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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给他弄个假肚子,不然,你出不去门。”
程双儿立时感激的给她叩了个头,将孩子小心翼翼的放进莲若的怀里,左右看看,竟没有用来遮掩的布头之类的,最后一狠心,脱了自己的内衣团成团塞进了莲若的衣服里,此时莲若已经睁不开眼了,只手不圈着孩子不肯放松,生怕这一丢便再也没有机会抱了。
程双儿忍住心酸将孩子强行抱过来,靠着莲若的耳朵,“主子撑撑,奴这就送小主子出去,您若还想看着小主子长大就一定要活下去,相信奴,奴一定将大小姐给您带来,奴……奴就是死了也要保全了小主子。”
看着莲若紧紧握着他的手,程双儿发下重誓,莲若这才似有了保证一样松开了他的手,程双儿知道他这会必是已经没了力气,眼泪流不停的将孩子裹入怀中,看着沉入晕睡的莲若,定了定心神踏出了门外。
出了二门,程双儿还在想要如何躲过众人眼界的将孩子平安带出去,猛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崩紧了弦慢慢的转过身,一看之下竟然是刚刚那个老大夫,“我说你们领我来又不领我出去,害我一人在这瞎转乎,走走走,送我出去。”
程双儿看着那老大夫手中的药箱,又听见已经有脚步声往这边走来,忙夺过她的药箱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全倒进了身旁的花坛内,然后将孩子放了进去,又仔细的留下了道缝小心盖上,这才赶在人来之前躬身搭背的陪罪请安,然后在来人的目光下稳稳当当的送老大夫出门。
本想着出了门就将孩子抱去甘府,可哪知那老大夫一出大门便跳上了一辆等在旁边的马车,还未等程双儿回过神来,那马车已经跑远了,程双儿急的立马就追了上去,奈何人小腿短,怎么也追不上,又不敢大声喊叫,直急的眼泪直流,最后直到马车失了踪影,才颓然倒地。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确定完结前不V,所以,大家踊跃跳坑吧……
盘根错结辩忠奸
许言与黄芜两个合力打进了烟波阁后楼,甘初瑶眼神凌厉的盯着烟波阁的鸨公,抿嘴不发一言。
许言上前一步,“人呢?老实回答,不然……哼!后果你可承担不起!”
鸨公脸色灰败的缩在一边瑟瑟发抖,却尤自不忘为自己开脱。
“大小姐,贱奴确实不知道莲侍君在哪里!至于,至于红芍小哥,贱奴也确实阻止不了萧大小姐府上的兵大姐们,求大小姐绕命!”
“咚咚咚”的叩头声丝毫没引起甘初瑶的怜悯,她依旧不言不语的盯着鸨公看。
几个与黄芜穿着差不多的女子,带着众人来到一扇紧闭的小门前,“咯,就是这里,我亲眼看见她们将人拖进了这里。”一名宽眉阔眼黑皮肤的女子指着小门道。
黄芜在人群内找寻红扇的身影,那人似知道是的,继续开口道:“那小哥……也进去了,是……是自己进去的。”说完便悄没声息的站到了一边。
而此时甘府家卫业以赶到,分开众人,隔出一安全带,便带着一众人一拥而上,那门也就应声而开。
甘初瑶对着领头的家卫点了点头,于是所有人便全被围了起来,并远远的带开。
甘初瑶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但直觉告诉她,里面的情形怕是不能叫人看见。
黄芜带着她的众姐妹在内里又自发围成一圈,甘初瑶便带着许言一起走了进去。
昏暗的小屋内阴风阵阵,梁上柱子上丝网成线,空气中飘散着一股令人恶心的霉湿味,中间又夹杂着些说不出道不明的靡靡之气。
甘初瑶眼睛微眯,垂在两侧的手越握越紧,背脊崩的紧紧的,面色却还极力的保持冷静。
“走开,不要碰我哥,走开,你们……你们这群禽兽!我家大小姐来了定……不绕你们!”细细的气弱游丝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房内显然尤其清晰。
在适应了屋内的光线后,甘初瑶终于看清了屋内的情景,饶是她一贯冷淡,此时也不由的阵阵吸气,身后许言则已经身形一动的闪了出去。
