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39章 湖篇渣男滚粗11
众人担心不已时;钟子清已收回视线,掩去眼底的暗色;依旧云淡风轻,“诸位可何有凭证?”
“这?”刚刚还义正言辞的金大侠兀地噎了声。
钟子清步履悠然走到大堂中间;道:“既然没有证据;诸位因何断定这两人有不轨之心。”
“他们是魔教中人,钟公子莫不是要帮着魔教中人。”此话一出;在人群中引起骚动;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钟子清脸色不变;依旧携着浅笑道;“在下只是以事论事;莫不是诸位认为在下勾结魔教;也意图不轨?”
在场的人听了这话后一阵呆愣,片刻,全都噗嗤笑出声来。怎么可能?这人曾与少林“棋间玉佛”了空大师对弈三日三夜,最后两人胜负未分结为忘年之交;这人曾经凭借一人之力对战四方阁五大杀手,为武林除掉悬在头上的利剑;这人曾将掉下悬崖,全身筋脉尽断,埋入土中“血箫”铁无非救活;这人曾为赤炎将军方天青出谋划策,以三万兵马击退大漠敌兵三十万,两人结为生死之交……琴棋书画、医术、武功、智谋……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不会的,这样的人,不似凡人,他站在高高的云端,俯瞰世人。
只需他轻言一语,武林中人自会将盟主之位拱手相送,且无人心有怨言,只因这对手太高,太强,无力追赶只能叹息仰望。
魔教自十五年前夜妖娆失踪,虽有“媚妖”卿九主持大局,但教中身居高位的人有不少不服,要么带头反对,要么闭关练武不问世事,尤以护法花鬼为最,魔教早已不复当年盛极之时。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勾结此时似日落西山的魔教?
他不是那样的人。众人皆摇头否决。
宇文冉一脸慈相,道:“钟公子说笑了,不知,钟公子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做才好?”
“在下私以为既然我们没有凭证,如此污蔑他们岂不违背了白道正义,让江湖中人认为我们白道高手因为害怕魔教夺魁而对他们屈打成招。”众人神情赧然。他湛然一笑,又道:“何况,在下相信,魔教年轻一辈最杰出的两大高手不会如此愚蠢,在诸位高人面前班门弄斧。”在场中人面上浮现愉快之色,似对此话颇为认同。
“我看,不如这样,我们请姬姑娘将这两人安排在别处,留心看管,一有异动就抓住他们。”一人提议道。
夜千寻嗤笑一声,讥讽道:“这便是所谓的白道高手,可真让我们长了见识,不过是一群欺世盗名的‘胆小鬼’!”
“你!”
“放肆!”
“大胆!”剑出鞘、长鞭扬起、佛尘轻弹……
两人也展势欲战。
“慢着,”气震山河的一声,原来是少林了无大师,“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他从人群中缓缓走出,对着钟子清点了点头,“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两人虽是魔教,但未有什么过错,何必如此斥责,诸位只需多加留心,秉持正道,又何惧什么阴谋诡计。”
了无大师乃江湖德高望重之人。历来秉直公正,受人敬仰。
“阿弥陀佛!既然钟公子与了无大师一致如此,我等也无其他意见。”
……
就这样,夜千寻与花柳色经历了一场惊险后留在了黄鹤楼。
夜千寻看着钟子清三言两语化解了这场危机。眼睛半眯,这个人似曾相识。谪仙?钟公子?心头疑虑更重。她偏头问花柳色:“他叫什么名字,你们总不可能一直就谪仙、钟公子的叫吧!”
花柳色嘿嘿一笑,看着被人群包围的钟子清,又脸色一黑,咬呀切齿道:“这家伙叫钟子清。”
这人,有我漂亮吗?竟然都朝他去了。
“钟子清?你说他叫钟子清。”突来的娇喝声如大石落入水中激起千层浪。
钟子清的视线看向夜千寻,如清风扫过,她心中的涟漪微微荡开。
只见他薄唇轻启,淡淡的声音夹着莲香飘起,“在下钟子清。”
钟子清!夜千寻的脑袋猛然炸开,愣愣注视着他,呆呆道,“你是钟子清?”
