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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不怕王妃?”白氏问道。
“我现在跟三皇子办事,她多少也要有点顾虑。”
“可是你们家毕竟是王府,而且三皇子之事……”水世宏这回真不好说出口,若是他这个乌鸦嘴冲撞了人家就是他的罪过了。
“三皇子之事伯父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做了多方准备,再说,皇上现在还龙体安康。”朱建笑道,“至于我家……我父王一年前走了……”说这一句时,他很落寞伤感,世上对他最好的出了在他很小就离开了的亲娘,便是父王了。
“什么,老安王去世了?”水世宏有些惊讶,老安王早些年带兵帮他的兄弟镇守边关,也算是一代枭雄啊。
“嗯,病得很重,又旧疾复发,便走了,他临走的时担心我在家中不讨好,想到了我的姨娘,便将我从王府里分了出来,不让那个女人再管我的一切事宜,包括生活娶妻。只是那个女人担心被人指点虐待庶子,不让我搬出来,不过她已经不管我的生活了,若之湄嫁过去了你们也不用担心。”
“嗯。”水世宏点头,白氏也有些心动。
朱建见两人有些松动了,又快马加鞭道:“而且,我想伯父伯母你们也希望之湄嫁给一个她认识熟悉的人,而不是掀了盖头才知道。”
这个水世宏两人都很同意,如此一来,朱建在他们心中女婿的地位又提升了一大截。
朱建见两人点头顿时笑了,他将从时山手里拿来的包裹放到两人面前,对白氏道:“伯母,您看这个,是否还记得?”
包裹打开,里面是一个简单的木盒子,没有漆油,甚至没有繁琐的花纹,只有一对戏水鸳鸯,倒是奇怪的有两道锁。
见到此盒,白氏全身发软,若不是坐在椅子上,只怕要摔了,吓了水世宏一掉,扶住她,问道:“怎么了?”
“世宏,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戏水鸳鸯盒吗?记得我跟你说过乐芳吗?”白氏盯着盒子,滚烫的泪水落了下来。
“乐芳,你不是说她已经死了吗?”水世宏顿悟,指着盒子问,“莫非那就是那盒子?”说着他抬头看着朱建,或许这就是一种缘分?
白氏小时候,与朱建母亲时手帕之交,小时候戏言,以后等结婚生子了,只要一方是男,一方是女,就联姻,这个盒子就是他们的见证,里面还有一张纸写得很清楚,只是乐芳当年突然失踪,后来等水世宏打听到的只是死讯,她没想到这么多年还能从她儿子口中听到她的消息。
朱建之前也不知道这事,是他父王临死前交给他的,而他那会儿对水家了如指掌,还特地去查了白氏是否真是那个白氏,一切清楚后,他不仅有些欣喜,暗道天注定的缘分,便吩咐时山派人保护暗中她,甚至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他将一把钥匙放在盒子上,白氏也摸出了一把相似的钥匙,她这个动作,便是默认了答应朱建。
水世宏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张发黄的字,上面的字依然很清晰。
白氏拿起那一张纸,昔日姐妹的日子历历在目,而现在只剩下这一张纸可以回忆了,泪又不自主往下流,水世宏将她搂在怀里,对朱建道:“我们同意你与之湄的婚事,但之湄那里,她若不同意,我也没法。”
“不,这事就这么定了!”白氏斩钉截铁道,即使好姐妹过世很多年了,但她必须履行那个承诺,好在她的儿子她还是很熟悉,很放心的。
水世宏叹息一声,朝朱建挥了挥手,朱建躬身行礼,“伯父不用担心,我会说服之湄的,即使她不同意,我也不会勉强,我会等到她同意的那一天。”说完转身出去了。
之湄看到父母出来,忙走过去,瞧见白氏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便以为是朱建做了什么,瞪了他一眼,“你对我爹娘说了什么?”
“湄儿,不是建儿的事。”白氏此时连叫法都换了,明摆着这事已成定局。
此时之湄脑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水世宏说道:“湄儿,我们答应建儿的提亲了,你们聊聊吧。”而后扶着白氏进水老夫人的屋子。
答应了?
