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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从刘小猫处着手?”
“是。”薛傲摸了摸下巴,继续说,“据刘小猫说,他记得他是被人强按在水里,而后抛尸了的。那人以为他死了,实际上他还有一口气。照他描述的,应当就在西湖边上。后来,他被西湖上一个商人救了。可那商贩并不是好人,将他卖到了扬州。后来辗转着,他被卖过好多回。直至埋到西安,那家主人心善,对他也宽和,就被他逃了出来,一路行乞一路逃,两年前才到金陵。别的他不记得,但是他记得那个害他的人,脚踝处有一块黑色的疤,就像一片叶子。还有那个商贩,抢走了他传家的玉佩。”
“从这二人入手,应当就能解开小猫的身世之谜,也能确定他是不是柳姑娘的弟弟了。只是这二人,从何找寻?”
“那个商贩是扬州人,表面上是个玉石商,实际上以贩卖人口为业,我已经着人去查了。我想让你做的是另外一件事。”
“加害刘小猫的人,难道已不在杭州?”
“是,因为我曾看到一个人脚踝上有那样的疤,且与柳家渊源极深。你悄悄地带小猫去认一认,如果是的话,我会让楚楚亲自处理他。”
周傅允瞧他咬牙切齿的,好像被人抢了姑娘似的,那绝不会是普通人,而且极有可能与他有怨,不禁纳罕:“是谁?”
薛傲神秘一笑,附到他耳边说了。
“他?”周傅允面上疑惑非常,却连连点头,“你可别公报私仇。”
“我是这种人吗?”
“是。”周傅允促狭地笑。
“周傅允!”薛傲故作恼羞成怒,踢他一脚,“你要知道,你能娶到韩淑静,还是我帮的忙。”
“一码归一码。”周傅允一个弯腰就避开了他的袭击,见前方韩府的下人走过,瞬间一本正经立在一旁,绷着脸,“子盛,你要不要与我去见见我祖母?”
“你祖母对我太热情,我承受不住,还是不去了。”
“可是韩老夫人与刘老将军都在,你真不去?”周傅允斜睨他一眼,已是背着手往花厅去。
是啊,热情如火的周老太太会替他说好话的,那么他就可以在韩老夫人与刘老将军多挣点面子了。这样的好事,他怎么会拒绝,当即三步并做一步走,追上周傅允。
不过不凑巧,薛傲至花厅时,周老太太恰叫人通知周傅允回府。刘老将军倒是不走,因为她听了松苓的话,正准备去薛府看林谨欢。
周老太太知道不慎落水,却不知内情,连连交待薛傲好好j□j下人,听得薛傲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立在刘老将军身后的柳初妍这时才知道,原来薛傲也有招架不住的时候,这周老太太还真是看不出来。她见薛傲皱眉,烦恼非常,却又不得不应付她,几乎要笑出来。
薛傲看她幸灾乐祸的,却难掩笑意,难得看她开心,便也笑了,只是这老太太着实难对付,偏还不能敷衍了事。
“子盛,你在前头领路。”最终还是刘老将军替他解了围。
同时,周傅允也扶过了她,不再让她纠缠薛傲。
薛傲登时松了口气,悄悄转到柳初妍身后去:“你与老夫人说了?”
柳初妍知道他指什么,缓缓摇头:“先将谨欢姐姐的事情处理完了,我随老将军回府,去问问小猫。”
“好,我陪你一道去。”
柳初妍不置可否,见刘老将军与韩老夫人已往薛府去,连忙跟上。韩二太太与韩淑静则去送周老太太他们。
至信国公府时,薛太太似乎已经将事情办成了,见刘老将军来了,忙迎了出来,满脸笑意:“舅妈,您来了。”
刘老将军却打开了她的手,板着脸沉着声音:“囡囡,你这回是真过分了。”
“舅妈。”薛太太却还是抱住了她的胳膊,矫揉造作笑道,“舅妈,你去问欢儿,我可逼迫她了?都是她自愿的。”
“那,那个推她下水的婢女怎么说?”
薛太太神情一滞,长长叹口气:“舅妈,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个交待的。只是,欢儿与子言本来就是有婚约的。我就是试探一下她,若她有意,就将事情定下来。若无意,我就把婚约撕了,省得禁锢她一生。”
“什么婚约?”刘老将军定住脚步,满目狐疑。
薛太太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来,递到她面前:“舅妈,您看。”
刘老将军一看那婚约,上边墨迹未干,显然是才写的,差点一巴掌掀过去,可是仔细一想。林谨欢遭遇此事,若传出去,只怕更不好听,最终还是要嫁给薛谈的。若有这一纸假婚约,起码可以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名正言顺,便是在百日内成婚,也可说是为了成全父母的遗愿。
“这婚书,你找谁写的?”
