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双手合一,竖于胸前,阂眼道:“阿弥陀佛,夜施主还是少做杀戮……”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见四禹城城主骤然惨叫一声,两只带着鲜血的眼球飞眶而出,骨碌碌滚落在了无的脚下,白惨惨的眼球上仔细还能看见紫色的血管,纤细如牛毛,迸出的鲜血溅了众人满脸,四禹城城主捂着血流汩汩的两个血窟窿哇哇惨叫。
“啧啧,看来卿九并没有把你教的多么出色,还不如跟了老鬼我,为我炼毒。臭小子,和这丫头呆了几年,就变得优柔寡断、瞻前顾后了,妄费我白教你了。”一股幽幽、森森,让人毛骨悚然的嘶哑声响起,似是地狱中恶鬼的声音,又仿佛沙袋破了一个口子灌着嘶嘶声的猎风。
“是师父,师父来了,师父你什么时候出关的?”花柳色望向空中,环目四周,面露喜色,声音中透着一股掩不住的惊喜。
“怎么是他来了,他不是在闭关吗?”夜千寻喃喃。
“老鬼,是花鬼,花鬼,魔教左护法花鬼。”
“魔教的救兵竟然是他,他不是一直在闭关吗?完了,一切完了。他可是与‘媚妖’齐名,十二年前一奇毒灭掉武林东、西两大世家,让钟子墨都警惕的人物”
“他会不会把我们全都杀掉,他出关后功力一定大增……我们还有了无大师四人,不用担心。”
“了无,近来可好。”花鬼的身影突兀出现,与了空成对峙之势,在他那方,空空荡的只有他一人,因为其他人全都被吓跑了。几年未见,他更加瘦,就如同一副白森森的骨架裹上一层层薄薄的人皮,皮肤比嵌了泥的树皮还要脏,还要皱,一步步走得颤颤微微,似乎下一秒他就会散架,但在场无人敢小看他。两只眼眶凹深,眼珠子暴突,大得骇人。
“花鬼,你怎么会来这里?”了无的声音依旧平平淡淡,有着看破俗世红尘的淡然。
“啧啧,”花鬼阴测测笑道,“你自然知道原因。”
两人的对话使在场的人如置于云里雾里。
“师父,你终于出来了,柳色好想你啊。”花柳色带着喜色迎了上去,夜千寻也硬着头皮上前,叫了声左护法好。
花鬼幽幽瞟了她一眼,看着花柳色道:“啧啧,我看你和这丫头处得很是融洽,怕是早就忘了我这个师父了。”
“并非如此,柳色与千寻,不,是夜千寻,是奉了卿师父的命令下山。”花柳色大惊失色道。
“啧啧,卿九这女人又想干什么,你不要听她的话了,师父有事要交托给你。”
花柳色偷偷瞥了一眼夜千寻,迅速收回视线,乖巧道:“是,柳色遵命。”
花鬼直勾勾的眼神扫过在场的白道众人,众人感到全身毛发竖起般悚然,他幽幽道:“魔教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啧啧——”
在场一片寂静。
到午饭时分,白道所有人挤在大堂右方,夜千寻三人坐在左方,空空荡荡的。
时不时有视线在他们三人,特别是花鬼身上打转,但又迅速收回。
夜千寻知道,他们是在看花鬼。
“师父,你吃这个,师父,你喝水。”花柳色视花鬼如父,多年未见,自然更加依赖,忽视了夜千寻。
“啊,花鬼,你对我做了什么?”吃得正酣,突然一声惨叫,定睛一看,竟然是了无大师发出的,只见了无大师捂着手,面色惨白,眼中噙满痛苦,手心中一团黑气时隐时现,细看它竟然在动,顺着掌心慢慢游走到手臂。能够让淡然的了无大师如此失颜,可见其剧痛。
花鬼盯着了无,冷冷一笑,“还看不出吗?你中了我的剧痛,等到黑气漫向你的头顶,你就会剧痛而死,现在不过是刚刚开始,疼痛不过它本身威力的十分之一,等到黑气越来越多,从外到内,你会越来越痛苦,恨不得砍掉你的身体剧痛之处,但你死不了的……直至痛死。”
他顿了一下,道:“了无,你知道我要什么?”
