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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斗声嘎然而止,王浏闪身进来警戒的立于甘初瑶身后。
萧岚看着屋内将她视为隐形人的诸人,对着甘初瑶的言语挑衅虽面色不愈,却也未曾暴走,只抬高下巴如只高傲的孔雀般立在那里。
“不知黄大人因何事这么高兴,竟笑的如此开怀,不如也说给小妹听听,也好叫小妹也高兴高兴?”萧岚笑看着黄芜问道。
黄芜因着在她母亲手下当差,虽也是个闲职,却不曾和她翻过脸,遇到从来也只是淡淡的点个头算是招呼了下,只自从隐隐揣度到甘初瑶的伤是她所为后,便打心里对她起了反感,当下收起笑容道:“没事,不过姐妹间玩闹而已,萧侍卫长没必要知道。”
从不会在言词上稍作修饰的黄芜一句话噎的萧岚接不上话,那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眼角一转,立即又堆了满脸笑,不过这次看起来竟分外的令人讨厌,“哟,这是谁呀?三妹呀!何时回京的?怎也不回府看看呢?哎哟,瞧我竟给忘了嘿……偷人的汉子养的女儿,这身上也不知流的是哪个下三烂的血呢!呵呵……”
萧婷的父亲是萧环的一侍提上来的,却因着早年的恩宠一直被萧府主夫嫉恨,终于在萧环领旨外出扫贼之时,被按了个不守夫道之名给捉了起来,萧婷原指望着其母能为父亲申怨,却不料到后来竟连着自己一道被赶出了家门。
此时见着萧岚这样侮辱自己的父亲,修养再好的人也很难再坐得下去,当下萧婷便愈上前与之拼命,却被甘初瑶一伸手给拦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打着传奇的标识,摊手……爱情不是主业,虽有却不浓烈。本人一直对那种一上来只一眼便天雷勾地火的一见钟情式的爱情表述接受无能,本文也走的是小火慢熬式的温馨柔情,水滴石穿日久见人心嘛!所以,本文爱情会有,但不会有爱的死去活来的场面,男女主都是成年人,知道如何懂得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理智尚存,爱情退后……ps:不排除某天作者突然心血来潮允许他们热血一把……额……望天,他们可有的等了……再ps:下卷开始……
盘根错结辩忠奸
“萧大人的忍性不错,比上次大有进步,竟还晓得回去找人来助阵,想是觉得上次丢人丢大发了,怎么?今天是来找回场子的?”甘初瑶起身捋了捋衣袖,弹了弹袍角不甚在意的斜睨着感觉良好的萧岚。
在她倚在窗前打量西城方向时,萧岚便已经在隔壁间了,因未想过要对她们和盘托出,便对萧岚的存在没有太过回避,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面对姐妹们信任的目光,甘初瑶竟未能把握得住心中底线和激动,虽将计划道出,却依然记着隔墙有耳,这才命了王浏上了笔墨纸砚。就在黄芜大笑时,一直留意隔壁动静的甘初瑶立即作出反应,却被身手更快的凌宥抢先一步灭了痕迹,现心甚安,也才能如此淡笑如风。
萧岚看着屋内众人,对于甘初瑶的调讽竟破天荒的没有暴走,反而笑眯眯的上前一步逼近甘初瑶道:“甘大小姐不用激我,本官虽不十分机敏,却也不是那无能之辈。那样失态的举动不会犯第二次,大小姐恐怕要失望了。”
感受着近身那高大身形的压力,甘初瑶不动声色的退开两步,这才抬眼正视于她,与上次酒醉时不同,此时的萧岚微眯着双眼,两道锐利的目光自眶内射出,虽面带笑容却身泛冷意,身为上位者的气势蓬勃而出,全不见那日的颓废和骄燥。
点了点头似是赞许,甘初瑶自她身侧步出,面向门外手持兵刃身着督护府衙役差服的六位差官,拱手道:“几位差大姐源何要与本官的贴身侍卫动手,本官竟不知道督护府的差官们何时竟成了萧侍卫长的贴身侍从了?”
六位差官闻之皆面现尴尬之色,皆齐齐看向背对着她们的萧岚。
萧岚正在逐一打量屋内其他几人,萧婷自是用不着猜测,一个弃女而已,在她心里是翻不出什么浪来的,可其他几人就难免让她有些捉摸不定,虽也是浪名在外,可看如今甘初瑶的样子,让她不再如往日那么笃定。这时听闻甘初瑶如此问话,当下头也未转的回道:“看来甘大小姐纳个侍太过欢快,竟连朝中大事也未听闻,想来外面传言不假,甘大小姐家中的确是繁忙的很呐!”
