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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记得了。莫姑娘是奴婢见过的最温和最体贴的女主人了,奴婢将来一定尽心侍奉,绝不辜负莫姑娘的栽培与垂青”
“我哪有本事栽培你啊,只不过你自己本身就是一块璞玉,换到谁手中,都会发光的。”
我以为这句奉承话会让那丫头高兴高兴,谁知她竟皱起眉头开始叹气。
“怎么了碧裢,难道我说错了吗?”
她刚欲张口,推门进屋的桂嬷嬷这会儿退了出来,催促我快进屋去,还要我试穿一下明日新婚穿的红礼服,说是如果有不合身的地方还能临时改改。我只好住了口,不再去问碧裢,乖乖进屋等着身后一众丫鬟帮我更衣。
才坐下一会儿,外面进来一个小丫头,自称是大少奶奶屋里的,特地过来给我送东西:“我家大少奶奶知道莫姑娘娘家清苦,一时半会儿拿不出称心的嫁妆。因此,大少奶奶老早就给姑娘备好了嫁妆,明日吉时,二少爷来迎娶的时候,姑娘可以把这些嫁妆一同带过去,我家少奶奶说了,权当作是妯娌姐妹之间的一些见面礼,不足挂齿。”
那丫头口齿伶俐,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十分俏皮。
大少奶奶身边有个这么可爱的丫头伺候,还真是好福气。我吩咐碧裢接了礼物,却不是女孩子能够拿得起放的下的礼物,而是由两个壮汉家丁从门外给抬进来的大箱子,看场面十分壮大,仿佛里面装着千万两黄金似的。
我朝那丫头和蔼的一笑,尽量表露出善意:“请问这位妹妹怎么称呼?改日定去大少奶奶屋里拜访……”
“莫姑娘折煞奴婢了,您是主子,奴婢只是个奴才,不用主子亲自来拜访的。奴婢名叫‘梅冬青’,奴婢是大少奶奶的陪嫁丫鬟之一。莫姑娘以后若是有何差遣,只要咱们大少奶奶点了头,奴婢定当竭尽所能替姑娘操办。”
得了得了,哎……我听了这话,哪里还敢指望以后去使唤她……
人家从府里带过来的丫鬟可比武家自己雇佣的丫鬟地位要高得多,何况我又跟梅家非亲非故的,这个梅冬青凭什么供我差遣呢?想必说的也就是一套客气话。
梅冬青。嗯???这名字怎么听着好生耳熟???
“四姨娘梅春香你可认识?”此话一出口,我又后悔了。人家身份虽是妾室,但好歹也算武家的主子,又有谁不认识的呢。
那冬青丫头忙点头哈腰笑着说道:“自然是认识的,四姨娘原先和奴婢一道来武家的,都是咱们大少奶奶的陪嫁丫鬟。”
原来如此这武家女人的关系还真是和蜘蛛网一般,错综复杂啊看来我得好好下功夫研究研究了。
“只不过四姨娘模样长得好,有福气,被大少爷给收了房,所以现在大少奶奶的贴己丫鬟只有奴婢一个。我家主子说了,莫姑娘初来乍到,难免人生地不熟的惹出是非,姑娘如果有需要,以后尽管去找我家主子帮忙。”
“知道了,替我谢谢大少奶奶的好意。”
等到两个搬箱子的壮汉家丁退了出去,我便吩咐碧裢他们打开箱子来清点礼物。
“冬青妹妹,这箱子里装了什么,还要劳你讲解一番。”我倒了一杯茶,却不是留给自己喝的,而是递到梅冬青的手上。 既是知道这丫头靠山厚,我当然要表面上巴结一番。余光瞟到身侧的碧裢和桂嬷嬷,她们都用极其鄙夷的目光瞧着那梅冬青。这就怪了,似乎这个丫头在武家的口碑不太好啊
说起箱子里的礼物,梅冬青仿佛立马来了精神,满口傲气地依次将礼物陈列出来,摊放在桌上:“这把鸳鸯蝴蝶剪刀,是我家大少奶奶出嫁的时候从娘家带过来的。她还不曾用过,一直收在锦盒里,没落上一粒灰尘。主子说,现在转送给莫姑娘了,意在祝福莫姑娘,将来能和二少爷蝴蝶一起飞。”
她将鸳鸯蝴蝶剪刀拿在手中晃了晃,复又抽出手绢擦拭了一番,原本晶亮的剪刀,这下显得更为锋利,倒给人一股从脚底心窜起来的寒意。
将剪刀放回到锦盒之中,梅冬青又从大箱子里取出第二个物事,却是一只圆柱型的竹篮子,上面有盖,揭开一看,里面用白玉瓷坛盛着一叠高高垒起的片糖。
“这个是片糖,我家大少奶奶说,祝福莫姑娘和二少爷婚后甜甜蜜蜜。”
“多谢大少奶奶了”
我朝梅冬青一个劲地谢,简直给足了她面子。她又将片糖装了回去,满脸得意的收拾好那竹篮子,接着又取出一只更大的锦盒,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彩釉花瓶。
