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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孟潞在后面跟上,公司的八卦她可是都知道,徐姿和瞿总传过绯闻的。覃霓是瞿总的金牌绯闻女友。她这是去——干嘛呢?
孟潞替她担心。这个潦倒的样子怎么见情敌?
覃霓却义无反顾的往前走,她必须告诉徐默徐姿的为人。她不能看着她曾经的白马王子被一个蛇蝎妖女迷惑。她太会演戏了,骗了瞿郁桀这么多年。就连她这个对她有着天生敌意的人后来都对她改观了。更别说去骗一个男人。
“你们找谁?”陈旧却磅礴的铁栅门里守门的黑衣男子问道,面无表情,却无形中给人冷飕飕的寒意。
“找徐默,请你通报一声。”覃霓说。
黑衣男子扫一眼她的装束,依旧面无表情,“对不起,徐先生徐小姐都不见客。”
覃霓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才想起自己并没有带手机,便朝孟潞道,〃有没有带手机,借我用一下。”
孟潞摇头,阿昌却递来一个手机,“覃小姐请用。”
覃霓颦眉回想徐默的电话号码,按下一串数字,却是响了很久才接。
〃学长,我是小霓,我现在在徐宅的门口,你方便出来一下吗?”
覃霓不想进去,不想看到徐姿。却着急的想要见到徐默。她不敢等,徐姿太会使诈耍手段,她担心夜长梦多。
徐默显然有些吃惊,顿了顿道,”你等我两分钟,我立刻出来。”
“阿昌哥,谢谢。”覃霓将电话归还,看到徐默的身影,便对他们说,“我和他谈会,你们先回去吧。”
“那你晚上?”孟潞问道,又将阿昌的手机给她,“电话你拿着,里面有我的号码,等会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覃霓没有推却,将手机放进口袋里。那两人等徐默开门,便转身往回走。
徐默看到覃霓的样子吓一跳,不免惊诧,“小霓,你没事吧?怎么才一会,就弄成了这样?”
原本时尚贵气的装束,突然换成了不伦不类的混搭。
裙子和裤袜上还沾有已经干固的泥渍。
她的眼睛,分明是哭过的,余肿未消,魂不守舍的样子看着让人心碎。
不等她回答,徐默就将外套脱给她穿上,〃进去吧,外面冷。”
覃霓摇头,“我们走走。”
徐默也不勉强,便和她一起顺着路往前走。发生这种事,她自然会对徐姿有很大的抵触。
“你们是男女朋友吗?”覃霓突然站住,开门见上的问道,看着徐默,空洞而无神的眸子在他英俊的脸上寻找聚焦。
徐默似乎很意外她会有此一问,微征,然后摇头,“不是。我们是亲戚。”
“那就好。”覃霓闻言,舒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他笑了笑,转头看着她。璀璨的黑瞳里注满柔情,“傻丫头,就为了这个来找我的?”
覃霓老实的点头。“嗯,担心你被她骗了。”
“那你呢?”徐默突然上前一步将她拦住,双手握着她消瘦的肩,“你算不算被他骗了?”
覃霓将头别开,不说话,心脏被划开一道口子,慢慢的开裂。
“离开他。”徐默扳过她的身子,强行的对上她瞬间湿润的眼睛,“他不值得你爱。”
以前他尊重她的意思,那是因为觉得瞿郁桀对她是真心的。可没想到,他还是放不下徐姿。
而且那么卑鄙龌龊。
这一次,他不会再放手。
覃霓阖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她点头,“嗯。”
徐默没想到她会这么果断,激动的将她抱在怀里,“傻丫头,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我会好好的照顾你一辈子。”
可覃霓却并不是这个意思,她倏然张开眼,将他推开,“学长,我对你已经——”
“没关系,只要你肯给我时间,我们依旧可以回到从前。”徐默打断她的话道,只要她肯离开他。他就有信心重新占据她的心灵。
覃霓摇头。苦笑。
“学长,我想,我不再憧憬爱情了。”
她的内心苍凉,而绝望。
“既然你没有和她在交往,那我就放心了。”覃霓不想再谈下去,徐默眼睛里的真诚和期待会让她愧疚。“我走了,去我朋友家,你回去吧。”
“小霓。”徐默却将她拉住,“我不逼你,只想请你再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很多事情,并不会如你所想的那样。没有过程,你永远不知道结局。”
给自己一个机会……
覃霓暗自吟着他的话,“再说吧,顺其自然好吗?我现在不想谈这个话题。”
覃霓胸口沉闷,山野的空气明明清新怡人,可被她吸进肺里,却是浑浊了的一般。她拿出电话翻孟潞的号码。
“我不放心,今晚住徐宅吧。”徐默却拿过她的电话,“里面房子很多,不会碰到徐姿的,我保证。”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又不会做傻事。”覃霓凄然一笑,“我还有女儿要照顾,还有妈妈要赡养。”
“我不是怕你做傻事。我是怕你又跟他走了。”徐默目光忧虑而坚定,戚戚然的凝着她,“你对他,总是太心软。所以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所以他才敢不珍惜你。”
“为什么总要说这些?”
