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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三娘年隐瞒了部分实情,只替大家打了不平。”说着,水洛烟直视着水天德,这一看,看的水天德心里有是一惊。
“此话怎讲?”水天德有些急躁的问着。
水洛烟却不急着立刻回答水天德,那挂在嘴角的笑看起来越发的让水天德觉得不安。这时,一只站在水洛烟旁的慕容修开了口,淡淡说道:“洛烟的同胞弟弟水子羁去了逍遥谷一事,将军想必也知晓了吧。”
“本将当然知晓。”水天德回答的很快。水子羁的事情算是这段时间来,最让水天德开心的事,毕竟他是水家唯一的男丁,若能重新好起来,水子羁也不至于将来愧对水家列祖列宗。他看向慕容修又道:“子羁之事又与此事何干?”
慕容修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水天德,才凉凉的开口道:“百里行云到了府上给水子羁看过病后,便断言,水子羁是常年中了慢性毒药而导致的。而这毒,是水李氏下的,水将军您嘛,自然是帮凶。”说着,慕容修把事情的原由从头到尾的说了次。
一旁的水洛烟微微的挑了挑眉毛,嘴角有一丝淡笑。这是那一日龙邵云在府中说的事实,看来这慕容修还真尽是什么皆在心中。显然水天德被慕容修的这番话说的倒退了好几步,眼里有着不可置信。但是,他却知,慕容修说的是事实,何况百里行云和水李氏无怨无仇,更不需用这些话来欺骗众人。
“怎……怎么可能。”水天德虽已经相信了慕容修口中所述的事实,但情感上,他仍不愿相信水李氏的心能狠毒到这般田地。
却在这时,水洛烟开口接着继续说道:“爹爹为何觉得不可能。这三娘初入府中的时候也是尽得爹爹宠爱。为何久久不能怀有身孕?”说着,水洛烟看了眼水天德,水天德心中一惊,显得有些急躁起来。
水洛烟的嘴角扯了一抹极度嘲讽的笑,看着水天德,才又继续说了下去,道:“三娘怀过身孕,却被二娘用下胎的药给流掉了。而三娘怀孕的消息,二娘封了大夫的嘴,不允许对爹爹您说一句,当年知情的奴才们,都被二娘给处死了。这爹爹最不喜见的府里私刑,二娘可是轮番上演,好不热闹。”
“什……什么!”水天德的脚这下真的一个踉跄,大步的走到了水洛烟的面前,不断确认着答案。
“是,三娘的孩子,被二娘给害死了。而那之后,二娘还逼迫三娘不断的服下防身孕的药,而且是下了极大的分量,导致三娘后来再也不能有身孕。那药吃多了,总是毒。爹爹不觉得三娘这些年来特别的安静吗?在孩子没了以后,三娘变把自己关在屋内,足不出户。免得二娘再对自己下了毒手。所幸的是,三娘边上还有陪嫁来的侍女小莲,不然这三娘估计活都没法活这么长。一个人,常年孤守在院落里,是有多寂寞,寂寞足可以让人了断余生。”
水洛烟的话不重,却字字句句的刺在水天德的心上,水天德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而慕容修看了眼水洛烟,也没多说什么。
水洛烟就好像嫌场面不够热闹一般,继续说了下去:“之后的日子里,三娘就和娘一样,不断的避着二娘的使坏。娘被逼到了祠堂,所有的饭菜都是贴身的婢女在祠堂后面的小厨房里做的,因为娘根本不敢吃二娘这边送来的任何食物。而三娘更是如此,但防不胜防,三娘没有官家背景,出落风尘,还是中了二娘的圈套,这被下了毒。那毒是隐性的,就和子羁一般,时间到了,自会爆发。我想,刚才应该便是三娘的毒爆发了吧。”
“你怎么能如此肯定?”水天德问着水洛烟,他自然不会只听信水洛烟的片面之词。
“如何可以肯定?”水洛烟轻笑了声,才又道:“那一日,百里谷主来的时候,三娘的脸色就有些难看,百里谷主顺便替三娘看了看,就只说了,这将军府内还真是到处是毒。洛烟借此判断出来的。”
慕容修听着水洛烟这么说,嘴角有一丝清淡的笑意。水洛烟自然没错过慕容修的表情,眉眼一挑,回了一记眸光。反正百里行云也回了逍遥谷,这种死无对头的话,水天德无从查证。她当然无需害怕。
水洛烟的话才说完,水天德便已经急急的出了屋,朝柳名伶的院落而去。顷刻间,这屋内,就只剩下水洛烟和慕容修等主仆四人。
这时,水洛烟才慢里斯条的站了起来,慕容修凉薄的唇动了动,说道:“本王怎么不知爱妃编故事的能力这么厉害?还临危不乱,胸有成足。”
“四皇子,这爱妃叫的早了些。没过门,什么事都能发生。免得将来没娶着民女,落得更大的笑话。”眼见没了人,水洛烟也有了心情和慕容修斗起了嘴角。
慕容修扯了扯笑,又道:“爱妃还真是一点便宜都不让本王占。”
“四皇子这不是一直爱妃爱妃的叫?怎么没占到便宜?”水洛沿回的极快。
茴香在一旁看傻了眼,小七则憋着笑,想来这晋王府往后的日子是热闹的很。
慕容修则一脸宠溺的看着水洛烟,笑而不语。水洛烟也停止了戏谑的话,突然很严肃的看向了慕容修问道:“四皇子可能确保不出任何问题?”
