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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风千华抚额,半夜不睡觉,夜闯闺房为的就是这个问题?
“起来,有话好好说。”
此时的夏侯渊,有种近乎直白的执拗感,让她既熟悉又有些陌生,像是孩子面对自己想要的东西,执着的,单纯的朝着目标努力,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决心。
夏侯渊不动,对于感情的空白和初次的主动,让他有些无所适从,战场上他可以刀不见血杀人于鼓掌,朝堂上他可以不动如山计出于念转,但惟独面对她,却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风千华轻叹口气,若说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明白,她就妄为现代人了,胸中鼓荡的火在这样状似无措的夏侯渊面前,一丝一丝的消散,一瞬,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固执的站在庵堂外远远注视着亲生母的男人……
不近半分,却又默默注视,似是冷酷,难道不是另外一种渴望?
怒火压下去,她收刀抚额:“你安排,哪里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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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行程
话落,风千华疲累的不再管他,推开他转过身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很放心自己的房中,此时有位陌生男人矗立着。舒唛鎷灞癹
鼻尖萦绕着清香,女子轻浅的呼吸声传来,夏侯渊眸色明亮,唇角溢出满满笑意,那笑在幽暗中,如若一盏炽亮的明灯,瞬间照亮房中每个角落。
沉沉的笑声发出,他坐在床沿,手中有几根女子的青丝缠绕,手指动了动,捡起来放在手心,攥紧,回眸细细的看着女子的睡颜,小心的起身,缓缓走出房间。
砰!
一声撞击声低低传来,门廊太低夏侯渊一头撞了上去,但丝毫不减他面上此刻愉悦的表情,眉梢扬着,唇角勾着笑意,若是此刻有人见到,只怕连眼珠都掉了出来。
暗夜中,风千华悄悄睁开的眼中,划过丝笑意,对某人的表现一脸黑线,无语的摇摇头,转个身继续睡。
一夜好眠,一早洗漱穿戴,换了身月白蕴蓝的简洁罗裙,在秋瑾连连眨眼的暧昧中,大步向门外走去。
院门打开,随之她脚步一顿,挑眉看向不远处树下的男子,墨衣华美,衣襟上银色暗纹盘附而上,清冷高贵,他抬眸看来,鹰眸中一瞬间点亮,却又迅速将喜悦压下,恢复到习惯的冷漠沉着,身体一转率先出了门。
某人步履轻盈衣袂带风的背影,和刚才那冷沉无波的面孔,让风千华唇角一抽,要不要这么面无表情?
夏侯渊边走,边注意身后的动静,时不时脚下的步子略慢一慢,等风千华走近,他又迅速加快点速度,两人一前一后,不消片刻便上了门口的马车。
“早膳!”夏侯渊自动的坐在风千华身侧,将桌上备好的点心的推给她。
点心还有着余温,冷热适宜,喝了口绿茶,温度也是刚刚好,风千华眉梢一挑,朝夏侯渊看去,说话的语气也不知不觉的受茶的影响,变的轻柔:“去哪里?”
夏侯渊点头,伸出手郑重的从袖口中,拿出两页纸,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工整的写满了两张,他眸光无波,很是认真的看了第一页,说道:“卯时,爬山!”
啊?
听着他似是读出来的语气,风千华觉得头顶有片黑云飘过,顿生一种不好的预感,抬手将他手中的纸拿过来,挑目一看,顿时无语的噎住。
只见两张不大的纸面上,大气的字工整细致的描写了,今天十二个时辰内,分别要做的每一件事。
卯时出发,爬山。
辰时登顶,观景。
巳时下山,赏花。
午时上船,午膳。
未时游河,品茗。
申时回城,晚膳。
……
……
在每一个时辰之后,有详细的注解,标注着走的路线,甚至该在哪处停留都写的一清二楚,犹如行军打战一般,有着周密的安排和部署。
拿着纸,风千华抖着嘴角,一字一句的念了一遍,中间还拿眼神瞟着夏侯渊,后者不动如山,敛目坐着,间隙对于她读出的颤音时,还配合的蹙了蹙眉毛。
车顶上,有重物倒地落地的声音,雾影满脸灰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走远的马车,仰天长叹:爷啊,您昨晚通宵未眠,就是写这个?
风千华放下纸,很认真的问道:“你规划的这么紧凑细致,若是卯时我们没有登上山顶怎么办?”
夏侯渊眉心一蹙,回道:“时间足够。”
风千华双手抵着桌面,身体微微倾着:“若是山顶风景很美,我不愿下山,当如何?”
