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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想,云连退开身旁挂个两个大红灯笼的梨花雕刻木门,抬脚进门,她浅淡的声音却落在门外。
“将这里处理了。”
云连所指的自然是跪趴在地上的妇人。
深眸里闪过不明光芒,再将目光转向地上之人时,顿时阴毒不少,商拾把玩着趁云连失神时夺过来的金钗,手突然甩动,金钗堪堪刺入妇人眼前几寸距离的青石板地上,金钗上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晃动着翅膀,煞是好看。
“刚刚你可见到什么,听到什么了?”商拾懒懒问。
被商拾这一手震吓的差点失禁,这妇人哪里敢胡说,她拼命磕头:“老奴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商爷,求您饶了老奴一命。”
理了理本就顺服的衣襟,商拾眯着眼说道:“最好记住你现在说过的话,否则你知道本小爷的手段的。”
有时候对付这种刁奴,威胁是最好的手段。
“是,是,老奴知道。”
“滚吧。”
“是,老奴告退。”那妇人连滚带爬地离开。
商拾嗤了一声,这刁奴果真惹人厌,想到房内的人,商拾来了兴趣,希望这山鸡窝里会出来一只凤凰。
三两步走到刚才那老奴跪趴的地方,商拾弯腰,随手拔出那只金钗,遇上坚硬的青石板竟然还完好无损,商拾勾唇,果然是皇上御赐的东西啊!
再进门时,嘴角的讥嘲早已被趣味代替。
------题外话------
两只初次交锋,嘿嘿,摇能这是平手咩。
正文、第四章 不叫娘子叫什么
立于门口,放眼望去,里面一片大红。
这也是商拾首次踏入这新房的门,一片喜气鲜红中,女子一脸平静,并无大婚时该有的喜悦羞涩,亦无被强迫结亲该有的不甘怨恨,那张绝色小脸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这个新上任的夫君。
这云家大小姐果然如传言一般有倾城之姿,比他以往见过的任何女子都美,这么看去,真可谓眉如远山不点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
这女子美的不艳俗,不做作,更无时下女子的故作矜持,如此随意一坐,倒是为她平添一股潇洒肆意。
商拾看了眼手中的红盖头,刚准备开口,突然眼神一凛,眼角余光扫到远处大步而来的一群人,薄唇勾起,冷冷一笑,他踏入房间,顺手关上门,来到云连面前,扬手便要将盖头替她盖上。
云连眼神流转,她不悦地问:“做什么?”
商拾听着耳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笑道:“你也不希望在新婚第一日就被训斥吧?”
“什么意思?”这话问完,云连骤然闭上红唇,她暗恼,自己竟然如此大意,外面脚步声如此明显。
云连当年之所以能在特别训练营中脱颖而出,不光是依靠她的武力,还有另一个无人知晓的特殊能力,云连能很准确地判断出环境及周边的人的危害性,确切地说情商被遏制的云连第六感却被无意识放大。
这也正应了那句‘上帝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为你开了一扇窗’,云连之所以没有跟商拾大动干戈便是意识到这商拾对她并无恶意。
至于来人,也就是商拾口中的右将军,刚刚的喜堂上只是几句威胁的话都让云连不喜,但她同时明白自己此刻身体不允许正面挑战这位右将军,云连不怕死,却不喜欢处于人下时被压迫着死。
云连眼波流转,任由商拾将那块绣着并蹄莲的红绸盖在自己头上,她放在被子,难得温顺地被商拾扶着坐在床榻上。
砰——
梨花木门被大力推开,商将军一双凌厉深沉的眼直直落在商拾及云连身上,他沉声问:“为何要将她们赶回去?”
这里的‘她们’指的是那一群刚刚离开的丫头。
“我已经奉命成亲,难道现在就连洞房想要的清净都不允许?这也是皇上的命令?”最后一句刺的右将军脸色一黑,他冷厉地盯着商拾,仿佛在看着一摊垃圾。
“这是为父的命令。”右将军背在身后的拳头握紧,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淡然。
像是想到什么,商拾‘恍然大悟’道:“难道商将军这是担心皇上责备?”