凤麟国恒仁十五年四月中,大将军甘岑奉旨回京一为述职,二为交付玉符,因前次抗击箬邑国时被赐于甘岑,如今战事已停,玉符被当今女皇收回。
此玉符乃是由炽焰峰地心石宝整雕而成后一分为二,一为凤焰玉,一为凤炽玉,皆触手微凉,通体雪白,内里有几根血丝游动,遇热能显现出字样花纹,“炽,焰”二字便是由此而来。而能使其温热的方式只有用身体来暖,且非女子不能,火烤或其他方法都不能使其显出花样来,历代女皇都是贴身收藏。
甘岑是在回京当日便交了玉符,述职后本应立即回驻边城,却因恒仁女皇要借此战事大胜之际拜祭上天而被留于京中,也因此才见到了个不同的甘初瑶,并改变了当初的设想。就在甘初瑶后宅诸事不顺,而甘岑踌躇满志之时,女皇诏见了正打点行装准备走人的甘大将军。
甘初瑶上任头一天便听闻女皇失了份贵重玩物,在朝堂上大发雷霆,并立时撤了京兆尹,责斥了九门督统萧环,斥她守卫京戟重地不利,而甘大将军也改变了回边城的计划,暂时留京。
甘初瑶自甘岑那里只听闻女皇似是怒极,并不清楚丢的什么,想着不过是个玩物,罚过也便算了,哪知几日过去,京城各处白天夜晚竟都加强巡逻守卫,每日里盘查过路百姓,本着与己无关的原则不闻不问,没想到麻烦竟还是找上门来了,瞧这萧岚的架式,甘初瑶眯眼望着那六人道:“督护府何时替了京兆尹的活计了?或是,萧侍卫长高升了?”
萧岚扫视了几个无视她的人后,视线落在那杯泡了宣纸的酒杯上,冷哼道:“身而为臣理当为女皇分忧,这个时候分什么职责不职责的,本官虽未领旨缉拿贼犯,却好歹也身处要职,发现可疑之处自然要查个明白,她们不过是奉命行事,甘大人何必为难她们呢!”
旋即转身直视着甘初瑶的眼睛,轻抬下巴傲然道:“女皇有旨,凡超过两人以上聚会者都要接受盘查,如今……”眼睛觑着桌上那杯子,作出个你自己看着办的样子,便不再开口。
未待甘初瑶说话,那边的黄芜嚷了出来,“她姥姥的谁敢?萧大人,女皇的旨意咱们都清楚,你要尽忠咱也不拦着,你尽可弄的鸡飞狗跳百姓不安,反正有你老娘给你收拾,下官只是本着同僚的份上好心提醒你一句,那旨意上可是标注不得扰民,不得查无实据胡乱栽赃,你要查这里,可要想想后果才好,这里貌似不是你张口说一是一的地方。”
抚额,此地无银三百两说的便是黄芜此刻的表现。用心虽好,可那话说的太过生硬,这下萧岚更是非看不可了,甘初瑶无奈的看了眼正义愤填膺的某人,显然她还在为自己能够说出这番理由而洋洋得意,除了萧岚几人,其她几人亦是一副不能受的模样。心里并不担心那张现在怕是已经糊成一团墨迹的纸张,只是若真叫她当着众多看热闹的人的面查了自己这间包房,可不就顺了她的心,让她找回场子了么,真是异想天开的举动。
环顾着房内几人,甘初瑶对着萧岚笑了笑,一手作了个请的手式,就在其他几人怔愣间,甘初瑶眯着眼睛头只那么轻轻一点,那伸向桌子的手便被一把钢刀给中途截了下来,大家定睛一看,却原来一直是立在甘初瑶身后未有动作的王浏。
黄芜这个时候倒是回过神来了,立马拦在房门口,大马金刀的一脚跨蹬在门栏上,笑看着门外六人,“嘿嘿,私事而已,与公事无关,众位姐们回吧!”
甘初瑶也走至门边,微笑着看向门外看热闹的众人道:“啧啧,大家都看到了啊!不是我欺负她哟!是她自己来寻我晦气的,话说,前次好像也是她拦下我要打我的对吧?”
