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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刚才见之湄两人拿出弓弩时,就要痛下杀手,谁知之湄动作那么快,刚迈两步就发现两箭指着自己,花云也相当于受过训练,一样两箭对准两人的脑袋。
于是两人退回去后就不敢再乱动,因为他们不知道眼前这两个弱女子会不会武功。
“啥?”不是来杀自己的?哦呸呸,人家不是来杀自己不是更好吗?之湄敲了两下自己的榆木脑袋。
既然目标不是自己,那他们拦在这干嘛?
之湄想着反正自己身边有人保护,于是胆大起来,但神经却紧绷着,目光跃过两人,看向树林里,“我们要回家,你们为什么拦着?”
一直说话的那人看了眼瞄准自己的四道尖箭,压下怒火,厉声道:“不管你们的事,再说一遍,不想死给老子绕道!”
“呸,别给脸不要脸的,本姑娘可没有你这种没脸的‘老子’!”花云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骂道,“再不说,本姑娘把你射成咕隆!”
“花云!”怕她冲动,之湄忙拉住她,双眼却担忧地望进树林里。
若不是来杀她们的,那树林里的人又是谁呢?
不过不管是谁,之湄相信,现在里面一定是刀光剑影,若是有人伤亡……
她倒不是担心有人死,而是担心死人后,官府来人了,丹霞村会有麻烦,且她们一家又是刚来,上次发生那样的事许多人都看到了,说不准都会把手指指向他们,只怕还是会惹上官府的麻烦。
之湄牙龈咬着粉唇,然后做出了一个决定,大声道:“你们还不出来?”
对面两人一听,以为还有帮手,跺脚往后跃两步,但一想到两个深山里的女子即使有帮手也是些山野村民,而自己拼死了也要把这条道堵住。
于是两人定了下来,双眼死盯着之湄,像是要喷出火来,却仍不忘警惕四周。
花云也被之湄弄得一愣,时山没有告诉任何人,要不是风云莫老都是武林高手,只怕都不得发现。
她两只眼睛紧张兮兮地瞅着四周,“小姐,还有人么?”花云说得小心翼翼,因为她不知道小姐说的人是敌是友。
“笨……”
“啊?小姐,你真的是吓唬人家的?”花云双眼眨巴眨巴地看着她,脚下却向她靠近,之湄“嗤笑”一声,“花云,说你傻好还是说你笨好!”
“不都一样咩……”花云委屈地嘀咕着,之湄哈哈大笑,却不想被对面两人喝住,“贱人,以为这样就能吓住我们吗?倒长得又几分姿色,我们改变主意了,抓了回去给兄弟们一一尝过……”
之湄大怒,向前迈去,把怒火加在弩箭上,“嗖嗖”射出去!
不信没有人,因为风云没跟她提过人已退走。
“小姐……”
“花云,到你了!”之湄射完两箭,又迅速上箭,花云“哦”一声,也开始扣扳机。
“找死!”两人用剑各划开一箭,大喝一声,只是刚要动,便看见五道暗灰色人影突然出现,顿时觉得脖子一凉,只见五把剑在脖子上,反着寒光……
“乖乖,终于舍得出来了!”之湄拍了其中一人肩膀,让那人身体一僵,冷笑道,“捆了他们!”
说完向树林小跑去,“小姐,等我,这是怎么回事?”花云提着裙脚跟在后边。
树林里,依然刀光剑影,只是朱浩背后花开一道大口子,鲜血流淌,染黑了紫衣,如今他只是强撑着。
朱瀚好一点,只伤到胳膊,不过若不是刚朱浩帮他挡一剑,只怕他自己现在已躺在地上。
“是他?”在一颗大树后,之湄一眼就认出了紫衣少年,因为他那种华贵的气质,于一人群中一眼记住,且今天人家还送了一块檀木牌匾给她,只是那人现在好像受伤了。
虽然离得有些远,但她还是看到那人动作有点钝,背后还黑了一片……
“咦,那不是……”花云挠着头,那紫衣人有点眼熟,可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笨,第一次去怡红院的时候。”
花云“哦”的一声,之湄不管她,见那五人也跟上来了,只是还没等她吩咐,扔了两黑衣人进草丛中,提剑冲入战圈中。
“喂……我还没说话呢!”她本来也是要他们上去帮忙的,但又担心人家心高气傲不愿意,这回好了,不用她吩咐,一个劲的向前冲,难道他们认识?
但想到朱健与紫衣少年是好朋友,就明白了。
“早知道刚才还磨蹭?”
