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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敏敏为何对禾苗如此讨厌,说来话长了。进入东西厢房第一天,威敏敏傍晚恰巧从禾苗屋外走过,听到禾苗屋子里头砰啪一响。以为禾苗发生了什么意外,威敏敏刚要进去帮忙,却是听到禾苗诸多恶语。虽然没有针对东西厢房的秀女,但是说出如此粗俗恶语的人定不是好人。
当时,也只是威敏敏的猜测罢了。只是,之后发生的一连串事,越发证明禾苗不是善人。
沈骆和威敏敏一路尾随禾苗,现在已经半夜,禾苗走的路又是极其偏僻的。是以,周围没有任何太监宫女。沈骆和威敏敏离开禾苗好一段距离,走路的声音也极其轻。禾苗步子越迈越快,好像有急事一样。
最后,沈骆和威敏敏跟着禾苗来到了一方树林,当里面传来男子声音之时,沈骆浑身一颤。禾苗竟与男子幽会?
威敏敏喜地不得了,脸上带着笑意,抬眼往周围一看。随即对沈骆说道:“禾苗真笨,这里离昭阳宫很近,万贵妃原先是皇上的宠妃,宠妃病了,说不定皇上就在这附近。骆儿妹妹,你在这里等着,观察这里的一举一动,我去找皇上。禾苗这次死定了。”威敏敏说罢后,低着身子轻轻离去。
现下只余了沈骆一人在树林中,此时,男子的身子正好斜偏,月光照在男子的脸上,沈骆瞧得很是清楚。原来那男子是祝易峰!禾苗何时和祝易峰勾搭上了,祝易峰进宫没几天吧?若是敏敏真把皇上给找了来,禾苗的结局便是……
“你是要让我…”树林中男女的声音大了起来,沈骆听得也渐渐清楚了起来。
“怎么,你不敢吗?沈骆的弟弟如此说我,我身上留有皇族血脉,侮辱皇室中人,当砍头论处。我动不了她弟弟,动她不就成了。女子的贞洁最为重要,沈骆的贞洁没了,殿下会要不洁的女人吗?”
听到这话后,沈骆双手狠狠地抓紧了衣摆。这两人的心真真是黑,只是,她早已不是处|子之身了,破她身的便是殿下宇文尚。如此,你们两人的如意算盘真真是打错了。
“这有何不敢的?只要让我入主东宫便可,若是你能助我入主东宫,以后,我在殿下耳根子那吹吹风,保准你加官进爵。”
此时的禾苗说话没了白日里的温柔,字字句句透着股狠辣。
69
“敏敏参见皇上。”威敏敏弯下|身来对着站在昭阳宫院门口的皇上行礼。月光下的皇上退去了白日里的威严;皎洁月色洒落在皇上的后背;一股悲伤随着寂静的夜幕蔓延伸展。
月翔皇上身子一颤,随后转过身来。月色下柔和的脸庞登时严肃了起来,“不在东西厢房好好呆着,深夜跑到昭阳宫来作甚?”威敏敏立刻起身,脸上带着股焦急。“皇上,您快些随我到前边的树林里头吧。苗小主深夜幽会其他男子可谓是犯了宫中的大忌;万贵妃身子还未好。苗小主幽会男子的地方竟在昭阳宫附近,这不是……”威敏敏说道这里不说了,皇上若是依然爱着万贵妃的话,听到有人选在所爱女子寝殿附近行那见不得人的事,定当会火冒三丈。
果不其然;皇上整张脸瞬间黑沉了下来。
“走。”简单有力的一个字无不昭示出皇上此时的震怒;威敏敏欣喜万分忙不迭跟了上去。她走得极快,估摸着禾苗和那个男子还未离开树林。
沈骆小心翼翼地靠在树干上侧耳倾听禾苗和祝易峰的谈话,越听心里头越是发冷。果然是阴招,天下间真的有如此残忍冷酷的人。就不怕活着的时候坏事做多了死了下地狱吗?正这样想着,沈骆右肩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立刻转身过去,当看到站在自个儿身后的皇上时,沈骆当即要福身行礼。却是被皇上一把拦住,威敏敏一把拉住沈骆示意她不要出声。
前边禾苗和祝易峰的谈话声此刻却是小了起来。
“敏敏,到乾坤殿将禁军统领蒋涉唤来。”清清冷冷的一句话传入沈骆耳中,只见一旁站着的威敏敏立刻低声唤是随即退了下去。
