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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即使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也只能把这份仇恨放在心中,因为现在对于冷月来说怎么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不难想到如果他们没看到她一定还会来寻找,一定不可能放过她。
天边出现一丝亮光,启明星高挂天空,天就要亮了。
冷月不再犹豫,抬步朝一条路走去,现在离扬州这座城市越远她才能越安全,活下去的希望才能更大。
冷月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下了脚步,不行,现在是白天即使他们找不到自己,自己一个小孩子上路也很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还是找个地方躲一躲,晚上再走。
情何以堪(四)
冷月又折身返回了城里,走了一夜的路,她饿极了,肚子开始咕咕叫了起来。她来到包子铺前,准备买几个包子充饥。
刚在包子铺站定,空旷的大街上传来阵阵马蹄声,冷月往包子笼后轻轻一躲,抬眼往那几骑看去,心中的恐慌无法言语,只能紧紧的扶着包子笼。
冷月只见自己的舅舅和几个不认识的黑衣人并骑在马上,一边往前追一边还不时的往左右看看。
话说如冰送走张大人后一直没睡觉,他在等着冷月的到来,可一直等到天都亮了冷月还没有来,于是急急去打开看门想看看冷月是不是在外面。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外面根本没人,这时有早起的家丁过来报告说后院的狗洞有被人爬过的痕迹。他随家丁去一看果真是有人爬过还有淡淡的血迹,知道冷月一定是来过了,后来一定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才离开的。
于时如冰急匆匆找到张大人,把情况一说,张大人立马决定派人来追,如冰也没想到冷月小小年纪会那么聪明,竟然会从狗洞进来,让他们的计划落空。
他们在找人,一大早能让舅舅找的人除了自己还能有谁,冷月躲在包子铺的后面,大气不敢出,还好自己身子小,包子笼刚好遮住了他们的视线。直到看着那些人走远,冷月才从身上掏出一小块碎银,买了几个包子,然后往城中自己印象中的破庙走去。
还好,冷月不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由于调皮,她曾经跟着管家的儿子来过这些地方。想起管家的儿子,冷月心中一痛,眼泪哗哗直流,滴在了手中拿的包子上。
自己再也没有家了,没有了父母亲人,也没有了朋友伙伴,再也没人会偷偷带自己出来玩了,自己犯了错误再也没人会帮自己顶罪了。
管家的儿子杨虎大冷月两岁,是冷月唯一的玩伴,虽然他一直叫冷月为小姐,但冷月却一直把他当哥哥看待,每次看到他都会甜甜的叫一声“虎子哥”。由于他经常跟着管家大叔出去,所以见识比冷月多,每次回来都会和冷月说他的外面的见闻,冷月听他说后很向往,常常缠着他带自己去他说的好玩的地方看看。
情何以堪(五)
每次看到杨虎挨训或都挨打,冷月都会好内疚,但每次杨虎都会反过来安慰她,并且对冷月说:“小姐,别担心,我皮厚一点都不疼。”
想着往事,冷月泪叭嗒叭嗒掉个不停。
追了半天都没看见人的如冰,气极败坏的咧住了马,即使冷月是个大人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脚程,因为他们整整追出了几十里路,还一路打听着过来。但没有一个人有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路过。
“大人,会不会那丫头还在城中?”如冰问向其中一个黑衣人。
“我们追了多久了?”
“回大人,三个时辰。”其实一个黑衣人道。
“三个时辰竟然都没看到人,看来那个小丫头一定还在城中,没想到一个七岁的小丫头竟然这么聪明,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有没有可能那丫头被冻死了或者被人救人?”
