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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了皱眉,歪头看着她,并没有出声。
今天她穿了一件长长的宽松版T恤,刚好到臀部的地方,身体的曲线在略有些透的布料下若隐若现,下身穿了条牛仔小短裤,这种看似轻松舒适的打扮,却别有一番性感的韵味。
到底是年轻啊,穿什么都透着无穷的朝气和活力,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年轻了很多。
她很专心,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打开一个小袋子,把里面花花绿绿的东西都倒进了一个罐子里,然后再弄另一个。
他就这样默默的看着,灶台上烧着热水,她似乎有一点热了,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偶尔抬起手用手背擦拭一下,然后继续摆弄着那些奇怪的东西。
大概是感觉到有些不同,小落本来在开罐子的手停住了,转头往他这边看了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愣了下,刚想开口,却听到“呜——”的鸣笛声。
连忙丢了手里的盒子,赶紧关了煤气灶去提水壶,由于太匆忙,手还没碰到把手就在边上蹭了一下,“啊!”的低呼一声,送到嘴边使劲吹着气。
甩着手,她有些跳脚,夏天被烫到真不是好玩的,明明还看不出哪里伤了,可是痛的那叫一个钻心啊。
贺兰卓不假思索的将手里的杯子往旁边一放,大步走过来不由分说就抓起她的手,往边上的洗手槽拿过去,打开冷水不停的冲着。
水流的凉意让她的痛楚稍稍减轻了一些,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牢牢的抓着。
“已经不痛了!”她小声的说,看着他认真的样子,说不感动是假的。
“当心留疤!”简单的四个字,他头都没有抬,只抓着她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着。
手指头上,留疤能留成什么样。小落想着,不过这样一直伸着,也有些酸了的。
“真的好了!”动了动,她终于抽回来,一离开了冷水的刺激,还是有些微微刺痛的。
红色已经明显起来,不知道会不会起泡,看到贺兰卓打开酱油瓶子,就要往她手上抹,躲了一下,“你干嘛?”
“抹点酱油,就不会起泡了。”皱着眉头看她手上红红的地方,真是个冒失的小丫头,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突然出现吓到了她。
“那个老法子不灵的!”把手背到身后,她一脸认真的说。
“胡扯!”他才不信,在部队上难免遇到各种伤,遇到烫伤谁不是抹点酱油或者牙膏,怎么就不灵了!
坚持去抓她的手,小丫头有时候还真是任性。
小落有些急了,之前在一个健康节目上看过的,烫伤抹酱油和牙膏是老法子没有科学依据的,弄不好还会影响感染的。
当然,她这点小伤可能没那么严重,但是既然知道是不对的,干嘛还要去做。
死死背着手不肯给他,一脸认真的说,“真的,不骗你!那都是以前的土法子,没有科学根据的!弄不好还会感染的!”
贺兰卓又不是真的抓不到她的手,但她这样固执的躲着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了。
他难道还会害她不成?就惊成了这个样子,还什么科学依据,好像他不懂科学一样。
把酱油瓶子往边上一放,在水龙头下冲干净手,转身出了厨房。
既然她死活不让自己管,白操这个心也没用。
好像有点生气了呢?小落探了探头,也觉得有点委屈。
她又没错,干嘛那么不高兴,难道明知道这法子不对,还要伸着手让他继续就叫好了?
手指头还有一点点的痛,瘪了瘪嘴,她打开冰箱拿出一罐蜂蜜,然后又到客厅翻出一包棉签,认真的涂在了手指头上。
贺兰卓虽然回到了客厅里,可是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往她那瞟,小小的身影奔出跑进的,看到那罐蜂蜜的时候他还愣了一愣,当看到她抹到手指头上时,嘴角抽了抽,挤出两个字,“矫情!”
抹酱油不科学,蜂蜜就是哪门子的科学了?他没听说过,也不懂,有时候小丫头脑袋里装的东西,是有点稀奇古怪的。
她不是没听到,只是装作不知而已,收起东西,把用过的棉棒扔到了垃圾桶里,看着桌上一堆东西也没了摆弄的心思,躲楼上去了。
贺兰卓只作没看见,等她上了楼,又有点坐立不安了。
小丫头脾气越发渐长,不过说了两句,居然就这样跑了,也不知手上还痛不痛了。
想到这,又有些好奇她在忙活些什么,大热天在厨房折腾了会儿,好像也没弄出什么东西嘛!