在皇上眼前,沈骆不敢再次探出身去瞅禾苗和祝易峰,只是时不时瞄皇上一眼。沈骆看到皇上薄薄的唇瓣紧紧抿着,眉头也紧紧地皱着。
最后,月翔皇上终于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紧接着迈动步子往禾苗和祝易峰那里走去。皇上脚步刚刚迈动,沈骆就听到了越来越多的脚步声从树林外传来,威敏敏和一个身量高大的侍卫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许多手举火把的侍卫。
待沈骆走到树林里头时,禾苗和祝易峰全都跪在了地上。只见禾苗的小身子猛烈地颤抖了起来,出声回应皇上的话也带着显而易见的颤声。而一旁的祝易峰却是镇定自若,脸色平静。当听到祝易峰的话时,沈骆心里头一阵冷哼。
“皇上,苗小主偷偷塞给易峰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深夜到昭阳宫前边小树林商谈要事。易峰在民间呆惯了,不知宫中险恶。以为苗小主当真有事要与易峰说。谁知,到了这里,苗小主突然投身相抱于易峰,易峰怎敢……”祝易峰话没有说完,跪在一旁浑身颤抖的禾苗此时却是凶狠了起来,挥手就朝着祝易峰脸上甩了个耳光。“你这个阴险小人,将全数罪责都推在我身上。皇上,不是这样的。”禾苗说罢后,对着皇上连连磕着响头。
沈骆偷偷打量着皇上,他的表情依旧严肃,唯一改变的是紧紧皱着的眉头此时松了开来。片刻后,一道威严的声音响彻在树林中。
“禾大人教女无方,即刻撤职调离京城前往远山县。封远山县县令孙大人为京城县令。禾苗无德亦无廉耻,脸上刻一罪字连夜遣送到边疆军营。”
皇上的一句话,无疑将禾苗打入了深渊。跪在地上的禾苗听后整个身子软了下来,随后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如同死人一般。皇上走后,侍卫走向了禾苗。
此刻躺在地上的禾苗发了狂,拼命地挥舞手臂,嘴里大声叫唤。声音太过急促,以至于沈骆一句话都没有听清楚。威敏敏脸上带着笑意,将沈骆拉出了树林。树林里头传出禾苗一阵阵尖叫,随即寂静一片。
禾苗的屋子立刻被收拾地干干净净,里面的全数衣物都被烧了个干净。贴身婢女翠荷也不能幸免于难,跟着禾苗一同被发配到了边疆军营。女子被遣送到军营,即是充当军|妓。禾苗犯事,牵连了无辜的翠荷,翠荷哀嚎着被硬生生拖出东西厢房,东西厢房的地上还留下了丝丝血迹。
当宫女将血迹擦去后,东西厢房仿似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剩下的三名秀女依旧跟着徐嬷嬷学习宫中规矩。
禾苗落了这么个下场,翠荷倒了大霉。而受益颇多的便是孙淼了,孙大人从一个偏远小县一举成为京城县县令,从低等县令一跃成为一品县令。皇宫中的宫女太监再也不敢看不起孙淼,孙淼脸上也越发有了光彩。
孙淼出身贫寒,到了皇宫中受了很多气。看到越来越多的人恭维自个儿,孙淼心里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明明知道自个儿若是一味沉迷于这种感觉,定会和禾苗一样没有好下场。但是,她就是逃不开这种感觉。是以,一直到秀女最后一次阅选,孙淼仍旧在权欲的浪涛中挣扎。
“骆小主走路仪态尚可,只是那端茶的姿势不行,没有太子妃的威仪。”周后瞄了眼站在下首低着头的沈骆后缓缓说道。一旁坐着的太后轻轻笑出声,“哀家看这丫头不错,尤其是脸上那抹微笑,让哀家想起了自个儿当初身为秀女的模样。”
坐在一旁的周后手倏地握紧,太后分明是和自个儿作对。若是她依旧说沈骆的不好,那不就是说太后不好么。这个老狐狸,周后心里愤愤不平,但依旧笑出声来。“本宫看淼小主也不错,不如,两个都收进东宫?尚儿年纪轻轻,难免血气方刚,一个女子哪里伺候地过来?”
