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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初妍是不大高兴,可她哪敢认,连忙堆了笑脸:“哪里有,我只是方才走神了。”
“我知晓你在想什么?”韩老夫人却不信,神色一敛。
“嗯?”表姑婆能读心么?柳初妍心中擂起了鼓。不过她向来了解她,指不定真猜到了。
韩老夫人却神秘一笑:“过段日子,表姑婆给你个惊喜,别忧心了,嗯?”
她是一脸“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表情,柳初妍却是一头雾水,可是在她期盼的目光下,她也只得不懂装懂,点了头。
“到了,就是这儿。”韩老夫人指着前方一亩见方的板栗林子,“你们瞧,这些板栗生得多好,叶子虽渐渐黄了,板栗刺儿却还是青的。不过待敲下来掰开了,里边的肉定然生粉了。”
韩淑微未等韩老夫人话说完毕,就雀跃着去拿了长杆,脆声一笑:“回头煮熟来吃,一定又甜又香。”
韩二太太歉意地看看韩老夫人,几步上前拉住韩淑微的手臂:“就你淘气,可别伤着自己。还有,你祖母的话还未说完呢,没规矩。”
韩淑微兴致上来了,便忘了这些,尴尬地低了头。
“老二媳妇,你别骂她了。她还是个孩子,既高兴,就让她玩吧。不过这板栗还是带刺的,得小心些,打板栗时可别砸着脸了。”韩老夫人今日心情着实是好,就是韩淑微冒犯了她也未出声教训,反而令柳初妍与韩淑静去玩,她自己也拿了一根长杆,挑了棵矮些的树,敲打着板栗。
几位姑娘以前只“吃过猪肉却未见过猪跑”,板栗更是没见过怎么打的,且长杆打板栗需要技巧,柳初妍等便试了好多回也没敲下板栗来。
韩老夫人却是老当益壮,嘿嘿几下,就戳了一地的板栗下来,见她们又苦恼又羡慕,哈哈大笑:“妍妍你们几个过来,我教你们。”
柳初妍就过去,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打板栗:“表姑婆真是厉害,以前学过吗?”
“哈哈,我年轻时,常跟你表姑公过来。左右我们也无事,他就教我种菜打板栗,还上山摘野果子。左右是我自己的山地,也不怕人看见,你表姑婆就练了一身不入流的本事。”
“原来是表姑公教的,难怪。”柳初妍轻轻一笑,“不过这些本事哪里是不入流,明明是极好的。您看我们几个,连片叶子都打不下来,都羡慕您呢。”
“羡慕啊,那就随着表姑婆学学。”韩老夫人将长杆交给她。
韩淑微便指着上头影子重重处:“表姐,你看那儿,定有许多板栗。”
柳初妍瞧了瞧,果然,两丈高处叶子叠叶子,见不着一丝缝隙,重得都快垂下来了,伸长了手臂,学着韩老夫人的动作利索一戳。
韩老夫人初时并未仔细看,待看清时,柳初妍已然出手,登时惊出了一身汗:“不好,妍妍不能戳,那是马蜂窝。”
“啊?”柳初妍霎时懵了。马蜂窝?她捅了马蜂窝?那可如何是好?
“大家赶紧脱了外衣给夫人太太小姐,可不能被蛰了。”身后的奴婢和婆子倒是反应很快,立即脱衣给她们遮脸。
然而大家手忙脚乱的,速度哪里比得上被惹怒的马蜂。
柳初妍吓得扔了杆子,旁边就有人盖了衣裳到她脸上,可是马蜂无孔不入,早在她面上蛰了两个大包。
韩淑微是后悔难当,可又没办法,只得顶着衣裳到处乱窜。
韩老夫人、二太太和韩淑静也没见好,根本来不及跑,被蛰了好几口才被婆子和婢子又推又搡地弄出板栗林子。
然而离马蜂窝最近的柳初妍却抱着衣裳还在原处,她不敢掀开衣裳,看不到路。附近的婆子也不能近身,只得出声让她往左边迈。
柳初妍就循着她的声音朝左边走了两步,可是脚下绊着了石头,当即摔了个四脚朝天。
幸而何管事闻讯赶来,带人引走了马蜂,才将她们送回了别庄。
柳初妍惹了事,自己被蛰了不说,还连累韩老夫人,羞愧得不能言,回到自己屋里也只哼哼着,不敢说痛。
还好韩老夫人几个都不要紧,擦些药养上两日就好了。柳初妍的状况却是不容乐观,额头都被蛰肿了,下巴还有几处。更严重的是,柳初妍那一摔,竟把小腿给摔脱臼了,便是接好了也得好好养着。脚踝也擦破了,鲜血直流。
韩老夫人也是惊魂未定,找来大夫给她看过后,就回了自己屋里,让人煮些汤水给小姐太太们压惊。
众人离去,柳初妍才松了口气,可是脸上手上腿上俱疼。但当着青禾的面,她连眼泪也不敢抹,毕竟是自己闯的祸,将她支使出去,才淌了泪。
“很疼?”