夏侯渊想也不想,霸道的回道:“不行!”时间的安排很合理,绝不可打乱计划。
砰!
风千华靠在车壁上,瞪着夏侯渊,决定不再和他讨论这个问题。
夏侯渊小心收起行程表,看了眼气的不轻的女人,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愉悦。
卯时末,风千华果然站在南郊炙阳山顶,清风徐徐,金都全貌尽揽眼中,很有意境,满意点点头,抬脚开始下山。
夏侯渊并肩追上,问道:“做什么?”
风千华收起作弄的笑意,指指日头:“按行程,该下山了。”
夏侯渊不动,俊容执着,摇头说道:“还有一刻钟。”话落,他负手大步朝山后走去,几步后他顿住,表情冷冽话语严肃的说道:“站着别动。”
风千华眉梢一挑,看着他大步朝山坳走去,身影消失在一片土坡之后,随即,一阵古怪的叫声传了过来,稚嫩的像是某种动物的哭声,凄凄楚楚似在反抗,她抬脚准备过去看看,忽然那声音停了下来,随即黑着脸的夏侯渊走了出来。
只见他身姿挺拔高昂,单手负在身后气质威严,另一只手牵着一条绳索,绳索的另一端栓着一匹小马,那马极小才到他腰间,通体黑亮很漂亮,奇怪的是它走路的姿势,不是四脚迈动,而是,四条腿呈笔直的姿态,直线滑行,因为速度很快,鬃毛顺滑着随风飘舞,在地面留下一条挺直的滑行痕迹。
“送你。”夏侯渊走近,将手中的马缰扔给她,眸子嫌弃的瞪了眼小马驹。
僵硬的接过礼物,喜爱的伸摸了摸小小的马驹,她诧异道:“它不会走路?”
它走路的姿势太过奇怪,像是被人……
闻言,夏侯渊身形不动,手指一挥,随即小马驹舒服的吁出口气,一声稚嫩的长嘶,惊恐的奔向她。
风千华失笑,果然被点穴了!
亲昵的在她身边蹭蹭,欢快的打着鼻响,一边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某人,似是在控诉他的虐待行为,风千华了然的摸摸它:“你叫什么?”
嘶——
“无双!”
夏侯渊淡然而立,眸子里晕出不易察觉的温柔,丝毫不将不将某马的控诉放在眼睛,更未觉得,用点穴的招数将它拖过来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不过……这一人一马的亲密样子,却碍眼的很!
眉峰皱了皱,他抬脚开始朝山下走:“时间到了,下山!雾影,把它送去瑞阳王府。”
牵着缰绳的手一紧,随即一阵风刮来,雾影幽灵一样现身,又嗖的一声扛过小马飘走。
风千华看看空了手,再看看某人背影,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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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围城
巳时下山赏花,午时上船用膳,一切按照那张纸上的计划,在某男的监督下,分秒不差。舒唛鎷灞癹
此时,风千华就处于午时的行程中。
画舫停泊在紫玉河畔,舱内装饰雅致,酒香菜美。
风千华挑了挑眉,望着面前摆着的满桌菜肴,无一例外都是她爱吃的,虽然知道夏侯渊必定是问过秋瑾,可依他的作风,依旧让她颇有些意外。
“不爱吃?”夏侯渊坐在对面,眼眸扫了一圈,大有再换一桌的意思。
“没有。”勾唇淡淡一笑,风千华不推诿的开始吃,时间很紧张,一整天都在赶行程,保不准吃慢了就被人收了碗筷,开始下一段安排。
有人坐在对面,吃相算不上优雅,却与她个性相符,不拖泥带水,不犹豫难决,与男人的狼吞虎咽不同,她吃的又极细致,似是曾受过饥饿之苦,每一次的咀嚼都极其认真,非常享受。
安静的船舱中,只剩下风千华细碎的咀嚼声,她低着头感受到对面的视线,眉梢扬了扬,并不打算破坏此刻的宁静。
夏侯渊静静的看着她,眉峰渐渐舒展,整个人似是融了的冰块,多了份柔和惬然。这样的宁静晕着淡淡的温馨,在他眼中,极其珍贵,自母妃赶他走的那天开始,他再也没有与谁,安静的坐在一起,静静的吃过一顿饭,体会这种类似于家的感觉。
“你不吃?”很没营养的对话,风千华终于忍不住破坏气氛。
夏侯渊唇角迅速勾起一抹平缓的弧度,眼中有着几不可查的喜悦,但面色依旧是千年不变的冰块,淡淡点头道:“不饿,你吃!”
