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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这么镇定,这么冷静!”
贺兰卓冷冷的回望着他,稍稍抬高下巴,傲然道,“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那副冷冽的样子,就好像现在受制的是他而不是自己,一点被人挟制的暴躁焦虑都没有。
这倒是让薛泽晟很是意外,点燃一支雪茄,在他对面坐下来,慢悠悠的呷了一口,然后不慌不忙的说,“去给贺兰先生倒杯咖啡!”
一人应声出去了,另一人则站在一旁护卫着。
他抽了几口,吐出一团团烟雾,不疾不徐的说,“其实,今天这样请您过来,是有些冒昧,但是若不如此,您就要离开重庆了,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啊!”
“何必说这些场面话,有什么就直说!”贺兰卓冷冷的说。
“我最喜欢快人快语的人了!”点点头,薛泽晟笑看着他,“在菲律宾的时候就已经久仰将军大名,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今天有幸在这里相识,想和将军达成一项共识——”
挑了挑眉,贺兰卓没有开口,似乎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将军当知道,我们国内目前执政党派与我们党丨主席意见向来是相左的,每每有争执问题,都让主席很是恼火。如果将军肯借贵国的兵力支持我们,那么别说这次的交易随将军处置,我保证,将来将军在我国所享受的待遇,绝对不亚于贵国上将级别。”薛泽晟收起了笑,难得一脸严肃的说。
虽然小落不是很懂,但是听到这些话也是吃惊不已。
什么党,什么兵力,她也不是很明白,对于菲律宾国内的情况更是完全不了解,但是从那么几句话的意思,她也能听出来,这是跟政治有关系的。
没有想到,这个薛泽晟居然是来自菲律宾,而且身后牵扯出这么大的事,怪不得贺兰卓这些日子这么忙,原来这一趟重庆,是这样不简单。
可是,即便她再迟钝,也是知道外国的政治斗争是不宜插手的,更别提借兵这种事,话说……能借兵吗?
皱眉看向贺兰卓,他一脸凝重,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停了一会儿,他的唇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弯弯的弧度,笑得有点鄙夷,“没想到,血狐此行身上背负这么重的担子,那么,所谓的军火交易,也不过是个幌子了?”
薛泽晟随手将指间的雪茄按在茶几上,这时,去倒咖啡的人已经回来了,放了两杯咖啡在他们面前,然后在贺兰卓身后站定。
“也不全然。”他身体往后靠了靠,展开双臂,“这笔交易若是成了,也算添了笔军费,若是将军不喜欢,不做也没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将军您的决定!”
伸出一根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只要您肯答应合作,那么这笔军火或者钱,就当见面礼了!”
他说的如此轻松,这么大笔交易,就当成礼物随手送出。
贺兰卓状似随意的扫了一眼上面的监控摄像头,似笑非笑,“我很好奇,这些,你的买家都知道吗?”
“那些,将军都不用放在心上!”说着,他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人,立刻听到啪啪两枪,那个摄像头应声而碎,“您所要做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决定,其他的,都可以交给我!”
听着他的话,小落的心揪得紧紧的,生怕他会答应。
可是如果不答应,他们还走的出这间屋子吗?
两相为难,心里揪得紧紧的。
“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们是不能参与贵国的党派之争的,如果借兵力给你,只怕你们还没夺得政权,我卓某人的脑袋就已经要搬家了,怎么帮?”他气定神闲的说着。
听出他话里有松口的意思,薛泽晟喜上眉梢,往前坐了坐,靠近他道,“这个将军自然放心!我们也不会让将军太过为难,您从军从政这么些年,不会不知道,有些事,根本不用明面上,只要您暗地里稍微帮我们那么一把,我记得贵国有一句谚语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这么远的距离,您就是最大的,谁会知道!”
显然,他是做了充分的准备工作才来的,不管贺兰卓提出什么,都能找出充分的理由来解释。
良久他没有再说话,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薛泽晟也没有着急再逼他,目光悠然扫过小落的身上,微微笑着说,“将军年少有为,苏小姐美丽可爱,真是天生的一对。若是将军肯与我们合作,以后在菲律宾,你们可以享有贵宾级的待遇,无论是度假还是想长住,我们都热切的欢迎。难道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
不过,小落却是回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种人,嘴里说的多么动听,口口声声都是为你着想,其实根本是在害你!