打斗声四起,许言以一敌六,甘初瑶站着没动。
那些人似不堪一击,只不过一瞬就都被制住了,甘初瑶望望梁上,嘴角扯了扯。
许言抚额:“李兄,小弟还想试试她们的功夫出自何处,你下手为免也太快了些。”
屋内无人回答,一时又陷入寂静。
就在甘初瑶觉得先前那丝微弱的声音是幻听时,内里深处终于传出了断断续续的痛哭声。
“哥,红芍哥哥你醒醒,大小姐来救咱们了。”
甘初瑶记得,这是曾在她家住过一段日子的悠云的声音,只是对于他又为何会回到这里感到不解,不过她也没有深究的意思。
“唔……”一声闷痛声传来,接着便是拾披衣裳的声音,许言上前一步想要帮忙,却被人无情的呵止。
“停下,不要靠近!”悠云跌跌撞撞衣裳不整的站了起来,尽管还有些摇摇欲坠,但他还是稳住了。
甘初瑶突然不想追问到底发生了何事,眼前一切都已明了,只是似乎她们被人使了掉虎离山计,莲若并不在此。
悠云看着心爱女子那冷漠的眼睛,一时悲从中来,踉踉跄跄的上前一步,许言这才看清,悠云的衣裳早已残破不堪,甚至都遮不住身体,而那露出来的大片肌肤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啃咬痕迹,一切,不言而喻。
许言抢前一步,扶着他,压低声音道:“你怎会在此?你不是应该在……”
“呵……先生是在怪奴么?奴没完成先生交付的嘱托,又将自己弄到这步田地,先生是不是希望奴就此死了更好?”悠云突地喊叫出声。
甘初瑶疑惑的看向许言,许言脸上红白相交,偏一时又找不着说辞。
悠云却不再管他,迳直走至甘初瑶身前站定,倒也失却了平日的小心谨慎,此时直直的与甘初瑶对望,半晌终于开口:“大小姐一定觉得奴更下贱了!呵呵……其实这也没什么,大小姐本就看不上奴,奴的生死,大小姐又怎么会放在心上呢?大小姐此刻是不是只担心莲侍君呢?”
悠云此时也说不清心里存个什么念想,只知道他再也没有重新站在她身后的资格了,而原先的希望如今也被毁了。
“大小姐,您纵记不起悠云,悠云也无甚话可说,可是,大小姐不能忘了红芍哥哥啊!您怎么能忘了他呢?您不是最喜欢他的么?”疑惑中透着丝不解,又夹杂着些少年郞的娇憨,此时的悠云倒说不出的美。
“云儿莫再说了!”身后黑暗里又出来一把声音,甘初瑶将目光调至发声处。
红芍也是一身破衣的步了出来,来到甘初瑶身前曲身一礼,“大小姐来了!奴,给大小姐抹黑了!奴……万死!”
甘初瑶看着脸色惨白的红芍,心内不是没有恻隐之情,只是为了少惹麻烦,她一直给自己定的规矩便是少招惹男子,特别是这种爱粘忽人的。当下只轻抬一手|Qī=shū=ωǎng|,缓缓道:“谈不上,你若喜欢,可……继续留下!”
许言大惊,刚刚他便发现了悠云的不对劲,眼下甘初瑶的一习话怕是要出祸事,果然……
那悠云立马仰天大笑,笑声直达屋外,只是笑着笑着便成了哭泣之声,还未等许言上前制止他,他一个剑步上前便抱住了甘初瑶,红芍则自甘初瑶说完之后便没有反应。
“大小姐忘了么?奴……却永不能忘啊!大小姐怎么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呢?奴为了大小姐甘愿冒险,红芍哥哥为了从那些人口里套出莲侍君的下落不昔以身色诱,大小姐你怎能这样对待我们?您不能……您不能这样待我们!”凄惨绝决的声音自甘初瑶胸口传出,许言一时也愣住了。
红芍眼泪此时也流了下来,却也一眨不眨的看着甘初瑶,似要从她脸上看出个什么来。
甘初瑶自悠云扑上来时便没动过身形,听悠云说完,微叹道:“这又何苦,你们即使不如此,本小姐也能知道莲若的下落。”
“嘶……”甘初瑶眉头忽皱,抻手便愈推胸前的男子,怎料那男子似铁了心般抓着她不放。
直到一丝腥甜入口,悠云才松开了口,脸上带着抹欣慰的笑颜,“从此以后,大小姐便永远也忘不了奴了,呵呵……”
红芍泪流满面,甘初瑶捂住心口恼怒非常,许言则被震在了当初,一时竟动弹不得。
“你真傻,伤口是会愈合的,你忘了有王太医在,大小姐身上留不下一点伤痕么?你个傻子!”红芍一边说一边哭。
甘初瑶看着他俩,“你是何时记起事了?你又为何非要本小姐记得你?”