慕容修敛了敛神色,看了眼水洛烟,才道:“本王允诺的事情绝不可能出错。更何况,那药可是出自百里行云之手,若要出了问题,烟儿还不要砸了他武林第一圣手的招牌。”
水洛烟沉思了会,提步便朝柳名伶的院落走了去,茴香在后面急急喊道:“小姐,你走慢点,倒是等等奴婢呀。”
小七这眼见人都走光了,看向慕容修问道:“王爷,我们要跟上去吗?”
慕容修看着水洛烟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淡淡说道:“不了。回府。”
小七也不再多言,两人便离开了将军府。先前慕容修会再折返将军府,则是因为听闻水天德已经回到了京城。那想来他也知晓了今日在殿里发生的事情。慕容修自然不会认为水天德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水洛烟。毕竟他的野心也不是在于国丈之位这么简单。水洛容的身子若生子,极有可能一尸两命,那水天德的野心可就落了空。
毕竟,这帝王之位,觊觎的人,可多的是。
而至于柳名伶一事,不免的让慕容修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这水洛烟越发的让他出乎意料,也越发让他由内的惊喜。
水子羁被百里行云接走前,百里行云被水洛烟拦了下来,索要了一种可以让人假死七日的药。当时百里行云一脸的莫名,就连慕容修也没猜透水洛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直到今日,他才恍然大悟。这药想来是替柳名伶所寻。
而水洛烟要的药当然不是那么简单,服下即出事。她要的则是服下几日后,才会出现昏厥的状态,但任何一个大夫来检查,便只能查出那是慢性毒药,无药可解。接着,便会在三日之内,快速的暴毙死去。当然,这死只是假死,却无法让人分的出真假。
水洛烟的目的应该是要让柳名伶离开将军府吧。
“王爷?您这是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可是担心水小姐到了王府以后吃亏?依小七看,水小姐不让那些人难受就不错了。”小七问着一直出神的慕容修,揣测着他心中的想法。
“小七,最近胆子大了?管到本王身上了?”慕容修一挑眉,反问着小七。
小七被慕容修这么一看,向后退了退,立刻答道:“小七不敢。”接着,他在心里暗自骂了自己许久,真是笨蛋,这主子最不喜的就是有人猜他心底的想法,而他跟了主子这么长的时间,竟然还会问这么不该问的问题。
谁知,慕容修竟然对着小七答了起来:“这府中之事,绝非小七所见的那般简单。本王心中也没底,把水洛烟带到这危险之中,是对还是错。”
小七楞住了!