站在下首的沈骆听到此话时,心里头很是不舒服。瞥眼看了下一旁的孙淼,只见她的双手紧紧抓住了衣摆,再往那张白皙脸蛋上看去,唇瓣抿地紧紧的,而那双眸子却是闪动渴望的光芒。孙淼的爹爹官升上去了,有了这么大的后台,孙淼定是想要入主东宫。
太后看了眼沈骆后又看了眼孙淼,仔细思量了一番。“嗯,皇后的主意……”太后话还未说完,下首便传来一阵尖叫。
这女子的声音沈骆再是熟悉不过,是敏敏的声音!紧接着,沈骆看到孙淼也倒了下来。沈骆立刻往旁边移去,不让孙淼跌到自个儿身上。低头往地上一看,只见敏敏四仰八叉地扑倒在孙淼的身上,孙淼的衣裙都被敏敏给“一不小心”给扯破了。威敏敏立刻挣扎着站起了身子,身子起的太快,手上依旧扯着孙淼的衣裙,哗啦一声,孙淼的衣裙扯开了个大口子,隐隐显露里头穿着的粉色肚兜。一旁的太监宫女连忙低下了头去。
“成何体统,皇后,哀家看也只有骆丫头行事规矩,有礼大方。刘嬷嬷,吴嬷嬷,将哀家的旨意转告给皇上。沈家长女沈骆入主东宫为太子妃,威敏敏和京城县令之女孙淼因为殿前失仪全数离宫。”太后的话语里头带着阵阵威仪以及不容置疑。
周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一双眼眸落到沈骆的身上,闪现精光。沈骆什么时候将太后给收买了去?她侄女贺兰的身子还未好,昭阳宫那个**身子骨倒是越来越好了。这,真真是……
沈骆看着一脸慌张地拉着自个儿衣裙的孙淼,再看向一脸哀伤实则得意的威敏敏。威敏敏这招委实好,一来除去了孙淼,二来自个儿能出宫与秦霖双宿双飞。
秀女阅选是在巳时三刻进行,到了未时一刻沈家长女沈骆入主东宫成为月翔太子妃一事传遍了皇宫,传遍了京城。恰巧后日便是良成吉日,是一年中最适宜嫁娶的日子。是以,皇宫中越来越热闹。一直闭门不出的万贵妃竟也出了门,亲自拉着沈骆的手将沈骆给扶到了轿子里。一顶朴素水蓝色轿子将沈骆抬进了将军府。
沈骆没有想到,爹娘,二伯二伯母以及芸芸都来了。只是,芸芸身边怎么多出来了一个男人?这男人长得极其妖媚,一身黑色衣袍,上面绣着黑色斑纹大蟒蛇。头发用一根木制簪子全数别在脑后。一双眉眼不大,却是很长。朝着自个儿笑的时候,那双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散发着和宇文尚不一样的光彩。
“堂姐,这是我即将过门的夫君,何凌少。”沈芸弯起一双眉眼,圆圆的脸蛋染上一抹嫣红。
何凌少?!月翔第二俊俏美男,让宇文怜心心念念的男子。
“好了好了,后日便是骆丫头的大喜日子,从我家里头出嫁。我这个做舅母的心里头真真是高兴至极。骆丫头,快去闺房,就是你以前住的屋子。出嫁一些事宜,我可得好好与你爹爹,你二伯和二伯母,还有你舅舅好好商讨。芸丫头,是凌少娶你,哪里是你娶凌少?说话别这么没规矩。”
沈芸听了后睨了舅母一眼,随后松开拉着何凌少的手转而拉住了沈骆。“太子妃堂姐,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我们进屋去。”沈骆连忙看了眼沈芸,随后又看了眼何凌少。芸芸就这么把何凌少给扔下了?
此时,何凌少对着沈骆再次一笑。随后轻吐粉色唇瓣。“芸儿性子向来如此,我以后有的是机会整治她。”
看着何凌少扬起的唇角,沈骆立刻明了何凌少的意思。难不成芸芸与何凌少已经行了那事了?不会吧,芸芸才十四岁,还未及筓。此刻的沈骆压根就没有想起来,自个儿和宇文尚行房|事的时候,也没有及筓。
沈骆抬眸看向爹娘,沈凉神色如常,白语默则是笑着对着自家闺女点了点头。沈骆唤了声爹娘然后跟着沈芸往将军府后院闺房去了。
入了闺房,屋门才关上。沈芸便高兴地直扯着沈骆的手,“堂姐,你真真是厉害。将这么多秀女全都给打败了,一举成为太子妃。我教你的那些闺房秘术是不是起了很大的效用?你和殿下是不是夜夜偷着那个…嗯?”
沈骆睨了沈芸一眼,随后坐了下来。“你现在和何凌少差不多也成事了,说话还这般没规没矩。何凌少怎吃得消你?”
“哼,堂姐你别小看了我。何凌少就喜欢我这样对他,他巴不得我夜夜与他欢好。自从第一次我强了他后,他仿似知晓了其中妙味。后来,吃亏受苦的人就是我了。”沈芸说道这,一张小脸上泛着浓浓的哀伤。
一口茶差点从嘴里喷出来,“芸芸,你已经和何凌少……?”
沈芸哀婉地点了点头,“已经好几次了,我等你大婚后立刻与何凌少成婚。我还未及筓,就怕肚子里头有娃。只能怪我太过急色,这葵水来得太早。”
情不自禁地往沈芸平坦的小腹看去,芸芸比她小一岁,还未及筓,肚子里头可千万不能有娃。不然,外头的人准得说芸芸的不好了。
“堂姐,我的夫君还不赖吧。和宇文尚是不同的美,我很是满意。”
看着芸芸扬得高高的唇角,沈骆禁不住笑出了声,芸芸找到良人她心里头着实高兴。
“今儿马上也要过了,明日要好好在将军府张罗一番。后日,堂姐你就要风光大嫁了,宇文尚肯定是等急了,奈何大婚之前是不能见面的。”
沈骆回想起自个儿这几天和一众秀女的相处,里面只有敏敏是真心待她的。不知道,她有没有前往秦府?
