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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上天特别照顾他们的。
趁着他们扭打成一团的时候,邓晚熙一个人就悄悄的上了楼,二楼不过才三个房间,很快便找着了季静的房间。
嚓,正当他是个只会玩女人的煞笔么,心里面不停的想着,也更加得意了。
想到那即将到手的钞票,心里就甭提又多得意了。
还没来的及靠近那个小娃,“哇”的一声就先把他给吓了一大跳。
“孩子,我的孩子!”季静的心乱成一团麻,也没心思再跟邓桂熙夫妻两个瞎闹,一门心思全在那哭了起来的儿子的身上。
原来,这邓晚熙唱的是这一出。
季静在心里暗暗的懊恼着,她怎么会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心乱如麻的往二楼跑,“放开我的孩子!”声嘶力竭。
“邓晚熙,你就不是个人!”季母也在一边哭着一边喊着,紧跟其后。
她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嫁给了邓晚熙那样一个败类,如今还要连累那刚出生的外甥。
“啊哟哟,疼死我了,疼死我…”
房间里除了婴儿的哭声,还有那邓晚熙的鬼哭狼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奶奶,我们兄弟来晚了,害您和小少爷受惊了!”说话的是卡尔。
他就像是老鹰小鸡般,将邓晚熙从房间里面给拖了出来。
天知道,刚才的那一刻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来了,要是来不及出手的话,那小少爷……
最重要的是,连带着少爷也不会放过他们兄弟的了。
季静再一回头,科尔和气喘吁吁的季炎,已经将刚才张牙舞爪的邓桂熙夫妇制服了。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已经甩在了邓晚熙的脸上。
虎毒尚且不食子,可眼前这个男人,哪里还有一点人性,甚至连畜生都不如。
“邓晚熙,我真恨,恨我自己的身上流着你的血!”
说完这一句,头也不回的回到房间里面去,照顾受到惊吓的孩子。
“少奶奶……”卡尔还想要问怎么处置。
芹嫂却挥了挥手,顺带的白了一眼兄弟两个。
这两个家伙,怕是跟大头一样都在玩忽职守吧,要不然也不至于让邓晚熙闹出那么大的幺蛾子来。
这会儿倒还好意思来问少奶奶怎么处置。
“季静你个小婊砸,你敢打你亲爹,你就等着天打五雷轰……”邓晚熙破口大骂着。
对于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还是有些懵里懵懂的,但他哪里甘心,哪能看着要到手的钞票就这样飞了。
他的心里面是那个气啊!
特么的,真想给抓着他的这个人两个耳巴子吃吃,可无奈,力气没人家的大啊,愣是被科尔给抓的死死的。
“科尔卡尔,好好招待他们几个,要不然的话,少爷那边……”芹嫂特意给了兄弟两个一个眼神。
那两人自然是点头如捣蒜。
大头是什么下场,他们心里清楚的很,他们可不想沦落到那样的地步。
相视一眼之后,兄弟两将那三人也押着离开了,院子里面不断传来的是那三人的叫骂声。
聋子听不到狗吠,权当他们是在瞎叫也就罢了。
“宝宝,对不起哦!”小心翼翼的哄着儿子。
这会儿眼睛里面剩下的全是温柔的母爱了。
……
聂璟羲小心翼翼的趴在季静的耳朵旁边呼唤着,“老婆~~~!”
这个小女人,还真的是有够没心没肺的呢。
接到芹嫂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和那些外企的高管谈合作。
只是聂家老头生意上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比得上他亲爱的老婆大人呢?
自然而然的把手中的工作扔给了下属,拍拍屁股毫不负责的走人。头疼那位“杨副理”,正好也顺便可以让他好好学习一下,为何要成立企划部。
一颗心早就系在了自己妻儿的身上,飞车过来,看到的是母子俩甜美的睡容。
当然,在这之前他已经去“关照”过那三个始作俑者。
丫的,敢打他老婆大人的主意,简直是嫌自个儿命太长的节奏。
“哪儿来的蚊子,吵死人了!”某女一个翻身,搂着宝宝又睡着了。
“……”堂堂的聂家五少居然成了……蚊子?
