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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绣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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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的情形,都是官太太,官小姐们到绣坊里来随意观看,随意走动的,也没什么希奇。可是,今日,绣坊里却来了男宾,这还是第一次有这种现象呢,而且还没有任何人做陪。当然,也就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了。 
绣女们悄悄看着他走出第一组房门时的背影,相互间唯有用眼神交流着彼此的疑问。 
直到中饭后临午睡时,才有绣女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问: 
“上午来的那位公子是谁啊?怎么他可以自由地出入我们第一组呢?都没有人阻拦的?简直如入无人之境似的,完全是闲庭信步嘛。” 
这话显然是问组长秀秀的。 
这时,被问的秀秀刚进屋里来,她是在吃完饭以后就被管事的叫去问话了。当然,谈话的内容是严禁她向其他绣女们透露半分的。 
“秦姑娘近来的状态如何?绣女们有没有向她讨教绣技?你和大家,都要抓住现在她在第一组的这个优势,跟她学。一定要掌握她的手法和技巧。之所以这么要求你们,是因为你们这一组里的几个人,都是具有一定的实力的,所出绣品都还不错,在柜上销售时,出货也快。坊主和管家都吩咐了,由你领头,这一组自今日起,可以相互学习,切磋绣技,共同提高。大家就商量着做吧,要向秦姑娘看齐。当然,能够绣到她那样的水平的话,就更好了。你们也可以发挥你们的特长,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我来看,如果做不到,赶紧吱声,我好调换人手。所有这些,你要不着痕迹地去做好,把第一组的风格都向秦姑娘靠拢。明白了吗?” 
管事的脸色十分严峻。 
这样高难度的任务,秀秀还是第一次接受,虽然管事的交代得够清楚了,但她的心里还是不明白,主要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尽管不明白,却也只有唯唯诺诺的了。 
转身回第一组的路上,已在心里盘算着怎样向秦妹妹靠拢了。单是她自己,还可以努力试试,要带动着其他绣女一起来,这可就非常难办了,还不能明说,这不是为难人嘛!别的人还好说了,单是一个莫妍,就令人头痛了。莫妍可要怎么办?她可不会轻易就范的。那可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主儿。当然,假以时日,莫妍她不会比秦妹妹差多少的。将来,第一组的姐妹花,非她二人莫属了。这二女,一个沉静稳重,如秦妹妹;一个热情似火,如莫妍。上天造就的 一对完美精灵,竟都来到了第一组里了。身为组长兼大姐,秀秀一时间百感交集起来,说不得,得打点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把这个任务完成了再说吧。 
不过,管事的话,确实是令她起了点疑心,究竟为何要大家的手法、绣技,都向秦妹妹靠拢呢?秦妹妹绣的是很好,但这么做意欲何为呢?会不会是秦妹妹将会取我而代组长一职呢?那是不是要提我进里院去了呢?如果不是,那又会是什么呢?哎,世事难料,竟有这许多的事情,都是出乎预料的,始料不及,却也是莫可奈何的啊,可不是无法捉摸的吗? 
在重重的心事中,秀秀走进了绣屋,才进门就被有此一问,秀秀不由得就心烦意乱起来了,随口回答了一句: 
“我怎么会知道那位公子是谁啊,莫不是以看绣品为名头,来这里看人的吧,感情不会是看上你了噢,莫妍妹妹?“ 
“什么?秀秀姐姐,中午您吃了辣椒了吗?别这么呛人好不好?“ 
莫妍急得羞红了脸,非常气恼。转过身去眼泪就掉了下来。不过就那么一问而已,秀秀姐却回答得那么离谱。 
看见莫妍急了,秀秀一下子也清醒了过来,这种时候可不能再随便添乱了。于是,忙走过去,揽住了莫妍的肩膀,换了一种语气,赔上了笑脸: 
“莫妍妹妹,对不起了,是为姐的不好,不该乱说话。我这个人,你难道还不知道的吗?这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可别往心里去,要怪,就怪咱们那个管事的,姐姐这厢给妹妹赔礼啦。” 
边说边深深地福了下去。看见秀秀行了个大礼,莫妍却将身子侧了开去,不受她的礼。 
秀秀又追着行礼,众姐妹也来劝。 
“都不要气恼了,那位公子,爱看什么就看什么吧,咱可别为了不相干的人,伤了姐妹们的和气啊。” 
“是,是这样的呢。” 
小妹抢着说: 
“你们都别再争执了,我看那位公子是找管事的,来相管事的呢。” 
众人闻言,均是一愣,随即都哈哈大笑起来:这小丫头片子,竟敢拿管事的来玩笑呢。但不管怎样,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已经缓和了下来。 
在大家都睡了的时候,月寒却怎么也睡不着,躺在那里想心事,准确地说,是在想那一声轻不可闻的幽幽叹息声呢。 
上午来的那位公子,在自己身后,看自己干活的时候,那一声轻得几乎都听不到的叹息,是什么意思?是自己绣的不好,还进了第一组,还是图案不好看,太山野气?而没有绣那大富大贵的牡丹花儿吗?要不就是颜色没有用对?就那样反反复复的,公子的一声轻叹,在月寒的耳边一次次响过,而月寒便因此迷迷糊糊的、患得患失,没有睡好。 
到了大家都起来的时候,月寒还在沉沉地睡着,小妹刚想叫她,却被秀秀给拦住了,她招呼着大家都出了里屋,径直来到月寒的座位跟前,指着月寒的绣品: 
“大家都好好看看秦姑娘的绣品吧,针脚、色彩、图案和她的整体构思、手法,你们都好好学学,对自己有用的就要认真揣摩一下了。尽量地模仿着绣一幅绣品出来吧,要检查的噢。” 
莫妍果然就问了一句: 
“为什么我们要学她,还要模仿她呢?” 