201,打架
覃霓有些烦躁,“给我电话,不然我只有走回家了。我走不动,也不想走,但绝不会去那个女人的家里。”
徐默却拉着她往徐宅的方向去,“为什么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你,伤害你,你还放不下?你不想提他,你只想逃避,这说明你抗拒不了他!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不住这里可以,我带你回市区!”
“徐默!”覃霓愤怒,死力的挣开他,突然头晕目眩,徐默忙又将她的身子揽在怀里,声音软下来,“你说,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能放心?”
“放开我老婆!”突然,暗夜中走出来一个英伟的身躯。覃霓原本是要站起来的,听到那道熟悉的嗓音,胸口的伤楚潮水般袭来。她反倒趴在徐默的肩头不动了。
徐默黑眸半眯,老婆?
清凉的月色下,他的面色紧绷。
“她不想再看见你!”覃霓的脸埋在他的胸口,他将她揽紧,坚毅的凝着对面那个眸光晦暗愠怒的男人。
“她想不想见我不关你的事,我们夫妻间的矛盾我们自己解决。和你这个外人无关!”瞿郁桀一步步逼近,嗓门不大,却带着十分警告。
“真是恬不知耻。”徐默冷哼。“如果你真把她当老婆,就不会做出那么多荒唐下流的事情来!”
“我怎么对她那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瞿郁桀虽然心中有愧,那也绝不会在情敌面前表露出来。
两个同样高傲霸气的男人充满敌意的对俟,杀机暗涌。
“谁说他是外人。”覃霓感觉到那股力量的倾轧,抬起头来,站直了冷冷的回视着他,“我和他好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若不是你强人所难,我和他早就已经佳偶天成,做了神仙眷侣。”
她言辞冷厉,如飞针倏然刺进瞿郁桀的胸口,针针见血。
徐默在他心里何尝不是一根刺,他何尝不知道她对他一直念念不忘。
是,他的确是强人所难。
是,如果不是他强制占有,徐默要是早回来两个月,她会迫不及待的扑进他的怀里,做了神仙眷侣。
他瞿郁桀就只是一个外人。
可是没有如果!
“跟我回去。”瞿郁桀气恨的咬牙,却只敢说出这四个字。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这次我不会再心软。我要和你离婚!”覃霓逐字逐句的说道,比清月更白几分的脸上十分冷静而坚定。
这话,却让徐默为之一震。
没想到,他们已经结了婚……
“跟我回去!”瞿郁桀失控,冲过去将她拽住,擒着她冰凉的手腕,“我们曾说过什么,不管遇见什么事,都不能再冲动,都要心平气和的商量着解决。你不要忘了,之前的种种误会,是怎么发生的,又带来什么样惨烈的后果!你又要重蹈覆辙吗!&qt;
覃霓这会哪听得进他的任何劝阻或者警告,他太用力,她吃痛的咬着唇。徐默见状怎么能置之不理,&qt;放开她!你什么时候才懂得尊重一下她!”
说着,徐默开始向瞿郁桀进攻,招招气势狠戾。
尊重!他要是处处尊重她的意思,他怕是连她的手都摸不到!