这让他情何以堪,那一张帅气到爆表的脸庞这会儿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放眼这个世界,大概也只有她季静,他聂璟羲的亲亲老婆说了这话,才会没有遭遇被拍飞的下场吧。
芹嫂对于某男垂头丧气有点无法理解,“少爷,这是咋啦?”
以少爷黏糊少奶奶的程度,这莫非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某人的脸却是愈发的黑了,被老婆当成蚊子也就算了,居然还被那小家伙给尿了一脸,这种糗事让他怎么说出口?如果说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聂璟羲拧开水笼头,就差把自己脸上的皮搓下一层才好。
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丫的,这小子大概就是他的情敌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子报仇也可以等到小崽子长大。
不过在这之前,他大概还有得憋屈。
“哟~,这独门独院的,倒是比市中心要安静些……”
“你来做什么?”
他猛的出声质问,将不请自来的赵芳清给吓了一大跳,“聂璟羲,你个逆子,存心想吓死我是么?”
随赵芳清一同前来的聂娴倒是娴熟,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妈
,您没事吧!”
聂璟羲也不说话,就这样斜眼看着院子中间的那两人,他倒没想到出了那件事后,他亲爱的母亲和大姐竟然还敢出现在他面前。
是他给的教训不够,还是她们太过健忘?
他杵在那里,没有丝毫要让开,让她们进屋的意思。
“小弟……”聂娴偷偷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开口,“你这待客之道也忒特别了些!”
聂璟羲看着聂娴那害怕得像只乌龟似的缩着脖子,打心底里是佩服她们母女的勇气。
没想自己千防万防,还是没能把她们两个吓住。
既然是自个儿找上门来,老头子到时候怪罪起来的话,他倒也是没有说不过去的地方。
“我说亲爱的母亲、大姐,乡下地方可比不得城里,到处都是泥巴,鸡屎牛粪之类的,二位就不怕……”
不怀好意的眼神,在两人的脚上看了那么一眼。
倒还真的是难为了她们,还敢巴巴的跑来,这样看起来,还真的是他聂璟羲的错了。
如果说心软也算是一种病的话,他这算是病入膏肓了?
“啊!”聂娴果然还是不负众望的大叫了一声。
“聂璟羲,你别得寸进尺的,再怎么说,那屋子里面的孩子是我聂家的金孙,你也别指望就这么藏着掖着不让我见!”
姜到底是老的辣,赵芳清的脸色岁不好看,倒也没有像聂娴那般乱了分寸。
“哦?是吗?”特意将最后一个音给拖的老长,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也不知道他葫芦里面卖的倒是什么药。
赵芳清的心里是“咯噔”一下,这个儿子虽然是从她肚皮里爬出来,但到底是自小养在外面,别说母子连心了,就算是仇人也不过如此。
“磊子,是谁啊,来客人了吗?”原本跟芹嫂两人在屋里头聊天打发时间的季母,隐约的听到院子里面有响动,她不禁走了出来。
“咦?”季母纳闷的发出了声音,纵使她年纪大了些,眼力也不见得有年轻时候那般精准,但那两个贵妇模样打扮的人倒是认的分明。
之前在医院里面出,现被自个儿的女婿三言两语带过去也就算了,这会儿,人都已经在自家的院子里面了,她要是还什么都不知道的话,这也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磊子,她们是谁?”微微点头一笑,扭头朝自家女婿问道。
“妈,您怎么出来了,院子里风大,还是赶紧进屋去坐着!”聂璟羲哪想到自己的动静太大,竟然把丈母娘都惊动了呢。
赵芳清发现他对待季母和对自己的态度,完全是天壤地别,不禁妒忌得红了眼。
这个逆子,说到底还是她赵芳清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却对一个村妇低眉顺目,压根儿没将她这个母亲给放在眼睛里面过。
真是养了一头白眼狼!她愤愤不平的想着。
她却不曾想过,自己是否有养过他,只知他没把她当作母亲。
不过想到今日来的目的,垂了垂眼帘,将眼中的妒忌与羞恼藏起来,然后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就往季母的身边走去,“哎哟,亲家母啊,总算把您家给找到了!”。
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季母傻愣愣的站着,这演的是哪出和哪出啊?
她什么时候又多了个亲家母?咳咳,这位贵太太……您的脑子真的没有问题吗?乱认她这个穷亲戚,真的好吗?
