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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衡阖上了眼眸,胸口微微起伏着。
帅气的脸上也是阴云密布,显得冷漠与倨傲。
她总折磨着他的神经,让他提心吊胆,让他情绪起伏。
或许对她太好了,女人就是给不得柔情。
婆婆妈妈?
唠唠叨叨?
气死他了,不就说他像个女人。
过份,东方如雪,你等着,不信就治不了你一个丫头,总有你哭的时候。
沉默让狭小空间里的气份,怪异起来。
如雪微微睁开了眼睑,偷偷的瞄了他一眼。
只见他一眼严肃的端坐着,心里又有些过意不去。
好像太不把他当回事了,对于男人来说一定很生气吧!
马车在宫门口停了下来,如雪清咳了声。
百里衡掀开了帘子,面无表情地扶着她下车。
随即提步走在前头,昂首阔步,不闻不问,将她冷落一旁。
什么玩意?
皇家了不起啊,请人来,还摆架子了,不理就不理,有种你永远别理我。
如雪轻哼着,跟百里衡赌起了气,跟他拉开了距离,加快脚步,并行往前。
“王妃……你在哪里啊?”
远处传来了呼唤声,宫里的侍卫与宫女铺毯式搜查,一门进,一门出,乱糟糟的。
余辉映着宫墙,寒鸦凄鸣,风轻寒依旧。
乾宁宫的桌上,已摆满了山珍佳肴,美酒琼酿。
围坐着如繁花盛开的嫔妃,华丽多姿的衣服。
珠光灼目的头式,相互映照,将宫殿衬得无限生机。
厅里除了主桌,边上还有三四桌,是各位王爷的家眷。
皇帝还没有到,一群人窃窃私语。
偶尔有人轻声嘻笑,又急忙一脸担忧似的抬头,探向了一脸冷傲的皇贵妃秦映荷。
“姐姐,别担心了,只要不出宫门,这么多人找,还能丢了……”
边上的李淑妃谄媚地劝着,于是边上的嫔妃也跟着附和。
王妃在宫里丢了1
厅里除了主桌,边上还有三四桌,是各位王爷的家眷。
皇帝还没有到,一群人窃窃私语,偶尔有人轻声嘻笑,又急忙一脸担忧似的抬头,探向了一脸冷傲的皇贵妃秦映荷。
“姐姐,别担心了,只要不出宫门,这么多人找,还能丢了……”
边上的李淑妃谄媚地劝着,于是边上的嫔妃也跟着附和。
皇后过逝后,后宫完完全全的,名正言顺的成了秦映荷的天下。
那日听到皇后的死因,她足足笑了几分钟,那是一种让人,害怕的笑容。
冷漠的笑声,阴毒的目光,冰冷的面容。
后宫的其他人是不知道皇后真正死因的。
只道是皇后对小公主宣儿下巫蛊,担心受罚病死了。
后宫是最无情的地方,谁也不会对皇后同情,更何况她是罪有应得。
皇贵妃眼睛也没有斜一下,端坐着,眼眸里却是熊熊的怒火。
敛了敛气息,噌地立了起来。
一扫衣袖,转身出门。
见百里溪若无其事地坐在台阶上,怒喝道:“找着人了?
你还好意思坐在这里?
这才多久,三天两头的吵闹不休,大过年的闹出这样的笑话,你想气死母妃吗?”
百里溪立了起来,拍拍尘土,恼声道:“母妃,这又不是皇儿的错。
那个白如云太过份了,管东管西的,动不动数落儿臣。
妄自尊大,哼,就是找到了,本王也要休了这种无德,蛮横的女人。”
如雪跟百里衡正是在这种母子相持的气氛里进门的。
如雪上前给皇贵妃请安,她愠怒的眼神显而易见。
但她似乎在强压着怒火,淡笑道:“起来吧!”
百里溪眼眸里是盈盈的笑意,又有些讪然地上前道:
“大过年的打挠你,对不住……”
如雪中规中矩地淡淡一笑道:“王爷客气,王爷用得着如雪,是如雪的荣幸。那就王爷带路,到王妃跟你分开的地方,希望能找到王妃。娘娘,如雪告退了!”
王妃在宫里丢了2
“去吧!”
皇贵妃依然淡笑着,如雪诧异于此次她的客气,难道想化敌为友?
还是另有阴谋?
