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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长风走进两步,仔细看了看那块圆形玉石“难道是神秘失传已久的那块玉?”
“什么玉?”洛阳问道。
我估摸就是了,“以玉换璧,和氏璧”,我解释到“相传和氏璧自秦始皇统一六个国之后便神秘消失,之后的史书再无记载”
陈泽成惊叹道“难怪李陵只是修墓守护,而不上报,此璧一出,必定会群雄逐鹿,天下大乱”
潘美姬有些兴奋,又有几分担忧的问道“那怎么办?”
“就当我们没来过,就当世间没有宝藏”,这是我的回答,我不想天下祸乱因我而起。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这所谓的宝藏承载了很多人的使命,也牵引着很多人的命运。
“我退出”,洛长风第一个表态。他的话让所有人都惊讶了,因为在众人眼里,他是最看重宝藏的。但是,没有人知道他的左右为难。
陈泽成看了看我,“我也退出”。
只剩下洛阳和潘美姬了。
“今日即便我不取,难保他日别人会拿”,洛阳依然心存猎取之心。
“没有我们的玉佩做信物,又何以取得出来”我朝洛阳看了看“我若猜得不错,只有分毫不动这些东西,才能出得去”
潘美姬依然不屑于我们的顾虑“我没有你们那么高尚,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取得宝物”
“你今日即便是拿了,又出的去吗”,我不想再多做解释“若能顺利取得宝物出去,也就违背李先祖的初衷,所以,他是不会让我们拿出和氏璧的,他可能只是让我们知道,他为了维护天下太平,可以舍弃一己之利,也就更不可能做卖国贼,所有的历史猜疑,不过是断章取义。”
潘美姬有些动摇,可又有些不甘心的说道“可我我怎么跟义父交代”
“出都出不去,还交代什么”,洛阳说着,先一步朝地窖的阶梯上走。
我们拿下李子玉佩,墙壁合缝,待回到上面,走廊的巨石已然打开。果然是天有定数。
出了古墓,大家瘫坐在地上,各自揣测着以后的打算。
“寻宝之事,已然结束”陈泽成走到洛长风身边“咱们的事情也该了解了”,他说着抽出宝剑刺向洛长风。
“住手”,我起身跑过去,一把拉住陈泽成“可不可以——”,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可不可以饶他一命?”
“为什么”陈泽成不解的看着我“他杀了颖儿,害得翰儿没有了娘,你如今既然和我一心,有何必阻难我”
“我——”我不知该如何解释,说他是拓拔宏,可他确实也是洛长风,“就当是为了我,好吗?”
“我不明白”陈泽成有些愤怒。
“如果你一定要杀他”,我挡道洛长风面前“那你先杀了我”,我知道我这样说这样做会伤了他的心,可是,我怎么能让他就此死在我的眼前。我能说他是拓拔宏吗,即便是陈泽成信了,能保他一命吗?何况这么多人在场。再则,他会不会忌惮我和拓拔宏的关系,更是容不下他?
“子虞”陈泽成高声怒吼道“你疯了吗”,我知道他是难以理解,难以接受的。我明白他此时的不解和心痛,但我只能这么做。
“你这个女人”,潘美姬忽然大声喊道“你既然已经是师傅的妻子,又怎能为其他男人寻死觅活,我说过你若待他不好,或者是伤了他的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确定要这样吗”,陈泽成预期缓和,神情却越发的难以捉摸。
“是”,我的声音低沉了很多,因为面对陈泽成,我确实没有办法趾高气扬。
“你心里到底当我是什么?”
“夫君——但是,能否留他一命?”
