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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妻心-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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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颜笑道:“我先给老爹……”本来想说给老爹开药方,想起他们家的境况,于是转口说道:“明天我们出去的时候,为老爹抓些药回来,老爹先吃几天,若是有效果,便按着这个药方子继续吃,若是没效果,我再换张方子。”

老爹连忙拒绝道:“夫人为我看病不收医药费,老头已是感激不尽,怎么好再能让夫人破费,使不得,使不得!”

素颜笑道:“老爹先不要急着答谢,我为老爹看病也不是白看的,我还要求老爹一件事情呢!”

第三卷 回到京城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一进天山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一进天山

老爹奇怪地问道:“求我老头子?我一个老头子能有什么?夫人想要什么?”

素颜笑道:“我此番过来北地。是为了采集雪莲,而雪莲属天山长得最好,但是听说天山高达二万多丈,山顶有终年不化的积雪,地势奇险,极难攀爬,若是没有当地人的带领,极易迷路。听老爹的刚才的意思,想必妮子姑娘经常上山,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妮子姑娘带我和弟弟上山,还请老爹同意。”

“这有什么问题!”老爹大方地笑道,“这个孩子经常上山采集药材去卖,天山就是经常去的,明天便让她带你们上路。”

素颜站起身,鞠了一躬,谢道:“多谢老爹成全。”

恰巧外面的饭菜也做好了,妮子姑娘在屋子里的一张极其简易的桌子上摆上碗筷,盛好两碗米饭,请素颜过去吃饭。唐风也从外面端了两碟野菜进来。

“都是些差东西,还请夫人不要嫌弃!”老爹歉意地说道。

素颜笑道:“老爹实在是太客气了。出门在外,能有口热饭吃,我便心满意足了。”

走过去时,发现唐风虽然一直笑着脸,可是眉宇间有不豫之色,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笑了笑,对少女道了声谢,然后走过去坐下。

“公子是不是嫌弃我们的饭菜不合口味啊?”少女问道,脸色因为窘迫而微红。

唐风连忙答道:“不是的,我……”

素颜夹了一筷子野菜吃下,淡淡的苦涩味道在舌尖化开,转头对少女笑道:“姑娘这野菜从哪里采的?一点儿也不苦,味道真好!”

少女欢喜地问道:“真的吗?我还怕夫人不喜欢,这野菜是我在天山脚下采的。”

素颜又吃了一筷子,笑道:“真的很好吃。”同时在底下踢了一下唐风,他这一副表情,若是被妮子姑娘看穿了,得多伤她的心。

唐风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的野菜塞进嘴里,立马皱起眉头,在看到素颜凌厉的眼神的时候,连忙收起不好的神色,匆匆扒了几口饭,总算减轻了些苦涩的味道,然后硬挤出笑脸,对少女笑道:“真的很好吃。”

少女这才放心地展露笑容。听到老爹在另一头叫,连忙解下围裙,擦了擦手,走过去听老爹的吩咐。

看见少女走开,唐风立即放下了筷子,不快地紧皱眉头。看得素颜火气上升,但还是按捺住脾气,轻声对他嘱咐道:“明早起来的时候,照我的药方去镇上药铺抓五帖药,再买一袋米。”

唐风不解地问道:“抓药是给老爹治病,可是买米干什么?他们家不是有米吗?”

素颜叹了口气,说道:“先前妮子姑娘从米缸里拿米的时候,我便看见她面有忧色,想是剩下的米已经不多了,可是为了让我们吃饱,她又多加了一把米。我们住人家的,吃人家的,还她一袋子米也是人之常情。”

像是有所悔悟,唐风沉默了半响,然后开心地说道:“那我顺便也从集市上带着鱼肉回来,改变一下伙食。这野菜真不是人吃的!”

素颜微皱眉头,略有斥责地说道:“千万不可,穷人也有穷人的骨气,我们若是这么做,便表明了不喜欢他们的饭菜,这会有伤他们的自尊心,到时候有多尴尬!”