“蔓清呢,怎不见她?”沈骆突然想起自她进入将军府,就没有看到表妹白蔓清的身影。沈芸则是撇了撇嘴,“被舅母罚了,面壁思过呢。宇文尚大婚后,二皇子的寝宫也不能在皇宫之中了,京城城西那边正在修缮二皇子的府邸呢。蔓清知道了后,很是欣喜,吵着嚷着说要日后去二皇子府邸登门拜访。蔓清的心思,你还不知道么?”
沈骆点了点头,蔓清钟情于宇文贺,即便只有一面之缘。无论蔓清会如何怪罪她,她都不会安排蔓清和宇文贺见面,宇文贺如此清心寡欲捉摸不透的人,蔓清若是跟了她,就会像威敏敏前段日子说禾苗一样,守活寡。
70
今日是月翔国最为热闹的日子;有许多月翔百姓专程跑到将军府大门前看热闹。太子妃即将从将军府出嫁;能够配得上月翔太子的定是位聪敏机灵的玲珑美人。
往日庄严肃穆的将军府被鲜艳的大红喜布装饰一新。这大红喜布是太子妃的娘家亲手置办的,全都是上等的绵柔布料。除了大红喜布,还有好几辆载着大箱子的马车抵达京城。马车上全都飘着大红缎带,马车车身后都刻着个墨黑色的沈字。这几个大箱子里头定是装了无数的金银,沈家不愧为月翔首富,出手真真是阔绰。
此时此刻;穿着一身大红嫁衣的女子坐在梳妆镜前。梳妆镜里头的女子青眉黛粉,涂抹了胭脂的小脸更是白皙粉嫩,吹弹可破。只是,女子的眉头皱的紧紧的。这开脸委实痛,几根红细线绕成一个十字;在面庞上搅动。
“太子妃;老身要为您梳头戴首饰了。”一品诰命夫人赵夫人一双慈目弯了起来,脸上带着和煦温暖的笑意对沈骆说着。沈骆看着梳妆台上摆放的“庞大”首饰,里面除了那三样专属于太子妃的顶级首饰之外,还有一只约莫会占据半个脑袋的凤尾金步摇。
看到太子妃轻点臻首后,赵夫人拿起一把木梳。左手捋着沈骆长长的顺滑青丝,右手握着棕色木梳,一边轻轻地从上到下梳着一边念念有词。“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堂。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四梳过后,赵夫人拿起一根红绳将沈骆的头发全数绑起,最后盘成一个圈用粉鬓莲花钗固定住。沈骆从镜中看去,一个圆形发髻高高地挽在她的后脑勺上。赵夫人盘发的手艺不错,大发髻上缀着一只小巧玲珑的粉鬓莲花钗。
待到那只庞大的凤尾金步摇戴在沈骆的头上时,沈骆只觉头上似是顶了千金重一般。这凤尾金步摇可是十足十的纯金打制。
赵夫人一双慈目依旧是弯着,人看上去是柔柔的,可是手上利索地紧。不一会功夫,沈骆耳朵上就多了副琼玉耳坠,脖子上戴上了紫罗珍珠项链。
“太子妃,莫急,还有几样首饰没有戴。现在戴的几样是新首饰,现下要为您带几样旧首饰。新嫁娘必须即带新又带旧,以后您与殿下的生活也定当有张有弛,幸福美满。”赵夫人说罢后从衣袖里头拿出了一方青色锦盒。
沈骆侧眼看去。里头有两只磨损了的玉镯子,还有一只丑陋的木制桃花簪。
“赵夫人,这桃花簪……?”沈骆清清楚楚看到这木制桃花簪上刻着她的名字,赵夫人一边笑着一边将木制桃花簪插在了沈骆的发髻上,“太子妃,这是沈夫人专门让我为您插上的,说是您的及筓桃花簪。”
桃花簪是宇文尚亲手刻制的,这只桃花簪伴她度过了及筓礼,又伴她度过了嫁娶。看着头上的桃花簪,即便样貌上最是丑陋,也不如其他任何首饰来得贵重。可是沈骆却觉得,这只桃花簪的光芒盛过了那只庞大的凤尾金步摇。
赵夫人退开身子,上下打量着沈骆,一边打量一边点头。“太子妃今日真真是好看至极。”沈骆瞅着镜中的自己,登时觉得自个儿华美妖艳了起来。平时,她都是往素里打扮,和自己以往相比,今日可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