了无先是强忍,花鬼只是冷笑着盯着他,他慢慢忍不住了,大喝一声,“给你。”一个白影闪过众人眼睛,花鬼从桌上一跃而起,在半空中接住它,是一张折成四叠的纸,打开,上面是朱红的字迹:绝影。花鬼眼中现出怒火,将纸揉成一团,放于掌心,两掌交叠,纸瞬间灰飞烟灭。他狞笑,眼神阴冷,“你竟然敢匡我。”
了无忍痛喘息,“花——鬼,我没有——骗你,我——得到的——(就是这个),往事(已)——逝,你我——都年老,你执著——(那)——又何必。”
“啧啧,那你就去死吧!”花鬼阴狠的声音响起,“你——”了无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
“啧啧——”
“花鬼,交出解药。”钟子清一直淡淡的声音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愤怒,跃起向花鬼杀来,秦无涯和林楚天也随后跃起,逼向花鬼……三人合力围攻花鬼,意在逼他交出解药。
“啧啧,三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娃娃竟然敢跟我斗——”花柳色本想去帮花鬼,听他中气十足的讥讽声和游刃有余的身姿,也放下心来。
师父一向不喜人帮忙,既然师父能对付,他也不去瞎掺和了。
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三人已经力不从心,嘴角已有丝丝血迹。花鬼仰天大笑,“你们三个竟然便是如今白道中最杰出一辈,今天我花鬼便杀了你们,灭一灭白道威风,看你们还敢不敢小看魔教,欺负我徒儿。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到一半,突然被掐断了似的,花柳色心中一凉,便看见花鬼身上冒出白烟,同时蓝色的焰火爬上全身,火势越来越大,衣服头发被顷刻烧光,花鬼如同一个被扒皮的血人,“啊!”花鬼张嘴惨叫,一股熊熊烈火从他口中喷出,已然叫不出声来,烧断了梁柱,哗哗,啪地一声,跌在地上,朱红色的梁柱烧成了一块黑炭,火星点点。他痛得上窜上跳……“师父!”花柳色惨叫一声。顷刻之间,花鬼已经变为一堆人形木炭,落在地上,轰然溃散,黑色的炭灰四面散开,风一吹,消失无痕。
凶名赫赫,让人闻之胆寒的魔教花鬼竟然死得如此凄惨。
尸骨无存。
作者有话要说:hh;这章肥吧,(自认为),精彩吧!恐怖吧!抵得上我昨天和今天的吧!(厚脸皮的作者君,不要拍我。)亲们,猜猜凶手是谁吧!杀人手法是什么?收藏地雷向我砸来吧。
☆、第43章 湖篇渣男滚粗15
在场之人表情如撞鬼般恐怖;楞楞看着前方,嘴里念叨着,“鬼火,鬼火!”
就连秦无涯与林楚天的脸上也一片愕然。他们心头发凉,难道真的有鬼?
“师父,”花柳色从喉咙间迸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惨叫;推开拉着他的夜千寻,跌跌撞撞的跑到仅存的一点炭灰处;跪倒在地;双手撑地,眼睛死死的盯着地上残余的灰烬,嘴唇发白,微微阖张,“师父,你在与柳色开玩笑是不是。师父,你快回来,柳色知错了,柳色一定好好练功,再也不违背你的话,你要柳色当魔教教主柳色便去当……”断断续续的吸气声,“师父,你快出来,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玩,不要再吓柳色了……”最后竟似孩子般的悲鸣。
“花柳色,你不要这么难过……”事情来得太突然,夜千寻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她清楚花柳色与花鬼之间的感情,是师徒又似亲生父子,亲眼看着如师如父的花鬼惨死在自己的眼前,尸骨无存,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看着,实在是太过……残忍。
“师父……”花柳色接近癫狂,眼神呆木,守着那点灰烬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在场的人脸上露出哀色,眼神似同情似怜悯,虽然是魔教中人,但总归也是凡人,师父惨死,亲父遇害,这痛苦,他们都受不了,何况一个晚辈。
“花柳色,”夜千寻小心的接近他,她蹲□,“你不要这么难过,花鬼他——”她顿了一下,似觉得不太好,“花师父他也不希望你这样,你是未来的魔教教主,你应该坚强起来,找到害花护法的人,杀光他们,为花师父报仇。”
杀光他们,为花师父报仇!
花柳色猛地抬起头来,他缓缓的闭上眼,再睁开已是血红一片。那嗜血的眼神,带着将人剥皮抽筋的刻骨恨意。声音沙哑低沉,似从地狱了爬出的恶鬼。“我要杀光他们,为师父报仇,杀光他们。”
那遇人杀人遇佛杀佛的气势竟然让在场众人心生寒意。
心头跃过一个惊人想法:此子,将来必成白道大患。
可这凶手明明是鬼?他如何报仇?
