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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知道李学彬说的是真话,可是还是忍不住要生气。
“就是没父母管教的野孩子,现在是野孩子,以后谁知道是什么?说不定让人挖了祖坟来唾弃你爹娘也又可能,你以为今天有你姐护着就没事了?以后总有你姐护不了的时候,看你怎么办。”李学彬训斥道。
“那也不要你管,总比你们家侵占我们两个的田地强,不用你假好心,我们没田没地,就算节省些,又能挨几天?”说着栓子忍不住大声哭起来,要说之前的哭泣有八分假,那么此刻他是真的很伤心了。
李学彬被栓子呛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拿眼神去看杨思媛,却没有看到什么异样的神色,只见她只是低声轻轻安慰着栓子,半句也不提侵占田地的事情,脸上自然也没有像栓子一样的怨毒。
“春花……”
“表哥,不要介意栓子年幼不懂事,说什么侵占,那是他一个人胡乱猜想的,爹娘还是外公和舅舅们帮忙入殓的,我们感激还来不及,怎么能有这样的心思呢?我会好好教导栓子,不让人有机会来挖我爹娘的坟。”杨思媛打断李学彬的话,虽说李学彬是为她好,才出手教训栓子,之前提到她没有父母也就算了,可是后面的话就太重了,天朝人一向重视孝道,往日里长辈们教育人,总会说我才不骂你,等以后人家骂你爹娘去,只是骂爹娘就能让孩子听话。
现在李学彬竟然诅咒人家挖他们家的祖坟,这样的话怎么不惹人生气,说她没爹娘那是事实,毕竟杨春花的爹娘是过世了,可是让人挖祖坟,那就太过分了。
李学彬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忙又扯着嗓子道:“谁敢挖我姑和姑父祖坟,我李学彬第一就不饶他。”
见杨思媛脸色依然不好,又陪着小意道:“我这不是教育栓子吗?表妹,你就原谅哥哥一回,哥哥以后必不说这样的话来让妹妹难过了。”
杨思媛也知道这是栓子不争气,也不好全怪李学彬,毕竟人家也是一番好意,于是低头对怀里的栓子教育道:“你自己也争气些,难不成让爹娘死了还要遭人戳脊梁骨?”
栓子面红耳赤还在气头上,并不言语只是恨恨地看着李学彬,可惜李学彬眼里早没了他,只是一味讨好地看着杨思媛。
“表哥,你已经过来很久了,舅妈必定是要担心的,还是先回去吧。”杨思媛淡淡下了逐客令,心里多少对李学彬生了些嫌隙。
初见面她还觉得李学彬很不错,后来知道他跟原主有些暧昧,就有心疏远他了,可是接下来干的事儿是彻底让她心里给他打了负分。
李学彬闻言自然是失望的,毕竟也不过是个半大孩子,而且又是年纪冲动的时候,说话办事自然不可能老练,倒是杨思媛误会了他,杨思媛也不想想自己年少轻狂的时候干的那些狂妄事儿,如今做了伪萝莉,倒想人家也跟她一般深思熟虑,还真是有些强人所难啊。
“春花……”李学彬带着乞求的神色看着杨思媛。
杨思媛知道自己不说些什么安抚下李学彬,只怕对方是不会走的,于是神色缓和了些开口道:“表哥还是叫我小媛吧,我已经改名字叫杨思媛了,我并没有责怪表哥的意思,倒是要谢谢表哥出手帮我教训栓子,只是我今天跟人约定要去山上采野菇子,也不好失了约,是不?”