其中有那日见过她们争斗的人立即接口道:“这萧大人可真是个输不起的,不就那几两钱么,至于一见面就找人麻烦么!忒小气了些!那借口也不找个好的,殊不知那女皇训的可是她娘,罚的也是她娘,按着她的意思,应该是甘大小姐搜她才对哟!哈哈哈……强词夺理也该找个好点的由头,我们听着都替她骚的慌。走吧走吧,小气八啦的女人长的再好有什么用哦!”声音随着脚步渐渐小声直至听不见。
萧岚原还集中精神与王浏拆招,可自听了那些人的话后心内差点没气出内伤来,这样一来手上自然便慢了,渐渐便有些力不从心,可却又心有不甘,直觉告诉她这里面定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她不能放弃。
王浏没有接到甘初瑶喊停的指令,手下自是不可能放松,一招接着一招,门外六人看的心惊胆颤,却偏越不过门口这人,也不敢冲撞甘初瑶,其中有人只得出声求道:“萧大小姐快停手,这许真是个误会,您若伤了可叫属下们怎么回去跟萧大人交待啊!五皇妃见谅,属下们也是听信谗言误信了小人的线报,萧大小姐绝不是有意要冒犯您的,请您让那位大姐停手吧!”
这人不提甘初瑶的身份还好,一提之下令萧岚更加疯狂,明明败迹已显,却还勉力强撑,甘初瑶在示意王浏收手后她还不肯罢休,于是甘初瑶只得掉转头看向那六人,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合城萧家和衍中甘家自萧环和甘岑二人接了族长之位时起,经过几十年的钻营现已隐隐临架于另外两家之上,两家虽表面和睦,可暗地里两位现任家主总是要交量一番的,原先因着甘初瑶的原因,甘岑一直将势力培值在边城,于京中而言则相对薄弱些,而萧环亦因着萧岚的关系,手中不仅握有京城防护的全部兵力,便连现如今的皇城亦在其手中。
前日女皇殿上大发雷霆之怒,明面上都知道是因为女皇的心爱之物被盗,可实事怎样却只有萧甘二人知晓,又因着事干重大而不能通报全国揖拿贼人,这才加强了京城防卫力度,并向全国发了布告,可不管怎样,萧环虽只得了顿责罚,可萧岚却实打实的被暂时卸了职权,并言道:一日不找回失物,便一日不得复职。
倒霉催的萧岚那日正当值夜,却因着甘初瑶纳侍想来讨好心上人,遂跟其左领卫程茵换了防,随三皇女凌嘉进了甘府。左右不过一个晚上,却没成想竟出了纰漏,在先被女皇责罚又被其母萧环狠批了一顿后,连着在城中翻了两日也无甚收获,眼看着日头西落一天过去,心中愈加憋闷,不知不觉便进了醉源酒楼。想到自己被罚的起因,愈发觉得甘初瑶脸上的笑容刺眼,明知现在的她不好惹,可还是没能忍得住的冲将上前。
甘初瑶这两日因着新官上任,虽说是无事可做,但怎么说也要装装样子的去衙门报个道。因为谣言所怒,对近日之事虽有所耳闻,然只道是宫中丢了物什,终究觉得与自己不甚相干,索性一门心思的整理后院外加调理外务,自己母亲因何故暂缓了回戍边的行程也未多加详细询问,自然对于萧岚的境遇不甚了解。
她这副无事逍遥的模样叫正心中窝火烦燥非常的萧岚见了,当真是又添一重不快,想着自她醒了后自己便诸番不顺的样子,萧岚心火更旺,对比于甘初瑶现下的闲适,两下一相较,想不生点是非都说不过去。
这边厢正打的热闹,冷不防突然有人厉声喝止:“住手,成个什么样子,竟这般不知收敛,还嫌不够丢人么。”
“萧督统不用介意,想来她们只是切磋武艺而已,不防事不防事。”又一把带着温和调笑的声音响起。
盘根错结辩忠奸
萧环和甘岑二人的心情现下截然相反。
因着女皇态度问题,近日萧环过的颇是憋屈,当着众同僚的面被女皇责斥也就罢了,人家毕竟是女皇,当臣的也没有置喙的余地,可这会子出来喝个小酒散个心都有人跟后面添堵,偏今天还因着心中有事而邀了甘岑一同前来。
不是不知道甘岑得女皇的喜爱胜过自己,因此每到甘岑回京述职之时便格外小心,十几年来从未敢懈怠,要说如今萧家还能与之抗衡的力量,怕也就是这十多年来在京中的经营与宫中那位贵人了。
有时候萧环也在想,这甘岑十几年来戍守边疆,从不与京中权贵结交,便连两位皇女的示好也如同未见,一心只奔着当今女皇,作为一族之长似乎是当的不甚称职,丝毫不为族中女子着想,看看甘家在京中为官的女子便可窥之一二,清一水的无权闲职,却奇异的没人反抗族长的无能。
