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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明明脸都红成这样了,却还坚持着嘴硬,看来,还真是有点决心的。
“那好吧,丑话说前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只教一次,学不学得会看你自己了!”他比了比一根手指头,笑盈盈的看着她。
“嗯,放心吧!”她信心满满,俨然成竹在胸的样子。
夏末的阳光暖暖的,不那么猛烈,初秋的气息悄悄来临,散发着爱情的芬芳。
045、陌生的女人
开学了,却又换了新的班主任,他们还真是冷门专业,连班导师都换的这么勤快。
不过这次是阿越准备去云南,所以辞了职,用阿卓的话说,他这个人就是没什么定性。
新的班导师还没看到,小落倒是先看到了一个熟人——
陆皓庭不远不近的站在树荫下,眼睛直直的,毫不避讳的盯着她,却也没有走过来,只是这样看着。
她别了别脸,说不放在心上,到底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有些事你不见得想听,但还是会传到你的耳朵里。
耳边时不时听见同学的议论,最可以称为话题人物的就是陈素心,一个已经不在这个学校的人。
若不是听到别人说起,她还真的不知道陈素心已经辍学了,那么嚣张那么骄傲那么跋扈的一个女孩子,家里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巨变,确实是难以接受。
小落有一点感慨,不过一个暑假的工夫,居然有了点沧海桑田的滋味。
对她来说,陆皓庭转系是个不好的消息,但是对他们这个本就女多男少,阴阳比例严重失调的冷门系来说,简直是个爆炸性的好消息。
陆皓庭不过在树下站了那么一会儿的工夫,已经不知多少女孩子或故意或似无意的从他面前走过。
不可否认,他确实很耀眼,那么年轻帅气的男孩子,即便站在树荫下,他本身就是阳光。
她要结婚了?!陆皓庭的眼中只有她一个人,为了转到这个系,跟父亲大吵了一架的,可他很清楚自己不是负气,也不是任性。他向来自信,凭他的资质,在哪个系都无所谓,最后还不是看个人的能力。
但是如果不离她更近一些,他怕自己真的再也抓不住她。
可是,他刚申请转系成功,就听到姐姐说,她要结婚了,而且是跟那个男人。他着实震惊!
为什么每一次,她的消息都是那么的让人吃不消,她的身上,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
最初的时候,他肯定她也是喜欢自己的,可是后来,一件件的事就像一团团的迷雾将她包围,他看不透看不懂,却愈发对她痴迷起来,想放也放不下了。
只可惜,整整一天,她都没有看他一眼。
专业课。
小落学的是印尼语,当初选这门无非是觉得小语种,到时候择业也许不必跟人挤破头,可以找一些翻译类的工作。
现在到了大三,面临着最艰苦的考核,很多语法和发音上就觉得比较难了。
手机在兜里震动,掏出来看到居然是贺兰卓打来的,意外之余是更多的惊喜,偷眼看了看讲台上严肃古板的老师,低下头悄悄的挂断电话。
正在给他发短信,结果电话又打了过来,只能再按掉……
“在上课,不方便。”长舒了一口气,一条连标点符号在内八个字的短信,她连挂了五六个电话才发过去,他什么时候那么急性子了。
一抬头,看到讲台上的老师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解说,眼睛直盯着她,其他同学的目光也都落在她的身上,顿时大窘。
几乎是本能反应的把手机塞回兜里,尽量镇定的看着黑板。
“你,来把这段话翻译一下!”手指向小落,显然并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老古板很不高兴,现在的学生真是不上进,上课打瞌睡的聊天的,居然还有玩手机的,不发发火,以后他的课还有人会认真听吗?
小落踌躇的站起身,看着上面一大段文字,有好多生涩的词,看来是今天新讲解的,刚才一走神就没听进,现在盯了半天,也觉得怎么翻译都有点不太通顺。
站的久一些,就愈发的尴尬,其他人缩着脖子怕点到自己,那段话老古板还没讲解,天知道怎么翻译啊!