接着,慕容修淡淡的声音又传了来:“回府。”说完,头也不回的跃马而上,朝晋王府的方向而去,小七连忙收回了思绪,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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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洛烟和茴香到了柳名伶的院落时,就听见水天德喝斥着大夫,大夫一脸的委屈,更是一脸的不明。这将军府就和邪了门似的,接而连三的都是中毒,还都是他们完全不解的毒。
“你说什么?你再给本将说一次!”水天德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一把揪起了大夫的领子问道。
“回……回禀将军。老夫刚所言属实。三夫人确实中了奇毒,平日隐藏在体内,现在爆发出,老夫摸不清这毒性的来源,断不敢乱下药,只能延缓着毒性的发作,至于结果,老夫实在不敢保证。请将军大人恕罪啊!”大夫一脸惊慌的对着水天德说着。
水洛烟和茴香进来的时候正巧听到这段话,眉眼一敛,从容不迫的走了进去。茴香紧紧的跟在水洛烟的身后,一脸的好奇。柳名伶的贴身侍女小莲已经哭的有些泣不成声,就这么一直站在柳名伶的床前。
水洛烟看了眼在床上躺着的柳名伶,那面色似乎比刚才还更白了些。微弱的呼吸能判断着她还尚有一口气在,但也是命悬一线,再轻瞥了一眼在原地跪着的大夫,这张大夫可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名医之一,若他都这般说,向来百里行云的药是错不了。
想了想,水洛烟开口道:“爹爹,若怕张大夫的诊断有误,不妨可以把京城内的医生都请来,这也是一个办法,免得耽误了三娘的病情。若不行,还有宫内的御医,皇上向来器重爹爹,这事自然会放在心上。”
“还不快去,站在这干什么?立刻去把这京城内的名医给本将叫到府里来。”水天德听进了水洛烟的话,对着一旁的家丁吼着。
“是是……”家丁一脸的惊慌,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屋,去请大夫。
这屋内除了低低的抽泣声,再也听不见别的声响。水洛烟也不急不燥就在原地站着。水天德来回在屋内走着,气氛显得有些压抑,那面色阴沉,看的出此刻的情绪极端不好。不时的问着小莲这平日发生的事情。小莲也低声的说着那些和水洛烟先前说的类似的话语。
水天德恼怒的一扫而空桌上的瓷杯,瓷杯碎了一地,好不吓人。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这平日安静的院落站满了京城内叫的出名的大夫,水天德冷声命令着:“仔细的给本将看清楚三夫人到底是患了何病,若有隐瞒,本将严惩不贷!”
“是!”一群人齐声应和着。
这屋内围起了屏障,水天德在外屋的桌子边坐着,水洛烟仍一声不坑的在原地站着。茴香有些胆怯的拉了拉水洛烟的袖子,水洛烟回过了头,淡淡对茴香笑了笑,安抚着她。
大夫一个个进去,出来的时候,每个人都在摇着头,回禀给水天德的答案都和张大夫如出一辙,一点偏差也没有。
“当真没办法可救?”水天德冷声问着。
大夫们摇了摇头,推了一个代表出来说道:“回禀将军,只能听天由命。”
这话让屋内的气氛又低了几个温度。好一会,水天德大手一挥,吼道:“全给本将滚出去!”
大夫们被吓了倒,慌忙离开了屋内。水洛烟看着水天德,又看向了一直在床边的小莲,两人交汇了一个神色,水洛烟也离开了屋内。想来此刻水天德也不会在意她是否还在屋内。可水洛烟的脚步才迈出屋,水天德的声音便传了来。
“若是再请百里谷主来,是否有救?”水天德这话,问的便是水洛烟。
当然有!因为那药就是百里行云下的。但到嘴边的话,水洛烟却不是这么说的,道:“江湖人皆知百里谷主脾气古怪,若让他二次出府来同一个地方,就必须让他得到一样他满意的东西。可以是珠宝,也可以是求医之人的命。”
水洛烟这么一说,水天德便没了声,挥了挥手,才说道:“你下去吧。”
水洛烟也不曾停留,冷笑了声,便离开了屋内。水天德岂可能为一个女人冒这般未知的风险。纵然今日这一说,他对柳名伶有着愧疚,但这已经被人下了死刑的病情,水天德不会多废力气,伤心是有,只是显得有些虚假罢了。
水洛烟出了门,便朝烟阁的方向而去,茴香也跟着水洛烟也回了去,这才刚进烟阁,茴香就急急的问道:“小姐,您和四皇子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奴婢先前见你和小莲姐姐眉来眼去看了好几次了。是不是知道这三夫人可有药解?”
水洛烟看了眼茴香,笑骂道:“这平日怎么没见你这丫头这么机灵,这种事情上,就特机灵。”
“小姐……”茴香那语气里带着三分撒娇,七分好奇,蹭着水洛烟,就想知道个答案。
水洛烟没回答茴香这个问题,倒是很认真的看着茴香问道:“本小姐若嫁去晋王府,你是要留在府中呢?还是让本小姐给你寻个好人家嫁了,就这样平平静静的过一生?”
