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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没有聊错,慕容秋画的离开,绝非单纯因为徐氏的介入。
风瑞安着慕容秋画,眼露愧疚道:“当年是爹对不起你娘,华儿,你别怪你娘。”他微微一顿,觉得这事有必要让风千华知情,便解释道:“我与你娘认识的哪一天,爹正从边关回京,忽然,远远的传来一阵歌声,那声音美妙似是仙曲一般,爹一时好奇便走了过去,就看到栈道下,一女子躺在马背上,红衣如火神采飞扬,就那么一眼,爹便爱上了她。”
当时的慕容秋画很美,与风千华的清冷不同,她像一团火一样,瞬间将他的心点燃,以燎原之势,吞噬着他,再也无法自拔。
“后来,爹与你娘认识,只知道她是异乡女子,无家可归,当时年轻也并未多想,就觉得两个人相爱,便是永恒……”他再次叹了口气,但声音却是对美好往事的眷恋回忆:“我们成亲的那天,十里红毯,花瓣漫天,爹在骑马上陪着你娘围着金都绕了三圈,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我风瑞安成婚娶亲,可能就在那一天,青穆候府的一位小姐,看到了我,自此以后她便处心积虑,在我出现的任何场合出现,手段用尽。”
“也不知她是如何劝说,连青穆侯都去请求皇上,让他的庶孙女嫁给我为妾,爹当时年少气盛,便当着众官的面拒绝了亲事,自此后青穆侯便恨了上爹。”
若是再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当日一定不会那般的招摇,就不会有后面的事。
风千华凝目看着,安慰的将眼眶泛红的慕容秋画的手握在手中。
风瑞安欣慰的看着他们母女,语气无奈:“有一日,皇太后寿辰,我在席间多饮了几杯,那一夜我毫无记忆,只知道早上醒来时,是在一间客栈的厢房内,徐芸香却躺在我身边。”
“之后的事你也猜得到,我不敢让你娘知道,便随意给徐氏安排了住宅,但却再未去过,后来徐氏有了你哥,而你娘也有了你,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你娘知道后,一怒之下便再也不理我,直到几年后,她彻底在王府消失,徐氏见他离开便带着儿女住到府里,后来的事,你也就知道了。”
慕容秋画挽着他,泪水涟涟:“我其实是相信你的,你当年的解释,我都相信,我离开并非因为这事。”
风瑞安面容一怔,惊喜不已,他们之间一直避谈这个话题,今天若非风千华在,他们可能会一直逃避下去。
“那一夜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我不敢断定什么,但是雪儿绝不是我的孩子,自那夜之后,我再未碰过她。”
慕容秋画点头,不疑有他:“当年我离开,是因为父王病重,朝中局势不明,我想待一切大定后,再来接你们,可是……一拖就是十年。”
风瑞安激动不已,他愧疚了十几年,这件事犹如一块巨石,一直压在他的心头,如今骤然一松拨云见日,才知道慕容求画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如今他们一家三口相聚,毫无隔阂,这是他盼了整整十年的时光。
风千华微蹙着眉,原来风千雪不是他的孩子,她忽然很佩服徐氏,竟然淡然的住在王府像无事人一般,这心理素质绝非常人可比。
“华儿,是爹娘对不起你!”慕容秋画猛然搂着风千华,哽咽的轻泣着。
风千华实在不想多谈这事儿,既然都过去,再提起实在没什么意义。
她清咳一声,正欲说话,忽然耳尖微动,面色骤变。
几乎同一时刻,屋外响起刀剑交锋的翁鸣声。
脚步凌乱,剑风肆虐,即便在房间中也能感受到外面的激烈杀气,风千华心头一紧,迅速冲了出去,房门推开的一刻一枚暗器扑面而来,她翻身急转暗器擦面而过,一缕鬓发飘飘扬扬的落了下来……
“华儿?”
跟在后方的风瑞安和慕容秋画惊呼一声,紧张地将她由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风千华淡淡摇头:“没事。”
话落,凤眸含煞看向一方小院,数十名黑衣人手持利剑,正和侍卫们激烈的缠斗着,两方下手皆毫不留情,带着你死我亡的狠辣生死相搏!
剑光在夜空中闪烁乍现,风千华二话不说,欺身而上!
