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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卫生纸，姐夫真的是生意越来越好。马立新一回家再也不是原来全家人都在家，现在都在店里，只有妈妈在做饭。爸爸和姐姐回家早一点，姐夫回得最晚。家里人都是等姐夫回家再吃饭。
姐夫现在很神气，一回家就把衣服脱到沙发上一丢。喊：“拿茶来。”马立新有点看不习惯姐夫了。是不是觉得赚了点钱就了不起。姐夫道：“立新啊，我还想开一些分店，你看行不？”
“资金怎么样？”
“还可以。还可以入股啊。”
“在厂子小的时候股份不好，只有厂子大了股份才好。”
“我先想在全城开三家这样的分店。门面都找好了，货还是你安排啊。”
“货没有问题，你还可以增加品种，不只是卫生纸。纸厂有的你都可以进。”
“可以，我实行店长负责制。销售任务化，月奖和年奖结合。同时加大宣传，大搞营销。”
“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还不错。你就着手大力的抓好这事情啊 。”
“他啊，现在是天天都在想主意。”姐姐道。虽然表面上是说姐夫，但是实际上却是在表扬自己的丈夫。
自己终于等到了杨刚阳的电话。
“出来喝酒。在帝王大厦666房间。我等你。晚上六点。把你哥哥喊上。”
马立新想现在他怎么好象是变了。原来很慢的节奏，现在不等他说话就就把电话挂了。是不是他的亲戚现在是很大的官？还是他自己的生意太好了？
但是只要自己的事情办好了就可以了。何必去管别人的态度。
马立新把哥哥喊上，哥哥晚上正好有一个酒会，他就把那酒会推辞掉了。
杨刚阳还真的是一个人在那里等马立新。这也是很少有的。一般的情况下他都是带很多的人在一起。他喜欢热闹，不是象现在一样，见到哥哥，马立新做了介绍，他很热情道：“书记，久仰。”
“杨总，我就是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今天相见很不一般啊。”
“我们还是开门见山的说吧。”
“很好。我就是喜欢直爽之人。”哥哥道。
“你的事情差不多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县长，就在本地的县长，是确定了的。”
“那就要好好的感谢你。”
“我说过的事情我就要办好。但是现在也不是百分之百的把握。请你们要有心里上的准备。”
“那是，官场上的事情不到最后是说不清楚的。再说不管怎么样，你都吃了亏，出了力。我到时候我们要好好的请你，随便你说想怎么样，我们都按照你的意思办。”马立新道。
马立新又问：“你和市委书记是什么关系？”
“哈哈，这也要说给你听吗？”
“不是，我是说这样的难的事情你都可以搞好，你不简单啊。”
“说实在的，找我的人太多了，有时候我都得罪人拉。杨书记是我家表哥哥。找他一两件事情是没有问题的，要是找多了的话那我就要挨批评。”
“那你今年找他几次了？”
马立新想知道哥哥的把握，所以就这样问。
“你放心，不管找几次，你哥哥的事情就是我哥哥的事情。如果这次没有安排好，我下次下死命令也要办好。”
抱着希望的等待是美好的，但愿梦想成真。哥哥这时间也很少喝酒，不是不愿意喝酒，而是不愿意去到处许诺。所以一般也就在家里。马主任开会的时间越来越多了，统一思想，统一认识，统一观点，都在全县进行，为人事调整做准备。马立新看到有的人事情没有眉目还在到处跳动，马立新想要是自己现在是大官，那现在正是收钱的大好机会，也不知道书记和县长收了多少钱呢。
哥哥道：“你说好不好笑。”
“什么事情好笑啊？”马立新问道。
“有一个我原来一个村里的年轻人，现在好象是学校的老师。送了我五千元，想我把他调到宣传部去。”
“五千啊？这对于一个老师来说是很多是钱了啊。”
“就是啊，我说你不要送啊。你说他怎么说呢？”
“怎么说呀？”