薛太太瞅了瞅一旁的韩老夫人与柳初妍两个,拉了她避开众人,附耳过去:“是我亲手写的,仿的先夫笔迹。至于林将军的签字,是欢儿亲手写的。她写得一手好字,对父亲的字迹更是熟悉,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您别担心。”
刘老将军不甚赞同她的做法,忍不住冷笑一声:“哼,我不担心婚书的事情。我只担心子言,他能不能接受。”
“舅妈,子言那儿您不必忧虑,我会与她说好的。”
刘老将军不以为然,甩开她的手臂就叫柳初妍过去:“妍妍,你带路,我要去看看欢儿。”
“是。”柳初妍知道薛太太心中定然不适,可她对她说那样的话,能保持面上的尊重就不错了,便埋头应了一声,看也不看她。
薛傲知晓柳初妍不喜母亲的作为,但是这模样,显然不是因为林谨欢的缘故。而且方才,柳初妍还无意识地看了他几眼,又去瞧薛太太,面色不虞。母亲定然与她说了什么,薛傲握了握拳,追上薛太太,压低声音道:“你跟柳初妍说了什么了?”
“她跟你说了?”薛太太抬头瞪着他,嫌恶地瞥了一眼柳初妍的背景。
“果然!”薛傲一甩袖子,“她并未与我说什么,是我自己看出来的。而且我只不过是试探,不料是真的。”
“子盛,我都是为了你好。”薛太太着急起来,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薛傲,若他不答应,她岂不是白忙活了。
薛傲大致能猜到她的心思,呵呵一笑:“母亲,我与大哥不同,不会任由你摆弄。我说了我要娶她,那就非她不可。你若继续搅和,叫楚楚讨厌我,我绝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薛傲,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娘!”薛太太忿忿,大声喝道,引得前边三人同时回过头来看。她知晓自己又丢脸了,恨恨扔了个白眼给柳初妍,转身就错过她,先她一步进了溢香园。
薛傲却毫不顾忌,扬声喊道:“母亲,你知道我是什么性子。我认定的,就一定会拿到手里,谁都夺不走。我不想要的,你就是塞到我嘴里我也不吃。我早说了,只要柳初妍一个,你若不赞成,就求你别看别听,只当不知道,别再插手了。”
第75章 独处(上)
“你;逆子!”薛太太被薛傲当众打脸,恼羞成怒转过身来;见柳初妍蹙着眉抿着唇似乎很吃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柳初妍被薛太太瞪了一眼,未回避,却昂首挺胸,不肯忍让;看得薛太太几欲呕血。
薛傲觉着他的气场绝非一般的怪异,身边的的女人没一个温柔娴静的;从韩老夫人到柳初妍,从刘老将军到刘关雎,从外祖母到母亲,那脾气是一个比一个倔;他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群。不知道柳初妍对上薛太太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呢。他私心里很想看她们为他对掐,那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
但是他不敢,若她们二人闹上了,他便是不做孝子也难做人,上前一大步站在柳初妍面前,嗯哼一声:“娘,你别吓唬她。你不知道吧,你儿子一条命还是她救回来的。”
“什么?”薛太太震惊不已。
“我说,她救了你儿子两回了,你儿子不仅倾心于她,还要以身相许。”
“你!”薛太太还想骂他一句逆子,可是他说柳初妍救过他一命,那她对儿子的救命恩人说那种话,岂不是要遭雷劈,只是性子使然,她仍旧不肯低头,“何时的事情?”
“十岁那年,我被人追杀,摔下山崖,是她救了我。”
“你是说……”薛太太忽而想起片刻前薛傲就叫她为楚楚,只是她太心急未注意,此时想来,才记起,“她就是你一直念念不忘的楚楚?”
“是。”
薛太太狐疑望向柳初妍,面色却煞白:“你就是楚楚。也就是说,当年……”她说了一半,却忽而捂了胸口,后退两步,哆嗦着唇再说不出来。
“娘……”薛傲见她如此,不免担心,上前扶住了她,“娘,您怎的了?”