“不可能,我跟着她的时候还好好的,何况她心中一定会有一个报仇的信念,所以没那么容易死。”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留两个人继续追,其它的人随我回城,就是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把那小丫头给找出来。”
一伙人回到城中,开始调派人手,挨家挨户的搜查。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个上午过去了,一个下午也过去了,他们搜遍了大半个城,该搜的地方都搜了,仍未找到冷月的踪迹。
而此时的冷月正躺在破庙的神像下养神,为了晚上的赶路养精蓄锐。
“大人,属下等未发现那女孩子的踪迹。”
晚上,夜幕降临,负责搜查的人都回到了如冰家,正在向其中一个黑衣人汇报。
“该死的,全城都搜遍了吗?难道她一个七岁的娃娃还能飞了不成?”黑衣人有点恼火,这么多人竟然连一个小孩都找不到。
“回大人,还有城北部份地方没搜。”
“没搜的地方还不赶快去搜。”黑衣人气急败坏大吼出声。
“是”黑衣人一个个快速离去。
“张大人,你说她会不会回到那被烧了的地方去呢?”如冰在黑衣人都走光的时候向张大人说道。
“不会,那个地方已经被我们烧成一片平地,地下室的入口也被我的人封了,根本没有藏身的地方。她应该还是藏在城中的某个地方,然后伺机离开。这样,你派几个人在四个城门的地方守着,我就不信了,这么多人还斗不过一个小孩子。”
冷月就靠着几个包子在破庙中呆了一天,到了晚上,天黑了下来,寒风吹进破庙,寒冰彻骨。冷月这才从破庙中走了出来,向着城外的官道走去。
跳河逃生(一)
夜凉如水,黑幕盖苍穹,冷风吹来,透心凉,走出破庙的冷月打了个冷战。几天前自己还有一个幸福的家,还是一个快乐的小孩,父疼母爱,一到晚上就躲进温暖的被窝听着母亲讲故事或唱歌谣。
可现在自己却要在这冰冷的寒夜中出逃,离开这个生养自己的地方,只为亲人的背叛,权势的诱惑。
亲人,哼,冷月一声冷笑。母亲唯一的弟弟,母亲从小一直用心保护,细心维护的亲人。可母亲的付出得到了什么,被出卖,被杀,家破人亡的下场。
如果亲人都不可以相信,那么这个混浊的世界自己还能相信谁。自己一个小孩又能做什么,今天又是否能逃脱那张追寻的大网。
黑暗如大山般压来,让人喘不过来,冷月不知自己的路在何方,自己是否能够逃过这一劫。想到这里,她抬头看了看漆黑如墨的天空,心中默默祈祷,爹爹娘亲,请你们一定要保佑女儿,让女儿平安离开。
冷月一边走一边想着下午的事情,下午自己正在破庙的神像下假寐,突然从外面传来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
“黑三,你说我们都找了大半个扬州城了,怎么连那小孩的影子都没看到?”
“是呀,王五,你说大人他们会不会搞错了,那小女孩会不会是被人救走了,或早就离开扬州城了呢?”
“有可能,要不然我们出动了这么多人手怎么都没找着。”
听着声音越来越近,冷月有点慌有点着急,这破庙四周空空,还真没有什么地方好藏身,除了自己现在躺的地方。但这地方只要一近前就可以看到她,现在要怎么办,如果被找到了,自己肯定逃不过那些人的毒手。因为他们找的什么东西,自己身上根本没有。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他们越来越近了,脚步声仿佛就在耳边了,冷月慌张的抬头往自己周边看去,看能不能找到一个能藏身的地方。
“黑三,这个破庙四壁空空,看起来藏不了人。”那个叫王五的声音传来,冷月听得出他们已经进了破庙了。
跳河逃生(二)
怎么办?冷月急得真抓头发,难道自己真的不能逃过这一劫,难道老天真的不开眼么。
冷月的眼泪就要流出来,不行,不能哭,于是冷月把头昂了起来,不让眼泪掉下来。她这一昂头,眼睛顿时一亮,自己头上的菩萨竟然是空心的,里面应该可以容得下自己,冷月三下两下往菩萨腹中爬了进去,刚藏好,冷月就看到一双黑色的靴子出现在刚刚自己躺的地方。
“黑三,我说过吧,这个破地方不可能藏人吧,你看不是白走一趟。”
“王五,不管怎么样,上头有令我们都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唉,只不过是一个小女孩,用得着非得赶尽杀绝么。”