“他说我的钱就先放在你这里，如果有机会你就考虑一下吧，没有机会就算了，就当我认识你领导一下。”
“哈哈，天下有这样的人啊？”马立新想到自己原来就是这样的人，现在只是在官场上有了一点进步。
“象这老师一样的人现在应该是不少吧？”马立新问哥哥道。马立新现在没有权，没有什么人送东西，他想知道当官是什么情况。
“多的很。现在是有钱人多，但是花钱办事情能办好的不多。所以我们收钱就要看人收，不是什么人都收，那就要坏自己的事情。”
水花的事情自己是不操心的，一个女人马立新倒是不想她去做什么大官，只要把家里操持好就不错了，所以他从不问水花这次会到那里去。马立新晚上就在哥哥家里，可在哥哥家里也不好，哥哥家晚上都有人来找，难怪哥哥这些晚上都在家，原来是在等着收钱。现在送情一般都是上万，几千那就是钱送了事情是不会办的，这官事情也是有价钱的，现在的行情是十万一个局长，好的局长多的是二十万。一般的进步一下也要一到两万。还不包括过年的钱。当然过年的送情那要少些。可是全县的干部太多了，人人都要送，这样哥哥一年的钱大约上百万，所以他买土地就买的起。
马立新后来又自己一个人去了哥哥买的那地方。爸爸正在那里指挥。正规的建筑公司还是不一样，不管是安全还是质量都很不错，马立新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做房子，不象姐姐他们在街上做的房子。就是外行人一看也看的出来。高楼大厦，只是七层，高了就要再加钱，所以一般的县城也就是最高的七层就是这样的原因。
马立新在工地上转了一圈，井然有序，外面都是有安全网罩住，外面听不到什么响声。爸爸其实也是 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的，只是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但是爸爸每天起的很早，好象上班人一样的去上班。
这次可以赚个哥哥的200万。马立新想。但是也不能次次靠哥哥。还是要有自己的路子。姐姐的批发是不是算的自己的路子呢？他不知道。
开个大型的超市。马立新在自己的心里想。不只是让姐姐他们卖卫生纸。要有自己的进货渠道。就叫家家乐超市。地点就在市中心转弯的地方，也要不了几百万。等哥哥的这房子卖出去了自己就亲自动手来操刀。让全家人来管理。真正的做大做强。
生意和做官自己都要。两者都要，两者互存。马立新的目的现在已经有了一个眉目，自己要当上市委书记，而不是县委书记。十年之内，一定达到。
人生有很多事情是可以由自己想的，自己再说还是要靠山的。哥哥和叔叔都是自己最好的人。现在不都是在帮自己吗？单是靠自己也可以，但是要走很多的弯路。有关系怎么不利用呢？
第十八接 书记的疯狂
马立新在办公室的窗户往外一看，好象是水路村的书记来了。马立新站起来往外走，马立新原来在水路村当老师，后来是周书记为自己争回了面子。一般来说下面的书记来了各自对应的干部要接待。
不过马立新马上又转回身，坐在桌子面前。周书记是不是找自己的呢？如果不是找自己的那自己去和他说话他还不高兴的。等等再说。可是等了一会还是没有人进来，那说明他不是找自己的，可能是找书记或者主任。马立新就看着窗户外面，想看看周书记什么时候出去。
中午快下班的时候马立新才看到肖书记的周书记一起走了出去。马立新有点奇怪了，自己为水路村修路，不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到办事处来应该会会自己的，这很不正常啊。
不管它，自己按照自己的正常思维工作。
两天后，自己召集主任，马立新还有宣委组织委员副主任副书记等常委开会。先是说了说一些工作安排，然后书记说话了，水路村山林承包的事情大家拿个意见出来。
马立新这才明白前几天水路村书记来的意思了，一定是和书记达成了什么意见。不然书记不是这说的。
