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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五姨娘,貌相娟秀,肤白胜雪,气质婉约媚人,浑身精细的像是白瓷瓶儿做的,可这苍白的面色,病弱的样子,老太太见了怕是平白生出三分不喜。如此想着,她脸上的笑容不由淡了几分,边往屋内走,边对身旁的张明岘道“老奴亲手做了大少爷喜欢吃的白玉珍珠汤圆儿,大少爷一会肚子空了些,老奴就给大少爷端上一碗。”
张明岘这厮的口味,与他毒辣阴险的个性相反,偏向女性化,嗜甜食,爱吃软糯一些的糕点甜羹。
他的一只手摸向霍青玉的手腕,漫不经心的对着窦妈妈道“青玉晚膳吃的很少,只喝了一点鸡汤几口米饭,那就有劳窦妈妈马上端一碗白玉珍珠的汤圆儿给她缓一缓胃。”
他说着,手抓着她的手腕不放,带她走进老太太平时歇息会客的厢房。
坐于四扇形花卉挂屏下楠木软榻上的老太太和坐在榻边绣墩上的大太太正等着张明岘的到来,一见他不合规矩的拉着小妾的手进来,脸上各自闪过讶异之色。
张明岘一进内室,便对着站于老太太身旁随身侍候的两个大丫鬟,指了指屋中央错落有致,莲花瓣片片向上,五层之高的莲花香炉道,“把香炉里的檀香灭了,窗户开一扇换换气。”
他边说,边将霍青玉扶于一侧的雕花绣墩上坐下,自己一撩袍,也坐于霍青玉近旁的绣墩上,把她一只手移到身前的楠木圆桌上,三根指头搭上她手腕内侧,宁神切脉起来。
他这一指,一吩咐,立于老太太身边的两个丫鬟立马灭炉芯的灭炉芯,开窗子的开窗子,一时之间屋内忙成一团。
张明岘精通歧黄之术,张家人唯有大房一家和老太太一人知晓。
年约六十上下,穿着一身藏红暗花鹤纹衣裙,额前戴着镶了颗东珠抹额,脸圆眼细的老太太,等得张明岘切脉好,连声问道“岘儿啊,这是怎么了?”
张明岘笑答,“没事。”
貌相三十几岁,云发高髻头戴一对红珊瑚宝石玉掐点玉翠金步摇,穿着一身绛红为底缕金牡丹纹裙衫,与张明岘相似六七分的中年美妇,眼眸一转,看向面色乏白的霍青玉,神色微动,对着立于身旁的田妈妈道“你去端一盏香味清雅的莲心茶”
张明岘站起身,拉着面色好了不少的霍青玉,走到祖母和娘亲面前,拱手深深一揖,道“孙儿见过祖母,儿子见过娘亲,万安。”
霍青玉双手交叠放于小腹,目垂下,微屈膝,裣衽施礼,轻声道“妾身青玉见过祖母,见过娘亲,万福。”
老太太道“起吧。“
瞥了霍青玉一眼,老太太朝着张明岘招手道“岘儿过来坐。”
张明岘依言,上前坐于她身旁左边的绣墩上,老太太嗔了他一眼,道“你这孩子,早上在寺庙怎么扔下我老婆子先走了?”
老太太没赐坐,霍青玉只得站在原地,垂目静立。
张明岘神秘一笑,曲身向前,贴近老太太耳边说了一句话。
“什么?有了,真的是喜脉?”老太太一双细眼睁得老大,冷不丁望向霍青玉。
张明岘笑道,“孙儿当时也是吃了一惊。忙将她带回府,请同门师兄温太医上门诊脉。。。是喜脉,刚满足月。”
听得祖孙两人的话,大太太猛地立起身,看了看霍青玉平坦坦的肚子,急声问自己的儿子,“刚满足月?你在樊城县纳她时。。。”后面半句话即使是做娘的也不能问的太露骨,但是她话里的意思,屋内的人都明了。
张明岘含笑点头,问向祖母,“祖母可还怪孙儿早上不告而别?”
