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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两人大步离开。
澜秋绝目光阴戾,澜秋意已死,他大可反悔,但有宇文拓之事在,他便不可做的太绝,这便是这两人愿意握手言和,而愉快的将宇文拓双手奉上的原因之一,杀澜秋意他做到天衣无缝,滴水不漏,但宇文拓,一旦回国无论他怎么说,这两人都可以矢口否认,到那时,他前面所做的一起,都将毫无用处。
捏住他的把柄,以为他会乖乖就范?
不到最后还不知谁赢谁输,大周帝的心胸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夏侯渊,这五城送出,也会让你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拭目以待!
霁月一直没有说话,此刻风千华夏侯渊离开,他也随之起身,忽然澜秋绝目光犀利的看着他,阴冷的笑道:“军师不回去探亲?本宫当日在杭城寻了你许久啊。”
身体一怔,霁月脸色变了变,声音冷冽:“不用。”话落,甩袖离开!
澜秋绝看着他的背影,笑声狂狷而霸道。
第二日,澜秋绝拔营离开,五日后夏侯渊离开博阳回程。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在路上,五万部众由张冲领着在后方,夏侯渊等人则轻装上路,没了来时的仓促的赶路,走的不急不慢。
端木筝骑在马上,仍旧小心翼翼的围着面巾,露着一双大眼,挤到风千华身侧,笑道:“你怎么料到澜秋绝会退兵?”
风千华唇角含笑,正欲开口,霁月鄙夷的声音响起,嘲讽道:“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这么笨,澜月现在什么内政,澜秋绝比谁都清楚,只有澜秋意那样的白痴才会劳师动众来攻打大周!”
端木筝满眼不忿:“多嘴多舌!”她瞪着霁月:“那你说,他为什么将五城送给我们。”
霁月蹙着眉,目光忽然变的幽暗:“以退为进!”
风千华看向夏侯渊,面容之上也微微露出些微的担忧,在这皇权之上的时代,任何一切的决断都由一个人说了算,他是喜是怒全凭一念之间,这五城的结果,他们只能预测与防范,却无法左右。
夏侯渊回视着她,目光轻柔,岔开话题道:“前面是洛水镇,还有四日便是新年,不如我们过了年再回去。”
端木筝举手:“好!”
霁月破天荒的赞同她的意见。
风千华点头:“好。”
现在回金都有太多的未知,无论怎么应对,接下来的日子必然不会太平,不如先安乐过了这个年。
几人打马转道,一路朝洛水镇而去!
------题外话------
关于正餐大肉,举手表决,想不想看~?
本来决定大婚那天洞房的,我大纲稍微变了点,决定提前。后面的情节会更加的精彩。嘿嘿。
112 温馨
洛水镇落在洛水畔,颇有江南风情。舒唛鎷灞癹
风千华有间绸缎庄和三间瓷器行在这里,所以他们一到,便有人打点好一切,在洛水江畔租了间民宅,六人落户打算安安静静过个年。
入夜的街道上,即便是寒冬时分,也异常的热闹繁华,很多商铺外已提前挂上喜庆的灯笼,满街姹紫嫣红灯光如星闪烁,耀眼温暖。
鲁忱咧着嘴,左看右看目不暇接,他们以往在王府,过年也非常热闹,但却没有眼下这种安逸的感觉,拽拽非要曝光跟在身后的雾影,下颌点着前面相携并肩走着的两人,表情暧昧:“咱们爷真的变了。”
雾影双手抱着剑,鄙夷的白他一眼:“你这不是废话么,爷从遇见姑娘那天就开始变了。”
她还记得当初姑娘为了从澜月买粮,故意用爷谋逆需要军粮的名义骗了诸多好处,当时爷听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半天。
现在想来,从时候开始爷但凡遇到与姑娘有关的事,情绪就大不相同了。
鲁忱嘿嘿傻笑,摸着下巴:“今晚就写信给老总管,让他准备迎接咱们的王妃。”
身后的窃窃私语,即便在这嘈杂的街市上,也清晰的落在两个听力极度灵敏的人耳中,风千华看着一侧摊位上一只捏的很可爱的糖人,眉梢微微挑着,面容上也是难得的柔和。
夏侯渊视线不离她,立刻付了银子,拿着糖人神色非常期待:“这个问题,你怎么看?”
风千华翻了个白眼,不知是因为他手中的糖人,还是因为他这个问题,岔开话题:“端木筝呢?”夏侯渊昂然的神情顿时蔫了下来,风千华回身拉过他的手安抚道:“等找到我父亲,再问过你母妃如何?”