“王五,你不要命了,这种话也能说,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上头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要不然我们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会连累家人。”
“黑三,我这不就是说说嘛。”
声音越走越远,冷月松了口气,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还好,老天有眼,自己总算逃过一劫。
想到下午的事,冷月的眼中暗芒闪动,一双小小的眼闪动着冷光,很好,竟然不放过她,那么如果自己逃过了这一劫,以后一定会让他们这些人血债血尝。
冷月迈着坚定的小步子往城门口走去,此时应该还有一个时辰才关城门,如果自己能赶在关城门前出去,那么自己的生的希望应该会比较大。
只是冷月不知道,她终究斗不过那些大人,此去凶多吉少,他们已经在城门口等着她了。
离城门口还有几十米的时候,冷月停了下来,仔细的观察着附近的情况,她不能确定那些人会不会在这设伏,让自己自投罗网。
非常时期,小心为上。
冷月看了一会,没发现什么异样才往城门口走去,还没接近城门,刚到护城河边,几个黑衣人飞快的向她扑来,冷月一惊,该死的,他们果真在这等着自己。
然此时,自己已经被围,除了身后的护城河,没有一丝退路。看着一步步逼近的黑衣人,冷月淡定的站着,心中做着计较,与其被那些人抓还不如跳河。虽然现在是寒冬腊月,河水冰冷刺骨,自己虽然只有一丝生还的希望,但怎么也比被他们带走强。
心中做好计较,冷月朝他们璀璨一笑,然后纵身往身后的护城河跳去。黑衣人在冷月的一笑中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见冷月已经化着一道残影,掉入了护城河中。
穿越(一)
这是一间十平米的办公室,不豪华,不宽敞,但很整洁,很明亮,一扇大大的铝合金窗户正敞开着,金色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射在办公室正低头忙碌的人儿身上。
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高高挽起,腮边一缕细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淡金色的光茫。
白色的大褂穿在身上,典型的白衣天使装扮。或许是褂子过于宽大,又或许是褂子下的身材太过纤细,此时穿在那低头忙碌的人儿身上犹如道士身上的道袍,缺乏美感。
此时,她虽正低头奋笔疾书,然背却挺得笔直笔直。
此时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她,顶天立地。
一个背景就让人无法漠视,人中龙凤。
沙沙,笔划过纸面,宛如行云流水,流畅自然,不一会儿黑色的蝇头小字已布满半张雪白的纸。
只有内行人才能看出那纸上流畅如英语般的字迹是一个个的药品名称。
一张白纸写完,她松了口气般的抬起了头。
柳眉凤眸鹅蛋脸,鼻挺目亮樱桃嘴,红唇微翘色泽红润,皮色白晳细腻,肌肤胜雪。
只见她拿起刚刚写完的那张纸,修长的手指白晳如玉般无暇,指尖轻弹,凝神细看,微微不干的字迹,眉毛轻拧,对着纸张,樱桃小嘴微微吹了几口气。
嘴唇微动,嘴角微勾,缓缓露出了一丝笑容,如三月春风来,满树梨花开,温暖人心。
药方终于写好,松了口气般,看着药方的人儿自个满意的笑了起来。
“铃,铃,铃、、、、、、”电话铃声响起,正在欣赏自己杰作的人儿,皱了皱眉头,伸手接起了电话。
“喂,您好,我是杨冷月。”清冷的声音,职业的语气,平静得听不出一丝一毫的喜怒,仿佛那个被打扰而微微皱眉的人根本不是她。
“月儿,晚上有空吧,回家吃饭吧。”苍老的声音,带着商量却不容置疑的语气,冷月勾了勾嘴角。
是爷爷的电话。
“好”淡淡的语气,仿佛来电的是一个陌生人。
电话挂断,冷月心中腹诽,老爷子来电,一准没什么好事。
穿越(二)
吃饭是假,有事找她才是真的。
唉,回去就回去吧,算算自己也有好几个月没回去了。
时间是长了点。
还好今天不是自己值班,也没有手术要做。
既然得空那就回去看家里那般人演演戏就当是工作紧张之余的娱乐吧。
想到这,冷月瞄了眼自己的左手腕,也到了快下班的时间了,动手利落的收拾起自己的办公桌来。
杨冷月,S市人民医院外科主治医生,业务一把手,北京医科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天之骄女。