真是的,怕什么还就偏来什么。 
“你们都别多问,只管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了。此后,有不懂的地方,由我来问秦姑娘吧,到时候,你们可要听仔细喽,各人针对自己的不足改进方法吧。” 
秀秀以从未如此严肃过的表情跟大家说着话,满脸的深沉。说完以后就低下头去仔细地观看着月寒尚未完工的那幅鱼儿戏水图。 
绣女们看秀秀从未如此认真过,都不由得一惊,知道那不象是在开玩笑的,便不再问什么,也都低下头去细细地看着,研究着,并小声说着,讨论着。片刻之后,秀秀招呼小妹: 
“去把秦姑娘唤起来吧,大家看过之后,就好好琢磨琢磨,各自回座位上去,继续干活儿吧。” 
从里间出来,月寒见大家都已在干活了,自己先红了脸,低着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埋头干了起来。 
秀秀起身,来到月寒的身后,将左手按在了月寒的肩头。 
回过身来的月寒,抬头看秀秀: 
“秀秀姐……。” 
秀秀微笑,轻声说: 
“没关系,本想让你多睡一会儿的,但近来管事的催促得紧,只好辛苦你了。” 
“昨夜多看了几页书。” 
月寒很内疚: 
“下次不会了。” 
“都说了没关系啦。噢,对了,秦妹妹,你的手艺是你家长辈教的吗?” 
秀秀开始转换话题了。 
“娘亲去得早,月寒是跟家婶学的。” 
月寒再次抬起头来说道。 
想到自己自幼便父母双亡,月寒的心里,掠过了一些酸楚,又想到,阿叔阿婶历尽了千辛万苦才把自己抚养长大成人,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月寒于瞬间便又回复到了最初的状态。 
“但以你现在这手艺,只怕是早已超越了你家婶娘了吧。” 
秀秀夸着月寒,实在是想从闲谈中进入主题的,正所谓是那无话找话呢。 
见秀秀如此反常,令月寒心里十分地纳闷起来了,秀秀姐今天受了什么刺激吗?怎么带头闲聊呢?给管事的进来看到的话,她又该挨管事的说了,她可不是个不知规矩的人啊。 
月寒又哪里知道,因为她,第一组已经进入了一个全新的特别的时代了。在大管家的构想里面,将来第一组的绣女可以每一个人带一个组,各组有各组的特长,并因此带动着“天下第一绣坊”到江南去开分埠,然后使江南刺绣成为名动天下的珍品,并流传千年。只要不出什么意外的话。 
此时,月寒在心里盘算着,接不接秀秀的话头?接,势必聊下去,不接的话,看秀秀姐又正在兴头上,仿佛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 
“哪里啊,秀姐姐您夸奖了。阿婶她只是上了年纪,眼睛有些看不清楚而已,所以才不再绣东西了,否则,以月寒的这点微末本领,只怕不及阿婶的十分之一呢。” 
“是吗?原来是有那样的高手在做师傅,难怪这绣活儿是我们绣坊里的第一棒呢。” 
秀秀用略显夸张的语气,引来了大家的齐声附和。 
“是啊,是啊,秦姑娘的手艺是当今天下无双的了。” 
“哎呀,你们……,好端端的,一个午觉睡起来就都拿我取笑了,不理你们啦。” 
可也就是在一片附和声中,月寒还是清晰地听到了一声冷冷的轻“哼”。但来不及去找寻就已经被淹没了。 
月寒的脸都红到了脖子了。 
看她的脸红得都快要滴血似的,在满头黄发的映衬之下,把月寒整个的人都衬托得格外的好看起来了。秀秀心中突然一动,忙正色道: 
“秦妹妹,你这满头黄色的发是天生的吗?” 