书记这一说大家都不做声，本来大家对这事情没有操心，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再说不知道书记是怎么想的。不好说什么。但是马立新原来是管这事情的，这时候书记其实是问马立新的。大家都清楚。
马立新想到书记他已经有了一定的意见，也不想说，就没有开口。
“马主任，你先说说看。”
既然点到自己了，自己就非说不可了。“承包的事情要公开招标。”
“恩，马主任说的不错，但是我们有时候要考虑到实际的情况，象水路村这样的条件，公开招标我认为不是最好的办法，不如把这事情交给村委会去办。最后我们大家审核。不行的话我们可以再做打算。”
书记把话说的很明确，意思大家都知道了，只要照着去做就可以了。马立新对水路村的事情没有私心，书记这样说自己也就想看看他们到底要怎么样。还是没有做声。书记最后道：“如果没有意见的话，那事情就这样定下了。”政府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决定的，很有技巧的，其中几个人道：“书记说的很好，就这样可以了。”只是马立新的心里清楚，马立新估计别人的心里也是亮堂的，只是在这社会上奸佞的人太多，自己要慢慢的适应。
不几天，水路村主任到马立新的办公室，找到了马立新，把手里的一份合同给他看，主任道：“马主任，你为我们村修路的事情操了心，我代表村民感谢你，这份合同书请你过目。”马立新很反感他们这做，可现在自己是什么人呢，自己只是一个好象什么都管，但是什么都管不了的办公室主任。气愤归气愤，但是马立新还是笑着道：“好的，你先坐坐，我看看。小叶，给主任泡一杯好茶。”叶朝霞就把茶泡好放在茶几上。
马立新还是很认真的看着，合同上写着本着给村里人承包为主的原则，这一点，不就是很明确的说是给村民吗？还有承包最少是十五年。在五年之内先不交纳资金。这简直就是送给他们。书记应该得到了益处。马立新很快的想着。
“那你们有没有人选啊？”
“有三个人选。”
“那你把这东西拿给书记看看吧，我没有意见。”马立新很客气的道。但是他内心很不平静，山上的石头，煤矿还有树木光是一年经营好了就可以赚不少钱，现在白送五年，那等于说是一年白送几百万。书记坐着就可以收钱，这样想着马立新才发现书记好早就有这意思。只是自己还没有明白过来。
书记的电话来了，马立新知道还是这事情。只好硬着头皮过去。一过去见到谢主任也在，书记道：“马主任啊，坐。”
“你刚才对合同也看了，原则上同意了。现在我们就扯一下这事情。谢主任，你说呢？”
“我刚才也看了，但是我认为有些问题写的不很好，比如在前五年之内一分钱都不交，这一点上面就不是很好。”
书记和主任的意见不一样，这说明谢主任没有好处。
“马主任，你看呢？”
“书记说了算。”
“哈哈，小马啊，你这话就不对了吧，什么叫书记说了算啊，我们大家有什么意见可以说啊，是不是？”
“那是，书记说的很好。”马立新很想帮着谢主任说话，但是想到自己马上要当上主任，想了想还是照书记意见顺着书记说。
“我保留意见。”谢主任道。
“马主任你做好会议记录，这不是我一个人做主的。”书记道。水路村主任在旁边没有说话。
书记很久没有这说话了，在一般的干部眼睛里好象书记再不做主了，但是现在书记却很是不一般。只有他说了算，马立新知道就是自己说了书记还是要坚持他自己的意见的。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往往是很固执的。
马立新想到了向上面反映，可在现实中你要是通过正常的渠道去汇报，马上书记就会知道是谁告的，这已经是一般公开的秘密。现在实行村民自治，村里书记和主任都是这意见，还有村民代表的意见，你就是去告也没有什么作用。
我要做我自己的事情。马立新想。在上世界上有很多的赚钱的机会，就看你怎么去把握。开一家大型的超市，让爸爸把建筑搞好，就这两项不会比水路村的收入少。
自己这几天心情颇不宁静。他想快点把自己的任命拿到手。自己也好做安排。要是自己当上了主任水路村的事情那还是很棘手的。谢主任反对的事情可能就是他想到自己要是当上书记，留给自己的会是什么，他很清楚。
