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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风流-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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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俊大惊,他急急站起,想要说些什么,对着冯芸狠狠瞪来的,警告的眼神,又不敢开口了。

冯宛抬头看向她。

窗外,一缕阳光卷着上下起落的浮尘,洒在冯宛的脸上,使得她的双眸,在尘埃中透着一种冷情。

静静地看着冯芸,冯宛淡淡说道:“若不是那一日阿芸你怂恿着大公主扇我耳光,恰好被相国碰中,我与大公主之间,不会生出仇怨。”

她说出这个赵俊从不知情的消息,在他变幻吃惊的表情中,静静地说道:“所以,我也从来不曾指望过,阿芸你会护着我。现在,阿芸若是想捅出这事,尽管前去便是。”

她嘴角微扬,轻轻的,怜悯地说道:“只是阿芸,你太迟地知道了这事。现在你便是把这件事上达天听,可谁会相信你的话?我和妩娘的身子已然大好,那文大夫断断无法从脉像中诊出以往之事。他无法判断,我的夫主,还有府中的妾室妩娘,更不会站在你这一边,挖坑埋自己。”

冯宛用一种轻细的语气,闲话一般说出这番道理。

瞬时,冯芸的脸色一青。

她清楚地从冯宛的眼中,看到她对自己的漠视和嘲讽。

她更清楚地知道,冯宛说的是实情。现在自己怎么说,都已无用,因为没有人证物证。

更重要的是,自己是冯宛的亲妹子,却行这种无凭无据的“攀诬”之事,只怕有心人一散播一挑刺,自己那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冯芸想着想着,脸色是越来越青,特别是看到冯宛那悠然自得,平平静静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咬得牙齿格格作响,却只能叫道:“好,好!好手段!好算计!”

说来说去,她已词穷。

冯宛转过头来,她平静地看向赵俊,盈盈一福,温柔地说道:“夫主,此间气闷,妾身告退了。”

转过头,她又对冯芸说道:“冯美人,告退了。”

丢出这两句话后,冯宛曼步转身,广袖轻甩,缓步走向堂房外。

阳光中,她的背影笔直,优雅。

冯芸张着嘴,想要尖声斥喝,却又不知说什么话的好。

她眼睁睁地看着冯宛走了出去。

赵俊也是,他怔怔地看着冯宛越去越远。

直过了好一会,他才无力地坐在塌上。

听到他坐下的声音,冯芸转头,看着处于失神中的赵俊,冯芸明白了。

此刻的赵俊,定然是气恨不甘……不过这一次,他的气恨不甘并不是因为没有制住冯宛,而是因为,他的妻子有如此谋算,如此才智,却不能为他所用。

就在冯芸暗中冷笑时,果然,赵俊的低喃声传来,“若是宛娘不曾变心,我定然会与元城时一样,事事顺利。”

他的声音中有着茫然。

冯芸见他如此说来,冷笑一声,想要开口,却又闭上了嘴。

冯宛来到广场,令驭夫把她送出宫门后,驭夫继续回宫等候赵俊,而冯宛,则准备好好的,安静地在这都城中走上一走。

一直以来,她出入都是坐车,这般身边不带一人步行的时候,还真是不多。

街道中,十分的繁华热闹。卫子扬的归来,让整个都城的人心神大定。人就是这样,心神一定,做什么事也有劲了,再加上这两日朝庭派人到各家粮店喊话,说是借走的粮食,三个月内必然归还。

在这种种情况下,便是粮草依然紧缺,都城人也不再慌乱。

摸了摸袖中,这里面,还有十片金叶子和一些金碇子。

也许,可以去看看卫子扬。

刚刚想到卫子扬,冯宛便是脸一红,她不由摸上唇角。随着她这一摸,那里似是隐隐痛了起来。

还是再拖一拖,那个小事行事无所顾及,她可不行啊。

胡思乱想中,冯宛用了近一个时辰,也走回了赵府。

当她跨入府中时,府里热闹一片,一个豪爽的大笑声传来,“俊儿啊,你来都城这么多时,怎么我就不知道呢?你说你在五殿下麾下?嗯,不错不错,他马上就要继太子位了。哈哈,到时我们爷儿两个一文一武,定当辅助太子一统中原!”