“没什么……”薛太太摆摆手,不要她扶,只让身后的婢女撑着她,“子盛,你想娶她,可以,但是你得答应娘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薛傲的直觉告诉他,母亲知道一些过往的真相,关乎绑架案,关乎那群来去无踪的黑衣人,只是她不愿意说。而此刻,她知道是柳家救了她,她不再反对他与柳初妍的婚事,却要他答应她一个条件,他顿时一头雾水,原先理清的思绪也有一丝慌乱。
薛太太缓缓摇头:“我现在还不知道,等我想到了自会告诉你。”
“娘,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薛太太显然不愿提及,便是连在场的刘老将军也顾不上招待,推说身子不适就叫了薛怀瑾两姐妹出来伺候。
薛傲目送她远去,盯着她瞬间伛偻的背影,一阵晃神。
柳初妍本想随着刘老将军与韩老夫人一同进去的,可是看他伤神,脚步忍不住就停了下来,张嘴欲言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听薛太太的意思,他一直记着她,从小就念着她,以至于薛太太都知道了。她在他心里,也是有独特的位置的。
虽然他们的重逢忒不愉快,甚至是难堪的,却不能抹煞他们之间曾有的美好。
他其实是外冷内热的性子,确如韩淑静所说,他待她,是如火一般的感情。反观她,太过矫情,拖泥带水的,介意这个顾虑那个。事实上,她若与他冰释前嫌,他们之间会很好吧?
薛太太一番话,她听出了弦外音,但更多的,还是薛傲流露出的那种不经意间的爱意与关怀,好似在电光火花一闪间就将她内心冰冷的某处融化成了一滩春水。
“楚楚,你在想什么?”薛傲知晓她一直立在身后,转过头来,微微而笑。
这样的笑,许久未见了。仔细看,她还能感受到幼时的那种熟悉的温暖。只是他轻轻蹙着眉,使得那温暖的感觉似有还无。
柳初妍忍不住伸出手去,然而才探到他眉梢便若触电一般缩了回去。
薛傲却不肯,比她的速度更快,一把握住了她。他已明显感觉到,柳初妍对他的态度变了,他必须抓住这机会:“楚楚,你在想什么?”
柳初妍并未挣扎反抗,只是神情犹豫,看了看左右站立的下人。
薛傲第一次觉着府内这些伺候的人是多么的讨厌,简直是多余,虽然平日里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可今日简直比杵着的柱子还碍人眼,害得他的楚楚连话都不敢说。偏偏这又是两个妹妹的园子,也不好胡乱赶人,毕竟里边长辈还在呢。他脑中迅速转动,希望能想个法子让柳初妍好好说话。
柳初妍却已压低声音靠过去说道:“你这儿可有单独说话的地儿?宽敞一点的。”
“有。”薛傲毫不迟疑答道,瞪一眼站在后边眼观鼻鼻观心的秦严秦肃两个,“你们两个,快去。”
“是。”
柳初妍便见秦严秦肃迅速跑出了院子,带起地上一排新落的枯叶,诧异盯着薛傲。
薛傲却一声喝,把外边的人都赶到了屋里去,拉着柳初妍就离开了溢香园。松苓迟疑片刻,就跟了上去,薛傲可没叫她也走呢。
“薛……”柳初妍下意识想叫他薛傲,毕竟两人昨晚上才吵过架呢,可这样太逾矩了,想叫他薛二爷,又太生分,如果叫他郡铖哥哥,可他又不是郡铖哥哥了,真是为难。
薛傲侧头看了看她,鼓着腮帮,憋着一股劲儿无处使,不禁莞尔:“你可以直接叫我子盛。”
“不要。”柳初妍当即摇头,他们亲密到那种地步了么,没有罢,不妥不妥。
“你又说不要,是觉着叫不惯吧,那就先叫我子盛哥哥。只是成亲后,一定要把哥哥二字给去了。我可不是你哥哥。”
这人本质上还是个流氓,柳初妍撇嘴,不肯叫他,开始环顾左右转移话题:“你方才叫他们两个去哪儿了?”
