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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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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着夜明珠过来看秦兰的脸,只见右颊上有手指大小的一个血洞,正往外冒着血。

“天啦,到底是怎么弄的?”佩莲惊呼着,吓得脸色惨白,“快宣御医。”

“好像、好像是有鬼……”此时一名太监突然指着外面大叫起来。

众人往外看,一道白影正从对面的屋顶飞快地溜走……

“不是鬼,好像是一只猫。”

“猫哪有那么大?”

“是狗吗?”

“谁家的狗会爬到屋顶上去?”

“难道是白狐,是精怪?”

“胆大包天,还不闭嘴?”佩莲过去,把众奴驱赶开,端着清水过来给秦兰擦洗脸上的血污。

在这些离奇的议论声中,秦兰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涌起,再没心思去整人。

“你看到了吗?那到底是什么?”她拉着佩莲的手,紧张地问。<

“不知道,可能真是一只猫儿……”佩莲摇头,那白影跑得太快了,根本看不清。

秦兰脸色又渐渐变得铁青,双手攥拳,在桌上捶了捶,小声说:“不能把这事说出去,明儿若有人问,只说哀家牙痛,所以用布包裹了冰片捂着脸。”

“是。”佩莲赶紧下去交待。

秦兰举着铜镜,看着脸颊上的伤,越发地心慌,这伤口活像有人用手指抠了一下。

一阵风从窗子里扑进来,她打了个冷战,一声尖叫,飞快地缩回了被子里。

高高的宫墙外,一道黑影双手伸高,接住了从高墙上跳下的白影,扭头看了一眼太后宫,阴冷地笑了笑,快步钻进了密密的梅林之中,披风在梅枝上刮了好几下,几根细丝被枝丫勾住,静悄悄地留在了梅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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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漠宸快马出宫,脸色铁青。

今日若不是他坚持跟着青鸢到了嫦曦宫外,惜夫人手里那只抹了毒药的锣子就戴到青鸢的手腕上了。

惜夫人没有说话的权力,也不敢擅作主张,所以一定是老爷子来了。

十数名心腹侍卫就在长街中间等他,见他过来,便迎上前来,前呼后拥地拥着他往前行去,影子在有些凹凸不平的地上弯折起伏,一跳一跳地往前。

蓦地,一行人纷纷扬鞭,往前飞驰,把灯火辉煌的皇宫甩到了后面。

一直疾行出了两条街,众人才放缓了速度。面前是小巷子,进去数十步,便是一栋大门微敞的小院,有几名侍卫正在前面守着,见他过来,立刻下马行礼。

“王爷,昨日琉璃灯之事,属下已经找到了卖灯的人,就住在这里,但他已经死去多日,尸体就丢在他家的柴房里,卖灯的人应是假冒的。”

“元雄护卫那里怎么说?”他下了马,往小院中走去。

“说是有收到密报,顾尚宫会在那里秘会大元城的人,还会有毒杀陛下的证据。”侍卫紧跟过来。

“这是想让本王和君博奕之间有罅隙。”君漠宸用马鞭推开了柴房的门,里面传出一阵血腥恶臭。

“已经清理出去了。”侍卫赶紧说。

君漠宸往里看了一眼,扬声道:“有人想陷害本王,本王就让他们自食恶果。”

侍卫们围过来,听他安排。

十数匹马在院外轻轻踢打青石板,发出嗒嗒地响声。

君漠宸看向外面,幽瞳中锐光轻闪。君博奕身边只有卫长风一名强手,他不会在登基的关键时刻给自己找麻烦,可能是太后身边多了厉害的人物,不知是什么来路,还有些意思。不过,他想,他正好借力……

【明日更精彩,明天见,妹纸们,为了爱情,为了活得爽快,小青鸢加油……】

☆、焱殇来了103

“但是君博奕已经开始怀疑王爷了,”侍卫许平君附耳说:“昨晚,属下探听到……”

君漠宸静静听他说完,微侧过脸,小声说了几句话。

听他低声交待完,侍卫们飞快散去。

君漠宸没走,在院中一把摇椅上坐下,淡淡地说:“既然来了,出来吧。”

修长的身影从院门外进来,清冷的月光跌进他的眉眼中,让他的神情看上去更加清冷妲。

其实除了青鸢,每个人都觉得卫长风冷,不管他表现得有多温和,多谦逊,多彬彬有礼,那都是出自礼节,不会主动对人热情,并且他一定会和人保持住一定的距离,不让人靠他太近。

