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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霓心情大好,张开双臂,仰头,“大公子,你试试,这样往前走,好像就会一直走到天上去,好美好美。”
雪花落在她白皙蕴红的脸颊,她的长发随着雪花一起翩翩飞舞,风衣随着她的脚步款款摆动,旋起漂亮的弧度。
好美好美……瞿世桀本就拥有一颗艺术家的心,他俊逸的脸上扬起绝美的笑颜,昏暗的光掩不去他眸底的爱慕和炽热。
“是不是啊?你感觉到没有?”覃霓急于找人分享她的喜悦,却不知,在瞿世桀的眼里,她早已是最美的风景。
(文)听到覃霓的问话,瞿世桀恍然醒悟,收敛着眸光。
(人)这是他弟弟的女人,他们深深的相爱。
(书)每次看到覃霓的时候,这句话就会在他的心里念一遍。
(屋)他照着她的样子仰头走路,真的要走进了雪花的源头地一般。
天堂,其实很近。
他的唇角扬起,只要能看到她笑,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啊——”突然传来覃霓惊慌的叫声,瞿世桀忙跑上前去,接住她跌落的身体,两人相抱的姿势在漫天雪花飞扬的夜色里优雅的旋了好几个三百六十度。
“踩到一块冰——”覃霓拍着胸脯,余着的手臂攀扶着他的肩膀,心有余悸,“还好你动作灵敏。”
否则,这么滑下去,屁股不开花也要扭了腰。
“你没事吧?”瞿世桀呼出一口气,竟然,一时愈加收紧了揽着她腰的力度。墨黑的瞳仁里映着她喘息未定的娇美容颜,两人的距离近到,他可以感觉到她紊乱的心跳,她口中哈出来的热气缭绕在他的脸庞……
这般痴痴而紧张的凝望,覃霓心中一慌,才觉察到这个姿势太过于暧昧,赶紧的起身。
“没事,谢谢。”覃霓避开他的目光,笑容有些窘。然后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其实这没什么,紧急情况嘛。
她淡定的又将目光转回去,一笑,“你又救了我。”
她怎会知道,她这一句,更让瞿郁桀心中有了澎湃之感。他扶着她站稳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叹道,“下人们太不注意了,竟然让冰块留在路中央。”
这要追究起来,的确是个明明白白的失职。瞿宅的规章制度对下人其实很严格,覃霓唯恐有迁怒,忙笑道,“是我贪玩,谁料到有两个傻瓜会仰着头走路的?”
瞿世桀莞尔,嘴角扬起,弯出俊美的弧度,弯身下去将刚才情急之下丢掉的文件夹捡起。
覃霓微微整理着衣服,心跳,慢慢的恢复了正常的节奏。
刚才一定是错觉……对,错觉。
摔晕了头,以至于眼花缭乱。
瞿世桀利用捡文件的空挡,缓冲掉她留在他身上的温度,暗暗调匀了呼吸。起身,一贯的玉树临风,潇洒不拘。
“雪又大了。”他感慨道,加紧了步伐。虽然他很想和她在雪地里漫步,可唯恐多待一秒,便会管不住自己的心。
“大少爷,覃姐,这么晚,都在等着你们呢。”媛媛早得了信在主宅的花廊里等候,两人便弯过去,拍打掉身上的雪花,然后才进去。
客厅里瞿郁桀,李纨,权叔,shammas正凑合着一桌在搓麻将。枚姨坐在李纨的旁边,看样子是军师。
覃霓先是一僵,随之瞪圆了眼睛,然后嘻嘻哈哈的跑过去,站在瞿郁桀背后。瞿郁桀的一个呵欠因为覃霓的奔来而囫囵的了结。
目光顺带了过喝她一起进门的男人,眉毛耸起,看不清情绪。
稀奇额,郁少竟然会搓麻将?覃霓亲昵的搂着他的脖子。
“老公,手气怎么样?”
都说犯了错的女人会自觉变得很乖,欲以掩饰其罪行。覃霓便是这号人。这一句老公喊得,旁若无人似的。权叔一张二条没捏稳,手一抖,棉咚咚的一声落在里麻将桌上,转悠了数圈,落定。
“胡!”李纨才想向女儿笑一个,却被那咚的一晃给吸引住了,笑的合不拢嘴。
“我也胡!”shammas向瞿世桀招了招手,急忙就收回了目光,欢喜的叫道。这可是她晚上胡的第一把牌!
“你也胡了!连七对!”