钟子清异常耐心的点点头道:“对,我是钟子清。”
她似痴又笑,喃喃自语,“我是夜千寻,魔教夜千寻。”
回应她的却是钟子清的淡淡浅笑。
***
月明星稀,蝉鸣声时高时低。
此等夜色,是有情人花前月下,共诉情肠的好时刻。却偏偏有人大煞风景。
夜千寻身若浮影,足尖点地缓缓落下。
此时的她,正站在钟子清的房门前,她呆立了良久,似下定决心般的上前敲门,敲了几下,无人应声,面上浮现疑色,正欲推开房门一看究竟。
“你在这里做什么?”突如其来的男声吓得她停住了动作,她急速转过头。就见钟子清站在她的背后,夜风吹起他的衣袍,飘飘然。白色的袖口上印有淡淡残梅,若隐若现。
“我——”夜千寻无数次的想象两人再见的场景,她有千言万语要对他说,有好多疑虑和担心,但在见到他时,却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什么也说不出来。
该从何说起?
两人在月色下静静凝望,半晌,夜千寻终于忍不住了,她蠕动嘴唇,声音断断续续,“我——是——夜千寻,你——知道吗?”
“恩,”钟子清含笑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是夜千寻。”夜千寻以为她忘了他,面露难过之色,他淡淡的声音在清朗的夜色中响起,“千寻,我好想你。”
夜千寻长大嘴巴,呆呆看着他:“你记得。”
……
这一夜,分别十二年的两人终于再次相聚。
两人坐在庭院石凳上,夜千寻有无数的话要对钟子清说,她把她在魔教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钟子清,拜卿九为师,雪山训练,闯白骨海、七里鬼魅楼……少不了花柳色的影子,却隐去了她受伤与生命垂危的一段。钟子清只是嘴角噙着淡淡微笑静静倾听,等夜千寻说完了一切,砸吧砸吧干渴的嘴唇,牛饮下一杯茶,钟子清道:“看来这些年,你过得很是辛苦!”
就这么一句话,却引出万缕情思,夜千寻压抑在心头的痛苦一股脑儿涌上心头,她抬手拭掉眼角的泪光,轻快道:“哪有,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吃得好喝得好睡得好,畅快极了。那你呢?过得怎么样?”
钟子清轻轻笑道:“一个男人把我捡回去,救活了我,教我医术武功,然后我就长大了,如此而已,没有什么不同。”
如此而已?
“那,那个男人在哪里?”
“他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不会再回来了。”声音依旧淡淡。≮更多好书请访问。 ≯
“这样啊?”夜千寻偏头沉思,想寻找一些话题来让气氛欢快一些,现在的场面根本不是她预想的久别重逢的样子。她微微斜眼,鄂然瞥见钟子清右手的断指,大惊失色道:“你的手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过得还好吗?”
钟子清瞟过断指,它是丑陋的,在完美的手上显得那么突兀,他似不在意的淡淡道:“意外罢了。”
真的只是意外吗?夜千寻当然不相信,但钟子清不愿意说,她也无奈。分别十二年的他们终究有了隔阂,她惧怕一切朝着原有的轨迹发展。可她明明改变了命运,她不再是魔教中任人欺凌的小弟子,她与花柳色的关系也改善了,姬冰雪没有步入江湖成为医仙而成了酒楼老板……
那么钟子清的命运也会改变的。不是吗?
他们不会走到那个地步。
……
夜千寻已经离开了,临走的时候神情有些恍惚。钟子清一个人静静坐在院中,看着右手的断指,思绪回到当年。
他的确没讲实话,这断指是他忍受不了毒药的折磨生生咬断的,那时候的他,连死都是奢望……
一切都结束了,他绝不会再回到当年,也决不允许自己再置入那样的境地。
钟子清收回思绪,冷笑一声,拂袖而去。留下一地淡香和清冷的月色。
夜更深了,皎洁的月色似抹上了一层血色,那样的红艳、渗人——
***
练武之人一向起得很早,所有人都聚集在大堂里用早餐,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围在一起好不热闹,唯有钟子清和夜千寻、花柳色的两桌冷冷清清。钟子清是因为所有人都在他的风采下暗淡失色,哪里还有傻人送上去自取其辱,而夜千寻两人则分明是被他们排斥了。
“哼!如此心胸狭窄,哪里算得上是英雄好汉。”花柳色把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俊颜铁青。
夜千寻瞥也没瞥他一眼,目不斜视的继续用餐。
她记的昨天夜里钟子清对她说的话。不要让人看出他们的关系,少惹祸。
“你!”见夜千寻不理他,花柳色端起碗,转过身,背对夜千寻吃饭。
哼,我生气了……
夜千寻依旧目不斜视,埋头用餐。
花柳色:“……”
“啊!”,女子的尖叫声伴着铜器落地的闷响。
众人大惊,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支持,为了让大家能在当天看到书,我会提前更,每天九点,或者更早,爱我吧!
