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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看中的么?送你。”
朱健眉头微微?起,有些生气,但也只是一闪而没,拿起那盒装的胭脂让买家包起来。
“哎,爷,这是我看上的。”红儿一把抢过那盒胭脂,而后手指着之湄鼻子道:“你个乡下土包子,竟然跟我抢胭脂,呸,就凭你个娘娘腔也配?不男不女的!”
“啪!”
朱健反手甩在红儿的脸上,那决绝的神情毫无怜香惜玉之意,那清脆的“啪”声听得旁人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脸。
红儿踉跄几步还是狠狠摔在了地上,但头却倔强地抬起,苍白的脸上有着清晰的指纹高高隆起,嘴角还有鲜红的血丝,旁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好似这巴掌就打在他们脸上般,看向朱健的眼神有着惧意,自然也不敢过来扶起这位美丽的女子。
红儿看向之湄,此时那双媚眼透着丝丝杀气。
“给你无理取闹的权利,但你却有眼无珠,滚!”
朱健冷冷道,红儿脖子一缩,便没了脾气,那双眸子此时已是装满了委屈,便坐在那埋头呜呜哭起来。
“喂,你平时都是这般凶么?”
之湄也是被朱健的作为吓了一掉,此时握着拳头冷冷道。
虽然她也不喜欢那个叫红儿的,可也不能生气就打人,这打的还是女人。
这般想着,之湄看向朱健的眼神便多了份厌恶,也有些同情那女的。
之湄的话也是让得朱健神情愣了一下,便一闪而过,上唇角向上翘起,便恢复了那副冷傲的表情来,低头摸着手上的绿宝石,淡淡道:“她骂你了。”
这话也是让之湄愣了一下,如烟黛眉拧出一个“川”字,盯着朱健看了好久,而后豁然转身:“我不喜胭脂,送她吧,别忘了把她送回去。”
看着渐渐消失在人群里的消瘦背影,朱健轻叹了一声……
丹霞山庄,一间房间内,紫檀香,檀香案桌,玉杯,美酒。
朱健坐在虎皮椅子上,双眼盯着案桌上有点点墨迹的宣纸,时而温柔时而阴寒……
前几日才说要娶她,没承想到几日会以那种方式相遇,可她那种无所谓不生气的样子真叫人生气啊……
“扣扣!”
随着敲门声落下,一位长腿纤腰美人带着四五个侍女走了进来。这个美人不是今日蓟县里的那位,却比那位还美上一分。
“爷,你好久没有宠我了,我想你了,你想我没?”
女子走到朱健身边便一个柔美转身,坐到后者怀里,双手摸着其结实的胸膛,绕过衣服便摸了进去,在她的手就要触到时,便被一双有力的大手钳住,疼得她直咬牙。
朱健用力一抛,美人便从他怀里出来,一个趔趄被那四五个侍女扶住,脸色苍白。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我的房间。”
朱健双眼覆着阴霾,冷声道,复看了眼案桌上的黑暗纸张,甩袖出门。
“姑娘没事吧。”此时那些侍女才敢安慰那美人,可见她们有多怕朱健。
“没事。”
话虽这么说,那美人眸子却有些暗淡,她把扶着自己的手弗掉,踩着莲步走向案桌。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那美人知道这是《诗经》里的一首诗经,可是爷为何只写到这里?
正文 第二十七 宫三
每天的早晚之湄都会到菜地里浇水施肥除草等,上次买的那些菜种,之湄也没分季节的种,如今黄瓜苦瓜已经开出了小小黄花,菠菜更是吃了几晚了。
如今菜地又开出了几方洼地,种的都是红蓝花。
自从看到了这个时代的胭脂后,她发现了符合自己的商机,做胭脂卖胭脂。
这个时代的胭脂大多是用红蓝花来制成,然都是液体状,很不方便使用,之湄打算改版,做成膏状,定会很受欢迎的。
对于前景,之湄有着绝对的信心。
所以,之湄折回那个杂货铺买了打包红蓝花,所幸的是,红蓝花没有被百花庄园垄断,供大于求。
“姐姐姐姐,林大叔找你!”
正当之湄从井里打上来最后半桶水时,之斌蹦跳着跑过来了。
“有没有说什么事?”