之湄吐了吐舌头,下次要找他们好好谈谈。
靠着树干蹲下,手中弓弩对准那帮黑衣人,一旁花云见状立时明白自家小姐要干嘛,“嘿嘿”两声,也找人瞄准。
话说五人冲了进去,偷袭杀得一人,救出朱浩两人,护在身后,其中一人扶住欲倒下的朱浩,“公子没事吧?”
“浩儿!”朱瀚也一把扶住他。
“孩儿没事。”朱浩双眼迷离,声音也很小,看了那人一眼,问道,“你是?”
“属下是朱健公子派来保护水小姐的,以前见过公子。”
“那你们……”
嗖嗖!
他话还没说完,听闻两声惨叫,只见对方四人中倒下两人,远处一人大喊道,“还愣着做什么,动手啊!”
闻言,四人冲了过去,四对二,没有什么疑虑,很快便擒下剩下的两人。
朱浩愣然,倒没承想到这丫头行事雷厉风行,果断又狠!
“好!花云,我们走!”
之湄两人提着弓弩小跑过来,“喂,你没事吧?”
刚要蹲下看紫衣少年的伤势,突然出现十一个黑衣人把他们团团围住。
“这年头难道流行穿夜行衣?”
正文 第五十六章 不卖
之湄两人提着弓弩小跑过来,“喂,你没事吧?”刚要蹲下看紫衣少年的伤势,突然出现十一个黑衣人把他们团团围住。
“尔等贼子好大的胆子,还不快快放了我主子!不然休怪我等不客气!”来人中一个五大三粗的人用剑指着之湄喝道。
本来又被一群黑衣人围住,之湄还挺怕的,毕竟敌众我寡,没想对方竟然是这两人的部下,顿时傻眼了。
更让人郁闷的是,来人都没看清楚局势就乱喊话,看那人五大三粗的,真不知怎么被选上当护卫的。
“还是个二货!”之湄瞪了那人一眼,继续查看紫衣少年的伤势。
“大胆,还不快住……”
“啪!”
打了他的那人忙跪下,低头恭敬道:“属下知罪,望主子开恩!”
“属下知罪,主子开恩!”周围其他急刷刷跪了下去,只剩下被打之人还愣着,待他醒来,对上朱瀚双眼,只觉得身体一颤,慌忙跪了下去,头抵在地上。
而朱瀚没喊让他们起来,他们只能跪着。
之湄也没闲事管他们,检查了朱浩的伤势后,倒吸一口凉气。
他背后,一道伤口从琵琶骨延伸到腰部,深可见骨头,血肉翻腾。
“你伤很重,流了很多血,我家就在前面,到我家去吧。”
朱浩额头豆大的汗珠浸湿了鬓发,他摇了摇头,咬牙道:“不去了。”忍着疼痛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这是金创药,敷上去就行。”
“好!”之湄犹豫了一下,接过他手里的药瓶,“但是你的伤口太长太深,需要消毒一下。”
“嗯。”朱浩没有犹豫,点头答应。
自从那晚去百花庄园偷花受伤后,之湄则给自己备了一个小药袋,里面就两小瓶消毒酒,一撮棉花,一瓶止血药,还有白布。
消毒酒里参了水世宏备的消毒药粉,但酒性浓烈。
之湄卷好棉签,倒上消毒酒后,对趴在地上之人道:“这消毒酒有点裂,你忍着。”
朱浩没有说话,只点点头。
之湄也不再拖拉,从琵琶骨处伤口往下清理消毒。
在棉签刚触碰到伤口时,朱浩就觉得背后是火辣辣的疼,即使之湄动作已是很轻了,但他还是疼得汗珠直冒,但却咬着下嘴唇忍着疼痛不出声,双手抓进硬硬的泥土中。
见状,之湄忙问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你叫什么?谢谢你送来的牌匾。”
“朱浩。”
“咦?你也姓朱?那你和朱健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堂兄弟,也是好……朋友……”
“哦,怪不得总见你们在一起,还有那蓝柏。对了,朱健那家伙总去花街么?”她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直到这句话脱口,才发现不对,于是干笑两声,“每次见他身边总有女人。”
“呵……”这回轮到朱浩也笑了,突然问道,“什么是‘二货’?”
“呃……”之湄咳了两下,“就是傻呗,那家伙看上去不是虎头虎脑傻不拉几的?”
“哈哈……”朱瀚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也很关系朱浩的伤势,此时听闻之湄解说却大笑起来。
之湄吓了一掉,瞪了他眼。
见他与朱浩有几分神似,问朱浩道,“你爹?”