“秦严秦肃吗?哦,他们两个一路清场呢。”
“嗯?”柳初妍有些不懂了,忽而发现她穿过好几条回廊了,愣是一个人没见着,大概是被秦严秦肃给赶走了。薛傲这是不叫人看见她与他在一块儿呢,但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薛傲瞧她已然懂了,便不再解释,领着她往左拐了一段回廊,就到了一个门洞前,拦住松苓:“松苓,你可以回府了。”他说着指了指十丈外的墙角,俨然是通往韩府的小门,“若有人问起,你就说她身子不适,躺下了。等我们说完话,我会送她回去的。”
“这……”这也太大胆了,松苓抖着唇不肯应。可是她再大胆的事情都背着柳初妍做过了,若比起来这也不算什么,被薛傲一瞪就缩了脖子。她见柳初妍没什么表情,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就默默回身朝小门行去。
薛傲看她走了,拉着柳初妍便穿过门洞,又过了一道门,就是一个园子的后门。
秦严秦肃两个赶走了这儿所有下人,正埋头,却不安分,常抬眼偷看他们两个。
柳初妍这才觉着自己实在的包天的胆子,竟敢与薛傲单独相处,还叫人知道了。
薛傲见她娇羞低头,呵呵笑着扔了一锭银子到秦严怀里:“你们两个去喝酒吧,别在这儿碍眼。”
“是,是。”两个人极少离薛傲身边十丈外,不得自由,遑论酒色。今日薛傲却叫他们喝酒,身子里那股劲儿便蠢蠢欲动,当即闪人关上门落了锁。
“诶,他们……”柳初妍听到落锁的声音,心急朝前一步就要叫住他们,却被薛傲一个回旋就拽了回去。她不防备,就一下子扑到了他怀里。鼻端尽是他身上特殊的气息,很好闻,偏隐隐带着些汗味,她不禁皱了眉。
“别担心,我有办法让你回去的。而且这只是后门而已,即使后门锁了,还有大门呢。”
“我看你肯定将前门也锁了。”柳初妍双手被他锁在胸前,不能动弹,听他如此不着调,抬眼瞪他。
“前门是从内锁的,别怕。”薛傲笑了。
柳初妍无言以对,撇过头去。
薛傲笑了片刻,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楚楚,你方才,想与我说什么?”
“没什么。”
“那你为何要找个无人的地方?”
“这是你的院子?”柳初妍答非所问。
“是。你要与我单独说话,自然是我自己的院子最好。”
柳初妍却陷入了沉默,心里一直打着麻花结,她真不知道要与他说什么来着,便是知道也不知该如何说,真是悔得很。现在是进退两难,骑虎难下。她若说要走,只怕薛傲都不肯让她走。
薛傲依然笑着,趁她走神,带着她往前院去,站在高大的玉兰树下边,看着斑斑驳驳的光影落于她肩头,恰若月下的点点碎金:“楚楚,昨夜的事情是我错了,原谅我可好?”
柳初妍抬头望了望熟悉又陌生的荷花玉兰,咬着下唇,轻轻点头。
不料她如此爽快,薛傲登时心花怒放,喜不自禁,便乘胜追击:“那将以往那些不堪的经历都忘了,我们好好的,怎样?”
“好。”柳初妍看他一派喜悦,随之高兴起来。
“楚楚!”薛傲简直喜出望外,大喊一声就紧紧地抱住了她,将她按在怀中,生怕被人抢了去,“楚楚,你真好。”
“我一直都很好。”柳初妍也笑了,脑袋搁在他胸前,听着他强健而有力的心跳声,似乎有一种久违的安心与踏实感呢。
“是,你一直都很好。”薛傲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你一直都很好。”虽然人就在他怀里,可薛傲生生有一种梦中的感觉,不敢相信柳初妍对他的态度有了这样大的转变,简直比天上掉馅饼还叫人兴奋。
“楚楚,你突然待我这样好,我真觉着,我还在梦中,你,你掐我一下好不好?”薛傲放开她一些,黝黑的双眸对上她水汪汪的大眼,雀跃不已,跟个孩子似的。
柳初妍闻言,伸手到他脸颊边,却怎么也不舍得掐不下去,在他期盼的眼光中犹豫良久。最终在他面上笑容要僵住时,她攀住他的肩,踮起脚,在他下唇上轻轻咬了一口:“你昨晚上咬我,我要咬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看对眼了!接下来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要花花~~~~~~~~~不给我就哭死给你们看/(ㄒoㄒ)/~~
不给你们吃肉肉,画圈圈~
第76章 独处(中)
下唇虽被咬了,却不痛;只是有点痒;一直痒到他心里;他想伸手去挠,却挠不着。他知道这一切是真的;叫柳初妍掐他也不过是玩笑话,却万万没想到她竟会以这种方式与他示好。
他的楚楚,以这样的方式吻了他。
薛傲登时觉得这个世界美妙得不像话,她还踮着脚攀在他身上;她粉嫩的唇离他的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