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放心吧,老爷子会同意的。”这可是蓝家最纯正的血脉了,老爷子高兴还来不及呢。蓝潜一点儿也不担心老爷子会反对,不但不会反对,恐怕还会将嘟嘟当做眼珠子一样的爱护呢。
“难道你打算娶小孩儿的母亲?”见蓝潜如此肯定,韩余不得不这样猜测。其实这也是最名正言顺的一条途径了。就是不知道蓝家那边能不能接受。
蓝潜笑而不语,韩余顿觉无奈。“那好吧,我会看着其他人,不让他们乱说的。”边说着边将脖子上的一块祖母绿貔貅挂件给摘了下来,往嘟嘟脖子上套去,“这块玉佩是请至善大师开过光的,送给大侄子,当个见面礼吧。下次叔叔再送你个更好的。”
小孩儿看了看胸前的玉佩,又看了看蓝潜,似乎有些游移不定。
蓝潜摸了摸小孩儿的发顶,“给韩叔叔道谢。”蓝潜收得心安理得,他跟韩余的交情摆在那里,这份见面礼送得并不算出格。
“谢谢韩叔叔。”小孩儿很有礼貌的说道,乖巧十足。
“真乖。”韩余满是羡慕的瞅了蓝潜一眼,也许他也应该加快步伐进行造人大业了,没看见蓝潜的儿子都三岁了么,他的崽子也不能落后太多啊,要不然以后还不得跟他老爸一样,一辈子给别人跑腿儿的命!“奉子成婚”!不错,不错,是个好主意!
和韩余聊了几句后,蓝潜便抱着儿子离开了酒店,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蓝正安惊慌失措的样子,至于卿(青)竹,他已经选择性的忽略了。
※
蓝家这几年不管是在政场上还是在军场上都可谓是混得风生水起,蓝正安作为蓝家的现任当家人自然是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的,不过,他也倒是乐在其中。怎么说呢,有些人就是这样,生来就是块当官的料。除开煊赫的背景不说,蓝正安的能力也是得到几乎所有人认可的,当然了,这年头又有哪一个高官是无根无叶的,所以在蓝潜看来,他老爸也就是出生好点儿,能力嘛,其实一般。
这种想法不可谓不酸。这对父子别扭了好几
十年,要是一下子便亲近了,那才叫奇怪呢。
而此时的蓝正安正在办公室里同外交部的工作人员商讨下个月的访印计划。
“随行人员可以再精简一些,翻译的名额可适当的减少一到两位……”蓝正安认真的翻看着计划书,眉头轻皱,似乎不大满意。“去查一下这个叫文简的电力工程师的跟商务部办公厅主任徐寿的妻子文若梅是什么关系,职业技能是否达到了这次的随行标准,最重要的是他的品性如何……”虽说举贤不避亲,可事关国家门面,蓝正安不得不谨慎。“印度那边怎么说的,还是只给我们两天的技术交流时间?”
外交部副部长从焕山无奈的点点头,“是的,不管我们怎么协调,他们都不同意将两天延长到五天。”
“我记得咱们前年卖给印度的钢材和农副产品还有一部分账没来得及结,让人去催催,前几天气象局刚传来消息,说是今年南方很可能会有雪灾,最好提前做些准备,那笔款子来得正是时候……”蓝正安左手指轻扣着椅子扶手,气定神闲的说道。
从焕山眼神一亮,立刻心领神会的笑着应道,“是,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蓝正安点点头,张口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
“进来。”
门被推开,来人却不是蓝正安以为的哪个秘书,而是那个甚少踏足他办公地点的兔崽子,还有坐在蓝潜肩膀上,笑得一脸纯洁的漂亮天使。
“从叔也在这儿啊。多日不见,您身体可还好?”蓝潜跟从焕山寒暄着,像个熟识的后辈一般,其实若真算起来,他们也就见过两面。从焕山也是有眼色的,人家父子相聚,他就是个多余的,于是很识时务的找借口溜了,顺便小心翼翼的将门带上。
“找我什么事?”疑惑的看了自家崽子一眼,蓝正安在心里思量着莫不是这臭小子惹麻烦了?
蓝潜笑笑,将宝贝儿子从肩膀上抱下来,随后往蓝正安跟前一举,稳稳的放在那张还摆着文件的办公桌上,“喏,您孙子。”
坐在办公桌上的小孩儿不适的扭了扭身子,很应景的对着蓝正安甜甜的叫唤一声,“爷爷!”
蓝正安瞪着眼睛,瞬间失神。
爷爷?孙子?
爷爷!孙子!
