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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都是他的,从没变过,爱的执著,爱的绵长。
他亦然。
夜深了,睡睡,醒醒,说说话,缠绵,又睡去。
就这样,重逢后,简单的宿舍,他们过了一夜。
番外四 新开始
“我父母今天就到了。”
她迷迷糊糊的睡着,知道今天还有系里的课要上。真想懒在床上,但是耳边的声音又响起了。“我父母今天就到了。”
“到什么?”她转身,伸手去找背后的人。
天亮了,他回去了?背后温暖的怀抱没在,床侧却是温暖的。
他站在床边,看着她迷朦的样子,怜惜的蹲下身,附在她耳边,一遍遍催促她起床,把她裹在被子里抱到窗前。他已经夜夜留宿了,每早,唤她起床。
“再睡,学生的现代汉语我去上了!”他感觉她靠在他肩膀上,腻得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昨晚,他又让她累了。
“你去吧,李老师,你的汉语,没有我好。”她睁开了眼睛,看着一屋子温暖的阳光。春天,开始暖了,但是没有昨夜的他暖。
“什么到了?”她突然想到他刚刚说的话,有些不明所以。
“我父母。”他把她放回床上,坐在她身侧。“他们今天来首尔看你,周末,我们回一趟釜山,正式拜望。下周……”他把她的小下巴托高,宣布他的决定qǐζǔü,“你和电机系的学生们一起去北京,然后嫁给他们的新老师!”
不管她同意不同意,开心不开心,直接吻住了她。在这样明媚的晨光里,他宣布了他们的婚讯。再过几天,她就要当他的新妇了。
“我的现代汉语课怎么办?”她平复喘息后,在他怀里问着,“黄教授,同意了?”
“同意了,中文系系主任,语言学院的院长,校长,都同意了。”他一边说,一边催促她起床,和她一起迎接新的一天。
离开她宿舍的时候,他照旧牵着她的手,不管有没有学生看到,一直把她送到系里,看着她抱着几本教材跑上楼,从一间教室里探出头,对他笑笑,又对他摆摆手。
他站在原地,身边经过很多出入教学楼的学生,看着她,却似乎永远也看不够。直到铃声响起,她的脸庞消失在窗边。
这所校园,开始了周而复始的运转,而他们,开始向着最后的幸福,大步迈进。
……
她跪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坐在他身侧,和他一起行礼,心里仍然有些局促。
上完课,他就带她到了旅店,还是那种传统的小旅店,不奢华,却有淳朴浓厚的韩国古风。
他带着她给父母行礼,又拜过了大姐。坐起身,两个妹妹走上前,也给他们行礼。
她知道,第二次面对他的家人,一切都改变了很多。曾经的苛责和冷漠不在,他们都一脸和善,甚至对她有歉意。她没说话,静静的注视着大家,接受着大家的笑容,听着他用韩语和家人交流。
两个老人,亲自见她,表示歉意,也送上了最真挚的祝福。
“去和南真说话吧,爸爸说你不用太拘束。”他拉住她的手,指了指小妹妹。
他知道南真心里一直存着很深的悔恨,当初那场戏后,南真一直为她的事情伤心,直到她磕磕绊绊的走过来,南真才在东奎的安排下又见到了她。
她知道厉俐变了很多,在哥哥回来之前,她不敢打扰她的生活。
现在,她又见到了厉俐,轻轻地俯下身,她拜过厉俐,用汉语叫了她一声“嫂子。”
厉俐拉住她的手,不需要她更多忏悔的语言。她谁都不怨,什么都不再忌恨。现在,她已经拥有了幸福,所以不会再深陷在过去难以自拔。
“谢谢你,南真,谢谢你。”她知道这些日子,南真帮了很多忙,没有南真,他们的重逢不会那么顺利。
“不生我的气吗?”南真仍有些忧心。
厉俐摇摇头,指着东奎,“只生他的气,你们,都没有错。”她笑了。
南真体会到,那是个包容的玩笑,她最不气的人,就是他。那场伤她的闹剧,这一屋子伤过她的人,她都不曾埋怨。
哥哥为了她,真的值得。
东奎回过身,“周末去釜山的时候,大姐和南珠要带你出去。”她抬头看到南映向她比比,不知道在说什么。
“好。去哪?”
