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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条在门外撕裂高吼:“主子,你下手也太狠了!”
夏侯渊眼眸眯了眯,笑的有丝危险:“这位公子到是有趣。舒唛鎷灞癹”
风千华心中一警,好眼力,二条这么雌雄难辨,他竟然也能看得出来!
风千华很是淡定,将门关上,道:“随从。”
夏侯渊挑眉,抬眸看了眼门缝中,撅着屁股揉眼睛的某男,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风千华看着他嘴角透着丝杀气的笑容,恨不能一拳挥过去,捏了捏拳头,她笑道:“王爷身有要事,我就不打扰了。”
她说着,开门就要出去。
不能再待下去,保不齐这人待会还能看出什么。
正在这时,鲁忱推门而入,低声在夏侯渊耳边小声汇报,他抬手:“翟公子自己人,无需避讳。”
鲁忱抬眸用怪异的目光看了眼风千华,请咳一声:“属下已查问过老板,今天这里来过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人,另外一个……”说着顿了顿,再次瞄了眼风千华,目光很是嫌弃:“就是这位翟公子。”
夏侯渊点头,如他所料,那人必然早已离开。
鲁忱看看风千华,又看看自己的主子,一咬牙,抖着胆子,又补充一句:“爷,今天太子殿下不是有事找您相商么,还有军营中,也有许多事需要处理,我们这里查完了,赶紧办吧!”
想想这么多年,夏侯渊从未对哪个才相识的人,如此“热情”,鲁忱心里就是一个激灵,爷啊,他再俊美也是男人啊,风姑娘还等着您娶她呢!
若是风千华知道,此刻鲁忱心中想的是这事,必然一个巴掌拍过去,让丫躲茅坑反省去。
夏侯渊蹙眉,看了眼鲁忱,脸上沉冷一片,半晌,他忽然起身:“本王还有事,告辞!”
风千华忙不迭的抱拳,不敢耽误:“走好,走好!”
走出门,夏侯渊负手,冷冷道:“风姑娘这几日在做什么?”
鲁忱想也不想:“绣花。”
夏侯渊眼眸一眯,头也不回:“从今天开始,你去喂马!”
一个雷劈过来,鲁忱愣住,抓耳挠腮想了半天,他做错了什么?
夏侯渊一走,邱老板立刻乐颠颠,很是热情的进来,从怀里掏出一份合约书,按照早先秋玉谈好的价格拟定,连手印都提前按好了,生怕她反悔。
至于赫连春水,早被她丢到脚后跟去了。
风千华一点也不惊讶,签了合同,又交代了些事,带着黑着一只眼眶的二条,兴奋的秋玉,走出容香苑。
路过成衣店,她换回女装,回头看着二条滑稽的脸,挑眉问道:“你为什么不换回男装?”
她很好奇,一个男人以什么样的心态,天天穿着女人的衣服。
二条回答的理所当然,一点羞耻感都没有:“做女人挺好!”
风千华嘴角一抽,左侧正好被挤过来的路人撞上,差点咬到舌头:“今天路上怎么这么多人?”
秋玉上前,解释道:“今年春闱就要开始了,这几日金都来了许多考生,所以比较拥挤,等到后面人会越来越多的。”
点点头,忽然一声趾高气昂的大喝传了来:“走,快走,这里没房间!”
循着声音,视线看先一家客堂内,掌柜站在门口,红着脸对着一个白面书生大吼着。
那白面书生,一身藏青长衫,身材瘦弱,脸色白的毫无血色,他被掌柜喝的一抖,瞳孔中满是惊惧,颤抖着声音求道:“掌……掌柜,别处也……也没有房间了,您就匀一间给我,柴房也可以。”
掌柜见他懦弱,穿的又很寒酸,顿时抬着鼻孔,根本不理他。
那白面书生脸色僵硬,似是与掌柜说话,他已经用尽了毕生的胆量,现在话说完,整个人站在那里缩着,双腿抖的不行,可就是站着不走。
那掌柜眼睛一瞪,正要说话。
这时,长街上一个女子领头,一行数十人推着五口箱子,声势浩大的走过来。
那领头的女子一身大红裤裙,腰间别着弯刀,头发编着很多小辫儿,笼统的束在脑后,长的很是清秀,可眉宇间却有着淡淡杀气。
她大步走进客栈,掌柜瞥了眼那女子,推开那白面书生,吼道:“走不走,我说了这里客满!”
忽然,那红衣女子一个箭步揽住书生,眼中冷气一凝……
啪!
