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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想法取代,不亲自来看看,挣挣,又怎么会甘心呢!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甘心罢!
初情似火?谢珉眼里原先的得意被嘲弄取代,那人和自己竟然有一个地方是共同的,都是替代品啊!边城书房内埋在箱底里的一副画如果不曾被自己发现,也许自己现在还在傻傻的独自幸福吧!
挣吧,既然回来了便挣他一挣,谢珉如此想着那原本澎湃的心也渐渐的平静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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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院里那棵青藤树下,初瑶仰头望着那一片春意盎然的大树,思绪不禁飘远。
刚大厅内那一恍而过的影像令甘初瑶心内揪痛,那女子?那孩子?背握于身后的双手悠然收紧,指甲陷入掌心尤不觉得疼痛,眼前水雾迷蒙……
“娘亲不怕,儿子永远在您身边,儿子会保护您的。”小小的稚嫩的声音透出不符合他那个年龄的坚定和成稳。
女子心内惶惑:为何她的境地竟到了如此地步?尊贵的身份美丽的容颜为何竟连一个小官的女儿都不如?为何会被逼迫到了如此?又为何独自在此落泪让唯一的儿子担心?
那个男子,在自己为他奉献了一切后却决然的抛弃了自己,连带他们的孩子。
那个女人,从前卑微的匍匐在她脚下的女人现在却嘴角含笑的立于他身边,一只手轻抚着隆起的肚子,眼里的得意不言而喻。
“娘娘,所谓识实务者为俊杰,嫔妾劝您莫要再想着有人来救你,安心去吧,这样您的儿子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是谁在用轻而缓的语气说着如此残酷而血腥的话?模糊的脸庞,清晰的话语和着那声嘶裂的哭喊,尘封的被刻意忘记的记忆像是找到了一个缺口,缓慢而又迫切的奔涌而来,甘初瑶不想却又不得不再次的陷入那遥远的往事深渊。
“大小姐,大小姐”耳边传来焦急的呼唤,将甘初瑶从那痛苦的回忆里拔了出来,手上的疼痛也清晰的提醒着甘初瑶,她又活了,是该要讨债去了。
“大小姐,您何苦为了下奴们和夫人置气,不值得的!”莲若看着自家小姐血迹满布的手掌,一边小心的用手帕擦拭,一边哽咽的轻声说道。
甘初瑶压下心里的翻涌,低头看着只得她胸前的男子,柔嫩的脸上此时已布满泪痕,发顶一根红木雕花镂空簪挽着黑的发竟奇异的美丽和谐。
甘初瑶想到,如若当年自己不曾和亲于箬邑,也许也会和众多姐妹一样或娶多名男子为夫为侍逍遥一生,或嫁一真心男子相夫教子恩爱一生,可一切也只是如果罢了,谁让她只是一个没什么地位的公主,嫁不由自己,死了怕也是没人为她讨个公道吧?
拉着莲若进了房内,从梳妆台上的匣子内点中一枝梅花点翠金钗,替下他发间的那枝簪于他发间,轻笑道:“怎么不值得了!若真将你随便配给旁人了,叫小姐我到哪再去找这么个温柔乖顺的可人儿?莲若这辈子便只能在小姐我身边了,可愿?”
凤麟国纳侍郞的规矩便是妻主将金簪钗落于小侍发间,甘初瑶此举便是正式抬了莲若的身份了。
莲若自上次小姐突然提出要纳他开始便一直期待,只事情过后小姐便不曾再提,心也失落了好几回,直到先前夫人出言要将他们一干小侍随便配人方才紧张害怕。实未曾想到小姐会在此时将金簪赏给他,一时竟呆愣的不知所措,脸上似喜又羞,一双手竟不知该如何放才好,便连眼睛也不敢再瞄小姐一眼,直把头低到了胸前,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甘初瑶看他这样遂轻叹一声:“也是我思虑不周,若早将金簪与你,也不至于让你受这般委屈,以后不会了。”