只是瞿郁桀没想到徐默竟然深藏不露,出招又快又狠。他只得放开覃霓,全力以赴。
覃霓一脱开瞿郁桀的掣肘,就拼命的跑,不识路,就乱跑,凭着模糊的记忆,向街道的方向跑。
瞿郁桀见状,只想着去追,担心她又有什么闪失。一分神,被徐默踢了一脚,正中他的胃俞。
徐默不仅深谙中国功夫,更是一名出色的中医。会识纹理,观面相来诊断一个人的身体状态,他看出瞿郁桀有胃病。像他那么严重的病况,莫说是在胃俞重重的踢一脚,就是轻轻的按压,也会吃痛。
较之其他的常规死穴,这一处,才是他真正的要害。
瞿郁桀被突来的剧痛侵袭,痛的神色大变,又因为担心覃霓,顿时招架不及,连中徐默数腿。
从来没被打败过的瞿郁桀竟然倒在了地上。徐默倒也适可而止,“这次就放过你!要是你再缠着小霓,下次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徐默一边撂下狠话,一边奔跑的去追覃霓。
瞿郁桀忍着痛从地上站起来,拂掉唇边的一丝血渍,嘴角勾出一抹残戾的笑,真是小看他了!
很好,已经很久没有找到对手了!
“师傅,我去市区。”好不容易看到一张的士,覃霓急忙拉门上车。
“小姐,实在不好意思,今天老婆生日,要早点收工了。”出租车司机歉意的说,可说话间却流溢出内心的那浓浓温情和喜悦。
“可是,我找不到其他的车,你就送我离开这个小镇好吗?耽误不了多少时间。”覃霓又加了句,“我真的很急。”
那司机也是个通情理的,想了想,“好吧,送你一程。”
覃霓倒在座位里,这才得以喘息。她不禁回头往后看,小镇的街道已经人流稀疏,灯,也慢慢的暗了。
回身,闭上眼睛。脑袋里瞿郁桀的影子晃啊晃,她烦躁的甩头。
“小姐,后面有人在追。是你男朋友吗?&qt;司机突然说道,“要不要停下啊,他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覃霓以为定是瞿郁桀追上来了,在她的意识里,只有瞿郁桀将别人打倒的份。
“不用!快点甩掉他!”覃霓捧着脑袋重重的说。
司机从室内镜里看她一眼,加快了车速。虽然他可怜车屁股后面的那哥们,可上帝的旨意自然要遵从。这是职业道德。
司机对路道熟悉,七拐八拐,不一会便将人甩掉了。正好遇上一辆出租车,便将车停了。
覃霓这才发现没钱付车资。
司机大哥一张苦瓜脸。
“你把电话留给我,明天我让人给你送来。&qt;覃霓不好意思的说,态度很诚恳。
“算了,今天老婆生日,就当做好事积德了。”司机僵着脸说。
覃霓连连道谢,“你们夫妻一定白头到老,百子千孙。”
202,暗中的眼睛
司机拉扯了下嘴角将车开走,令一张车的司机见状不干了,“对不起小姐,我不做好事。”
二话不说,一溜烟走了。
“喂!”覃霓追着车喊,“到家了我就有钱了!”
可出租车只留了一路尾气给她。
“那至少也该告诉我这是在哪啊!〃覃霓的声音渐渐小下去,蹲在荒芜人迹的路边。
到家了也没钱,她没带钥匙。
能去哪?
覃霓一屁股坐下,也不管脏不脏。
悲凉感重重叠叠的袭来,一波又一波,将她千疮百孔的心毫不留情的吞噬掉。
她真的好难受,好难受。她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要那么虚伪?
如果明说,他放不下徐姿。那她又能如何?
还不是只能承受!
她能因为他的不爱而逃掉吗?
能吗?
她什么时候逃得过他的魔爪!
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至死不渝,海沽石烂情还在一般。却背地里要和徐姿没完没了……
世界上最痛苦最折磨人的,莫过于当你信以为一切是真,事实却倏地一下跳出来告诉你,这不过又是梦一场……
得到后的失去,那才是残忍……
“小霓……”身后突然传来焦切的一声。还是那般的饱含深情,尾音落下,却是刻意收敛过,之后是一片闷沉的呼吸。
看吧,她走到哪里,他都阴魂不散。覃霓为之一怔,然后嘴角讥嘲的勾起。
只是从何时起,他开始用这种呼唤般的语气喊她了?