只有心底有秘密,不愿意让人看穿的人才会这样。漠宸扫他一眼,朝着自己身边的一把木椅抬了抬下巴,“坐。窀”

卫长风慢步过来,低眸看他,“宸王,请你离阿九远一点。”

君漠宸静了一会儿,低笑起来,带着几分倨傲和不屑,“长风将军,若你有信心,何必来找本王呢?本王要她,你拦不住。”

“为了打击我,何苦牵累她?”卫长风也不生气,平静地和他对视着,“以心换心,你争不过我。”

“本王不必和你争。”君漠宸往后一靠,摇椅往后仰,陈年的木头被高大的身子压出咯吱的闷响。

卫长风看了他一会儿,一撩长袍,在他身边坐下,双手靠在膝上,仰头看向夜空,沉声说:“很久没看过星星了。”

君漠宸有些意外,这男人一路追踪过来,就是和他一起看星星?

“宸王多看看,用不了多久,你就看不了了。”卫长风转过头,

“呵……”君漠宸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敲,又低笑了起来。

卫长风认真地说:“宸王,给你一句忠告,没有人能一手把握乾坤。”

“谁说不能呢。”君漠宸转过脸看他,听似平静的语气里藏着不知多少狂傲。

“宸王,好自为之。”卫长风看了他一会儿,站了起来,低声说:“不管你有多大的野心,多大的抱负,也不管你想做什么,请不要拖着阿九,她和你不是一类人。”

“她和你是一类人吗?”君漠宸仰视星空,淡淡地问。

卫长风低声说:“是。”

君漠宸笑起来,手指在扶手上滑动,终于坐直了身子,正视他的目光,“卫长风,枉你与她相识这么久,她是何种人,你却不懂。你说本王想争,那本王就和你争一回。我们就按男人之间的规矩来,你大可以去以心换心。但是本王还是奉劝你一句,不要浪费时间。”

卫长风看了他一会儿,大步出了小院。

君漠宸躺下去,轻轻摇晃着摇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暗蓝色的天空。

京中渐渐静寂。

几名朝中重臣的大宅高墙外,出现了几道如同猎豹一般敏捷迅猛的身影,他们悄悄翻越高墙,潜入了大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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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雪,压弯梅枝,阳光都显得有些薄白。

小珍珠停在梅树上,不时衔两片花瓣往青鸢的身上丢。

“别闹,没空和你玩。”

青鸢带着人在院中铲雪,见小珍珠总缠着她,挥手赶它走开。

小珍珠又飞起来,掠起一枝雪,用翅膀往她脸上扇。

“小心我中午吃红烧长尾雀。”她举起铁铲吓它,铁铲比她还高半个头。

小珍珠这才闷头飞开,落在窗台上啄米吃。

“顾尚宫,这鸟儿真有趣啊。”梅玉芬看着小珍珠,好奇地问:“你说什么它都听得懂吗?”

“鸟儿很通人性的,也很聪明,你对它好,它就会百倍回报你,比人可强多了。”青鸢笑笑,挥动大铲,把雪往大箩筐里堆。又让梅玉芬收集了最干净的装进陶罐里封好,埋到梅树下,想等开春后煮茶喝。

“奇怪,今年的雪下得好早呀。”梅玉芬直起腰,轻叹道:“这异样的天,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能有什么乱子,天烬国四季分明,提前下雪也没什么稀奇的。我们家乡,北边十一月也会下雪。”青鸢笑着说。

“啊?曼海国也下雪吗?”梅玉芬眼睛一瞪,吃惊地问。

“啊,哈哈哈……就是我的奶娘的家乡,我不记得地名了。”青鸢赶紧打着哈哈,把这事混过去。

梅玉芬似懂非懂地点头,小声嘀咕,“吓我一跳,我听人说,曼海冬天里从不下雪,海风刮得人脸疼,也很可怕。不过,这雪为什么一定要埋在梅树下?”

“我想附庸风雅啊,”青鸢笑嘻嘻地抹汗,突然抓了一团雪去砸梅玉芬。

梅玉芬吓了一跳,赶紧捂着头跑来,扭过头,惊愕地看着青鸢,“尚宫为何打我?”

青鸢顿觉得无趣,这些女孩子小时候都没有打过雪仗吗?也是,奴才们从小就被森严的规矩束缚着,这皇宫里死气沉沉的,连一点笑声都听不到,别说打雪仗了。

宫外传来阵阵议论声,她抽出帕子往额上抹了一把,好奇地拖着大铁铲子过去看,只见早上去领火炭的一名小婢正和门口的几名婢女说得眉飞色舞。

“剃了个大光瓢,比尼姑的头还光,最惨的是王尚书的夫人,还用朱砂在额心刺了个泼字!”