“花瓶送予莫姑娘,我家主子祝福莫姑娘婚后,花开富贵,儿孙满堂。”
我想,自己此刻肯定眉眼堆满了假笑。这个大少奶奶出手好阔绰啊。我使劲往那聚宝盆似的大箱子里瞅了半天,以为她终于介绍完了,谁知接着,梅冬青又从大箱子底处取出一块横隔木,我这才发现,原来箱子的容积比表面上看着要大许多,隔木的下面还有很大空间,里面整整齐齐叠放了好多件色彩斑斓的衣裙,就像一个天然去雕饰的衣橱一般。
“这里一共有七十二件不同颜色不同花样的服饰,这些是我家大少奶奶和老夫人一起替莫姑娘挑选了款式,连夜赶制出来的,都是时下最流行的款式,保证做工精良,姑娘穿在身上,定会容光焕发。大少奶奶说,按照习俗送您七十二件衣裙做嫁妆,祝福姑娘婚后丰衣足食”
我一阵偷笑,这个小丫头片子说起祝福语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训练有素呀。看样子她家主子出嫁那会儿,梅冬青受过严格的训练吧。事情过了五六年,要这个丫头再来做一遍同样的事情,她居然还能说着这么顺口,像在背什么武功秘诀一般。
碧裢收好了这些礼物,那梅冬青丫头连忙喜滋滋神气的不得了,说道:“奴婢还要回去给大少奶奶回话,奴婢就先告辞了,莫姑娘好生歇息”
“有劳冬青妹妹了,不送。”
好不容易打发了这一位,那头的桂嬷嬷又活过气来:“哼,在这武家的宅子里,谁不知道大少奶奶不得宠啊,一个陪嫁的丫头也敢过来耀武扬威。我瞧这梅家的女人没一个是知分寸的,大的那一个不懂讨好丈夫,处处与丈夫对着干,小的两个也不正经,好好的丫头不做事,偏跑去勾搭主子,以为爬上咱们武大爷的床,做了四姨娘,就从此光宗耀祖,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山鸡就是山鸡,永远也变不成凤凰……”
噼里啪啦后面啰嗦了一大堆。我知道桂嬷嬷说的就是丫鬟出身的四姨娘梅春香,做奴才的人肯定都会嫉妒四姨娘那样投机取巧的人。
桂嬷嬷有气没处发,在我这里发下牢骚,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我还没入住武家主宅,还没成为正式的二少奶奶,她就敢壮着胆子在 我面前说这些话,实在也太不顾后果了吧。
我朝碧裢使了个眼色,她便很乖巧的招呼门外那些捧着婚服的丫鬟们进屋伺候,免得我们还得继续听桂嬷嬷发牢骚。
婚服被送到我面前。怀着满心好奇,掀开衣服上面那层薄薄的纱巾,艳红的颜色马上引入眼帘。
凤冠是饰有银质的凤凰头模型,银色珠子闪闪发光,镶嵌在外面的一层金丝细链缓缓垂下,动静结合,恰到好处。丫鬟放下装着婚服的木格盘,扶着我坐到梳妆镜前,然后解下我发髻上的头饰,将那凤冠戴好。
不偏不倚,不大不小,一顶凤冠戴在头上,竟是刚好合适。
“莫姑娘可觉得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需要咱们拿去改?这嫁人啊,一辈子就只有这么一次是正正经经的,凤冠也就只有一次机会可以戴,莫姑娘可一定要觉得戴着舒服才好呀。”
我见这个丫头说话挺灵巧的,像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于是我便也用温顺的语气回应她:“不用改了,的确是刚好合适。”
我本不怎么看重这次婚礼的,觉得反正嫁的不是喜欢的人,随便一点无所谓。可这个试衣丫鬟说完了以后,我却开始重视起自己的婚姻起来。当然,我心里清楚,和武攸暨成亲的确是我第一次但也是最后一次的婚姻了。不管未来能不能逃脱武家的魔爪,我是肯定不会再嫁的。正如那丫鬟所说,一辈子真的只有一次啊。
“凤冠做的很好。你去把那喜服也拿过来给我试试吧”
试衣丫鬟应诺了一声,又走到桌边取红色新娘服。碧裢和桂嬷嬷都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嘴上尽是笑意,倒叫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
卷一【盛唐篇】 第111章 大婚准备一箩筐
第111章 大婚准备一箩筐
“碧裢,桂嬷嬷,你们怎么都这样看着我?”
