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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有把把都输的份。
“出来了,那咱去厨房看看吧。”
面是早就和好的,云歌给里面加了不少鸡蛋和油,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面目,此刻正泛着油黄的光。
馅料分三种,枣泥,豆沙和芝麻,这都是特意准备过的。
云歌做月饼的法子跟包包子差不多,先是擀皮,然后挖了些馅料放进去包好,家里没有模具,云歌就找了杯子把她的包子压成月饼装。
做了大概有数十个,云歌把平时烙饼的小平底锅蹲在炉子上,这种小火炉寻常人家用来煎药,云歌买回来却是为了煲汤烙饼,这回可大大地方便了她。
头一回,忘了刷油,粘锅了。
第二回,没有翻锅,下熟上生。
第三回,时间太长,烤焦了。
……
云歌锲而不舍的试了第十回,还细心的隔一会儿给刷层鸡蛋液,要不怎么说失败是成功他妈呢,这一回出锅的月饼看上去卖相尚可,至于香味嘛,已经被满是糊味的厨房掩盖了。
等她得意洋洋地把新鲜出锅的月饼端到秀华面前的时候,没想到对方丝毫没有惊喜的表情,“这不是糕点铺子的点心嘛。”说完还拿起一个尝了尝,“上回吃还是大全到我家下聘的时候,这玩意挺贵的,没想到你居然会做。”
虽然是夸人的话,可云歌却被深深的打击了,她以为好吃的月饼原来古代就有了,还不止一家!她脑海中突兀地出现个念头,不知道古代有没有五仁馅的?
尽管云歌受到了打击,可第二天还是认命的做了一屉月饼给大家解馋,一来反正会做就甭买了,二来外边的馅料也没这么足。
因为过节,云歌还给每个人发了过节费,大家心情都很不错。
“嫂子,我想去看花灯。”小秋蓉就组饭饱之后抱着自家嫂子的大腿不放,央求去外边玩,还不停滴举例说服她:“金玉都跟她爹娘出去玩了,我也要去,嫂子,好不好嘛?”
“你这小丫头!”云歌被她闹得没法子,嗔怪地说了句,“那成,咱们都去,反正过节,热闹热闹,不过你可得听话,跑丢了嫂子可不管你。”
这古代的中秋盛会她也想见识一下,尤其是前几日已经在东西南北四条街上挂出来的花灯,形态各异,端的是漂亮。
眼看天已经黑了,秀华和王大全回家同家人过节去了。
上回程杨氏来帮忙,云歌就留她在店里帮忙,一来两个孩子她带不过来,二来总不好让程远同母亲长期相隔,这回过中秋,程家母子就和他们在一块。
小秋蓉按捺不住催了好几次,云歌安抚了几句,等到天完全黑下来,才在程杨氏的指导下,按照习俗,把香案搁到院子里,对月供奉前几日在市集上买来的月光马儿,说起来其实就是张画着月光菩萨和捣药玉兔的纸,因着男不拜月,女不祭灶的规矩,只有程杨氏、云歌和小秋蓉焚香行礼。
烧完月光马儿,云歌道:“等我关了店门,咱们就走。”
“让远儿跟你们去吧。外边吵得慌,我就不跟你们年轻人一起凑热闹了。”
今天一番折腾,程杨氏也觉得累,说了没几句就回房去休息了。
云歌刚领着秋蓉走到店里,就瞅见程远抓了把铜钱分给几个店门口的陌生人,小轩在一旁竟然也没阻止,她心里虽有疑惑,但知道程远不是那种没分寸的孩子,便没去问。
几个人合力关了店门,走到大街上,小秋蓉这才笑起来,左手拉着自家哥哥,右手拽着程远,蹦蹦跳跳地在人群里穿梭。
街上人多,云歌怕她走丢,喊了几次,结果发现两个哥哥把她护得挺好,便放心的在街上游荡开来。
中秋月夜,花团锦簇,不远处的焰火在朗朗夜空中绽放,周围人群的嬉笑声,一切都很美好。
云歌跟着人群走了会儿,觉得累了,便寻了个亭子坐下来休息,几个孩子不知道疯哪去了,幸好他们是一起的,不怕寻不着路回来。
亭子里有卖酒水点心的小贩,云歌要了壶酒和一盘月饼,这么好的景,赏月喝酒吃月饼,当真是惬意。
如果不是看到楚翊提着个灯笼寂寥的背影,也许云歌会在这里坐到人群散去之后回家。
楚翊今个本是不想出门的,但娘亲不愿到城里来,家里那群人又烦得很,尤其是他爹的那几个妾室,为了抱家主的大腿,不停地要把自己亲戚家的姑娘塞过来,简直不厌其烦。
云歌追上他的时候,他还愣了下神,才问道:“你怎么在外面?”