一把弯刀砰然搁在柜台上,随那女子进来十二个带刀男子,也同时,拔出腰间的刀。
吭吭吭!
寒光闪闪的刀面,杀气腾腾的气势,顿时让客栈内所有人愣住,惊恐的看着他们。
“到底有没有房!”那女子秀眉一瞪,看着掌柜。
掌柜脸一白:“有,有房!”
他打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个说句话都要鼓半天胆子的书生,竟然有这样的护卫。
白面书生回头,看着红衣女子,脸上急的微红,憋了半天,道:“妹……妹妹,你怎么又拿刀出来,快……快收起来,吓死我了。”
噗!
有人喝到嘴里的茶,喷了出来。
所有人大气不敢喘,憋着笑又不敢笑。
在一片安静中,忽然,一道清凉的笑声传来……
所有人都注意到这声音,回头看向出声之处,客栈外的长街上,一名长相极美的白衣女子,正抱着手臂看热闹,眼中盛着丝丝笑意,这笑声,便是她发出。
带刀男子中,有人上前一步,拔刀怒喝:“你笑什么!”
红衣女子眯着眼睛,视线不移,口中小声道:“低调……低调!”
风千华再次轻笑起来,将那雪亮的森森刀锋视若无物,这一队人到是有趣,凶悍的妹妹,柔弱的哥哥,杀气腾腾的手下,还有五口硕大诡异的箱子。
他们走路稳健,每步方正,距离相同,站姿挺拔目不斜视,这等姿态只有一种人有,可是,依他们的穿着,却又并非军人。
心中有着淡淡的好奇,忽闻客栈内一声惊呼:“那是风大小姐!”
风千华一愣,听见不少人小小声的议论着,嘈嘈切切声嗡嗡响起。
“哪个风家?”
“啊!难道是瑞阳王的千金,那个在诗文大会上一举成名的……”
“金都第一才女!”
无语的摸了摸鼻子,风千华还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出名,不过想一想也释然了,如今科举在即,金都开始聚集了众多的考生,而先来到客栈的大多是金都附近的考生,那诗文大会,总有人不少人去过的。
但是释然归释然,此时骤然见到这满满一客栈的崇拜目光,即便淡定如她也有些吃不消了,这些才子盯着她,简直恨不得把她给吃了!
“啊……是金都第一才女!妹妹你听见没……我……我读过她写的《桃花庵歌》的!”
一声小小的兴奋的惊呼传来,只见先前那白面书生,赶忙整理了整理仪容,深深的呼吸一口鼓起了胆子,小步朝着风千华移动来,一边走一边小心翼翼的说着:“风姑娘有礼,小生……唔唔唔……”
未说完的话,被红衣女子捂在了口鼻中。
神色复杂的看了眼风千华,从后面一把拖着挥舞着手臂的书生,上了楼。
“唔唔唔……”
此时客栈内已经如煮沸了的开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风千华吸引,讨论声不绝于耳,自然也就没人注意到,那对奇怪的兄妹已经上楼回房。
望着他们消失在拐角处的背影,风千华柳眉一蹙,思忖着方才那复杂的目光。
忽然,前方有人小跑过来,气喘吁吁对她道:“小姐,二夫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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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奠堂
晨光稀薄,雨丝蒙蒙。舒唛鎷灞癹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将地面缓缓氤氲上一层湿濡,瑞阳王府的门外,素白的灯笼在细雨中飘摇……
今日,是瑞阳王侧妃徐氏徐云香的堂奠。
“小姐,差不多到时间了。”
秋瑾一声轻唤在门口响起,风千华应了一声,披麻戴孝,缓缓向着灵堂走去。
身后二条紧跟着,多此一举的为风千华整理了一下拖在地上的麻衣,小声道:“外面的人都惋惜着呢,为那女人把产业都变卖了,竟然还是没治好,都在夸你孝道。”
风千华挑了块手帕拿在手中,二条说什么她没听见。
二条蹲着,叽叽咕咕说半天,再抬头见她根本没搭理他,忽然起身,伸着脑袋凑到风千华身前,嬉皮笑脸的问道:“主子主子,我的俸禄是多少?”
秋瑾的俸禄每月是三两,他不要多,一个月五两就够了。
前面的女人抬脚朝院外走,小片刻,一个凉凉的声音,带着鄙夷递了过来:“好好干,俸禄我会考虑考虑!”
二条眼睛一瞪,这个女人什么意思,他没俸禄?
他这么能干,竟然没俸禄!