柳初妍疼得直哭,突然一方白帕递到眼前。他何时下来的?他下来做什么?他怎么还没走?她不愿自己难看的样子落入他眼中,捂了脸。
薛傲方才就听着下边乱哄哄的,听了许久才明白原来是柳初妍打板栗时捅了马蜂窝。逃跑不及被蛰了几口,偏偏还摔着了,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笑?”柳初妍恨恨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1651428的地雷,么么哒╭(╯3╰)╮
1651428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1…2501:42:56
然后,后知后觉地谢谢jc的千字长评,米有第一时间看到真是不好意思,你打我吧~╭(╯3╰)╮
第38章 偷窥
“我不曾笑。”薛傲板了脸;眼底却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柳初妍低着头;自然看不到,只沉默着,懒怠搭理他。
薛傲见她不出声;将方帕塞到她手心里:“擦擦眼泪;不然面上的药膏就白抹了。”
“不要你管。”柳初妍只捂着脸,不肯接受。
她这般遮着脸也不成;那药膏全沾在手上了,可她不听劝;薛傲只得激她:“你是怕自己丑陋的模样被我看去么?”
“谁怕你看了!”柳初妍不防备他会用这种法子;甩开手,怒瞪着他。
薛傲强忍笑意;继续将帕子塞给她,见她额头上和下巴上尽是红色的痕迹,不免心疼,敛了神色:“擦擦眼泪。”
“谁要你的臭帕子。”柳初妍推开他的手,拿了自己的绢帕抹了抹眼角。
“好好好,好心当作驴肝肺。”薛傲无奈,看她又伤心又委屈的可怜模样,逗她,“你作何这么卖力,竟去戳马蜂窝?”
“要你管。”柳初妍本就不喜他,这会儿子非要在面前卖弄,越发讨厌,没好气道。
她语气不善,薛傲只怕再待下去惹怒了她,转身便走。
恰在此时,松苓回来了,手上端着一碗冰镇芦荟羹进来,见着薛傲竟出了阁楼就站在柳初妍床前,吓得赶紧带上了门,走近时才缓了神色:“表小姐,今日天热,喝些芦荟羹下下火吧。”
“你是觉着我火气大吧。”柳初妍瞟了薛傲一眼。
松苓实则是怕柳初妍发现她偷偷地出了别庄,根本没守在这儿,才端了芦荟羹来做幌子,却不料说错了话,适得其反。
“松苓,这芦荟羹她不能喝。被马蜂蛰了得忌口,辛辣、偏冷的东西均不能吃,还有大夫留的药膏每日要勤擦,但要小心别入了眼,记好了。”
“是。”松苓一回来就听说柳初妍被马蜂蛰了,不能吃生冷食物。可是她回来时厨房里只余这个,只得端了过来,此刻她便只能作出一副受教的样子来。
柳初妍则装听不见,兀自沉思。
薛傲见此,顿住的脚步便悄悄地向楼梯迈去。
“站住!”柳初妍却突然抬了头,叫住薛傲,觉着语气不对,毕竟是有求于人,换了个说法,“薛二爷请留步。”
“柳姑娘有何见教?”柳初妍居然会叫他,薛傲是又惊又喜,倏地回身。
柳初妍抬起手,将松苓屏退了:“薛二爷与周家大爷是至交?”