陈泽村露出愤怒而失望的神色,丢掉手中的剑“方子虞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说着快速的离开,再也不多看我一眼。
我知道,他一定伤心了。
“对不起”,洛长风说道“你不必这样”
“先回去吧”,我不能多说什么,只希望日后细细跟陈泽成道明原委,他理解并原谅我。
第一百一十章 芥蒂
潘美姬跟着陈泽成先一步回到驻扎点。
元勰的领队们已经回来。
我们如实相告“一无所获”,我提醒道“密录和宝藏之说,流传了数百年之久,可能根本就没有这么回事”
领队并不认同我的话“可是藏宝图如此清晰的指向浚稽山,又怎么会是空穴来风”
“据我判断,所谓的宝藏可能是金矿”,想着浚稽山属于阿尔泰山脉中段,而阿尔泰山脉号称金山,也就是说这里蕴藏着丰富的金矿,我便继续胡诌道“我查探过这里的土质和地貌,应该藏有金矿,但具体的位置不好说”
“既然是金矿,那我们这些老百姓就无能为力了”,洛长风趁机替我帮腔。
领队有些犹豫,但不再纠缠。
我们一行人打道回府。
陈泽成不愿与我同行,倒是和潘美姬走到一起。
我快步赶上他“别生气,好不好”
“那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什么?”,潘美姬似乎想打断我们的谈话,“别忘了,你的性命我随时都能取”
“我的性命你来取便是了”,我本就一肚子郁闷,一肚子左右为难,加上潘美姬不依不饶的,一股无名怒火升起“你来啊,要杀便杀”
潘美姬一剑刺过来,“那你受死吧”
“住手”,洛阳一个飞腿踢掉潘美姬的剑“你动她试试”。
“她有什么好?”潘美姬似乎没有被洛阳吓到,反倒越发愤怒“让你们一个个都昏了头”
陈泽成不说话,只身出了山谷口。
一切只待回到京城再作打算。
“我护送你吧”,洛长风说道。
洛阳显然也是掩不住疑惑,走上前问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衷?”
“少主”洛长风很郑重的作了个揖,“我心系小鱼姑娘,上次她的女儿从你手里丢失,正是我所为,她此番救我,只为报恩”
这个理由倒也说得通,只是,如此一来,洛长风就是明着和洛阳‘争风吃醋’了,我不敢保证今时今日的洛阳,是否还容得下这个非亲生的‘爹’。但不管怎样,他对洛阳的养育之情是不可磨灭的。
洛阳神情平静,似乎他对这番说法并不诧异。“此事我便不再提”洛阳说道“只是,你二人不同路,以后别再往来”,他说完亦自顾自朝前走。
他喊他少主。
他喊他爹。
中间隔着我,只怕再难安宁。
“有元勰的人护送我,不会有事”我朝洛长风说道“你且和洛阳回去吧,好生照顾自己,别再来北魏”,我不愿他和陈泽成再刀兵相见。
“不管何时,你若需要我,我随时都能来你身边”他有些纠结有些忧伤的低声说道“保重”
“保重。”
快马加鞭,回到康乐堂。
陈泽成独自坐在堂内,神情淡漠“你还回来干什么”
“能听我解释吗”,我微带祈求,此次算是我理亏,可这一路回来,他也该消气了。
他冷冷挤出两个字“你说”
“乐儿是洛长风送回来的,我救他只为报恩”,我不知道这样的答案他能否接受。
他的脸上显出探究的浅笑“那我倒是要问一问,他为何要做这样的好事”
“我不知道”,我尽力平复着情绪。
“是否,早在我之前,你们就有互相钦慕之心”
面对他的步步逼问,我有些失语“不,不是的,我对洛长风并无心思”
“那就是他一厢情愿了?”,他冷眼看着我,眼中的凌厉和探究狠狠的压迫着我的神经。
我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也许吧”。
“那么下一次,就别再阻拦我报仇了”陈泽成语调转沉,脸上依然微带不悦之色,似乎放下了这次的事情,却又给了我警示。
“报仇有那么重要吗”,我其实并不能理解他这种拿报仇当成毕生之事的心理。
“是,杀妻之仇,至死必报”
我难以接受他这样的话,为了报仇,可以弃我不顾吗?“你若死了,让我怎么办”
他答不出我的话,却依旧一脸固执。
日子一天天过去,关于洛长风的事情也渐渐淡化了,只是,我和陈泽成之间少了往日安稳踏实之感。
以前,他喜欢拉着我的手说话,喜欢揽过我x在他的肩头,喜欢和我一起缅怀过去憧憬未来,他会像个丈夫一样为我撑起所有的事情,告诉我一切有他,可如今我的指尖触碰不到他的温度,我的凝望捕捉不到他的眼神,我的等待换不来他的微笑。
这样冷到极点的无言之战,让我窒息,甚至是灰心。
“一定要这样吗”我有些胆怯的问道,我胆怯是因为害怕,我害怕我的问话改变不了现状,反而变得更糟。
“这样不好吗”陈泽成看了我一眼,又迅速转过脸去“各自冷静一下”
我难以忍受他的冷漠,心怀憋屈高声怒道“当日,我从你的成亲宴上把你抢回来,你当我是心血来潮,一时冲动吗”
“乐儿放在洛阳手上,并不会受到伤害,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他的脸色终于褪去无关于己的淡漠,诘问道“洛长风的恩情有多重,需要你以死相报?”