“去买韩服,回来以后,我们还得在釜山结一次婚。”他把她拉过来,面对着父母和两姐妹,“他们说,你穿韩服一定很好看。”
她用韩语说了谢谢,有些羞赧的低下头。有人走到她面前,跪坐下来,轻轻抚摸着她的头,掀起她额前的刘海,细细拂过。
那是他的妈妈,眼角的皱纹里都写满了慈爱。她身后的李爸爸,也是笑着,笑得让她那么温暖、踏实。
他的妈妈说了一句韩语,又抚平了她的刘海,退回到爸爸身边,全家人都笑了,只有她不知道在说什么。
伸手去拉东奎,他眼里有坏坏的笑,却不说话。
之后。
他们拜别了一家人,回到了学校,满心期待着周末在釜山见面。
他说过,他们会做很多好吃的迎她,又教给她嫁进门第一次拜望父母该说的吉祥话。
她纠缠于他妈妈说的那句韩语,他却一直不肯翻译,让她不安着。
直到回到釜山,他们正式行礼进门,团圆过后,回到他的房间。
“那句话是什么?”她第一次躺在他的床上,看着他的房间。
他亲吻着她的耳垂,不舍再瞒她。
“你额前的发迹尖尖的,妈妈说……”他贴在她耳边,“你会给我生很多孩子。”
没人再说话,他得意的笑了。
她,窘得躲到了他的怀里。
番外五 回北京
一星期之后,他们回到了北京,带着三十几个即将毕业的机电系学生。
出发前夜,他回到他的宿舍,第一次没有留在她身边。
在机场回合的时候,他们恢复了老师的身份,只是,他故意把座位订在了一起,和其他学生搁了几排,有了独处的空间。
那个曾经在咖啡厅见过面的男老师,显然知道他们的关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们换好登机牌,悄悄走在了最后,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手牵着手。
这对他们来说,是一次工作之旅。但是,也是回家。更重要的是,他们要结婚了。
飞机从仁川机场起飞的时候,她看着窗外的风景。这是第二次从这里起飞,上次,心里都是伤口,她在夜色里匆匆离去,什么也没看到。
再飞回来的时候,他不在,再美的景致,也是枉然。
而现在,他给她扣紧安全带,握着她的手,和她一起欣赏窗外渐渐缩小的首尔。
花了四个月,他们回到了彼此身边,现在,一起回中国。
“北京的工作怎么办?”云层里,她想到了留在那里的一切。他离开只是停薪留职,在大学申请了职位和学位,摩托罗拉呢?
他们就这样,永远留在韩国了?
“我申请学位,是公司同意的,给我一年左右时间修中文。”他给她盖了盖毯子,“进修中文,就是为了留在中国,我有东西留在那里。”
“工作,车子,还有房子。”他申请学位更多是为了陪她,而她到韩国,是为了等他,找他。
他们就在这种循环中,从中国到了韩国,现在又一起回中国。
“因为你。”他握紧她的手,不许她把那些东西放在她前面。房子,车子他都可以不要,留在中国,只是因为她。
“真的念书吗?研究生很难念的。”
“我知道,但是我有好老师。”他笑着,当初找黄教授的研究生上,全是因为他的助教。对汉语,兴趣反而在其次了。
“一年,学得好,学不好,都看你了。”他让她靠着自己的肩,从她手里取过那个耳钉。因为另一颗留在北京,所以他们把它带了回去。
两颗耳钉,终于要凑成对了。
“机电系的工作,主要还是陪你,我有兴趣教教书,让自己休息一下。”他并不隐瞒,以后还是想回到北京工作。毕竟,在那里他的事业有了一定的基础。“你得跟我回去,Stuart他们还等着我给测试部涨工资呢。”
“好。”她枕着他,摸着她的耳钉,“等你的汉语,我的韩语学好了,我们就回去。”
……
北京,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Cris回了美国,半年后才会回来。这是子恒告诉她的。
头几天带着学生忙碌实习的事情,他们没有时间享受自己的生活。
学生在经济开发区安顿好了,他们才回了市区。
见了结婚不久的木莲和常昆。她们很幸福,和她离开时候一样。子恒也很好,只是最近出差更频繁了。
也许一年后,他会调到欧洲工作一两年,只是现在,都没有定案。