耷拉的眉毛顿时一扬,夏侯渊目光幽亮:“好!”
只要她开口同意,大婚指日可待!
马路上,某个长相俊美气质高贵的王爷,拿着个糖人,笑的和手中的玩偶一样的傻气。
“傻笑什么?”堪堪追上来的端木筝,从怀中一堆战利品中伸出脑袋来,呼呼喘着气。
笑容收了,目光冷了,夏侯渊瞬间恢复高贵冷然的表情,抬脚从端木筝身侧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
“哼!”端木筝气的脸红脖子粗,朝着走过来的鲁忱抱怨:“你们爷变脸的速度都快赶上大师级了。”
虽然忿忿不平,但她知道,夏侯渊的温柔只对风千华一人展露,只有与她一起时,他才像变了个人,一旦周围没了她,依旧是那个冷冰冰的秦王。
不过,这样真好,至少大华很幸福!
“狐狸,你是不是男人啊,没看到我搬着这么多东西么!”端木筝脚踢霁月,杏眼怒瞪,恨不得立刻将某个游手好闲的人掀翻在地。
这只狐狸,瞧着好脾气,实则面热心冷,不够义气。
霁月负手慢慢走着,自顾自的朝一旁经过的大姑娘小媳妇抛着媚眼,所到一处,桃花一片粉色漫天乱舞……
被端木筝一吼,他飞着剑眉转过来看着她黑乎乎被面巾遮住的脸,话更加的欠揍:“我不是男人,你是!”
端木筝立刻吐血,将一堆东西朝他身上一丢,挽起袖子一顿暴揍,结束后拽下脸上的蒙面巾擦着汗:“拿着,别让爷再说第二遍。”
霁月从一堆包包裹裹里艰难的爬起来,华丽的长袍松散的斜在肩上,露出一片细腻春光,他眯着眼看向端木筝,这一看,顿时目光一愣,出口的话随即咽了下去。
风千华极具同情的扫了眼,摊上端木筝算他运气好!
夏侯渊走在一侧,不顾左右偷来各异的目光,极其享受的拉着她的手,两人漫不经心的逛着。
第二日,六人在不大的院子里忙活开来。
既是过年,年货必须得准备,没有请下人,六个人只能亲自动手!
转眼到了除夕夜,屋外飘飘扬扬大雪纷飞,院子内却是暖意融融,笑声不断!
风千华定睛看着手中的面团,面露为难:“没有现成的饺皮卖?”
鲁忱奋力和着面,满脸面粉:“现成的?属下没看到啊。”
风千华只能叹口气,无奈看向夏侯渊,他们想着过个安静的年,却没想到六个人没有一人会包饺子。
夏侯渊蹙着眉,脑中将吃过的饺子形状努力回忆一遍,堂堂王爷顿时撸起袖子,如临大敌般开口道:“本王试试。”
他一开口,齐刷刷五道目光投来,落在他身上,满是崇拜之色,雾影从一堆鸡鸭鱼肉中爬出来,哀嚎:“爷,你要不要试试这个……”
砰!
话未说完,顿时一只面团子飞了出去,砸在他脑门上,夏侯渊冷飕飕的声音传来:“半柱香!”
雾影眨眨眼,再眨眨眼……
爷的意思是,半柱香内让他将这堆鸡鸭鹅全部搞定?
一屁股坐在地上,雾影耷拉着脑袋。
端木筝瞧不过去,好心的走过去,笑的肝胆相照:“狐狸,过来帮忙!”
霁月不情愿还是过去,顿时一只活鸡落在他手中,端木筝举着手中的菜刀舞着:“走,杀鸡!”
话落,拽着霁月出了门!
风千华悠悠转过脸,同情的瞥了眼霁月,不用想也知道端木筝杀鸡的方法,那必然是快刀下去,鸡头横飞!
果然,霁月的尖叫声,从院子传了进来……
“你是不是女人,太粗鲁了!”
“妈的,老子不是女人,你要不要试试!”
“……”
鲁忱一抖,这话,实在太凶悍了,抬眸看着风千华,不由感叹,两人果然是好朋友,连路子都这么对盘。
风千华正发着愣,冷不丁脸上一凉,一只黑手从眼前迅速溜走!
风千华摸着脸颊的面粉,看着某人极其淡然的表情,凤眸一眯,素手扬起,勾唇道:“怎么,想练练手?”
夏侯渊眉梢一扬,挑衅味十足十!
倒是怀念她以前彪悍的样子,偶尔重温一下,也不错!