她未曾知他指使松苓去干的事吧,松苓才回来呢,那便是其他事儿了,薛傲颔首:“是。”
“薛二爷请坐。”
薛傲听此,更是受宠若惊,柳初妍竟会让他坐下。
“我有几句话想问薛二爷,有关周家大爷,还请坐下说话。”
薛傲默默地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她语调温婉,令人如沐春风,好像很美妙。可她面上又是正经严肃的神情,他心里便如上下起落的水桶一般,忐忑难安。真真是矛盾啊,但他最终还是乖乖地自己搬来了椅子,在离她床前一尺远的地方坐下了。
“我想问问薛二爷,周家大爷是个怎样的人,待人接物如何?还望如实告知,不要偏私。”韩淑静既有可能与周大爷结缘,那她作为表妹,也得为这个向来疼爱自己的表姐做些什么。她方才便想到了与周家大爷交好的薛傲,她相信向来公正的薛傲讲话定然不偏不倚,问他最好不过。可是因为她与薛傲的关系,她思考良久才决定开口。
薛傲知她问的定与周傅允有关,可他听了之后,心里只咯噔一声响,暗叫一声“不好了”。前段时日,他便听说周家太太看上了韩府的一位姑娘,意欲结亲,为周家续香火,可别是柳初妍吧?柳初妍如今是个孤女,没有娘家,只有韩老夫人可作倚靠,娶了她回去等于少了娘家的麻烦事,到了周府还不是万事都听婆婆的。周家的境况并不十分好,如此,甚至连礼金都能少出些。周太太会看上她,也是理所应当。
眼下,柳初妍又来问周傅允的状况,他便觉着他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嗯哼一声:“我与他确实交情颇深,亦知他孝顺知礼,为人刚强,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特别是对亡妻,至今不能忘怀。还好膝下有个女儿,乖巧伶俐,日日看着,得以缅怀发妻。”他这些可是真话,也未污蔑周傅允,破坏他的形象,只是对于女子来说,这样的人,就不是一件好事了。对亡妻情深,那么就意味着不能全心全意对新人,这是女人最不能忍受的。
“周家大爷果然是个好人,眷恋亡妻,对女儿也是如此关怀疼爱。”果然柳初妍秀眉蹙成峰,尽管嘴上还说着好话,心里其实早将他撇出去了。只要柳初妍不同意,偏疼她的韩老夫人也不会逼她,便是周太太上门提亲了也无妨。
薛傲暗暗地跟周傅允道了个歉:傅允,下回,下回,我定为你说好话。今日在柳初妍面前,便就罢了,他不说坏话都算是好的。
“柳姑娘可还有其他话想问?我一定如实相告。”
柳初妍摇摇头,她想问的仅此而已,毕竟言行品德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就连韩淑微都知道。只有他对妻子的感情,外人是看不到的,便不知他能不能好好对韩淑静。既然薛傲如此说,她就得让韩淑静好好考虑了,也得劝韩二太太再仔细想想,挑挑别人。
“柳姑娘为何问起他?”
事关韩淑静的名声,柳初妍哪会胡乱说话,盯着他沾了泥的鞋面,为难道:“我不过随口问问。”
这样子,窘迫难堪,定是觉着这门亲事不成,哈哈。薛傲心中差点沸腾,还好柳初妍先问过了他,还好他灭了柳初妍这念头,还好还好柳初妍再不会选择周傅允了。周傅允上头有个难处的母亲,下头还有个难缠的女儿,哪及他呀。他可是上不管天,下不管地,母亲管不住他,大哥管不着他,真正身轻心大的一个人。柳初妍选择他,才是最好的结果。况且他都等她这么多年了。待她及笄,他便上门提亲去。嗯,就这般愉快地决定了。
柳初妍理清头绪,方缓缓看向他,却不料对上一双暗喜的眼,他该不会在说胡话吧?这人,真是的!枉她还相信他是个公允的人。她心里呵呵一声:“多谢薛二爷,初妍明白了。我看薛二爷脸色不大好看,先上阁楼休息会儿吧,也好早日回府,省得薛太太担忧。”
这是下逐客令了,还过河拆桥。但是薛傲目的已达成,不与她计较,乐呵呵地回了阁楼。
柳初妍却是大为烦恼,不知该不该把薛傲说的话告诉韩淑静。她看得出薛傲隐瞒了什么,或者夸大了什么。但是他没理由这么做啊,难不成是她领会错了?罢了,韩淑静还算是个理智的人,便是在对周家大爷有意的境况下,她都能冷静地思考内里纠结。她便只将这些话跟韩淑静说,她自会分辨,左右韩淑静也不会偏听她的。
“表小姐,药来了。”松苓一直守在门口,直至青禾送来了药,才敲门。
“进来。”柳初妍惫懒地靠在枕上,待她走近才起身喝药。
松苓不知表小姐能与薛二爷说什么,只看得出表小姐异常烦恼,不敢多说话就退了出去。
柳初妍喝了药之后,困意便上了头,抱了衾被歪在床上合了眼。可是脖颈上的玉观音上的绳子突然断了,一截绳子连带着玉观音落到背后,另一截绳子偏找不着了。硌得实在难受,睡不着。可是她胳膊摔着了,疼得很,探不到背后去,若起身抖落又怕摔到地上碎了。她只得走至铜镜前,看看另一截藏到哪儿去了。
薛傲听得下边的动静,搓了搓手,俯□子看了看。可是那道缝隙不够宽,竟看不见倩影挪至何处,他便抠了一下,约莫半指宽才停手。他再看,登时就瞪大了眼。
柳初妍竟敞开了领口,正在摸脖子。那曲线优美的脖颈,白皙圆润的肩头,看得他喉头一紧。他从未见过女子的肩头,竟然这般美丽诱人。他知道他偷窥女子身体是错的,可是脑中天人交战也没能拉回他心中那头牛。反正今后还是要看的,今日先看一点也无妨。他默默地咽了口口水,却见她背后的衣裳忽而滑至腰间,露出了光洁如雪的背部,上身只余一件粉色的肚兜遮住胸前春光。可那耸起的圆润模样,便是隔着肚兜,薛傲也能想象得出她的美妙。容颜绝美,身段窈窕,果然是他的姑娘。
柳初妍万万想不到上头会有人抠了地板偷窥,只是衣裳滑落时惊了一下,接着就感觉到玉观音向下坠去,落在了地上。她连忙转身找寻,还好掉在了她拖于地上的裙摆处,没摔碎了,霎时松了口气。
那玉观音……是他送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啊!男主真是太猥琐了!