本以为女皇将五皇子嫁给其长女,便是向世人抛出了绣球,众人都知道萧家是站在三皇女那边的,如今再以甘岑在军中的影响力,有了五皇子的联姻,作为其嫡亲姐姐的三皇女便毫无疑问的应该被授为皇太女,可五皇子下嫁近一年,那道众人期盼的皇旨还未颁发,引得观望的众多豪门疑惑不已。
甘岑回京述职,本不应逗留太长时间,就在萧环快要松口气的时候,却未想到会出了那样的纰漏,给了甘岑一个逗留京中的借口,虽是女皇的旨意,可难免会叫人多想。尤其因着此事被罢了职的萧岚和那个倒霉的京兆尹,说是暂时,可哪天能起复女皇却未明说,这本是个再正常不过的惩罚,有着正当理由正当的借口,可萧环却敏感的感到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的简单。萧岚就不说了,可京兆尹这一重要衙门内的官员,谁都知道是萧环的门下。而萧环后面站的是谁,众人不想即知,如此一来,众人愈加迷糊。
今早两人一同进宫,待遇却截然不同。
萧环毫无例外的又因办事不力遭到了女皇的贬斥,连带一旁为其开罪的三皇女也未能幸免。而甘岑却只说了一句话,女皇虽未责斥,却脸色明显稍霁。她说:“微臣前日接获驿站来报,大皇女一月前已从箬邑国返程,途中有太医照料,请主上不用操心,大皇女定然能吉人天象的安然回京。”
凤麟国大皇女凌媣乃凤后所出,凤后早逝,因性格懦弱遭女皇不喜,父族虽也是国中贵族,终因着她的关系不得重用,却依然坚定的支持着她。这里值得提的便是凌媣的父族姓林,甘岑的正夫便出自林家旁支,林青铭嫁给甘岑时她还只是个骠骑将军,而萧环显然在考虑三皇女时忘了还有这茬。
一年前箬邑国新皇登基,恒仁女皇便委派了大皇女前往祝贺,结果不出众人所料的那样,大皇女被扣,箬邑国提出诸多要求,却都被恒仁女皇驳回,到后来竟成了不闻不问之势,箬邑国于是借口恒仁女皇蔑视他们而发动战争,这才有了甘岑领凤玉出战,最后也只打了个平手,双手交涉结果,恒仁女皇顾及着朝中保嫡派和凤后族家,用了十万两黄金换回了大皇女,可没想到却传来大皇女病危的消息。
对于这个消息目前虽未传回京城,可想必过不了两日便会成为京中另一话题,而萧环今晚宴请甘岑的目的便是为了探听更加确切的消息。自大皇女被扣之后近一年时间都未能促使女皇下旨封皇太女,这下大皇女的回归使得三皇女本已胜劵在握的事情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变数。
两人离了皇宫后便到了醉源酒楼,萧环一边和甘岑细细说着近两日搜查的结果并谦虚的向其请教下一步该如何行事,一边小心的不动声色的将话题带到了大皇女处,正当说到大皇女的病情时,门外走过一票闹哄哄的女子,本也未见如何,可细听之下,那满嘴醉醺醺的嘲笑着某人的名字正是她这两日最不想听到的,当下脸色尴尬的朝甘岑笑笑,起身便走了出去,细问之下方知,那不孝女竟也在此楼,不过因隔的甚远,竟没叫她听到。
“瑶儿,还不过来跟萧大人问好,如今既在衙门做事,便不可如在家中那般散慢,你萧姐姐武艺不错,虽现在学是迟了,可不防你也抽些时间练练,整日的寻人喝酒逗乐可不是个大好女子该做的,还有你们,怎可一味的玩乐!”甘岑虽板正脸孔的训着,可眼里却含着抹兴味的笑意。
黄芜早在看见两位大人过来时便让开了道,门外被她挡着一直不得进的六人立刻一拥而上阻止了萧岚的再次进攻,萧环进来时便只看到自家女儿一脸怒气的挥舞着纲刀一副要与人拼命的架式,屋内众人则都是一副忍受不了的样子。
萧岚听见喝止声后,脑中陡然清醒了过来,忙收敛了手脚,却一时收不住气的粗喘着站立在一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瞪着闲闲而立的甘初瑶。
甘初瑶亦收敛形迹,敛正面色,朝着甘萧二人行礼道:“母亲教训的是,女儿也是几日未与姐妹们聚了,今日刚好空闲便在一起喝一壶,萧大人怕是近是太过劳累,看到什么便有些草木皆兵了,想来这全是误会一场,闹成这样是女儿的不对,这里便给萧大人陪罪了。”
说着便向立在对面脸色难看的萧岚辑了一礼,可显然对方并不理会她的“善意”,鼻孔朝天的冷哼一声道:“误会?怕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