聂璟羲怒不可遏的吼着,声音像闷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脸色阴沉如墨,眼中闪烁着阴鸷,“闭嘴,找死就直说。”
眼下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他还没有来得及同丈母娘说清楚,这对阴魂不散的母女又出来搞破坏。
这是闹哪样,非得逼他下狠手才甘心吗?
“大家都说养儿防老,我这造的都是什么孽啊!”拍胳膊捶大腿的,就差没有在地上打滚,捶胸口了。
“妈,妈,您别这样,小弟,他也只是一时之间没有适应罢了……”
☆、收拾赵母与聂娴
母女两个倒是配合得天衣无缝,演技堪比那什么奖的影后,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可惜,这秀做多了就成了作。
“我说你俩少演会儿,是会少块肉,还是怎么的?”聂璟羲的拳头握的紧了些僳。
要不是季母还在旁边站着,他倒还真的是不介意暴走的。
是了,回去应该要找花千笑算账才对,这小子摆明了就是在上次聂娴的事情上面不够用心,要不然某女怎么会跑到老婆大人娘家兴风作浪克。
还是,她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阿嚏,远在A市的千笑,一下子没忍住,愣是打了好几个喷嚏,看起来也是一个不经念叨的人。
要是花千笑此刻知道聂璟羲心里面的想法的话,大概连陪那些小美女说话的兴趣都没有了。
“磊子,你们这是……”
邻里邻居听到这边的响动,一个个都吃饱了撑着似的往这里靠近。
这人多,是非就跟着多。
这是非一多的话,季静自然就不能安心的坐月子。
这要是亲亲老婆不能安心的坐月子的话,那就……。
老婆会生气,后果很严重。
聂璟羲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一把就抓住了赵芳清的胳膊,也顾不得她是不是疼,拽着就往屋子里走。
聂娴就像是一只小哈巴狗似的跟在后面。
……
这又是闹哪样?
“少爷……”芹嫂话音还未落,目光就落在了那只胳膊的上面,“太……”
“太什么太,赶紧去厨房做吃的,不要饿到少夫人!”后面那个字硬生生的被自家少爷的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撇了撇嘴巴,她本来就是想出来问问少爷,这会儿要不要进去叫醒少夫人吃些东西,哪知道就这么巧的撞到了枪口上面。
红了红眼圈,还是一言不发的往厨房走去,心里把这帐全都算到了那赵芳清母女身上。
没办法,她们虽然是聂家的大小姐和太太,可给她发工资的人却是少爷。
所以,少爷的敌人就是她的仇人。恩,没错,就是这样!
“这就对了嘛,早让我们进来不就没事了么?”赵芳清的手臂虽然有点发胀,但还是为自己的计谋能够得逞而感到相当的开心。
这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道理,谁都懂的好吗。
可是,她真的确定能够对付的了她眼中的这匹狼吗?
“妈……我看咱们还是……还是先回……”曾被聂璟羲狠狠收拾过的聂娴,如今见到他就忍不住心里犯怵。
自从上次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她就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个长姐在聂璟羲的心里面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位置。
“你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个哑巴!”
泥煤,老娘为了你什么都豁出去了,关键的时候还想退缩。
赵芳清就差没直接给那没出息的女儿两个爆栗子,多大点儿事,就能吓成那样,将来还要怎么跟聂璟羲纠缠到底?
“啊,哎呦喂,聂璟羲,你要我老命啊!”
忙着教训女儿的同时,她整个人已经被聂璟羲狠狠的扔到了沙发上面。
那姿势,噗,还真的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四脚朝天,活像是一只翻不过身来的王八一般,哪里还有先前的形象可言。
聂娴倒是赶紧上前搀扶住赵芳清,“小弟,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妈妈?”
