人胡乱猜测,是个女人都会恼的。
第三卷 回到京城 第二百零七章 借宿邻家
第二百零七章 借宿邻家
“既然拿不齐现银。那么我们也不得不做其他考虑了。”大婶卖了个关子,瞥了一眼素颜,继续说道,“我们这些贫苦人家是不会收银票的,我们都不懂得这些,万一被你们用一张假银票,或者一张空头银票给票了,岂不冤枉?”
大叔放下烟杆子,瞪了大婶一眼,压低声音呵斥道:“说这些做什么!难道还怕夫人少爷骗我们不成!”
“是啊,”唐风也不解地看着变脸飞快的大婶,说道,“我也没有说要拿银票给你啊,我说明天去钱庄取银子给你!”
素颜看着大婶冷笑一声,对唐风说道:“我说这笔钱我自己出就自己出,为商家孙子治病,就是拿他们商家的钱也不过分!”
然后看着神情甚是不屑的大婶,素颜不怒反笑,说道:“我想口说无凭,干脆立字为据吧!明天大叔跟我去一趟金宇,我便将一千两银两一厘不差地交给大叔。”
大婶瞥了素颜一眼。问道:“你也说口说无凭了,我怎么相信你?到时候万一你找几个人把我丈夫给绑架了,那么银子不用出,珍珠也拿到手了!”
“你这个疯婆子,着了魔了!怎么能讲出这些话!”大叔甚是尴尬,大声呵斥道。
唐风也发怒了,说道:“大婶,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一两千两银子了?”
素颜什么也不说,从怀里摸出一个玄色的牌子,啪地一声摔在桌子上,吓了三人一跳。
素颜放下手,冷笑一声,对大婶说道:“这个凭证——够吗?”
大叔一愣,拿起桌子上的牌子,对着油灯看了看,诧异道:“这是商家主母的令牌?”
大婶也是大吃一惊,扯了扯大叔的袖子,瞥了瞥素颜,有些后怕地说道:“孩子他爹,你可要看清楚些了,商家主母的令牌可不是闹着玩的!”
大叔又对着油灯研究了半响,连连点头,说道:“真是商家主母的牌子,我见过一两次了,不过是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时候商家的老爷刚去世,老夫人一个人扛起整个家。跟村里的渔民们打过很多次交道。
“她的令牌我也看过几次,一样的颜色,一样的花纹,真是千真万确了。可是两年之后,商夫人便过世了,听说把主母之位传给了她的养女,那养女原是她的儿媳妇,只因为商家少爷出走,至今没有踪影,所以便将媳妇当女儿收养,将整个家业都传给她了,只是商家老人去世之后,商家的行事低调了许多,生意铺子也减少了一半,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是拿笤帚将他们家的角角落落扫一扫,就足够我们每家每户过一辈子的。”
大婶回头看了看被她气得铁青着脸的素颜,对大叔嘀咕道:“可是这令牌,怎么会在她的手上?”
大叔瞪了她一眼,骂道:“你这都不清楚?摆明了这位夫人就是商家主母!”
大婶吓得浑身一抖,连忙拉着大叔的手跪在素颜的面前。连连磕了三个响头,诚惶诚恐地说道:“商夫人,真是对不起,原是我个疯婆子眼拙,也不知道今天着了什么魔,竟然说出这般疯言疯语,还请夫人大人大量,原谅疯婆子的过错。”
正如刚才大婶厌恶不洁女子的行为一样,女人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