她看着花柳色缓缓起身,小心翼翼的将花鬼的近乎灰烬的残骸收起,身子笔直的向楼外走去,黄晕色的日光打在他的身上,明明是白日明媚,温暖宜人,竟显得那么孤寂、落寞。
“你不能出去——”有人想要阻拦,在看到他回过头那如冰雪的刺人的眼神时,霎时哑声。
夜千寻看着花柳色独自出去,知道他想与师父单独呆一会,长舒一口气,振作起来就好,知道报仇也好,至少有个目标在支撑着他,她竟然希望这凶手永远都找不到。心里一松,她骤然站起身,身子一时不稳,向右跌倒,她迅速右手撑地,稳住重心,却陡然瞥见地上的白色粉末,心中一惊。
脑中划过那晚那人袖口的淡淡梅花和他的真正身份,如果是他?
她猛地抬头寻找钟子清,瞥见钟子清嘴角浅笑正在为了无把脉。
天哪?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
了无大师似乎被之前的骇人场景忘了剧痛,呆呆问道:”怎么会这样?”又一阵剧痛传来,眉头紧锁,死死绞在一起,汗珠在光洁的脑袋上闪闪发亮,实在太疼了。
钟子清看着在花柳色身边柔声安慰的夜千寻,眸色一暗,倏尔逝过,眼中又是空濛一片。他走到了无身边,俯身道:“大师,不如让在下一试,给你看看。”
“如此——老衲——有劳钟公子了?”僧衫已被汗珠濡湿。钟子清抱以浅笑。
姬冰雪躲在人群深处,头一直低垂,让人以为她是被吓的发抖,却无人看见那脸上与她楚楚可怜的面容不相符合的笑意,似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竟然是这么杀人的,我就说绝不可能有鬼。
***
夜深人静,无人之时。一道红影落下,悄悄进入停放了金匮和宇文冉尸体的房间。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缝射进来,照在尸体上,森冷冷、白茫茫,笼着诡异渗人。
夜千辰对着尸体仔细检查,她今天心里有了猜测后,便寻计问了林楚天,这林楚天幸好是一个武痴,不在乎她是魔教人,知无不言。她将所有信息连接起来细想,如今就差一点,一切便可以真相大白,可她却又不想知道。
漆黑的房间,唯有清寒的月色照明,今夜月亮格外的圆,白光照的满室清辉。两具尸体死状恐怖,但夜千寻的面色没有一丝惊恐,平静如常。
她检查了金匮的尸体,按之前所说,他体内尽烂,口中黑血残留,理应是中了剧毒所致。但他却没有挣扎,如果是被人杀死后在灌剧毒,可人已经死去,剧毒只会停留在喉咙及体内部分之处,根本不会遍及五脏六腑,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他是活生生的被人灌下剧痛疼痛而死的。她留意到尸体衣服靠近胸口上一处褶皱,低头察看,无异样,细嗅,鼻尖有一股酒味传来,有着淡淡梅花香。
她起身,眯眼深思,他死前应该是喝了酒,如此好酒,若是在与人一同畅吟时被人下毒,那么……
再检查宇文冉的尸体,的确没有一点伤痕,也没有中毒和受了内伤的迹象……夜千寻停手懊恼,竟然就连一个细微的针孔也没有。针孔?脑中白光一闪而过,她好想明白什么了。
她将宇文冉的鞋子脱下,仔细检查他的四肢以及全身有没有针孔,特别注意脚趾与手指。竟然没有?夜千寻停下动作,右手撑着下巴,盯着宇文冉的尸体看了半天。这不可能啊,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检查到?都检查了啊?他死的时候是七窍流血,七窍流血?对了,还有头顶没有检查,头发遮住了,所以没有检查头顶。
她小心拨开宇文冉的头发,借着月光察看有没有针孔,还好她练武的眼睛够亮,一个细小的针孔怵目在头中央,很小很小的针孔,几乎让人难以发现。夜千寻眉头舒展,这就是让宇文冉致死的原因吧,她将掌心对准细孔,暗使内力,缓缓向外吸,半刻,一枚银针赫然耸立在宇文冉头顶。她小心拔出银针,透着月光发现银针并非普通的银针,这枚针如成人中指般长,上半截是银,下面是不知是何,虽然也是银色,倒有点脚重头轻,再细瞅,银针的针孔上有一小截半个指甲长的白色细线,因为细的透明,不留心,根本不会发觉。
“质量?”夜千寻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似是疑问,却已经肯定。
西索,是衣服磨砂的声音。“谁?”夜千寻身如流星般跃至门口,打开门,却见门口走廊处空无一人,月色下,只有她一人的倒影。
“难道是我听错了?”夜千寻喃喃自语。举起手中的针在黑夜中泛着银光。隐于黑暗中的衣角,眸中暗色流转。
夜千寻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径直去找了钟子清,她必须要证实一件事。她到钟子清房间时,见他房间灯光明亮。
他并没有睡。
她敲了他的房门,门内传来钟子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喜与烦躁,“谁?”
