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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傅允不能奈她何,懊恼地抓了抓后脑勺。
“娘,你今日就跟我回府好不好?到我们府上,有我陪你睡,就不会像在弘觉寺中那么孤单。”周若素的声音糯糯的,安慰的话语虽有些不合时宜,却令人心窝暖暖的。
韩淑静抱着她起了身:“淑静姑姑抱你去见刘老将军可好?”
周若素听她一句“淑静姑姑”却扁了嘴,泫然欲泣:“你要我叫你姑姑,你是不喜欢小若素吗?我这么可爱,你居然不喜欢我?”
韩淑静哪料到她说哭就哭,眼泪如决堤一般,瞬间湿了衣襟,手忙脚乱地给她拭泪:“我不是不喜欢你,淑静姑姑很喜欢你,若素别哭,别哭。”
“你要我叫你姑姑……我不要叫你姑姑……”
“好好,不叫姑姑。”周若素一哭,韩淑静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便顺了她的意。
“那我叫你娘,你要应我。”
“若素!”周傅允生怕周若素口无遮拦的,惹恼了韩淑静,那可是得不偿失,只是他低估了女人的母性,韩淑静竟满口应下了。
“好,好,我应你,别哭了,嗯?”
“真的?”周若素霎时止住了眼泪,比夏日的及时雨还去得快。
“真的。”韩淑静这才意识到跳进了她的圈套,可已经晚了。
“哦,我有娘亲了,我有娘亲了……”周若素却高兴地手舞足蹈,在她怀里扭来扭去,捧着她的脸直蹭,“娘,你要说话算话,你要是骗我,我就天天跟你一起睡,不让你跟爹爹一起睡。”
柳初妍几个开始只当是看戏,左右韩淑静与周傅允的婚事已经定了,周若素提前叫上也无可厚非,只要别胡乱传出去就行。但万万没想到,周若素人小鬼大,竟还会拿这种话威胁韩淑静,差点没把周傅允给气死。
韩淑静瞅了瞅目瞪口呆的柳初妍几个,笑得愈发窘迫。
周若素感觉到身后压抑的怒气,突然间安静了下来,紧紧地扒着韩淑静的肩膀:“娘,爹要打我了。”
韩淑静听此,迅速瞥了周傅允一眼,那样儿,是要吃人了吧。不过有这么个女儿,实在折磨人,她几乎扛不住,真是难为他了。
周傅允被女儿拆穿,又被韩淑静软软地盯了一眼,登时无地自容,不自主地背过了身去:“韩姑娘,我们先去拜见刘老将军与韩老夫人吧。”
韩淑静不言语,已是跨出了一步。
柳初妍便拉着刘关雎与林谨欢跟上,周傅允则走在最后。
刘老将军她们与此处离了十丈远不到,而且中间只种了一排的梧桐树相隔,因此周若素的所作所为早看在她们眼中,便是那些淘气的话,也全都听在了耳里。
韩老夫人显然对周若素的行为不甚欢喜,扯了扯韩二太太,沉了脸。
韩二太太见未来女婿前来,心中想着他果然看重自己女儿,很是高兴,然而瞧见前妻的女儿也跟了来,就不大乐意了,同老夫人一般,拉长了脸。
至长辈跟前,韩淑静就放下了周若素,周若素亦懂事地下来了,走上前,乖乖巧巧地跟刘老将军行了礼:“刘老将军好,若素祝老将军身体康健,万事如意。”
“好,好,真是个伶俐的孩子。快起来吧。”刘老将军对于礼数方面,不是十分苛求,尽管觉得周若素行为不妥,却也没什么高兴不高兴的。她看韩老夫人神色不虞,便拍了拍她的手背,“绿娥,你看这孩子,长得多好,聪明又机灵,乖巧且懂事。”
韩老夫人听她一言,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是啊。”
周若素也看出韩老夫人对她印象不好,委屈地扁了扁嘴,偏偏下一瞬又娇娇俏俏地笑起来,跪地行礼:“若素见过曾祖母,愿曾祖母身体安康,长寿吉祥。”
便是再不高兴,韩老夫人也不能打了一个小姑娘的热脸,探手扶了她起来:“你叫若素是吧?”