见到自己父皇嘴角的抽搐,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父皇尴尬到脸抽搐过。
朱浩忍着笑,牵引到伤口,自己也抽了起来,偏之湄问了声,“你笑什么?”
这时他见到朱瀚一脸阴沉,忙咬住下嘴唇,“没什么,他是我爹。”
“那能让你爹叫那些人起来吗?嗯,让他们把那些尸体处理了。”她来自人权平等的地方,此时被十几人跪着,虽然主要跪的不是她,但还是觉得怪怪的。
但她也看得出,这些人是以朱浩他爹马首是瞻。
这个……朱浩看向朱瀚一眼,还没问,朱瀚沉声道:“听到没有,把尸体处理了。”
“是。”
十一人把地上的人抬走,那五大三粗的人特卖力,自己扛了一具尸体迈大步离开,花云跟了过去,一会儿听得她喊道:“走远点,这路我们常走着呢,哎,必须挖坑啊。”
“小姐,那人竟然把人扛到那边扔了就要回来。”花云返回来骂骂咧咧道,“这脑袋大的,装的还不一定都是脑浆。”
“呃……”朱浩又是愣住,这又是什么理论?
“哈哈……你就是水家丫头吧,人古灵精怪的,连教出来的丫鬟也与别人不同。”朱瀚早就注意到之湄,此时听她丫鬟这么说,又大笑。
“你怎么是知道?”之湄刚要问,才想起来,她来到这里的那一晚,救她们的就有朱浩。
且,人现在出现在这里,肯定是从她家出来的。
他们去她家里干什么?难道以前跟便宜老爹很熟?
“我们是来找你爹的,你爹以前给我爹看过几回病。”朱浩知她在想什么,解释道。
哦,原来不是朋友。
弄了半个多时辰终于把朱浩的伤口消好毒了,之湄用他给的金疮药撒到伤口上。
由于用消毒酒处理过伤口,此时背后辣呼呼的,撒上金疮药时,他也没觉得很疼。
那边,朱瀚见花云玩弄着弓弩,问道:“这是什么玩意?”
“弓弩。”花云没多想就回答。
“刚你们就是用这弓弩杀人的吗?嗯,好像比弓箭方便。咦?貌似还是两箭连发的!”朱瀚惊呼,双眼炽热地盯着花云手上的弓弩,“一千两卖给我们吧。”
若是军队中有这东西相助,那有如神助啊。
“不卖!”之湄都没回头,直接回绝。
“为什么?”
花云道:“朱老爷,我们小姐说过,这弓弩一万两都值,你给一千两好意思?”她见到之湄瞪自己,忙又道,“再说我们又不清楚你们是干什么,若是反派,那我们岂不是与你们是同谋?不卖不卖!”
花云心性单纯,想到什么说什么,直接得倒让朱瀚尴尬的脸红。
嘿,她们虽然是为了自己,但何尝又不是为了大炎国?
想到此朱瀚也不问了。
用白布包扎好朱浩伤口,之湄问他,“你现在不能骑马,不如还是到我家去住一晚吧,不然去朱健的丹霞山庄?”
“不了,我们在蓟县有房子。”
之湄也不强求,让人去砍来两根木棍,又让人脱下衣服,做了一个简易的担架。
“咦?这想法不错。”朱瀚砸砸舌,“你这丫头馊主意真多,我可以不买弓弩,但能告诉我你怎么经商的吗?”
“经商?”见朱瀚点头,之湄睨这他,这人穿着一身商服,干的却不是商事,“嘿嘿”两声道,“拼啊。”
“拼?”
“嗯。”之湄道:“打个比方,若你爹病重,家里又什么都没有,但只须一两你爹便能痊愈。我想你为了救你爹,多想动动脑筋,多拼几个活,肯定能弄出一两。”
“原来如此……”朱瀚若有所思。
这时,朱浩他们的护卫拦了一辆马车,之湄一看,是风云来接自己了,忙让花云去引他过来。
“这……你们这么在这?”风云眉宇拧着警惕地看了四周,瞥了眼趴在担架上的朱浩,问之湄道。
“呃……那个,你们刚走,我们就回来了。”之湄不好意思吐吐舌,笑道,“还好我们回来,不然就出人命了。”
“怎么回事?”风云早就看到这里有打斗的痕迹,还有浓郁的血腥味,此时神经紧绷起来。
“一会儿再跟你细说。”之湄说完,对朱浩道,“你们快回去吧,一会儿天黑路不好走。那里还有两人,顺便带走了。”
之湄指着刚她们偷袭人的地方。
等朱瀚一行人走后,保护之湄的五人也闪身消失。
之湄看了眼有些暗下的树林,想起刚躺在地上的尸体,全身寒毛倒竖,打个激灵。
死人啊,这地方以后会不会有鬼出没啊?