与此同时,夏侯紫,端木筝,二条,魅刹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什么都顾不得瞬间加入了战局,顿时院落里刀光剑影,血腥味弥漫。
解决这拨刺客,他们一路上马朝南而去,直到天亮时分落脚在一个小镇上,众人坐在一处,慕容秋画拉着风千华,神色认真:“华儿,你和爹娘一起去南疆吧。”
刚刚一番激烈的运动,风千华觉得疲累不已,微阖着眼眸语气不容商量:“我要回去帮他。”
今晚的局面,让慕容秋画余悸未消,大周如今局势混乱,无论夏侯渊多大的本事,可也不能总护在她左右,若是她出了事……
不敢再想,慕容秋画劝解道:“娘答应你,一回到南疆,我便派兵来协助他好不好。”
风千华不想多谈这个话题,她不会丢下夏侯渊一人独自面对,况且,皇帝不会想到她会反其道而行之,调头回去。
夏侯紫,端木筝,一个个看着她,担忧不已,只有她自己不知道,此刻她的脸色有多惨白。
第二日一早,风千华便要告别风瑞安,重新回去金都,慕容秋画拉着她不放心的叮嘱着,二条蹲在端木筝的阵营中,显然打定了主意要和风千华一起回去,却在这时,一匹快马,自官道上飞奔而来。
来人剑眉星目,黑袍在风中鼓动,夏侯紫远远瞧见,顿时一喜,喊道:“鲁忱,你怎么来了。”
鲁忱满身风尘,匆忙与众人打过招呼,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风千华:“姑娘,这是爷让我交给你的。”
风千华急忙接过信,细细的看着,良久之后,她忽然抬眸看向鲁忱:“好,你带话给他,告诉他自己保重,我等他!”
鲁忱郑重领命,一刻不耽误的上马,朝金都而去,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夏侯紫好奇的凑上来,挠着头道:“王叔写了什么?”
风千华看着信,凝视许久,她缓缓转眸,却是看向慕容秋画与风瑞安,正欲说话,忽然眼前一黑,直直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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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马情况呢,这是神马情况呢~!
剧透:明儿,渊子隆重登场。
章节目录 121 选妃?
大周春寒澜月冬,南疆似火终年红,一句俗语,道尽了三国的二月风光。舒葑窳鹳缳
当大周的百姓脱去棉衣,在春寒料峭中感受初春的生机,澜月的绮兰山上依旧落雪纷纷银装素裹,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的天地时,唯有南疆的二月依然处于桃红柳绿中,终年如春,花开四季。
百褶裙,夹脚屐,似乎已经成为了南疆的象征。
这里没有厚重的棉袄,憋闷的长靴,暖融融的羽帽,一袭色彩艳丽的长裙,便是南疆姑娘一年四季的装束。
锡林格洛,城中处处裙摆浮动,在春风中如花儿般招展绽放,春意盎然,欢声笑语。
“彩翼首饰铺今天开张,我一定要多买点。”
一处颇有大周江南风情的茶楼上,满堂女子叽叽喳喳分坐着,临窗的位置上,几个姑娘喝着茶,眉宇间的春色比那室外的桃花还要艳丽,一粉群女子紧挨着另一紫衣女子,用纯正的南疆语嬉笑着。
紫衣女子笑看着她,打趣道:“你不是想买首饰,而是想看翟少吧。”
“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呢!”
几个女子立刻爆发一阵大笑。
众人哄笑,粉衣女子非但没有羞涩,反而大声道:“笑我,难道你们不是为了来看他?”她话一顿,手臂一抬,大范围满堂一扫:“这里的女人,哪个不是为了来见他的。”
她说完,顿时满堂寂静,一室的桃红柳绿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有几分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状态。
南疆女子性格烈如火,气氛霎时剑拔弩张……
忽然,楼下一阵鞭炮声传来,楼上的气氛像紧绷的弦终于被这一声松懈,姑娘们再顾不得“情敌”踢着脚上的木屐,撒开艳丽的裙摆,一阵叽叽嘎嘎噼噼啪啪的声响,眨眼间楼上变的空空荡荡,哪还剩半个人。
小二笑着将桌面收拾干净,一边感叹摇头:“主子的能力天下无人能及,两年功夫,不单大周生意遍布,就连南疆也是遍地开花,现在连魅力都天下无敌,简直是老少皆宜,弄的整个锡林格洛的姑娘们,一个个都春心荡漾,躁动不已。”
说完探出脑袋朝下面看去,街道上人山人海,挤的水泄不通,姑娘们一个个伸长着脖子,拼命往里面挤。
哐哐哐!