“不怪了,不怪了,你做得好做得对!”老太太笑得一双眼只剩下一条眼缝儿,她对着青玉直招呼,“来来来,你叫青玉是吧,青玉快上前几步,让我好好地瞧瞧你。”
一旁的窦妈妈也是喜不自禁,亲自上前扶住霍青玉走到老太太面前,嘴里嘀咕道“老奴这就去端一碗白玉珍珠汤圆儿来,免得饿着小小少爷。”
大夫人接过身旁田妈妈才端来的一盏莲心茶,递给霍青玉,笑道“青玉啊,莲心茶清淡,你润润喉。想吃什么尽管说,对了,我哪有新得的四两血燕窝,一会让田妈妈送到你屋里去。”
老太太抓着霍青玉的一只手,上上下下的看着她,这胸这腰这臀,越看她越觉得顺眼,是个能生的,她笑道,“我这也有几两血燕窝,一会叫红莲送到你院子里去。还有几匹颜色鲜艳的湘南绫缎一起送到你院子里去。。。”
半个多时辰后,出得老夫人院落,夕颜手里则是多了个首饰盒,首饰盒里有老太太和大夫人新赏赐的一红一绿水色透亮的两个玉镯子和成对的镶嵌着蓝宝石加红玉珠的孔雀衔珠金步摇。
沾了肚里一块肉的光,她今晚在老太太这可是大大地露了一回脸。屋子里三代人,外加数个婆子丫鬟,人人面带喜色笑容,唯有她,一脸虚假的笑着,即是当局者又属旁观者。
吃了半碗芝麻小圆子一杯莲心茶的霍青玉算了算时辰,约莫十点多了,出府逛街什么的甭想了。
没料到张明岘还记得他说过的话,他打发铃兰夕颜回玉青苑,带着她坐着马车出了张府,一路往城中西面而去。
马车上,张明岘抱着她,一手探入她的裹胸内,揉摸着他一掌正好把握住的丰盈,一边吻着她的双唇,喁喁私语道“我早上说过,白马寺石榴林的事儿,到了天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一会到了别院,你莫要被吓着。。。”说着,他的一只手撩起她的裙子,抚着她的大腿至摸到她的腿根。
霍青玉合作的张开腿,任他“撕拉”一声,习惯性的撕掉小裤,两指头刺她的体内穿梭按揉,喘息着问道“。。。谁陷害我?”
张明岘将她一方丰盈掏出裹胸外,低首含住她丰盈顶端俏丽的红梅,口齿不清的答道,“。。。到了别院就知道”
这话等于是废话,霍青玉翻了个白眼,感到自己身体在他的玩弄下起了热潮,一波暖源涌出体外,她喘息着,胸腹起伏,低低轻吟。
“你看你这么快就湿了。。。”他轻笑着,将她放在车内的毛绒毯上,掰开她的双腿,低首埋入她的双腿间,开始品尝她的味道。
这厮的变态和恶心,她已是习以为然。说实话,只要不特意的惹怒她,顺着他一点,这厮对她还算不错,起码在物质上称得上金主一枚。即使玩弄她的身体,手上的力道也不过分,嘴上技巧更是恰得好处的能令她享受到男女**间欲生欲死**滋味。
过得半小时左右,车外驾车的风三,禀了一声,“大人,别院到了。”
车内的张明岘抬起首,“哦”了一声算是回应。
他捡起撕裂的白色小裤,塞入自己腰下一侧的暗袋里,整了整她的衣裙,抱她下车,朝着黑压压的一处宅子里走去。
走进一间点满了数个烛台几十只蜡烛的室内,将她放于铺着崭新被褥的木榻上后,把靠近木榻一堵墙上的山水画框挪到一旁,显出一方玻璃窗口,他盯着玻璃窗口瞅了两分钟,唇角扬起一缕冷笑,对着霍青玉道,“来,你看看,隔壁屋里的人是谁?”
他笑的阴森,透着一股邪气,霍青玉明锐的感受到,这厮在暴怒的边缘。霍青玉掀开叠成一段长条的绿纹缎薄被,盖在身上,道“你告诉我是谁也一样,我只想知道是谁陷害我。”眼珠一动,一个眉心有痣,容颜艳丽的女子形貌窜上心头,她问道,“陷害我的人是。。。四姨娘彩霞?”
张明岘的表情一怔,随即问道,“你怎么一猜就中,为什么怀疑是四姨娘,而不是其她的三个姨娘?“
陷害她的人真的是四姨娘朝霞!这下轮到霍青玉一愣,她道,“你不在府里的半个多月,我与大姨娘二姨娘两人走的较近,时有往来。任氏姐妹自成一派,几乎不与我们三个姨娘交往,三姨娘朝霞,见到我们偶尔点头笑笑,唯有她的妹妹四姨娘彩霞,话不说一句,见我一次瞪我一次。要说害我之人,我第一个怀疑的对象,自然是对我不友善的四姨娘彩霞。”
☆、第36章 杀鸡儆猴
斜睇她一眼,张明岘嗤笑一声,“你脑子里装的也不全是草,没有蠢到家!”