第39章 偷吻
她还留着他送的玉观音;至今还跟宝贝似的捧在手里。
她浑身上下没几件饰物;只有这玉观音和手上的两个镯子还算上品。可是玉观音是他送的,其中一个镯子是他母亲送的。可见她在韩府的日子并不十分好。他还听说;韩府的大太太时常为难她,大爷韩祎更是见缝插针地骚扰她;以至于韩大奶奶将她当成了敌人,甚至将她推下水,意欲害她性命。
这样的日子;哪里是人过的。
薛傲心里是又酸又甜。他可得觑准了时机将她娶回家,再不让她受苦。
柳初妍看着断掉的绦子分外伤感;这玉观音陪了她十年了;期间从未离过她的身,今日却断了。这绦子看着也不能再用了;只能用帕子包了塞在腰间放起来,尔后才理了理衣裳,躺在床上想心事。
郡铖哥哥,如今在何处呢。十年了,连绦子都断了。他们之间更是音讯全无,或许老天也在暗示她,该断了那份念想。罢了,那就忘了吧。
眼中突然间便水汽氤氲,一滴泪从眼角落下,渗入枕巾,只在面上留下一道痕迹。
隔着厚厚的帐幔,薛傲看不见她,只隐隐约约听到一阵抽泣声。恍然间,他似乎回到了那个夜晚。她以为他要病死了,哇哇大哭,摇着他的手捧着他的脸让他不要死。而如今,她再伤心,也只敢埋于被中默默哭泣。
是他不好,不该留她一个人。
他不知道,当年那个小女孩会遭受如此之多的不堪。他也从未料想,那个美满的家庭会失散飘零,那一对几近完美的夫妻也会反目成仇,相继离世。
告诉她罢,告诉她,他就在她身边。便是她讨厌他,他也该让她知道真相。曾经那个孱弱的小胖子,已经长成了如今这副模样,虽非人见人爱,也总算不会将人吓哭,偶尔也会有不知真情的姑娘给他扔一个钦慕的眼神。
薛傲忍不住,悄悄地下了台阶,走到她床前。或许是药效,或许是哭的,她已累得沉沉睡去。
“初妍。”他缓缓坐在床边,凝视着的姣好的睡颜,温暖的指腹贴着她的眼角,替她拭去了泪痕。她便是在梦中,也蹙着黛眉,不能宽心。他低头,在她眉心落下轻轻一吻。
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眉心舒展开来,粉唇微动。
薛傲吓得腾得起身,倒退三步,左右看看,无处可躲。再看她时,她只微微动了□子,并未醒来。然而,衾被却滑开了,一半落于地上,一半堪堪遮住她的娇躯。他下意识扭头,偏那衣衫不整的曲线若隐若现的,柔波随着呼吸缓缓起伏,引人遐想。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上前一步,提了衾被起来,可是一角紧紧地捏在她手中,他不能给她平展着盖上,只好塞到床沿边上。怕衾被再次滑下来,他不敢走,却又不能提着,只能给她堵着。罢了,就坐着再看会儿吧,省得她着了凉。
薛傲觑着她娇俏的面庞,虽然额上和下巴覆着一片红痕,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即便闭着眼,他也记得她的眼睛,微笑时,亮若星辰;娇笑时,恰似火树银花,绽开一天的七彩流光。琼鼻比小时候更挺,却因为刚刚哭过,透着晶晶亮的粉红色。双唇若瓣,粉嫩似春日的桃花,鲜艳而可口。
可口……
他情不自禁地将手探到了她耳后,固定住她的头,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