如果阿卓真的同意跟他合作,接下来面对的,就是一条万劫不复的深渊之路。
抓紧他的手,想要摇头示意,他却轻轻反握住她,并没有看她。
“将军可以慢慢考虑,只不过,即便我有耐心,贵国的警方可是没什么耐心,为了避免他们打扰到我们的会谈,还请尽快一些,不然,我不保证在离开贵国前,会做出什么。”他做出突然想起什么的样子,一拍脑袋道,“哦,对了!如果您真的不小心出了什么事,也只是贵国当地黑社会的火拼,跟我们国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明明说的是威胁性的话,却还要说的这么一脸真诚。
小落现在恨死了他,当初怎么会认为他算是个好人的!
想来,当时救人那一幕也是故意演给她看的,难道目的就是为了阿卓?
“你在他们的地盘,嫁祸给他们,难道就逃得了么?”贺兰卓突然开口,环视了下整间屋子,然后道,“如果我没猜错,这是夜总会的地下室吧?”
薛泽晟本来已经站起身准备出去了,听到他的问话,停住回眸,笑得有些邪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别白费心思了!你们的警方已经被引到山里去抓军火交易了,我也说过,除了做决定,您不用操心别的任何问题。任何,明白吗?”
“好,我想一想!”双手轻轻搓着鼻梁骨,似乎有在认真的思考。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薛泽晟走了出去,而那扇铁门再次重重的关上。
他们刚一离开,小落就紧张的抓着他道,“阿卓,你不能答应他们!”
贺兰卓抬眸看着她,目光深沉,“为什么?”,他问。
“这根本是一条不归路!如果你答应他们,以后就万劫不复了!虽然我不懂,但是牵扯到他国的内政,这事是多严重的,你绝对绝对不能插足进去!”她很害怕,怕他被卷进去,怕他将来会成为被通缉的逃犯!
看她一脸紧张的样子,贺兰卓居然轻轻笑了起来,似乎还挺开心。
他这笑让小落迷糊了,不知他在笑什么,也不知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有些着急的说,“你还笑的出来?!这关系着你的一辈子,一辈子啊!!”
他的一辈子?可她紧张的好像是她的一辈子一样,他实在忍不住要笑,看到丫头为他那么紧张,真的不能不笑。
“你就别笑了!”小落现在是又气又急了,“都怪我!怪我不听你的话,怪我认识了这么个混蛋,怪我怪我都怪我!”
恼恨的手握成拳,不停的捶着自己。
贺兰卓一把拉住她的手,不让她伤害自己,“傻丫头!他这次就是冲着我来的,根本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啊!就算没有你,他也会想尽办法接近我,更何况,这次原本就不关你什么事!”
“那,怎么办?”克制不住的眼泪哗哗落下,她无措的看着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感觉自己好没用,一点忙都帮不上。
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不慌不忙的说,“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想,恐怕不答应他也没别的办法,现在我们是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挪动身体,摸到茶几下面,顺手将原先贴小落嘴巴的那块胶布粘了上去,“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用力捏了一下,保证似的说。
小落怔了怔,突然有一点明白了。
“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收起眼泪,从这一刻,她要学会坚强,不能拖他的后腿!
看到他的动作,她已然明白了,既然有监控摄像头,也一定有监听器。他刚才肯定是把监听器给贴住了,这样就会有所干扰。
抬手用拇指抹去她脸颊上的泪水,靠近她,在她的眼睛上面轻轻一吻。
这一吻轻柔如风,却包含了深深的许诺,一颗凌乱的心霎时安定下来,有了无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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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室的屏幕上一片黑暗,男人盯着那全黑的画面,手中的烟已经拧碎成丝,阴柔的侧脸更加显得阴郁。
这次的交易数额庞大,而又偏偏他也到了重庆,原本没打算自己亲自出面的,现在不得不来,却让他看到了这一幕。
薛泽晟!