他们三对在韩国餐厅吃了一顿饭,是厉俐请的,东奎出钱。不用说,大家都知道他们的好日子近了,都是热切的祝福。
聚会之后,他们依然赶回了京郊的经济开发区。学生面前,他们依然是老师,只是不太专注。
有学生私底下传着流言,机电系的新老师,喜欢那个中文系陪他们来的女助教。
她不在的时候,他从来不在。她在的时候,他一定站在她旁边。
不管是在工厂的车间里观摩,在实验室里练习操作,还是听报告。
他们的新老师,盯得都是那个女助教。
就是这样,他们的掩饰,不够专业,尤其,马上又要结婚了。
在摩托罗拉总部参观那天,他意外的缺席了,只剩下她和另一个老师。那天,他们见了摩托罗拉几个部门的工程师,大家亲自尝试了很多没有做过的测试和实验。
很投入,也很新奇。
她第一次进入了七层,虽然只是一间实验室,听着Jay代表测试部给这些学生介绍日常工作。
今天一早从驻地出发,就没看见他,不知道去哪了。
学生们频繁用英文提问,陆续有几个测试部的工程师走进来,见到她后笑笑。她点点头,与他们也算是旧识,这里,曾经是他的天下。
报告的时间不长,下午,学生还要去别的企业参观。
她带着胸卡,最后一个走出七层的保险门。学生们,已经陆续乘着电梯下楼了,她也得走了,来不及和Jay他们打招呼了。
“厉俐!”Stuart从保险门里走出来,叫住电梯前的人,“Lee让你上二十六层去。”
“呃?”他,也在这楼里吗?为什么一早没有一起来?
进了电梯,没有按向下的键,反而,按了属于回忆的一层。
看着数字一格格攀升,她一心平静。
他让她做什么,她都会听的,尤其是现在。
二十六层,还是原来的样子,他,就站在电梯间等她,像某个他们曾经共度的下午。他把她一路拉到首尔,反身锁上了大门。
“怎么了?”
他搂过她的身子,给她戴上了那对耳钉,回来好几天了,他一直想这么做。
一早,从她家里搜来的,还有他们的那几个戒指,但是他不着急她戴。
“下午还要去工厂呢,该走了。”她不知道他在专注什么,看她的眼神,又和以往不同。
“下午!”他咬她的耳朵,“咱们结婚去!”
番外六 新的家
在办事处的时候,他认真的像个学校里的孩子。因为是涉外婚姻,所以得到了一些优待,照相到办手续都非常顺利。
那张结婚照,他们的笑很淡然,却充满了幸福。摄像师准备按快门前,他突然转过她的脸,亲了亲她的嘴唇。
也因此,她的脸色红润了很多,洋溢着满足。
他从办事人员手里借过那个章,握起她的手,一起盖在了两个红色的小本子上。
就这样,像一对最平凡的男女。
他们,结婚了。
没有张扬的形式,没有鲜花,没有亲友,没有祝福,只有彼此。
走出办事处,她带着他走到一棵树下,对着阳光,看他们的结婚证。那张薄薄的纸,改变了他们以后的生活。她亲亲相片里的他,把他的那本交到他手里。
“好好收着,李东奎!”她笑着,眼角压制不住的泪水终于流出来。终结单身的生活,原来也是五味杂陈,“你要是不听我……”她说不下去,突然用手捂住了脸。
“以后,都听你的。”他知道她有些伤感,就这么嫁了,虽然开心,也是孤孤单单的。“从现在开始,什么都听你的,我的太太。”他抱住她,拍着她的后背。
他们结婚了,无论如何,他娶了,她也嫁了。
他终于让她当上了李太太。
“下面去干什么?”他不许她刚刚嫁他就以泪洗面,“怎么庆祝一下?”晚上他们还要回到饭店照看学生,料理明天的事情,这个宝贵的下午和晚上,是他们仅有的时间。
“为什么是今天?”她止住泪,靠在他怀里,其实一点准备都没有,仓促中就来了。她以为,他会选个周末的日子和她办手续。
“今天是四月八日,农历二月二十六,所有的数字,都是双的。”他出发前问过母亲,选了几个日子,只有这个最理想。虽然行程排得很满,还是空出了她的下午。
他们要成双了,不能不选个吉利的日子,回韩国举办仪式的日子,父母也早就挑好了,只是没有告诉她。
她不会太在意这些的,重逢之后,她格外的听话,依顺。也许是等待太久了,现在完全靠着他,任他安排她以后的生活。
“你真迷信!”听着他的话,她思量着他们的新身份,和他们的新生活。“回家吧,你给我做饭。”现在对她来说,家,有了更深的意义,新婚,哪里也比不上家更重要。