她以后绝对不敢一个人走这条路,往后清明时要过来烧些香,又吩咐风云过几天请个大师过来念念经,超度亡魂。
正文 第五十七章 “爆”菊花出商机
因水老夫人思念水薇,想与她说说话,便让水薇一家留了一晚。
这些日子以来,水老夫人苦楚也多,而她一个婆婆是没法向媳妇倾诉的,所以,今晚只怕要说好久的悄悄话。
之湄让花云月云去安排房间,让之斌与张瑞一个房间,张宁与她睡,张智还小,与水薇跟水老夫人一个房间,阿冰跟花云她们一起。
晚上睡觉,之湄做了噩梦,惊醒坐了起来,全身冷汗淋漓……
她梦到给朱浩处理伤口,然后那几具尸体突然诈尸一般,蹦了起来,双眼往上翻白着,如同僵尸走向她,她想跑却跑不动,拼命呼喊救命,身边的人却一个个远离而去……
之湄双眼无焦距……
“表姐怎么了?”张宁醒来,揉了揉眼睛,郁闷地看着她。
之湄身体一震,回过神来,对上张宁那双惺忪的眸子,勉强笑道:“表姐醒了睡不着,起来坐一会儿,宁儿再睡一会儿吧。”
“嗯。”
张宁闭上了眼睛,之湄给她掖被子,过了会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又睡着了。
这时,之湄才发现冷汗早已褪去,秋天早晨空气有些冷,让她不禁打了个伶仃。
望向窗外,此时天已有些亮,但她还是不想起来,又躺回去,眯了一会儿,再醒来时,天已大亮,不想再躺着就起来了。
待她穿戴好出门,见到院中阿冰望着她,而她旁边蹲着一个小鬼头。
“怎么不多睡会儿?花云月云呢?”之湄走了过去。
“表小姐。小少爷醒了。月云姐姐她们还在睡。”阿冰眼中带着羡慕的神情。
哦,定是昨晚母女两聊得太晚了,而小孩子一般睡得早起得早,水薇又睡不够,就让阿冰带张智出来玩。
之湄只“哦”了一声,过去抱住张智,“智儿表弟在干嘛?”
“姐姐。”张智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盯着他前面一朵与他脸一样大的白晶菊,把手放进嘴中,口水留了下来,“姐姐,花,花……”
之湄“噗嗤”一笑,给他擦口水,问道,“智儿表弟想吃?”
“饿饿,吃……”
阿冰也蹲了下来,劝道:“小少爷,这是花,不能吃的。”且这白晶菊昨儿听花云吹嘘,好像要几十两,还是无市场的那种。
乖乖,把她卖了都不得那么多。
“哇……”张智两手摸着眼睛哇哇大哭起来,哭声一声盖过一声。
“小少爷别哭,阿冰错了,花能吃能吃……”阿冰顿时手脚无措起来,眼里覆盖了雾,紧张地盯着水老夫人的房间,生怕夫人的声音从里面吼出来,那她回去肯定要挨板子的了。
之湄抱起张智,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哄道:“智儿不哭,花真的能吃,一会儿让花云姐姐给你做好不好?”
“呜呜……”张智的声音小了一些了,用含着泪的大眼睛看着她,很是无辜的样子。
之湄笑了,拿出帕子给他擦了眼泪,逗他道:“智儿再哭,一会儿菊花该羞羞了,收了起来就没有花了。”
张智嘤嘤声马上停止,他刚牙牙学语,会说的词还少,此时不知该怎么去表达,转头看看花,又看之湄,然后手挠着头羞羞地笑了,一个劲儿地窜进之湄的怀里。
白晶菊有碗口那么大,白细条形花瓣上还沾着点点露珠,她看了也食欲大起。
前世她在电视里看到过,一个老板开着以花为主菜的饭店,其中菊花就是店里的招牌菜,每个客人去必点之一,而他在采访时也说了做法,不过没有道出配料。
配料是人家的制胜秘诀,当然不会说出,不过白氏是配香料的高手,可以找她帮忙。
这时,她脑中灵光一闪,心生一计,然后看看自己的手,嘴角勾起一抹笑。
“智儿洗漱了吗?走,大表姐带你去,然后我们中午就吃花,好不好?”之湄抱起张智往厨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