好,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为了钱可别怪我不给面子。
王府前院侧堂中,灵堂内铺陈着一层层白幔,徐氏的灵位放在正中,一柄长生灯搁在香案上,光线明灭。
依大周的规矩,妾室死后是无需设灵堂,出殡,只要一顶棺材抬了出去即可,但徐氏不同,她虽以前是妾室,但自风瑞安晋封王爷后,她已是侧王妃,再加之王府多年来,只有她一位当家女主人,风瑞安又为人谦和,仁义,就悖了礼仪,设了奠堂。
此时,风千华站在一侧,青丝用白色的丝布束着,玉面上有着难掩的悲伤……
每一位前来祭奠的人,都会对她侧目,暗地里悄悄竖起大拇指。
“这位就是风大小姐吧,真是好姑娘啊,为了庶母的病,这样的尽心尽力。”
“是啊,她一个嫡出的小姐,今天竟然为庶母守灵,此等举动在整个天下,恐怕只有她一人,不愧是大周第一才女,当是天下女子的楷模”
“是,天下少有的好姑娘啊!”
这厢来往宾客,夸奖不断……
这边,好姑娘风千华揉了揉“哭酸”的眼睛,捂着唇……打了个哈欠,不动声色的朝后退了两步,靠在案桌上,悄悄休息。
就在这时,一声报礼声传来:“青穆侯到!”
风千华眸色一闪,抬眸朝门外看去。
只见青穆侯一身深色长衫,沉着脸大步走进来,以往笑眯眯的眼睛里,此刻满是阴鹫。
他身为徐氏的父亲,又是位高权重的青穆侯,若是换了旁人一个奠礼便打发了,但他是徐文清,一向在人前是礼数周全,至仁至义,所以,即使此刻他心里多不待见这个庶女,不待见瑞阳王府,也要过来走个过场。
在他身侧,是一脸悲悲戚戚的徐婉柔,半个月不见,她脸色较之上次有些惨白,听秋瑾说,自上次吐血后,她就一直在养伤,瞧着这脸色,恢复的不错。
说起她,风千华想起,夏侯渊承诺的劳务费,该上门收一收了!
徐文清大步,负着手一副慈父的哀色,在灵堂内站着,气势依旧张扬,阴冷的眼睛四处一扫,在风千华身上微微停顿,再阴狠的眯了眯,转向他处。
风千华回眸,从容的应了礼,丝毫不将他放在眼中。
徐文清脸色又阴了几分,这时风瑞安从内堂走出来,将自己的脸上的悲伤敛去,与徐文清一侧寒暄,邀他去侧室喝茶歇息。
徐婉柔碎步迈进,捏着手帕,哭的伤心至极:“姑母,自小就数您最疼爱柔儿,如今您走了,柔儿都没能来得及见您最后一面……”
风千华听着,翻了个白眼,徐氏病了半个月,也没见你来探望,现在人死了到来做秀了。
其实到是冤枉,中间徐婉柔是派人来探望过一次,不过被她毫不留情赶了回去,自然,这个她早不记得了。
徐婉柔又是一番哭诉,只差撕心裂肺,好半晌,她抽泣着走到家属这边,擦擦眼泪,正要说话,却在看到风千华时愣住:“怎么是你?”
风千华挑眉,很奇怪!?
徐婉柔一脸见着鬼的模样,又左右找了找:“雪表妹呢,怎么不见她在这里。”
白她一眼,但面上却不能太显露,风千华笑的很真诚:“她身体不适,回去休息了。”
风千雪那女人,自然不能放出来!
徐婉柔阴阴的盯着她,咬着后槽牙,避着别人的耳目,声音因为激动微微有些颤抖:“你……你把雪妹妹怎么样了,我警告你,若是雪表妹受了委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上次羞辱的仇,受伤的痛她还没有算,你等着瞧!
风千华朝着她身后进来的宾客还礼,凤眸微微眯起,一丝冷意蔓延:“拜完赶紧滚!小心挡着你姑母的财路,惹她生气。”
徐婉柔脸色一僵,回头看看徐氏的灵位,在微暗的光线下,有些阴森森的感觉,她一个激灵,连风千雪都忘记了,赶忙故作镇定三两步走了出去。
风千华唇角一勾,露出一分鄙夷。
来的宾客,亦大多是朝中官员,来王府的目的也并非全是祭奠,有的人存在攀交的心思,自然无心多留,去找风瑞安一旁说话。
秋瑾一边瞅着风千华得了空,赶忙上来在她耳侧小声道:“小姐,二条不见了。”
风千华眉梢一挑,眼中一丝了然划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朝堂外走去。
府门外,一个老道士捧着一个木盒,极仙风道骨的盘腿坐在一旁,口中念念有词……
来往的宾客见此,纷纷从荷包中拿出银两放入木盒中,一番缅怀感叹!