“大小姐”莲若将头轻轻的抵于甘初瑶胸前,喜悦的泪水一时纷纷滴落。
瑶落八回
“咳,这个,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你们继续,我过会再来。”门口传来略带调侃戏虐的声音,甘初瑶回头,却是凌瑜之正俏盈盈的立于房门口,口中虽说着要走,脚却不动,眼睛也没移开过片刻。
“不知瑜王爷来此何事,刚好,若儿,去,给王爷请个安,如今这家可是由王爷当的,你去给王爷叩个头,请王爷安排个好日子布置一下,总不至于让你进门太寒酸。”甘初瑶放开莲若转身走至窗前的软榻上躺下,满含笑意的直视着凌瑜之吩咐道。
“莲若请王爷安”莲若自凌瑜之开口便离了甘初瑶的怀里,此时正脸色通红的不敢抬头,听了甘初瑶的话,便头也不敢抬的上前一步跪倒拜下。
凌瑜之看着头戴金簪不胜骄羞的莲若,不甚在意的眼光轻转回甘初瑶身上,嘴角轻挑,眼含笑意,踏前一步进了房内,双手扶起莲若,口中还道:“如此以后咱们便是兄弟了,日后还望你好好侍候妻主,尽一个侍郞的责任,于我而言自是为我分忧了。”
掉转头又望着甘初瑶:“自你上次说要纳了莲若,父亲便一直在筹备着,为夫自认未有尽到做夫郞的责任,且莲若本是一侍按理是该要早纳的,只为夫的身份在这里便也委屈了他这么些日子,如今你即要纳我自是不敢反对的,本和父亲商量今日接了莲若过去,三日后送过来敬茶,可母亲大人却突然回来,父亲要我过来问问你,这事是否推迟个一两日,相信莲若弟弟也会谅解一二的。”
莲若在他开口说这番话之前便俯身告退了出去,此时房内便只得初瑶她们二人,而初瑶只把眼光向着窗外瞧去,似听非听的样子令凌瑜之有些不高兴的皱起了眉头。
等了半日也不见她回答,凌瑜之欲再开口寻问,压下满心不耐又道:“父亲说了,母亲大人刚回,有些事情还不太了解,不如等母亲的怒火下去再作打算,反正莲若都等了这些时候,也不在乎多等这一时半刻。”
“呵呵,外面都已经传遍了呢,夫君?瑜王爷?与妻主相交日深情亦厚,自动放弃皇子府主动入住将军府?并择日为妻主的一侍主持开脸仪式,你说要是再多拖些日子,你那良苦用心可不就打水漂了嘛!那多划不来呀!再说,我要是再不给莲若正名,万一哪天再被人趁我不在时给随便配了,我上哪后悔去哟!”甘初瑶闲闲的转头轻笑着看着凌瑜之的眼睛说道。
“你……你以为我是故意任由母亲那样打罚他们的么?”凌瑜之看她这样气不打一处来,怒声问道。
“咦?不是么?起码我没听见你为他们求请,身为我的正夫,我院里的侍人自归你管,他们犯了错你当如何还用我教你?怕是你自己当时正看戏看的欢呢吧!”甘初瑶继续扇火。
“你……你胡说,我什么时候看戏了,不是,你什么时候把你的院子交我管了,况且我又怎能左右母亲大人的意思呢!纵使我那时想求情,你不是正好来了么!我……”凌瑜之脸色涨红的反驳,双手紧握显是气的不轻。
只觉眼前一花,那原本躺在窗前的女子便到了眼前,便觉下巴被人抬起,两眼相交,一个怒火中烧,一个笑意连连。
甘初瑶以手轻抬起凌瑜之的下巴,直视着气的通红的双眼,眼角飞扬,笑意扩大,一张白净的脸上熠熠生辉,好似看到凌瑜之生气竟让她更加精神振奋。
凌瑜之猛的被人这样对待,一时反倒不知如何是好,看到甘初瑶这般从未有过的神彩竟一时愣在当处忘了反映,待到回过味来时方才发现自己已被带倒在了软榻之上,那人正压在自己身上,唇畔传来的温度告诉他此时所发生的一切不是梦幻。
随即想到要挣开对方的钳制,哪晓得双手竟被眼前这女子反翦于身侧动弹不得,待要开口喝斥,哪知刚一张嘴对方便长驱直入,脑中轰一声响,那铺天盖地的眩晕顷刻淹没了自己的神智,四肢俱软再使不出半丝力量。
看着身下眼神散乱的男子,甘初瑶并未停下手中动作,只几下便除去了他的衣裳,当晶莹白皙的身子展露于眼前时甘初瑶满意的笑了,那赤红的守宫砂赫然在目。
春季的傍晚还是有些凉的,当衣裳倘开那点点凉意涌上身时凌瑜之便醒了,低头一看之下几欲羞愤欲死,可那女子竟毫无愧意的直视自己的眼睛,殷红的双唇吐出令人羞恼的话语:“看来本小姐的吻技还有待提高,王爷居然还未曾享受的合上过眼睛,不如再来一次?”