不觉又凑到厨房那边,看着桌上一堆花花绿绿的,皱皱眉,搞不清她到底想干嘛。
齐暮刚好给贺兰珏喂了药下来,最近天气炎热,老爷子的身体有一点吃不消了。
人岁数大了是有些麻烦,开空调久了骨头发寒,不开又热的像要中暑。
端着碗看到贺兰卓杵在厨房门口,有些奇怪,“少爷,要找什么?”
“没什么!”他有一点点尴尬,好像**被人发现了一般,转头看到他手里的碗,“爸爸吃过药了?”
“嗯。”齐暮点头,“老爷子刚睡下。”
把碗放到洗碗槽里,他也看到了桌上那堆东西,有些奇怪的问,“少爷,有看到小落吗?”
“刚上楼去了。”装作若无其事的往客厅里走去,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回头多问了一句,“齐暮,你知道桌子上那些花花绿绿的,什么玩意儿?”
“那些啊?”齐暮随手抓起一个封好的袋子,“花茶!”
“花茶?”他愣了一下,倒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本来就很少喝茶,所以花茶更是不知道了,这么多花花绿绿的东西都是花茶,“她买那么多干嘛?”
“不知道。”老实的笑了笑,齐暮很坦白的说,“可能是新鲜感吧。她说想学泡茶,不但要学简单的茶艺,还要学什么水果茶红茶花茶。”
挑了挑眉,他疑惑的看着齐暮,“前些天你们俩总往一块儿凑,就是在研究些这个东西?”
“是啊!”把东西分装好,他好像闻到了一股酸酸的味道呢。
哎哟,不知不觉居然成了被人嫉恨的对象,真是没想到啊!
把分装好的花茶都放到柜子里,他才拍了拍手上的残渣道,“茶艺一道我懂的也不大多,只能教她一些简单的,不过小落学东西倒是很快的,不过几天的工夫,把我知道的那点都学的差不多了。看来我还真是要抽空去补充点能量了。”
贺兰卓没心思关心这个,他只是有些好奇,她学茶艺做什么。
离开厨房的时候,看到方才随手放的空咖啡杯,端过来想要再续一杯,却发现已经凉了,悻悻然作罢。
“少爷,要再给你煮一壶咖啡吗?”善于察言观色向来是齐暮的长处。
摇了摇头,他坐回沙发上,冷不丁冒出一句,“齐暮,你常年照顾爸爸,有没有听说过烫伤不能用酱油抹的?”
齐暮怔了一下,不过倒是点点头,“是啊,弄的不好会引起感染的。酱油倒是老一辈的法子了,不过现在的医学发达了,医生是不建议用酱油处理的。少爷问这个做什么?”
看来她说的是对的,倒是自己落伍了,误会她了?
没得到回答,齐暮也不甚在意,自忙去了。
在楼下犹豫了好一会儿,自我挣扎了一阵子,他到底还是上楼了。
看着小落那扇关上的门,手抬起又放下,怎么说他在部队也是说一不二的,给个小丫头道歉,实在有些面子上说不过去。
正考虑要不要敲门的时候,边上的门开了,贺兰放一脸木然的走出来,看到他的时候愣了一下,“老大,你在干嘛?”
“不是让你收拾下,过两天去北京那边,怎么还这么没精神!”收回手,他一脸正色的说道。
这么让他总呆在家里也不是个事,老爷子看着也是一桩心事,跟蒋淮安打了招呼,先把他安插到部队基层去锻炼下,好好磨练他的性子。
部队上的操练最是磨人心性,到了那,紧张的拉练集训,阮云生的事应该很快就会被淡忘了。
揉了揉眼,贺兰放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打着呵欠说,“我没什么好准备的,你说什么时候走,我随时都能走。”
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见他已经揉着眼下楼去了。
叹口气,转头门一下被拉开了,小落站在门口,瞪着眼睛看他。
她是有一点生气所以就躲上楼来,可是静下来想想,又觉得自己也真是没必要跟他堵这个气。说到底,他也是为了自己好,只不过还习惯以前的老法子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必呢!
本想下楼去服个软,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他在和阿放说话。
拉开门看到他站在自己面前,唇动了动,憋出一句,“阿放要去北京了?”