毕业仅仅两年,凭着精湛的医术,出众的能力,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外科主任的位置,不知让多少人羡慕,让多少人眼红妒忌。
才貌双全,医院的白莲花,加上良好的家世,她成了医院年轻医生追逐的对象,每天送花,或借故接近她的人不计其数。
用夸张的话来说即使没有一个团,也是一个主力营的强大阵容。
当然这些人当中不仅仅有医院的医生,有些是病人家属,还也有些是S市的青年才俊。
谦谦君子有之,财大气粗都有之,仕途新秀有之,总之这些人都是S市人有头有脸的人物。
只可惜杨冷月虽然对人和蔼,然却如高山上的白莲花,虽然绝世无双,却却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至今天为止,可除了对工作、对病人,对一直痴迷的武术外,其它的一概漠视。
引不句别人的话来说就是不解风情。
对于那些追求自己的人也一概视而不见,虽然这样但那些仰幕冷月的人仍然前仆后继,丝毫没有因她的态度而不再接近,反之他们是把握一切机会,在她的面前大献殷情。
只希望自己在她眼里是那最特别的一个。
这不,下午五点半。
冷月换下工作制服,穿上着自己的便服往医院大门口走去。
此时的她,一头秀发随意的披在肩上,米色的短西装外套,笔挺的黑色西装裤,显出她修长的腿及高挑的身材。
款款而行,风情万种。
这哪里是白莲花,翩然出尘;分明是那耀眼的红玫瑰,妖娆无双。
穿越(三)
还没走到医院大门,已经有几个男医生上前搭话了。
“杨医生,今天没开车来吗?”
“杨医生,下班了,我送你吧。”
“杨医生,我刚好顺路带你一程。”
“、、、、、、”
“、、、、、、”
“不用,谢谢”杨冷月一律拒绝,客气而疏远。
款款离开,根本没看见他们眼中的失落。
她知道那些男医生的心思,但自己却没有一点这方面的心思。
曾经冷月评价自己,冷心冷情。
对冷月来说与其花时间去了解男人,和他们谈恋爱,不如把精力用来练练拳,研究研究中国武术的精华,来得痛快。
没错,杨冷月就是一个武术迷。
说到这个,就不得不说杨冷月的另一个身份,杨氏太极拳的第二十八代掌门人,也是杨氏太极拳迄今为止唯一的女掌门。
这个身份对于杨氏太极拳的传人来说可是无上的荣光,然冷月对这些虚名向来不屑,也从未放在心上。
从小就对武术痴迷的她刻苦上进,三岁习武十岁参赛,一路走来不知流了多少汗,受了多少伤。
然付出就会有收获,从十岁参赛到十六岁,大小奖项不知道得了多少,十六岁那年夺得了全国武术冠军后开始退出武术界专心于学业,并开始醉心于医学。
经过三年的努力终于考上了北京医科大学,成为医学院的高材生,毕业后回到S市当了一名外科医生。
想起这些,冷月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这些随时会离自己而去般,让她愰惚。
冷月走在马路上,今天因爱车送去保养,所以没有代步的工具,这也是那么多医生争着要送她回家的原因,冷月不开车上班这种情况可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呀。
只可惜呀,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冷月根本没有那个心思理他们,让这一众多想当护花使者的人大失所望,落寞神伤。
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繁华街道,喧嚣四起。
一辆辆的车从冷月身旁呼啸而过,扬起她黑亮的发,风中飘荡。
所谓的家离自已工作的医院不远,步行大概只要半个小时。
穿越(四)
冷月自从工作后回家的时间用十个手指都能数得出来,除非老爷子打电话来,不然的话,能不回去冷月绝对不会回去。
家,冷月心中冷笑,人人互相防备,互相算计,那也能叫一家人,那种地方也能叫家。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回到那个四代同堂的家就会让她很压抑很压抑,虽然冷月现在是掌门人,但真正在家作主的还是她的爷爷,杨国铨。
自从冷月知道父母去世的真正原因后,就很少叫他爷爷,一般都只是叫老爷子,对他也不是很亲近。对那个家那一家子人也没什么感情,所以她一直住在自己买的离医院不太远的小套房里。
一个人生活的日子虽然孤单,但安静,也不用看家族中各种虚伪的嘴脸及避开那些争权夺势的人的算计。
对于掌门人的位置冷月其实一点都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