他明明就是个花花公子,女人多过衣服。却不知不觉的让她感觉到他的专注和深情。
沦陷,在不断的错觉和天真里,彻底的为他沦陷。
覃霓抹掉脸上的泪痕。
真傻,竟然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他,一次又一次的为他心痛。
瞿郁桀默默走到她身边,带来一股寒意。覃霓闭上眼睛,别开脸。凄然楚楚,她做不到心如死灰。做不到麻木。
明明那么恨他,那恨却总是狠不起来……
她恨自己,为什么在他面前变得如此的脆弱和软弱。
为什么他轻轻一句的呼唤,便可以将她最柔软的神经挑起,为他酸涩,为他煎熬。
苍白的嘴唇和密集的睫毛,在幽光的夜色里颤抖,像是蹲在角落里独自忧伤的灵魂突然被最不愿见到的人发现。想要坚强,却依旧那般脆弱。
“回家。”他拦腰将她抱起,冰冷的说。
家……
多么温暖的字眼,此刻,却将她的心狠狠的又是一刺。
覃霓不说话,瞿郁桀不说话。
他抱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向回家的路。他的不再稳健的步伐,显得那般的落寞而沉重。
“你受伤了?”
路太长,他因为负荷太重而呼吸略显粗重。覃霓是习武之人,又是医生,不难扑捉到他的异常。感受到他的异常,那一刹,她还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睁开眼,触碰到他冷漠深远的目光,她又屏住呼吸,将脸撇过去。
“我也是血肉之躯。”他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如是陈述,却似申述。
他也是血肉之躯……覃霓被遏制的心绪赫然翻涌。
“放我下来。”她猛的转过头,推了下他,“伤哪了?”
他真的受伤了——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被谁打败,他总是那般的强势威武,刀枪不入,轻轻一挥,风卷残云般的力量就能毁灭众生……她的心尖酸酸颤动,不过语气又变得冰冷刺骨,“放我下来。”
他却依旧将她抱着,一步步往前。路中有出租车驶过,他也没有伸手去拦,似乎就愿意这么一直走下去一般,走到地老天荒……
覃霓却是再不能安然的被他抱着,“放我下来!”
她不免也动了几分怒气,“听见没有!”
瞿郁桀蓝色的眸子越来越森冷,“失望了?来找你的人是我不是他。抱你的人是我不是他。别忘了,你现在是我老婆,不是他女朋友!”
覃霓一听,也没好气的回嘴。“我找他是因为不放心他和徐姿交往!担心他会和你一样中了她的毒!我不希望我的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的男人?
瞿郁桀毫无预兆的松手,将她丢在路上,直接往前走。
覃霓猝不及防的一摔,全身犯疼。却是不吭一声的站起,咬着唇背道而驰。
听着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瞿郁桀五脏俱焚,骤然回首,“你要敢不回家试试,我让他死无全尸!”
覃霓头也不回,“随便!你要杀要剐要切要剁都不关我的事!从此以后我们一刀两断一了百了!你休想再拿谁来要挟我!我一辈子也不想见到你!”
瞿郁桀站在原地,胸口起伏。“一刀两断?!好!你说的!你不要后悔!从此以后我们就一刀两断各不相干!”
转身,大步往前,气势凶猛,赫然一脚踹在路边的护栏,咔嚓一声,水泥栏杆裂了缝。
黑暗中,一张阴鸷狂戾的脸在蒙蒙的光线中绽开如恶魔般的笑容。
很好,一切尽在导演中,你小子,继续慢慢受吧!
什么叫复仇?看你生不如死,那才叫痛快!
203,发烧挺好的
记性好在关键时刻就会派上用场。
覃霓走到有路标的地方,打电话让EVA来接。
夜深人静,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偶尔飞驰过去的车子,匆匆忙忙。
“小姐,需要帮忙吗?”突然,一张路虎车停在覃霓的面前,说的,竟然是德语。
覃霓不由的朝他看去,是个德国男人,带着眼镜,看来斯文正直。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这个人很面熟,可再一扑捉,又觉得陌生。
覃霓已经过了以貌取人的年纪,她礼貌的一笑,摆手,&qt;不用了,谢谢。我朋友一会会来接我。”
“看来我没有替这么美丽的中国小姐效劳的机会了。”男子风趣的一笑,“那再见。”
空旷悠长的马路上,又只剩下覃霓一个孤单的身影。
一刀两断了,是真的吗?
覃霓烦躁的大口呼吸,很好,就一刀两断了!从此以后各不相干!
“中饭了,覃大助理。”EVA揭开田园气息浓厚的被褥,将覃霓摇了摇。叹气,“我怎么不知道你是属猪的?”
“给我做了什么好吃的?”覃霓嗡着鼻子,懒洋洋的说,只露出一个脑袋。昏昏沉沉的,眼前EVA聪慧干练的笑容在朦胧中晃荡。
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