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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军在凤麟国中的地位那是人人都知道的,而能够进入萧家军亦是凤麟国内军士们梦寐以求的,萧家军的粮晌是整个凤麟国所有军队当中最高的,而在里面锻炼过的兵士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高看一眼,相对于其他人来说于升迁之上又不知便宜了多少,眼下这样的机会,也就不难看出台上那些拼命使出各自看家本领的武卫们的表现了。
可相对于校场内的热烈,场外则是一片寂静,一排排整齐的鲜亮铠甲,手持配刀的精干武士们分列两排,面无表情的遥看着台上洒汗如雨卖力演练的兵友们,而萧岚则坐在她们中间的一把太师椅上,右手里的马鞭一下一下的轻敲着自己的左手,眼睛虽盯着场内,话却是对着身旁的人说。
今日一早萧岚来了兵站后一方面派人安排演练事宜,另一方面便是将甘初瑶原先的办公地点给挪到了兵站的最北面那处荒凉地带,以她对甘初瑶的了解,这样的前后差异必是会引得她不满甚或吵闹,在她心里甘初瑶还是那个动不动便易怒易暴走忍性不足的一个人,可惜自她坐在这里心不在焉的个把时辰里,愣是没等来甘初瑶的咆哮。她似乎忘了昨晚才吃过甘初瑶的暗亏,心里使终不能相信那样一个“蠢笨”之人也有转性的一天,心里对昨夜她母亲的教诲还隐隐的不服,一心想证明她母亲其实是高看了那个纨绔女。
甘初瑶的沉默不动让她开始反思,这些日子以来是不是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有发现,不然一个人再怎么变,那心性是必然不会说改就改的,可在左右想了百来遍后也依然没得个所以然来,不禁气恼的甩了下马鞭,也失了继续观看演练的兴致。
旁边的卫官程茵见自家大小姐起身,忙上前一步接了她手中的鞭子,觑着萧岚的脸色,嗫嚅着不知怎样开口。对于甘初瑶今日的好心情,她心里其实是明白的,可是看着自家大小姐的样子,实在不敢在这当口如实相告,心里早不知把自家那个没用的男人骂了几回。
原是叫他回去看着五皇子的,但凡五皇子那里有一点子动静就得如实禀告,却没成想这第一次传出来的口信竟是这样一个令人胆颤的消息。别人不知道萧岚心中的痴念,她跟在她身边多年却是感同深受的,也正因此她才会不惜舍了一家团圆的代价,将自家夫郞连同族弟一同送入甘府。
其实这却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了,人家两口子要亲近他一个奶兄又怎好阻止,没得为难了人家还怪人家没办好差事,那小秦氏也真真是没遇上个良人。为着自个的前程偏偏还打着为主子分忧的旗号,真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侍从。
萧岚起身欲回,台上众人见萧大小姐也不点选就准备离开,一个个的有些不明所以,纷纷停了动作朝着这边看过来,陪侍在则的兵站指挥官殷勤的上前拱手请示,却也只见萧岚面色阴沉的说了一句,“这些个哪里就称得上精兵了?一群饭桶。”
那指挥官平日里也是个看人脸色下菜的主,此时见萧大小姐不满意,忙点头哈腰的称是,半声不敢替台上汗洒如雨的兵士们辩解一句,可怜一上午的卖力演练只得了她萧大小姐的这么一句话,只因着萧大小姐心情不好,便失了这次入选的机会。而多半人虽心中不服,无奈却也知道这是个辩解无用的地方,大多数人也就准备撤离,可偏偏有那么一人却是个犟脾气,当下便不干的要讨个说法。
萧岚心中正不爽的很,此时正走到校场出口处,听见嚷声便停下了脚步,拿眼冷冷的看着那指挥使,“我倒不知这里还有个不怕死的,怎么?对本小姐的话不满?哼,拉出去重打五十军棍,叫她知道糊乱质疑本小姐的话的下场,打完了发回原籍,这里不需要不服管教的人。”
说完再不管接下来如何,举步出了校场。
程茵跟在身后半晌不敢吭声,萧岚正从马夫手上接了爱马正准备提气上去,猛然顿住一步上前揪住程茵衣领,阴侧侧笑道:“我却忘了,你那休弃的夫郞好像是在甘府,你之前晚了半个时辰才来,上哪去了?别跟我绕圈子,把你先前那没说完的话一并说了,本小姐不耐烦猜。”
原来就在刚刚萧岚还在烦恼这甘初瑶怎会没有异动的时候,忽然想起这程茵回话时候的样子及话中隐含的欲语还休,又见旁边牵着另一匹马的马夫还在那站着,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卫官程茵似有些与往常不同,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可不正是和先前那时一样么,当下便揪住她不放。
程茵心中自苦,又知道这事怕也瞒不了多时,便偷偷的将拿着马鞭的那只手背到了身后,一手拽回衣领小退半步拉开与萧大小姐的距离,这才闭眼豁出去的回道:“昨晚那甘大小姐歇在了五皇子的房内。”
萧岚眨眨眼不明所以的看着程茵,程茵心中胆寒,又往后退了半步,手中马鞭握的冷汗直冒,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又补了句,“事情……就是那样,大小姐不必再逃避,这回是真的成了。”
萧岚似觉得胸中有块重石压了下来,压的她透不过气,仿佛一瞬间天就变了颜色,大步近前抵着程茵,咬牙切齿眼睛通红道:“再说一遍!”