☆、第40章 湖篇渣男滚粗12
当所有人一齐赶到出事地点时;眼前的一切让他们骇然失色。
昨日还嚷着要对付夜千寻两人体壮如牛的金匮此时瞪大眼睛躺在他房间的地上,地面上还有一摊已经凝固的血迹。钟子清走在最前面;蹲□子察看,片刻;叹息一声;道:“他死了。”
在场的人起了一阵大哗;“这是怎么回事?”
“天啊,谁能避开重重高手不声不响的杀死金大侠;金大侠的武功在江湖上可是数一数二。”
夜千寻和花柳色后赶到;当看到金匮的尸体时,她的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暗叫不好。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姬冰雪一张素白的小脸盈盈欲泣;分外楚楚可怜,似要晕倒。身旁的秦无涯一把扶住她,体贴的遮住她的视线,柔声安慰。这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上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叫出声来,“一定是你,是你,魔教妖人。”颤抖的指着夜千寻道。
花柳色抢声争辩,“你有什么证据,你们白道中人都这样,装的大义凛然、风清肃肃的模样,一旦出了事就怪在我们的头上。”眼中浮现杀意,右手悄悄掏向腰间。
如果这些人敢动手,就让他们尝尝我的“求生不能。”
那人被花柳色的动作吓到了,声音不似刚才义正言辞,带着颤颤怯意。
“那谁能证明你们昨晚没有出去?”
花柳色语气一滞,“这……”他的房间挨着千寻的房间,他清清楚楚的知道夜千寻昨天晚上出去了直到深夜才回来。莫非?是她气不过白日金匮的出口不敬,所以……不不不可能,她绝不是那样莽撞的人。
“哼,说不出来了吧!”
“这也不能代表我们杀了人。”
“冰雪……有话说,昨晚我去了夜姑娘的房间,她的房间里没有人。”姬冰雪脸色赧然,看着夜千寻的眼神闪躲,似乎是在惭愧不该说出这件事。
“看吧,现在证据确凿,你还要什么话说?”
“谁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撒谎,大半夜的她去千寻的房间干什么?”
“我——”姬冰雪脸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似乎对着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无法接受。秦无涯维护道:“哼,姬姑娘一定是担心她一个女子独自一人在外,生怕有所怠慢之处。她一个弱女子,独自支撑偌大的酒楼,从不涉足江湖,又与你们有什么仇,何必诬陷你们?倒是你们,需要解释解释昨晚的去处。”
“阿弥陀佛,夜施主还是向大家交待清楚昨晚的行踪,以免诸位误会,错怪好人。”了无大师抬手让众人息怒,悠悠然道。
“我……”夜千寻微微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垂眼沉默。
她又怎么能告诉他们,昨晚她是去见了钟子清,他们一定会认为钟子清与魔教有勾结。他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她怎么可以毁了他,让他又重归绝路。
她的沉默却让众人以为这是她认罪的表现。
“怎么?说不出来吧?杀了她为金匮大侠偿命。”
“对,杀了她。”
“诸位容在下说一句。”钟子清的声音淡淡飘起,“夜姑娘虽然昨晚出去了,但也不能证明她杀了人,只是很有嫌疑,如果我们此时杀了她,便是向魔教挑衅,惹得魔教与白道大战,于平静多年的武林又是一场浩劫,在场诸位岂不成了武林罪人。”
这?武林罪人这个名号不是谁都担得起的。在场的人面露迟疑之色。
“不如现场把他二人关押,等找到证据再讨回公道,那时我们占了理,相信魔教也无法可说。”
众人点头同意。
凭什么?花柳色刚想洒出手中毒药,手却被夜千寻擒住,她对他摇摇头道:“大局为重。”
看向钟子清,又收回视线道,“为了证明我们的清白,我们同意。”
……
如此,夜千寻与花柳色两人便被软禁了。两人被锁在一个房间,外面有白道的一流高手“秋长剑”风秋水和“踏雪无痕”令墨严密把守,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夜千寻坐在桌边思考这事的前因后果,这件事实在来得突然、奇怪,透着一股诡异。
金匮临死前的表情惊恐万状,似乎看到什么骇人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能把一位闯荡江湖多年的老江湖吓成这样?他到底看见了什么?