风千华正要说话,忽然远处一阵马蹄声纷沓而来,随即一溜俊男踏步朝这边走来,在清一色高挑华服的男子后面,一辆极其奢华的马车,悠悠停了下来……
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答案,这样的马车,这样的排场,只有一人——澜秋绝。
夏侯渊收起唇角的弧度,眼眸瞬间冷冽,若有似无的杀气散开,对澜秋绝不请自来,显然不欢迎。
风千华无所谓,低头继续吃菜,对岸上发生的一切,当做没看见。
“王爷说要陪本宫游河,如今这湖光山色美不胜收……”澜秋绝衣袂翻飞,轻功出神入化,眨眼便落在两人眼前,毫不客气的坐在风千华身边,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却要一人独占……”
“太子既来了,便同游吧,等到离去后,只怕也没有机会了。”夏侯渊面色无波,淡淡而道。
澜秋绝笑的无害,金色的面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耀眼刺目:“天下之大,美景何其多,澜月的风光更是首屈一指,想必风小姐必会喜欢。”
话落,他暧昧的朝风千华靠近,唇角的笑容暧昧而风流。
风千华眉心蹙起,她当然听明白,两人明嘲暗喻的说着自己,澜秋绝性格乖张好斗,与夏侯渊又是旗鼓相当的对手,做什么都想与之一较高下,只怕今天不是她坐在这里,换做别人他一样会如此。
而夏侯渊……
风千华迅速掠过心中的异样烦躁,搁下茶杯,笑道:“二位论美景,焉知美景如画,也许淡泊随性,反倒因为两位被扰了清静也未可知。”
夏侯渊眼眸一眯,一抹暗色划过……
澜秋绝无所谓的一笑,更添肆意倜傥。
“既是叨扰,想必不多本宫一个吧。”一抹温润的声音,自岸上传来,夏侯逸疏朗的身影,映在河面上,皎皎如月,芝兰玉树。
身姿轻盈一动,他亦是踏水而来,落地之时破天荒略带俏皮的朝风千华眨眨眼。
风千华很不客气的瞪他一眼:你没事来凑什么热闹。
夏侯逸温润一笑:知你左右为难,前来解救。
风千华起身,甩开暗流汹涌互相较劲的两人,起身拉过夏侯逸坐在另外一侧……
夏侯逸礼貌的抱了抱拳,不避嫌的任她拉着,两人隔着甬道,旁若无人的聊着天。
夏侯渊见两人无声互动,默契天成,现在又聊的万分投机,脸瞬间黑了彻底,一个澜秋绝就防不胜防,却没想到自己身边,竟还藏有威胁,这个女人,到底惹了多少人!
澜秋绝身姿微微一顿,唇角笑容僵住,本以为冰山男是唯一的对手,却有人占了先机!
片刻后,澜秋绝邪气的一勾唇,起身很不识趣的亲热揽过夏侯逸,破坏对面两人无比和谐的气氛:“如此景色只是聊天岂不无趣,不如我们来玩游戏如何?”
夏侯逸唇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对他状似亲昵其心可昭的动作不做反应。
夏侯渊破天荒的没有反对,淡淡抬眸觑了他一眼:做的好!
凤眸微挑,风千华斜眼了然的看着他,等着下文。
澜秋绝神秘一笑,抬手击掌,随即舱外有随从捧了个四方木盒进来,摆在桌面之上,遮盖的布帘掀开,他道:“这是澜月贵族新宠的社交游戏,名为四围攻城,本宫试过颇有趣味,今日我们亦是四人正好凑成一桌。”
风千华一口茶险些喷了出来!
四围攻城……
名字取的大气凛然,可那一方方木制的方块上,却是刻着“八筒”“四万”“九条”“东风”,分明就是现代常玩的麻将!
夏侯逸脸上有着新奇之色,对麻将颇为好奇,但碍于身份只淡淡看了一眼,不做多问。
澜秋绝见麻将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应,亦不奇怪,让人布置好桌面,率先坐在一方,煞有其事。
看着三个当世巨才,人中龙凤,任何一人在世人眼中都是永不可攀的高贵,如今却各据一方在这小小的船舱中打麻将,这诡异的场景,让风千华除了吞吞口水,实在难以去形容此刻心中的感觉。
都是聪明人,规则由侍从讲解一遍,四人便开始砌城,攻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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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未央长夜的《狂妃·狠彪悍》完结了,完结了~
072 通吃
小小的船舱内,四人各据一角,杀气四溢,连着河面拂过的凉风,都吹不散这一方剑拔弩张。舒唛鎷灞癹
夏侯渊薄唇紧抿,澜秋绝眼眸微眯,风千华眉梢高挑,齐齐看向捏着一张牌的夏侯逸。
夏侯逸环视一周,只觉三人虎视眈眈,悠长的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摸上最侧面一张牌……
忽然,对面夏侯渊轻咳一声。
他抬眸望去,见一向淡定的秦王眼眸飘忽,心中顿时明了,将抬起的牌悄悄放下。
风千华看在眼里,笑语晏晏:“喉咙不舒服?”