这只菲律宾的老狐狸,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只没想到他压根不把这桩生意当成一回事,竟把他当成了踏板,醉翁之意不在酒!
姓薛的敢大大咧咧在他的地盘上全盘托出一切,就根本不怕被他知道,很好!他倒是要看看,这只狐狸怎么踩完他以后,还能拍拍**全身而退!
当薛泽晟来到监控室看到他的时候,似乎一点都不意外,还很热情的冲他笑了笑,然后在他对面坐下来,仰起脖子,同样看着漆黑一片的屏幕。
“一场好戏,不是么?”他开口问道。
“是啊!”男人淡淡的回应,“薛先生是个很成功的导演,我们都成了演员还不自知!只不过,薛先生这样未免太不道义了吧!”
薛泽晟笑着转头看他,“阮先生也稍安勿躁,我并非存心利用您,只不过此事毕竟关乎国家机密,所以不足道也!刚才那些您也都看到了,其实不过是拉拢他的场面话(W//RS/HU),等他答应了以后,就跟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到时候,你还怕没有大笔的生意可做吗?”
眯了眯眼,男人站起身,整个人被屋子里星星点点的舞台灯光笼罩着,看上去诡秘而又邪性,阴柔美丽的脸上不再是怯怯乖巧的样子,而多了几分阴狠,正是阮云生。
他一双狭长的眸子盯着薛泽晟,摩挲着中指的戒指,“我希望,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我不管你在菲律宾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你是什么狐,这里是中国,是重庆,是小爷的地盘,好好合作,大家都是朋友,否则的话,中国有句成语——客死异乡!这词是很悲催的,我不希望用到薛先生的身上!”
随手掏出一方纸巾擦了擦鼻子,然后摁成一团丢在桌子上,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薛泽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眼角瞄向黑漆漆的屏幕,算算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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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的怎么样了?”他向来没什么耐性,对这个贺兰卓已经是格外容忍了。
若不是出于大局着想,何必这么费事。
“如果我答应了,你是不是现在就放了我们?”他开口问道。
“当然!”薛泽晟很快的回应,“我从来不会为难自己的合作伙伴,更何况,将军您是我的贵宾呢!”
显然,他有点小小的激动。
贺兰卓低下头,似乎在挣扎,片刻后似下定了决心,猛地一抬头,“好!那我答应你,现在就放了我们吧!”
听他这样说,薛泽晟喜上眉梢,不过却伸出一手道,“慢着!既然将军答应了,不妨签个协议,我们彼此都有个互相约束,大家也放心一点,对不对?”
“你耍诈?!”
“不不不!”连连摆手,他笑眯眯的说,“你们有句老话叫‘先礼后兵’,我不过是做应该做的事而已。既然将军你是有诚意的,这种协议签一下也没关系的,对不对?”
顿了顿又道,“我保证,你签完以后,我立刻派人送你们离开重庆,保证一路安全,不会有任何人能骚扰到两位!”
一份文件摆在了他们的面前,小落不发一言,她无条件的相信贺兰卓,相信他一定能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此时,她所能做的,所应该做的,就是安静的听他的,不再给他添任何的麻烦。
拿起笔,似乎那笔有千斤沉,他良久没有下笔,似乎有一点犹豫。
见他这样,薛泽晟有些沉不住气了,毕竟也等了这么久,给了他很长的考虑时间,到现在这个紧要关头,反而磨磨蹭蹭了!
笔尖轻触纸面,留下黑黑的墨点,却始终没有划出一笔。
薛泽晟紧盯着他的笔,恨不得要握住他的手去写了,就在这个时候,从门外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个人,“老大,不好了!外面有警……警察!”
“慌什么!”被打断了,薛泽晟很是生气,“不就是警察,慌成这个样子!”
“不是啊老大,不是临检,有好多警察,好多!还有特种部队,已经围起来了!”那个手下脸色很不佳,看上去很紧张。
睁大眼睛,薛泽晟完全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阮先生呢?”
“不,不知道啊!外面的人都已经被控制了,怎么办,老大?”
