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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罗小顺把方麻子指定那堆木柴劈完,御膳房里的其他人也到了上工时间了。
陆陆续续地从房间中走出来,继续干着那洗洗涮涮的活计。
而方麻子最后一个到来,看见那堆柴整整齐齐在码放在那里,厨房里的那桶鱼也早已处理干净,而且上面还撒了一层细盐,不仅朝着苏可姗竖起了大拇指。
后者则是冲着他心虚地笑了笑,他若知道这些都是罗小顺完成的不知会怎么想呢?
不过此刻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方麻子已经给她指派了新活。
去厨房后面洗盘子,这次可不是一只两只了,而是一堆两堆那么多。
看了看自己这双洁白无暇的小嫩手,苏可姗不禁又咒起宫子昱来了。
该死的混蛋,本姑娘在现代都没碰过这些东西,现在却因为你这个老古董就要毁了这双手。
老天,这到底是什么世道?臭皇帝等老娘出去有你丫好看的!
骂归骂,活还是要干的,虽然那个方麻子人不坏,可这一天下来给她安排了多少活了?简直是一刻也没有停歇过。
哎,说来这事应该要怪的就是那个珍贵妃,你说你干嘛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她骂人的时候去?
该死的你去就去了,还要在旁边煽风点火,是不是不把老娘整得无翻身之地你丫的就睡不着觉?
现在她就是扯破了喉咙骂那两个混蛋,狼狈为奸的东西,也没有谁能听到了?
这后厨,整一个废弃的屋子,一点人味都闻不到。
想着想着,汗毛不禁竖起来了,天,可别来个绿毛鬼什么的,她可吃不消。
真是不想什么来什么,她这才刚刚想完,就感觉身后一阵阴风袭来,肩膀上搭了一个什么东西,苏可姗下意识的尖叫一声。
啊,而且还迅速捂上自己的耳朵,免得被身后那只‘鬼’吓坏。
肖飞扬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大白天的她怎么就好像见到了鬼一般,害怕成这样?
莫不是心虚;刚想开口跟她说话,冷不丁地却听到她在那自言自语,却又好像在跟自己说话。
“鬼大姐鬼大哥,你行行好,不要吃掉我,我是一个好人,我从来没有干过坏事,唯一干过的一件坏事就是背地里骂那个臭皇上。
你放心吧,我以后再也不骂人了,也不会诅咒他行房的时候不举了?
还有哦,为了表示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我悄悄告诉你,我爹是一个坏人,他想谋权篡位,你若真想吃人,先把他吃了吧。”
谁更有心计(8)
听着苏可姗的念念有词,肖飞扬的眉梢眼角都挂着笑意。
这个女人,真是太有趣了,她的话值得人深思。
不过现在嘛,她已经吓得不轻了,还是把她唤回神来的好。
于是他又轻轻拍了一下苏可姗,想告诉她小肥羊来了,想出小肥羊的时候他都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这么凭直觉的想起了。
可是他的手刚停下,苏可姗就再度尖叫起来了,而且这次的声音貌似比刚刚还要尖锐,还要颤抖?
真是的这女人,又没做亏心事,干嘛吓成这样一幅德行?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她的半□□都被他看过,也没见她吓成这样。
实在是无奈,肖飞扬只好转到她面前,轻轻把手放在她的手上,让她感觉。
还好,她总算是颤巍巍地睁开了眼睛。
“切,小肥羊,你搞什么鬼啊,不知道鬼吓人会吓死人的?大白天的你做人不好偏要做鬼?”
看她瞬间转变了脸色,语调轻松地调侃他,虽然已经竭力想要装做没事,不过他还是听出了那丝紧张。
呵,这个小女人胆子看起来比天大,其实有时候她比老鼠还胆小,不过还能调侃他,说明她的心理素质还是很强大的。
这世上敢这么说他的,男人中除了宫子昱,女人中除了她,绝不会再有第三个人了!
他一向自命风流,红颜知己也有那么一两个,可是一跟她比起来,全都是凡夫俗子了!
只有她显得那么的高高在上,目中无人,却又致命的蛊惑他!
“我听说你被贬到御膳房了,特意来看看你,想不到刚找到你就被你冤枉,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
“看我?你该不会又是来看我笑话的吧?告诉你,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我在这里过得很好,喏,你看今天就剩这么点活了,之前安排给我的活已经有人帮我做完了。”
苏可姗说完指了指前面洗好的一摞盘子,才不相信他会有这么好心呢,连他的身份都不知道,还会这么好心来看自己。
“你是第一个敢质疑我的人,你可能不知道,但凡我肖飞扬说出口的话就从来只会是真的,绝无半点虚假!