这话说得,贬多于褒,霍青玉哼了一声,脸一撇,不去看他。
瞧她嗔怒的小模样,与颈背那一片赤露的雪白肌肤,张明岘心头一热,继续马车上未完的节奏,一手掀去她刚盖在身的薄被,脱去她雪青色的外衣,解开她裹胸后的细条系带,三两下的将她剥个精光,随即也将自己剥了个精光,他躺在她身侧,健长的双腿将她一双柔腻的**夹在自己双腿间摩擦,一手抚上她的丰盈,或轻或重的揉搓着,薄唇舔吸着她的耳垂,吐着粗浊的气息,胡乱的低喃“。。。我的玉儿,我的心尖儿,你摸摸我,我好痒。。。”说着,他的一只手抓住她的手移到自己的腹下。。。
握着手中强迫性塞进的一物,霍青玉真想仰天长啸。
“玉儿。。。让我舒服舒服,一会请你看场好戏。。。”他说着,转了个身,两人形成颠鸳倒凤的姿势。
他令她张嘴含住自己的一物,健壮的身躯随着她两手一嘴的摆弄,微微上下律动,他粗喘着,将她的两腿掰到极限,着迷的看了数秒,便低下首亲吻上她的私密处,撷取她秘园深处的花蜜。
两人尽情的乱搞一通,这家伙还有点人性,人品没渣到底,最后关头,他将自己的玩意射在榻边的陶瓷痰盂里,没逼她吞咽下肚。
她即使怀了身孕,这厮也不会放过她!可想而知,未来的几个月里,床事上,她必要和他经常玩这颠鸳倒凤的花样,以纾解他恶趣味的生理需求。
事毕,他一脸餍足的枕在她一方的丰盈上,一手轻抚了她腹部几下,便起身穿衣套鞋,站起之时,见她一等他离开床榻,玉臂一伸,捞起薄被就盖住自己曼妙的身段,不由转身,一把扯飞她刚盖上的薄被,“啪啪”两下,挥掌拍了拍她挺翘的两片臀。
拍完,犹似不过瘾,一屁股坐在榻边,一手抓向她一方软玉,重重的揉搓了数下,哧哧笑道“在我面前遮什么遮,我就喜欢你不穿衣服的样子。这屋子我下了死令,除了我没人敢进。那个贱婢彩霞,估计霜二已把她带到此地。你乖乖地在这屋里看戏,我去去就回。”
瞅着那厮神清气爽离去的背影,霍青玉也懒得再盖上薄被,心里暗骂了两声“神经病!死变态!”
他一走,她立即起身,将那厮半小时之前剥去的衣裙穿戴在身。她将自己散乱的头发全部放下,以指为梳,拔了几下,随便的盘起,用金簪固定。
她盯着榻尾墙上的玻璃窗,犹豫了半秒,还是忍不住的近身向前,朝着玻璃窗口望去。
玻璃窗外的房间,与她身处的房间差不多大,约莫二十平之间,屋内无一家居摆饰,三面墙上插了数个火把,屋中央又放着一个火焰四溅的大火盆。
三面墙上,左右两面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木棍,竹条、黑鞭、铁夹,镣铐。。。
火光熊熊中,屋里五男一女的身形相貌清晰可见。
五个男子,分别为穿着黑色劲装的雪四,深蓝色紧身衣的霜二,刚进屋不久的张明岘,和各有一过一面之缘的光头小沙弥吾觉与脸上血迹斑斑的蓝衣大汉。
小沙弥吾觉和蓝衣大汉,两人不知是死是活,俱都不言不动。前者被吊在墙上,双脚离地,已被打得皮开肉绽,后者被铁索固定于铁板上,看上去完好无损,唯有他的四肢弯曲的角度极其不自然。
张明岘坐于火把下的太师椅上,一双黑眸乏着冷光,面无表情的望着躺在地上的昏迷女子。
地上的昏迷女子,自然是彩霞。
彩霞似是在睡梦中被人从床上掳来,她的一头黑丝直披而下,身上穿着一身桃红色的亵衣亵裤,光赤着一对芊足。
倾耳细听下,霍青玉听到张明岘几不可闻的命令声“泼醒她!”
她看见娃娃脸的雪四,精神抖数的从一黑暗的墙角拎起一个半人多高的木桶,一展臂,将大半桶的水“哗啦”一下,全泼到彩霞身上。
雪四似乎察觉到她窥向他的目光,泼水之前,突地抬首朝她诡秘一笑,那笑容在跳跃的火焰中闪着孩子般天真无邪的光彩。
接收到雪四那一笑的霍青玉,瞬间遍体生寒,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她心中一秫,飞快的缩回头,不再窃向玻璃窗,唯有趴在榻尾倾听隔壁的动静。
须臾,从隔壁传来彩霞不绝如缕的尖叫声,叫骂声,哭嚎声与两个男子此起彼伏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哀求声。
隔壁的动静,她听了一两分钟,便抱着薄被,缩在榻头,不愿再听。
心神渐渐地沉寂下来,霍青玉蓦地以被捂住嘴,“呵呵”地怪笑起来。
什么给她一个交代,什么看戏,全是屁话!