“别慌!”他厉声呵斥,已经从一瞬的惊惶镇定下来,眼眸一扫,看向一旁已经放下笔的贺兰卓,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想起了什么,三两步上前想在他身上摸什么。
往后一个退步,贺兰卓反手劈向他的手,沉下脸喝道,“别碰我!”
最讨厌别人近身碰他,更遑论这样的搜身。
没有碰到,薛泽晟也翻了脸,立刻从腰间拔枪对准他们,“怎么会突然有警察,还有部队?一定是你们捣的鬼!既然不让我碰你,那我就查查苏小姐!”
说着,就要往小落的身上摸过去。
一把将小落拉到自己的身后,贺兰卓的眼睛凌厉的如刀子一般,“你敢动她一根寒毛,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讽刺的笑,薛泽晟退后一步,看看他们,“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然后转头对身旁的人道,“把其他人也都叫过来,全都退到下面那层,把家伙都准备齐了,好好干一仗!”
一手拿着枪,对着手下使了个眼色,便押着他们俩出了铁门,往地下的那层退去。
出了门,贺兰卓四下看了看,果然是地下室,只不过他们现在在往地下二层去了,安抚性的看了眼小落,并没有做太多的反抗,顺着他们往地下走去。
“里面的人,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停止顽抗!”外面的大喇叭不停的重复着。
薛泽晟直到此刻还在笑,地下二层打开大门进去,里面有不少枪,还有炸弹。大致看了一眼,贺兰卓心里沉了沉,没想到他们会把这么危险的东西就放在这样的闹市区。
“卓少将!”他举着枪走到贺兰卓的面前,昂着头仿佛在看猎物,“我诚心诚意与你合作,没想到你跟我耍花样,好,那就拼个鱼死网破!我死了,能拉个少将做垫背,也算值得了!”
说着,突然一伸手将他护在身后的小落拽了过来。
他的动作很快,饶是贺兰卓行动迅捷,也终究是慢了一步。
手臂勒过她的脖子,手上的枪指上了她的脑袋,他的笑容终于开始狰狞起来,“人人都说我血狐狡诈多端,其实最狡猾的是你们这些中国人,花枪真不少!好啊,那就看谁先死!”
“你敢!”贺兰卓大喝一声,心猛地一缩。
剑拔弩张,外面突然想起了凌乱的枪声,似乎有一点混乱,这让里面的人更加紧张起来,弄不清外面什么状况,气氛登时凝重了。
030、不再放手
一人跌跌撞撞从外面冲了进来,屋里所有的枪几乎都对准了他,那人腹部有大量的血渍,一手捂着肚子,喘着粗气道,“老……老大,外面阮先生的人跟警方火拼起来了,兄弟们掩护老大从后巷撤出去!”
薛泽晟皱起眉头,紧紧盯着满身都是血的他,有一丝迟疑。
外面的枪声间歇性的响起,凌乱的让人心里更加慌张。
“老大,别犹豫了!”有人在旁边着急的说,“让兄弟们掩护你撤吧!”
贺兰卓看了看报信的那人,又看向薛泽晟,冷冷一笑道,“血狐!别再垂死挣扎了,你逃不掉的了!”
“就是死,我也要你们陪葬才够本!”狞笑着勒紧小落,对旁边的人道,“打开门,从右边的小路走,你们三个断后!”
奔走间,他也不忘挟制着小落做人质,贺兰卓紧随其后,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眼角留意着周围的环境。
果然是夜总会的地下室无疑,看来传闻没错,这个血狐真的是个疯子,行事作风实在是太过疯狂了,居然选择在最热闹的闹市区。
当然,这里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即便被警方发现了,想要歼灭他们是个很大的难题,毕竟鱼龙混杂,误伤了群众就不好了,他们反而会更加肆无忌惮。
若不是筹谋好了来个釜底抽薪,这一次,当真是不好下手啊!
“哒哒哒——”一阵枪声,挡在最前面跟警察火拼的那几个人应声倒地,接着就传来大喇叭的喊话,“血狐,放下武器,放了人质,不要再负隅顽抗,否则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