老辣的眼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到了陆皓庭的身上,只有他还算端直的坐在那里,眼睛毫不避讳的看向那个站着的女孩子。
于是,他再次伸出食指,颠了颠陆皓庭,“你,起来翻译一下。”
“老师,陆皓庭是今天才转来我们系的。”有**学怯怯的低声维护,帅哥就是好,到哪都有特权。
但老古板才不听这个,眯了眯眼道,“大三了才转过来,肯定是有一些底子的。今天这段话,刚才我已经分开讲解了一些,你们连大胆尝试的勇气都没有,还怎么做学术研究!”
没人想做学术研究,他们大多都是被调剂过来的。下面集体埋头看脚尖,心里腹诽着。
出乎意料的,陆皓庭却站了起来,朗声道,“那我就试试吧。”,接着,一脸信心满满的侃侃而谈,翻译出来听着还真似模似样。
其他人也不知翻译的对不对,但是从老古板先是惊诧,接着释然欣慰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大抵不错了,都纷纷对陆皓庭投射感激加崇拜的目光。
小落站在原地,感觉到手机又在兜里震动,只不过这次只震动了两下,大概是短信,但又不敢看,心里狐疑着贺兰卓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
“嗯,这位同学刚才一定认真听我讲课了,你们都应该好好像他学习。专业课不专心学,到时候怎么毕业,怎么……”正在慷慨激昂的陈词,门外有人敲门,教导处主任在门口喊着,“古老师,出来一下。”
老古板顿了顿,看了看他们一眼便走了出去。
屋里顿时哗然,大部分女生都转过身看向陆皓庭,几乎是同样的花痴眼神,一脸倾慕状,只有小落趁机低头,把手机悄悄放在课桌下,偷瞄了一眼新短信——校门口等,快!
好简短的几个字,可是,她现在怎么出的去。
这时,老古板已经从门外重新走进来,环视了下四周道,“你们谁叫苏小落?”
“我。”下意识的一举手,小落顿觉有点讪讪的。
老古板狠狠的盯了她一眼,似乎有点不高兴,一指外面道,“你先走吧,外面有人找你。”
“啊?”小落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收拾了下东西就跑出去。
这下其他同学更窃窃私语了,老古板的课,从来是不肯轻易放人的,显然刚才教导主任来就是为了这事,这苏小落有这么大的面子,居然出动了教导主任来请人的。
“安静,都别说话了!”一敲讲台,老古板抬眼看到陆皓庭还站着,脸色缓和了些,对他招招手道,“你坐下来吧。”
陆皓庭看着门外,她已经小跑的离开了,刚才她的小动作自己是看到了的,她一直在看手机,谁给她发的短信?是那个男人吗?为什么她的表情那么紧张?
课本的纸页被他捏的皱皱的,他不甘心放弃。他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这两个字!
小落出了教室,一路狂奔的跑向校外,果然他的车子停在外面,眼睛正看向她的方向。
有些惊讶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还要三天的吗?
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子立刻就发动了,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你怎么……”还没开口问完,就被他打断了,“爸爸病了。”
他一脸的凝重,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一听这话,小落心里突地一沉,就什么都不说了。
虽然他没有说是什么病,但是能让他这样匆忙赶回来,又急着催她连课都别上,直接赶过去的,一定不是什么小毛病。想到前些天齐暮提起过老爷最近身体愈发不好了,当时听着只道去医院看看就好,可现在……
联想起妈妈,心里就被什么抓的紧紧的,胸口闷的难受。
看了看他,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脸色阴沉的山雨欲来,眼睛看着前方,下眼睑还有着淡淡的黑眼圈,他心里一定也不好受,伸出手,握紧他的手,像是给他力量,也是给自己力量。
车子没有回家,而是直奔的仁爱医院。
到了那,发现阿越已经到了,一脸焦灼的守在手术室门口,听到动静转头,看见他们来了立刻迎过来。
“老大……”他叫了一声,声音就有点哽咽了。
贺兰卓还算镇定,看向一旁的沈宁琛道,“情况怎么样?”
“突发性脑溢血,正在抢救。”简单的几个字,却也明白的表示了事情的严重性。
跟在他身后的小落心里一颤,已经淡化的伤痛突然间就潮起云涌,妈妈已经走了,难道还要带走疼她如亲孙女的老爷吗?