红芍看着一脸莫明的甘初瑶,心中苦涩难当,半晌摇头道:“没有,奴什么也不记得了?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悠云拉着红芍的手,眼泪就一直没停过,“哥,你说的对,大小姐果然已经不是以前的大小姐了,我太痴心妄想了,我……知道错了!”
许言悄没声息的走至甘初瑶身侧,一边看他们说话,一边暗暗堤防。
悠云一手拉着红芍,一手却往那破败的衣裳内里摸去,许言暗自戒备,哪知悠云摸了半晌,竟掏出块红玉令牌,“许先生,您交待的事奴没完成,萧大小姐的身上怕是没有您要的那样东西,可是奴也没白去一趟,这是自她暗阁内摸来的,却不知道是什么,估且算是奴的一点子心意吧!”
甘初瑶不解的看着许言,许言则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抻手接过了悠云递来的东西,嘴里嗫嚅着想要说什么,半晌却依然没有说出口。
两人又对着甘初瑶跪下,“红芍(悠云)自得大小姐赏识,满以为此生会侍候大小姐至死,却没想到大小姐身边根本不需要奴,是奴自作多情了,之前所有的一切还请大小姐原谅,以后再也不会了。”
甘初瑶不知他们要干什么,只站在那里,许言握着红玉,心中突突的跳,总感觉他俩怪怪的。
红芍看着甘初瑶的眼睛,“奴没用,失了身子也没能打听出莲侍君的下落,奴无颜再苟活于世,大小姐保重,此生别过,来世如有幸,奴愿依然能遇着大小姐。”
悠云却不再看着甘初瑶,只低着头,“奴愿来生永不遇见大小姐,奴愿大小姐今生来世永远心想事成。”
甘初瑶不解他们这是何故,而在许言还未反应过来时,低下跪着的两人互相拥抱到了一起,接着便有利器入体的嘶咧声。
“不要……你们这是……为什么?”许言瞬间反应了过来,只是依然慢了一步,两具软软的身子已经倒了下去,地上血越来越多,直淌到她们脚边。
甘初瑶原本抻出要扶他们的双手则悬在半空,见他们倒了下去也依然没有收回。
红芍看着甘初瑶脸上流下的泪水,欣慰的闭上了眼睛,悠云却一手拉住了甘初瑶的手,嘴角也露出了长久以来得偿所愿般的欣然微笑,随即也陷入黑暗。
“快,快请大夫。”许言厉声向着屋外叫道。
黄芜听见房内动静,忙忙的跑了进来,谁知印入眼帘的居然会是这样一副情景,地上躺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立时一口冷气入肚。
王碧抱着气息微弱的婴孩,一路驾着马车飞奔回家,一边骂甘初瑶,在自己府里居然还看不住一个侍君,若不是前日自己小侍陈良发现异动,恐怕这会子还不知道会怎样了呢!
想起陈良那不确定的口气,王碧暗幸自己没有听之任之。
只是莲若怕是……王碧心里只能祈祷甘初瑶能快点,不然她可不能保证自己那颗救心丸能顶多少时辰。
原来陈良前日去莲若处串门,顺带也想和自己未来少夫君多处些时候以增情谊,却听莲若一边抚着肚子一边跟他说要去寺里烧香,当时他也没在意,可就在昨天出门买布时,听见隔壁家也有人说要去烧香,却被寺庙僧众给委婉拒绝了,原因就是寺里被人包了做道场。
本以为莲若必也是知道了,便没过问,哪知道一大早便听王碧在那念叨,说什么一大早去寻甘初瑶商议婚事,却看见一驾马车出了侧门云云,只道甘初瑶今日事多,便又回转回家,可陈良细想之下越发不对劲,忙忙了告诉了王碧,因事出紧迫,王碧一边让陈良通知甘大小姐,一边自己寻着痕迹跟了上去,本也不往坏处着想,却没想到王碧却正是歪打正着。
只是王碧比之陈良更为谨慎,只要不坐馆,素来出门便爱乔装,这次也依然没有忘了这一嗜好,一边跟踪的同时一边把自己给装扮了起来,所以,当程茵出门寻大夫时,恰巧便遇着了这一游方郞中,也因着程茵心中慌乱,没有细查,便叫王碧给混了进去。
看着莲若倒在血迫中,王碧虽慌乱,但也没惊慌出声,镇静的趁双儿不备给莲若塞了颗救心丸,然后说了那样一翻话,再然后便是等在花园一角,最后如算计的那样如愿抢走了孩子。
当王碧抱着孩子往甘府走的时候,京中各家已闭紧了门户,街上平日往来热闹的地方也无一人走动,王碧直觉不好,尤其在到了甘府拐角后,看着甘府守备森严,王碧并不知甘府出了何事,左思右想之下,便带着孩子折回了家中。
定乾坤万事成
“不好了,大小姐,咱们被围了!”