这个笑声豪爽响亮,中气十足,一听便知道是武将的声音。

赵俊惊喜的声音传了过来,“阿叔所言甚是,阿叔从边关回了京城,俊儿终于有靠了。”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在那梦中,她被陷害时,这个中年人曾经惋惜的,感慨地说要留她一命,交给赵俊处理。

是了,他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这个赵俊的远房宗亲,常年驻守边关的宿将,是这个时候回到都城,正式出现在她与赵俊的生活中。

第八十三章 又得

冯婉脚步稍沉,向府中走去。

她一出现,一个国字脸,留着一把短须,脸给阳光晒得黝黑粗糙的中年汉子,便转头望来。

冯婉带着浅笑,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赵俊。

赵俊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向那中年人说道:“阿叔,我们进屋里叙述吧。”竟是不给冯婉介绍。

那中年人看了一眼冯婉,又看了一眼赵俊,一脸疑惑。

目送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冯婉提步朝自己的房中走去。

看来,命运前进的脚步依然顽固啊。这个阿叔极为护短,对赵俊这个唯一有点能耐的远房侄子,那是看得相当的重。

他那人性格粗中有细,是个会做人的,这些年在朝野种积了不少人脉,也博得了相当好的名声。有他极力相助,赵俊还是有机会崛起。

转眼一天过去了。

冯婉记得自己与卫子扬的约定,对那人,她实在没有胆量放他鸽子了。

于是,在略略犹豫后,一大早她便坐着马车出了府门。

街道中,各大粮店终于重新开张了,只是那价格,比平素高出了五六倍。毕竟,现在的粮草是真吃紧。

马车经过上次她让曾老叔买下的临街破寺时,只见寺门大开,里面不时有牛车驴车进进出出,竟是在出售干草。抬头一望,寺中干草堆成了山。

冯婉瞅了瞅,贩售的几个汉字她在曾秀身边见过。

曾老叔是个老实人,几乎是她说一步,他便走一步。这囤积甘草,再高价出售的主意,多半是曾秀他们自己想到的。也是自己都透露给曾老叔,说是大战将临,粮价会涨,再笨的人,也能联想到牛马食用的干草会跟着涨价。何况再过两天就要入冬,百草已经枯萎,本是涨价的时候。

这售卖干草确是个好主意,他不像粮食那样惹人眼不会被朝廷征走,需要额本钱又少。

赶车的驶夫见到冯婉盯着破寺打量,感慨地说道:“这日子真没法过了,连这干草都涨到了四倍的价。听二驼说现在都城中铜铁也被朝廷征了,;连家里用的菜刀都买不到。夫人你看这寺中的人,手里居然还拿着明晃晃的剑也不知什么人才敢惹他们啊。

冯婉应了一声,她收回目光,微笑道:“走罢。”

“好的好的。”

走着走着,冯婉突然说道。“停一下。”

“是。”

冯婉走下马车朝摆在街道两旁的小摊子走去。这些摊子,都是在地上垫一块粗布,直接在上面放几样东西,有地是农家果菜,有的是一些木质的小玩意 也有的是自己多余的东西 舍不得便宜当了,来硬硬运气的。

冯婉一处一处地看了 来到第五个摊贩处。

这摊子上,摆了一些家里常用的物事,有陶壶,有瓷瓶,有铜镜。

冯婉随口问了几样物事后,朝着一个普通的,上面的陈年污垢去也去不掉的石凳指道:“这多少钱?”

那摊贩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生的鼠头鼠脑的,他见冯婉对自己摊子上好几样东西都感兴趣,当下眨巴着小眼睛说道:“夫人要的话,一个金锭子把这壶和铜镜都拿去,石凳也送给你。”

他开的价很高,开完后,生怕冯婉不高兴,还眨巴着眼紧张地看着她。

冯婉却像一个普通的官夫人一样,自持身份,也不愿意与这种贱民多说什么,手一动便从袖中掏出一粒金锭子扔给摊贩,然后转生,朝那驶夫命令到:“把东西搬上马车。”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上的马车,冯婉把车帘一拉,便挪过石凳,细细观察起来。

在她的梦里,依稀听到有路人说过,某某人用小班斗陈米换了一个石凳,原始可怜那摊贩的,没有想到那石凳放到灶房后,却因一次火灾溶出了里面的黄金——那么四五十斤的石凳,也不知巧匠用了什么材料,外面看起来是石头,结果里面一层中空,中心处缺全是黄金,足有四十斤整。