月白的衣袍翻飞,风千华身形如电,朝夏侯渊攻去,夏侯渊不动如山,却在她接近的那一刻,身体一侧,素拳擦着他的胸口飞过,刚劲的风带起一桌的面粉,两人顿时被拢在一片白色中。
墨袍鼓动,白衣飘逸,一时间房间内桌椅抖动,满室弥漫着白色的面粉。
无辜的鲁忱,顿时缩在灶台下面,与堂堂王府暗卫此刻正努力拔着鸡毛的某人并肩狗蹲着,擦着脑门上的冷汗:“兄弟,新年好啊。”
眼前人影以极其诡异的速度闪动,雾影视线紧紧盯着两人,手下的鸡毛顿时嗖嗖飞舞,眨眼功夫,刚刚还羽毛齐全的整鸡,被他扒的光溜溜,他抖着眉毛,惨兮兮的道:“我想家!”
他堂堂秦王暗卫,竟沦落到蹲在灶台下拔鸡毛,这说出去,他以后还怎么立足!
“咱们爷都包饺子了,你矫情个屁!”鲁忱翻着白眼,盯着风千华的身形崇拜不已,这世上,能镇的住爷还让他甘之如饴的,唯有姑娘莫属!
雾影猛点头,认命的继续开膛破肚,门外,一声惨叫传来,霁月那拔尖的嗓音,颤巍巍惊恐不已。
他暗暗做了决定,此生,远离女人!
这厢,风千华与夏侯渊打的畅快淋漓!
她停下来,郑重抱拳:“承让,承让!”
两人在面粉堆里,却依旧一身清爽如初,没有半丝的狼狈。
夏侯渊扬眉,牵起她的手,丝毫没有输了的懊恼,反而一脸的愉悦:“是为夫学艺不精!”
风千华无奈,这人真是时刻不忘不提醒她婚事,简直是无孔不入!
大门被一脚踢开,端木筝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落了一身的白雪,俏生生的脸也冻的微红:“饺子好……”话没说完,看着屋内一片狼藉,她顿时无语的噎住。
一场年夜饭,六个人可谓是手忙脚乱,终于上了桌!
看着一桌子黑呼呼叫不上名字的菜,还有那奇形怪状像饺子又像鞋子的东西,风千华冷目相看:“明天……”五人齐刷刷看着她,等着她高论。
“叫外卖!”这个年过完,六个人也差不多饿死在这里了。
五人厥倒,霁月很嫌弃的看着那一盘饺子,不停戳啊戳……
唰!
那盘饺子,被夏侯渊端走,放在自己面前,他挑着眉,从盘子里将风千华亲手包的饺子挑出来,动作认真,神色严谨。
端木筝心中大呼,战神果然堕落了,堕落了……
屋外,雪花如幕帘一般,自半空中飘摇落下,一方院落拢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中,忽然,不知是何处一声鞭炮炸响,顿时天空飞起漫天绚烂的烟花,盛开在黑幕的天际,将整个洛水镇映在一片炫丽之中。
六人谈笑风生的围坐一起,聊着陈年趣事,有着以往从未有过的温暖在室内弥漫。
端木筝心中不自觉的感动,不自觉的朝风千华身边靠靠,将脑袋架在她的肩膀上:“嗯,这样的日子,真好!”
风千华莞尔,正欲说话却迎上对面霁月似笑非笑的视线,她挑眉看着他,眸光莫测。
霁月耸肩懒懒的换了个姿势,脸上藏着狡猾:“你是风千华?”
“怎么说?”霁月心有七窍,能猜到这层不奇怪,况且,以他对夏侯渊的了解,应该早有耳闻,他曾在金銮殿上当场求婚的事,这样一来加上他的细致入微的观察,更加的顺理成章。
夏侯渊脸色无波,霁月与他生死之交,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他知不知道。
“澜秋绝为人孤傲,一向不将别人放在眼中,但前段时间却听说,他求亲与风千华,所以,那日看到他对你的态度,我便有此想法,再加上她……”他指指端木筝:“她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和男子如此亲密,所以,你的身份呼之欲出。”
“不过,却依旧让我很意外,那个名动天下舌战群儒的状元郎,竟然是一个女子。”霁月摇头,一脸的惋惜!
鲁忱忿忿不平:“军师,难不成你还希望姑娘是男子,那不就真的是断袖了。”
霁月讪讪的笑着:“也对!他若是断袖,也该喜欢我!”
夏侯渊淡然的喝着茶,与风千华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滚!”