按理说,秦映荷是决不会轻易放过她?
毕竟一切迹像表明,如雪就是不站在百里衡这边,也是站在皇帝这边的。
“我居然将如雪给忘了,还是二哥记性好。谢谢了!”
百里溪感激地抬手作揖。
百里衡淡淡一笑,如雪暗忖,还真是兄弟,都是个气包。
动不动就生气,成全他好了。
探问道:“达王,你跟着我,我不认识王妃,怕找到了也错过。”
“这个该死的女人,本王迟早休了她,裴坚家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雪儿,你穿上女装真是国色天香,婉若天仙!”
百里溪里放着惊艳的光芒,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啧啧称赞。
如雪索性转了圈,抬了抬下额道:“还可以吧!本人感觉也良好,不过外貌是其次的。
女人的容貌再美,也要老去,到了七老八十的,皱纹条条的,丑的美的还不是一样。
最主要是人品,所谓内在美,贤慧、善良、聪明。
达王,你可以纳些这样的小妾,就全听你的。”
“如雪,你说的真是有理,每次听你说话,总是胜读十年书。
你说的对,不过要是有人既美貌,又善良,又聪明,又贤慧不是更好吗?”
百里溪柔情满目地盯着如雪。
如雪摇头道:“不好,也不可能啊,人无完人,呵,这样不是很好吗?
干正事吧,在哪里分的手呢?”
百里衡阴着脸儿,始终没有吭声。
胸闷气躁,简直当他无形。
看着他们一答一问,亲密无间的样子,真是又酸又恼。
由其是百里溪还未圆房,又要休妻之说,让他不由的忐忑不安起来。
这不正合了她的要求吗?
百里溪跟她同岁,向来融洽,而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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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百里溪还未圆房,又要休妻之说,让他不由的忐忑不安起来。
这不正合了她的要求吗?
百里溪跟她同岁,向来融洽,而自己呢?
总是闹得不快,若是休妻,那有这般容易。
先不说这些女人,虽无感情,也是多年夫妻情份。
再则就是休了妻,那儿女也要扔了吗?
他是男人,他不能这样无情无义。
微微瞄了一眼,笑逐颜开的她,心猛然间暗沉了下去。
先前自以为成稳,老练的优势,一下子全都变成了劣势,哀叹生不逢时。
“就在前面宫门,能找到就找,不能找到让她去好了,死了更好!”
百里溪冷哼着。
“四弟,你胡说什么呢?
大过节的,别说些不吉利的话!”
百里衡忍不住斥责,语气严苛,不带一丝感情,冷冷冰冰的。
百里溪小声嘀咕道:“不就一说嘛……”
如雪真是无语,立刻进入职业状态,简明扼要地道:“告诉我,她有多高,大约多重,脚有多大?”
百里溪挠挠后脑勺,为难地思忖道:“一定要说吗?比你矮一点点吧,不知道有多重,更没看过她的脚,懒得去看她一眼。”
如雪微微皱眉,望了望天边的一轮红通通的红日,随即从树上折了根树枝。
思到她是跑出去的,但是走的人太多,宫道又是青砖铺的,简直是高难度作业。
如雪只能分析环境,一直走到了宫道的尽头。
这一路百里溪都是看得到的,所以她只能从左边拐弯,而左边是花园,冬季的花园冷冷清清,落木居多,视线非常开阔。
再说宫中都找了许多次了。
除边上的院落估计也找了,白如云再不懂规矩她也应该知道家宴很重要,不出席也应该说一声。
如雪让百里溪去找白如云的丫环,仔细打量着花园的脚印。
百里衡一脸急色,忍不住问道:“怎么样?”
王妃在宫里丢了4
如雪摇头道:“这里的脚印太多了,谁知道有没有她的?
我又没见过她,又不是破案子,将脚印记下,然后对照,这不是急着要找人吗?”
百里溪领着一个泪水盈眶的丫头进园,回头怒喝道:“还不过去说个清楚,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连个主子都跟不住,你干什么吃的?”
小丫环珠泪滚滚,战战兢兢连连求饶。
如雪探问了身高特征,从入口查找。
在一从草边找到了一个清晰的脚印,欣喜地道:“是来过,可能是伤心,没看着脚下,身体一晃,留下的。
她往北面去了,呵,达王妃还真能跑,可以参加长跑比赛了!”
“山里出来的野丫头,能不会跑吗?