月寒闻言,眼里起了雾,脸上的红云渐渐退去了,回复了她一贯的白皙,甚至是苍白。 
瞧她这样,秀秀不知自己唐突在哪里,只知道这话问得确实不妥。纵是有太多的问题想接着问,此时,已再难以开口,于是便忍住了,叹了一口气,低头回身去干自己手上的活了。 
哪知道月寒还是缓缓地说道: 
“在娘亲去世之前,我的头发与你们的一样,黑油油的,等到父亲也去世了,我的头发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闻言,大家都是一怔,特别是莫妍,刚才的那一声正是她所为。还等不到她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小妹却抢着问道: 
“秦姐姐,你的双亲大人是在你几岁的时候去了的?” 
小妹虽然心里很难受,可自从她见到月寒的那一天起,这问题就一直在她的心里了,今天终于忍不住好奇心快嘴地问了,其实却也是大家都想要知道的:原来不是天生的,而是一件那么难过的事呢。 
所有的绣女都把头抬了起来,倾听着她们的谈话。只有秀秀和另外一个年纪较大一点的绣女知道,秦家大院的秦大爷是大约四五年前没了的。 
只听月寒的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颤音又道: 
“娘亲是在月寒八岁上病逝的,三年后父亲抑郁而终。” 
生前,他们是多么的恩爱,才会在一个去了以后,另一个也紧跟着去了。 
月寒记起从前,父母在世时,她的童年有多么的幸福啊。而今,再也见不到爷娘的孤女,一生该有多么的辛酸呢。 
月寒没再说什么,低下头去干自己的活儿了。但,还是在低头的那一瞬间,把泪滴在了面前的绣品上了,正落在了鱼儿戏着的水中,漾开来,仿佛真的使水面泛起了一层层的涟漪,一圈大过了一圈。 
直到收工,绣女们,谁也没再说过一句话。到管事的进来催了,大家才相继起身。每个人的心情都低沉到了极点,无法言说。 
在管事的进这院之前,有一个人影闪身飞快地进了一扇门里去了。 




十三

       当所有的人都进入梦乡,王云汐想起了秦月寒在第一组里跟绣女们说的那些话来。她的父母生前一定是很相爱的两个人,否则,何以才三年的时间而已,便先后去了呢? 
云汐还想到了自己的父母,那是一对相濡以沫、互敬互让的夫妇。那真的是父慈母贤惠,对待任何人都非常的宽厚。 
商人最是重利轻离别的,可是,在父亲的身上就从来都不曾体现过。 
王家世代经商,除了有战乱的时候,举家迁移以避战祸。待世道安定了,才又恢复经商。 
到了云汐的父辈,家境已不太好,但云汐的父亲,自当担起王家的家业的那一天起,多年来,行走于大江南北,在生意往来中,结交了一位生死知己,二人不仅结拜为异姓兄弟,还约定了将来有了孩子以后,若是一男一女,则让他们长大以后结为夫妻;若同为男孩,就结为兄弟;同为女孩,就结为姐妹。 
正因为有了这样的一个约定,今天的大管家孔云晏和坊主王云汐这两个人的名字里就都有了一个“云”字,那是要让二人永远记住,他们是兄弟。 
云晏的父亲在一次随云汐的父亲外出做生意的归途中,云汐之父为护结拜兄弟免遭山贼抢匪的毒手,挺胸替孔大哥挨了那致命的一剑之后,当场毙命。被义弟救下的孔浩天,最终也没有逃过劫难,抢匪乱刀砍向孔浩天,血肉横飞…… 
待他于次日清晨醒过来,从死人堆里浑身是血地爬向路过的行人时,把那路人吓得半死。 
那过路的人们,一边掩埋着死者,一边咒骂着那些天杀的山贼抢匪。 
好心的路人,虽然经过了千辛万苦,还是将孔浩天的遗言,带到了长安城中,转达给了当时二十岁的孔云晏和十四岁的王云汐,以及二人的母亲。 
王夫人于次日被人发现吊死在云汐父亲的灵前。丢下了孤苦伶仃的云汐从此没有了父母的庇佑和关爱。 
浩天的夫人虽是一界普普通通的弱女子,却是个申明大义的巾帼英雄。为了达成夫君留下的遗言,她忍住悲痛和哀伤,尽心尽力地将云汐抚养长大,协助儿子料理着王氏原有的生意。 