碧裢没有做声,只是微笑。桂嬷嬷说:“奴婢们都知道,莫姑娘正怀着孩子,老奴担心您走了一天的路会累着,老奴瞧着姑娘的身段可真好,比起武大爷那四房的夫人姨娘们可丝毫不差,一个有身孕的女人还能保养得这么好的体型,实在难得呀。”
桂嬷嬷像是一个过来人,我原本绯红的脸,现下听了桂嬷嬷的话,越发是涨的更红了。
在这里的每一个下人,都以为我腹中是二少爷的骨肉。她们大概都盼着我生男丁,好给二少爷长些脸面,也好让他们自己找到靠山吧。
试衣丫鬟捧着衣服,走过来递给我。霞帔是红色的披肩,下面配一条红绸袄裤,绣花鞋是按照我脚上的尺寸新作的,上绣鸳鸯、梅花、莲花等吉祥图案。新“鞋”加上祥瑞图,意喻“白头偕老”。
我就像一只提线木偶一般,呆呆地站在镜子前面,任丫鬟们伺候我更衣。
索性那嫁衣也是做得不大不小,刚好合身,仿佛事先就拿到了我的尺码,按照尺码严格缝制出来的。
我一穿新衣服,心情就会大好,尤其是这种一辈子只能穿一次的衣服。我的脸上不自觉挂满了微笑,还带着点憨憨的味道,丫鬟们大概是见我脸色好看,一个个也跟着心情好了起来。
“莫姑娘身材真匀称,就算是怀着身孕还能把皮肤保养得这样好,该挺的地方挺,该翘的地方翘,这嫁入咱们武家啊,将来一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不知什么时候桂嬷嬷移步挪到我身后来的,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奉承的话,还在我的屁股上轻捏了一把,像极了那ji院里的老鸨。
真没劲,说来说去老是那些话,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
我一阵冒冷汗,这位嬷嬷可真不好应付,要是和她的关系太熟络,恐怕以后“被吃豆腐”的次数还不少。我虽没有什么孤僻症,但好歹也是个知礼数读过书的女子,最见不得人家对我动手动脚的了。
我不敢露出嫌恶的表情,只能不着边际地将自己身子往边上挪了挪,好离那桂嬷嬷的咸猪手远一些。就算知道她不是有意要占我便宜,但那种被生人摸来摸去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嬷嬷谬赞了,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一抹假笑堆在两颊,衬着两个梨涡,我感觉自己和人造洋娃娃无甚区别,都是虚伪的表情,都是为了取悦眼前人。
试好衣服,屋里大大小小的丫鬟索性都完成任务似的退了出去,只留下桂嬷嬷和碧裢两个人待命。我长舒一口气,总算觉得那间大屋子通风了,可以让人呼吸顺畅了。人多的时候,还真是堵得慌。
桂嬷嬷端过来一盆清水,拧干了帕子替我擦脸洁面。水温不凉不烫,温暖的帕子敷在脸颊之上,好像每一个毛孔都顺着热气在呼吸,十分通畅。我禁不住轻轻闭上了双眼,顺着桂嬷嬷的姿势,微微仰起头,好让那暖帕子能整个盖住面部。温水浸透了脸上每一寸肌肤,全身疲惫也跟着这温度消失不见了。
“老奴现在要替莫姑娘‘开脸’,请姑娘躺到躺椅上去吧。”不等我答话,桂嬷嬷直接将我搀扶起来,拉着我走到躺椅边上。碧裢则是站在另外一边,默默无语地看着我。
这感觉,有点像一个要上手术台的病人……
开脸是什么意思?不会是要做韩国美容吧?那些韩国女人不是在出嫁之前都要做整容的吗,难不成古代也时兴这个?