“商拾,本将军是你的父亲!”商将军终于绷不住,一张还算深刻的脸此刻布满阴霾。
商拾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往云连身旁一坐,顿时仰天大笑,那笑声听起来嚣张无理,可一旁的云连眼神却闪动一下。
“闭嘴。”商拾毫不掩饰的讥笑彻底惹怒了商将军,他叫了一声:“够了,商拾,看在今日是你成亲的份上,为父暂且不计较你的不孝,为父也希望你莫要得寸进尺。”
商将军大手一挥,转身离开,身后跟着的几名奴婢也小心翼翼跟上。
在商将军离开的瞬间,商拾笑声也随之消散,他嘴角的邪笑跟嘲讽却越发的刺目,然,这些却无人看到。
听到隐约的脚步声彻底被堙没,云连这才一把扯下盖头,在云连动手的瞬间,商拾清俊的面上再一次印上吊儿郎当。
“啧啧,新娘的盖头该让为夫替你摘下才对,怎么能劳烦娘子自己动手呢?”商拾摇头笑道。
“你我皆是被迫,本不该绑死在一起。”云连没理会商拾的调侃,一双冷眸望进商拾带笑的眼中,她直接指出两人目前状况。
虽不清楚这具身体之前经历过什么,不过从之前喜堂上众人的看笑话及刚刚商拾与商将军的对话来看,这场婚礼绝对是个笑话。
“娘子说的对。”商拾不以为意,他很赞同云连的话。
两人恶劣的名声在外,皇上以玩笑的心态将两人撮合在一起,在世人看来,商拾风流龌龊,云连则是送上门却被嫌弃,而后被扔到苍荣大街受天下人围观嗤笑的下,贱女子,很显然,云连是心有所属的。
云连说的没错,他们无疑是被圣旨绑在一起的。
“所以,七日之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云连蹙眉。
待他明白了云连话中的意思时,商拾凤眸一亮,不过转却又故作不解地问:“你这是何意?”
“别装傻,你我皆是不愿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想要分开,死一个是最好的办法。”云连不屑地说。
此时她是浑身无力,否则哪里需要这男子的首肯?
因为处于陌生的时代,她对外面且不了解,对身上所中的药更是一无所知,那么将军府便是暂时委身的最好地方,不过,谁也别想将她绑一辈子,以她的手段,七日时间应该足够。
商拾笑容更甚,他笑道:“娘子主意好。”
“不要叫我娘子!”一直看着冰冷的云连终于发怒。
商拾眨了眨眼,很认真地回了一句:“好的,娘子。”
“再叫一句试试?”云连眨着晶莹的美眸,危险地问。
凤眸看着掐着自己的长指甲,商拾一脸调笑,可心中却是一片沉静,甚至有些警惕,这女子好快的身手!若他猜得不错,这女子此时是中了软筋散,如此情况下她竟然能将自己制住,看来之前他还是小看这云家嫡女了。
当然,她制住的是商家么子。
“好,好,你别动,我不叫了。”商拾抬起双手,一脸‘惊慌’。
云连瞳孔一缩,她抿着嘴,指甲逐渐收紧,商拾白皙的脖颈上霎时沁出血滴来,云连冷声说道:“别装了。”
这商拾绝不是表面这般,不过这些她都不在意,她只要商拾的帮助而已。
被云连戳穿,商拾并未表现出尴尬或恼怒,他心中越是警惕阴狠,面上笑的越灿烂,商拾很自然地选择性询问:“那我不叫你娘子,要叫你什么?或者我叫你连儿?”
这一声‘连儿’出口,商拾首先一身鸡皮疙瘩。
正文、第五章 做个交易
云连指甲又紧了紧,血珠子顺着手指往下滴落在她大红嫁衣上,白皙的手指上沾染点点嫣红,毫无意外地激起了云连嗜血的性子。
长久做杀手无外乎会形成两个感觉,一是对杀人的麻木,二则是对血液特殊的嗜好,云连倾向于第二种,那种将人性命捏在手心的畅快感觉再一次汹涌而出。
她想杀了眼前这人。
这是云连此时最迫切的感觉。
仿佛留学的并不是自己,商拾无视云烟眼中的杀戮,他手抬起,轻巧拨开云连的手腕,商拾笑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至少此刻你是杀不了我的。”
云连狠狠甩开商拾握着她手腕的手,敛了敛眸子,眼神清明很多,她心中明白商拾所言非虚。
她又是识时务的,知道自己杀不死商拾,索性也不再试图动手,云连冷冷看向商拾,问:“你如何才能配合我的计划?”