在她的精心调教下,云晏成了王氏十分得力能干的管家。在云汐长到二十岁的那年,孔夫人将王氏的生意全盘交给了云汐,命云晏今生都要扶助好云汐。兄弟二人要力争把王氏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好;兄弟二人要做到今生不离不弃,以告慰父亲们的在天之灵。 
在得到了他们两人郑重的承诺之后,孔夫人在心满意足的笑颜里,溘然与世长辞了。 
云晏、云汐兄弟痛哭了几场之后,把孔夫人埋葬在了先几年走掉的三个人旁边。 
从此,身为王氏管家的云晏,努力地支撑着王氏的一切,直到建成了“天下第一绣坊”。 
身为坊主的云汐,这才逐渐开始学习打理生意,但却一切都是由云晏在操劳着。“天下第一绣坊”之所以有了今天的规模和成就,孔云晏功不可没啊。 
往事已逝去那么多年,云汐每每想起,都会心潮起伏,思绪万千。 
原来,这世上的人,还有比他云汐还悲苦的。这就有了一种同命运的感受,拉住了他,向月寒迈进了一步。 
云汐突然觉得,“天下第一绣坊”建得真是好。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云汐是被月寒深深吸引住了,甚至还使得他将一件最为重要的事情完全忽略了,他竟忘了月寒也是云晏非常推崇和心仪的女子,这一点,等到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然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已经完全来不及改正什么了。就是他想改正,都没有机会了。或者,命运已经注定了云汐要吃定云晏的一生了吗? 



十四

       这天,月寒到家,秦二夫人极为殷情地迎出了大门,神色间有些掩饰不住的喜悦和刻意的巴结之态。她时不时地盯着月寒上看下看的。 
月寒被她看得莫名其妙,也不明白阿婶今天这是意欲何为呢。 
待月寒进了屋,秦二夫人又是打洗脸水,又是端茶的。 
月寒十分纳闷地看看婶,又看看已经好久没有再抽烟的、现在却又抽起了烟、低头不语、不看她的叔父。 
疑惑写满了月寒的脸和眼。 
“姑娘大喜了!” 
秦二夫人终于再也忍不住地说出了这句话来。 
“你别瞎叨叨!” 
秦二爷停下了抽烟,一声断喝,几乎吓了月寒和夫人一跳,这一声,显然是有效阻止了夫人后面还要说的什么话了。 
“什么大喜?出了什么事了?” 
月寒一紧张,手里的茶碗就掉在了地上了,摔得粉碎。 
“你别管!” 
秦二夫人这是对当家的说的,语气中已有了即使他不准她说,她也会不顾一切地要说出来的味道呢。然后,转过脸来对着月寒说道: 
“姑娘今早上前脚去了绣坊,后脚来了后街的陈妈妈,替徐府的公子来求亲的呢。姑娘这不是大喜了吗?” 
边说边打量着月寒的表情,她那是拿准了月寒一定会愿意的,也不管当家的已经反对在前,才会这么没商没量地就说了出来,因为,在她的观念里,别说是徐府的公子看上了月寒,就是徐府家的家丁某某看上了月寒,她都也是十二万分高兴的呢,那也是月寒的福气哦,这以后,她和当家的就有依靠了。姑娘不会不愿意的! 
“我不嫁!” 
月寒扔下了秦二夫人刚拿给她的揩脸的帕子,抽身回了自己的屋子,将房门“砰”地关上了,这一声很大的响,完全击碎了秦二夫人正在做着的美梦,令她顿时怔在了原地,脑袋里一时间转不过弯来。不知道怎么就有了这么大的反应呢,而且,还…… 
然后,任凭秦二爷和夫人,在门外如何地说尽了各种好话,恳求她不嫁就不嫁,要出来吃饭,别气坏了身子,等等。 
可是,月寒都始终不答腔。房间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他们在外面好生发愁,姑娘不愿意,可就这么静,让他们感觉不好,哪怕她哭呢? 
这还是自从跟着叔和婶一起生活以来,长这么大的月寒她第一次发那么大的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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