瞿郁桀还在消化她那一声嗲的掉了他一地鸡皮疙瘩的唤,覃霓便推倒了他的牌,手法熟练流畅。
他挑起眉,没见她摸过这东西啊,怎么像个老手似的?
不过,他的心里,还是小小的畅快了一下,财神啊,老婆是财神总是好事。
原本,回来是要给她甩脸色的,不过看在刚才那一声喊的份上,他侧着头,当众在她脸颊偷嘬了一口。
覃霓才被风吹白的脸,霎时又红了。
李纨笑的便更开心了。
瞿世桀的眸子惊怵般的一闪,不动声色的别开脸。
“达令,我也要——”shammas故意打了个颤,然后撒娇的喊着瞿世桀,将他拉过来,凑上莹润的一张脸。瞿世桀很亲昵自然的也亲了一口,和她挤在一张椅子里,“赢钱了没?我的公主大人。”
两人也是卿卿我我恩恩爱爱,甜的掉蜜汁。
只有权叔一个人,心里咚咚咚急鼓乱敲。
“这——”权叔擦汗——其实没有汗,但他觉得自己流了一地汗。“我这张牌是被覃特助唬下来的——”
他自摸的牌啊啊啊啊,冤啊!
“难道,你想赖账?”李纨眯起眼睛看他,果断打断他的自辩。其实,她知道的了,看这小老头一摸到这牌时就两眼放光——还好女儿出现的及时。
“我不管,我胡了,我总算开胡了。”shammas撅起嘴,说完这一句然后转向瞿世桀,又是一脸醉死人不偿命的笑,“今天辛苦吗?要不要喝汤?李阿姨煮的羊肉汤太好喝了,又甜又香,我让她们给你留着呢。”
“公主真会心疼人。”李纨笑道,“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嘱咐了我三趟。”
“真的?”瞿世桀笑笑,“那我得喝一大碗。”
媛媛和枚姨便往厨房走,枚姨看着覃霓说,“小霓我也给你盛一碗。”
覃霓点头,“谢谢枚姨。”
权叔满脸哀愁,瞟瞟这个,瞟瞟那个,都不是可以讲道理的主。叹口气,无比哀怨的看着覃霓。
“权叔,数银子我可以代劳的。”覃霓呵呵的笑着,很是乐于助人的样子。
权叔默默数出一叠子,心中默默哀唱,赢了钱,总是要输的。
等瞿世桀和覃霓喝完汤,牌局便散场了。时间也已经过了十点。
覃霓吃的太饱,肚皮都被撑圆了。瞿世桀也一个劲的夸烫好喝,肉很鲜,一连喝了两大碗。
瞿郁桀架着腿半躺在沙发里,舒展胫骨,姿态慵懒。这一晚上坐的,还真不是一般的累人,打麻将,比打人还累。
“这是我家祖传的私房菜。”覃霓颇为骄傲的说,“而且只有经过妈咪的手才会有这个味道,我都不行。”
李纨赢了钱,见女儿女婿感情好,瞿家的人也个个好,一直都笑呵呵的,“我的私房菜还多的很,明儿还给你们做新鲜的。”
众人都高兴的说真是有口福了。
闲聊了会,看看休息的也差不多了,覃霓看着瞿世桀道,“大公子,你把文件给我吧。”
瞿世桀便起身从沙发里拿起公文包,拿出一叠文件给她,覃霓看里面还有,“都给我吧,你晚上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才能头脑清晰。”
瞿世桀求之不得,感恩戴德,赶紧连整个公文包都递给了她,“那就谢谢了。”
瞿郁桀眯起眼睛看他们,面色一点一点的僵硬。
Shammas走过去,看着覃霓笑道,“太好了,你不知道,这几晚,世桀晚上都只睡了不足八小时。”
她有些幽怨的凝着瞿世桀,那目光里的含义——成年人大约都懂得。
覃霓汗,八小时……额,她一般每天都只有这么多睡眠时间。
自动忽略掉shammas暧昧纠缠勾人摄魄的目光。
瞿世桀僵僵的一笑,拍了拍shammas的手背,“走吧。”
然后目光扫了一圈,一一晚安,便被shammas挽依着进电梯。
覃霓反应迟钝的补上了一个全身寒栗。
却又想起,刚才自己进门的那一声估计也差不多肉麻了别人。不然也不会吓得老奸巨猾的权叔将自摸的牌打了出去。
内心是有些窘的,感觉背后有一道目光不依不饶的盯着自己,覃霓调整好笑姿,回首,“郁,早点休息吧。”
249,乖女婿
见瞿郁桀躺在沙发里不动,覃霓朝李纨小摆着手,“妈咪,你先上楼睡觉,今晚我不陪你睡了,要办公。”
李纨却朝她挤挤眼睛,轻声在女儿面前说,眼睛的余光瞅着瞿郁桀的方向,“你看人家是在搓麻将,却是一个晚上都心不在焉,嘴里不说,我看他在生闷气呢。工作哪里有老公重要……”
李纨以为瞿郁桀前些天是出差去了,覃霓这几天也是出差去了。好不容易今天一块亲亲热热的回来,覃霓却是陪了他不到半天又出去了,还这么晚回家。
瞿郁桀一看就是个大男子主义的,她也看的出这个女婿很宠爱她的女儿,还很包容。身为过来人,她当然知道这类男人是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出去应酬,将工作摆的太重的。
覃霓娇羞的垂着脸,“妈咪……”
“好了,和妈咪还害羞。”李纨嗔道,推了下她,“今晚我不睡这里,我和你枚姨睡。”
“啊?”覃霓立即就瞪圆了眼。
“啊什么啊?”李纨笑道,朝正收拾完走来的枚含走去,“我们俩老姐妹正在研究着你们婚宴的菜式。一定要别出心裁,让人吃了一辈子别想忘记!”