我是刚刚知道不久的,还是我在宫道上闲逛的时候听那些宫女讲起的。
这不,第一时间就找过来了,这御膳房这么大,人又多,真是叫我好找!”
肖飞扬那双带笑的眸子一直看着苏可姗,妄想从她脸上看出哪怕一丝丝感动,可是纵使他要把这张脸皮看穿了,也看不到他所想要的结果。
今天的他身穿一件暗紫色的交领锦袍,领口和袖口均绣着宽边的灰色祥云状图案。
腰间束着同色稍浅的玉腰带,上面绣着淡色的松枝,不过今天在腰带上垂下来的是一块碧玉盘龙玉佩。
一头乌发用一支质地上好的金簪束起,眼中晃着懒洋洋的笑意,真是好一个俊俏佳公子!
“我跟你又不熟,也没让你来找,再说你一个大男人整天就没事干只顾着找人了?
别忘了我可是皇后,若是被别人传了出去,我的名声就坏了。
现在,趁我心情不是那么坏,你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苏可姗在来御膳房的时候就换了一件宫女所穿的衣服,不过相比之下,御膳房的杂役比宫女的等级又低了一个等次。
因此,她的衣服不仅是质料最差的粗布麻衣,而且还是从没有人愿意穿的翠色上衣和土灰色裤子。
此时她杏眼圆睁,俏脸不悦,就想赶走眼前这个无赖的模样,又让肖飞扬的心狠颤了一下。
谁更有心计(9)
这几天一直不知道再以何借口去找她,那种无端的思念让他几乎天天失眠!
今天是好不容易下了决心以外国皇子的身份去拜访她,却不料半途听到她被贬入御膳房作杂役的消息。
心急如焚的他生怕她吃苦受欺,也顾不得跟身边跟着的侍从说一声,就一路‘飞’着找了过来。
若不是因为他是宫子昱的贵客兼好友,只怕早就让宫中侍卫给抓了起来。
现在可好,人家不仅不感激,反而还嫌自己多事,这可真是所谓的吃力不讨好。
不过,他不在乎,女人有时候都是口是心非的,心里其实在关心着你,不想让你为她涉险而已!
凭他肖飞扬的人格魅力,她终有一天会倾心于他。
不过他好像忘了一点,佳人现在已是他人妇,就算倾心又如何?
“作为一个朋友也不行吗?你忘了那一晚了,从那后我可是把你当成我的朋友了,我肖飞扬的朋友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当了的,你应该感到荣幸。
而且这里除了我好像没有人知道你是皇后娘娘吧?”
“照你这么说,我还该感到荣幸才是了?
好吧,我很荣幸,现在为了我的名声,你还是快点走吧,等会就有人过来拿盘子用的,被他们发现我就死定了。
再说他们现在不知道我的身份,不保证永远就不会知道,你应该知道那个臭皇帝脾气很坏的!
被他知道他的皇后和一个陌生男人交往,你说他会怎样?”
肖飞扬仍旧不动声色,臭皇帝?还真是有胆量!
不过,他现在是越来越欣赏她了,才不打算放过她。
“我是他请来的贵宾,他是不会动我的,再说了我现在正有一件好玩的事要告诉你。
你这么一说,看来我是不能久留了!
那好吧,告辞了,皇后娘娘,后会有期!”
说完,欲转身离去,他心里默默地数着数字,三还没有数到,果然这个小女人就已经沉不住气了。
虽然不过才见了两次,可他就是莫名的认为自己很了解她似的,而结果确如他所料。
“喂,小肥羊,你站住,话说到一半就走了你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你说害怕被别人看见我们的奸情吗?”
“你说话有点素质行不行?谁跟你有奸情?快点给我回来,老老实实地说完刚才那番话。”
肖飞扬嘴然恶劣地笑了笑,子昱老弟,兄弟要看好戏了,你可别浪费了兄弟一番苦心啊!