其实,他一出门觉得自己实在是无处可去,便打算去解忧酒坊看一看,没想到云歌此刻在也外面游玩。
“你也在外面,为什么我不能在外面?”云歌好奇又纳闷,这家伙该不是原本打算去我家吧?
楚翊被这话一噎,一时间无言以对。北地民风开放,那套女子不宜抛头露面只说拿出来也不合适。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云歌被撞了好几次,连带着脚上精致的绣花鞋也被踩得不成样子,楚翊不知何时牵住她的手,将她护在身畔。
两个人默不作声,也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直到楚翊打破沉默,“你要去看他们烧塔吗?”
烧塔?那是什么玩意?云歌看街上的人都朝一个方向涌,想着那几个孩子说不定也去看热闹,便点了点头。
后来云歌才知道,烧塔是民间过中秋的一种习俗,用一些碎瓦片或砖块砌成塔,里面放些谷壳、枯枝做燃料,过中秋的时候辅以松香点燃,寓意日子红红火火。
安阳城每年中秋都有烧塔比赛,谁能把塔烧得全座红透且不倒塌者为胜,还有奖品相赠。
云歌里里外外瞧了好几圈都没看道顾知轩三个人,心里不由得着急起来,根本没注意到两个人一直紧握着的手。
楚翊察觉到她掌心的汗,安慰道,“你先别着急,他们人小,挤不到前面去,咱们在周围找找。”
果不其然,眼尖的楚翊在场地外的一棵树上发现了三人。
云歌的脸一下子黑下来,她可是万万没想到这几个孩子会爬树,要是摔下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顾知轩和程远心虚得很,秋蓉喊着要看烧塔,可他们挤不过那些大人,只好除此下策。
小秋蓉犯了错犹不自知,乐呵呵地问楚翊:“楚哥哥,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啊?”
楚翊拿掉她头发上的树叶,笑道:“因为楚哥哥小时候也在躲在这里看热闹的。”
云歌知道他是在为几个孩子们求情,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听到秋蓉像是有什么重大发现似的,惊喜地说:“嫂子也和楚哥哥拉手手了。”
两人紧握的手唰地一下放开了,云歌脸颊微微泛红,在晦暗的夜色里看不清楚,楚翊也略微有些尴尬,咳嗽了两声想解释,却发现孩子们的关注点已经不再这里了。
顾家兄妹冲云歌身后的妇人行礼,唤了声,“许夫人。”说罢乖乖地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那女人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妆容有些浓,一身绫罗绸缎,看上去是富贵人家出身,云歌不明就里,想着应该是认识的人,也跟着行礼叫人。
那妇人冷冷地上下打量她,云歌被她看得差点起了身鸡皮疙瘩,才听到那人慢条斯理地说,“怎么,嫁了人,连娘都不认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本章的两个解释:
1、月光马儿是明清的产物,《燕京岁时记》记载:“月光马者,以纸为之,上绘太阴星君,如菩萨像,下绘月宫及捣药之兔。人立而执杵,藻彩精致,金碧辉煌,市肆间多卖之者。长者七、八尺,短者二、三尺,顶有二旗,作红绿,笆或黄色,向月而供之。焚香行礼,祭毕与千张、元宝等一并焚之。”
2、据传烧塔是元朝末年,汉族人民反抗残暴统治者,于中秋起义时举火为号的由来,后成为多地的中秋习俗。
某禾这里是化用。这么久了才牵了个小手,小楚童鞋怨念很大~
☆、继母庶妹一生黑
娘!
云歌大脑差点当机!打从她知道原身的悲惨遭遇以后,就没想过有朝一日这个继母大人还能出现在她面前。
楚翊看着她的脸红了又青了,青了又黑,最终面无表情。
“有事?”
这句话可把张氏气得半死,她身畔的女子帮腔,“没事?没事娘就不能跟你说话?许云歌,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云歌扫了眼,这姑娘看上去年纪同自己个差不多,模样倒是不错,不过听这口气,好像是她妹妹?