一定像只小母狼一样,漫山遍野地狂奔!”
如雪忍不住捂着嘴笑,还是掩不住笑声。
索性笑道:“王爷,你也太逗了吧!
你娶你小母狼?那你是什么?
你不是把你家里的人全都给绕进去了,呵呵……”
百里溪的脸儿瞬间红云朵朵,结巴地住了嘴。
百里衡笑嗔了他一眼道:“四弟,你也不小了,别说话没分没寸的。
有些人可是无风也能掀起三尺浪,你还授之以柄,找不自在不是!”
如雪佯装没听见,顺着北面一直往前,停在一座围墙近似于宫墙的院前。
上面的铁门已是斑斑绣迹,院里隐约传来了怪异的笑声,像是极不正常。
“这是什么地方?宫里还有监狱吗?”
如雪回头探向了百里衡与百里溪。
百里衡抿了抿唇,侧开了头,百里溪拉过如雪道:“别进去,这里面全是疯子。”
“疯子?宫里有疯人院?
可是王妃可能在里面,不进去找找怎么知道?”
如雪坚持着去推门,她也想进去,这是宫里的禁区吗?
百里溪拉住了如雪,劝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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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衡深叹了口气道:“进去吧,不过要小心些,别跟疯子纠缠不清。
如雪你跟在我们身侧,听到没有!”
百里衡敲了敲长上绿斑的铁环,过了许久。
才听得一声苍老沙哑的声音,随后门缓缓地开了。
从门缝里看见一张阴冷的脸,在渐暗的光线下,让人毛骨悚然。
“刚才有没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到过这里?”
“这位爷,老奴没看见,这里怎么会有人来?
谁会到这种地方来?”
老太监淡然的,就像他是没有生命的,目光呆滞。
没有表情,银白随风飞舞,瘦骨嶙峋,按在门框上的手,几乎是皮包骨头。
百里溪拉了拉百里衡轻声道:“二哥走吧,母妃说这个地方进去很吓人的。”
老太监正欲关门,如雪推门道:“老人家,我们要进去找个人,这两位是当今的王爷,你开门吧!”
老太监快速瞄了如雪一眼,淡淡地道:“二位王爷请,不过这里是不会有人的。”
门开了条缝,穿过一道门厅,如雪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宫里的世界。
外面是金碧辉煌,而这里却是满院子衣服不整,头发凌乱,脸不是脏兮兮的,就是涂得像猴屁股。
还拿着镜子,自我得意地嚷嚷道:“我是最美的,今晚由我侍寝,哈哈……”
“孩子,我的孩子,不哭不哭,娘娘抱着你,谁也害不你……
哈哈,笑了,会笑了……”
“去,滚一边去,皇上是我的,是我的……”
如雪指着这些疯女人,探向了百里衡惊悚地道:“这……这些人是后宫的嫔妃?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疯子!”
“进来的时候,没有疯的现在都疯了!”
老太监的声音平静的让人可怕。
如雪震惊的有些窒息,这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只以为宫里会有冷宫,住着那些被皇帝冷落的人,却没有想到宫里会有这样的活人墓
宫中禁地2
如雪震惊的有些窒息,这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只以为宫里会有冷宫,住着那些被皇帝冷落的人,却没有想到宫里会有这样的活人墓。
这些女人,大部分都还年轻,最老的也不会四五十岁。
有些还只有二十来岁的模样,她们的大半生在这里自生自灭。
百里衡无言以对,他也同样震惊,但同时无比的后悔。
攥住了向前的如雪,轻声道:“走吧,弟妹不会来这里的。”
“不,我要进去看看,真是人间地狱,今天我才真正看到了最阴暗的角落,才真正看清宫廷的残忍与可怕。”
如雪甩开了百里衡,她尖锐的声音似打破了这个世界的宁静。
所有的疯子都向他们涌了过来,她们直扑而去,高声嚷道:“皇上……你终于来看臣妾了,皇上,臣妾真的好想你……”
如雪护着受伤的手指,被这些人重重推向后面。
百里衡与百里溪被她们团团围住,百里溪惊叫道:“天啊,疯子,你给我滚开。哥,如雪,快走!”