“是,安之若素的若素,我爹爹给我取的。”周若素指了指静静立在那儿的周傅允。
周傅允便上前见礼,刘老将军仍是笑意满满地受了,韩老夫人照旧也是神情淡淡,没什么表示。
“曾祖母,我今年六岁了,会认字会画画会下棋,还会种树。”周若素的声音轻轻脆脆的,满含期待,就盼着韩老夫人夸赞。
韩老夫人亦听出来了,暗道:这丫头,果真是人小鬼大,会看脸色,会讨人欢心,好在不会让人厌烦。她笑了笑,摸摸她的脸颊:“小若素还会种树啊,种什么树呢?”
“公孙树。我祖母说,我现在种下了,将来等我有了孙子,就能吃果子了。可我在想,要等那么久,我还能吃上果子吗?”
她这话颠来倒去的,显然是小孩子思维,韩老夫人心里计较着,她都一大把年纪了,竟与一个小孩子较真,噗嗤一笑,已是开怀:“我们小若素果然冰雪聪明,口才极好,回头去曾祖母府上,曾祖母门前种了好几棵公孙树,随你摘。”
“真的吗?”
“真的。”
“那我明日就去您府上玩好不好?”周若素顺着杆儿爬了上去,巴巴地眨着大眼。
尽管现在没有果子摘,可见她这模样,韩老夫人也不愿意拂了她意,笑得眉目慈祥:“好,明日就去曾祖母府上玩。”
周若素得了应承,就回头跟周傅允做了鬼脸。看,还是我厉害吧。明日,我带你去看娘亲。
周傅允摸了摸鼻头,眼中尽是难以掩饰的笑意。明日,还能再见她一回。
韩淑静将父女俩的反应看在眼中,想来他们俩早就商量好了,只是周傅允口拙,才都让周若素来说。她只是个六岁的孩子,即使说错话,也不会有人苛责,反而会觉得她机灵懂事。这对父女,其实都是一样的狡猾。
一群人,和乐融融地说着话,突然,一个小厮快步走了过来,向刘颂贤禀报:“将军,薛二爷与金大公子打起来了。”
刘颂贤不甚在意,哦了一声。
金太太腾地起了身,紧张地跨出一步:“打起来了?”
“是。”
薛太太也站了起来:“金大公子受伤了?”
小厮忙摇头:“没有。”
“那就是表兄弟间闹着玩的,不必管他们。”薛太太一挥手。
金太太却待不住了,她儿子可比不过薛傲,攥着拳头,转头对刘颂贤说道:“颂贤,我得去看看。”
“好,那我们就都去看看吧。”刘颂贤未出声,刘老将军已拄着杖子起来了,哈哈一笑,兀自在前头带了路,“老身倒要瞧瞧,是子盛厉害,还是郡铖厉害。”
郡铖?柳初妍迈出的脚步霎时顿住,面上笑容僵硬。郡铖是金翎的表字吗?可他还不到弱冠,不该有表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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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要她
原先柳初妍曾悄悄打听过京城是否有叫金郡铖的;都没问到。而韩府的人对金家不是十分了解;她旁敲侧击许久也只探听到金仲恒家的大致状况,膝下有七八个女儿;却只有一个嫡子,唯一的儿子还不是叫金郡铖。
其余姓金的人家,离她更远;便更难探询了。
此刻;知情的刘老将军早早走到前边去,她不能开口询问。至于金太太;柳初妍方才也只是跟她行了个礼;说了几句场面上的客气话,更不可能贸然上前。
关于金翎的事儿,柳初妍知悉的少之又少;她心中充满了疑惑,想问却又无处可问。
她只听说,他幼时身子不好,七八岁就送到杭州舅舅家中养病了,只在过年过节时回来相聚几日。
杭州!
是了,他也在杭州,他的身子也不好,他也姓金,尽管为何不到弱冠就有表字很令人不解,但是他叫郡铖,这就够了。
这世界上有巧合,却不会这么多的巧合。
他一定是她的郡铖哥哥。柳初妍激动地攥紧了粉拳,一颗心几乎从胸腔中跳出来。
薛太太并不担心薛傲会吃亏,所以落下了一大步,与柳初妍并行,见她屏气敛息,开始时眼神涣散,表情忐忑,不知在想什么,后来又好像是想通了,若非还有其他人在侧,她只怕要跳起来,神情雀跃不已。
她昨日才知道薛傲居然对她起了那方面的心思,偏偏她早看中了柳初妍做薛谈的媳妇的,几乎半个金陵都知道了。而且昨日在宫中,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显见柳初妍对薛谈也是有些情意的。可是薛傲终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再混帐也不忍心打骂。
薛太太便想着,问问柳初妍试试,若她于薛傲有意,她就止了原先的念头。若她倾心于薛谈,她可就得加快动作,将薛谈的婚事定下来。因此,她听说刘府欲认她为义女,就一直在探查将军府的状况。知道将军府今日总算得空处理这件事,她便不请自来。
只是那金太太实在可恶,就因为过往的嫌隙,拿儿子的婚事开玩笑,居然要和她抢媳妇。所以她听说金翎被薛傲呛声,只噗嗤一笑,并未责怪。便是表兄弟俩打起来了,她也觉得解气。
她这般想着,已然拉过柳初妍的手握在手心里:“初妍,你在想什么?”