这计划便是几日之后两人必须要‘死’一个。
商拾并未一口拒绝,他状似很认真地思考片刻,而后商拾起身,走到新房中央的红木圆桌旁,圆桌上放了点心跟水果,还有一壶酒水以及两个杯子,商拾执起酒壶,倒了两杯,再端着酒杯来到云连身前,将其中一杯酒递到云连面前,说道:“喝完一杯我们再说。”
仔细端详着商拾面上的表情,云连没有做声,手却接过酒杯,将醇香水酒一饮而尽,而后手一甩动,酒杯堪堪回到圆桌上。
商拾耸了耸肩,不以为意,他也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手往背后一扔,酒杯恰巧落在云连的酒杯旁边,两只白玉玲珑杯像是清脆的碰撞声。
商拾笑道:“既然我们已经喝了酒,那自此之后我们便是夫妻。”
云连难得一愣,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玩她:“你骗我?”
“不。”商拾摇头晃脑,邪气重新聚在他的面上,商拾接着说道:“这只是协议。”
见云连皱眉,却未反驳,商拾又道:“我需要一个妻子,而你需要时间恢复,而且我跟你不能无缘无故的‘暴毙’,我们的婚约毕竟是皇上钦赐,若是我们在短时间内任何一人出了问题,皇上都会派人彻查,如此的话,即便你离开此地,你也只能隐姓埋名的躲藏。”
商拾虽不了解云连,可从两人你来我往中他已经知道云连不是个能委屈自己的人。
商拾猜得不错,云连倒是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她需要时间了解这里跟增强这具身体的力量,商拾则需要一个妻子,一个堵住右将军及世人幽幽众口。
“需要多久?”这么问,便说明云连同意了商拾的建议。
即便猜得出云连的答案,商拾在听到云连亲口确定时还是不由笑开,这女子果真是爽快,如此,他第一部算是成功。
“半年。”商拾说道。
“半年太久,两个月。”云连皱眉反驳。
“五个月。”商拾退了一小步。
“三个月。”云连也不坚持。
商拾双手击掌,笑道:“我们各退一步,四个月,如何?”
既然对方都那么干脆,云连也不是扭捏之人,她点头,回道:“好,就四个月。”
不过,云连接下来的话却让商拾垮下脸来,云连说道:“虽然合作,说起来我们也不过是一面之缘,在这四月时间内,我们互不干涉。”
“还有,上,床或同房之类的可不在我们交易范围内,应付你们家那些人也别找我。”这才是云连要说的重点。
云连前世可读过不少书,在这有皇权的阶级制度下,女子地位本就低下,一旦为人妇就在众人的种种监视评判之下,为人妻,为人媳,早起要敬茶,还不能拖夫君后退,每日都得斗公婆,斗妯娌。
最关键的是要替夫君家里传宗接代。
云连不善这些女子间的明争暗斗,在还未发生重大事故之前,云连觉着自己有必要将这些未来的隐患提出来。
商拾嘴角抽了抽,他真的不知道一个女子竟然能将上,床两字如此轻巧说出来,他心思转动,这云家嫡女真是让人惊诧啊,商拾看向云连,笑问:“云大小姐果真豪爽,就不知云家主跟云夫人是如何将云大小姐培养成这种性子的?”
正文、第六章 没有可信之人
云连一阵沉默。
商拾不以为杵,他恍似漫不经心地说道:“据我所知,云家大小姐虽然长相可称得上是这青城第一美人,不过却是个胆小怯懦的草包美人。”
商拾突然靠近云连,笑问:“难道是云大小姐在藏拙,或者说你不是云大小姐?”
云连冷冷瞥了一眼商拾,红唇轻启:“我叫云连。”
她的确叫云连,不过不是原本的云连罢了。
而这话在商拾听来则是间接承认了她是云家大小姐,这句话也可以被延伸为商拾的第一种猜测。
商拾明亮的眸子终于沉了沉,以他的阅历来看,这云连断然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那么,她怎么会被四皇子仍在大街上而数次寻死觅活?
盯紧云连,仔细端详着她的表情,而云连依旧面无表情,不过那双不含情绪的美眸却是隐约藏着不耐烦。
突然,商拾一笑:“我不管你的以前,从此时起,你就是我商拾的娘子。”
这么一句话也就表明商拾不追究云连此刻的表现为何跟传言不同,这也就是说商拾承认了现在的云连。
自始至终云连都是一副风吹雨打不动的模样,商拾的话也未让她有任何欣喜的反应。
云连掀了掀眼皮,吐出两个字:“出去。”
此时她身体已经撑到极致,已经没有任何精力来应付眼前这人。
“娘子,我们今日可是洞房花烛,你如此对待自己的夫君,难道不怕明日青城大街上会再次传遍我们的笑话?”