对此,聂璟羲只是无奈的耸了耸肩,他只是请她坐下而已,至于采用什么样的姿势完全是赵芳清女士的自由。
“你……”聂娴气不打一出来。
尤其是想到之前在别墅发生的那一切,她恨不得扒了眼前这个人的皮喝了他的血,才可以一解心头之恨。
“我劝你还是少生点气,要不然的话,方太太的位置不保可就不好了!”语气里面是满满的戏谑。
还真的多把自己当回事儿一般,就那姓方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色,何况这些天来可是没
tang少听见他的那位大姐夫的花边新闻。
所以,对于聂娴,聂璟羲的心里面除了可怜还是可怜,真不知道这样一个人,除了是聂家的大小姐这个身份之外,还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也是赵芳清脑子拎不清,非得要跟他作对。
若是老头子真的有意思要为他的两个姐姐留点什么的话,压根儿就没有必要再让他回到聂家。
只可惜,这么浅而易见的道理并不是人人都能够懂得。
“聂璟羲,你最好少血口喷人,也别得意的太早!”笑死人了,难道他以为老头子对他有多疼爱?无非是怕自己辛苦一辈子打下的事业帝国姓了别人的姓。
可想而知,这对疯狂的母女做的一切都是背着他们家老头子的。
真不知道她们是浆糊吃多了,太笨呢还是太笨呢?
“吵死人了!”季静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从二楼走下来。
身上穿着的是桃色的家居服,很衬皮肤,只是有点睡意朦胧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孕期担心的事情太多,生产完之后就变得格外的嗜睡,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没有正眼去看客厅里面的那两个贵妇,只是一屁股在聂璟羲身边的空位上面坐了下来。
“老婆,你醒了啊!”聂璟羲的语气立马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有两只母鸡在门口一直叫着,换成你,你能睡着?”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聂璟羲。
你们家这几个娘们还真是麻烦,还让不让人安生了?那眼神里面在传递的却是危险的光芒。
老婆大人,小的办事不利,甘愿接受责罚!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妈……你看小弟他……”聂娴小心的扯着赵芳清的衣角,却被赵芳清一把拍开了。
这小蹄子,还当她是眼瞎么?看来这个叫季静的女人是这个逆子的弱点。这人啊不怕太强,就怕没有弱点,只要有弱点的话,自然就好办了。
“二位这么不辞辛劳的特地到我家来,没能够招呼还真的是我季静的不对了!”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别以为一脸笑意,就没人能看得出来是两只夹着尾巴的狼。
相逢一笑泯恩仇,那说的可是君子,她季静只是一个小女子,没有那么多的美德,管他是不是聂璟羲的老妈和老姐,一想到哪天在医院发生的事情,她这心口就堵得慌。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女子报仇却是见缝插针。
“哪里,哪里,我们只是想看看乖孙!”赵芳清这会儿倒是将场面上的话给说的满满的。
要是季静一个不高兴的话,大概她也就没有机会见到聂家的金孙了。
“芹嫂,别再厨房墨迹了,还是来伺候贵客吧!”季静不理会赵芳清那逢场作戏的嘴脸,只是沉着的吩咐着芹嫂。
“是,少奶奶!”手上提着一把热水壶,那是刚才那一番激战之后仅剩的幸运瓶。
“啊……”顷刻间,一阵惨绝人寰的高分贝传了出来。
噪音,绝对是噪音,季静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
“对…对不起,太太,都怪我一时之间没拿稳,这……”
少爷啊,我这可是完全为了少夫人出气,您老还是对之前的事情网开一面吧。
“你这个贱人……信不信我告你谋财害命!”赵芳清的分贝高得绝对可以去唱女高音了。
回答的却是皮笑肉不笑的聂璟羲,“信,怎么可能不相信?”
“璟羲,你说这天儿这么热,要是这烫伤还不赶紧处理的话……”说话的时候,还是盯着自己那修的不能再修的指甲。
“还不赶快滚去给我找药膏!”赵芳清怒吼一声。
想她这双手那可是保养的比那些二十多岁的女孩子还要水嫩的,要真的是落下一个疤还是什么的,那才叫得不偿失。
芹嫂也不想把场面弄得太难看,毕竟这少夫人将来还是要和少爷和好的呀,那还不得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面?
“芹嫂,我饿了,想要吃稀饭,你去给我弄!”
哼哼,这叫有仇不报
非君子。
莫不是只能你允许自己女儿做出那样的好事情来,还不允许她让下人给自己做口吃的了?
“老婆,你现在可是一个人吃两个人的口粮,千万不能饿着!”聂璟羲一脸狗腿的就是想要讨好自家的老婆,“芹嫂,还不赶快去,饿到小少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