李学彬见杨思媛这么说,心里稍微好受一点,看着春花,不,是小媛现在的模样,只怕想让她原谅自己也不是一时能办到的,不过他们的时间还长着呢,小媛总会原谅他的。
这么一想,李学彬只好失落地跟杨思媛告辞,送走了李学彬,杨思媛回来后,脸色不好地看着栓子,她并没有因为栓子挨了揍,就原谅他今天的所作所为。
栓子倒也光棍,知道只错了,也不敢有什么举动,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家姐姐。
“知道错没有?”杨思媛问道。
栓子点了点头。
杨思媛怕他没有记进心里,又问道:“错在什么地方?你说给我听。”
栓子看了看她,才不甘愿地开口:“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把用来换盐的鸡蛋换了糖角子。”
杨思媛点了点头,然后指着墙角说:“去那里给我站半个时辰,说一百遍你刚才说的话,子不教,父之过,现在父亲已经去世了,人家自然不会说他的不是了,只会认为我这个做姐姐的没有尽心教育你,我还不想躺着中枪,从今天起你犯一个错就给我站半个时辰,如果同样的错误犯第二次则站一个时辰,依此类推同样的错犯得越多站的越久。”
栓子虽说不甘愿,但是还是照做了,毕竟这个可比被表哥揍舒服多了,只是站站又不会怎么样,所以就靠着墙站好了。
杨思媛怎么会这么轻易让栓子轻松过关,她可是知道站军姿的苦头,别看这站着不怎么吃力,可是要是按照站军姿的要求来,那是真正的让人吃不消,所以杨思媛走过去纠正了栓子的姿势,并且邀请他保持这个姿势,同时大声喊出那句话来。
正文 第三十一章 节 栓子受罚
对于姐姐的惩罚方式,栓子倒是觉得有些稀奇,虽说他自小被父母宝贝着,却也没少挨过打,毕竟男孩子顽皮,这个时候的乡下人,哪有多少教育心得,自古就是言传身教的棍棒下出孝子,孩子不听话顺手就是一个毛栗子,更有那不不懂事的就是兜头一巴掌,直接把小孩打的闷死过去,至于想杨思媛这样的惩罚方式确实不多见。
一开始栓子还兴致勃勃,过来一会儿就感觉到吃不消了,忍不住偷偷动了动脚,而忙着做饭的杨思媛也没注意到,栓子乘机又活动活动手,到最后就吊儿郎当地站在那里东看看西看看,哪些是在罚站,不过是站着玩罢了。
杨思媛烧好野菜粥后自然也看到了,走过去再次纠正,然后冷声道:“多加一炷香的时间,再让我看到你自由散漫,就加两炷香的时间。”
栓子心里自然是不服气,忍不住犟嘴道:“你凭啥罚我?我不站了。”
杨思媛深深叹了口气,摇着头开口道:“你以为我喜欢管你啊,你今天不认罚是不是?那么以后你也别认我这个姐姐了,我没有能力管教你,也教不好你,如其将来落得个被人辱骂的下场,还不如现在就断绝了姐弟的情分,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以后互不相干。”
这么一说栓子倒是有些害怕了,忙调整姿势,保持之前的样子,然后嘴里大声喊道:“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把用来换盐的鸡蛋换了糖角子……”
杨思媛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回到里屋拿了要缝补和修改的衣物出来,坐到后门对着的地方做起针线来,时不时抬起头来检查栓子是不是有什么小动作。
小孩子哪里有什么韧性,不一会儿就累了,肩膀也跨了下来,腰也是软塌塌的,腿也成了罗圈腿,原本高昂的喊声也低了下去,杨思媛看在眼里,也不说什么,只是埋头去做着针线。
其实杨思媛也知道这样太勉强栓子了,只是她觉得不惩罚这孩子是不行的,所以假装没有看到,但是惩罚的时间是不会缩短,当然这个度还是要掌握的,不能让栓子觉察出自己在纵容他,所以过上差不多十分钟左右,杨思媛抬头看他一眼,随后假装咳嗽一声,然后栓子就立刻站直了身体,认真接受惩罚。
大致上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杨思媛才让栓子结束罚站,然后盛好两碗野菜小米粥,姐弟两个坐下吃午餐,吃过了午饭,杨思媛交代栓子看家和偶然出去翻看外面晾晒的木耳、螺肉,并且叮嘱他不要混乱祸害家里的存粮和鸡蛋,然后才提了个旧竹篮子出了门。
栓子倒是乖巧,被杨思媛这么一番整治下来,自然也不敢再像之前那样随心所欲,只是默默在留在家里看家了。
杨思媛经过这几天已经大致摸索出村子里的一些情况了,所以很轻易就找到了涂月兰家,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涂月兰家的三个孩子在门口玩,看到杨思媛走过来,其中年纪大的那个女孩冲屋里喊道:“妈,思媛姐来了。”
杨思媛走近站住后,乐呵呵地问道:“在玩什么呢?”
“弹石子。”最小的那个跟栓子差不多年纪的小男孩开口道。
杨思媛已经看了一会儿,已经明白过来怎么玩,就是跟弹玻璃珠差不多,只是把玻璃珠换成了又圆又光滑的白色石头子儿。
这时候涂月兰提着竹篮从屋里走了出来,笑着冲杨思媛说:“你来得倒是早的,我都收拾好了,咱们走吧。”
杨思媛也收回了视线,点了点头,准备跟着涂月兰一起走,涂月兰又对着大女儿说:“莉儿,看好你两个弟弟,不要让他们去塘里玩水,就在门口玩,知道不?”