这个男人,从此,是她的家了。
“好,我们回家。”他拉住她的手,往路上走。
曾经牵过无数次手,但都比不上现在,他们要开始的漫长之路。他觉得北京的阳光,从未有过的暖人,她发现,天,格外的蓝。
拉紧彼此的手,他们一步步往前走,数着人行道上的各色地砖,数着他们经过的车站,数着路边的高楼大厦,直到华灯初上,他们走回了西京小区,回到了那个家。
她被他抱进家门,像个新嫁娘。
在门口,他悬了一束绿色的植物,抱着她,站在那束植物下面。
“是什么?”她看着有些熟悉的一幕,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槲寄生。”他的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传说在槲寄生下亲吻的情侣,会厮守到永远。”他的眼神,焦灼在她的眉目之间,等待着她的回应。
她嫁了,就要和他厮守到永远。闭上眼睛,她虔诚地送上了自己的嘴唇。
在吉祥、平安、亲爱的槲寄生下,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他们久久的吻着。这扇门,将是新的生活,走进去,是另一段开始。
他,是她的夫,她,成了他的妻。
……
那一夜,他们没有回酒店,而是在他们的新家里一晌贪欢。
他们是两个迷路的孩子,也是两个疲惫的旅人。走了很远很远的路,终于在遇到彼此后,找到了归宿。
当缠绵的喘息平复之后,他给她戴上了戒指。
一枚,是一年前圣诞节送她的,一枚,是晴美头七之后买给她的,一枚,是求婚时圈住她的,最后一枚,是一颗闪闪的钻石,他给了她一辈子的承诺。那枚婚戒在夜色中映衬出她有神的眼睛,那两弯月亮,从此只属于他一个人。
她的两只手,他圈了四重,牢牢把她绑缚,注定了一生。
她在被子里找到了他的手,紧紧交缠,把自己完全交付给他,从没有过的安心和释然。这一生,经历过太多悲喜,而这一刻,归于初始,只有她和他。
“给我讲个故事吧,奎。”她累了,幸福的想睡,却舍不得这新婚的夜晚,舍不得身边的他。
他把她抱到怀里,让她枕在胸口。
“北欧神话中,有个和平之神叫Balder,他被邪恶之神Loki以槲寄生制成的箭射死了,Balder的母亲,也就是爱神Freya得知后痛不欲生,和众神想尽办法挽救Balder的生命,终于将他救活。”他用英文低沉的叙述着那个故事,想着过去,和不久前的那些坎坷磨难。
“我已经被毒箭射死了,因为你,又把我救活了。厉俐,厉俐。”他轻轻重复着她的名字,感觉她平稳的呼吸和温暖的身体。
“Freya对大家的帮助非常感激,因此承诺无论谁站在槲寄生下,便赐给那个人一个亲吻……”他轻轻抚着她的背,继续他的故事,“所以,我们要在槲寄生下亲吻,那样,就能永恒,你永远是我的。”
他知道她睡着了,却依然不舍得结束,亲吻着她的发,他眼角有一丝泪痕;没有让她看到。
得到,很艰辛,但是真的得到了!
他和她,成家了!
番外七 李太太
他们结婚的消息,在回首尔的航班上,由机电系的那位老师宣布给所有学生。一片喝彩和祝福声淹没了机舱,前排那些并不相识的乘客,也频频回头注视他们。
其实,最后几天,他们尽量掩饰了,但是她手上突然多出的戒指骗不了人。他寸步不离的守候,也让学生们猜到了大概。
空勤小姐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朵花送给了她。他只好拉着她站起来,给大家鞠躬表示感谢。机舱里的快乐,胜过了出行两周的收获。
坐下时,他坦然的拉起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李太太,早就名副其实了,现在,他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她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