“是……是你儿子?”震惊,不可思议。跟当
初的韩余等人一模一样,甚至更甚。
“哟,瞧您这话说的,您孙子当然就是我儿子了,除了我,难不成您还能有其他儿子?”蓝潜愉悦的勾了下嘴角,弯下腰身,将头往前伸,紧贴着他宝贝儿子的小脸儿,“怎么样,您孙子可爱吧?”
“(*^__^*)嘻嘻……”小孩儿咯咯的笑,直戳蓝正安的心脏,“妈妈说嘟嘟是最可爱的孩子!”
蓝正安看着这一大一小两张不甚相同的小脸,神情一阵恍惚。有多久没见到儿子不带任何负面情绪的笑容了,有多久他们父子俩没如此平静融洽的相处过了……的确是蓝潜的种,那小样儿跟蓝潜小时候几乎一个模子。
出自本能的,蓝正安伸出手去触摸小孩儿的脸蛋儿,浅栗色的头发,琥珀色的眼睛,三岁左右的年龄,还有儿子那副心满意足的甜蜜模样……答案呼之欲出……
“烟儿回来了!”并非疑问,蓝正安吁出一口气,很肯定的感叹着。
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一分钟不到,蓝正安便将所有的线索剖析了个遍,并且得出了再正确不过的结论。
蓝潜噎了个正着,心里有些不舒服。
“怎么,烟儿去三弟那儿了,没来见你?”本该是很平淡的语气,可蓝潜却硬是从里面听出了一丝幸灾乐祸。
“你不用挑拨我跟烟儿的关系,连儿子都有了,这辈子,我是跟定烟儿了!”蓝潜一收手,将小孩儿抱回怀里,“嘟嘟,咱们走,回家等你妈妈去。”
“没出息……”蓝正安不轻不重的斥了一句,随即快速的站起身,走到蓝潜身边,对着小孩儿伸出双手,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柔和,虽然在蓝潜看来是万分的僵硬别扭,“叫嘟嘟是吧,不错的小名儿。来,爷爷抱抱。”
小孩儿也不认生,笑呵呵的扑进蓝正安怀里,顺便附赠了一个响亮的面颊吻,“嘟嘟喜欢爷爷!”
“爷爷也喜欢嘟嘟。”
爷孙俩走在前面,蓝潜紧跟其后。一路上时不时有人上前来打着招呼,有的也会询问一下那个颇为面生的小男孩儿,这时蓝正安便会难得的笑着回答一句“我孙子”,眼里有着不容错认的慈爱与欢欣。
他以为终其一生,他跟父亲也不会有冰雪消融的一天。要么无言以对,要么争锋相对。或者冷淡疏离,或者讥诮怨怼。但此时此刻,看着前面那两人亲昵的动作,听着他们絮
絮的话语,他竟然会感到一种莫名的幸福。
原来他的父亲也有这样慈祥可亲的一面。原来的他的父亲也有这样啰嗦耐心的一天。第一次,蓝潜在思考,也许他应该改变同父母的相处模式。
“杵在那儿干嘛?还不快跟上!”
前方传来一声轻喝,蓝潜顿时回过神来。自嘲的笑笑,他竟然不知不觉的走神了,都落后两人好几米远了。
快速上前几步,跟上两人进了电梯。脑海里,家人的面孔一张张闪现,最后定格的是蓝烟那张灿若朝霞的笑脸。思念,疯涌而至。是爱意,是感激;刻入骨,焚入心。
“叮”的一声,电梯门被打开,蓝潜沉默的走出来。似有感应般的,他抬首,眸光一闪,大厅外,台阶下,一个俏丽雅致的人儿于寒风中静静伫立。
笑还是那种笑,脸却已不再是那张脸。陌生而又熟悉。她身后,停着一辆黑色的军用越野,半摇的车窗里,蓝正君俊美的侧面清晰可见。
“妈妈——”他听见嘟嘟很响亮的这样喊她。
“大伯……”他看见她走上前,很小声的这样喊着他老爸。
“哥……”他感觉她拉起了自己的手,惶恐不安的这样喊他。
他没动。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想拥抱她,想亲吻她,想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想开口埋怨她,想出声责怪她……但是他却一步也动不了,就像身体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丝毫不受控制。
“哥……”他又听见她在叫他,声音哽咽,带着哭腔。
“蓝潜……”这一次她叫了他的名字,她的双手主动环在了他的腰上,很用力很用力的抱住了他。
“对不起,我回来了。”
这一刻,他动了。缓缓举起手,回抱住了她,比她更用力。“你也知道你对不起我?”