正当甘初瑶还沉静在红芍与悠云两人过激行为当中时,门外传来一声惊惶的禀告。
黄芜左右看看,见甘初瑶和许言皆都站着不动,只得哀叹一声又转身出去。
甘初瑶抚着还隐隐作痛的胸口,看着无声无息躺在地上的两人,掉转头望向许言,“我……是不是太过无情了?”
许言抿嘴,半晌方摇头道:“没有,你只是无心,无心怎会有情呢?呵呵……”
似是自嘲的笑了笑,复又看向地上两人,“我跟你一样,想来……咱们……真乃绝配。”
说完便缓步出了门,看着一院的家将兵丁,许言背对着甘初瑶吩咐道:“取火来,放火……烧屋。”
甘初瑶看着已经阴下来的天空,最后望了一眼屋内,半晌终闭眼点头,“烧吧!烧了……便干净了。”
一旁一直跪着的鸨公先听见此院被围,又听甘大小姐说要放火烧屋,于是再说不出一句话,两眼一番便倒了过去。
火很快便燃了起来,烟波阁内众侍者四散奔逃,甘初瑶与许言两个被众家兵护着,黄芜带着一干人等在前开道,不时还要应付四周突来的冷箭,场内一片混乱。
待到好容易出了烟波阁大门,迎面便见着了笑的一脸灿烂的萧岚。
甘初瑶冷眼瞧着,萧岚却似心情颇佳,还笑着拱了下手,“没想到这青天白日的甘大小姐居然还有此雅兴上这来消遣,当真逍遥的很呐!”
甘初瑶抿嘴不答,只心里已经怒火沸腾了。
可那萧岚显然还意尤未尽,接着又说道:“只可怜了那小侍,还一心指望着他的妻主去救他呢!啧啧……”
甘初瑶冷冷的看着萧岚,脸上泛出丝奇异的微笑,“他若出事,本小姐要你一家老小陪葬。杀出去……”
冷冷的一声令,四周突地冒出大批黑衣侍从,萧岚原还胜券在握的样子面临崩塌,只还不甘心,忙也令人上前抵抗,于是,整一条街便陷入混乱,哭叫声夹杂着刀剑入体的嘶烮声,一时血流成河。
凤麟国恒仁十六年秋,国中两大世家女反目,于京城繁华地段火拼,烧死烧伤打杀者无数。
其后,监国皇三女矫诏责难,其中一世家女俯首认错,可另一世家女却拒不接诏,并公然质疑其监国权柄的合理性,于是,监国皇女一怒之下将其罢官,并令其交出西北军权,全家贬为庶民发配边疆,还要将已孕皇子接回。
可惜并无人理会,那一家子依然在京中大宅安然度日,只是宅内外被守的铁桶一般,恁个人也飞不进去,自也轻易出不来。
甘初瑶抱着赢弱的孩子,独自坐在自己的欣荣堂内,听着许言将这些天的传言一一说给她听,面上一览无波,猜不透她心中所想。
黄芜背着手在院内转来转去,那日过后她便未再回家,一怕连累家人,二也确实不愿在此时离去,只是看着甘初瑶这样,想劝却又找不着词,直急的她抓耳挠腮。
“凌宥和凌乐来了么?”甘初瑶终是出声了,只是眼睛依旧没有离开怀里的孩子。
没等有人回答,甘初瑶又继续问道:“赤焰峰上的祭天仪式要开始了么?”
许言轻点了下头,“嗯,还有三刻便开始了,凌宥作为皇室女子必须到场,凌乐已经到了府内。”
甘初瑶轻点了下头,轻轻拍着已经熟睡了的婴孩,半晌方道:“冯宝,将孩子送去藕花院。”
站在其身后三步远的冯宝很难得的没有冷着个脸,听言立刻上前从甘初瑶手里抱过孩子,低头看了一眼后,眼睛立刻红了,忙忍住声息打了个蹲儿,在王浏的陪同下出了欣荣院。
凌乐与其母决裂后一直帮着萧婷管理在京事物,后来甘初瑶要建暗卫,便与许言一道从中斡旋,只不过她一直在暗处罢了,此次祭天仪式按常理她是应该去的,可是永王突然带着次女回京,于是,她也落的轻松。
在甘初瑶接手凤暗阁后,她的父亲便被救了出来,现在的她更是不愿再与永王扯上任何瓜葛。
昨日烟波阁血战她没去成,等她到时战况已经结束,萧岚一方自是惨败,她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