“没有,不过他带来了一个人。”之斌流着哈喇摸着小黄瓜道。
哦?难道找到感兴趣的买家了?之湄?着眉头,随即舒展开来,嘴角微微翘起,洒完最后一瓢水后,朝之斌招手:“那个过几天才能吃,回去吧。”
木屋院子里,如今多出了一座梨木花亭,亭中有石桌四把石椅,是之湄为了方便水世宏而托林大黑找人做的,连带篱笆也拆了重新围上,之湄还在其下种上金银花,等到开花时应该更有韵味。
石桌上三杯茉莉花茶袅袅生香,坐了三道人影,其中一道自然是之湄。
之湄端起茶杯,一手用茶盖拨开茶叶,小小碎了一口,而后打量起对面的人。
对面之人正是林大黑带来之人,是个俊俏的年轻公子,只是不苟言笑神情清冷,一身黑衣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更让人惧而远之,只是发上的一根月白兰簪却透出了此人有柔和的一面。
在之湄打量着对面之人时,对面之人一双斜长眸子也打量着她。
而林大黑在一旁坐立不安,手里的茶已经喝完了,却不敢伸手去倒,他对于身旁大眼瞪小眼的两位暗暗咂舌,特别是之湄,不愧是京城里出来的,面对如此冷酷肃杀之人,既然没有害怕躲闪。
“小女子水之湄,不知公子怎么称呼?”之湄今日一身女装,也没有要去换男装之意,因此名字也是用自己的。
既然人家都到家里来了,在假装反而没有了诚意,毕竟以后或许还有别的想法,或许还可找他。
当然,她也不指望人家相信她,尊重就行。
“宫姓,在家排行老三,叫我宫三就好。”宫三端起茶杯小意抿了一下,挑眼看向之湄,淡淡道:“听说这上面的轮椅是你想出来的?”
宫三修长有力的手指敲了一下石桌上的一张纸,上面正是之湄画的轮椅表面图。
“是的,不知宫老板可有意购买?”之湄没有傻到去叫人家宫三,同时自己也不是扭捏之人,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姑娘为何不自己制造了卖,据我所知,旁边这位老哥是做木匠的?”
“不瞒宫老板,小女子急需用钱。”之湄微微一笑,眸子华光熠熠。
之湄也算是个美人,一双大眼更是神采奕奕,衣服虽然是棉布,然干净清爽,也别有于一番风味。
“开个价吧。”
宫三浓厚眉毛一挑,把目光从图纸上移动之湄身上,言语依然淡如水,可惜没有水的轻柔,却让人有淡淡的寒意。
“既然宫老板中意我的图纸,说明宫老板眼光不错,既然宫老板让我开价,那小女子就不客气了。”
闻言,宫三眉头皱起,好似有些不高兴,这几年的摸爬滚打让他几乎坐到了商业界的顶端,靠的是什么,除了智慧就是眼力,而今竟然被一个尚未发育完全的小姑娘评价为“有眼光”,还特别的不客气!
见过不少奇葩的宫三也不仅多看了两眼这个有趣的姑娘,看她能“不客气”到哪儿去了!
“之湄……”倒是林大黑听到之湄的话后,紧张地手一松,杯子轻轻磕在石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他自然看到宫三皱眉了,而后低声提醒道。
“大叔,”之湄打断林大黑的话,给他倒茶:“咱们说好的,价钱由我谈,您在一旁喝茶就行。”说完把倒好的茶杯推到林大黑手边,林大黑张了张口,半天只发出个“好”字,就默默地又喝起茶来,心里着实不安。
之湄自然也看到宫三的表情,不过做买卖么,就不能畏首畏尾,不让还不得让人踩了脖子去,于是笑道:“宫老板,我要的不多,一千五。”
“噗!”
正在吃茶的林大黑一口喷了出来,好在他只是小口小口的,嘴里的茶不多,不然就成喷雾了。
“不好意思,宫老板对不起,对不起……”林大黑站起点头弯腰道歉,但他看到宫三那双眼睛时,整个人身体抖了一下,一屁股坐了回去。
宫三抿着唇,那双斜长的眸子微微眯着,显得更长,目光刀子锐利如鬼气而阴翳,让人看了眼立刻全身竖起寒毛。
“这就是传说中的杀气吗?”之湄心里道,她也是头皮一阵麻,此时宫三那双眸子对的就是她呀。
原本她只是想喊个价,然后双方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没承想对方会这么不客气……
妈妈呀,吓人!