原来如此……
婚宴的菜式啊,覃霓笑的甜蜜,含羞带怯的朝瞿郁桀看去。
“妈咪晚安,枚姨晚安。”瞿郁桀却起身很有礼貌的和李纨道晚安,原本身上的那股倨傲和霸气不知道哪里去了,怎么看都是个谦逊有礼的后生。
覃霓嘴边扬起温柔的笑,不管怎么样,他对妈咪的态度是没得说的了。
“老公,你真好。”覃霓感动的说,跑过去吊着他的脖子,热情的连亲了好几口。
瞿郁桀却哼哼两声,一点都不买账。覃霓讨了没趣,耷下眼皮,然后又抬起,凝望着他,“还在生我的气呢?”
见他不吭声,眼睛看着别处,覃霓也不再说话,委屈的埋下头,安安静静的靠在他的胸膛里,抱着他的腰。
瞿郁桀的确是在生着闷气,可覃霓小女人的温柔却将他的心一点一点的软化。
过了会,他也张开双臂,回抱着她。
覃霓暗暗的笑了。
就知道他是疼她的。
又过了会,瞿郁桀说话了,“老婆,我们是不是该去床上抱了?岳母大人说让我加点油,争取让她的外孙一起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覃霓噗嗤一声,瞿郁桀的胸膛便落下了几个挠痒痒般的锤子,“胡说,我妈咪才不会说这种话。”
“不信?枚姨和权叔,还有shammas都可以作证。”瞿郁桀认真的说。
覃霓知道他一本正经的时候其实是最坏的时候,不过,其实,妈咪的这个想法也不错哦。
不过,一想起他下午的粗鲁,她的眉头就拧成了一根线,“老公,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他的心里有结,可是他却不肯说。这让她很担心。
有过一次的小产经历,她害怕了。她不希望两人之间有什么没有解决掉的问题又突然的跑出来,她希望两个人开开心心,毫无心里负担的结婚,生子,然后一起天伦之乐。
以前shammas是他们婚姻最大的障碍。可现在shammas似乎很满意大公子,对他也很体贴。
那么现在就只剩下徐姿。
她原本以为,徐姿已经不再是她婚姻的威胁,可是,从瞿郁桀的状态来看,绝非如此。
如果他的心里还有什么放不下,那么即便他们再怎么相爱,即便又有了孩子,那也随时有可能爆发新的危机。
瞿郁桀挑起眉,很是不悦,“你真是个破坏气氛的高手。”
“有你这个酝酿气氛的高手,不怕。”覃霓说,拉着他的手,“回房再说。”
一边,弯身去拿瞿世桀的文件夹。
谈谈,或许是该谈谈。
瞿郁桀面色有些僵冷的甩开她的手,径直上楼,进了电梯,也不等她。
覃霓望着那已经关合的电梯门,笑容还来不及褪去,面色既已僵凝,她看到那双冰冷的眼睛,心中隐隐的一阵刺痛。
这次回来,他真的变得太多了。
虽然以前也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可绝对不是这么个不定无常法。
难道,他需要的,爱的,只已经是她的身体?
覃霓因自己这个突来的感觉而寒栗。
她一个人在沙发里坐了会,抱着文件夹子发呆。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覃霓面色暗沉的走上楼梯。
是不是她的奢望,是错误的?
她到底有对不起过他,却又希望,能和他重新开始。她是不是太天真了?