之湄愣愣站在那里,全身一片冰凉。
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要她自己选,只要她不愿意他们就不同意,可此时呢?她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确切的是不知道朱建都跟他们说了什么,能让他们这么快同意了,还让老娘伤心成那样。
她也不是认为朱建不好,只是她现在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心是怎么想的,乱糟糟的。
朱建正要过去解释,可之湄此时心情不好,对朱建甚至有点埋怨,吐了一声“我不嫁!”,冲进屋中,“砰”的一声,甩手关门。
她进屋后也不哭,也不闹,双腿一软,瘫坐在门边,双眼无神地望着前面,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她是在等在外面的人怎么给她解释。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定了
那关门声太响,家里其他人都纷纷出来看,一个个探出小脑袋,眼里却是疑惑。
怎么变成朱公子与时山了?而且小姐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朱建眯着眼扫过去,她们又都缩回脑袋。
那么凶狠一个人,她们谁不怕?但却不能阻挡她们在屋里窃窃私语,无不是在猜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朱建见没有人了,挨着门坐了下来,视线穿过院墙,眺望向远方,说道:“之湄,我知道你就在门边。”
他们现在都需要安静下来,然后好好谈一谈。
他必须温声细语劝说,而她也须听进心里,如若哪一方先炸了,这事暂时就无法有结果。
但,在他说完之后,她依然不同意嫁于他,那么,他也不会强求,强扭的瓜不甜,他希望她活在快乐中。
之湄恍惚的心神,在他出声后,从远方拉了回来,但依然不说话。
“你知道我以前是怎么样的人吗?”朱建声音不大,仅能两人听到,细说着自己以前的生活,以及荒唐的生活。
他的那些事,是个京城人都听闻过,但之湄不同,她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而水世宏等人自然不会将这些个事,告诉一个未出阁女子。
但同时,若是将这些事告诉她,或许此生他们两人的轨迹有可能就此错过。
之湄听着他的过去,忽然想到那日傍晚他问的,原来指的就是这个,她倒是挺同情他的。
别说在这个父母包办婚姻的时代,就是21世纪,豪门之中,为了更有利于自己家族,也多是选择经济联姻。双方均是身不由己。
不过,也比朱建要好许多吧,一个庶子,一个不被主母待见的庶子,随时都有可能送命,他自保是应该的
“这些就是我不堪的过去,我不会隐瞒你什么。以前我几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为了某个女人而改变什么,自从在河边你问我是否能不娶小,一生一夫一妻,我没有丝毫犹豫答应了。那是因为父王跟姨娘的事一直莹绕我心。”
“不是吧。”之湄冷笑,“你是不是觉得是个女人都应该对你投怀送抱?甘愿献出自己?而不恰不是那样的人,所以你为了证明自己。为了征服我,才对我好的吧。”
朱建有些苦涩的笑着,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真的,刚开始遇到你的几次。我以为你跟其他女孩一样,追名逐利,但不是,你是一个特别的女子,有着独特的思想,不畏强权。让我对你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但你频频拒绝,而我那时候已经给三皇子办事了。没有太多时间跟你周旋。”
朱建顿了一下,又道:“后来,我回去送父王,他临走前,跟我说了关于我姨娘的一些事。”他把他姨娘跟白氏的约定说了出来。又说道,“父王听我说了你以后。说这是天注定的缘分,叫我不要放弃,不然会遗憾一辈子,那时我也是这么觉得。后来听时山说你遇刺了,很担心,但那时候父王刚过世,我不方便来保护你,便让时山派人来。”
之湄顿时幡然醒悟,那次在树林里被人十个黑衣人袭击,家里也没能幸免后,之后家中暗处多出了好多高手,那时还以为他有什么阴谋呢,原来是担心自己。