之湄撇了撇嘴,若无其事般,端起茶来喝。
没办法,若想要到高价,就只能顶着发麻地头皮去做了。
“水姑娘还真当不客气啊!”炎炎夏日,宫三吐着寒气道。
“不是我不客气,这轮椅还真当值得这个价数。我父亲的轮椅想必宫老板也看过了吧,谁家大户人家没有一两个老人,即使再花多点钱也愿意让自家老人开心些。”之湄“嘿嘿”两声道。
“只是一张纸,也不值一千五百两吧。”宫三提起那张纸缓缓道。
“纸自然不值,想法值。”
“八百。”宫三沉默了会儿,眼中杀气慢慢消失,可整个人依然一面摊样。
“一千三。”
“一千。”
“好,成交!”之湄手上茶磕在石桌上发出清脆声音,露出一口白牙笑嘻嘻道,不知为何,宫三眼角竟然微不可闻地抽了两下。
之湄从衣襟里拿出那张轮椅剖析图给了宫三,上面细节都标出了,不过她还是提点了要注意的地方。
“水姑娘真是豪爽之人,若以后还有什么新玩意可以到蓟县宫府找我,在下告辞!”
宫三给之湄一把银票,冲后者抱了抱拳,嘴角竟然挂起一丝弧度,微弱得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后扬长而去。
“我的乖乖,一千两……”林大黑好似没有从刚才两人相互“厮杀”的场面回过神来,双手紧紧捏着茶杯。
“大叔,再不放手杯子就被你捏碎了。”之湄一遍一遍数着银票笑弯了眼睛。
“哦哦哦……”林大黑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而后很不确定道:“之湄,真卖了一千?”
之湄点点头,突然问道:“你怎么找到宫老板的?”
“是他自己找来的。”
“哦?”
之湄抬头看院门,而后塞给林大黑两张一百两:“喏,二百两。”
“不不不,二百两哪里要那么多。”林大黑觉得图是人家画出来的,刚才那等一触即发的场面下他也是个看客,所以觉得不需要那么多。
“都跟大婶说好了,我八你们二,大叔不拿以后我们有什么事也不敢找你们了。好了,拿了快回去吧,让大婶也高兴高兴。”
“是是是,她会高兴晕过去的……我的乖乖,二百两……”
林大黑捧着两者银票喃喃走了。
“六百加八百,够买地了……”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商议买地
平日里,晚饭过后,水家一家人都会在院子里乘凉运动一番,特别是水世宏有了轮椅的方便以后,还时常到村头走走,一家子其乐融融,直到天黑才各回各屋歇息。
今晚也是一样,只是与平时又有些不一样。
梨木花亭下,一家七口围在石桌旁边,商讨着以后的事。
水老夫人见一家人都坐好了,轻叹了声道:“时运当道,我们老水家几代为宫中御医,没想到断在了我手上……”
“娘,都是儿子无用,你要责就责备儿子吧。”水世宏怕自己老娘伤心,自责道,略显精神的脸上有些复杂,有悔恨,有难过,有自责,也有暗暗庆幸。
“好了,娘也不是那般看不开。娘也知道你在宫里不好过,**争宠这种事……只当是我们老水家时运不好,好在皇帝开恩,免了流放一罪,不然只怕有无性命到那都难说。”
水老夫人道:“只是那些刺客……苦了世宏你了。”
“娘,我的腿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好好养会在好起来的,再说,如今有湄儿做的这个轮椅,我就如同自己的腿在走路般。”
之湄说道:“祖母,爹一定会再重新站起来的,您放心吧。”
白氏也劝道:“娘,我们现在不也过得好好的么。虽然没有以前住舒畅,吃的穿的也比以前差远了,可是我们胜在一家子开开心心好好的。”
“祖母,我们都好好的。”之斌还小,不知道大人们讲的时候意思,但也知道现在过得挺好的,比如他现在在村里就有好几个小伙伴混得好,总以前一个人玩强多了。
“是啊,那晚的事真是吓坏我,还真怕出什么事,好在都是平平安安的活了下来,还有落脚的地方。”
水老夫人看向白氏道:“特别是你们娘两,在世宏不方便的这段时间,家一直都是你们撑的,辛苦你们了。”
杨姨娘在一旁也说道:“老夫人说的是,辛苦姐姐了,特别是湄儿,若不是她的人参与那个轮椅图纸,只怕我们现在吃喝都愁呢,哪还能有现在的悠闲啊。”
杨姨娘这一番原意应该是好的,可听在白氏与之湄两者耳朵里特别不是滋味,不过还是很好的表示都是自己应该做的,倒是水世宏在一旁很不好意思,不过也不是特别明显,毕竟也是迫不得已。
水老夫人问水世宏:“世宏啊,如今我们家因为之湄也算有点钱了,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是回老家呢?还是留在这里?”