“其余几位大人的头顶刺了蠢字,枕上还丢了黑鹰羽。”

“呀,是大元王吗?听说他没死,又回来了!”

“可他不是当众被宸王几箭射了个透心凉吗,怎么可能还活着?”

“听说他是灵猫转世,有九条命。”

青鸢听得有趣,一手抱着铁铲,冲几人招手,“你们过来说。”

小婢们赶紧往她面前跑来,齐齐行礼,“顾尚宫。”

“谁被剃了个大光瓢?”青鸢好奇地问。

“是昨晚刁难尚宫的王尚书家的夫人。”小婢女嘻嘻地笑着说:“王夫人号称京中第一母老虎,虐打下人的事天天都有,昨晚上她被人吊在院中的大树上,冻得死去来的,头发也剃光了,在她耳朵上还绑了根黑鹰羽,现在正在家里寻死觅活要上吊呢。哭嚎着让王尚书和两个儿子去捉拿凶手。”

啧啧……青鸢咂嘴,还真厉害!

“那其他几个倒霉蛋是什么人?”青鸢好奇地问。

“都是朝中的大臣,不过王尚书却没事,王夫人是唯一一个女人。”婢女们笑嘻嘻地说:“这才叫恶有恶报。”

青鸢心里也挺爽快的,她看得出昨晚王夫人是故意针对她,只是不对是为了秦兰,还是为了花皇后?不管怎么样,王夫人被人整成这样,也挺可怜的。

“顾尚宫,皇上请你过去一趟。”

一名小太监快步过来,给她作了个揖。

青鸢的笑声咽回喉咙里,挺不情愿地问:“什么事?今儿不是不上朝吗?”

小太监可能没见过青鸢这种人,皇上召见她,她还不乐意!

“尚宫赶紧去吧。”他垂下眼皮子,细声催促。

青鸢只得换了身衣裳出来,跟他去见君博奕。

一路上四处见到太监们在扫雪,大家规规矩矩的,哎……连堆雪人都不行,太压抑了!这些人活着,真是辛苦。

“顾尚宫稍侯。”

到了御书房前,小太监让她在外面等着,自己弓着腰,快步进去了。

青鸢往院中看,雪被扫得干干净净,有几名顶着光头的大臣跪在坪里,太监们捧着他们的官帽,往御书房紧闭的门上看。里面很静,一点声音都听不到,若不是亲眼看到这些人,她真会以为自己闯到了无人之境。

御书房外种的全是槐树,叶片掉光了,枝头堆着雪,有鸟儿掠过,

身后有脚步声,她扭头一看,君漠宸来了。她脸上没由来地一红,直接低眼看他腰下……

“你怎么站在这里?”他看她一眼,沉声问。

“嗯,哼……”青鸢含糊哼一声,别开脸,让出进门的路。

“倾华。”卫长风也来了,见她在风里站着,于是赶紧加快脚步过来,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到她的身上,小声责备道:“怎么也不披件披风?是不是没有?”

“不是,方才在铲雪,又一路走过来,挺热的,不用披披风,你自己身子不好,你披着吧。”青鸢看他脸色发白,赶紧解下披风,绕到他身后去给他披上。

君漠宸眉头微皱,扫了一眼青鸢,拔腿进去。

青鸢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有些郁闷,怎么一见着她就给她脸色看?她还没怪他昨晚讨完便宜就变脸呢!

“是皇上召见你?”

小太监不多会儿回来,引着青鸢进去。

权和站在御书房门外,里面只有君博奕和君漠宸二人,他们二人一前一后进来,君博奕只抬眼看了看,便挥手说:“把门关上。”

权和立即关上了门。

“昨晚之事,想必你二人已经知晓了。”君博奕微拧长眉,抬眼看二人,“皇叔,长风,你们觉得这真是焱殇干的吗?他真的没死?”

君漠宸迎着他的视线,平静地说:“若皇上和长风将军没有抓错人,那他就死了。若皇上和长风将军真的抓错了,那么,就再去抓他一次。”

“明明是他,那么多将士拼死护卫,数百人挡在他的前面,死也不肯跪下,不是他,还会是什么人?”君博奕深深吸气,低声说:“所以,朕请倾华过来一趟。”

“啊?想让我去抓他?我可不会武功。”青鸢傻眼了。

“那倒不需要,只是要委屈倾华,能不能详细说说他身上有什么特征?这样朕就能知道抓到的那个是真是假。”君博奕微一沉吟,温和地问她。

青鸢的脸顿时红了,咬着唇,生硬地说:“我不知道。”

让她当着君漠宸和卫长风说那个男人身上的特征,这不是让她丢脸吗?