程茵被逼不过,只得又重复了一遍,话音刚落,面门处便扫过一阵劲风,本能的头一歪躲了过去,却是那萧岚失了理智般的举手就打,程茵苦不堪言,又不能还手,只得一边躲一边安慰,心中还暗自庆幸早有先见之明的把她马鞭给下了来。
这里萧岚发了疯的追着程茵开打,那里甘初瑶却是好心情的领着王浏自兵站内出来,外面这喧闹的一幕自然便撞见了。
“哟,这不是萧大小姐么?怎地在这里练拳脚呢?真是兴致好的很呐!呵呵……不打扰,你继续,回见!”甘初瑶拱手似笑非笑的辑了一回礼便打算走人,这会子她可不想在这个地方与她发生冲突,早间换房时便知道定是这萧大小姐搞的鬼,只是这鬼魅计俩也太提不上台面了些,就这手段还想接掌萧家军,那萧环大概是老眼昏花了,放着萧婷那么好的女儿不要,竟选了这么个草包,甘初瑶心中冷笑,面上却还是一团和气。
萧岚此时心中正愤恨难定,明知程茵无辜,却还是不受控制的出手打人,正脑中嗡嗡间,猛然便听见了那把令她更加疯狂的声音,且那话说的似在嘲笑她般,再看那人脸色便愈发觉得对方是在蔑视她,于是再不顾昨晚母亲告戒过的话,举步便冲了上去。
王浏早防备的拦在了甘初瑶的身前,见状忙迎上前拔刀欲挡,却见对方赤手空拳一时便有些犹豫,也就这一会功夫便叫萧岚近了身,不待反应身上便接连挨了几拳,惯性的往后倒退,却在下一刻被人从后抵住,勉强站稳了身子眼角处那萧岚便又攻了上来。
甘初瑶抵在王浏身后,见萧岚眼红发狠样,不由心中也是一紧,望向一旁正抹汗的程茵,眯眼喝道:“还不快上前来阻住你家小姐,若是这会有个损伤,倒是怪谁?”
程茵还未上前,甘初瑶倒是被狠推了出去,跌倒在地,原来那萧岚在她说话之时攻了上来,王浏怕伤了甘初瑶不得已将她推开,自己调整身形又挨了两下这才稳住局势,堪堪能与之互拆两招,而那佩刀早在萧岚不顾自身安危冲上来时便被王浏弃之一边了,这会子两人倒是赤手空拳的在那里你来我往。
甘初瑶拍拍衣裳冷冷的看着还未有所动作的程茵,再看看明显已经理智不清的萧岚,“萧大小姐真是好威风,在这里出手当真是没有一人敢阻止你。”说话时那眼睛环视了一周,那萧岚带来的亲兵已经出来并分列两侧,便连那演练的兵士们也都挤在门拦处向外观望,而那兵站指挥使早不知所踪,初瑶刚来没几天,也没几个熟识的,这会子自然不会有人来帮把手,更别说出言相劝了。
“威风?本小姐自然比你威风,今日便叫你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来替你说话,你……你去死吧!”萧岚失了理智的咬牙厉声道,周围则是抽气声一片。
程茵想上前,却不敢逆其锋芒,只在一边急的跺脚,围着二人团团转,始终插不上手。
正闹的不可开交之时,那通往西城督护府的大道上奔来几匹马,当先一人率先飞奔而来,并翻身而下立时出手接了王浏的手与萧岚拆了两招,下一刻便闪电出手制住了萧岚,甘初瑶这才略松了一口气,再抬眼时,那马上之人已经下马走了过来。
“萧督统”甘初瑶低头和缓了下脸部表情,待萧环走近时拱手行了一礼后抬起头来时,那脸上已然出现和煦如暖阳般的笑容,大方而得体。
萧环一脸谦意的上前拍拍甘初瑶的肩膀,不无抱歉的沉声说道:“小女失态了,望世侄女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唉!”