“原本是打算回老家的,可是自从遇刺这一事后,只怕老家那边也不太安全,不如就留在这里吧,京琼就在京都附近,离这里也不远,过几年再说吧。”
“这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山水田野间,少了城里的繁华虚闹,多了份静谧祥和。我每日到村头看着淳朴的乡民,洋溢着满载而归的幸福,我这心里就跟着……踏实,不管是对于你们,还是以后。”水世宏略显憔悴的脸上缓缓浮现了些笑容。
一旁,白氏在石桌底下把手伸过去覆盖在水世宏的手上,轻轻拍了拍,后者对前者投去感谢的眼神。
水老夫人想着老家祖坟的事,怕被人闲言碎语,可是儿子都这么说了,水家几代单传,她也就这么一个儿子,且,现在的形势她自然也是明白的。
可她就是怕被人戳脊梁骨。
水老夫人闻言不再说话,端起茶杯啐了两口,本来就略有皱纹的额头此时隆得更高了。
水老夫人不再说话,大伙也跟着不说,个个低着头不是摸手就是摸茶杯,只有之斌心情无比晴好,一块糕点接着一块糕点塞进嘴里。
之湄也看出了水老夫人的担忧,解释道:“祖母,既然爹爹喜欢这里就先住在这里吧,心情好,腿才能好得快。等两年,追杀我们的人找不到我们自然不耐烦了,说不定就放弃了,那时我们再回去,祖宗自然会理解的。”
言毕,几人也跟着符合,水老夫人点点头,心头也松快了许多,转头看向之斌,问道:“之斌明年六岁了,也该开蒙了吧,世宏你有何打算?”
“我问过,隔壁村的百花村里有开私塾的,明年先送到哪儿去开蒙,过两年长些了再送到城里去。”水世宏摸着之斌的头,一个月时间好想苍老十年的脸上有些欣慰也有辛酸,而后好似做了个重大决定般,沉声道:“这孩子聪明,将来就让他入仕吧。都说伴君如伴虎,可谁知那**比皇……还凶险万分。”
“可是水家医术……”
“娘,我知道,我不会让我们水家医术断在我手上的。”
“祖母,斌斌上学的同时也可以跟爹学医啊,不如让爹收一两个徒弟吧,这样我们水家医术若能解救人于痛苦中,祖宗们知道了定然高兴。”虽然之湄觉得在朝为官不好,可是总比那**好多了,最起码这世的皇帝还是很仁义的,若到了**,之斌很可能会不如水世宏的后尘,成为**佳丽们争宠的一枚棋子。
水老夫人想到了水世宏,也只得答应了,唯一的孙子可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了。
“爹爹,我以后要当大将军,带着上百人来保护你们!”之斌好似意识到众人在说他的将来,塞了一块糕点进嘴里含糊道,那种斗志昂扬的萌样,让大伙哄笑不已。
然,更多的是辛酸。
“之湄,我们家那多钱都是你赚来的,爹知道你有自己的主见,今儿让你掌大权,说吧,你可有何想法?”水世宏突然看向之湄问道。
“啊?哦。之前我们也跟祖母商量过了,我们都不会经商,可置些田再?p出去,也可买个店铺给人租,可说实话,这笔钱想要在蓟县买个铺子很难。”之湄如实回答。
水世宏手捻着下巴的山羊胡子点头道:“嗯,蓟县虽然不是京都,却也是个繁华之地,买个偏僻的铺子也得近千左右,湄儿,那你怎么看?”
“我想过了,还是置些田吧,今年旱情比较严重,应该会有不少村民想卖田的。我还想盖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毕竟当初救我们的人我们也不知道,爹也不认识丹霞山庄,总住在这木屋也不太好。”
当日狗娃他娘说出这木屋是丹霞山庄后,之湄便回来问了,水世宏也不认识丹霞山庄的,之湄便觉得总住在人家地盘上不是什么好事,俗话说吃人家嘴短嘛。
且,她竟然还隐隐想到朱健那厮身上去。
“怎么,我们不住这里了?盖个房子不用花钱啊!”杨姨娘觉得便宜不占白不占,盖个房子最少也得花一两百,白花花的钱啊,她都没好衣服穿,出门连点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