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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若惜缝上几针,便会对着小樱樱喊道,“叫姑姑,宝贝”
“小姐,哑巴姑娘都这些日子不归来了,奴婢想把那房间整理出来,晒晒太阳”绢儿扶着小樱樱的手臂,望着牧若惜。
牧若惜紧皱起眉头,自哑巴姑娘上次被段世子带走以后,便是一直没有下落。
为此,她还有些恼萧慕白,她一直以为他是个出尘脱俗的男人,想不到,为了讨好段煜,竟然把哑巴姑娘给段世子带走了。
其实牧若惜想了这么久,也算是想通透了。
哑巴姑娘肯定是事先知道牧若惜住在萧慕白的隔壁,自然也是知道段煜跟萧慕白有来往。于是乎,她上次在牧若惜回来的路上,假装受伤,而被牧若惜救回来,为了隐瞒自己的身份,便用装聋作哑在留在牧宅,伺机偷袭段煜。
从当时的刺杀现场来说,她是非常愤恨段煜的,难不成是有什么血海深仇吗?
牧若惜想得入迷,便是发了呆。
绢儿瞧看着牧若惜不对劲,便又唤了几声,“小姐……”
“啊什么事情?”牧若惜回过神,突然间,被针头扎到了指尖,连忙拉起来放到嘴巴里吸吮了一下。
“就是,奴婢,在整理哑巴姑娘的房间时,发现了几样东西,要怎么处理?”
绢儿为难地说道,她也不知道哑巴会不会回来,以前一直觉得她挺神秘的。
反正现在也不在了,趁着空闲就将她的房间整理了一下,顺便搜了一些东西出来。
“哦?什么东西,拿来看看”牧若惜放下针线,然后从绢儿手里接过小樱樱,抱在怀里逗弄了一下。
樱樱身上的小衣服,是叶田茶抽着时给做的,虽然是小衣服,便也裁剪得十分合体,针脚细密,胸口上面还绣着小寿桃。
樱樱的这双眼睛,又大又漂亮,睫毛又长又浓密,只可惜看不得东西。
牧若惜每每想到这里,便是心里十分难过。
抱着她,贴在自己的脸旁,小声地说道,“樱樱,姑姑会想办法把你的眼睛治好的。”
一会功夫,绢儿就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两件东西,一块玉佩和一块红黑相间的蜡染布绢。
牧若惜将樱樱交给绢儿,然后把这两东西拿在手里。
绢儿抱着樱樱凑过来说道,“这是在她的枕头底下找到的。”
这块玉倒是一块普通的玉,没有什么特点,透明的玉面上面雕刻着一尊观音大士。用红色的丝线穿着,倒是这块蜡染的布绢让牧若惜非常好奇。
大部分的女子,都会用贵重而漂亮的丝绢来包这类的玉器。
只是苗族的女人,才会喜欢用蜡染的布绢,难道这哑巴姑娘也是苗族的女子?
牧若惜认真地查看了一下,这块绢布底下倒是绣了两个小字,阿月。
难道这姑娘叫做阿月?
阿月,这名字好熟识啊
牧若惜眼珠一转,突然想了起来了,这个名字在她前世的生命中,有着非常重要的位置。
那是一个同样也叫做阿月的女子,便是将她抚养长大的阿奶。
在阿奶去世的岁月中,牧若惜每每望着银月都会念叨着阿奶的名字。
阿月,正是适合像阿奶这样无私求助世人的苗医,她身上散发的热情,就像这月光的银辉一样,让人感觉到明亮和朴质。
牧若惜看了片刻,便是还给绢儿,“你拿回去,放在她的枕头底下,也许过一段她就回来了。人家的东西,不能随便乱动。”
牧若惜在心里,对阿月的身份有了进一步的肯定。
她一定是位苗族姑娘,要不然,上次在森林里采蚁卵的时候,她的下场也会跟苏宁一样的。可能当场她也遇到了那两个苗人,所以也被他们给放走了。
想到苏宁,牧若惜一怔,也有快一个月没有跟他联络了。
便又向绢儿询问道,“最近,那白孔雀有过来送信吗?”
绢儿摇了摇头,“没有”
牧若惜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给她的锦旗缝边。
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勉强缝好,针脚有些乱,毕竟是手工做得不多,没有什么经验。但是拿远一点看,也马马虎虎的凑和着。
绢儿抱着樱樱拿着阿月的东西送回西厢去,再过来的时候,身后多了一个人。
牧若惜正着这块布,远远近近的比划着,视线就落了绢儿的身后。
是苏宁,多日不见,这小子竟然有长高了一点,吃什么长这么快?