“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转头问齐暮,他声音里有控制不住的愤怒,“家里有人来过?爸爸受了什么刺激?”
齐暮却摇摇头道,“没有。吃了饭老爷还午睡了一会儿的,后来我看差不多到平常他醒过来的点了,就去看看,没想到就看到老爷躺在地上了。”
“你怎么照顾的爸爸,他摔倒你都不知道?!”贺兰越冲动的抓着他的衣领,眼圈都红了。
贺兰卓轻轻拍了拍他,虽然心里也有一点不痛快,但他更明白不关齐暮的事,他照顾爸爸这么多年一直细致周到,看来这次真的是突发事件了。
定定心神转而对沈宁琛道,“情况是不是很严重?”
“这种突发性脑溢血,你们要有点心理准备。老将军毕竟年岁也大了,平时血压也有点偏高,我们肯定会尽全力抢救的,但是即便醒了,也不会很快恢复到发病前的精神状况,而且,并发症也不少。”他沉思了下,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怎么会这样!”贺兰越重重的一捶墙,“老头子身体一直都很好,他那么有底气,那么中气十足,怎么可能会说倒就倒。”
“其实……”干咳了两声,齐暮道,“老爷的身体近些日子都不是太好了,但是他不肯让你们知道,他不想让你们兄弟担心。”
贺兰卓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仰起头看着手术室上亮着的灯,沉默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每个人的耐性几乎都要磨光了,终于有了动静。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贺兰珏的脸上还罩着氧气罩,边上挂着点滴就这样推了出来,面色苍白的可怕。
不过那么几个小时,就好像一瞬过了几十年一般,老了很多。
“爸——”
“老爷——”
贺兰越和小落都扑了上去,紧张的叫着。
只有贺兰卓走向出了手术室的大夫道,“情况如何?”
那大夫转头看了沈宁琛一眼,身为院长的他看了看好友,说了三个字,“照实说。”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情况不容乐观,还要在加护病房观察一下,当然,如果情况稳定下来,我建议你们最好去解放丨军总医院。”他摘下口罩,连续几个小时的手术也很是疲累了。
贺兰卓没有说话,沉思了下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
叹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沈宁琛还真是有些佩服他的冷静,这个当口上,他的担忧都藏在心底写在眼底,但是,还能冷静的保持清醒的头脑,“起码手术成功了,你别想太多了,这两天你考虑下转院的事,如果情况稳定了,也好尽快转过去。”
“嗯。”看来又要麻烦老蒋帮忙了。
“对了,听说你快结婚了?”沈宁琛最近比较忙,前些日子有个学术研究会,飞到国外去了,也就刚回来没几天,偏巧贺兰珏今天就出事了。
“还没定日子,肯定会请你的。”他现在哪还有那个心情,“我去病房看下。”
病房里,贺兰珏躺在那里了无生息,旁边放着心电监控仪,滴滴的声音代表着他的心跳,是他生命的象征。
小落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你们最好别待的太久,病人需要安静和休息,至少还要再过十二个小时才会醒过来。”把他整理好,护士长轻声提醒道。
看了看一脸激动的贺兰越,齐暮默默的退了出来,在门口看到贺兰卓道,“少爷,我先回去把老爷常用的东西和衣服给拿过来。”
“嗯。”他应了一声,眼睛看着房里,却没有走进去。
齐暮知道,他此刻内心的痛不比任何人少,只不过,他不能像三少爷那样想哭就哭,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感情有时候埋久了,就成了一种压抑。
唉!无声的叹息,齐暮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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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学,陆皓庭去停车场取自己的车,却发现车子的轮胎不知为什么都扁了,低下头看看,发现是被人放了气。
谁会这么无聊?!蹙紧眉头,他站起身朝四周看了看,停车场里安安静静,似乎没有人,可他总觉得在哪个角落里藏着个人,盯着他。
“谁?出来!”假装知道,他大声的喝道,希望能得到一点回应,可是却没有人应答。
车子左右是开不了了,站了片刻,决定还是出去打辆车回家算了。
刚往前走了几步,却听到一阵车子马达轰鸣的声音,下意识的转过头,就看到刺眼的车灯朝他这边打过来,然后一辆车以风一般的速度冲了过来。
他躲闪不及,本能的架起手臂做了个抵挡的姿势,那车子却直直冲着他的方向,卷起猛烈的风。
“吱——”在他面前半米左右的距离,车停了下来,险险的。
刺目的灯光让他有点睁不开眼,眯起眼睛想要看清到底是什么人,车灯暗了下来,然后,车门打开了——
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女人,极好的身段,纯净的素颜,却是完全陌生的。
她走到陆皓庭的面前站定,淡漠的眼扫过他的脸,红唇微启,“上车!”