也不知是哪家大户为了掩人耳目,花大功夫铸成的这凳子。

冯婉其实也不能肯定这石凳便是她记忆中德那石凳,不过刚才那一眼,心中确实有所触动,变买来试试。

翻来覆去看了一会,看不出石凳有什么异常的冯婉,还是令驶夫转道,向西郊周府驶去。

来到周府见过曾老叔后,冯婉把那石凳和二样器物都扔给他,把那石凳可能有的蹊跷也一并告诉曾老叔。

曾老叔这阵子事事如意,人也长胖不少。见到冯婉要走,搓着手说道:“女郎,我叫阿秀吧粮食售出二成。嘿嘿,光是那二成粮,我们购粮购兵器的金叶子就全部收回来了。”

冯婉抿唇而笑,“老叔随意,若老叔还是把金叶子拿在手中(这里看不清)

可服,售出七成都可以。”

曾老叔果然大喜,他连声说道:“好好,老奴明天继续售粮。”他皱巴巴的脸上全是欢喜,“这兵荒马乱得,我们留了足够食用的粮食就够了,金叶子拿在手里,万一女郎有个急用,还可以应急。”

冯婉恩了一声,望着曾老叔满脸满脸的笑容,她也开心起来。说起来,前一世对她好的人也有不少,可真正对他如亲人一样,不弃不离,不因贫贱而轻悔,不因富贵而生贪心的,只有眼前的曾老叔。

重新坐上马车,这一次,冯婉不再犹豫,直接令马车驶向新建的卫府。

与卫子扬以前的府第不同,他现在的府第,十分豪华气派,雕梁画栋,高大的石墙,无处不在彰显着豪门大户的气派。

前一世,赵俊最后也被陛下赐了一处相仿的府第。

想到这里,冯婉嘴角慢慢扬起。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対前一世,已经释怀不少,可以试着放下了。可不知为什么,她还是那样,一宿一宿地睡不着,白日里一闭眼,缺无缘无故地做起梦来。

马车来到卫门处,冯婉掀开车帘,正要向那青年门卫开口,只见那门卫瞅了她一眼,突然问道:“你是冯氏阿婉?”

冯婉一怔,应道:“是。”

门卫呵呵一笑,到:“夫人请进,我家将军说了,如是夫人前来,不必通报就可入内。”

“多谢了。”

马车驶过大门。这大门两旁,站着四个全副盔甲的士卒。他们手中的长剑森寒,一个个其实彪悍,显然都是沙场悍将。冯婉真不知道,卫子扬令这些人守门,是想给前来套近乎的贵族官员一个下马威呢,还是想阻止那些因他美貌儿纷纷求见的女郎们。

驶夫一边向里面驶去,一边频频回头,见婢女仆人们隔远了些,他压低声音得意地对冯婉说道:“夫人,卫将军好生看重你啊。”

他的表情中带着得意,似乎卫子扬看重冯婉,连他这个仆人也如有荣焉。

不过听说,晋人的领地不是这样的。那里的人讲究气节,讲究风骨,他们骂钱财为阿堵物,说附炎趋势的人是小人俗物,他们忠实于自己的内心,他们中,只有那些品性高洁,性格纯真的人才能得到追捧。

千百年来,娼妓,戏子,都是下等中的下等人。这些人,任何人都可以羞辱他们,这些人,他们的子孙后代没有被举孝廉,如朝廷为官的权利。

曾经有一个名士说过,如果有一天戏子和娼妓也成了上等人,那世间,不知颠倒混淆成什么样子了。

建康啊,那是多么让人向往的地方。

冯婉收回心神。

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冯婉走下马车时,一婢女已候在一旁,她悄悄地打量着冯婉,见到她想自己看来,连忙低下头恭敬地说道:“我家将军知道夫人过来,不胜欣喜,他说夫人定然不知道他住于何处,命令奴前来迎接。”

一边说,那婢女还一边看向冯婉。从将军的口气中,她便是个不识字的,也能听出将军对这夫人的在意。难不成,她是将军的亲人么?

这是,冯婉温和的声音传来,“有劳了,请带路。”

“是。”

这府第当真巨大,院落重重,粗粗一数,约有八个。每一个院落里,都是四五栋阁楼林立。

看着规模,已不输于五殿下的府第了。

从来尊卑有份,主臣有别,而这种分和别,最明显的体现,是府第建筑上。虽说胡人不讲究,可它终究是不合规格的。

冯婉暗暗衬到:五殿下虽然要被立为太子,不过陛下短期内并没有退位的打算。说不定,他还想吧卫子扬这样的兵家奇才收入自己麾下。赐这么好的府第给卫子扬,这不是要卫子扬与五殿下别苗头吗?