女孩点了点头回道:“晓得,我会看好他们,娘就放心好了。”
得到女儿的保证,涂月兰才转身陪着杨思媛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问道:“栓子怎么样了?”
“他已经没事了。”杨思媛回道,不过想到栓子早上做的事情,心里还是有些堵。
“就他一个儿在屋里没事么?万一又去玩水可怎么得了。”涂月兰一脸担心地问道。
杨思媛闻言笑着说:“放心,他昨儿个才被淹水了,今儿可不敢再去玩水,不得教训学不乖,这会儿我让他留在家里看家呢。”
“要说,你家栓子原先不是这样的,也不知道怎么了,现在老是跟村里的孩子打架,又乖觉得厉害。”涂月兰婉转地说,其实也是隐约跟杨思媛告状。
杨思媛自然也听明白了,不过想着栓子突然失去了父母,性格自然不会如之前那么光明了,再说了小孩子嘛,有事没事就好骂人,栓子打架十之八九是人家骂他了,这样的事情杨思媛又不是没见过,所以也不好此刻回复涂月兰什么。
就含糊着说:“我以后会教他的,栓子虽然性子霸道些,但是品行并不坏。”
涂月兰点了点头,然后一脸有话要说,又极力忍耐的样子,最终却只是开口道:“是要管教,也难为你这个做姐姐的。”
其实涂月兰心里想说的可不是这些,事实上她只是不忍心将实情告诉杨思媛,那孩子不仅打架还经常偷人家的东西,扯人家地里的庄稼,往别人家牛眼睛里洒茱萸水,总之就是一肚子坏水儿地祸害村里村外的人。
所以杨思媛还没有完全领教过栓子的坏,不过自然这样的事情离她不远,一路上两个人扯扯家常,很快就到了山上,山上的植被茂盛,所以水汽也旺盛,不时还能看到清泉趟过。
二人在山上寻找野蘑菇的身影,因为蘑菇喜欢背阳潮湿的地方,所以一般比较容易在杂草堆和枯木、树下找到,除了野蘑菇杨思媛还采摘了不少的黑木耳,山上树多自然也少不了黑木耳。
前几天刚刚下过一场雨,所以野蘑菇还是发出很多,不过大部分都是不能食用的,很多都是颜色鲜艳的,或者是杨思媛和涂月兰没有见过的,二人自然是不敢去碰触,毕竟蘑菇这种东西不认识的最好是不要去碰触,很容易中毒的。
不一会儿,杨思媛带了的篮子就装满了,不过装的不是野蘑菇,而是黑木耳,山上黑木耳长得实在是茂盛,再加上又没有人采摘,多以很快就能摘到满满一篮子。
这时候涂月兰有些不懂地问杨思媛:“媛儿,你摘这么些黑耳子干嘛?”
杨思媛也没想隐瞒黑木耳能食用的意思,于是笑着说:“这个黑耳子是很好的山珍,我打算多采一些拿回去晒干了,看能不能拿到集市去卖。”
“这东西到处都是,还能卖钱吗?”涂月兰显然不相信。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卖钱,如果不能的话,我可以拿回去煮了吃,黑木耳养血的,多吃对女孩子比较好。”杨思媛笑着解释,她最喜欢吃凉拌黑木耳,可惜这个时代没有辣椒和芥末,否则就可以做泡椒拌的黑木耳和用芥末加醋拌的黑木耳,这两种菜她超级喜欢吃。
当然除了凉拌黑木耳外,黑木耳还能放进火锅里吃,还能炒木须肉、炖汤等等,而且很多饮食专家都说黑木耳的营养成分非常健康、绿色,而且对女性特别好,主要是里面富含铁元素,能够起到补血的作用。
“咦,这我倒是没听说过,媛儿怎么知道的啊?”涂月兰问道。
“这……”杨思媛一下子语塞,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自己,没事卖弄什么,现在不是自打嘴巴子吗?