他看到牧若惜的时候,目光一亮,原来平静的脸色便在瞬间神采飞扬起来,脚下的步子便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才走到离牧若惜三步远的地方,就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双眉一拧,看起来有些生气的样子。
牧若惜被他瞬间变化的神色给逗笑了,“怎么啦?上次伤到心脏,让你性情大变啊哦,不对啊,似乎伤在腰间啊”
牧若惜边说边凑了过来,伸手就要捏他的脸。
他突然抬起眸子来,略微的羞涩之后,两颊有几分绯红,气鼓鼓地说道,“你,臭丫头,怎地这么久也不给我写信啊?”
“呵呵,原来是为这个啊,话说,你不是也没有给我写信吗?”
“我……难道非我要我给你写信,你才会给我写吗?”苏宁的脸更红了。
突然,站在苏宁身后的绢儿,怀里抱着的小樱樱伸出小手来,胡乱一抓,竟然将苏宁的头发给扯在了头里。
别看这小手抓的发丝不多,这样没有分寸的扯下来。
绢儿也吓了一大跳,赶紧上前掰开樱樱的小手,向着苏宁道歉,“对不起啊,苏少爷,樱樱她不懂事的,伤着您了吧对不起对不起”
苏宁也不恼,反而笑着伸手要抱小樱樱。
绢儿连忙向后退了一步,讪笑着,“不行,她这会怕是要撒尿的。奴婢,先抱她进去”
经过这一闹,苏宁便是忘了刚才的稍微不快。
牧若惜心里正计算着锦旗上的字没有人写呢,这拉了苏宁的走就往房里走。
一边走,一边将她打算开医铺的事情大略地讲了一遍。
苏宁停在门口,似乎对牧若惜开医铺的这件事情,说不上,也说不上不好。
半晌,这才犹豫着说道,“你一个人在外面,怕是不安全吧?”
自从他认识牧若惜,就接二连三的有人暗算她,还是呆在牧宅里保险一点。
这一抛头露面的,万一又被坏人给盯上了怎么办?
想了半天,他心里仍旧是很担忧。
“你小小年纪,操这么多心做什么?我有手有脚,还怕死不成?再说了,我那铺子离城门很近,整日都有兵勇在哪边守城的,坏人应该有所顾忌的。”
苏宁犹豫着没有点头,但是随着牧若惜的脚步走进了房间。
牧若惜将桌面上的那块缝好了边的黄旗子展开在桌面上,笑道,“麻烦苏大少爷赏个墨宝,如何?”
苏宁这才得意地笑起来,“写什么字?”
牧若惜从书室里拿来笔墨,指着黄旗的中心点了点,“从这个地方开始,写三个字,苗医铺,你写得漂亮一点,清晰一点,字形要大气一点,我要按这个来刺绣的。”
“用不着那么复杂吧,你只写一个苗字就行了只要挂上苗字招牌,别人就自然知道是苗医了。”苏宁端着大毛笔,望着牧若惜建议道。
“不行,不行,就写三个字吧”牧若惜恨不得还在后面加上感叹号。
“呵呵,好吧”苏宁笑笑,醮饱了墨汁,然后挥洒自如地写了下来。
这锦旗因为挂在门外,怕是是风吹雨淋的,时间久了便会褪色,所以最好是绣上去的字比较好。
苏宁的字非常漂亮,下笔顺畅,转眼间就写好了。
写完后,牧若惜没有立马下针刺绣,她的针法太差了,此时绣起来,怕是被苏宁笑话,因此,等他走了以后再绣也不迟。
两个人正说话着,门外又走来两个人影。
牧若惜抬头间,两人已经走了进来。
正是萧慕白带着玉虚,两人一进门,便是不约而同的说出了同样的一句话,“他是谁?”
“他是谁?”
玉虚说这话的时候,是指着苏宁说的。
而苏宁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指向萧慕白说的。
萧慕白俊美的面容让苏宁产生了一种紧张的敌意,他从萧慕白看向牧若惜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所以,语气自然是提高了几分。
而玉虚则是语气比较惊讶,是很随意的说出来。不过,他的出现让牧若惜很意外。
在他们说完后,她望着萧慕白问了一句,“他怎么在这里?”
第一百零九章闹矛盾
牧若惜盯着萧慕白看了十分钟,然后指着他的鼻子问道,“你究竟是谁?”