“咳……”君博奕看看那两个男人,压低了声音,“没事,你只要说最明显的特征。”

“我不知道,皇上让密探前去打探吧。”

青鸢侧过了脸,耳朵都火|辣辣地烫起来。她能感觉到君漠宸和卫长风两个眼神里的复杂探究。她感觉丢脸死了,想挖个坑跳进去,再也不想爬出来。

御书房里静了一会儿,君博奕略显无奈地说:“那倾华你先下去吧。”

青鸢咬了咬唇,心一横,脆声说:“他右侧小腹上有朵刺青,不知道是什么,我也不能盯着看,不知道是猪是狗还是羊……他左腰上有颗痣,暗红色的……皇上没别的事,奴婢先下去了。”

御书房里更静了,青鸢反而平静下来,看了看卫长风,再看君漠宸。他们两个也在看她,看得出都在强装镇定。

三个特征都在隐暗的位置,她也不想记得那么清,但是大元城的那几晚,焱殇做得很疯,甚至在大白天抱着她去窗口,她不看都不行……

她不愿意想那些事的,强迫的事,不管那个人对她什么感情,于她来说,都是一种耻辱。

青鸢一向认为,男女之爱是很美好的,彼此交付身心也是美好的事,若能与爱人同沐爱河,那简直太浪漫太幸福了。但她连这点自由也失去了,还是莫名其妙地被人压,她哪能不恼呢?

她给君博奕行了个礼,转身出去。

“行刑的时候,那个人身上并没有刺青。”卫长风转过头,看着君博奕缓缓地说。

君博奕脸色很难看,焱殇不死,还公然进京挑衅,这让刚登上皇位的他如何面对天下臣民?

“前晚,是以琉璃灯诱顾倾华与臣去夫子庙,昨晚,又公然挑衅,皇上觉得这是巧合?”君漠宸轻挽袖子,拿起案上的狼豪,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推到了君博奕眼前。

“挑拔离间,趁火打劫……”君博奕眯了眯眼睛,小声问:“皇叔觉得,是太后?”

“若无心,何必手握三块兵符不放?又何必宏王之师、柳岸大人前去监察制银局?”君漠宸放下狼豪,沉声说:“皇上不要被扰乱了。”

“但倾华……”君博奕犹豫了一下,小声问。

“一个姑娘家,遇到那样的事,怎么可能记得那样清。加上长风将军在此,皇上如此问她,让她情何以堪?”君漠宸似笑非笑地看着卫长风。

卫长风长眉轻拧,转头看向君漠宸。

“皇叔的意思是,焱殇确实已死?连续两晚了,也不知今晚还会不会出事。”君博奕揉了揉太阳穴,看着二人说:“皇叔,这京城巡防统领一职,您看谁最恰当。”

“华烟十七岁通过了选拔,加入虎卫营,今年已二十有三,六年之内升了***,能力不错。加之他熟知京中环境,所以他最合适。”君漠宸沉声道。

“华烟,年轻了点。”君博奕沉吟了一会儿,又说:“不如皇叔先辛苦一段时间,兼着此职,此非常时机,朕实在不放心把京城防务交给别人。”

“臣领旨。”君漠宸也不推辞,抱拳谢恩。

“长风,你下午随朕去一趟虎卫营。”君博奕又看卫长风。

“是。”卫长风点头。

“你要去看看倾华吗?”君博奕故意问。

“不必了。”卫长风摇头,昨晚青鸢的话还在心里塞着,方才见她与君漠宸站在一起,那难受劲儿又上来了。

“那皇叔,长风,你们先下去,朕还要见见外面那些人。”君博奕转头看向窗外,一脸无奈。

“臣告退。”

二人抱拳,一前一后出去,一左一右离开。

君博奕冷眼看着二人走了,才拿起了桌上那张纸,阴鸷的眼神从八个字上慢慢扫过,低声念:“挑拔离间,趁火打劫。”

“皇上,刚刚御医局派人来说,太后闹牙疼。”权和进来了,给他续了茶,小声问:“皇后也差人来问,皇上要不要去皇后那里用午膳。”

“她牙疼?”君博奕冷笑,疼死才好。这些年来没在背地里给他使刀子,到了现在还不肯低头认输。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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