唐风看了素颜一眼,又看了看屋子那一头窃窃私语的父女两人,默默不语,拿起筷子夹了一夹野菜吃下,这次没有再皱眉头。

素颜笑了笑,也默默地吃饭,这个孩子就是被家里惯坏了,出来走走也好,可以让他了解到民生疾苦。

*

第二天早上喝粥,素颜和唐风两人坐在饭桌上,妮子姑娘身后藏着一碗粥,躲躲闪闪地端到床前给老爹。

唐风以为她藏了什么好东西,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状似无意地看了一下,愣了一下,急忙转头,走到桌边坐下。

素颜笑了笑,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唐风低着头不说话,心情却无法平复,那一碗粥本来就少,竟然还掺了水,足足比他们面前这两大碗粥稀了一半。

“这粥太多了,我吃不了。给一半你吧!”素颜大声地与唐风说话,同时使了个眼色给他。

唐风明了,连忙遮住完,皱着眉头说道:“这一大碗吃下去,估计我也撑得够呛,师姐你可别给我!”

素颜皱眉犯难道:“那我吃不完也是浪费。”

“那就拨一半到另一个碗里吧。”唐风提议道,起身在灶台上拿了个中碗,放在桌子上,等素颜拨了一半的粥进去了,他也拨了些进去。

吃完饭后,两人都自觉地出去了。素颜写了张方子给他,让他先骑着马去镇子上抓药,她在这里等他回来,然后和妮子姑娘一起去山上采雪莲。

想起钱袋子还放在屋子里没有拿出来,唐风走到门口正要进去,却不由自主地顿住了脚步,屋子里,妮子姑娘正捧着那个中碗,再在老爹的碗里加了半碗粥进去,可是老爹硬是不要再吃了,让妮子把它喝完。妮子不肯,将老爹的粥放在床头,自己捧着还剩下小半碗粥的中碗。凑到唇边,仰头全部喝下。

师姐说得没错,他们家真的没有米了,而早上问她的时候,她还说自己已经吃过了,原来是好心欺骗他们的。

心里有阵感动的激流流过,既然他们不想他知道内幕,他也该给他们保存自尊的空间,于是他默默地走回来,坐在旁边的木栏栅上,低着头不说话。

素颜看见他难受的样子。便知道他撞见了什么情形,暗叹一口气,走过去坐在他的旁边,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

“这里的景色好神奇啊,外面还是炎炎的夏日,里面竟然是温暖的春天。”跟着妮子姑娘走进天山群麓,看着满山谷的缤纷的景色,唐风由衷地感叹道。

素颜看着间杂在草地中开放的各色花朵,看着纷飞的蝴蝶,也一扫往日的阴霾,展露出了好久不见的愉悦笑容,不由地张开了双手,重重地深吸了几口气,再睁开眼睛时,看见妮子姑娘正背着箩筐,猫着腰在草地上搜寻什么。

妮子站直身体,对唐风笑道,“这有什么。天山就是这样,在山外面是夏天,这里是春天,再往上走就是秋天了,等到爬到半山腰,我们就进入了冬天。我们村民们生活的这边,有山有水有草原,可是在天山的那一边,就是一片茫茫的沙漠,每当太阳落山的时候,就会有另一番景色,漂亮得不得了。”

听着妮子绘声绘色的描述,唐风不由地闭上了眼睛,想象着那一副生活在南方永远都感受不到的大漠风光,开心地睁开眼睛,对妮子笑道:“生活在这里一定很幸福吧,每天有这么多的美丽景色陪伴着。”

妮子自豪挺起了小胸脯,笑道:“当然!虽然我没有去过其他地方,但是在我心里,我们太平镇永远是最美丽的。”

素颜走近。看她篓筐里杂七杂八的,什么东西都有,于是问道:“姑娘这是采摘的什么?”

妮子解下箩筐,一样一样地翻给素颜看,一样一样地介绍给素颜听,“这些都是蘑菇,夫人第一次来天山,肯定没有吃过天山的蘑菇,它们可都是美味,煮熟了可比肉都要好吃。”

素颜点点头,这种蘑菇当时随商仲显留在北部的时候,曾经吃过一次,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味。

素颜看见她的箩筐里还装有不少的药材,捡出其中一样,看了看,笑道:“原来姑娘也懂医理。”

妮儿不好意思地笑道:“夫人说笑了,我哪里懂什么医理,这些都是药材铺的老板教会我认识的,他们让我以后碰到这些东西,就采摘下来卖给他们,他们都是好人,答应给我一个好价钱的。”

“这些都是值多少银子?”素颜好奇问道。

“这些都是一文钱,这些是两文钱,若是碰到雪莲花,就会贵一些,可以卖十五文钱。”妮子心满意足地笑道,“每次我从镇上卖药回来,都能买回好几斤的米。”

“才一两文钱,你就满足了?”唐风不解地问道。

“是啊,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卖了这些东西,我就有钱买粮食,那么爹爹就可以少种些地,我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妮儿反问道。