“你是谁?!”陆皓庭皱眉,直觉车子的轮胎应该跟他有关。
“我是谁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我能帮你。”她笃定的说,信心满满的口气。
“帮我什么?”虽然他并不认识这个女人,但是感觉她很不简单,或许说话的口吻并不怎么好,可却并不觉得她有什么恶意。
“帮你得到你想要的。”她眼睛闪过一道精光,一瞬。
陆皓庭眨了眨眼,“你有什么好处?”
“我会得到我想要的。”女子唇角微微勾起,可是那笑却让陆皓庭有一种如芒刺在背的感觉。
“交易?”他问,为什么会挑上他?
女子看着他的眼睛,“算是吧。上车!”,转身往车走了过去,陆皓庭犹豫了一瞬,便也跟了上去。
046、蒋淮安来电
在医院足足守了五天,贺兰珏的情况才逐渐好转起来,虽然还不能坐,但是起码已经能睁开眼看人,也有了意识。
小落坚持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和阿越还有齐暮轮流照顾,贺兰卓则特意飞去北京安顿转院的事。
一时间,全家上下都忙碌了起来,这件事没有通知贺兰放,怕他在部队里不安心。更何况,反正现在老爷也醒了,即便他赶回来,也待不了几天,徒增担忧而已。
贺兰珏的身体似乎逐步在好转,一切都逐渐走向正常的轨迹,小落便也返校上课了。
日子平静如水,他们婚礼的事暂时不再提起,这个节骨眼儿上,谁也没那份心情。
可是贺兰卓这一趟北京却去了十天有余,小落也有疑心过只是安顿转院的事,怎么会需要那么长的时间,更何况,那边原就有蒋淮安帮忙的,但他每天还会按时打电话,除了声音有点疲累,也许真的手续比较繁复吧。
直到——她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苏小落,是吗?”听着声音有点耳熟,但是她一时有点想不起来。
“我是,您哪位?”
那边舒了口气,好像好不容易才找到她一般,“我是蒋淮安,我们见过面的。”
“啊?蒋首长。”她愣了下,没想到蒋淮安会给她打电话,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号码的,阿卓给他的吗?
蒋淮安说话语速也很快,跟贺兰卓一派的雷厉风行,“是这样的,你跟学校方面请个假,再跟家里交代一声,我明天派人去接你来北京。”
“去北京?”小落很难消化他的话,眨了眨眼,突然冒出一个不好的想法,“去北京干什么?是不是阿卓出了什么事?”
她的心莫名就慌了,如果不是他出事了,蒋淮安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怪不得去了这么久。
“你别紧张。”蒋淮安往前走了两步,声音放低了说,“阿卓没什么大事,只是病倒了,他的性子你应该了解,死活不肯让你们知道。我是看他病了这些天,还是你来照看下比较好。有个亲人在身边,什么都方便点。”
“他……生什么病了?”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下,她整个人都好像悬在半空中晃晃悠悠一般,为什么最近会发生那么多的事,不要,千万不要再打击她了,她会承受不起的!
“也没什么,发烧而已。”他也并不觉得是什么大问题,只不过这小子过来以后精神状况就一直不大好,自己也不可能老在医院陪着他,思来想去,趁他睡着翻出他手机上的电话号码记下,然后趁现在拨了过去。
上次在重庆见过那丫头,怎么算起来也算是他的未婚妻了,叫过来照顾下他,或许能好的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