此话一出,四下寂静,连抱着樱樱的绢儿也立在门口,莫名奇妙地望着这几个人。
过了很久,萧慕白这才仰头大笑,停下来,便转头看着牧若惜,“怎么啦?你竟是连我也认不出来了吗?”
牧若惜面色冷了下来,“你为什么一直跟段煜有来往,还有,为什么要把阿月交给他,她是一个苦命的女孩子,你这样做,与助纣为虐有什么区别?”
萧慕白微笑着说道,“其实我的身份也无需瞒你,我是大辽国的九皇子,留在大理做质子的。我能够自由外出,全是因为段王爷的力保,否则,我此刻怕是被囚禁在皇宫之内,寸步难行。”
萧慕白的声音很清晰,在场的各位都听得明白清楚,然后是死一般的沉寂。
连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苏宁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所以,你会做任何他想要你的事情?包括那张圣旨?”牧若惜赌着气说了来的这些话,让在场的人惊了又惊。
苏宁也听到了,她说圣旨,是什么圣旨?
萧慕白沉默,他的目光缓缓地沉在牧若惜的脸上,是一种明亮而温暖的目光。
牧若惜非常难过,一直以来,觉得是萧慕白是自己的依靠,一种比朋友还珍贵的感情。可惜,一切都是虚幻。
半晌,萧慕白又浮出一丝淡淡的微笑,“阿月那个姑娘,也是利用了你,她利用你作掩护来刺探我们,有几次,她都想行刺我们。”
“哈,没错,我可以作证的”站在旁边的玉虚连忙帮腔。
牧若惜又瞪大了眼睛,这是她不知道的。想了半天,便又说道,“那你也不应该不问清楚,就将她交了出去啊万一她是有什么苦衷的呢?”
萧慕白说,“这个阿月,是苗族的女子,她的父亲带领着众苗民暗地里做着一些反对朝廷的事情,说得清楚一点,只是叛国逆徒,你同这样的人来往。段世子没有将你们都抓起来,已经是网开一面了,你怎么还如此固执,好坏不分。在这里,我可以肯定,你根本不知道阿月的身份,所以才会被别人利用。为什么你自己不反省一下,老是把别人往坏处想?”
萧慕白的口气十分严肃,说出来的话份量相当的重。
他皱着双眉,说完便是紧紧抿着双唇,直直地注视着牧若惜。
那绢儿也听出个端倪来了,连忙从人缝里钻出来,拉着牧若惜说道,“依奴婢看,萧公子所言极是。那阿月真的不是个好人,要不然,干嘛装聋作哑的。”
牧若惜心中却是忿忿不平,她很不喜欢萧慕白用这么严肃刻板的表情面对着她。仿佛她真的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难道她在他的心中,位置就只有这么一点点吗?
她推开绢儿,难过地说道,“你们都站在他的那一边是不是?都认为我错了,是不是?阿月她再怎么坏,又没有暗算过我们。绢儿你也是知道的,赵子墨几次过来骚扰,都是她维护着的。还有苏宁,你说,上次你被砍伤的时候,都是她陪着我将你送到清凉寺的。这么心地善良的一个姑娘,在你们的嘴里,非得是一个什么十恶不赦的坏蛋么。”
说完,便是大力地推开面前的萧慕白。
萧慕白伸出双手,握紧了她这一双纤柔的小手,认真地凝视着她,那眸中波光流转,似有一些说不清楚的东西。
牧若惜心中震憾,但又挣扎不开,便抬脚踩上他的脚面,狠狠地一跺。
萧慕白说,“这个世界上的人,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单纯。”
这时候,苏宁总算听了个明白又糊涂,反正他看见萧慕白禁锢着牧若惜就觉得很不爽,上前将萧慕白推开,恼怒地说道,“一个大男人,怎么欺负一个小姑娘,知不知羞也?”