夜千寻呆了一下,“是我?”她轻声答道。
门内钟子清的表情一滞,空濛的双眸划过一丝暖色,“进来吧。”
夜千寻进屋后,便看见钟子清一人坐在桌前,桌上有两只酒杯和一壶酒,酒杯中注满满满的酒,在灯光下,波光粼粼,散发着一股清冽的香气。
“原来,已经有人来过。”夜千寻淡淡道。
“不过是不必要的人。”钟子清淡淡回到,他看着夜千寻,嘴角携着浅笑,口中的话却是,“你不该来的,现在太过危险。”
“因为我有话要问你。”夜千寻口气带着一丝急躁。
钟子清似对夜千寻的态度有些吓到,用吃惊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依旧不紧不慢,“什么话?”
“你相信是鬼杀人吗?”夜千寻盯着钟子清一字一顿。
钟子清眼中闪过异色,瞬间又恢复云淡风轻,“说是鬼杀人,太过匪夷所思,但今天你不是也看到了吗?花前辈便是突然起火,被烧得灰飞烟灭。我知道你与花柳色感情甚好,为他抱不平,不过,你也看到了,在场所有人除了你们两人,无人近过他身,我们三人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碰上,但你们两人绝不可能害他。所以……”
“你忘了还有那张纸。”不等钟子清说完,夜千寻抢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萌物译名·奥格瑞玛、泡在浴缸里的猫,袏掱、佑掱的地雷轰炸,我爱你们,你们的脑残粉作者来也,吼吼,还有一更哦!
☆、第44章 湖篇渣男滚粗16
钟子清因夜千寻的呆了一下;摇头轻笑,“所以,你怀疑是那张纸杀了花鬼,可他的并非马上中毒,而是过了一段时间后身上才陡然起火……”
“我知道有一种东西,粘在身上达到一定温度就会起火自燃。”
“那了无大师怎么没事;莫非你怀疑了无大师下毒。”
“因为他并没有毁了那张纸,花鬼把纸毁了;那东西随着粉末粘在花鬼身上;顺着呼吸进入他体内。如果这时在有人逼他催动内力,身体温度上升,就会自燃起火,造成是鬼怪杀人的假象。”
钟子清面色不变,依旧轻笑,“那鬼影是怎么回事?还有密室杀人?如果真是人,宇文冉死的时候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这很简单,只需要把房间事先设好机关,根本不需要有人去。”夜千寻拿出藏着身上的银针,灯光下泛着银光,谁会想到这是件杀人利器。钟子清看见银针时脸色一变,声音带着凌厉,“你从哪儿得到的,你今晚去了哪里?”
“我去了放尸体的房间,我再宇文冉头顶发现了这个,而且——”夜千寻把银针后端递至钟子清眼前,针孔上的细线若隐若现。钟子清瞳孔幽深,“你到底要说什么?千寻。”
夜千寻抬头看来钟子清一眼,“我们来回想一下当时的情景,秦无涯最先在宇文冉房间对面的石壁上发现鬼影,你们赶到房间时,发现门上绿影,开门时,发现房门紧锁,推开房门,因为风把烛火吹熄,使得房间一片黑暗,然后你点上了火,就在书桌旁发现了宇文冉的尸体,和书桌上的写有绝影的纸。林楚天移动尸体……所有情况就是这样对吗?”
钟子清神色淡淡,嘴唇紧抿,“你说的一点没错。”
夜千寻嘴角漾起一抹轻笑,“我刚刚已经解决了宇文冉是怎么死的问题,现在我们来推想一下凶手是怎么杀人的,凶手先把门上的戳一个小洞,在往书桌上放上一盏罩有绿纱的灯笼,用一根细线一头连着毛笔,一头穿过房梁栓着这根针。当宇文冉从外面回来,他也许遇上什么事,心思也许有些慌张,关上了房门与窗子,等他点亮烛火,发现书桌上的纸,他心情更慌张了,他急忙想要提笔写字通知什么人,结果一拿起毛笔,便扯断细线,细针就在他头顶中央,因