张明岘那厮特地带她来这城西的别院,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杀鸡儆猴。
他是在警告她这只不安分有前科的“猴子”,勿要再起异心!要她乖乖的待在他的后院,为他生孩子,乖乖地做他的五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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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房大少爷的东厢,东西两院,私底下爆出一惊一喜的两大消息。一,就是西院的四姨娘突然暴病,昨晚半夜被大少爷派的人接出府外送到郊外的庄子里养病去了。二,就是大少爷新纳的良妾五姨娘霍氏,有身孕了,月份很浅,堪堪足月。老太太下了禁令,此事不得声张,得等五姨娘的孕事满了三月,坐稳了胎,才能对外公布喜讯。
约莫到了辰时,东院正房,张明岘与大少奶奶孙氏在三个妾室的侍候下,吃完早食,漱口盥洗毕,张明岘起身要走之际。
三姨娘朝霞“噗通”一声,跪在张明岘的脚下,未语泪先流,哀声道“相公,妾身自小与妹妹彩霞相依相伴没有分开过,如今她病了,我这做姐姐的应当陪伴她左右照顾她。求相公允我一事,准许妾身出府去郊外庄子暂住。”
张明岘直接驳回她的请求“你妹妹的病事发突然,得的是疟疾。此事不可再说!”
疟疾之病,具有传染性。张明岘驳回的理由很充足。
朝霞不死心,还要再说什么,张明岘已是不耐烦的撩袍站起,将一干妻妾丢下,径直出了正房。
张明岘一走,大少奶奶冷着面孔端茶送客,道“你们都退下吧”
三个姨娘陆续离开,大少奶奶便将手中的茶盏狠狠地扔在地下砸了个四分五裂,一脸怒形于色,对着乔妈妈恨声道“老太太身边侍候的窦妈妈一早就跑来我院子,告诫我要善待西院的几个姨娘,尤其是那个新进府的霍姨娘,说她身子不适,需要静养,要我免了她的晨起问安。当年大姨娘忽然得了奇怪的宫寒症,昏迷了三天三夜,老太太当时派窦妈妈送来一卷女戒,惩我抄写百遍。大姨娘那黑锅,算我倒霉,我暂背下了。可那五姨娘霍氏,进门未到一月,即有了身孕。。。窦妈妈一走,相公便来找我,对我言,半月后,他要将东院以南的紫竹林与他书房的院子划分一道,修建一个寒玉苑,这事叫我如何忍得下!寒玉苑,寒玉苑。。。相公他。。。”
说到此,大少奶奶骤然站起身,一把攥住身旁乔妈妈的手,嘶声道“相公他。。。他想升霍氏作平妻不成?”
愤怒中的孙月娟一语中的,真相了。
早在大少奶奶摔杯子之前,深悉她脾性的乔妈妈便挥手做手势屏退了房内的两个丫鬟。
“不会的,不会的,大少奶奶你想多了。”乔妈妈脸色甫变,嘴里却是劝慰着,“你是张府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正门迎娶的大少奶奶,那霍氏不过是个从张府侧门纳进的个小小妾室。即使她生下男孩又如何,那孩子还不是在你名下,唤你一声嫡母。”
乔妈妈边说边将她扶进内室南窗下雕刻着牡丹红纹檀木制成的矮榻上,又道“大少奶奶,过得半个时辰,你还要去上房向大夫人问安,老奴叫锦綉端一碗枸杞银耳羹给大少奶奶清清火可好?”
“叫锦綉送来一碗吧。”大少奶奶顿了顿,改变主意道“枸杞银耳羹乔妈妈你端来给我吧,这些天闷热,雨一直下不下来。你关照锦綉,让她午时之前,准备好冰镇的百合绿豆汤送到大少爷的书院里。”
乔妈妈应了一声“是”,随即出了内室,一炷香不到的功夫,便手端着个双鹿双喜的彩绘琉璃托盘,再次进了内室。
乔妈妈把手上的托盘轻轻地放于矮榻旁的茶几上,见大少奶奶神情愣怔,一双眼漫无焦距的看着玻璃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乔妈妈的脸上闪过一抹忧心,也不打扰她,暗叹一声,悄悄转身退下。
☆、第37章 “妹妹”(上)
日子流水般的划过,转眼间从菊桂香兰的金秋到了红衰翠减的十一月上旬初冬。
早已坐稳三月胎,肚子微微显怀近四月身孕的霍青玉,闻不得各种异味,吃什么吐什么的妊娠反应渐渐消失,胃口也渐渐正常,不再吃什么吐什么。
然而,她的胃口说正常也不是很正常,和她的脾气一样,一日比一日的古怪。情绪偶尔失控,令人难以招架。
张明岘那厮从上个月下旬起,就因差事常常忙得不见人,即使回府,他只会在自己的书房过夜,东西两院的妻妾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