甘初瑶笑笑道:“哪里!萧姐想来心里有什么不如意的事,初瑶刚好路过,大概也是哪里冲撞了吧!好在无事,您还是带她回去找个大夫好好看看吧!”此话一出,那原先在一旁看热闹的众人立马对这位传说中的甘大小姐另眼相看,眼里也多了份愈结交的神态,甘初瑶亦温和的对着那帮看热闹的众人一一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那头萧岚已经被先前飞身而下的那人打晕送上随后而来的一辆马车,几人在门口拱手告辞后,甘初瑶方收了笑容冷冷的盯着那远去的马车,刚如果没看错的话,那飞身而下接住萧岚的人便是那陈芳指证的手背上有疤的可疑杀手了,看她的功夫怕是在王浏之上,勿自在心里过了一遍后,甘初瑶方才掉转身子准备回府。
“大小姐,你手伤了!”王浏的声音自身侧响起,甘初瑶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有血丝溢出,这才想起刚跌倒时是手掌先着地的撑了下才没有摔了个整的,大概是那时候蹭破的吧!当下浑不在意的甩甩手进了自己的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要下榜了,各位平日自榜单上进来的童鞋动手收一下吧,这样以后更文便能第一时间知道了,且找起来也方便嘛,嘿嘿!……另外请个假的说,本人要忙了,近两星期不会日更了,尽量保持一周两更吧!(话外音:大家都是养肥党的说,不在乎你一周几更啦……囧……我总是自作多情的说……)
盘根错节辩忠奸
甘初瑶看着包的跟个棕子的手哭笑不得,而坐在她对面的王碧显然正经的很,一脸严肃的继续给她检查身上还有没有哪处擦伤,看她这架式八成想将自己干脆直接打包成棕子算了,甘初瑶用那只没伤的手作抚额状,不得不出声软言道:“王太医的医术本小姐一向信得过的,如此小伤擦点王太医给配的膏药就成了,不必如此麻烦。”
要说这甘初瑶也不知与这王碧是否是八字不合,或是太过有缘,每回遇见好像总有这样那样的事等着她俩,偏偏每回都会弄的不欢而散,虽然那都不是甘初瑶乐意的,但总与她脱不了关系。
这里也是一样,甘初瑶离了西城兵站后原想回府去看看那个胆大包天的小秦氏,先前在大门那里时程茵将话给重复一遍时恰巧甘初瑶从里往外走,那话尾便顺风进了她的耳朵,再看到那萧大小姐的失常,甘初瑶便非常满意自己今天的表现,笑着将敌人打趴下,她萧岚便是第一个。
昨晚顺水推舟的与凌瑜之圆了房后,虽心有欣喜却并不能叫甘初瑶喜形于色,之所以在兵站有那种表现也不过是想试探一下,昨夜看那小秦氏的眼神便有些怪怪的,果然,这被休弃一说还有待考证。
甘初瑶拖着伤手乘了马车准备回府,却在行至东府大街离醉源酒楼仅两个店面时遇见刚好出门办事的王碧,一旁跟车的王浏心系主子伤患便主动上前与王碧打了招呼。
要让王浏主动与人套近乎,且还是个不好相与的人,这却是多难得的一件事,甘初瑶知道她也是关心自己,便也依着她请了王碧上车,哪知道这王碧竟看也不看这在京城地界上说来也算得上是豪华的马车,冷哼一声不阴不阳的说道:“甘大小姐上回还差我一顿酒,我不提难到就算了?敢情有伤才想起我,要是这手不伤了恐怕早将我这医术不济的大夫给忘之脑后了。”
甘初瑶坐在马车之上摸汗,这王碧几时变得这般小气,自己何时赖她酒来着,这不是没碰着人么!再说那医术不济一说,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那话应该是自家小三子说的,这人竟然一直记到现在,可见当真是个爱记仇的,这点倒与自己相像,不然自己也不会瞧着她顺眼了,甘初瑶看着一脸怪相的王碧,不得不叫停了马车,领了王浏陪笑着与王碧进了醉源酒楼。
眼下王碧见甘初瑶说了软话,便也就手顿住扯了抹笑容道:“既然甘大小姐这么说了,便就这么办吧,我的膏药当真不是一般人能用的起的呢!”