花柳色在房间踱来踱去,两手背在身后,面露焦色。
“该死?他们竟敢把我们软禁了。要不是为了大局我一定杀进去,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狼狈。”他又转头朝夜千寻吼道:“夜千寻,你昨晚到底去哪儿了?”
夜千寻理了理鬓发,眼皮也不抬一下道:“你怀疑我吗?”
“当然不是。”
“那便行了,你只需要知道我没有杀人就行了。”夜千寻淡淡道。起身,往内室走去,声音悠悠传来,“我累了,要休息,今晚我睡床,你睡地下。”
“你——”花柳色俊脸被气得通红,他自视聪明,唯有对眼前这人毫无办法。他从来就没看清过她,他的狠是流于表面,而她却是看似无害却内心无心无情。
这么些年,两人亦敌亦友,看似他的万般示好已经打动她,可他清楚,一旦他对她有所杀意,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他。就如同当年对待那几个和她一起训练的小孩,死的……
他闭上眼睛,长叹一声。
你到底有什么秘密?夜千寻。
***
夜如期降临。
今夜的黄鹤楼格外不平静,发生了金匮那样的惨事,大家都不敢睡,但还是耐不住人的正常生理反应,眼皮与眼皮都快粘在一起了,摇头晃脑的,昏昏欲睡。最后,经过商量,留下几个人守夜,其余的人去睡觉,这留下守夜的几个人,便是了无大师、秦无涯、林楚天、钟子清四人。
四人分别守在楼内四方。前半夜一切安好,蝉鸣声叫得很是欢快。
林楚天怀抱大刀,如硬石般屹立在房顶,闭眼静息,夜风撩起他的长发与衣袍,背如青松,筋骨凌厉,似一把锋利的利刀。听到足尖落下之色,耳尖微动,睁开眼来,便看见秦无涯立在他面前,摇着一把紫金折扇,嘴角携着笑意。
他身子依旧不动,声音浑厚有力,“秦无涯,你不好好守你的那方,在我这里干什么?”说完,面无表情,一副恕不远送的姿态。
秦无涯神色未变,依旧言笑晏晏,“林兄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我的母亲也是林家外族中人,说起来,我还得叫你一声堂兄呢?”
林楚天依旧冷面冷脸,“林家有千千万万个分支,照你这么说,楚某岂不是有无数个弟弟了。”
秦无涯气得噎了一口气,片刻才舒缓过来。依旧陪着笑。
“秦无涯,我虽是林家嫡子,但皇权之争还是莫要找我,如果你肯与我比划比划,楚某乐意奉陪。”
秦无涯刚想说什么,眼睛看向林楚天,却突然瞪大眼睛叫道:“鬼影!”林楚天吃了一惊,迅速反应过来向身后看去。只见对面的石壁上有一团巨大的怪影缓缓滑落,透着幽幽绿光。
黄鹤楼依山而立,林楚天身后便是石壁。
紧接着忽然传来啊的一声惨叫,这声音像是遭受剧痛兀地迸发却未至一半倏尔被剪断声带。但两人耳力过人,循着声音找去停在一间房门前,发现了空大师与钟子清也已经赶到,门纸上幽幽飘着绿光,忽远忽近,绿光中还夹有一团团黑色的不明物体。
几人对视一眼,钟子清带头走去,欲推开房门,却发现房门已从里面上了锁,他灌注内力于右手,使力,啪,门锁掉在地上,一把推开房门。咻咻,鬼影消失,房间里一片漆黑,似被风吹灭了。
钟子清走进房间,点上灯。房间里恢复通亮。房中之景尽入四人之眼。
四人倒吸一口冷气。
黄鹤楼的其他人闻声赶来,看到房中之景,都是大吃一惊,面色惨白。
这房间如其他房间并无不同,只是在这房间内多了一具尸体,他仰躺在书桌旁,嘴巴张的大大,眼珠暴突,大得骇人,死相恐怖。这人便是称外出有事的宇文冉。
钟子清伸手探向他的喉咙,他的气息已无,身体温热,是刚死不久。他对着众人道:“断气还未有半盏茶时间。”
“那岂不是我们听到那声惨叫时。”秦无涯大惊道。
钟子清点头,“的确,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