“嗯。”手空握成拳,放在嘴边干咳了一下,他点点头,“跟那边打了声招呼,让他去部队上磨练一下。”
“这样啊,也好!”她顺着应了一句,一时陷入沉默,不知该怎么开口。
“手还疼吗?”贺兰卓到底是先开了口,“要不去药店买支药膏?”
小落连忙摇摇头,这点小伤哪用那么麻烦,“已经好多了。”
“阿卓……”她轻声唤着他的名字,刚才自己赌气跑上来,他还不介意的主动来关心她,自己实在太不应该了,“刚才,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较劲的。”
贺兰卓笑了起来,揉了揉她的发,“傻丫头,你又没错,是我不懂科学,对吧?”
没想到他转变这么快,刚才还固执说他的老法子有效,现在居然主动说自己不懂科学,小落有些惊诧的看着他,咦,本来想道歉的,居然变成他在承认错误了呢!
“齐暮说,你在学茶艺?”想起楼下那堆花花绿绿的所谓花茶,如果不是弄那些东西,也不至于惹出后面的事。
“啊,齐暮回来了吗?”她仿佛听到了什么大事,跳起来回房拿了个小本子,然后又冲出来道,“那我先去找他了。”
皱了皱眉,看着她匆匆忙忙的背影,贺兰卓愈发狐疑了,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贺兰卓办事真是雷厉风行,才说要给阿放送去部队上,不过两天后,就已经送他到机场了。
简单的行囊,理了发,贺兰放看上去就像变了一个人,连那桀骜的神态,不知是不是连同长发一起剃走了,看上去虽然清瘦了几分,但倒成熟多了。
站在一旁,小落默默看着兄弟两人告别,徒自感慨是不是非要经历了伤痛,人才会成长。
老爷子也来了,看向贺兰放的眼神有几许伤感。
不过他还是那倔傲的性子,软话始终不肯多说一句,只是看着贺兰卓叮咛再三,仿佛他才是教导孩子的父亲一般。
“老蒋已经打过招呼了,虽然把你安排进去是个特例,但是这之后,你不会有什么特权,甚至比别人更辛苦,明白吗?”贺兰卓拍着他的肩膀,虽然有些话已经交代过了,还是有必要再强调一遍。
贺兰放点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怎么样都好,现在,无所谓了!要是能被派上前线,那就更好了!”
“阿放!”语气放重了,贺兰卓无奈的叹息一声。
现在说什么,他也不大听的进去了,感情的伤痛总需要一段时间来磨平,还是让部队上的辛苦来坚固他的意志吧!
也就不再多说,只说了句,“好自为之!”
“二少爷。”虽然贺兰珏没有开口,齐暮还是很体贴的主动推他上前,“你多保重!”
“齐暮,好好照顾老爷!”说着,眼睛往下看,落到了贺兰珏的身上,他目光沉了沉,缓缓蹲下身来,“爸爸,我走了。”
贺兰珏双手握紧轮椅两侧,虽然在极力克制,但还是能看得出情绪有些激动,他想严肃的板着脸,可颤抖的唇角出卖了他的心,“也不小了,别总那么任性,我也看不到你再胡闹多少日子了!”
这话说的所有人心里一阵酸楚,贺兰放却笑了,看着他道,“老头,说什么傻话!你不多撑几年,我在外面折腾给谁看啊!”
“臭小子!”低斥一声,贺兰珏也笑了,眼睛里却明明闪着泪光。
“爸,对不起!”半站起身,凑近他耳边轻声的说,似风飘过,又似幻听一般,贺兰珏整个人僵住了一般,愣愣的看着他站直,往贵宾通道走去。
转身,贺兰放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定在一直沉默的小落身上,莫测的笑了笑,做了个喝水的动作,然后又比了个加油的姿势。
小落回以一笑,轻轻点点头。
他挥了挥手,转身大步走了,头也不回。
贺兰珏有些忧伤,但与以往不同的是,多了几分欣慰,也许,这次历练会是他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转折吧。
阿放,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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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回到家中,齐暮送贺兰珏回房休息了,贺兰卓正准备去拿咖啡豆打磨,却被小落给拦下了,“今天不喝咖啡了,好不好?”