“是老神仙教给你的吧?”涂月兰一脸神秘地问。
杨思媛无奈地开口:“算是吧。”
听了杨思媛的话,涂月兰也跟着采起黑木耳来,既然杨思媛将黑木耳说得这么好,她自然也要采一些,说到养血,她作为女人平日里就有些血气亏损,没有闲钱去买猪肝回来补血,采些黑耳子回去炖了吃,一样是补血的。
这样一来二人都去采摘黑木耳了,而蘑菇倒是很少去采了,不多一会儿就采了满满两大篮子,眼见大丰收,二人都乐了。
没有了装的东西,只得下山去了,不过杨思媛除了手上篮子装满了,还将裙子兜了起来,用裙摆兜了不少的木耳和野果子。
一开始见杨思媛要掀裙子,涂月兰没吓死,赶忙去抓住杨思媛的手,并且将裙子给拉下来,搞的杨思媛一脸莫名。
这时候涂月兰一脸怜悯的表情看着她,并孜孜教导:“你都是这么大的姑娘了,怎么好光着屁股下山,让人看到了多不光彩啊。”
杨思媛闻言忙开口解释道:“表婶,你搞错了,我穿了裤子啊。”
涂月兰一脸我知道的表情,然后又开口训诫道:“穿了亵裤也不能掀裙子,明年你就要及笄了,都好嫁人了,怎么能让别人看到私密处。”
“不是亵裤,是裤子,有裆的。”杨思媛忙又掀起裙子,张开腿让涂月兰看清楚,她的裤子可不是开裆裤。
作者有话说:昨天太累了,码字码到一半就睡着了,以后节假日小舞都请假,主妇的日子啊,人家工作日,小舞清闲,人家清闲,小舞就辛苦了,所以千万不要介意,后面还有一章节,必定将昨天的文补上
正文 第三十二章 节 上山砍柴
这会儿涂月兰才看清楚,杨思媛身下的灰色裤子是跟男人差不多的裤子,并不是她身上穿得那种,不禁有些不明白地看着杨思媛。
“穿成这样方便,我怕有虫子爬到身上,所以就把裤子改了,过些时候我准备再做几件外裤穿,穿裙子很不方便。”杨思媛笑着说,其实这个时代的女性都没有穿裤子的习惯,即使穿也只是穿开档的亵裤,根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裤子,裤子一直是男人们的专利。
涂月兰这才看清楚杨思媛身上的裤子和自己的果然不一样,倒是像男人穿得裤子,虽说放下心来了,还是忍不住开导道:“媛儿,这裤子好像是男人穿得吧,我们女儿家还是穿裙子端庄,你年纪也大了,再这么胡闹下去,只怕那媒人婆不会上门给你说亲。”
杨思媛也知道此刻涂月兰必定是为自己好,才会有这么一番话语,只是她习惯了穿裤子,虽说之前也会穿裙子和超短裙,可是毕竟环境不一样,之前她可用不着穿山越岭,也不用做任何田地里的活计,穿得美美地逛个街,坐坐办公室就万事大吉了,现在是要上山下地,自然是穿裤子方便了。
所以她需要改出几条裤子,以后穿着也方便干农活儿,穿着襦裙干活可是绊手绊脚,哪里有裤子方便。
心里自然对涂月兰的话不屑一顾了,所以只是笑得有些羞涩地回道:“表婶,我还小呢,那些事还是等我的孝期过了再说吧。”
涂月兰点了点头,见了杨思媛一身灰色衣裤,头上也别了朵白色的绒花,其实这都过了三个月,一般的守孝期也算是过了,毕竟是山村里,哪里那么多规矩。
“虽说大孝三年,只是我们这乡下地方,哪里守得了许久,只怕明年等你及笄了,那些媒人就要踏破你家门槛了,只是却也少了父母帮你相看,你自己心里也该有些成算,不要傻乎乎地信了媒人的话,她们那些人嘴里没几句真心话。”涂月兰忍不住开口道,当初她相亲的时候就是被媒人说得天花乱坠,结果也不过是普通的人家。
杨思媛点了点头,但是对于这个问题,她还是持回避的态度,于是开口道:“表婶,这些黑耳子需要晒干了才能保存,以后吃的时候只需要用水泡是一晚就能像刚采下来一样水灵。”
“这样啊,我知道,只是需要怎么样做了好吃呢?”
“可以炒了吃,也可以凉拌了吃,还可以煮汤的时候放一点,不过吃的时候要将耳子上的树皮去掉,免得吃起来有沙子。”杨思媛将话题转移到烹饪黑木耳上,涂月兰也不是笨人,自然明白杨家小妮子必定是不愿意再说之前的话题,随即想到这孩子还小,如果父母在世她倒是不好在她面前提这些话。
往日里看着杨春花,只觉得的傻气的厉害,总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自然也不会上什么心了,就算是跟杨家有些交情,也不会像到多管她家的事情,只是这次得了她的好处,又想着与她交好,才多了一些话。
而且自从杨春花改名字叫杨思媛后,人又变聪明了,也不知道以后会有什么样的际遇,总之不得罪总归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