柳初妍正沉思,就是连薛太太走到她身边了也未察觉,直至她叫了她,才回过神来,面色茫然地“啊”了一声,唤道:“姨妈,何事?”
“你这丫头,在想什么呢?”薛太太似笑非笑,拍了拍她的胳膊,挽着她一同前行。
“没什么。”柳初妍当即否认。
“你是在想他们打架的事吗?”
“不,不是。”柳初妍侧头,看她目中精光闪烁,突然反应了过来,她可以问她呀,便压低了声音,“姨妈,方才刘祖母说郡铖,是金大公子吗?”
“是啊,郡铖是翎儿表字。”薛太太诧异转头盯着她,她本意是想问问她是否担心薛傲,这样就可以试探出她的心思,却没想到她将注意力都放到了金翎身上。
柳初妍顿了一下才继续问:“都说弱冠而字,可金大公子不是才满十八吗?”
“哦。”薛太太恍然大悟,原来柳初妍疑惑的是这个,是她想多了,沉吟片刻道,“他这字啊,他未出生就有了,是他祖父取的,为的是纪念一位故去的友人。不过只有亲近之人才知道,偶尔也会这样叫他。所以才会破了弱冠而字的规矩。”
“原来如此。”柳初妍的心放下了一半,如此说来,就是他没错了。因为他确实叫金郡铖,所以当初才会告诉她这个名字。但是看金翎的模样,明显对她没什么印象,全然是以看陌生人的眼光打量她,她心中不免落寞。然而十多年了,他不记得也是应该。毕竟现在的她与小时候相差良多,五官虽还有原先的轮廓,却都长开了,只有熟悉的人才能看出相像处来。
思索间,一行人已经到了练武场,远远地就看见两个身影在场中缠斗,一人拿剑,一人执枪,而拿剑的那个已然落于下风,体力渐渐不支。
薛傲正打得兴起,根本没注意到金翎满头的汗和异常粗重的呼吸声,动作大开大合,远攻近挡,枪法凌厉,如波涛翻卷。
金翎实在不是他的对手,又长久不与他对打,摸不清他的路数,一时间只有招架之力。
两人长枪亮剑交锋,看得众人敛气屏声,几乎忘了呼吸。金太太更是着急得浑身颤抖,唯恐薛傲不知分寸伤了他。所幸,薛傲还是知道轻重的,只逼得他不能反抗,却处处留手。
几个回合之后,金翎便再接不住薛傲强劲的力道,大退一步就跌在了地上。
金太太见金翎不敌,坐在地上,长长地舒了口气,倒是柳初妍惊得娇呼一声,待众人惊诧转头去看,她又故作镇静地笑了笑,真是令人费解。
金翎自知薛傲的枪法炉火纯青,浑若天成,不仅力气不敌,便是再多的剑法都会被他以最快的速度瓦解了。自己有心无力,薛傲又是金陵出了名的会打,便是败了也不丢脸,就冲他笑了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儿啊,你可伤着了?”金太太见打斗胜负已分,金翎已迅速站了起来,冲上前去,关切问道。
“无妨,我与表哥只是切磋武艺,不必担心。”金翎说着话,眼神却越过她肩头,对上了柳初妍担忧的眼。她眸中隐隐带着水光,似乎有期盼,似乎还有,爱意?他们不过初见而已,她却对他起了心思?他对她一见钟情是理所应当,毕竟她容貌绝色,才华无双,是难得的才貌双全的女子。可她对他?他偏过头瞅了瞅薛傲,武比不过他,嘴巴也辩不过他,便是权势也不及他,她看上他什么?