“我只喝咖啡。”他皱了皱眉,多年来的习惯了,不喝咖啡,他还真不知道能接受什么饮品。
“偶尔换一下也好嘛,你不觉得生活总是一成不变,也太没味道了。”半撒着娇,她早都计划好了。
这几天已经跟齐暮学的差不多了,自己又偷着从网上找视频查资料的研究了好些东西,应该不至于上不了台面的。
“一成不变,没什么不好啊。”至少证明生活还是很平静,没什么波澜的。
他又伸手去拿咖啡豆,却被她不依不饶的抓住了手,“偶尔一次次,就当帮我尝试一下,好不好?”
软语求着他,这些日子以来她发现,首长大人是吃软不吃硬的,你要是语气强硬,他比你脸板的还快,但要是软岩软语的撒娇耍赖,他反而会拿你没法子了。
“所以,我是试验品?”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他似乎有些明白她为什么死乞白赖非要他今天换个口味了。
敢情折腾了这么多天,忙活了这么多天,终于要到了试验阶段,而他,就是她选中的那只小白鼠。
随他怎么理解了,只要他今天肯放弃咖啡改喝茶。
“好吧!”看在她殷殷期盼可怜兮兮的份上,他终于放下了咖啡杯,被她拉着坐到了沙发上,等着尝试她的新“作品”。
“你等一下!”见他肯放下一整天几乎不离手的咖啡杯,小落喜上眉梢,开心的钻进厨房了。
这鬼灵精,不知在搞什么名堂,答应她一个小小的要求,就能高兴成这个样子。
贺兰卓摇了摇头,安心坐着等待她的杰作。
不多会儿,小落便端了一套茶具出来,清一色的紫砂套,她特意去买的。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好的茶叶也要好的茶具才能发挥出极致的效果。
先拎起一小壶开水,将茶壶反复浇透,然后放入细细的茶叶,沏入沸水,倒入杯中。
贺兰卓刚想端起一杯,却被她拦住,倒掉,然后再倒。
学着古代宫女奉茶的样子,将杯子奉到他的手中,喜滋滋的说,“尝尝?”
对于茶艺,贺兰卓向来是不精的,看到她如此几番,只觉得甚为复杂,不过看她忙得不亦乐乎,又很期待的样子,便不忍拂了她的热心,将杯子端起来,浅酌一口。
清香怡人,而且并不似意料之中的苦涩,倒是清爽的很。
“怎么样,怎么样?”她有些紧张的问。
要知道,一个人的习惯是很难改变的,什么事一旦成了习惯,想要戒掉或者改变就不大容易了。
所以,虽然她勤勤苦练,却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不错,很好喝。”他诚实的回答。
肯定的赞誉,让她整张小脸都要笑成了一朵花儿,灿烂的能放出光来,“那我以后天天沏给你喝好不好?”
“不要!”他摇了摇头,对着她瞬间垮掉的小脸说,“太麻烦!”
“怎么会麻烦呢!”她不依的辩解,“你看,喝咖啡才是真的麻烦,又要磨咖啡豆,又要煮,还要注意火候。你的口味又那么刁,普通的咖啡入不了你的味……”
掰着手指头历数咖啡绝对不比沏茶方便在哪里,她一定努力说服他,逐渐的少喝咖啡,最后戒掉它!
贺兰卓却一把握住她还在数的小手,失笑道,“你该不会为了图省事,才不让我喝咖啡的吧?我可以自己煮,没关系!”
“才不是!”她急急的说,“喝咖啡不好啊,喝多了影响人的中枢神经,会影响你的判断力的,而且咖啡喝多了色素沉淀,你会变得越来越黑的,还有……”
看着她喋喋不休,一脸着急的样子,贺兰卓更加觉得好笑了,看着手里的杯子,斜斜挑她一眼,打断她的话道,“小落,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她咽了咽口水,“喝茶,比喝咖啡好。”
“所以?”他挑高了眉,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所以……”硬着头皮,试探的问,“以后可不可以少喝咖啡,改喝茶?夏天喝绿茶,冬天喝红茶,春秋我陪你喝花果茶,养生又多重选择,不好吗?”
声音说到最后越来越小,因为她发现,贺兰卓根本没有在看她,而是眼睛一直盯着杯子里的液体。
他,是不是发觉了什么?还是说,他不高兴了?
沉吟许久,他终于觉察出事情的不对味在哪里,怪不得在机场阿放对她做那样的动作,现在连串想起来,还有她最近的怪异举动——
“小落,你到底存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