不过,他这么说也算是一种阴谋吧。
“我说这个,并不是要威胁你,若你不愿意,我还可以等。”朱建说道,“但是,你祖母已经开始打听蓟县的人家,为你找夫家了,我本来还想再等两年,毕竟父王孝期没过,可是,没想到木利木秀竟然来了,所以我等不了了,怕下次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是别人的了。”
“你说什么?祖母找人打听了?”之湄惊地站了起来,由于坐在腿上,将腿压得太久,麻了,一头撞在门上,“砰”的一声,让朱建吓了一跳,“你怎么了?不喜欢那些歪瓜裂枣也不用急着撞门啊。”
“去你的,只是腿麻了而已。”之湄噗嗤一声笑了,这种时候,他还能逗她笑。
朱建对着门,说道:“真的,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等,我会当你的后备人选。”水之湄是个有主见的人,虽然那个傍晚说过会原谅,但她那时并不知道什么事。反过来,若是他,只怕也很难做到。
之湄沉默了,她今年也不小了,在这个年代,十五岁的女子都能出嫁了,怪不得祖母他们会着急。
想到这,她有些害怕了,若是相亲,还可以看看对方的模样,选选人,可若是让祖母她们包办了,只能在掀开盖头那一刻才能看到,是高是瘦,是矮是胖,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朱建瞧着她不说话,又道:“自我认定你后,我就改了,这一年多来,你也看到了,但我知道,你还是很难接受吧,但我会等,等到你可以接受,喜欢上我的那一刻,但你祖母和母亲不一定会等,你也不愿意与一个不认识的人过一生吧。”
“你那么自信我一定会喜欢你?”之湄没好气问道。
“不确定。”朱建老实回答,他真不知她是怎么想得,女人心海底深,“我们都彼此认识,而且我答应你,今生只娶你一个,不娶小,这是我能给你的承诺。”
之湄默然。
她追求的不就是一生一双人,与自己所爱的人生一两个孩子,快快乐乐一生吗?朱建这一年来为她做的,她也不是没有感动,到底在犹豫什么?他的过去?
他的过去并不是那么不堪,甚至她很同情他。
一个男人能为了她改掉过去,愿意宠她,对她的家人好,甚至还有一世一双的承诺,在这个时代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或许应该尝试……接受他?
但一想到自己现在才十五岁,便要结婚,一年后生子,从此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单身自由的生活还没过够呢!
“怎么了?”朱建见她好久没说话,忙问道。
之湄低头垂下眼帘,想了很久,才小声道:“朱建,我现在还小,不想那么快就嫁人……”
闻言,朱建喜地站起来,嘴裂得老大,恨不得撞门进去,还是忍住了,他道:“我父王的孝期没过,还有两年,你还可以再等两年,可以吗?”但只要她不愿意的,他都不会勉强。
“两年后我都十七岁了,在21世纪还是个青春靓丽的少女,但在这里还不嫁,就是个老女人了。”之湄心中想着,她可不想孤独终老寂寞一辈子,说道,“好吧。”或许,即使她不答应,她家长辈们也一定会答应的。
就冲着白氏与朱建姨娘那份儿时的约定。
不知道为什么,她刚才虽然没有正面同意,但心已经有些偏了。
“真的?之湄你真同意了?”朱建用手拍着门,“之湄,你先开开门。”
房中的风云,脸色有些难看。
莫老叹道:“风儿,从我们住在水家那一刻起,你与之湄小姐就不可能。”
“爹,孩儿知道。”风云说道,“若我们不留下,我与她也不可能。”说完这个,他轻松了许多。
他只想默默守护着她,至于怎样的方式,那不重要。
水老夫人那里,水世宏夫妇已经劝好了,她也同意了,让她意外地是,之湄会那么快答应了。
双方便坐下来讨论聘礼的事,本来水世宏考虑到安王刚过世,现在就下聘礼,有点不合适,便提议两年后安王孝期过了再说,但朱建不同意。
聘礼不下,说不准哪日又反悔了,他哪里诉苦去?
于是,他自己在庄园里备了彩礼,让桂麽麽亲自上门提亲下聘礼,桂麽麽是他的乳母,从小待他如亲子一般,他很放心,当然,这些都是瞒着家里的,不然还不得让人骂了畜生去?
“老夫人,伯父伯母,这些只定下婚姻之礼,等两年后,我再重置一回。”朱建恭敬道。
水世宏摆了摆手,“不用那么繁琐……”
“伯父,我不希望之湄受委屈。”他此次是瞒着家里来的,若过后不扑,他本来就是安王府的笑话,岂不是让之湄在家中难以抬头?