萧慕白看着牧若惜小脸涨得通红,一双眼睛恨恨地望着他,看来是真的生气了。他只好松开手,牧若惜在他松手之后,便是远远地跑走了。
苏宁在牧若惜的身后紧紧地追了上去,“丫头……丫头……别跑啊”
玉虚看着这戏剧化的一幕,有点幸灾乐祸,耸了耸肩头,望着萧慕白说道,“看来你的计划落空啦无聊,贫道要闪人了”
萧慕白仍旧沉着脸,半晌无声。
玉虚转头看到绢儿怀里的小樱樱,顿时,兴趣盎然地走过去,拉着小樱樱的手逗弄着,“小宝宝,看过来,看过来……”
那嬉皮笑脸的样子哪里像个正经的出家人。
绢儿对这个人似乎并不感冒,虽然小樱樱眼睛看不清楚眼前这个大花脸的叔叔。不过,绢儿还是不想让他对着小樱樱,因此抱着小樱樱后退几步。
然后找了个借口,飞也似逃走了。
“唉,没有人喜欢我啊”玉虚识象地向着石化的萧慕白诉苦。
萧慕白沉默了一会,这才缓声说道,“现在没有什么人了,你还不赶紧进去。”
“啊,对啊,对啊,我都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了贫道这就去也”
说完,玉虚便走出来,向着后院走去。
牧若惜心里空落落的,沿着小巷子跑了出来。
跟在她身边的苏宁,很快便追了过来,绕到她的前面拦住了她,确定她脸上并没有泪痕以后,苏宁的心这才算放了下来。
“喂,臭丫头,就这么小事情就生气啊别生气了,我请你吃饭去,怎么样?”
牧若惜眯着眼看着他,也不说话,心想,我有这么馋么?
只是望了他一眼,然后又气呼呼地往前乱走着。
苏宁紧紧跟在她的身后,替她遮挡着来来往往的路人,以防被撞到。
“我今天过来,是特意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牧若惜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苏宁向前快跑几步,伸手拦在她的面前,又继续说道,“是有关蛊虫的,你想不想听,如果不想听的话,哪我就走了算了”
牧若惜停了下来,白了他一眼,指着前面的小摊说道,“我现在很生气,你请我喝豆汁,我就考虑一下听你讲故事。”
苏宁眉开眼笑,顺便拉起她的小手,就向前挤过来。
此时,他俩正在商业街这一片地方了,到处都是拥挤的人流,走卒贩夫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在路边的大树底下,摆着两只小方木桌,旁边的一位老太婆守着两只巨大的圆木桶。桶面上盖着白色的纱布和竹编的盖子,另外一张水盆里,泡着一堆洗干净的小白碗。
矮桌上,放着白糖和醋汁。
“阿婆,来两碗豆汁,要甜的”苏宁此刻也顾不得少爷风范了,掀了袍摆就坐了下来。
牧若惜坐在他的对面,单手支着下巴发呆,继续想着刚才萧慕白说的话。
他说他是九皇子,皇子喔历史很多皇子在没有战功的时候,都用去友国做质子来换取功勋,以图他日有成绩登上帝位。
想不到,这个看似无欲无求的淡定男人,藏得这么深沉。
他是个很有本事的男人,大部分的质子都是被软禁在皇宫大内,虽然也是衣食无忧,但却失去了行动自由。
而他,居然靠着跟皇权搞好了关系而换取了自己的自由。
这一定是个绝顶睿智,又有头脑的男人而且还超级深沉。
难道他接近自己,也真的是为了那张圣旨。
他跟段煜的关系如此亲密,他肯定知道那圣旨就在她的身上,搞不好,以前那些杀手根本就是段煜放出来的,然后让他扮演英雄救美。这样的话,牧若惜就会对他产生好感,然后好趁机接近她,如此一来,就可以毫无顾虑地得到那张圣旨了。
可惜,牧若惜还不完全是个傻子。
至少她现在不是了。
“喂,喝豆汁了,还发什么愣呢?”
苏宁将小碗的洁白豆汁推到了她的面前,又拿勺子给她多加了两勺子白糖。
牧若惜这才回过神,笑笑,“谢谢,我自己来”
自己拿起瓷勺,开始搅拌着上面的糖粒。
“你刚才说什么来说,蛊虫怎么样了?”
苏宁喝了一口热豆汁,笑着说道,“师傅的蛊早快要训练好了,已经可以拿出来用了。师傅让我来看看,你这边的怎么样了。”
牧若惜说道,“我这边才刚刚开始,这一段比较忙,不过,每天仍有抽空去训练它们。我没有师傅那么厉害,新手一枚,很多东西还弄不明白,改天去清凉寺跟师傅请教一下才好。”
苏宁点了点头。
两个人喝完豆汁,苏宁付了钱,两个人这才往回走。
牧若惜突然想到,萧慕白来到她做什么的?刚才光顾着生气,竟然忘了问他是所谓何事而来了。
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不只是为了介绍那个该死的玉虚过来喝茶的。
想到这里,便是提起脚步向着家里飞奔而去。
不明就理的苏宁也提起脚步,飞快地跟了上去。
一路狂奔,进了大门,直奔东厢,绢儿正哄着小樱樱睡觉。
看着这跑得气喘吁吁的两个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