无论眼前这两个人同她有什么关系,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云歌无意多与她们纠缠,拉起两个孩子转身就走。
“云歌,听说你在城里开了间酒坊,生意很是不错?”张氏缓过神,忙把声音放柔和,心里却暗骂,这死丫头,出去几个月性子变得这么野,竟然敢顶撞起她来。
“是有这么回事。”云歌停下脚步,语气淡淡地,听不出悲喜。难不成她这继母还想来分一杯羹?她可不是那软弱无能任人欺凌之人。
张氏在许府那么长时间,人精一样的心思,看得出云歌并不高兴,“今个过节,娘就不扰你们了,赶明儿领着清芳去你店里坐坐。”
眼看着张氏母女走远,两个孩子明显地松了口气。尤其是顾知轩,他那小眉头皱得,“嫂子,以后咱们能不能不跟她们来往?”
“嗯?”云歌有些疑惑。
“你成亲的时候……”顾知轩嗫嚅着,不知道该不该提起嫂子的伤心往事。
他要说的话楚翊是知晓的,但以云歌的性子,应是不会在乎的,便径直道:“你不记得了?你可是被许夫人绑着上花轿的,我跟顾兄是同窗,那日也喝了杯喜酒,可瞧得是真真的。对了,拜完堂连同你的嫁妆她可都是带走了。”
云歌怒极反笑,不过对于楚翊这么调侃她,心里是有些生气的,他真的就不在乎,自己嫁给过别人,他对自己,到底是怎么个心思?
只不过让云歌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张氏领着许清芳就上门了。
来着是客,更何况还有店里不少客人,她不好将两人往外撵,便请了二人进来。
茶水是有的,但云歌疏离的态度让张氏有些拿不准,她怎么觉得,这死丫头嫁人之后性子大变,居然还做起买卖来,着实不像往日那胆小怯懦的样子。
如果张氏知道,许云歌曾经拎着把菜刀把清河村有名的泼妇追了一条街,估计就不会上门了。
双方寒暄了几句,张氏跟云歌哪有什么共同话题可讲,当然,云歌同她一样。但她知道,张氏能寻上门,必然是有事相求,不然,这个能把自己绑上花轿的继母怎么会在这里跟自己虚与委蛇。
云歌不动声色地添了杯茶,等着对方开口。
果不其然,张氏先是夸了她一番,什么乖巧伶俐,贤惠得体,然后拐着弯地说让清芳多向她学习。最后下了定论,“让你妹妹跟着你在店里学做生意吧。”
云歌笑了笑,“妹妹这细皮嫩肉的,我可不敢让她来干这些粗话,别的不消说,若是爬梯子取货摔下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上回我这有个伙计可是一不小心踩空,到现在还在家里躺着呢。”说罢还冲程远使了个眼色。
这话当然是信口胡诌,但程远昨晚也是见过张氏母女的,知道这二位不是什么好货色,接收到云歌的信号也忙跟着点头,“对对对,老张看腿花了不少钱,现在还欠了一屁股债呢。”
许清芳变了脸色,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要是断了腿,那可怎么办。
她扯了扯张氏的衣袖,央求道:“娘,要不还是算了,我……”
张氏到底老谋深算,沉得住气,“你姐姐跟你开玩笑呢,你们可是亲姐妹,她怎么会舍得你干这些粗活,你在店里坐着看就成了。”
“是这个理。”云歌赞同的点点头,“不过我这店小,可不养闲人,连我都是要干活的。”她故意在闲人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许清芳气得直跺脚,指着云歌的鼻子骂道:“你说谁呢!也不知哪个吃闲饭的以前赖在家里不肯走!”
云歌笑意吟吟,轻啜一口茶。
“我记得我姓许。”
“我亲娘是正室。”
“我是嫡长女。”
虽然她不太清楚张氏是怎么爬到许家主母这个位置上的,但她记得清自己的身份,往昔的许云歌再怎么软弱无能,内里也早就换了副灵魂。
一句一句,说得张氏终是变了脸色,维持不住贵妇人的端庄贤淑。
“许云歌!现在许府当家做主的是我!将来继承家业的是我儿子!轮不到你在这说三道四!”张氏横眉怒目,可见气得不轻。“若不是因着清芳到了出嫁的年龄,瞧上林家那小子,你这破地方我才不会来!”
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云歌心下了然,楚翊一表人才,尚未娶妻,又接管林家产业,可不是这安阳城独树一帜的钻石王老五,怪不得她那个牙尖嘴利的庶妹会纡尊降贵的想到酒坊来帮忙,定是不知从哪晓得了自己同楚翊交好之事。
想嫁给楚翊,开什么玩笑!