当下两人相视一笑,大有一笑抿恩仇的意味,甘初瑶捏着酒杯小抿了一口,这才笑道:“恭喜王太医进了太医局正院,这也算是升官了吧?”
王碧原先一直在太医局外院,又称副院,专为宫中仆侍看病,开药,没有进内宫的资格,所以一直以来便不大为人所关注和拉拢,又因自身的原因往往遭同僚排斥,而自上次甘初瑶纳侍过后,那一心想靠拢甘家的王光耀便寻了王碧前去,不久之后王碧便被调进了正院,有了进内宫的资格和开单权,于是这厢王碧便一直忙于应付同僚间的往来,甘初瑶这里早派了刘兰支会过了,因此现听着甘初瑶的取笑,王碧倒也淡定。
“升官不敢,只是比不得先前悠闲罢了。”捏着酒杯一干而尽,显得心情不错的样子,王碧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一种利剑出鞘的锐利之气,与之前的委顿和迷茫判若两人,甘初瑶在心里感叹,女人果然还是应当有个有前程的事业才好。
“呵呵,那初瑶在这里就祝王姐心想事成了。”甘初瑶拱手又敬了她一杯酒,因心中事多倒也不敢多喝,待王碧也喝过之后才又沉吟着开口。
“如此看来王姐目前只一件事待办了,这件事一完,王姐的人生便也算是圆满了。”说着便觑着王碧的脸色不再开口。
王碧捧着酒杯沉吟半晌,方叹一句,“我知道你说的是哪件,可……可我不想娶他。”
甘初瑶心中一松,面上却淡淡一笑道:“为何?那位的家世品貌都是再好不过的,你娶了他于你自己而言都是助益良多,你难到没想过?”
“我……以前或许吧!”只见王碧似自嘲般的叹息过后,又一肃容颜道:“只是随着时间越长就越知道两人的距离,他……不是个能过日子的。起码于我而言他不会甘心的,我又何必弄个仇人回来自找不痛快呢!”
甘初瑶见她说的真诚,便也放下了担心,当下依旧淡淡的笑问:“那你可想好了要怎么回了?这眼看那边就要着人过去你家了,要是你母亲先你一步给定了下来,到时……”
“我……还望大小姐指点!”王碧这时已经没有先前那不阴不阳的怪脾气了,当下又回到两人先前相处的模式,又成了那个任甘初瑶拿捏的老实太医了。
甘初瑶见她这样心中暗笑,不知后面那话说出来她会是何种神情,当下正眼不错的盯着她的面色一字一句道:“如此,我便冒着得罪你家族长的危险给你指一门亲吧!至于你愿不愿意你自己想好了再答,可否?”
王碧一脸欣喜异常感激的看着甘初瑶连连点头,“大小姐指的必然是不错的,我王碧断没有半点质疑。”
“嗯!”甘初瑶故意停了下,接着抛出心底早想好的话,“我家小三子因我的原故一直未行冠礼,我打算过两日寻个好日子给他做个热闹的冠礼仪式,顺便也看看有哪家合适的女子,不出意外的话会在那日一并给定了。”
王碧对于甘初瑶的突然转话题起先很是不解,可见甘初瑶的样子,半晌后方反应了过来,直愣愣的盯着甘初瑶看了半天,见对方不似开玩笑的样子,方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当下连连摇头,但见甘初瑶的脸色越来越阴,越来越沉后也就停了下来,试探着又确定了下,“你……当真?”
“这个是什么?”甘初瑶自荷包内掏出块金锭子。
“金子啊!”王碧愣愣答道。
“这就对了,我的话比这个还真,你若也愿意可于当日前来,怎么做你回去问问人就知道了!”当下甘初瑶便不再多说,将金子塞入还怔愣中的王碧手中起身打算走人。
原来这王碧自打进了正院后凭着高超的医术很快便获得了内里众位贵人的赏识,眼看着就有升迁的可能,而她的师傅刘太医则老泪纵横,感慨她这一向不得志的徒弟终于咸鱼翻身的同时,又深为她的婚事烦心,却没想那一手提拔她上去的王家族长早就动了心思,想将自己的嫡次子嫁给他,可偏偏这王碧最是个听师命的,那刘太医一生无女,又见王碧的母亲从不关心她,便直把这王碧当自家孩子看待,听闻此事忙着人打听,哪知得来的竟全不是好消息,都说此子太过骄横,不是个好相与的。
没成想这王碧刚成年时曾在赏花会当中见过他一面,当时直为天人,因年轻气胜一时冲动便借口上前搭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