他果然是洞察秋毫,他其实早就明白我为洛长风不只是报恩。
我该怎么办?抛开一切,一心为他?
正值我犹豫要不要道出原委之时,堂外有客求见。
我们一前一后来到前厅。
来人是个小厮打扮,他躬身道“属下是中山王府的,祺夫人让我前来送信,乐儿小姐患疾,遍寻名医不治,现在赶往京城途中,大约还有三日该到了”
“”,我顿时觉得头晕目眩,心跳加速,所幸陈泽成扶住了我。
“乐儿可还好?”
“属下不知,只是奉命快马加鞭先一步给二位送信”,那人说完便快速离开。
陈泽成扶我坐到榻上,“别担心,等她们到了再说”。
“为何我们的孩儿都要这般命苦”,我忍不住抱着他哭了起来。
坐立不安的等了三天,终于在第四天的清晨等来了她们。
商祺啜泣着“想着京城名医居多,再不行还有宫里的太医,总该是有办法的”
我抱起乐儿,面色憔悴,忽地咳嗽起来,一声比一声剧烈,“到底什么病啊”
“怕是痨病”。
“痨病”,我想起拓拔不也是因此病而去吗,这孩子竟会步他后尘?
“潘美姬能治吗”我看着陈泽成,他思虑了一下“上次调药液的时候,我顺口问了一下能治些什么病症,大约这痨病没有疗效”。
怎么办?还有谁能医治,徐謇吗?当初是他医治的拓拔,可最终还是无力回天,痨病在古代果真就治不了吗?我的乐儿,我一定要想办法治好你。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三进秋水轩
“小鱼”,元勰也赶了过来,他缓缓而入,又看了看屋内众人,目光最后落到我的脸上“此事中山王已经知会我了,我也找徐謇询问过,只是他也言明痨病不可治,且原本的医治方法不适宜小儿。”
“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商祺柔声问道。
“依我看,得进宫治疗”,元勰说道“宫里的太医毕竟都是医术精湛,时时能观察调理,各种药材,食材都是上等的”
“这——”,我有些为难,如今身份,我如何能伴随入宫,倘我能入宫,陈泽成又如何安排?“若如此,我和刘先生可否一同入宫”
“只怕不妥”元勰微微蹙眉道“要么让我把乐儿带进宫治疗,或者你和刘先生斩断名分,陪同乐儿进宫”
“王爷是在说笑吗?”我看了看陈泽成冷到极点的脸,不敢想象他内心的思量。
“你说呢”元勰面色复杂,微微劝解道“你这等身份进宫,必定招人话柄”
“可——”,我如何能和陈泽成斩断名分?本就已经因为洛长风的事情持续冷战,若今日恩断情绝,我和他之间岂有回头之路?想当初医治翰儿,陈泽成可以不顾潘美姬威胁,与我同进退,今日我如何能弃他于不顾?
陈泽成阴沉着脸,走进里间,不一会儿走了出来“你别为难了,这是休书,走吧”
“你——”,我不知他是为了成全我,还是进一步的冷战,只是,接过休书之时,碰到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
“王爷”,我转身跪在元勰跟前“可有他法?”
“没有”,元勰干脆的回答,“这是为了你和乐儿好,你和皇宫之外再无瓜葛,先帝留下的遗诏多少还能管用,否则,单凭我的能力,不能保证那些人能尽力救治”,又扫了一眼中山王,“如今的朝局,我也难得为你们多做安排”
他把道理讲得如此透彻,可我的心却越发疼痛。只怕今日一别,后会无期。
众人步出康乐堂,上了马车。
“这一纸休书,真能断了一切吗”,我转身看了看陈泽成“你可以,我却不能”。他不言不语,转身进了康乐堂。
秋水轩,依然静好,我终于能守着乐儿住在这里。
太医们还算尽心,乐儿一天天见好。内侍司调派余香和两个丫头,还有四个太监来我这里当差。这自然是好,只怕会耽误了余香,好歹在内侍司当值不用侍候人,又有许多得赏赐的机会。可不想她自己非要过来,都还是念着往日的情分。
皇后偶尔过来看看,春吉仗着罗夫人的吩咐,倒是来得勤快,秋水轩也越发热闹起来。
“姑姑,如今你又回来了,小公主日渐好转,真是福泽天佑”,春吉说着,又给乐儿拿来糕点。
“对了”,我问道“听说皇后的儿子病了,太医怎么说”
“摔着了”春吉淡淡答道“治了好些时候,大概不行了”。听她这么说,看着我的乐儿,心里隐隐痛着,古代的孩子都这么难以养大吗?