“听说珍贵妃最爱在晚膳的时候喝蜂蜜,你知道她的皮肤为什么会这么好,就是因为经常喝这个的缘故。”
“……”晕,原来这就是好玩的事,真是太高估他了。
看苏可姗不说话,只是拿眼睛斜他。
肖飞扬继续说道:“我还听说皇上今晚会和她一起用晚膳,下午连折子都搬到她寝宫里去批了,到现在还呆在她那,一直也没见出来过。”
“停,老肥羊,我还有活干,你快行行好,赶紧从我眼前消失吧。”
苏可姗向天翻了个白眼,臭皇帝爱在哪就在哪,关她屁事!
还有珍贵妃皮肤好那是她的福气,这个老肥羊还以为这样就刺激到她了,真是太小看她了。
肖飞扬听她不耐地喊出那声老肥羊,嘴角失控地抽搐了又抽搐。
这个女人可真是嘴巴毒,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变成老肥羊了。
他今年也才不过二十一二,玉树临风,气宇轩昂,是多少他昭庆的女子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偏偏到了她这就好似一堆破铜烂铁似的。
谁更有心计(10)
“我说皇后娘娘,你听我把话说完啊!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
你刚好在御膳房干活,应该知道今晚的晚膳都有哪些菜了是不是?
你可以去问问那些大厨们哪些食物是不能同时吃的,记住一点,珍妃饭后喜欢喝蜂蜜养颜。”
“切,你早说嘛,杀人的活我不在行,但是要整人那可是不在话下!
说吧,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好你个苏可姗,脑瓜子转的不慢嘛,宫子昱还老是说你刁蛮任性,什么浑事都干的出来!
我却觉得你就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只不过暂时没有发光而已。
“既然我们都这么熟了,那我以后就叫你姗姗吧,我不像你那样胡乱给人起外号的。
之前我都说过了,我这个人最大的一个优点就是看不得我的朋友被人欺负,虽然我们是新交的朋友,那也不行!
我管这个人是谁,只要欺负了你,我一定要帮你报仇。”
话完,只见苏可姗唰的伸也一爪子,拍在了肖飞扬的肩膀上。
“够哥们,名字什么的无所谓,我苏可姗从今天起认了你这小肥羊了,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可警告你啊,如果你敢大难来时独自飞,可别怪我翻脸不认羊了。”
肖飞扬在她手搭在他肩膀上的那一刻,心里涌起了一股莫可名状的情愫,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这么大胆的靠近自己,而自己又不反感的。
除了珍儿。
现在又多了一个苏可姗,可是为什么你已经是他人妇了呢?
而这个人又是自己生死与共的兄弟。
心里忽然的乱糟糟的,向来潇洒的他何时有过儿女情长方面的烦恼了?
纵然有,也没有说像这样的进退两难,进一步对不起兄弟,退一步对不起自己。
老天,他以后要怎么办?
感觉到他一下子僵直的身体,苏可姗挺纳闷了。
“喂,肥羊,你别不是想反悔吧?瞧你刚才那一脸正义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多大能耐?
好了好了,你要怕了的话,我也不勉强你,反正我也不需要这样的朋友。”
“不是的,你别想歪了,我只是对别人的触碰一时之间有些不自在,我自是真心地拿你当朋友,这份情意也许已经超超越了生死。
好了,我不跟你多说了,有人往这边来了,你吃过晚饭不要乱走,我会来找你的。”
说完一个跃身,苏可姗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人就没影了。
她还正在四处搜寻,外面一个人已经走过来了,苏可姗不认识。
此人身材瘦小,穿得衣服松松跨跨的,加上那幅贼眉鼠眼的猥琐样,直让人心里犯呕。
苏可姗没功夫搭理他,自顾自地洗着大盆子里的盘子碟子。
“哟,程姗儿,今个那罗小顺怎么不帮你了?
瞧这小皮肤水灵的,来,让哥哥好好摸摸。”
戴二毛那脏兮兮的狗爪子说着就往苏可姗身上摸过来。
脸上那淫,邪的笑容看得人心里发毛,口水横流,真是的一头死猪都比他好看。
“这是从哪滚过来一头变种猪?不仅会说人话,还穿着人的衣服,这世道当真是太奇异了,动物都抢着来做人?
怎么,难道你那一族你混不下去了,只好打肿猪脸来做叛徒了?”
苏可姗说着话,还顺势往他脚下丢了一个盘子。
戴二毛只顾着想要摸摸苏可姗了,一时没料到她不仅说话犀利,敢这么讽刺他,还丢个盘子给他当垫脚。
谁更有心计(11)
一下子不小心摔倒在地上,不偏不倚,刚刚摔在了她洗好的那堆盘子上。
哗哗啦啦,一堆干净得在阳光下闪光的汝窑瓷盘子瞬间跌了个粉碎,有些碎屑还溜到了苏可姗的脚下。
“啧啧,真是大开眼界了,猪摔倒原来是这幅模样啊!”