这是,两女来到一个院落外。

这院落位于中央,被群员环抱着,正是主院所在。

听到里面传来的吆喝声,冯婉不由自主地露出微笑,她上前一步,推开了院门,跨了进去。

第八十四章 卫子扬府钟爱染陌

院落中,一匹红色骏马正奔驰在广垩场上,骏马上,坐着一个全副盔甲的将军。他手挽强弓,弦如满月。

只见他轻喝一声,箭如闪电射出,风声呼啸中,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形的,完美的弧度后,“卟;地一声射落百步开外的树叶,深深插入另一根树的树干中。

旁边,几个亲卫同时欢呼叫好。少年将军纵身跳下马背,接近婢女手中的热毛巾,把脸上的汗水污渍拭去。就在这时,他一眼瞟见了冯宛。

把毛巾信手一扔,少年大步向她走来。

晨光下,少年腿长身长,墨铁般的盔甲,映衬着少年绝美的脸,有一种让人杉不开目光的光芒。

何况,他背负阳光而来,似乎他身后的万道金光,都只是他的点缀,都在给这个人间浊世的少年,增添风采。

看到这样的卫子枥,冯宛目光避了避。

他是那种天生便高高在上的人物,不管以何种途径,不管愿意不愿意,他注定会站在高处。这样的人,与她这种小人物妇比,相距何止千里万里?

卫子枥走到了冯宛面前。

低头看着她,少年清脆靡哑的声音有点冷,“怎地才来?”

冯宛听出了少年语气中的怨怼,为了他这份在意,她忍不住的枥唇一笑,轻声回道:“你丙归府,贵人出入如云,自是得侯一侯。”她说的是事实。

甚至今天,也有很多人前来求见的,只是被卫子扬不耐烦地挡回去了。

卫子枥轻哼一声,他负着双手踱了开来,“以后不必想这么多。”

冯宛微笑,她乖巧地应道:“恩。”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嚣声,只听得一个叫唤声传来,“卫将军可在?”

卫子枥蹙眉转身,不等他开口,又一个声音清朗地传来,“他这人不喜欢俗事,我们直接进去吧。”

说话这人,正是五殿下。

竟是五殿下来了。冯宛反射性地退后一步,也不抬头,她对卫子扬低声求道:“贵人来了,容阿宛告退。”虽然五殿下已经到了外面,不过冯宛想来,这种贵人前来,不会性急地直冲而入,她还有时间撤退。

卫子枥正要点头,只听得脚步声大作,转眼间,五殿下的叫唤声朗朗传来,“子枥,子枥?”

叫唤声中,五殿下领着十数人已浩浩荡荡踏入院落,出现在众人眼前。

卫子枥抬起头来,提步迎上,声音清冷地说道:“殿下来了?子枥迎晚了。”

五殿下呵呵一笑,正要说话,目光一瞟间,却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冯宛。

看着冯宛,五殿下疑惑地问道:“这是,冯氏阿宛?”他转头看向卫子扬。

早在元城时,他便发现卫子枥对这姿色普通的妇人很感兴趣。到了都城后,也没有见过他们之间有什么异动,他还以为卫子枥把这妇人给忘记了呢?没有想到,他不但没忘,在这种重要的日子里,别的贵女权贵都不可入内时,他却把这个妇人慎而重之地迎入他的院落中。

难不成,这个不喜他人靠近的卫子枥,真是喜好这种妇人?

面对冯宛,五殿下也不至于生出妒忌,他只是好奇又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笑了起来,“子枥闭门不出,却原来是在金屋藏娇。”

金屋藏娇,这个成语用得可是不妥了。不说冯宛是个妇人,便是冯宛是赵俊的妻室这点,五殿下这样说,也太唐突了。

冯宛脸色微变,暗暗想道:但愿这话不要被传扬出去。

这时,五殿下已转向卫子扬,温和地说道:“子枥,回到都城,你还练得这般汗流浃背作甚?”

贵怪过后,他亲切地说道:“去冼洗罢。时候不早了,今天晚上的宴会,你是不想去也得去。”

他瞟了冯宛一眼,笑道:“你这个妇人也一并同去吧。”

冯宛脸色大变。她福了福,恭谨地说道:“殿下言重了,妾一有夫之妇,岂有背夫行事之理?”

“背夫行事?”五殿下蹙起眉头,他又看向一旁的卫子枥,微微笑道:“你们这些汉人啊,就是心思事是非多。”

他刚说到这里,外面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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