“姑姑”,余香笑盈盈的进来说道“你看谁来啦”。
“姑姑”,一声清甜的呼唤,只见一亭亭玉立的姑娘缓缓而入,是瑛儿几年不见,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了,粉黛娥眉,俊逸空灵,既标致秀美,又出得通身的气质。
我起身拉着她,仔细看了看,“自你父皇仙逝,我也顾不上你,又许久不见,都长大了,也漂亮了”,看着瑛儿,忽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兴奋和幸酸之感,喜极而泣。一时间又想到女大不中留的俗话,便问道“你皇兄可否给你指婚”
“是高府的二公子高猛”,瑛儿娇羞一笑“皇兄答应我,准我再留一年”
“也好”,转身看到春吉不悦的神情,大约是想着瑛儿若嫁给高猛,皇后的地位越发稳固,心里自然是不舒服。
“姑姑,我好想你呢”,瑛儿上下仔细看了看我,嬉笑道“姑姑也是一点儿没有变,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听说你是找乐儿妹妹去了,如今都回来了,真好”
夜幕降临,余香带着乐儿入睡了,我独自来到秋水湖,月亮还是那个月亮,湖水还是那汪湖水,可人已然不是那个人。
信步走到树抱亭,借着月光,踏着青苔石阶,入到亭内,眼前一团黑影,亭子里有人?
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我双手交织在一起,定了定神“你是谁?”
“我是——”,那人转过身来,洛长风
“你怎么——”,我四下看了看,所幸没有什么人,“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进来的?”
“这座皇城是我命人重新修葺的,自然是有办法进得来”,他悠悠回答,“没想到,你竟还会来这里走走”
“那你这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我难以揣测他以这样的身份进宫到底所为何事,虽说他是生面孔,没什么人认识他,但平白无故的多出个人,也不是小事。
“听说乐儿患了痨病”他说道,神情微微有些担忧“我想来看看”。他转过脸去,看着月夜下的秋水湖,又说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这里喝酒吗”
“记得”,那怎么可能忘记呢,只是时光流传,物是人非,“可你我都不是当初的自己,你背负着另一个人的命运,而我已然是他人之妻”
“是,所以才能重新开始”,他的回答倒是简单轻松,仿佛因为重生,比起帝王之身,更少了丝牵绊,多了分柔情,“不过……无论如何,依从你自己的心吧”
“你出现得太迟了”,我有些无奈,不免觉得世事弄人,“我的心,早已变了”
“若能守护你和乐儿,也算我一桩幸事”。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如果,他早一点儿出现,一切都会不同。
就这样,洛长风就如隐形护卫一样,在秋水轩附近守护着我们,心里倒是踏实了许多。
只是待乐儿入睡,丫头们都出去了,屋子空空的时候,我想着陈泽成,心里异常难受,都几个月了,没法见上一面。
“好香啊”余香端着一盘糕点进来,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这是皇后新赏的糕点,姑姑尝尝”,说着把糕点放到我旁边的桌案上,忽又嘟哝“听她们说,国舅爷的义女国色天姿,被召明日进宫,大皇子才走几天哪,皇后这下就被冷落了”
高肇的义女,难道是潘美姬?她若进宫,怕我这秋水轩的日子不好过了。
余香继续撅着嘴“据说那女子名唤高姬”,忽地还叹了一口气“高家有了两位娘娘,春吉可怎么办”
那大约就是潘美姬了,不过是改了名字,又跟着姓了高。
我住在秋水轩,对外面的事情也不大了解,所闻不过是余香和春吉传过来的话,可大小事情基本也都能知晓一二。
远远看到春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