我带着满心好奇躺了下去,桂嬷嬷叫我全身放松,匀称呼吸,我便老老实实照做。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就只感觉桂嬷嬷那双起了茧的粗糙的手,正在我的面部做着修饰活计。
她取来一些细绒,沾着深绿色藻泥乳液,涂抹在我脸颊之上。
她说,方才因被温水浸过,此时脸部毛孔都扩张了,所以会很容易除去毛孔里的细微污垢。
桂嬷嬷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我脸上揉捏搓挤,有时候我还会觉得疼痛,我感觉自己脸上的细毛被那些乳液沾湿的细绒裹在一起连根拔出,她在按摩的时候,我会感到疼痛,但是等到她按摩完,重新搀扶着我去净脸的时候,那种面部的负重感立马就消失不见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古代美容法?我默默在心里琢磨着,也不敢问出声来。桂嬷嬷好像看见我吃痛的表情,知道我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子“伺候”,所以她用非常自豪的语气给我解释道:“新娘子在成婚之前必须净脸,老奴方才已经用细绒绞去了莫姑娘你脸上的汗毛,这样子能够使面部更为光洁,更为红润通透”
原来如此啊……说白了就是剃毛啊……还弄得这么神神叨叨的我开始怀念现代的科学技术了,什么光子脱毛、药物脱毛,毫无疼痛,这到了古代,什么美容措施都是物理作用,不讲化学疗效的。
好在桂嬷嬷是个过来人,这样的活计她也做过不少回了吧,我不至于会那么的痛苦。一点小疼痛是可以忍耐的。
洗完脸上污垢,接下来自然就是沐浴和洁发了。
我那时已经被桂嬷嬷整得浑身无力,瘫软在木桶里面,任她折腾了。我只记得木桶里面洒满了红色玫瑰花瓣,桂嬷嬷说,二少爷最喜欢玫瑰香味,他自己的庭院里就种了很多玫瑰花。我一阵唏嘘,反正嫁过去以后,我也不可能和二少爷亲近,更不会同床共枕,就算桂嬷嬷给我弄得再香喷,也不见得起什么作用。
一头乌黑青丝浸在另一个小盆里,我慵懒地躺着,任由桂嬷嬷替我洗发。淡淡的牛奶香味从小木盆传过来,期间还渗着蜂蜜。桂嬷嬷取来一只装满了鸡蛋的篮子,正当我还在疑惑不解的时候,她竟然取出三只鸡蛋打碎了放进小木盆,让蛋清能够浸湿我的青丝。
浓重的鸡蛋腥气传来,一下子便压住那蜂蜜和牛奶的清香,让我一阵作呕。
“哟,莫姑娘的胎气又动了?”桂嬷嬷说话倒是不客气。
我露出歉疚的表情,最终还是强忍住了那股翻滚 欲出的呕吐感。桂嬷嬷说:“蛋清配合牛奶蜂蜜浸泡头发,有助于滋润发梢,保护发根,不会让头发分叉。莫姑娘年纪还轻,不懂得保养自己的头发的话,以后生了孩子会干枯的很快的。老奴今日特地找来这些偏方给莫姑娘用用,要是您觉着好用,以后尽管来找老奴就是。”
“桂嬷嬷客气了,谢谢嬷嬷。”我轻轻应了一声,算作是感谢。
这样折腾人的活计,以后有机会再说吧,短期内我是绝对不想再折腾自己的头发第二次了,我不想一边洗头发一边还在呕吐。所以说,怀着孩子要做母亲的女人,都是多么伟大。究竟需要多少勇气才能让一个本来悠闲自得的女孩子下定决心去做母亲?
沐浴过后,穿上新作的亵衣,碧裢留下来收拾澡盆,我则被桂嬷嬷搀扶到梳妆镜跟前。她从桌上的锦盒里取出一枚羊角梳,道:“这梳子是二少爷特地命巧匠打造的,梳子质地优良,梳起来不会缠住头发,还有按摩的疗效。”
我想,她大概是想表达不会静电吧……
据我所知,梳子里面木质的和动物角打磨的应属最佳,因为不会伤及头发。我见桂嬷嬷手中所拿的羊角梳色泽透黄有血丝花纹,看上去是上等货色,这才展露了一丝笑容。
“桂嬷嬷要替我梳头了吗?”我问道。
古代人成婚不是很讲究梳头么?我看桂嬷嬷这么大的岁数了,该对这些事情很熟络了吧。
她笑而不语,门外不知何时走进来一个更年老的婆婆,对着桂嬷嬷行了礼,又对着我福福身子,说道:“给莫姑娘请安。”
“免礼。这位嬷嬷是……?”我看向桂嬷嬷,希望她能介绍介绍。这武家大大小小的下人实在太多了,光今天我就见着不少,还没有认全那几个,现在突然又冒出来一个,叫我怎么吃得消?
“老身是武家老夫人请来的,专门‘上头’的嬷嬷,老身特地来给莫姑娘梳头。”
原来还真是有讲究的。我本以为梳头就是要一个老人给你念念经,说些祝福话,却不知道梳头还得专门请人。按照桂嬷嬷的解释,梳头的老人都得有讲究,须得是个全福之人,即六亲皆全,儿孙满堂。这位梳头的老人是镇上出了名的好福气,老夫人专门高资聘请过来的。
桂嬷嬷说,她自己在武家做了一辈子的下人,还没成过亲,没生过孩子,六亲也早就亡的亡散的散,因此她不是全福之人,没有资格替我梳头。
这样多的封建礼教,我除了无语的默默接受,还能怎么办?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一起飞;
三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