“老夫人,五少爷是个好孩子,他能有一个喜欢的人,我也替他高兴,婚姻可不是儿戏,两年后自然要办得隆重周全一些,不然让人笑话了去。”桂麽麽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妇,穿着朴素,一双眼睛却甚是精明。她在朱建小的时候就照顾他,自然有这么浓厚的情谊,得知他有喜欢的人,自然高兴得紧。
“说得也是,这回就这样吧,日子等两年后再商议吧。朱建啊,你以后就是水家的准女婿了,可要注意着点。”水老夫人笑道,她终于可以放心一个担子了。
“是。”朱建点头,指着桂麽麽道,“祖母,过两日我又要去办事了,桂麽麽是我的乳母,从小看着我长大,我想让她留在这里,顺便教之湄一下府里的事。”虽然他私底下是分出来了,不用看他们脸色,但现在依然住在那里,平日走进走出总能看到,知道一些事儿还是好的。
“嗯,明日让之湄搬进南边院子,桂麽麽也搬进去,正好教教几个丫头,没得让人笑话了去。”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夕阳西下
山坡上,一人拉着一人的手,往坡顶走。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别拉着我的手!”之湄甩了两下,没甩开,不满地嘟起小嘴。
朱建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抿着笑,不仅不放,反而抓紧了些,“山上,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到了坡顶,迎面夕阳照,照的人脸鲜亮鲜亮。
上面已经被休整过,不再是杂乱无章的草木,简易地盖了一个亭子,周围还摆放着各种花儿,此时正值春天,开得正艳。
之湄一眼便看出是新弄得,前段时间,牛娃找他们来抓野鸡的时候,还没没有呢,“你什么时候弄的?”走进亭子里一看,里面还有两张椅子。
“前两日,你喜欢吗?”
“喜欢,还有夕阳。”此时是春天,有夕阳的傍晚,不是很凉,刚好合适,之湄择了一把椅子,躺了下来,望着前面夕阳下一望无边的林景。
朱建这人还挺浪漫的嘛,选着这么有气氛的地方,约女孩子。这还是她来到这里的第一次约会,心里顿时飘飘的。
朱建瞧着她脸上的笑,自己也松了一口气。女孩子都爱花儿草儿,看来是自己想太多了。在她旁边的椅子上也躺了下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此时此刻,只需要两人并排着,静静地看着夕阳,这诠释的就是幸福,所有的语言都变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良久
突然,之湄望着他,媚眼波动,深情动人,看得朱建心痒痒的,结果,她说了一句特没营养的话。“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回去晚了会被桂麽麽说的。”
被看得心痒痒的朱建差直接从椅子上摔下来,尴尬爬了回去,问道:“桂麽麽对你说了什么?”
“没有,只不过不太喜欢那些礼法,让我改得都快不是以前的自己了。”才两天时间,桂麽麽先是给她洗脑,好在水家以前也是官家,不然还得让她从走步学起。
“桂麽麽爱唠叨,她也是担心你以后到府里吃亏,听听就行。”朱建笑道。“我觉得现在的你就很好,不用跟后院里的女人一样那么呆板。”
“可是……”
之湄还想说什么,被朱建抢道:“不用担心。那女人不待见我,以后你见她的机会应该会不多。多忍忍就是了,等三皇子成了,我们就搬出来,到那时。你便是家中主母,想要怎样都行!”等三皇子坐上了龙椅,他就可以封王了,以现在安王府的落寞,到时候谁看谁脸色,谁巴结谁还不一定呢!但这段时间里。他一定会好好保护好她不受一丝伤害。
“嗯。”之湄甜甜一笑。
她最讨厌宫斗宅斗了,斗来斗去,好好一个家。都给毁了。但若是哪个人敢来惹她,她也不是吃素的。
“之湄,”朱建看向她,有些惭愧说道,“三皇子又有任务给我了。明日我又要走了,你自己小心。尽量少出门,有什么不懂的问时山。”本来是前两日事了,但被木利木秀兄弟一闹,他又想留下来多陪陪她,就这么耽搁了些日子。
这些日子以来,是他最开心的日子,他会好好珍惜。
之湄垂下眼帘,低声道:“那你要好好保重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宁可放弃,也要保全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两天,朱建也跟她说了一些三皇子的事,虽然没有势力,但帝子永远不会甘于被动,即使让着他人,最后自己也逃不掉,与其这样,还不如搏一搏。
既然皇帝将她们水家交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