天色渐暗,使得院落更加的阴森。
四周都是高高的围墙,看的天也就那么豆腐块一样的面积。
天上无云,或许连云都不愿在此驻足。
女人在这一世只不过男人的一件衣裳,而且是一件不值钱的,随意丢弃的衣裳。
愤怒从胸腔喷涌,向全身漫延。
这一群可怜的女人,像蛆虫一样,毫无尊严的活着。
房子是围绕着院子建的,一共有近大小十来间的房子。
如雪推开了几个疯女人,冲向了房子,从外至内查找。
听到对面房里,传来一声尖叫。
如雪冲了过去,只见几个女疯子,强架着一个女的,正在给她按她们的意愿化着装。
其中一人捂着她的嘴,恳切地道:“妹妹,你可别忘了我们的好,见到皇上,可要为我求个情,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没有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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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妃在这里。你别碰我,走开……”
疯女人来抓如雪的手臂,如雪只得用手一挡,将她推倒在地上。
百里衡跟百里溪被一群女疯子,乱扯乱摸,已气得脸色铁青。
左挡右踢才冲了过去,百里溪愣愣地看着眼前白如云。
虽然不是天姿国色,也算是清秀。
然而现在散乱的头好,火红的嘴唇,像是被烧肿了似的。
“皇上……臣妾想你……”
疯子们又涌了过来,百里衡惊声道:“四弟,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将如云抱上,快点撤离,雪儿,快走!”
百里溪也不及思索,冲进去,推开了疯子。
将惊魂的有些呆愣的白如云,扛在肩上。
百里衡开路,但是十来个疯人力大无比,将他们几乎堵在了房里。
“皇上驾到,各位嫔妃跪迎接驾!”
如雪急中生智,借机试着高嚷出口。
突然安静了下来,这些人跪在地上直磕头:“臣妾见过皇上……”
如雪急忙又道:“皇上有旨,后宫后位空缺,今夜将重选皇后,最美者为先。
娘娘们,快回房准备去吧,谁最美就当皇后!”
“是我,臣妾立刻去补妆……”
一会儿这些人几乎都冲回了院子,只剩下几个痴呆的。
如雪长吁了口气,百里衡赞赏又感激地探向了她。
拉起她的手,让百里溪背着人先走。
他们两人断后,急速往外冲去。
如雪被百里衡攥着,边走边回头。
一个女人投进她的眸中,她手里把玩着草,呵呵嘻笑着,但是目光却很正常。
如雪就是觉着这人的目光跟别人不一样。
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应该还没有疯,或者还没有完全疯。
“快走,别看了,这些疯子有什可看的?”
百里衡见她脚步迟缓,见疯子们又冲出了房门。
索性将她拉上了背,快速的背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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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溪将白如云扔在地上,上前攥住了老太监的衣襟道:“你这个老混蛋,她是怎么进来的?啊?你还说没有,你有几个脑袋?”
老太监没有任何改变的,依然平静地道:“老奴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闯进来的,老奴只开过一次门,就是去门口拎吃的,她大概是趁机闪进门的。
你也看见了,这满院子,都是疯疯癫癫的人,老奴不清楚,那是正常的。”
如雪拿开了百里溪的手,低喝道:“你放开他,他没有错,人找到了就好,我想王妃也一定受到教训,以后再也不会乱跑了。
扶她回去吧,我走了!”
“啊……爹啊……”白如云似回过神,哇然大哭,冲过来,抱住百里衡的腿,泣不成声。
如雪退了退,扭头就走。
她真希望今天看到的是一场恶梦,只可惜,它是真的,因为高耸的高墙,还在那里屹立着。
“人间地狱……”
她喃喃着,心中涌起一种使命感。
她似乎明白,上天为什么给她一个重生的机会。
她要解救这些可怜的女人,还有既将加入这个行列的女人。
如果说开始的斗志是延续从前的理想,那么现在,不再是从前的一种延续,而是现实的需要。
曾想过,她是闯入这个世界的特殊人,用自己的能力加速这个社会的进程。
会不会逆天而行,那么现在,她真切有一种替天行道的感觉。
她不是英雄,她只是本着良智,一个女警的良知。
她必须发挥自己最大的能力,改变这个愚昧、落后的社会。
“雪儿……我送你……雪儿……”
百里衡叫了数声,如雪都没有应答。
还以为她也吓坏了,趁着夜色,拉起她的手,柔声道:“别怕,都过去了,忘了吧,她们危险不到你!”
“过去了?你就只有这个感知吗?
你回头看看,它还在,过得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