唐风挠挠头,就是觉得价钱便宜了些,却找不到话来回答她,碰到这么个就是捡到个一文钱也会乐翻天的姑娘,反倒觉得他平时的野心着实大了些。

素颜握着她箩筐的双手双手收紧,心里涌起一股不平之气,她刚才拿出来的东西有的是贝母、肉苁蓉,还有些很珍贵的药材,那些药铺的老板欺负她不懂这些东西,所以压榨价钱。

妮子姑娘经常穿梭于树丛密林之中,与毒蛇猛兽打交道,可是所得的银两却买不起治疗父亲咳嗽的药材。这帮奸商!素颜愤愤地在心底骂道。

第三卷 回到京城 第一百七十九章 无功而返

第一百七十九章 无功而返

“姑娘一般都是什么时候去镇上卖药材的?”素颜笑问道。

妮子答道:“一般今天采了药材。第二天早上便去了,掌柜的说新鲜的药材交给他们处理就行,省了我晒药材的时间。”

素颜笑道:“先不急,今天回去后,先把药材晒干,然后我们一起去集市上卖。”

“可是不新鲜的,他们会要吗?”妮子担心道。

“你就放心吧,”唐风也插口说道,他也觉得这些老板的心太黑了,知道素颜这么说,便是决定帮这个小姑娘了,于是安慰她道,“我师姐是个大夫,除了神通山的神通老鬼,估计没有谁的医术能比得上她,你的药材交给她处理,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真的吗?”妮子欣喜地问道,“那么公主可以帮我把爹爹的咳嗽治好吗?他都咳了三年多了,每次看见他咳得这么辛苦,我心里就难受。”

素颜安慰地摸摸她的肩膀,笑道:“虽然我没有唐风说得这么神。但是治个咳嗽还是可以的,你放心,我包管老爹的咳嗽痊愈。”

“只是……”妮子为难地低下头,眼睛又发现一棵药材,连忙蹲下身子小心地用小铲子挖出,放进篓子,然后回头对素颜说道,“只是我们没有什么钱,请夫人给我们一个宽限,我愿意用卖草药积攒的钱慢慢还给夫人,只是不知道夫人要在这里住多久,不知道在夫人临行之前,我能不能凑够这一笔数目。”

素颜将弯腰采来的一捧蘑菇也放进她的背篓里,一边跟着她继续往山上走去,一边说道:“妮子姑娘好心替我们带路上天山,可是我们也不能白受姑娘的恩情,要不然心里过意不去,所以干脆就将治好老爹的病当做姑娘为我们带路的报酬。其实这么一算,姑娘还是吃亏的,因为我治咳嗽用的药材全都是便宜得不能再便宜的土药材,我还应该给再补贴些银子给姑娘才是!”

“不不不!”妮子连连摆手,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一带我也是常来的,带夫人上来,我也可以顺便采些药材回去,夫人愿意给我爹爹治病,我和爹爹便是感激不尽了。还怎么好意思要夫人的钱?”

素颜在心底暗笑一声,真是个实心眼的丫头,轻轻咳嗽一声,她正色说道:“那我们就两不相欠了,姑娘以后可不要再跟我提钱,要不然就是向我催债来的。”

“不会,不会!”妮子信誓旦旦地说道,转头看了看前面那一片茂密的树林,笑道,“经过这片树林,天气就会变冷了,再往上走一百丈,便是雪莲花生长的地方,但是那里生长的雪莲花不是最好的,要再往上走三四百丈,那里的雪莲花才是生长得最好的。”

仗着一身的轻功,唐风已经遥遥领先登上了半山腰了,他对着下面的两个人招招了手,大声说道:“你们慢慢走上来就可以了,这里有好多的野鸡和野兔,正好肚子也饿了。我去打几只回来烤了吃,顺便休息一下再继续往前走。”

素颜在底下大声答道:“就依照唐风师弟所言,不过你也要小心才是!”