“我接受你的谴责,哥,回到家里随你怎么处置,好不好?”十指紧扣,蓝烟牵起蓝潜,往车子走去。
蓝潜眯了眯微微湿润的眼睛,像个听话的大孩子,乖乖的随着蓝烟上了车。
一转眼便对上了蓝正君意味深长的打量。蓝潜淡淡的回看着蓝正君,微不可察的抿了下嘴唇。烟儿只有一个,所以,蓝正君,暂停了四年的争斗又得继续了,以后,我俩各凭本事吧。
☆、完结(一)
蓝家给众人的感觉是一种低调的华丽以及高贵的神秘。几十年来;除了婚宴和满月宴,蓝家没有举办过任何一场私人性质的庆祝宴会,就连蓝老爷子的七十大寿都只是自家人聚在一起简单的庆贺而已。但最近几天,B市的各大家族以及名流名士们却不约而同的收到了以蓝家现任当家的名义所发出的一贴宴会请柬。
复古的兰花暗纹;银蓝的鎏金封面;不到七寸大的长方形请柬上;书写的内容却足以震惊B市的整个上流社会。蓝家第五代继承人;横空乍现了!
说是横空乍现;是因为在此之前;有关那位蓝家第五代继承人的消息没有一点儿的泄露;除了那天参加胡家大小姐婚宴时跟蓝潜在同一个休息大厅的几人猜到了些苗头;其余人等皆是毫不知情。
蓝督督!蓝家第五代继承人的名字!
这一刻;众人都只看到了这个有些怪异,又有些可爱的名字的表面光鲜,哪曾想到十年之后,这个名叫蓝督督的少年以他那逆天的才华在同辈人中独占鳌头,并且一直持续到了他生命的尽头。
宴会在“雕刻时光”大酒店举行,这家有着官方背景的六星级酒店经过四年的发展又有了新的变化。曾经的时尚与前卫正慢慢收敛,添加了不少传统元素,多了份古朴与厚重,更显内涵。
现在是上午十点,距离正式开宴还有两个小时,大部分宾客都还在前来的路上,作为主办方的蓝家人,也正准备向目的地出发。
“烟儿,好了吗?”蓝正烨敲了敲蓝烟的卧室门,眼里既有着同女儿重聚后的欢喜也有着被女儿隐瞒后的低靡。他总是说要给女儿最好的,可细想下来,除了能在物质上满足女儿之外,他还能给女儿些什么?是一份收入不菲的安稳工作,还是一位千挑万选的优秀丈夫?这些似乎她都已经拥有了。她的导师是国际上知名的时尚设计大家,她信手拈来便是一幅良作佳作,假以时日,她的成就绝不会低,说不定她随便一幅作品的价值就比他一年的工资都要高。他想一辈子养着女儿,可女儿似乎已经不需要了,更何况,女儿的身边还有两匹阴险狡诈的饿狼!
蓝烟在国外的那四年并不是完全的同家里断绝了联系,至少,老爷子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只是,老爷子从始至终都保持了沉默,没有对任何人提起,包括嘟嘟的出生。那天,当蓝烟顶着一张陌生的脸孔出现在蓝家别墅时,蓝正烨震惊错愕的表情同老爷子脸上的平静淡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句再平常不过的“回来就好”却表明着老爷子对这段荒唐关系的纵容与默认。那一刹那,一朵绚烂无比的微笑在蓝烟的脸上绽开,是如释重负,也是得偿所愿。蓝正烨清晰的捕捉到了从女儿眼角滑落的那道水光,心里既有些苦涩,也有些无奈,他如何忍心去破坏女儿费心经营来的幸福……
“爸爸,再等会儿。”蓝烟把门打开,侧身让蓝正烨进屋,“嘟嘟那臭小子把水杯打翻了,衣服湿了一大片,我得给他重新换一套。”
“妈妈,嘟嘟不是故意的……”小家伙怯怯的看了母亲一眼,对了对手指,小声的为自己辩解,顺带瞅了瞅刚进来的蓝正烨,抬眼便是一个灿烂无比的微笑,“姥爷,早上好。”
“真乖!”蓝正烨轻轻的摸着小家伙的脑袋,转而对蓝烟说道,“你别骂他,孩子还小。”
“爸,我也没说要骂他啊。”蓝烟无奈,不满的瞪着自己的父亲,“有了外孙,爸爸就不疼女儿了!”