端木筝一腔感叹之情,被几人冲的七零八落,忽然眼睛一亮,拍着脑袋起身在火炉里一阵翻腾,小片刻举起个黑呼呼的东西笑道:“哎呀,可真香。”
风千华无语,她竟然在炭炉中烤地瓜。
没吃饱几人顿时被香味勾起满腹的食欲,挤着脑袋开始瓜分,吃的兴味盎然。
夏侯渊唇角微勾,拉着风千华的手,悄无声息的出了门,两人立在院中,他低头看着她的脸,忽然开口道:“生辰快乐!”
风千华脸上表情一愣,今天是“风千华”的生日,这个她真未留意!
夏侯渊将她拥在怀中,视线紧紧的看着她,深邃的面容上,满满的柔情与爱意……
风千华回视,没想到他这么有心,竟然记得她的生日!
两人对视,情意流动……
啪!
忽然,院墙外,突地升起一束强光,带着轻快的啸叫声,直入云宵,一朵若梅华状的烟花,在头顶上绽放,随后,无数朵各色形状的花,此起彼伏层层叠叠停留在半空之中。
耀眼瑰丽,美不胜收!
风千华霍然抬眸,看着漫天花火,那颗早已悄然熔化如冰一样的心,在此刻彻彻底底的为某人熔化,化为一汪温情的水,暖意融融……
夏侯渊低头,轻柔的吻着她的眉眼,将她搂在怀中:“今后,你的每一次生辰,我都会陪着你。”
风千华心中感动,缓缓点头:“好!”
却不曾想,此一次生日之后,却是两人……
两人拢在雪幕中,风千华偎在他的胸口,这个年是她来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年,然而却如此的幸运的,有他相陪!
端木筝趴在墙头,感动的眼泪稀里哗啦,没想到这个木头一样的男人,竟然这么浪漫,连她都被感动了。
一侧,有人手肘戳了戳她,霁月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还想看烟花?”
端木筝顾不上谁在说话,傻傻的点着头,哽咽着道:“嗯,想!”然后满眼期待的看着他。
霁月袖袍一挥,下了墙头,欠扁的道:“自己放去!”
于是,院子里再次响起端木筝的咆哮声:“臭狐狸,找死!”
霁月顿时脚底抹油躲回房中!
这边,夏侯渊牵着风千华的手,也缓缓进了屋,窗户上,暖黄的烛光跳动,将两人身影的拉长,画面旖旎而唯美……
------题外话------
咱来点温馨的话~过了这年,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113 乐章
博阳城外,官道两侧整齐的伫立着排排士兵,青松一般延伸至视野尽头处。舒唛鎷灞癹
忽然,远方一个小黑点跃入眼帘。
随着嗒嗒嗒的马蹄声临近,豪华的马车停到了城门口,车帘一动,澜秋绝唇角含笑,悠然而出。
“秦王,端木大人。”
夏侯渊堂而皇之的搂着风千华,在对面男子看似平和实则如刀的目光中,微笑以对:“太子,请。”
三人并肩友好而行!
霁月随后,前后左右各方士兵严阵以待,澜秋意的死讯,已在昨晚昭告全军,并且文书也送到澜秋绝的手中,至于他当时什么表情,秦王军士不知道,但宫中来的传旨太监,他们却看的真切,那个脸抽搐的,恨不得立刻跳起脚骂人。
很显然,澜秋意一死,那几乎已经到嘴的肥肉,就不得不吐出来,打仗不怕,但是能手不沾血的得到五城,试问谁不动心。
只不过,人已经死了,太监一屁股坐下来,这样的消息带回去,他肯定成了皇上的出气筒啊,必死无疑。
能避一时,是一时,他赖在大营不走了。
沧州城外十几万大军不动,博阳城外也平静的反常,所有人的视线,顶着这个喜怒无常的澜月太子身上。
气氛看似无波无澜,实则暗潮汹涌。
风千华行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转身朝着身后的马车道:“宇文将军,请下来吧。”
这语气,温和,客气,甚至带着毫不掩饰的尊敬!
澜秋绝眼眸一眯,危险的朝马车看去。
车帘被两侧的侍卫撩开,宇文拓一身华丽衣袍,面色红润唇角含着笑意下了车,朝着夏侯渊风千华微拱手,却对澜秋绝视而不见:“秦王,端木大人。”
夏侯渊风千华微微点头。
澜秋绝似乎一瞬间,明白他们的用意,眼中精光划过!
澜月全军顿时红了眼!
邱钟逃回去,早将宇文拓如何叛变被杀,澜秋意如何被他出卖的事,说的绘声绘色,现在,全澜月的人都知道,宇文拓是叛国贼!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大肆谩骂,在澜月,除了太子手眼通天,还有一人也不可忽视,那便是当今澜月帝的长女,她乃先皇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