那道士还礼,脸上正经一片,但低着头眼中闪的分明是绿幽幽的贼光。
“道长,您这是为侧妃祈福添香油钱?”忽然,自门内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风千华笑的极其亲和,走了出来。
那道士身体一僵,身体止不住的抖了抖,故作镇定,理了理道袍:“施主说的没错,贫道此举正是此意。”
风千华点点头,眯着凤眸继续笑,伸手按在木盒上:“多谢,多谢!”
道士的脸色一白,一手扒着门框,一手死死的抱住木盒。
“道长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一番拉力战后,眼见着挣了一上午的血汗钱,被这女人一把夺走,掂着钱箱头也不回,大摇大摆进了内堂……
道士苦哈哈的望着悠然飘远的背影,泪眼朦胧,大哭:“施主,贫道真的不辛苦啊!”
就在这时!
一声怨毒而尖锐的大喝,从内传了出来,直上九霄:“风千华,你这个毒妇,就是你害死了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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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铺垫,后面会好戏登场!
042 大闹
一声大吼,从内堂内传出。舒唛鎷灞癹
道士死死的扒着门框,耳朵尖儿顿时竖了起来,听见里面有女子疯子一般不断叫骂:“我要让天下人知道,风千华,你根本就是个狠毒,虚伪的女人!”
眼中原本的哀怨,一瞬变成了幸灾乐祸,贼亮贼亮。
忽然,他一抖,就见还没走进去的女人,脚步一转退了出来,面色淡定仿佛没听见里面远远传出的嘶吼声,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眸,正危险的眯着他。
道士脑后一凉,脚底抹油就想溜……
一把被人从后面拎住,风千华拎小鸡一样提溜着他,在他耳畔低声吩咐了几句,听完后,道士大怒:“小爷不干!”
凤眸眯起的缝隙,又窄了几分,其内危险的光芒嗖嗖朝着他飞去,道士满腹的怒意,噗的一下熄灭了,苦哈哈的绞着手指:“好危险的。”
风千华把他丢到地上,听着里面疯狂的无休止的大骂声,拍拍手中的盒子,似是拿着块骨头,诱着流浪狗一样,奸诈的嗓音轻飘飘的传了来:“想不想要?”
二条一乐,笑的八颗牙齿倍儿亮:“要!”
风千华随手将盒子扔给秋瑾,转身朝里面走去,懒懒的声音飘进他耳朵里:“干的漂亮,就归你了!”
二条就差没吐舌头,汪汪叫两声:“主子放心,二条就是您最忠实的奴才!为了您赴汤蹈火再所不惜,奴才这就去。”
秋瑾白眼一翻,你是为了钱吧!
而奠堂内,因着这不断的嘶吼,已经如同煮沸的开水,嗡嗡作响。
众人望着从奠堂后门,趔趔趄趄冲进来,如疯子一样的女人,蒙着面纱,隐约间几条蜿蜒的疤痕,趴伏在面颊上,微微泛着猩红,发髻如干枯的稻草斜在头顶,她扶着门边大喘着气,骂出了那许多句之后,明显松了一口气,像是后面有人在追。
“这个姑娘是谁,她怎么说风大小姐杀了她娘?”
“她是二小姐啊,就是徐侧妃的女儿,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成了这副模样。”
所有人一阵唏嘘,发出了七嘴八舌的低低讨论,有些不明所以缓不过神来,你看我,我看你,怔忪不已……
“你有证据?”忽然一道清冷的声音,淡淡飘进,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却无形中有股压迫的感觉。
所有人一愣,纷纷醒过神来,循声望去……
只见繁花盛开,姹紫嫣红中,一女子正淡淡笑着,一身白衣若春日盛开的芙蓉,清雅幽香,在此刻仿似连日光都凝重了几分的院子里,她淡然从容,徐徐而进。
正主来了!
奠堂内一瞬声音湮灭,一双双神情不一的眼睛,朝着她看过去。
狰狞的目中没有悲伤,翻腾着阴毒,直直瞪着她,风千雪像疯了一样,忽然张牙舞爪猛的扑了上去:“风千华,你这个毒妇,你害死了我娘,你还我娘来!”
她脚下一转,风千雪顿时跌到地上,半跪坐着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