“你。。。”
程姗儿,今天我戴二毛若不好好教训你,你还真不知道爷爷是何方神圣。”
戴二毛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这一下摔得可不轻,腿上有几处还被那碎瓷片划破了。
此刻疼得他是冷汗直流,不过嘴上却依旧放着狠话。
“原来你就是那个戴二毛啊,喜欢打人小报告,占宫女便宜的那个小混混?
真是奇了怪了,这森严的皇宫何时竟收了你这样的人渣进来的?”
“哼哼,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就是贵妃娘娘的娘家人,是跟着她一起进宫的,怎么你怕了吧?
我可警告你,现在向爷爷我道歉还来得及,不然等我禀报了贵妃娘娘之后你可就不止是道歉这般简单了!”
戴二毛洋洋得意地看着苏可姗,那样子仿佛就是吃定了她似的。
“哟,原来是贵妃娘娘的娘家人啊,真是太可惜了,她的娘家人居然屈居在这小小的御膳房里,整天只供别人差遣,还得看人家脸色,你说有你这么窝囊的娘家人吗?”
攻心为上,不管是用在哪个行业哪个人身上。
“你!你少胡说八道的,我来这里有目的的,主要是……”
说到这里戴二毛停顿了一下,刚刚被苏可姗的话激得那张干瘦的黑脸涨得一片通红,血管隐隐可见,似是要爆破而出。
“嘿嘿,目的我是不能随便跟人说的,不过程姗儿你若是想知道,很简单,过来服侍大爷几晚,大爷保证一字不漏地告诉你,如何?”
戴二毛嘴里淫笑着,那黑黄的牙齿被太阳映得越发黑亮,直让人作呕。
他那肆无忌惮的目光砸在苏可姗身上,让她浑身似生了虱子一样,在听听他那令人恶心的话语,苏可姗真想一脚踹死他得了。
不过这个戴二毛既然说了他是有目的的,能这么甘心做一个小杂工,他背后的人真是不简单,事情又牵扯到了珍贵妃,到底这个珍贵妃身上有多少秘密?
不过还不容她多想,戴二毛又赖皮狗似地冲她走过来了,眼看那爪子就要摸到她脸上了,她还浑然不觉。
暮地,戴二毛的那狗爪子上被一个石子打得钻心地一阵痛,使得他赶紧缩回了爪子,并且立马抬起头冲着空荡荡的院子上空叫嚷着。
看来这个戴二毛还真不是吃素的,只怕他到是个角色。
“是哪个不张眼的混蛋敢打老子?他妈的有种就出来,跟老子单打独头,别干那种缩头乌龟的事,丢人现眼的。”
他独自对着空气叫嚷了一会儿,没有人理他,除了吹过来一阵小风,飞过几只小鸟,再没有其它。
戴二毛以为震慑住了那偷偷摸摸之人,遂又起色心,再度往苏可姗脸上摸去,谁知他才刚一抬手,爪子上又挨了石子的打。
不过这次没再便宜他了,打人者捡了三颗石子一起打过来的,你说这力道会如何?
戴二毛的手腕显然是脱臼了,软趴趴地耷拉着,像极了某类软体动物。
捂着狗爪翻滚在地上,不停地从他嘴里传出杀猪般的叫唤,额上的冷汗就没停过。
苏可姗捂着耳朵向他嚷道:“喂,你想学猪叫最好重新选个地方,我这里只允许人的存在,不允许畜牲存在的!”
谁更有心计(12)
戴二毛本来已经很痛了,又加上苏可姗这一嚷,身体的潜能就被激发出来了。
挣扎着从地上站稳,刚想作出一个打人的动作,忽闻空气中似是又破空而来一物。
那模样和那飞石力道差不多,吃过两次亏的他不敢再逞强了,这人光是飞个石子就能让他手腕脱臼,单打独斗还了得?
只好边扶着那耷拉拉的左臂,边扭头发狠。
“程姗儿,大爷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你等着,本大爷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那目光之阴狠,让苏可姗忍不住打了个激凌,看他走远了,她也抬头冲着那看似无人的周围道了谢。
“多谢高人相救,可否请高人现身,好让小女子当面致谢?”
等了半天,除了一团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