“你都多大了,还跟自己的儿子吃醋?”蓝正烨乐呵呵的笑着,明显很享受女儿的撒娇,“你把头发弄好,嘟嘟就交给我了。”说完便将小家伙抱在腿上动作熟练的给换起了衣裳。
蓝烟笑了笑,走到梳妆台前继续盘弄起才做到一半的发型。一双巧手在柔顺的发丝中肆意穿行,别致的珍珠发卡,精美的碎钻发簪,十分钟后,一个简约而优雅的盘头便完成了。
“妈妈,好看!”稚嫩的童声,清亮中带着讨好。
蓝烟莞尔,透过镜子,她看见了父亲和儿子眼里那浓烈到化不开的笑意。将御寒的羊绒外套穿上,伸手挽住蓝正烨的胳膊,蓝烟亲昵的偎在父亲的身旁,跟随父亲的脚步,慢慢往楼下走去。四年的分隔并没有让他们父女俩产生任何的生疏,跟以往相比,现在的他们更加懂得“珍惜”的含义。
三辆并不显眼的黑色轿车从终楠海的西侧门缓缓驶出,蓝烟抱着儿子同蓝正烨坐在最后一辆车里,怀里的小家伙似乎颇为兴奋,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逗得两人时不时的发出笑声。
很快,车子便抵达了“雕刻时光”,蓝家人甫一进场便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宾客们热情的上前寒暄,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蓝家人都礼貌的回应。当然,汇聚视线最多的当属蓝烟。服饰典雅庄重,身段轻柔曼妙,相貌虽不是顶顶漂亮但却万分的耐看,眉眼通透,暗藏深睿,一颦一笑都恰到好处,浑身上下均透露出一种精致舒悦的优雅,顿时便获得了在场大多数人的好感。
得,明显是位出身高贵的世家千金!那份难以企及的风华与气度可不是仅靠装就能装出来的啊!
众人收起心里的那份鄙夷与轻视。当初谁说这女的不能见光来着?看蓝家今天这架势摆明了是要连着孩子的母亲一同承认的!老爷子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笑成了一个团子,就连一向以严肃闻名的蓝正安都表露出了罕见的温和,更不用说身为孩子亲生父亲的蓝潜了,一种名为“慈爱”的神情在那张妖孽般的俊脸上尽情彰显。而对于孩子生母的态度,蓝家人在亲昵之中不掩宠溺,仿佛疼到了心坎里。
大家都不是瞎子,如此张扬的姿态下那个有着浅栗色妩媚长发的女人在引起众人好奇与探究的同时也平添几分谨慎与顾忌。当然,这是大多数人的态度,但到底还有那么一两个是内心不平的,尤其是那些对蓝家长孙觊觎已久的美丽女子们。
“你很好,但B市比你强的不是没有,至少我知道的就不下五位,蓝潜究竟看上了你哪一点?仅仅是因为孩子?”说话的女子二十多岁,面容艳丽,气质妖娆,虽是笑着的但却暗含嘲讽,似乎是民政部金部长的孙女。
女子眼中的嫉妒没逃过蓝烟的眼睛,蓝家是块肥肉,蓝潜更是这块肥肉中最为滑嫩的精华部位,招人窥觑也是不足为奇的。
“我可以把你的话当做是对我的挑衅吗?身为金部长孙女的你在挑衅身为蓝家孙媳的我?”蓝烟不紧不慢的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你别得意!你不过就是——”女子柳眉一竖,怒意横生,难听的话正要脱口而出便被一道纤弱的童声所打断。
“姑姑——”
蓝烟和女子同时转头看去,不到两米远的地方,一个戴着眼镜的文雅男子怀里抱着个三四岁左右的清秀男孩儿正朝着这边走来,方才出声的正是那个男孩儿。
“好久不见……”男子先是熟稔的同蓝烟问好,随后淡淡的看了眼另一位略显惊慌与尴尬的女子,明知故问道,“金小姐也在这里?”
金姓女子掩下眼底的不甘与愤恨,有些僵硬的笑了笑,“是啊,大家都对蓝少夫人好奇得很,托我过来问候一声。”梁家的公子,虽然既不从军也不从政,可耐不住人家有个声威赫赫的父亲,更何况梁家同蓝家一向交好,不是她能得罪的。女子浑身一个激灵,顿时回过神来,似乎这时她才明白自己之前的举动有多蠢,避过蓝烟和梁月臣的视线,女子低声的打了个招呼便匆匆离去。
此时只剩下了一男一女和一个小孩儿,三人瞬间沉默下来,似乎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蓝烟握着杯子的手慢慢收紧,抬眼对着梁月臣父子俩感激的微笑,“谢谢。”
那一句脆生生的“姑姑”蓝烟并没有放在心上,梁月臣眼里的那种熟稔则被她理解为是奥克兰的那两次短暂见面所至。
站在蓝烟对面的梁月臣轻嗯了一声,神情复杂,心底涌现出深深的痛苦。DNA的检验报告很早就出来了,意料之中的结果,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