夏侯渊以拳抵唇,再咳一声,演的比真的还真:“河风清冷,可能着凉了。”
翻个白眼,懒的搭理他,转而继续盯着犹豫不决的夏侯逸,他被这么一看,立时摸起侧面第二张牌……
忽然,澜秋绝伸个懒腰,慵懒的轻叹一声,做催促状:“快些,这都等了多久了。”
明着是催促,暗着那双狭长的眸子,精光闪闪的盯着他正要打出的牌。
夏侯逸眸光一凝,立刻收起第二张,继续思考……
“你又是怎么了?”风千华心下暗笑,凉凉的问了句。
澜秋绝笑的毫不尴尬:“打了有一个多时辰了吧,难免腰酸。”
唇角斜斜一勾,风千华暗自鄙视这三个男人,从开局之后的一个时辰之后,三人便开始暗通款曲了,我咳嗽一声,你伸个懒腰,我摸摸头发,你弹弹袍脚……
还以为做的有多秘密呢!
某个女人心下暗暗唾弃,面上毫不客气的漾起个戏谑的笑容,三个男人看在眼里,此时却是欲哭无泪了,他们摒弃前嫌一致对外,还不是这女人给逼的!
谁能想的到,一个闺阁中的大小姐玩起这新鲜东西来,竟是个中好手,再准确点说,简直是无师自通举一反三,更准确点说,这就是个天生的赌神!
一个时辰的时间,他们三人输光了随身的银子,顺带着连随从身上的银子都奉献了过去,再输下去,只有写借据的办法了。
关键是……银子是小,面子是大!
不约而同的,三双六只眼睛,齐齐朝着风千华身侧堆积如山的银票扫了一眼,再齐齐肉疼的别开眼。
这女人,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
啪!
一声脆响,夏侯逸终于狠了狠心,打出了三人都认同的牌——幺鸡,不信这个你也能胡!
风千华勾唇摆手,嫌弃的看三人一眼,抬手摸牌……
幺鸡!
牌插局中,风千华优雅一笑,双臂悠然一推,牌面大开中,从一至九的条子齐刷刷展现在三人眼前,她笑的无辜,摊手,耸肩:“自摸,九连宝灯清一色——八十八番诚谢惠顾!”
以她的水平,点炮算什么,自摸才是真功夫!
三人齐齐一顿,夏侯渊黑脸丝丝冒着冷气,桃花眼眯起澜秋绝不甘淡笑,夏侯逸抚额望天……
这个女人实在彪悍,三人联手算牌,还是躲不过她自摸胡牌,岂还是每牌必定大番,简直是到了人神共愤,令人发指的地步!
“拿纸笔来!”三个人中龙凤,贵胄至尊极人物,同时开口,接过外面随从递来的纸笔,齐刷刷开始写借据。
风千华毫不计较,以他们的地位根本不用担心赖账,笑眯眯接过三张巨额借据:“还来不来?”
三人对视一眼,咬牙:“来!”
太阳缓缓西落,艳红的余晖洒在河面之上,波光粼粼荡漾涟漪,岸边一艘画舫之上,纯白的纱幔随风舞动,轻灵雅致亦平添了些神秘,此时,从那神秘的画舫中,有清冷的女音每隔一盏茶左右的功夫,便会响彻整个船舱,其声清脆暗含杀气!
胡!
胡!
胡!
终于在无数声之后,纱帘一角被人自内掀开,女子笑靥如花步履轻盈的走了出来,身后尾随着走出三位男子,个个器宇轩昂高贵不凡,只是清一色的,脸色难看至极,看那女子的眼神,除了哀怨还是哀怨。
风千华抖了抖手中捏着的一叠一叠银票,外加一沓厚厚的借据,看向三人的视线破天荒的极其柔和,就连笑容亦比平时多了份真诚,很客气的拿出一张百两银票,放到夏侯逸手中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