说完不待他回答,直接堵住了他欲开口的斥责,吻的比刚才更加用力,直到感觉身下之人已软成一团,方才放过他已经变的血红的双唇,不待他有所反映,双唇直接游移而下顺着颈项一路到了胸前,衣裳尽褪散落于四周只余薄薄裘裤一条。
伸手握住他高挺的欲望之源,嘴唇在他胸前或咬或吸,嘴角使终含着一丝轻笑,眼睛也不曾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看到他现在脸色红润喘息难抑的样子,甘初瑶竟有一种报复的快感,手下动作不断,嘴唇游移到他的耳边,轻咬着他的耳廓看到他紧咬双唇努力不呻吟出声的样子,初瑶手上加力,在其耳畔轻声一语,随着一声压抑的轻吼,那原先因□泛着粉红的身子迅速变白直至颤抖的起身胡乱的穿衣后愤恨的瞪着她。
凌瑜之从没有这样无力过,只不过一吻而已,却叫自己已没了还手之力的任她胡作非为,身体上直白的反映叫他羞愤欲死,只能咬紧牙关不漏出半点声音,可当最后关头听到她用那种近乎嘲讽的语气说话时便再也压抑不了的吼出了声。
因为那女人竟这样问他,“五皇子的身子竟还这般的敏感,本小姐真是吃惊胜过惊喜了。另外,本小姐的技术和那位相比如何?王爷不防比较比较,也方便本小姐下次为您服务时更加得心应手些,嗯?”
甘初瑶随手扯了软榻上的锦被拭了拭手,起身整理被凌瑜之扯乱的衣裳,嘴角微挑的看着恨恨望着她的凌瑜之,“或许,王爷还未尽兴?”抬头朝窗外望去,“不过,天好似黑了呢,不如待用过晚饭再来?”
凌瑜之心里五味杂陈,看着眼前尽显锋芒的甘初瑶却怎么也想不起她受伤之前的样子。因为心里有人,便从不曾将心放在这个女人身上,甚至连多余的目光都不曾施舍过一次。可自她伤好后却似变了个人一样,为此自己还特地求证过她的父亲兄弟,可旁人并未发现她有多大的变化,难道或许从前她在自己面前竟一直是装的那般无用浪荡纨绔?可眼下……
压下心里的委屈羞怒,凌瑜之起身整理衣服,待一切恢复原样后,徐徐向着甘初瑶一礼道:“妻主说笑了,为夫的身子从来只得妻主一人能碰,为夫从小受到的礼仪是夫侍妻主要使妻主尽欢,妻主若还嫌不够为夫自不会反抗,只眼下还是用饭为先,莫要让母亲和父亲久等才好。另,先前的问题还望妻主好好考虑考虑,妻主不为自己想也该为莲若想想。”
看着面前强自镇定的男子,甘初瑶原先心里的那一丝嘲弄便也淡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挥挥手道:“你自先去,我过会就到,至于怎么说我自有打算,就不劳王爷您费心了。府里的事情相信以你十几年的深宫生活应该能应付得来,就不必日日到我跟前来侍候了,去吧。”
凌瑜之低头咬了咬唇,转身走至门口,双手撕扯着帕子终是再次回身,眼角湿润定定的看着甘初瑶,“外面那些传言虽非我所传,但那意思却是真的,我,我确实想和你好好过日子,也是真心想替你将莲若纳了,也算是弥补我嫁你这些日子以来对你的亏欠。我……”
“哦?那外有传言,那大内侍卫长萧岚实乃你心中真正倾心之人也是真的咯!啧啧,本来我还不信,没想到这会子你倒自己承认了。想必秦氏的死也是为了护她吧?王爷为她当真舍得!也不枉她今天为了你硬生生的要找我打架了,当真痴情的很呐!”甘初瑶实难看他这样,索性背过身来,可话依然冰冷刺骨的让凌瑜之的心彻底的凉成一片。
凌瑜之听到那人竟如此不省事,嘴唇开开合合竟想不出合理的解释,再看眼前女子竟似不想再开口,身上一阵冷似一阵,只得掉转头浑浑噩噩的走回自己的小院更衣准备去饭厅。
甘初瑶眼角余光瞄到凌瑜之失魂落魄的走出房门,眼里冷笑一片,这就是刚刚开口说想跟自己好好过日子的男人,只不过听到那人的一丁点消息就失落成这样,刚刚自己对他那样的羞辱都没能令他现出这样的表情,熟轻熟重当真一目了然。
“大小姐,老爷派人来催了,说是夫人她们已经到了。”外面已经黑了,各处的灯笼也已高高挂起,莲若便站在檐下,火红的灯笼印的他脸色刹是好看,还有一丝可疑的红晕。
“莲若,半个时辰前那细微的脚步声是你吧?”甘初瑶突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没,额……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真的。”莲若脸色突红,嘴巴也开始打结,双手在身前绞着,头低低的不敢看向初瑶。