云歌心里泛酸,嘴上却丝毫不饶人,“我道是什么事,原来是想会情郎,解忧酒坊可不是什么秦楼楚馆,想必许夫人和二小姐寻错地方了。”
要说这张氏原是个小户人家出身,后来被许员外收为妾侍,因为乖顺懂事讨巧,背地里又颇有些手段,才会在原配死后被扶为正室,但论耍嘴皮子,是决计敌不过云歌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张氏算是里子面子都丢光了,把手上的茶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摔,“清芳,我们走!”
“慢走不送!”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云歌看着张氏母女被气走,她觉着做恶人的滋味还是挺不错的。
端着桌子上的茶盘往后院去,云歌才瞧见站在外面的楚翊,不知道他在外面听了多久,出口调侃道,“哟,都学会听墙角了,是不是感觉自己行情不错,姑娘都追到我这来了?”
“在你心里,我与那些流连烟花之地的登徒子没有任何区别,是吗?”楚翊眼神黯淡,就连语气听上去也有几分萎靡不振。
云歌刚刚暗骂许清芳如同妓子般不知羞,只顾图了嘴上爽,却没想到身畔这人钻了牛角尖。
“想什么呢!你见过我同登徒子交朋友吗?”
朋友!原来只是朋友!楚大公子持续钻牛角尖中……
云歌却以为这家伙已经被自己劝服,随口问道:“你来做什么?”
看看,连寻她都要找个借口!楚大公子钻在牛角尖里出不来了。
“我……”他一开口,声音竟然有几分暗哑,“再过两天士子们就下场了,小轩也得去书院考试了,我来瞧瞧他准备好没有。”
“哦。”云歌了然地点点头,转身进了厨房,“他在房间温书呢。”
楚翊站在那里没动,看着她忙碌地身影,他有时候不明白,这个人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才会把自己的心意弃之如敝屣。
锅里的水咕咚咕咚响个不停,云歌是个懒人,程杨氏来了之后,煮饭打扫的活全被她包了,云歌也只有兴致好的时候才会去厨房忙活,小秋蓉爆发了几次怨念,被无视之后也逐渐的习惯了。
把淘好的米放进锅里蒸着,云歌开始切菜。
因为天热,她晒了许多香菇和金针菜,用水泡开了和新鲜的差不多,下锅翻炒了没几下就传出阵香味。茄子切成块状装盘,在锅里炸好捞出来再炒,紧接着是盐煎肉和干煸豆角,配料都是些红通通的辣椒,就连那酸辣肚丝汤也撒了不少辣椒面。
云歌又做了两个菜,才灭了灶下的火,在院子里喊了一声,开饭了。
因为前面程远在看铺子,孩子们又在后边玩耍,在院子里吼一嗓子,大家都能听得见。
云歌难得下厨,小秋蓉是第一个闻着味蹦过来的,瞧见桌子上有肉,伸手就要去抓,被云歌给瞪了回去。
秋蓉扁起嘴,委屈道:“嫂子,我洗过手了。”边说还边把小手伸出来让嫂子看。
“你婶婶和哥哥姐姐还没来,哪里轮到你这个小馋鬼。”云歌无奈极了,这丫头,被她宠得都快没边了。
“今天的菜色好丰盛。”程远咽了咽口水,虽然说平时吃得也不错,但总比不上今天这六菜一汤,有荤有素。
“那还不是因为……”楚翊来了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就看到独身过来的顾知轩,云歌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犒赏你们的。”
秀华跟王大全夫妇俩和程杨氏中午在地窖里装酒,根本不知道楚翊来过的事,但顾知轩哪会不清楚,云歌那尴尬的表情落入他眼里,已经知事的少年不知该喜该悲。
这顿饭大家吃得都很开心,只有云歌一个人动了几筷子就没胃口了,楚翊每回来不蹭顿饭是不会走的,可是这次却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她满心欢喜做了一桌子菜,结果有的人根本不领情。
云歌把剩下的菜全倒了,反正这个天气也放不得,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给楚翊这个吃货做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在女主强大的气场之下,再极品亲戚神马的也只会是炮灰~
☆、又是一年秋收时
城里的士子们要去应考,地里的庄稼也该熟了。
收庄稼的前一天下午,云歌早早地关了店领着孩子们回到清河村。
她家里三亩地,一亩苞谷,一亩小麦,还有一亩是高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