商拾的话带着让云连有些诧异的嘲讽。
“我之前说过,我不会跟你同房,还有,不要叫我娘子。”云连再一次强调。
看着云连苍白的脸色,本来还打算继续逗逗她的商拾突然话音一转,回道:“那我叫你云连,至于今夜,你就将就一夜吧。”
商拾这么说的时候,眼神若有似无地扫了一眼窗外。
云连吐了口气,身体软软倒下。
“你——”云连略施粉黛的面上几近透明,身体无力,眼神却清明。
商拾望了一眼云连的长袖,叹了口气,说道:“至少今夜你是安全的。”
言下之意,你不用强制让自己清醒。
云连并未接受商拾的好意,她依旧握紧拳头,手心的疼痛已经逐渐麻木,目前这种情况,她只能接受商拾的提议,云连说道:“离我远些。”
即便同意商拾跟她同处一室,云连也无法让一个陌生人靠她这么近。
自小以来,即便实在睡梦中,云连都是满身警惕,当年在特别训练营中,总教练说过,到了训练营的人,没有身份,没有特权,没有朋友,有的只是一条命,而且还是一条随时都会丢的命。
那是云家私设的训练营,在那里,没人教你如何才能生存,周围的任何人都可能置你于死地,每日一起训练的同伴很可能第二日便是杀了你的凶手,总教练说过,不管用任何手段,哪怕偷袭,下毒,伪装,只要你有能力置对方于死地,你就是胜利者。
是以,云连从不信任何人,即便是云烟,那也是多少年的示好才让她稍微放松了一点警惕,没想到,仅那一回的松懈,她便命丧黄泉。
这天下原来真的是没有可信之人。
正文、第七章 多利索的女子
猛然睁开眼,云连一时微枉,她眼前是从未见过的大红绣花帐顶,大多盛开的牡丹让她脑中炸开,之前的一幕幕走马观花似的自眼前划过,最后定格在商拾那张无奈的脸上。
“你醒了?”还未动弹,耳边是似曾相识的问候声。
云连暗暗心惊,她竟然在陌生环境,有陌生人的时候沉睡,若是商拾真有杀她之心,她恐怕早已死了不知多少回。
看来,他跟自己的交易对商拾来说很重要。
心中笃定,云连重新收拾上冰冷的表情,她转头,问:“我睡了多久?”
刚出生云连才发觉自己嗓音沙哑的厉害。
商拾望了眼外面,放下茶杯,这才回道:“你已经睡了两个时辰。”
重新拿了一个茶杯,倒了一杯温水,商拾起身,递到云连面前:“喝点水吧。”
云连审视地看着商拾,并没有动。
商拾好笑,同时心中越发的奇怪,这云大小姐时刻都保持着警惕,好似对任何人跟事都保持着戒心。
虽说每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可云家即便再复杂也不过是后院里的那些事,云大小姐这种警觉会不会太过夸张?
当然,这些话商拾是不会问出口,他对上云连的不配合,商拾笑道:“放心,若是我想毒死你就不用等你醒了。”
商拾的调侃没让云连松懈下来,她脸色依旧覆盖在层层冰雪之下,云连双手撑住床榻,下一刻又摔倒在锦被之上,云连暗咒,这到底什么药,为何持续时间如此之久?
像是明白云连的疑惑,商拾解释道:“看来云家主是很不信任大小姐啊,竟然舍得让大小姐服用三日散,这三日散可是好东西,凡是服下此药的人,三日之内无法动弹,可以任由别人折腾哪。”
这折腾自然是指男女之事。
云连再次起身,这一次勉强倚靠在床头,她一手按住另一只手腕脉搏,发觉脉搏虚沉无力,果然是中药迹象,比刚来时还要厉害。
见云连自己替自己把脉,商拾眸子深处暗了暗,他将被子往前递了递,说道:“若是你信我,便喝了这杯茶,这也算是我对我们之间合作的诚意。”
正如商拾之前所言,自己已经到了如此境地,再硬撑也是徒劳,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