“呵呵,无防,莲若若想那咱们便不去用饭了,大小姐我刚才可还没尽兴呢,不如……”甘初瑶一把将莲若抱个满怀,看到他惊的紧紧抓住自己的手,心里没来由的一阵被人依恋的欢喜,看着他的眼神随即加深,轻抬起他的下巴便吻了下去。
“大小姐,饭厅……”
瑶落九回
依旧坐在醉源酒楼内的那间包房内,甘初瑶捧着酒盏侧耳倾听楼下那女子高昂的说话声,对于她打听消息的本事当真佩服的紧,昨天晚上才决定的事她竟然也能知道个一二。
酒杯旋转一周,初瑶朝刘侍卫招了招手,“刘姐,去,将那人请上来。”盯着酒杯思绪飘回到昨夜……
“莲若,可还记得我曾经带回过一只斗鸡?”事后甘初瑶送莲若去父亲院里时随意问道。
“当然记得啊,那斗鸡老爱啄人,有一回吓着三少爷了,老爷一怒之下便叫人杀了炖汤给三少爷压惊了,大小姐就是为此才生气去喝闷酒时被人暗算了,老爷下令再不许提鸡的事了,大小姐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了?”莲若心有戚戚的回道,还不时拿眼看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直叫甘初瑶无奈的暗叹,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到底是个什么脾性的人呐,为只鸡也能气成这样,还搭上自己的小命,也真不值当。
“哦,也没什么,那鸡的主人昨儿管我要了,对了,还让我把你压赢的银子给你捎来,诺,全在这里,你收着罢!”甘初瑶从身上摸出个钱袋笑着塞到了莲若手里。
莲若也不客气,拿过钱袋数了数便收了起来,似又想到什么,怯怯的问道:“大小姐不要赌本了?”
甘初瑶一怔,抬眼看着莲若,“怎么本小姐赌钱还管你要过赌本?”
“没有,没有”莲若赶忙摇头否认,还暗自咬了咬舌头,大小姐病了一次倒把藏在他这里的银子给忘了好像,不过这样也好,大小姐以后便不会再赌钱去了。
“莲若,我昨儿看那人好像跟你很熟的样子,你……”甘初瑶看似随口一问,却叫莲若急的连连摇头,差点眼泪没下来。
“没有,大小姐,我没有跟她很熟的,我只不过是跟她弟弟很熟,她大概也将我看成弟弟一样,平常对我虽很照顾却很是谨守女男本份的,绝没有小姐想的那样。莲若以前也跟小姐解释过了,大小姐也说过不会追究的,大小姐……”眼泪说来就来倒弄得初瑶不知所措。
看着左右无人,便只得拥住他轻声哄道:“我没有多想,我不过随口一说,看把你急的。算了算了,不愿提便不提,我不说了,你也别哭了。”
莲若看甘初瑶这样却以为她是生气了,赶紧擦掉眼泪,抽耸肩膀细声道:“那个王碧王太医便是我那好友陈良的妻主,上次跟小姐说小姐还弄不清楚到底是哪个王太医,可巧小姐受伤便是她来给小姐治的,那陈芳是寻着弟弟来的,原指望能谋个好差事,却没想到是个指望不上的,便整日里跟着一班世女小姐后面混,也不知怎么就遇到小姐了……”
觑着甘初瑶的脸色莲若适时的住了口,可眼角的泪水还未干透,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令甘初瑶心生罪孽,为了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竟逼的他这样,心下想着,只能日后倍加补偿了。
“哦,难怪那王太医在府里时你会多加照看,看着就很熟络的样子,也是我疏乎了,竟没想起来问,你该提醒我的,那时把你那好友接过来照看着些,一来不至于让你那好友独守空房,二来也不至于让小三子寻着借口找她麻烦,起了些误会。呵呵,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是我忘了。这样,等第三日敬茶时我便邀王碧来观礼,让她顺便把你那好友带来,可好?”甘初瑶站在父亲的藕花院门口笑低着头看着脸上激动莫名的莲若,点点他的鼻尖,示意他进去,梁公已在二门口等候多时了。
院门口站着位身着盔甲的兵士,看到甘初瑶立时行了个军礼,平淡而冰冷的复述着将军大人的口令:“大小姐,将军请您去她的书房一趟。”
看着父亲站在二门内那担忧的目光,甘初瑶安慰似的朝他一展笑颜,深躹一躬提声道:“劳父亲替女儿布置了,莲若就请梁公代为管教一二,三日后瑶儿来接人。”说完转身离开,干脆而利落,那冷面兵士反倒似怔了一怔,随后方才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