一阵富有特色的南疆手锣声传来,顿时嘈杂的环境安静下来,首饰店内,一约莫五十岁左右的男子,缓缓走了出来,朝着众人微微抱拳,道:“本人姓徐,乃本店掌柜,承蒙格外厚爱,首饰铺今天正式开业。”
话落,一众姑娘们,情绪难以抑制的激动起来,迫不及待。
徐掌柜朝众人缓缓一笑,看着满眼都是打扮妖娆如火的姑娘,眼中尽是了然,他朝后退开一步,恭敬弯腰伸出右手:“下面,有请翟少为大家说话。”
像是有人朝燃烧的柴禾上,加了桶油,那本就很旺的火苗,腾的一下蹿了起来,在姑娘们的眼中跳动,绕烧着,热血沸腾……
“翟少!”
热情的南疆姑娘们,忍不住开始高喊名字,间隙不忘整理仪容,凑上前留个印象博出位。
万众瞩目期待中,忽然一阵扇面开合声传了出来,沸腾的街道上,再次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眼睛火辣辣目不转睛的,盯着店铺门口。
红日当空,满目绚烂之下,自店铺内一白衣男子悠悠走了出来……
嘶!
一阵吸气声传来,众人呼吸不由自主的屏住。
只见他,一柄纸扇夹在指间,手指修长如玉莹透着光泽,身姿挺拔傲然,走动间,一股清冷的风习习吹来,众人只觉面上一凉,再看向男子的面容,微挑的剑眉,凤眸清冽,薄削的唇瓣浅浅一抹笑意,那笑不暖却让人心神一震,不由自主的,随着她的笑感受到深秋清凉,心底的那一点燥热顿消无踪。
“各位。”男子缓缓落定,负手看着众人,笑容不变道:“感谢各位光临,老规矩,开业首日八折酬宾。”
话落,她眉梢微挑,微微朝众人点了点头,打过招呼,再次走了回去。
从他出来,到他离开,这期间整个街道上,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只有一双双不会眨动的眼睛,傻傻的看着早就没有人的门口。
啊!
不知是谁,带头捂着心脏叫了一声,姑娘们顿时醒了过来,满面春红的四处寻人,可哪还有心念想见的人,顿时,一个个提着裙摆,朝首饰铺内蜂拥而去。
一时半刻,满店的首饰,哄抢一空。
外室,一片哄乱,内室里,徐掌柜暧昧的瞄了主子一眼:“翟少,这么多姑娘们,随便选上几个,翟府的后院都可以热闹了!”
翟少白他一眼,徐掌柜立马恭敬垂首,作势要汇报,心下却暗暗好笑,要是那群姑娘知道南疆的白马王子竟是个女子,不知是何表情?跟了翟少足有一年多,对她的脾气也算了解,看着清冷无边,平日里对手下却是极好,偶尔打趣说笑从不在意,这样不摆谱的主子实属难得。
“大周那边的生意,随着新皇登基,正式上了轨道,秋掌柜来信问您,要不要去看一看?”徐掌柜说着,小心的朝上首的人看了一眼,确认她面无异色,又继续道:“大周新皇……定于三日后正式选妃。”
秦王历时一年半,将大周重新洗牌,登基为帝,短短半年刚刚历尽战火的大周,迅速崛起重新步入轨道,一片勃勃生机。
而让满朝文武焦急的便是,大周至今无皇后,无论朝臣怎么劝,大周帝却态度强硬,坚决不娶皇后,可是,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无计可施干着急时,新皇夏侯渊忽然一纸皇令传遍大周……
选妃!
这个消息犹如春风,吹遍了大周的每一个角落,不论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都红着脸眨着眼精心打扮的花枝招展被送往皇宫,一时,大周皇宫中莺莺燕燕齐聚,可谓百花竞开美不胜收。
“不去。”清冷的声音,果决的毫无缓转的余地。
说话之人,正是风千华。
瞧着风千华周身气息仿佛又冷了几分,徐掌柜身体一怔,嗫喏的收了声,不敢再继续说。
他自看着翟少在毫无根基的南疆,为她暗中送粮草军饷给夏侯渊,又将两年前瘫痪的大周经济扶持复苏,原以为她和新皇夏侯渊关系匪浅,才试探的为秋掌柜转达这一番话,没想到,竟然……
哎,对待下属好是好,就是心思藏的太深,摸不透啊!
“下去吧,我再看看账簿。”知道他是为自己好,风千华也不怪罪,随手拿起本桌上的账册,在秋掌柜莫名其妙的目光中翻看起来。秋掌柜擦了擦冷汗,一边小心的退出去,一边思忖着,翟少就是翟少,倒着也能看账簿!