柳初妍未注意他的神情,只是仔细观察着他的样子,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不薄不厚,皮肤因为幼时的病,又养在屋内,略略有些苍白,但不可置疑的算是个五官精致的青年。他今日穿的是一件浅金底色翠纹织锦的袍子,敞着领子,腰间的玄色玉带因为打斗松垮了些,却难掩他气质超群,身姿挺拔,看得出他平日里也是常有锻炼的。他这样儿,虽然与那时的小胖墩差别极大,然而眉眼的轮廓,还有嘴角翘起的弧度却与小时相差无几。
她这下更确定了,没错,就是他。
她的郡铖哥哥。
柳初妍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突然摸到个冰凉的璎珞圈子才想起来,她把玉佩留在了家里。否则,今日,她就可以与他相认了。
薛傲打赢了金翎,心情极度愉快,正想跟人分享他的喜悦,却见柳初妍一双美眸定定地盯着金翎,眨都没舍得眨一下。那眼里的水光是他从所未见的深情与爱慕,分毫不知避讳与掩饰。她不看他,却看金翎?再看她忽而摸了摸脖子,倏地满面失望,似乎失策做错了什么事情。
对了,她今日并未戴他送她的玉观音,却戴了个难看的项圈?
难道她,忘了他了?
薛傲的心登时如落冰窟,便是手上的长枪也无趣起来,铿锵一声就掷了出去:“娘,我回府了。”
薛太太也看出柳初妍不大对劲,却没吭声,反而让人拉住了匆忙要离去的薛傲:“你这一身狼狈,也不整理一下。”
“整理什么,又没人看。”薛傲愤愤地撒气,瞥了一眼柳初妍。她听到这边的动静,终于转眼看他,却是神情淡淡。
韩淑静是看好薛傲的,然而柳初妍今日忽然一改矜持的性子,对金大公子青眼有加,气得薛傲吃起了飞醋,对亲娘都敢撒气了。她便上前扯了扯她的衣袖:“妍妍,你,注意着些。”
“我怎么了?”柳初妍浑然不觉薛傲行为有异,脑中仍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她终于找到郡铖哥哥了,忧的是郡铖哥哥似乎不记得她了。偏偏她今日又没带了他们的“定情信物”出来,恐怕还得待来日寻着机会才能相认。
“咦,翎儿,你的玉呢?”金太太大喊一声,好像丢了命根子一般,惹得场中众人都去瞧她。
金翎无奈又好笑,指了指立在一旁的随侍:“我刚刚怕玉落在地上碎了,就让他收起来了。我再戴上就是,别着急。”
“没丢就好,这可是你祖父给你的,一定要小心地戴好了。”金太太惊魂初定,接过小厮手里的玉观音,亲自给他戴上了。
柳初妍回过神来,捂了捂嘴:啊,就是这块玉,他也有一块。他有两块这样的玉,所以才说是定情信物么?她默默地羞臊起来,面上滚烫,已是红若流霞。
她正低头,忽地又听到那厢薛太太惊呼一声:“傲儿,你的玉呢?你外祖父给你的玉呢?”
柳初妍闻声去看,只见薛傲抹了抹鼻头,哼一声,未应,却沉着脸盯了盯她。
她又招惹他了么?莫名其妙。柳初妍撇撇嘴,腹诽道。
“傲儿,我问你,你的玉呢!”薛傲不应,薛太太哪会罢休,揪着他的袖子质问道。
“送人了。”薛傲经不住她缠问,没好气答。
“送人了?送谁了?”
“不知道。”薛傲看着柳初妍那无辜茫然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便赌气道。
“不知道?那可是你外祖父给你的,让你送给你未来妻子的。你说你不知道!”若不是薛傲比她高了一个头还多,薛太太只怕会扯了他的耳朵好好教训他一顿。可当着众人的面,她不能打他,只好扬了声音喝骂。
“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薛傲继续盯着柳初妍。
然而,柳初妍未接住他意味深长的目光,而是又别过脸去看金翎了。他们是表兄弟,薛傲的外祖父就是金翎的祖父,想来是一模一样的玉。如此说来,郡铖哥哥将玉送了她,就是定了她的意思吗?
这样想来,还真是令人害羞呢。
虽那时年少,后来因为几番辗转,十年不得见。眼下,他们却又重逢,甚至金太太还要说了她去做媳妇,这是怎样的缘分啊。
她与郡铖哥哥之间,缘深缘浅,从未断过。
饶是薛傲再压抑着脾气,也忍不住了,按住薛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