茴香的脑子很简单,三两下便被水洛烟带跑了,扁着嘴,说道:“小姐,奴婢无父无母,您去哪里,奴婢就跟到哪里。难道小姐嫁到晋王府,就不带奴婢去了?”说着茴香这脸上的委屈更甚了,一副快出来的样子。
“真要去?”水洛烟淡淡的问着茴香,“茴香,要知道,我把你送到府外,是为你好。到了晋王府,是福是祸,我也控制不了,也许一个不小心,就连累了性命。我不想把你推到火坑里。”
“小姐,就算前面是死路,就算知道结果是死,奴婢也要跟着您。您去哪里,奴婢跟到哪里!”茴香说的一脸坚定。
水洛烟淡淡的笑了,那笑发自内心,对着茴香说道:“你这丫头,死心眼。成呀,跟着本小姐吧,本小姐有肉吃,你就有肉吃。没的话,我们主仆俩一起喝清汤。”
茴香的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似的,水洛烟没在理会茴香,拿起书卷,继续看了起来。来了这西夏,若让水洛烟说最敢兴趣的事,便是这个看不完的野史。总算缓解了她在这个没网络,没电话,信息封闭时代的烦闷。
可谁想,这茴香还没安静了会,又缠上了水洛烟,问道:“小姐,您可别忽悠奴婢,快告诉奴婢,三夫人这有办法救没?”
“没办法。不出三日,就会死了!”水洛烟说的有些刻薄,回的也极快。
茴香苦了一张脸,道:“不会吧。三夫人以前没接触,但这段时间接触起来,三夫人可是极好的人。小姐不在府中的时候,三夫人很尽心的帮着奴婢,还有小莲姐姐,那该是多伤心的事情……”
茴香絮叨的话,水洛烟并没听进去,就这么认真的看起了书。茴香唠叨了会,发现水洛烟没理睬自己也安静了下来,静默的在一旁呆着。
三日时间,弹指之间,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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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天,清爽的很。
水洛烟一早起来,在心中默算了下时间,眸底闪过一丝流光,如往常一般,任茴香伺候着自己。这三日,水洛烟只每天早上去看一眼柳名伶,剩下的时间,绝口不提和柳名伶有关的任何事情。就这么任茴香忙完后,按照例行的习惯,去了柳名伶的屋。茴香紧紧的跟着水洛烟。
这水洛烟的人才到了屋门口,便听到小莲一脸惊慌失措的哭泣声,看见水洛烟时,就手道:“二小姐……二小姐……夫人,夫人她……她死了!”说着,小莲哭的更惊慌失措了。
茴香听傻了。还没回过神的时候,水天德已经急色匆匆的走了来,抓着小莲就问道:“你说什么?三夫人怎么了?”
小莲哭泣的说道:“夫人,夫人早上走了,已经没了气息。”
水天德一把挥开小莲朝屋内走去,小莲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茴香急忙上前扶起小莲,水洛烟也蹲了下来,看着小莲,点了点头,说道:“小莲,知道怎么做吗?”
“奴婢知道。”小莲点着头回答着水洛烟。
“进去吧。”水洛烟站了起身,又接着说道:“茴香,等下安静些,一个字也不要吭。知道吗?”她仔细的交代着茴香。
“奴婢明白。”茴香也点着头,一脸的认真。
就这样,三人也进了屋内。柳名伶已经没了气息,四肢冰冷的躺在床上,小莲在低低抽泣着。显然水天德也亲自检查过柳名伶的气息,有些不可置信的倒退了好几步,半天没回过神。一屋字的奴才们,都大气不敢吭。谁也不敢相信,这前几日还好好的人,就这么突然倒下了。
水洛烟看了眼小莲,便收回了眸光,只见小莲猛的跪了下来,在水天德的面前,说了起来。
“将军,请容奴婢说几句话。”小莲先是深深的给水天德磕了个头,才接着说道:“奴婢自小跟着夫人,夫人打嫁入将军府后,就没一天的好日子。屡次被二夫人打压,孩子流产,又被下毒,一直至今,夫人没一天是开心过的。夫人本来自塞外,生性自由奔放,很早以前,她便和奴婢说过,若有一日,她不在了,希望能让奴婢带着她回塞外,把她葬在她喜欢的那片土地上。而非在囚禁在这将军府内。”
说着,小莲又磕了一个头,也不顾水天德的反应,继续说了下去,“奴婢知道,奴婢这么说,是罪该万死。但奴婢恳求将军大人替三夫人想想,能成全三夫人最后的遗愿。”
“……”小莲的一番话,让接二连三受创的水天德有些迷惘,好半天回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