嘎嘣!
徐掌柜一走,风千华眼眸一眯,手中倒拿的账簿,顿时一分未二,分二为四,扭曲着变为碎屑漫天……
新帝,选妃,这个男人早将他当年说的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一年前去的信,竟石沉大海毫无音讯。
好!
那自此大家两不相欠,她和……好好过日子。
甩开帘子,她大步走到后院,一直候着院子的二条狗腿的迎了上来,一身色彩缤纷的短卦长裤,让他无论站在哪里,都跟朵喇叭花似得。
“主子,长公主让我和你说,她和驸马还有少爷去葛兰玩几天,让你不要担心。”二条瞧着风千华随便几笔,便变的英气的面容,顿生出荣耀感,这个世界上,要论易容,他敢说第一,还没敢称第二。
风千华眉心一蹙,无奈道:“带着少爷?”
二条点头,就差给她捶腿:“嗯。”
风千华抚额,这是第几次了,总不打招呼就出去,一待就是数十天,她接下来的日子,又要无聊了。
“主子,我娘说,请你去司马府吃饭。”大眼弯成了月牙,二条贼兮兮的说着,还不忘挑衅的看了眼旁边的魅刹。
魅刹面无表情,眼尾都未抬一下。
“告诉司马夫人,改日再叨扰。”风千华白了二条一眼,朝外走了出去。
二条挥着手,死乞白赖的就要跟上去不气不馁继续游说,忽然眼前一黑,魅刹高大的身影先他一步,挡在前面。
“主子,不喜!”生冷的表情,闲人勿近。
二条脖子一梗,咬牙切齿,死木头和爷抢主子不说,还牛气哄哄的,不就占着自己武功高,爷当年打天下的时候,你还在你娘怀中吃奶呢。
魅刹转身,走人!
二条瞬间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两年了,他容易么!
风千华换了装,慢慢走在大街上,面容上一片冷澈,夏侯紫一个月前,被他一封信招了回去,到现在也是音讯无踪,他给夏侯紫来信,却不给她来只言片语,可恶的男人!
胸中像是埂了块大石,风千华脸色越发的难看。
漫漫长街上,纵然是艳阳高照,她的周身一米也是冷气渗人,无人敢靠近半步。
忽然,她身前有暗影一顿,眼前出现衣角墨袍,袍底绣着金色暗纹,纹路波涛迭起犹如惊涛骇浪,她眼眸一眯,猛然抬起头来,顿时陷入一双如渊似深潭一般的眸子里。
心中忽的一颤,风千华面色无波,淡淡抱起手臂,看着来人的目光三分薄怒,七分挑衅:
“在下倒是不知,大周新皇何时竟这般清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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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又萎靡坑爹了…。男主的情节应该在后面滴,然后我……竟然……
章节目录 122 嫁我
几枝桃花插在瓶中,粉瓣艳丽清香阵阵。舒葑窳鹳缳
风千华靠在窗户边,依旧是抱着手臂,摆出疏离的姿态,视线投向茶楼大堂内,客来客往嬉笑怒骂嘈杂一片。
夏侯渊坐在椅子上,眸子动也不动盯着她,两年未见她看上去丰腴了几分,但是却更加的美,这种美好像与以往有着细微的不同,可又说不上到底何处。
眼中的思念汹涌澎湃,心里更是潮浪般跌荡,他盯着风千华霸道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风千华收回视线,眉梢一挑:“什么意思?”他到变的有理了:“我问你,我给你写信你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提信还好,一提到信,夏侯渊的脸彻底黑成锅底:“你还说那封信……你竟然说今生与我一刀两段,老死不相往来,你!”他恨恨的磨着牙,想到那份信中她决绝的态度,这半年来他无时不刻不承受着绝望。
他明白,她从不隐瞒她要的是自由,他也在想,是不是因为他登基在即,而她无心皇后之位,不能被皇宫拘束,所以一封信便想将他们之间的一切抹去,她重新寻找自己无拘无束自由的生活?
他并非想做皇帝,登基为帝只是缓兵之计,如今大周局势一片混乱,夏侯逸宁死不继位,夏侯紫更是赖在南疆不回去,国不可一日无君,只待局势稳定,他便退位让贤。
他以为她会明白他,懂他,等他,没想到这个可恶的女人,他在她心目中的位置,果然不比自由的重要性。
风千华不知道他此刻他心中眨眼功夫想了这么多,略眯着眼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