唐风漫不经心地答应了一声,眼珠子早就追随着一只偷偷溜过的野兔走了,看着它钻进一个树洞,唐风奸笑一声,脚尖轻轻一点,运转轻功飞进树林子里。

三人在树林子里吃过东西,加了一件厚重的衣服,在妮子的带领下往上山的方向走去,越往上,天气变得越寒冷,起先还有四季常青的树木,慢慢地树木也变得越来越矮小,到后来只剩下些三三两两的灌木。

穿过雪线,妮子开心地说道:“夫人,这里的雪莲才是最好的。”

唐风看了看眼睛的茫茫白雪,傻里吧唧地问道:“哪里有雪莲呢?我都看不见。”

'5'妮子笑道:“雪莲花都是生长在岩石缝里的,因为花朵也是白色的,很容易与白雪混在一起,所以不是这么容易找的。”

'1'唐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呵呵,那我们就快点去找吧。”

'7'素颜踮起脚尖往上面看了看,越往上,山势越加险要,地面完全被皑皑的白雪所覆盖了,山势陡峻,岩壁如同被刀削过一般,使人望而生畏。

'z'“再往上是不是也有雪莲花?”素颜问道。

'小'“再往上?疯了吧!”唐风不可思议地看着素颜。说道,“在这里气温就低得如同冬天一般,我都已经瑟瑟发抖了,再上去,岂不是成了雪人!”

'说'没有理会唐风的话,素颜转头问妮子,“姑娘,是不是再上去也可以找到雪莲花?”

'网'妮子微微皱起眉头,手指缠绕着辫子想了想,回忆道:“我的雪莲花都是在这一带找到的,再上面我就没有去过了。”

“就是,就是!”唐风也附和道,“再上去,连虫子都活不了,更别说这么娇嫩的花儿。”

“可是我听村里的老人们提到过,说天山的山顶盛开着一种极品雪莲花,如果谁能有幸见到它,就是闻一闻它的馨香,也能飞到天上去当神仙。可是谁都没有见到过这种极品雪莲,因为还没有人能爬到天山的顶上去,传说天山的顶峰有个守护神,守护着天山的山顶,不许任何人将天山踩在脚下。因为这样会冒犯我们至尊的天山。”妮子说道。

“传说的东西哪能当真,就算真有极品雪莲,那也不可能摘到的,因为还没到达山顶,我们首先就被冻成了冰块,将就着在这里采些雪莲花就是了,反正也都是精品,与极品差不到哪里去的!质量不行,咱们补足数量就行了!”唐风是死活也不会上去冒险的了。

素颜瞥了他一眼,微有不满地说道:“雪莲花是带有毒性的,下面的次品毒性最大。这里的精品毒性次之,若是山顶还有极品雪莲,那毒性应该会更小,所以我要上去找极品雪莲!”

“毒性小,少吃点就可以了嘛!”唐风不以为意地说道。

素颜猛地转头紧盯着他,冷冷道:“他不是你的孩子,因此你才能说的如此轻松,可是我绝不会让他冒半点险,唐公子若是害怕前路危险,大可不必跟着我上去冒险,请回吧!”

说完便不再看他,坚持地往上走。

妮子见状,连忙跟上去,劝解道:“夫人原来是为了孩子,那么就是再危险,妮子也愿意陪夫人走一趟,可是前面的路实在危险,可不可以先下山,等我向我阿爹和村里的老人问问情况,再上来吧。这次因为准备得仓促,我们的衣服也太单薄些,若是再上去,真的会被冻僵掉,而且要爬到山顶,绝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我们还应该弄些帐篷过来好过夜,夫人您说是不是?”

妮子的一番话讲得素颜拉回了神思,不再慌乱,开始镇静地想来想,妮子所说的话确实很有道理,于是不再坚持。

本来妮子带着箩筐打算采株雪莲花回去,可是看素颜的样子是没有耐心再待下去了,而且因为刚才的一番争执,唐风公子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于是只好早早结束今天的天山之行。

来到山下,唐风见素颜还是不搭理他,一直绷着个脸。神情比雪线之上的天气还要冷,唐风打量了素颜好几次,终于扯着缰绳走到她的身边,拉下脸,小声道歉道:“师姐,对不起。”

素颜没有理睬他,脱下厚重的衣服,放在马背上的包袱里,翻身上马背,默默等待着后面的两个人也上了马,这才策马往外跑去。

晚上时候,唐风打量素颜还是一副冷冷地样子,心里也感到压抑,看见她吃过几口米饭之后,便放下了碗筷不吃了,走出门外去散心。

唐风见状,忙跟着放下碗筷,跟着出去。

看见素颜一个人孤单单地坐在门外的石磨上,轻轻咳嗽一声,也靠着石磨站立,抬头假装看了看散在天空中的漫天繁星,又看了看了素颜,尝试着开口说道:“对不起,师姐,下午在山上的时候,是我不对,我只想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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