水路村的主任走了，连饭都没有顾上吃。
走的时候他道：“我要马上回去，把这事情处理好，要那三个承包人签字。马上开工呢。”怎么这么急呢？马立新感到人事调整就在这几天了。
第十九节 两领导的较量
水路村的承包只有三个人，这三个人都是水里村支书和村主任的亲戚。他们和办事处的肖书记里面是什么关系，马立新不清楚，但是通过马立新的调查那三个承包人和村干部的关系他是能确定的。
肖书记知道水路村修公里如果没有承包费是很难做好的，他原则上同意镇里给一笔资金用于公里的修理。这让马立新觉得书记为了得到自己的利益在这方面做了点让步。
马立新想请书记主任和副书记副主任还有叶朝霞吃饭。理由就是对自己工作的支持。书记道：“马主任也是要好好请我们。年轻有为啊。”“书记过奖了。”想到书记上次送自己八千元的玉石，马立新就有点心虚。但是自己在承包这件事情上帮了书记的忙。要是自己反对，那书记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而事实上只有主任一个人不同意。事情是这样的，在党委会上要是只有一个人不同意关系不大，要是有两个人不同意那就要重新考虑了。
书记心里很清楚。书记道：“马主任是个聪明人呢，前途远大。我是看的出来的。”谢主任和自己哥哥关系很好，虽然自己没有帮他说话，他一定能够理解的。
承包合同最后拿到镇里书记和主任签字，这事情做的很稳妥。书记又把原班人马召集起来，主任虽然一个人没有签字，但是其他人都高高兴兴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酒是在山真野味店喝的。原来说好是马立新请客的，现在就让三个承包人请客。谢主任没有参加，这就让书记和主任产生了明显的意见分歧。
书记很乐观的笑道：“意见不一致是允许的，我们就是要讲究民主和集中嘛。**就最讲认真。很多事情不是办不好，是没有认真。**一认真，没有办不好的事情。”
“是啊，书记在我们这事情上是很认真的。是为我们老百姓服务。”其中一个承包者道。马立新想，是啊，为你们一年赚上百万，怎么不就是为你们服务呢？雪花也很高兴，是不是雪花也有好处啊？马立新想等会问问她。她在自己面前是不说假话的。
主任显得有点孤单。人们都和书记他们喝酒。马立新想有些事情也不必要做的很明显，你既然改变不了有的事情，你就要改变你自己。如果主任同意这事情不是一样的效果吗？
“书记，你说的修公里，镇里拿出多少钱啊？”马立新这下就直接的问。
“钱不在多，有那个心就可以。”旁边的人怕书记不好说就忙着回答。马立新心里很不喜欢别人这说，但是他还是道：“钱多和钱少就是不同。你比如有钱人和穷人那是绝对不相同的。所以不能这样说。”
“镇里这次准备拿多点出来。一百万。”马立新想这次书记是舍得话血本的。平时要他拿这些钱那真是比割他肉还心疼。马立新也道：“书记，那村民要好好的谢谢你呢。”他想反正说说好话有不要纳税。不如让书记高兴一下。
“书记这次要是当上了局长到时候要关心我们啊。”雪花道。
“关心你的人很多，好象还轮不上我关心呢。”书记的话里有话。
“书记看不上就算了，这话说的我心里疼。”
“皮书记这次是不是要进一步啊？”有一个承包者问起了这敏感的问题。马立新马上把这话岔开道：“公里怎么走这问题很大呢，有四个村要动工。线路长呢。”
“这不是问题。就是要钱足。”
“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事情。倒不是钱。”马立新道。
这酒喝得很开心，八个人就有六个人喝醉了。就是马立新和雪花还清醒。马立新和雪花边走边说道：“走，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说说。”
“不好吧。地方这样的小，会很多人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