可是,他一对她好,她又毫无理智的会沉溺……
覃霓踟蹰着是去他的卧室,还是去她的卧室。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她一咬牙,推开了他的门。
覃霓拢了拢头发,才走了进去。还在门口就听见哗哗的水声,便舒了口气,坐在沙发里看文件,等他出来。
瞿郁桀进去的时间比较长,开始覃霓还不时的往浴室的方向张望,可久等不出来,便将心思全部转移到了手里的文件上面。以至于瞿郁桀站在她的身边,也毫无觉察。
“我们明天就搬出去。”
瞿郁桀阴沉的眯起眼睛,寒气冽冽的说,将覃霓手里的文件一把夺过来,摔在沙发里,“既然你要谈,那我们就认真的谈谈。”
他的气势太凶猛,将覃霓唬了一跳。
“搬出去?”覃霓震惊着,“为什么?”
“因为我不希望你和大哥有任何接触。”瞿郁桀凝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俊脸绷紧,脸色发青。
“为什么?”他的表情太过于严肃,还有愤怒,简直咬牙切齿。
“你真不知道?”瞿郁桀却冷冷一笑,很是讽刺,仿佛,他眼里,她就是在装无辜一样。
覃霓潋滟的眸子愕然的一闪,晚上她的异样感觉涌上心头。
难道说,大公子真的喜欢她?
不是错觉?
可是,就算喜欢又怎么样?最多,也就是好感。他应该一直就对她是有好感的,从他的眼睛里,她看得出来。如果讨厌她,那也不会处处帮助她,有求必应。
不过,她相信,他是能把握好那个度的。除了今天晚上,那种特殊的情况之下,他的目光有些不对劲,其他时候,都很正常。
而她,那就更不用担心,她对大公子,至始至终都没有过一丝一缕的非分想法。
“郁,那我们搬出去。”
尽管她内心坦荡荡,可她要顾及瞿郁桀的感受。
她恍然了,这些天他的不对劲是因为在吃醋。怪不得对瞿世桀,他的话里总是带着刺。她原以为是因为shammas和掌门人的位置。怎么也料想不到竟然是因为她。
怪不得瞿世桀说不让她替他挽留他,他也是知道他们俩兄弟的问题出在哪里。
说心里话,她是高兴的。
这说明,他依然爱她。
她唯恐,出现徐默的事后,他会不再爱她,会嫌弃她,憎恨她,最终,抛弃她。
瞿郁桀微征,没想到她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心里却还是不舒坦,“这下不装了?你舍得离开这么一个护花使者?”
覃霓抿唇,温柔而委屈的一笑,“老公,我们有话好好说,你不要用那么尖锐的话来刺我。只要你说出来的,被我疏忽的,我会注意。是我错的,我愿意改。是你不喜欢的,我尽量不做。好吗?”
瞿郁桀的气势汹汹,有如掉进了棉花糖里。
他的嘴角抽了抽,僵硬的一张脸依旧僵硬,不过却是窘的。
她的楚楚可怜,温言细语,更突显了他的霸道和不可理喻。
的确,大哥喜欢她,爱她,为她做多少事,那也不是她的错。
瞿郁桀竟然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覃霓泪光熠熠的凝视着他,将头倒在他的肩上。
他这么紧张她。
她能大概的猜的出原因。
当初和徐默,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担心历史会重演。总之,小心无大错。
她理解。
男女之间的暧昧最是说不清。如果已经成了伴侣心中的疙瘩,那最好的方式,就是用行动来证明自己。
有什么比自己的爱人更重要?
以前或许她不会这么想,还会因为对方的不信任而生气,会以为自己可以掌控好一切的度。可是现在,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她觉得坚持,在某些时候就是错误的。
血淋淋的现实摆在这里……
“老婆——”瞿郁桀轻轻的喊了一声。
覃霓便将他抱紧,“我不想你不高兴,憋着一肚子的闷气和自己撒,你知道吗?那晚回来,看到你的样子,我的心好痛,我好后悔。如果当初我能冷静一些,如果我能包容你一些,如果我一开始就听你的话,我们现在,该是多么的幸福啊……”
所有的事情不是都只有一种解决方式,她为什么每次都要那么冲动……她的孩子,就是因为她的冲动而失去的。可她依旧没有吸取教训,一遇到事情了,依旧冲动……
瞿郁桀的眼睛也湿润了起来,有她的关心,有她的疼爱,真好……
“我们依旧可以幸福的,老婆,有你在我身边,我就是幸福的。”
251,化解
“你明白了,就好。”瞿世桀白润修长的手掌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